待他們離去后,杭羽冽坐到床沿伸出手輕撫女孩慘白的容顏。
女孩將雙眸完全睜開,眼前的陌生人并沒有讓她感到害怕,反倒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他輕語關切。
她沒有回答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很痛?”
他欲起身叫人把屈斌請來,她卻抓住他的衣擺。
“怎么了?”坐回原位杭羽冽的眼神不自覺的又放柔許多。
松開抓住衣擺的手,她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后又比向放在茶幾上的杯子。
了解她的意思后,他走向茶幾倒了杯水并親自喂她喝。
“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兒痛?”喂她喝完水,將杯子放在床邊的矮柜上后,他又重復了一次剛才的問題。
吞了吞口水后,她略顯沙啞的開口,但仍能讓人聽出她原本的聲音應該相當甜美!皩Σ黄穑衣牪欢阍谡f什么!
“我是問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他不厭其煩改以英文又問了一次。
“頭暈暈的,全身上下好像都使不上力氣!惫馐莿偛拍菐讉動作她就覺得自己累得要命。
“那你閉上眼睛再多睡會兒。”他動作溫柔地扶她躺下并為她蓋好被子。
“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有請問你是誰?”她記得她原本是和同學、老師一起在某個同學的私人渡輪上,跟著他們好像遇到了暴風雨,她又好像被海浪卷走,然后……然后……她一醒來人就在這兒了。
“這里是我的私人小島,我叫杭羽冽!
“杭羽冽,你長得好好看,頭發好漂亮喔!”女孩嬌憨贊道,她想碰他的頭發,手卻抬不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他愈來愈想將她鎖在身邊了。
“我叫辛舞兒,十七歲,鎖情藝術學……”語未竟,她便因為敵不住睡意侵襲而進入夢鄉。
“舞兒。好可愛的名字!辨i情藝術學院?看樣子她應該是那里的學生,等會兒打電話問云看看就知道了。
漂亮的黛眉、圓圓大大的可愛綠眸、小巧的俏鼻、似乎永遠都在微笑的粉色唇瓣、巴掌大的小臉蛋、吹彈可破的雪膚、長及的深褐色頭發、嬌小纖細的身段。這樣的她讓他起了前所未有的保護欲,更撼動了他靜如止水的心波。
辛舞兒,倫敦鎖情藝術學院三年級舞蹈科高材生,十七歲中希混血兒,臺灣出生,一歲時父親因意外而過世,母親于父親入土三個月后殉情,在那之后她便跟隨母親的親姐姐,也就是她的阿姨移民英國。
舞蹈界的閃亮之星,人稱舞之精靈的她,有著相當出色的節奏感和十分優美的肢體語言,常受邀到各國表演。
杭羽冽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一邊喝著香醇的藍山咖啡,一邊看著靈云Mail給他的資料。
就在他快看完資料時,可人兒突然翻了個身被子隨之滑離她的身上。
關上電腦,他離開沙發走向大床。
就在他要替她拉好被子時,她突然抱住他口中還喃喃自語。
任由她摟著自己,他低下頭想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么。
“熊熊抱抱,陪舞兒睡覺。熊熊……”她完全沒有戒心的在他的懷中磨蹭。
他不知該憐還是該氣的凝視著懷中的小東西。
熊熊?天……他是個大男人她居然把他當成布偶!唉,該怎么說呢?他也只能說她實在太可愛了。
“舞兒!陛p喚她的名后杭羽冽調整姿勢讓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些。
她笑得甜美,似乎是做了美夢。
他憐惜的望著她純潔的睡顏,說真的,他還挺感謝她所遇到的那場暴風雨,因為如果不是如此,這可愛的小東西說不定永遠都不會來到他的身邊。
不過說也奇怪,照理講,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她應該會睡得不安穩才是;可小東西不僅睡得好甚至還做了會笑的夢。他并不是希望她做惡夢更不希望她睡得不安穩,他只是覺得很奇怪罷了。
半個多小時后,辛舞兒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問:“你為什么要抱我?”
“不是我抱你,是你來抱我的。”他莞爾回應。
“哦……這樣,那再睡。”語落,她合上眼睛躺回他的懷里。
他輕撫她的背,藍眸盈滿對她的寵愛。
安靜了將近一刻鐘后,她驀地睜開雙眼。
“老師,我的老師和同學他們大家呢?大家在哪兒?他們……”她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心急如焚的問。
“舞兒乖,別急,我等會兒叫人去查,你別擔心!彼麚碜∷蚝ε隆⒕o張而顫抖的嬌軀柔語安撫。
“大家都會沒事的對不對?他們都會像我一樣遇到像你這么好心的人對不對?”她的聲音愈來愈細微,冷汗自額際冒出。
“你怎么了?”察覺她的異狀,他捧起她的臉急切問道。
“頭……頭好痛。”她痛到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乖,忍一下,我馬上叫醫生過來!彼贿吺萌ニ臏I水,一邊撥電話到屈斌的住所。
接通后,他不等對方回應,劈頭就說:“屈斌,馬上過來我這兒!
“知道了!睊鞌嚯娫挘筇嶂t療箱帶著一名護士離開住所,快步的朝杭羽冽所住的三層豪華別墅走去。
距離別墅約五分鐘路程,一棟占地六十坪的五層獨棟洋房里,除了屈斌和護士之外還住了傭人、園丁、司機,不過這司機不是開車而是開飛機。
很快的屈斌等人來到了杭羽冽的寢室。
看了看辛舞兒的病情后,屈斌邊將藥劑注入針筒邊說:“杭少爺,請您將她抱好,我必須替她打止痛針。”
聞言,杭羽冽從背后摟住辛舞兒。
“不……我不要打針,痛!”辛舞兒虛弱的反抗,她打小最怕的就是打針了。
“乖,聽話!彼麑⑺У酶o,用眼神告訴屈斌動作快。
擦好酒精,屈斌迅速的將針頭插入辛舞兒嫩白的藕臂。
辛舞兒疼得放聲大哭!巴邸猛础⒑猛础
在屈斌打完針的同時,辛舞兒也昏了過去。
見狀,杭羽冽又怒又急的瞪向屈斌。
“杭少爺,請放心,她只是睡著罷了。”
“她會這樣是不是因為血塊的關系?”火氣消去,杭羽冽憂心詢問。
“是的。如果她只接受藥物治療,就很有可能再次發生類似今天的狀況。假使她動手術將血塊取出或許就不會再這樣了;不過腦部手術有一定的危險,所以萬一手術中不小心出了問題,輕則成為植物人重則直接喪命。”
“我懂了,你們可以先回去!标P于屈斌說手術會有危險這點,他并不擔心,因為他可以請冷焰親自來替她操刀。
待兩人離開后,杭羽冽躺了下來輕摟住辛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