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圣誕夜,最適合單身貴族狂歡的夜晚。
齊壅是臺灣商業雜志上,排行有名的前十大黃金單身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狂歡的機會。
一想到家里的季彤,他越是逃避的縱酒狂歡,與眾多女人玩樂笑鬧,享受以往最熱中的狂歡快感。
但他玩興全無,縱使美女在懷,也不覺得是種享受!
一整個晚上,齊壅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么藥,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轉念,他竟然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季彤!
他越是想排除那種怪異的感覺,就越揮之不去,越是故意荒唐放蕩,他的心底就越感空虛,像是遺落了什么。
說好徹夜不歸的狂歡夜,他卻不到十點就回到了家門。
下了車,他故意扯出一抹肆意的笑容,甚至刻意露出衣領、頸子上的幾枚熱情唇印,證明他精彩的一夜。
一踏進大門,他以為會看見一張寫滿孤單的臉龐,但意外的,迎接他的卻是滿室的冷清。
該死的,她跑到哪兒去了!
齊壅第一個念頭,是她搜集不到有利的情報,回到穆隆身邊去了,但隨即他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她的東西都還好好的放在房間里,就連重要的手機,也放在床邊柜忘了帶走。
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走得很匆忙!
齊壅緩緩下樓,恨透了此刻心底那種、該死莫名的落寞與惆悵。
他恨恨的在沙發前一坐,卻突然在桌上發現一張,方才沒發現到的紙倏。
老哥,我帶寂寞的季彤上“天堂”去玩啦!
別太急著找我們!
你最親愛的弟弟
是。∵@小子真是親愛得讓人想掐死他!竟然趁著他不在,帶季彤上那種地方去?!
他對此刻胸口漲滿的憤怒,有剎那的錯愕,他在乎她的程度,竟然像是在保護自己的財產!
他對自己腦子里的念頭感到可笑,但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那臭小子無緣無故把季彤帶到那種地方去,不正擺明了存心不良?若再順便灌她兩口酒,那她豈不真正入了虎口?
齊壅利落撈起鑰匙,毫不猶豫的往門外沖。
他是去阻止那小子鑄下大錯,以免他對穆隆的女人做了什么,而惹禍上身,他理直氣壯的這么告訴自己。
熱鬧的“天堂”pub充斥著熱鬧歡樂的氣氛,一年一度的圣誕夜,讓眾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歡氣氛中。
齊壅火速的沖進pub,終于在一個隱密的角落找到兩人。
“老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甘寂寞!”
一看到齊壅出現,齊熙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還真敢說!”齊壅仍是氣得咬牙切齒。
這臭小子!明明居心不良,還敢端著一副諂媚的笑臉賣乖!
“齊壅,不要怪齊熙,是我自己要跟他來的!”
一旁的季彤趕緊開口幫腔道。
這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收買了季彤——齊壅悻悻然的暗咒一聲,徑自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頭喝盡消除火氣。
“唉——”那是她的!季彤急忙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他的嘴就正好湊在她曾喝過的位置,無法自制的,她想起了那天清晨的吻。
“咦?彤彤,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突然間,齊熙像是看到什么奇景,大聲的嚷嚷起來。
“呃……大概是太熱了吧?”季彤飛快低下頭,掩飾臉上更加深的紅暈。
彤彤?齊壅狐疑的來回看著兩人?怎么才一杯酒的時間,兩人的關系就變得這么親密?
“老哥,我帶彤彤去玩玩!
正狐疑間,齊熙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季彤要往舞區跑。
一臉乖巧的季彤,立在一旁沒有說話,眼神中似乎流露著渴望。
他冷冷掃她一眼,僵硬的表情就像個鬧別扭的孩子。
“去啊!”他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季彤垂下眼,及時掩飾一閃而逝的失望,迅速轉身跟著齊熙往人群里走。
目送她纖美的身影離去,齊壅很難形容那是什么感覺,只好用一室的喧囂熱鬧來暫時麻痹自己。
一整個晚上,他強忍不斷想追逐她身影的沖動,跟自動巴上來的女人,玩得好不開心。
“彤彤,不能再喝了!”
PUB另一頭,齊熙正滿頭大汗的勸阻,拼命往嘴里灌酒的季彤。
剛剛他半開玩笑的濯了她一杯雞尾酒,誰知道這一喝,她竟然欲罷不能,喝上癮了。
剛開始他有點戲耍她的意思,但齊熙不敢玩得太過火。
雖然齊壅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事實上連他都看得出來,他對季彤的感覺絕不像嘴里說的那么簡單。
不過撇開她情婦的身份不說,季彤還真是個令人出乎意料單純的女孩,別說是老哥了,連他也忍不住喜歡上她!
“我還要……喝……”季彤打了個酒喝,雙眼迷蒙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可愛。
“你要是真喝醉了,我老哥會扒掉我一層皮的。”齊熙雖然陶醉,卻忍不住打從心里直發毛。
季彤瞥了眼角落里玩得正起勁的齊壅,含糊不清的說道:“他才不會在乎!”
“我真搞不懂你們兩個,看起來簡直像對賭氣的情侶!”
齊熙遙望著另一頭角落里,擁著女人開懷大笑的齊壅,納悶的嘀咕道。
“我們才不是什么情侶,我只是他……他的……房客……”
季彤含糊的低嚷著,將一口分不清苦辣滋味的酒灌進嘴里。
是的!她喜歡在身體里蔓延的那股漂浮與松弛感,這樣她看到那抹被一群女人圍繞的俊朗身影時,心口才不會有股近乎窒息的疼痛。
齊熙已經不敢去算她到底喝了幾杯,只能邊惴惴不安望向大門的方向,暗自盤算著該不該先逃之夭夭。
“齊熙——”
“嗯——”齊熙兩眼盯著大門,心不在焉的應道。
“我……好想吐——”
“喔,好!”齊熙虛應一聲,卻突然像被電到似的跳了起來。“什么?你——你———”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完蛋了!這下老哥八成會把他剁成肉醬。
他忙拉著起季彤就往齊壅的方向走。
“把她還給你了!”
齊熙急忙把搖搖晃晃的季彤推進他懷里,順便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你可終于把她帶回——”齊壅一定睛,瞥及懷里醉態可掬的美麗臉蛋,當下恨恨的咬起牙怒罵道,恨不得賞他兩拳。“你這臭小子!你把她——”
“不能怪我,是彤彤一直搶酒喝。”齊熙一臉無辜。“不過彤彤這個樣子真可愛!”
見齊熙陶醉的看著她嫣紅的小臉,齊壅幾乎可以看到他嘴里閃閃發亮的狼牙。
他趕緊將季彤的臉蛋擁進自己胸口,避開弟弟那雙色迷迷的眼睛。
“可愛個頭!”齊壅咬牙罵道!翱茨阕龅暮檬,她這樣子,非鬧上一整夜不可!”簡直是醉得一塌糊涂。
“那不是正好?醉醺醺的小綿羊,吃起來一點也不費事哩!”齊熙一臉邪惡的朝他擠眉弄眼。
“去你的!你把我當成什么?催花辣手?”齊壅不屑的呻道。
“好吧!既然你嫌她麻煩,那我把她帶回家好了!饼R熙干脆的伸手想拉她。
“休想!”他保護性的將季彤攬進懷里護著。
依季彤這副不省人事的樣子,比小紅帽還要脆弱,怕不被齊熙這個被著人皮的大野狼,一口吞進肚子里才怪?!
“好了、好了!沒事你可以滾了!”齊壅不耐的擺擺手打發他。
“真小氣!”齊熙埋怨的瞥了齊壅一眼,悻悻然的踱開!昂美!沒梁子了,我要回去了!”
看著齊熙瀟灑的走人,卻丟下爛攤子給他收拾,齊壅恨恨的暗自記下這筆賬。
不出他所料,喝醉的季彤果然是又哭又鬧!
她含糊的囈語他沒有一句聽得懂,倒是她不聽指揮在房子里四處游蕩,近乎撒野的胡鬧讓他筋疲力竭。
好不容易她終于躺下了,卻又開始說著只有她自己懂的囈語,不時還參雜著細細的啜泣。
他難以想象,平時看似成熟冷靜的季彤,胡鬧起來會讓人這么頭痛。
不經意的,他發現他的輕拍可以讓她安靜下來,為了圖得一夜的安靜,他索性上床躺在她身邊。
只是,這樣的“義舉”實在需要一點自制力。
看著她緋紅似霞的嬌俏臉蛋,以及襯衫上不經意扯開幾顆扣子,及已然半露的酥胸,一股血氣直往齊壅的頭頂上沖。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宣稱自己是君子,一看到眼前令人血脈賁張的誘人畫面,他已經快成了半頭狼人。
他甩甩頭,強迫自己清醒。
好不容易,她終于安靜的睡著,他雖然大大松了口氣,卻有點舍不得下床了。
睡著的她,有種安寧恬靜的美,雪白的肌膚、長長的睫毛以及兩片潤澤飽滿唇瓣,美得讓他想嘆息——
他的長指輕劃過她細嫩的臉龐,眼底有絲迷惘。
她是這么美好!
聰明、美麗,成熟且獨立,有個幾近無瑕的靈魂——
但——為何她偏偏是穆隆的情婦?!
她在睡夢中偎近齊壅,伸手抱住他的健臂,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她兩只小手將他抓得好緊。
那種被依賴的感覺,讓毫無防備的他胸口驀的一緊。
他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為何面對這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女人,他總會有種莫名的煩躁?那是向來玩慣愛情游戲的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懷著一腦子的紛亂思緒,他終于恍恍惚惚的陷入睡夢中。
躺在齊壅身旁的季彤,看似陷入半昏睡中,卻清楚記得,一只有力的大掌,以出奇溫柔的力道輕拍著她,哄慰著她入睡。
那細心的照顧,與身旁令人備感安全的溫暖,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種幾近平凡,卻溫暖的幸福!
睡夢中的她,唇角竟牽起一抹輕不可見的笑容。
齊壅一早忍著頭痛醒來,發現昨晚胡鬧大半夜的季彤,已經不在身邊了。
只不過,他頭痛不是因為宿醉,而是睡眠不足。
他緩緩步下樓,遠遠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音。
來到廚房門口,他的神志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真是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畫面!
瓦斯爐前的季彤,身上正穿著他的襯衫,過大的襯衫蓋至她的大腿,露出一大截雪白勻稱的美腿。
他就這樣盯著她在流理臺前忙碌的窈窕身影,幾乎入了迷,直到一股燒焦的氣味驚起了他。
他迅速甩了下頭,摒去腦中擾人的遐思專心面對她。
“什么味道?”
聽到背后傳來腳步聲,季彤一驚,急忙轉過身面對他,用身體擋住鍋子里的東西,倉皇得像做了什么壞事。
“你……你起來啦?”
“你在做什么?”他警戒的瞇起眼,心里始終還是無法撤下對她的防備。
“沒……沒有!”
季彤忙不迭的搖頭,神情里的慌張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這個女人該不會正準備在他的早餐里下毒吧?齊壅不得不懷疑。
“我看!”
他不由分說的推開擋在爐臺前的季彤,只見爐臺前只有一只平底鍋,里頭躺著一片焦黑稀爛得慘不忍睹的“殘骸”。
“這是什么?”齊壅很賣力的研究。
“荷……荷包蛋!”季彤心虛的觀他一眼。
“你在煎蛋?”他不敢置信的來回瞪著季彤跟鍋子。
要不是銅子里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彈性,他還當真以為是木炭。
“我沒有親手做過……”季彤心虛的聲音越來越低。
真是見鬼了!
她連心虛的樣子都美得要命,嫣紅似火的臉頰,幾乎讓他別不開眼。
他猛的回過砷來,倏然別過頭去,利落的一手抄起鍋子。
“我來!”
“你會做菜?”季彤吃驚的瞪大眼。
齊壅丟給她一個“等著瞧”的笑容,利落的拿起另一個鍋子,一手倒油,一手打蛋,一個形狀完美的蛋已經鋪在鍋底。
她看著他專注的好看側臉、挺拔的鼻,性感的薄唇,不覺出了神……
“我警告你最好別這樣看我!”
突如其來的喑啞警告,讓季彤驀然一驚。
她漲紅了臉蛋,急忙低下頭。
鍋子里的蛋正迅速的膨脹。
站在晨曦中的她,如此清新而美麗,粉嫩的臉蛋白里透紅,略顯凌亂的長發被散在肩上,看起來卻別有一種性感風情。
她是這么的美麗動人,而且還——很會演戲!
他緊緊盯著她,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
他提醒自己,她是別有目的,千萬別被她的美麗給誘惑,也別被她無邪的模樣給騙了!
她是穆隆的情婦,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只是,他的理智卻怎么也說服不了逐漸高漲的生理亢奮。
因為,他鼻端嗅到的,全然不是荷包蛋的香味,而是她淡雅得沁入心扉的幽香。
再也顧不了手里已經煎得金黃漂亮的荷包蛋,齊壅突然撲向她,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蛋……”季彤在他嘴里含糊的提醒道。
齊壅知道蛋還在鍋子里吱吱作響,但此刻他哪管得了這么多?
他渾身早已因強烈渴望她而緊繃得發疼,只想從她身上汲取、那令人迷醉的甜美饜足自己。
在齊壅技巧的逗弄下,季彤的抗議只剩細碎的呻吟。
像是不滿足于這種隔閡,齊壅一手急切得近乎粗暴的扯開她身上的襯衫,只見幾顆可憐的扣子,瞬間飛出了原本的位置。
“你到底對我下了什么魔咒,總是能輕易撩起我的欲望——”
齊壅在她胸前低喃著,喑啞的嗓音聽來既狂亂又憤怒。
“你不能——”
齊壅遽然低下頭,饑渴的再度封住她的口。
她的抗議很快變成了呻吟,齊壅像一把火,燒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只能讓感官跟著他一起飛舞。
他知道季彤絕不是普通的女人,絕碰不得——
但,老天!他實在抗拒不了這魔女的魔力!
他遽然關上爐火,一把將她抱起,一步步往樓上而去。
齊壅以為,迎接他的將會是一次完美的結合,他怎么也沒料到——
“痛——”
季彤的尖叫驚醒了齊壅。
他疑惑的微微抬起身,才發現雪白的床單上,已染上一小塊鮮血。
“你——”齊壅相信自己張口結舌的樣子一定滑稽透頂,但他實在太過驚訝,驚訝得來不及掩飾。
“我……我……”
季彤別了眼他青黃交錯的臉色,羞窘得幾乎想逃下床。
“你是處女?”齊壅說不出這種復雜的感覺,是驚喜還是錯愕。
季彤咬著唇沒有開口。
“我要你說!”齊壅咬牙低吼道。氣憤自己自始至終竟料錯了一切。
“我是處女又怎么樣?可笑嗎?”她的眼中已經沁出淚水,卻仍倔強的咬著唇瞪視著他。
“你——”他復雜的瞥了眼身下她美麗的姣好胴體,不敢相信穆隆的女人竟還是——處女!
穆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情復雜得根本已經無法思考。
季彤誤以為齊壅震驚的表情是嫌棄,羞憤的伸手想推開他,不料,卻意外引爆了欲望。
“別動!”齊壅咬著牙嘶吼道。
她這樣亂動,他根本沒辦法思考!
自尊嚴重受損的季彤根本不理他,羞憤的想推開他下床,不料,她這一動,卻遽然點燃了欲望的火花,宛若滔天巨浪般的欲火,猛烈的淹沒了齊壅的理智。
“你這個魔女!”
喑啞的低吼一聲,他偉岸的身體迅速覆上她,也同時封住她抗議的小嘴。
晨光中,兩人的身軀纏綿的相互交纏,直到雙雙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吼與嬌吟。
“我愛你——”
季彤在獲得莫大狂喜的那一刻,竟不知不覺的喊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