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未歇。
當?shù)襾喸诶子杲患拥某醮喊,撐著一把傘出現(xiàn)在紅梅林時,可想而知洪薔的表情是多么訝異了。不僅是洪薔一臉驚愕,就連狄亞也同樣是滿臉訝然地望著眼前的洪薔。
這雨不知已下多久了,這小妮子竟然站在雨中任由風雨欺凌,沒有傘也沒有任何遮蔽物。
洪薔就這么站在紅梅林下淋雨,全身早已濕透,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一見到狄亞撐著傘出現(xiàn)在她眼前,在雨中淋雨的洪薔激動不已!澳憬K于來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我沒把眼鏡帶出來,更沒帶傘來。我本來想回宿舍去拿傘的,但又擔心你來了會找不到我,所以……”“洪薔!”狄亞沖向前去,把整個人快倒下的洪薔及時扶抱住。
“坦米爾……太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xiàn)的,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是御冒名的坦米爾,真的太好了……”身子已支持不住的洪薔低喃道。
“洪薔,你全身凍得像冰棍似的,你這小笨蛋,你難道不知道淋雨是會生病的?”眉頭緊皺的狄亞正思索著該如何是好。他此行前來主要的任務是要讓洪薔對坦米爾死心,而不是增加她對坦米爾的良好印象啊。
“坦米爾,我約你出來是要當面告訴你,我不要當你的電腦情人了,我喜歡你,以后不許你再避著我了……”她閉上眼睛偎在他懷中低喃,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仿佛只有他才能夠解救快溺水的她,也只有他才能將她自死亡邊緣中喚回。
狄亞低頭凝視她微蹙眉頭的純真臉蛋,輕聲嘆了口氣,這般情景要他如何開得了口傷害她呢?依照她目前的身體情況來看,別說是要他說些殘忍的話刺激她,恐怕得連意識清醒都有困難。
“我送你回去吧!庇行┬能浀牡襾啽鹚,將她藏覆在自己的大衣下。洪薔之前是御的玩具,被御耍得團團轉(zhuǎn)而不自知,至于以后會如何就看她個人的造化了。
或者是看御的造化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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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亞,誰要你把洪薔送來我這里?就算是她發(fā)燒生病,你也不該把她擺在我面前礙眼!
當御看見狄亞全身濕漉漉地抱著洪薔進來,差點沒瘋掉。在狄亞及影的協(xié)助下,興薔被安置在客房中暫時休息。
“我以為你會想見她。”狄亞裝傻的邊說邊拿著干毛巾擦頭發(fā)。
“別自作聰明,你立刻送她回宿舍!庇料履樏睢
“學校從今天開始放春假,一連九天都不會有其他學生留在宿舍,就算是拜托舍監(jiān)照顧洪薔,對方也不會二十四小時看顧她,與其放洪薔在宿舍中自生自滅,倒不如由我們自己來照顧比較穩(wěn)當些!钡襾喺f出自己的想法。
“狄亞,我請你幫我忙,結(jié)果你反而扯我后腿,我相當不明白你腦袋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御有些火大,這家伙腦筋動得比誰都還要快,他故意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的。
“御,人有些候也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我剛剛在梅林中第一眼見到洪薔時,忽然覺得你們兩人是很適合的一對,不然坦米爾和洪薔也不會成為電腦情人了。我想或許你該給坦米爾和洪薔一個機會。”狄亞老實招來。
“休想,除非我愿意,否則坦米爾他暫時不會出現(xiàn)。”御撂下狠話。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我把洪薔帶回我的住處好了,反正我會照顧她的,你不必擔心。”狄亞說到做到,作勢欲抱起洪薔。
“狄亞,把人留下,別試圖惹火我!庇浪枪室馐褂眉⒎!昂樗N是我的娃娃,就算是我不要,也輪不到你來搶!彼难鄣子兄稹
“OK,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豈有不留人的膽量。這病娃娃就煩勞你多多照顧她了,我走了。”事情完全如他所想那般順利進行,狄亞愉快地丟下手中毛巾,踏出房門。
御在一旁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狄亞這八面玲瓏的家伙簡直是吃定他了。
☆☆☆
狄亞離去后,影請了醫(yī)生和護士替發(fā)燒的洪薔診療看病,而御則是一直關(guān)在房里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醫(yī)生和護士離去后,影來到御的房間內(nèi)。
“御少爺,這么晚了你還沒睡?”他輕喚倚在窗邊抽煙的御。
“有事嗎?”御沒有回頭。
“醫(yī)生說洪薔小姐因為淋雨加上過度疲勞而感冒,所以她必須好好休息。”影簡單報告洪薔的病情。
“嗯!
“御少爺,你還在生狄亞的氣?”影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庇鶕u頭,隨后交代,“明天一早就把洪薔送回去吧,我不要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是。”影恭敬的答道!坝贍,紐約那邊的工作你打算怎么辦?會長他又打電話來關(guān)切了!
“煩死了,別理那老頭子。”御皺眉吼道。
“少爺……”
“影,閉上你的嘴,你不覺得你近來話太多了嗎?沒事就退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彼麚]手趕人。
影離開后,御獨自來到洪薔暫住的客房。
打開房門,織著金色絲線的白紗床罩自天花板流瀉下來,紗罩內(nèi)如天使般的洪薔恬靜的安睡在床上,宛如睡美人般。
房內(nèi)一片幽暗,借由床頭柜下四十瓦小燈的昏黃燈光,御靜靜地來到床邊,透過白紗凝視在黑暗中沉睡的洪薔。
坦米爾對她究竟抱以何種情感?他愛她嗎?不然他為如何此重視她?向來了解他甚于他自己,他對洪薔的情感,坦米爾一定也發(fā)現(xiàn)了,不然坦米爾不會害怕他會先一步搶走洪薔,之所以會警告他,也是因為坦米爾了解他對洪薔的感情更勝于他,也就是說他和坦米爾兩人都喜歡洪薔,論程度,他或許用情更深……御自我剖析著。洪薔也是喜愛坦米爾的吧?如果他先坦米爾一步得到洪薔,坦米爾不知會有何反應?嘴角微揚的御掀開白紗罩,整個人彎下身來,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伸出手撫上洪薔那發(fā)燙的臉蛋。
當他冰涼的手一觸及她的臉頰,御那面無表情的寒臉更加深沉,一手緩緩移至洪薔細頸上……
只要他用力一掐,坦米爾所愛的這個女人立刻就會一命嗚呼,茉莉之爭的勝利將屬于人類極限,而火天使也必須重新推選新的領(lǐng)導者……沒有了洪薔,火天使要在網(wǎng)絡上繼續(xù)稱霸,勢必困難重重。
思索至此,御的右手不知不覺加重力道,緊緊掐住洪薔纖細的粉頸。
這時,原本沉睡中的洪薔被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驚醒。她睜開眼睛,雙手下意識的往頸部抓去,在幽暗的視線中虛弱的喊道:“誰?坦米爾嗎?”洪薔的意識尚未清醒,也不了解整個情況究竟為何,只隱約感覺有人正在觸碰她的頸項。
隱在黑暗中的御并沒有出聲,他的手仍然放在她頸上,不過力道轉(zhuǎn)輕,轉(zhuǎn)變成愛撫。他的手緩移到洪薔的胸口……
“坦米爾,是你嗎?”被人偷襲的洪薔終于感到自身的危險,但她完全不了解事情發(fā)生的原委。她明明記得自己昏倒地坦米爾的懷中,為何會躺在這陌生房間里被一位身上有著煙草味道的男人輕薄?照理說坦米爾該在她身邊才是。
“你不是坦米爾,你究竟是……”洪薔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熱氣侵襲她的臉頰、她的唇畔!皠e……”洪薔在黑暗中掙扎著。這男人吻了她……她竟然被一個不知身分為何的男人無禮侵犯,該死!
御完全沒出聲,他那碧綠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寒光,如同惡魔一般。
驚慌的洪薔自知大勢不妙,若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她鐵定會失身于這男人。但是完全沒有反抗余地的她卻又抵抗不了他的侵犯,天!她如何是好?就這么任人宰割嗎?忽然,這男人的唇離開了她,正準備以死對抗的洪薔得到呼吸的空隙,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瞪視著偷襲她的男人,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無力……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怒問。
“洪薔,忘了坦米爾,別再和他有所牽扯。”在黑暗中,御終于出聲。
一聽見他的聲音,洪薔整個人都困愣住了!澳恪闶恰彼胁怀隹冢曇艨ㄔ诤眍^出不來。
她認得這聲音,這是……御的聲音。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剛剛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繼續(xù)待在銀劍學園,下次你所受到的待遇將不僅僅是蜻蜓點水。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庇恼Z氣冰冷低沉。
“我不會離開銀劍學園的。在未找到紫鉆前,我死都不會離開。”確定偷襲者為御后,洪薔憤憎分明的咬著唇。坦米爾呢?為什么他沒有在她身邊?“你很固執(zhí)。女人一旦太過固執(zhí),就顯得不可愛了。”御冷笑道。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坦米爾呢?”她急問。
“這問題你留著問坦米爾,是他把你丟給我的,此時的他正和他的女伴快活呢!”御故意撒謊刺激她。
“我才不相信,坦米爾不是這種人!
“信不信隨你,我和坦米爾認識已經(jīng)好多年,他的個性我最清楚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他!彼M軐μ姑谞査佬摹
“我明白了……原來剛剛和我見面那家伙不是真的坦米爾,你才是……”洪薔低聲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剛剛和我見面那男人不是坦米爾,是你派他冒充坦米爾赴約的,真正的坦米爾是你才對,別再欺騙我了,御……”她幾乎是哽著聲音說的。
“你為什么會知道?洪薔!睂τ谒穆敾郏械接犎。她完全猜對了。
“真正的坦米爾喚我‘薔’,他不會連名帶姓稱呼我的,而昨天早上讓我誤以為是御雙胞胎弟弟的坦米爾就是這么喚我。當我從帝那邊得知御有雙重人格時,我立刻聯(lián)想到喚我薔的坦米爾極可能是御,而坦米爾就是御,御就是坦米爾,但我心底仍不愿接受這殘酷的事實。我告訴自己,在未見到真正的坦米爾前不要輕下斷言,所以我抱著一線希望赴約,直到傍晚見了坦米爾后,我才真正死了心,因為自稱是坦米爾那男人也喚我洪薔……”
“你果然很聰明,比我想像中聰明許多。”御沉笑!皼]錯,和你在紅梅林見面的男人不是坦米爾,是狄亞受我請托,冒充坦米爾赴約!
“現(xiàn)在的你究竟是誰?是白天的坦米爾還是夜晚的御?”
“我是御!
“果然!北凰轮辛耍砩仙l(fā)的這種危險氣息也只有御才會有。
“洪薔,既然你明白所有的事實,還是早點對坦米爾死心,別再妄想你的是電腦情人會和你有所結(jié)果,我是不會讓你們兩人如愿在一起的。”他彎下身再度逼近她。“我要見坦米爾,你這討人厭的家伙,把坦米爾還給我!焙樗N用雙手抵抗他的迫近,向他“要人”。
“休想!我會讓坦米爾永遠消失,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到他!庇娝绱酥匾曁姑谞枺饸飧!拔抑滥阋欢ê芎尬,要恨就盡管恨吧,反正我不在乎!彼o捏她的頰,臉色壞到了極點。“你真的不在乎嗎?”洪薔反問他。“我沒有必要再說一次!彼麗灪叩馈
“我很想恨你,御,但是我恨不起來,我不知道恨之入骨的滋味是什么!焙樗N直視面目猙獰的他!拔彝槟,御。身為天之驕子的你,一定過得非常不快樂,不然你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偏差個性了。我喜歡坦米爾,即使你千方百計想阻止我和他也無所謂,因為我相信坦米爾不是那么軟弱的人,他不會對你認輸?shù)。”她對坦米爾有信心?br />
“沒有任何人可以同情我,包括你,洪薔,把你的善良和同情心留給自己吧!庇莺萃{她!澳闳舨环艞壧姑谞,終有一天我會要你后悔!
“我說不放棄就是不放棄。我和坦米爾通信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打從我國小六年級時就認識他了,我才不會因為你這幾句話就放棄和坦米爾交往的機會。除非坦米爾親自現(xiàn)身拒絕我,不然我是不會死心的。”洪薔倔強地說。
“好,就算坦米爾現(xiàn)身答應和你交往,那又如何?別忘了,坦米爾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當坦米爾吻上你的唇時,就如同你和我正親吻般……”御邪邪地笑。“除非你不介意我的存在,不然你和坦米爾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雙重人格只要經(jīng)過適當?shù)男睦碇委,還是可以復原的!焙樗N才不理會他的威脅。
“我知道這種病狀不是絕癥,但我不會讓那康復的一天來臨,我和坦米爾是無法分離的個體,我們失去任何一方就存活不下去。你明白這種必須依賴其他人過活的感受嗎?不,我想你是不會明白的,因為你身邊有太多人疼愛你、照顧你,你一定不明白那種害怕失去唯一依靠的無助感受,所以……請你別打坦米爾的主意,坦米爾是唯一不會背叛我的親人了,若你再搶走他,我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依靠!庇膽B(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改采懷柔政策。
“御……你真的是御嗎?或者你是坦米爾?”洪薔對于他強硬的態(tài)度忽然軟化感到不解。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洪薔,下次再見到你,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眮G下這句警告意味濃厚的話后,御頭也不回的離開客房。
“誰怕誰……”洪薔不服輸?shù)牡袜,一顆淚珠不知不覺自她眼角滑落……
☆☆☆
御自客房出來后,立刻準備打道回紐約。
“御少爺,三更半夜的你要回紐約總部?”守候在門口的影見他打算自己離開,連忙開口問道。
“我什么時候回去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嗎?御不悅地拿起車鑰匙就要走人。
“那么我請司機幫你備車!
“不必了,我自己開車去機場就行了,你別跟來!
“少爺,不行,我得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是老爺?shù)慕淮。”影緊跟在他身后。
“你若敢來,我就殺了你!庇{他。
“御少爺,我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他為難的說。
“那你就自縊吧,省得我動手!庇鶝]好氣的瞪他一眼。
“少爺,你的情緒不穩(wěn)定,一定是因為洪薔的關(guān)系!庇耙廊痪o跟著他走到玄關(guān)處。
“影,你再跟著我,我真的要動手了!庇剡^頭兇狠地拉起他的衣領(lǐng)。
“御少爺……”影哪敢違抗主子,只有默默挨揍的份。
忽然,洪薔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這壞家來真是差勁,對待自己手下用這么兇的態(tài)度,難怪沒有會喜歡你了。”洪薔抱病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身上穿著護士小姐為她換上的男士襯衫。
“洪薔小姐……你不是正在生病?”影本身深受威脅之余,仍不忘關(guān)心他人。
“剛剛和這家伙說了些話,病都氣跑了!焙樗N對影開始有些許好感,雖然之前她曾在樂園和影“交惡”過。
“你如果沒事就點滾回家去!庇鶎λ轮鹂土。
“御,我要和坦米爾說幾句話,請你讓他出來,說話完我自然會離開這鬼地方!焙樗N一定要和坦米爾見上一面。
“辦不到,坦米爾的出現(xiàn)與否不是我能自由控制的!彼赡軌阂肿√姑谞柌蛔屗霈F(xiàn),卻無法主動喚他出來,特別是他正避著洪薔!昂樗N,坦米爾不想見你,你別白費工夫了!
“那么我就跟你一起去紐約吧。”洪薔一語驚人。
“你說什么?你要和御少爺一起去紐約?!”影皺眉。
御倒是冷靜多了,完全不動聲色。
“嗯,既然坦米爾出現(xiàn)的時間不定,而我又非見到他不可,所以只好二十四小時跟著御,直到坦米爾出現(xiàn)為止。”她堅決地表示。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要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庇潜叹G色眼眸若有深意的直視她。
洪薔回避他懾人的目光。“我可不想趁著你去紐約這段時間贏得茉莉之爭,這樣的勝利得來多沒成就感!
御沉默了半晌!翱梢裕憔透乙黄鸬郊~約。”他一口答應。
“少爺!怎么可以?”影反對。
御沒搭理影的抗議!拔蚁劝言捳f在前面,洪薔,我可不負責你的人身安全,這段時間內(nèi),你若遭受任何傷害得自行負責。”
“當然,我不奢望任何人來照應我,包括你和坦米爾。”洪薔早有自覺。
“坦米爾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御嚇唬她。
“那么我就糾纏你一輩子。”
“你會后悔的!
“洪姑娘我不知道什么叫作后悔,大少爺。”她相當有自信。
“影,既然多了一位客人,你就一起來吧,我可不想在飛機上還得服侍一個跟屁蟲!庇淮,隨即準備出發(fā)。
“洪薔小姐,你的身體還好嗎?你剛剛不是還在發(fā)燒?”影攝于洪薔的驚人之舉感到憂心,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這女人心里不知在打什么算盤。
“放心,我死不了的,只要一想到從現(xiàn)在開始就能夠和御朝夕相處,我就精神百倍!焙樗N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笑道。
“洪薔小姐,你別玩火玩玩過頭,御少爺他已經(jīng)對你很容忍了。”影正色警告她。
“是嗎?我為何一點也看不出來!彼呎f邊走回房,打算換回自己的衣服。
“少爺和洪薔都太亂來了!庇熬o皺眉頭,他有股不好的預感,這是災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