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田蜜蜜一進病房,馬上撲到媽媽懷中!懊勖酆孟肽汔!媽媽有沒有想蜜蜜?”
“媽媽當然想你,媽媽天天都掛念著你呢!”廖斐萍從病床上坐起,緊緊抱著女兒,憐愛萬分地說!靶⊙绢^,還是這么會撒嬌。”
“蜜蜜,快下床!媽媽身體不舒服,你這樣媽媽不能休息!碧锝z絲見媽媽臉色蒼白依舊,心中好痛、好痛,眼淚險些就要流了下來。“沒關(guān)系,我也躺得倦了,你們來,正好陪我說說話。”廖斐萍擺了擺手,側(cè)過身子,對著小女兒說:“來,蜜蜜也躺上來,天氣冷,蓋著棉被比較暖和!碧锩勖坶_開心心地爬上病床,縮進被窩中,賴在媽媽懷中撒嬌!懊勖酆镁脹]跟媽媽一起睡了,還是媽媽的被窩里最暖、最舒服了!
“是啊!媽媽也好久沒跟蜜蜜一起睡了!绷戊称驾p輕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耙膊恢酪院筮有沒有機會……”
“一定可以的!”田絲絲打斷媽媽的話,激動地說。“醫(yī)生跟我說,媽媽只要動完這個手術(shù)后,病就會好了,到時候不只蜜蜜,我也要跟媽媽一起睡!
“是嗎?”廖斐萍勉強一笑,看著病床上的天花板,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恐懼害怕之色!皨寢、媽媽好怕手術(shù)不能成功,以后就再也不能照顧你們姐妹倆了……”
“一定會成功的!”田絲絲急急忙忙地打開手中的包包,顫抖著手拿出裝著紙鶴的盒子!皨寢,你看,這里頭裝著我折的一千只紙鶴耶!我天天對著它許愿,祈求媽媽的病還快好,所以媽媽的手術(shù)一定會成功的!
“是啊!媽媽的病一定會好的……”廖斐萍接過盒子,眼淚卻已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你、你靠近些,讓媽媽好好瞧瞧你!
田絲絲依言靠近,替母親拭去臉龐的淚水。
“你、你瘦好多了!绷戊称驾p撫女兒面頰,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黯然道!岸际俏也缓,才讓你們姐妹倆這么辛苦!
“不辛苦,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田絲絲搖了搖頭,低聲說!昂螞r,要不是因為我……”
“這些往事都不許說了。”廖斐萍止住女兒的話,正色道!叭羰怯绣e,也是我和你爸爸不好,收錯了徒弟,更險些誤了你的終身。”
“伯母和伯父也沒錯。人心隔肚皮,一個人是好是壞,不到緊要關(guān)頭,本來就不容易判斷的。”始終默不作聲的風行舟,忽然開口。“你一定就是風先生吧?”從風行舟一進門,廖斐萍便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尤其是他的眼神片刻不離自己女兒身上,更讓廖斐萍不得不留意在心。“這些日子小女承蒙風先生照顧,真是多謝了!
“伯母認得我?”風行舟微感意外。
“本來不認得,不過看了‘扭轉(zhuǎn)乾坤’之后,卻知道風先生是個好人了。”廖斐萍笑了笑,淡淡地說。“我看小女在節(jié)目中對風先生似乎有些不大禮貌,風先生卻不以為意,還愿意伸出援手。這種胸襟,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咧!”“前仇”未清,田蜜蜜瞪了風行舟一眼,氣嘟嘟地說。“他對姐姐不安好心,還出賣我,是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大壞蛋了!
“喔?”廖斐萍摸了摸蜜蜜的頭,轉(zhuǎn)頭看著風行舟。風行舟微窘,正要解釋,田絲絲卻已敲了妹妹腦袋一丁,沒好氣地說:“你這小鬼還敢說?行舟出賣你,你卻連自己的親姐姐都給賣了!
田蜜蜜臉一紅,鉆在媽媽懷里耍起賴來!皨寢專也还芾!姐姐聯(lián)合大壞蛋一起欺負我啦!姐姐喜歡大壞蛋,就不疼蜜蜜了啦!”田絲絲聞言,登時羞紅了臉;風行舟也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陪著笑說:“蜜蜜,姐姐和風大哥沒有欺負你啦!這樣好了,明天我?guī)闳タ础肢F電力公司’,再去玩具反斗城買玩具,你說好不好?”
“我還要去游樂園玩!”田蜜蜜抬起頭來,笑開了臉。
“好好好!都去、都去!憋L行舟苦笑搖頭。
田絲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嗔道:“你這么順著她,她會愈來愈得寸進尺的。”風行舟眨了眨服睛,意有所指地說:“我要不顧著她,這小鬼光是給我一些假情報,我就有苦頭好吃了!
田絲絲一愣,紅著臉低下頭,不說話了。
廖斐萍看著女兒和風行舟之間的言談笑語、動作眼神,心中已經(jīng)有些了然;她看了絲絲一眼,忽然開口!皨寢尨龝䞍壕鸵獎邮中g(shù)了,醫(yī)生曾經(jīng)交代媽媽要注意一些事情,可是媽媽年紀大了,有些記不清楚,你再去幫我問問,好不好?”
“好,我馬上就去!碧锝z絲點了點頭,立刻向門口走去;畢竟媽媽這次動的可是大手術(shù),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一定要問清楚才行!廖斐萍又摸了摸小女兒的頭,柔聲說:“媽媽肚子有些餓了,醫(yī)院附近有家包子店的包子很好吃,你幫媽媽買幾個來,好不好?”
“好啊!我上次來看媽媽的時候,也吃過那家包子店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耶!”田蜜蜜回想起包子的美味,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她一股腦兒地跳下床,開開心心地跑了出去。
“這丫頭!還是這么貪吃!绷戊称紦u頭笑道。風行舟看著廖斐萍,心思一動,緩緩地說:“伯母是不是有些話,想單獨對我說?”
“你很聰明!绷戊称键c了點頭,看著手中裝滿紙鶴的盒子,臉上滿是溫柔!敖z絲是個好孩子!
“沒錯,我不曾遇見比她更好的女孩!憋L行舟順著她的目光,也看著那個盒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盀榱苏圻@些紙鶴,她常常弄到三更半夜才去睡;我當時不明白是為了什么,如今,終于有了答案!
”她是一個好孩子,卻也是個傻丫頭!绷戊称紡暮凶永锬贸鲆恢患堹Q,愣愣地看著它,神色有些黯然!拔译S口說說的故事,沒想到她會牢牢記在心上,深信不疑。這孩子,太傻了……”
“我從不覺得她傻。”風行舟從她手中接過紙鶴,細細端詳,神情變得好溫柔。“這紙鶴折得真好,栩栩如生,就像是要展翅飛去一般;在這當中,我可以看到她的用心,也可以看到她的深情執(zhí)著。”
“她對人對事,都是很深情、很執(zhí)著的,所以,有時候會被傷得更深更重!绷戊称寄抗夂鋈蛔兊萌绲秳Π沅J利,冷冷看著風行舟。“她已經(jīng)受傷過一次了,那一次,幾乎要了她的命,我不希望我女兒再受傷一次!憋L行舟心中一凜,迎著廖斐萍目光,定定地說:“我不會讓她再受傷的!绷戊称检o靜看著他,良久,眼中終于露出一絲溫暖之色。“眼為心聲,或許我可以相信你……”
“伯母的確可以相信我!
“可是,有些人卻是連眼睛都會說謊!绷戊称己鋈粐@了一口氣。風行舟心中一動!敖?”廖斐萍一愣!敖z絲連這個人的事情都肯告訴你?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你!
“絲絲并沒有告訴我!憋L行舟也嘆了一口氣,神色顯得有些哀怨!敖z絲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說,我今天能夠來拜訪伯母,還是靠巴結(jié)蜜蜜才有辦法。”
廖斐萍聞言失笑!拔蚁矚g誠實的人,你是個很誠實的人!
風行舟也笑了!拔也皇莻誠實的人,不過,對于未來的岳母,我是絕對不敢說謊的!
廖斐萍搖了搖頭,無奈一笑!安贿^,絲絲既然什么事都不肯告訴你,也就未必喜歡你,你這聲‘岳母’未免叫得太早了吧?”風行舟也搖了搖頭,信心十足地說:“有時候太喜歡一個人,才會不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對方;我有信心絲絲對我也是這樣!
“你實在是個很有自信的人!绷戊称紱]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些話來,掩嘴一笑,意有所指地說:“所以,你一定也有事情瞞著絲絲?”風行舟眼中掠過一絲愧色,默然不語。
廖斐萍看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看著你的眼睛,我不禁想起一個人來……”
“誰?”
“我不認得他,我也沒見過他的長相,因為我見到他時,他臉上始終帶著一個面具。”廖斐萍定定看著他,忽然不說話了。
風行舟忽然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或許吧!”廖斐萍笑了笑,淡淡地說!安贿^那個少年的手藝還真是不錯;三年前在廣州舉行的中華料理大賽,他就以一道蘇杭小點‘翡翠魚圓’,贏了我丈夫的‘龍井菜葉雞丁’,奪得金牌。”
風行舟不說話了。
“我好奇的是,后來的頒獎典禮上,那個少年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風行舟鐵青著臉,一字一句地說:“因為那面金牌,根本不是那個少年的!”
“不是他的?”廖斐萍靜靜看著風行舟,等他說明。風行舟別過臉去,眼神中滿是憤怒悲傷!澳莻少年的父親是個大商人,在兩岸三地都有許多投資;那場料理比賽,根本就是他特地為那少年舉辦的!”
“所以……”
“所以他根本不是憑自己的本事贏得那場比賽,不管他的手藝多差勁,他都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金牌得主!”風行舟一拳重重打在醫(yī)院墻壁上,眼淚已經(jīng)滾落臉龐!罢嬲墓谲娛翘锛緦O師傅,那個少年根本什么都不是!”
“原來你心里是這樣想的!绷戊称驾p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半y怪絲絲雖然在你的餐廳學(xué)習,教她做萊的師父卻不是你。”
“我根本沒有資格教她,我、我也沒有臉教她!憋L行舟伸衣袖一抹眼淚,澀然一笑!白詮哪菆隽侠肀荣愔,我就再也沒碰鍋鏟了!
“你碰不碰鍋鏟我是不在乎,不過……”廖斐萍頓了頓,神色忽然變得很嚴肅!霸谀菆霰荣愔螅緦O曾說過一句話,我希望你聽聽!
“田師傅說過什么?”
“他說——他在料理上從來沒服過任何人,除了那個少年之外!”廖斐萍看著他,溫暖一笑。風行舟聞言一震,正要說話,門開處,田蜜蜜已經(jīng)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媽媽!媽媽!包子買回來了!”田蜜蜜沖到媽媽床前,扳著手指,開開心心地說!拔屹I了四個包子,媽媽一個,姐姐一個……”
“風大哥一個?”風行舟看著蜜蜜,心里好生感動。
“臭美!我吃兩個。”田蜜蜜用力咬了一口包子,得意洋洋地說。風行舟這可傻眼了,廖斐萍看著他們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 * *
夜已深、人聲息,但風行舟房子里的廚房卻熱鬧得很。
田絲絲手上做著菜,腦際卻總不自禁地浮現(xiàn)風行舟的笑語身影,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羞澀的笑意……
“怎么了?這么晚還在動鍋鏟,是不是蜜蜜那小鬼又吵著要吃消夜了?”風行舟身穿睡衣倚在墻邊,臉上帶著倦容。
田絲絲突然聽見他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懊勖劢裉旄闳ビ螛穲@玩了一整天,早就累翻了,現(xiàn)在在床上睡得跟只小豬一樣,怎么還會想吃消夜?”她將炒好的萊盛進盤子里,回頭一笑。
“那小鬼精力旺盛得很,陪她去游樂園玩,簡直比做苦工還辛苦!憋L行舟苦笑搖頭,又伸長了鼻子嗅了嗅,贊道:“好香!是‘黑胡椒牛柳’吧?”
“厲害!是陳師傅今天教我做的。”田絲絲笑著將身上圍裙卸下,隨口問道:“你既然也累了,怎么還不去睡?”
“本來是要睡的,但經(jīng)過你的房間時,見你不在里頭,這才找到廚房來的!
田絲絲一愣,有些疑惑地說:“你睡在一樓,我睡在二樓,你怎么會經(jīng)過我的房間,還知道我睡了沒有?”
“這……”風行舟臉上微紅,干笑一聲,轉(zhuǎn)過話題!澳阋嵌亲羽I了,叫我一聲,我馬上開車帶你去吃消夜,何必還要辛辛苦苦下廚房?”
“不是啦!我是想說媽媽手術(shù)成功,再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我自然也得加把勁,趕快學(xué)好本事,讓杏花村大飯店恢復(fù)往日風光,送給媽媽當出院禮物啊!”田絲絲笑意盈盈,將那盤“黑胡椒牛柳”放到桌上,從碗櫥里拿了雙筷子,遞給風行舟!澳慵热贿沒睡,那就幫我嘗嘗味道,看這道‘黑胡椒牛柳’做得好不好吃?”
風行舟接過筷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只要是你做的,肯定是人間美味,好吃得不得了!”
“你……”田絲絲聞言,又是高興又是害羞,嗔道!澳阋遣幌雵L就算了!
“想嘗!當然想嘗!想嘗得不得了!”風行舟見她輕嗔薄怒,說不出的嬌俏迷人,不由地心神俱醉,挾了一塊牛柳就放進口中大嚼!巴!燙!好燙……”
“呆子!這剛起鍋的,怎么吃得這么急?”田絲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擔心問:“怎么樣?舌頭有沒有燙著?”
風行舟見她眼中滿是溫柔關(guān)切之色,心中一動,立刻俯低身子,將臉湊近!昂孟裼,你幫我瞧瞧!
田絲絲看著他突然逼進的俊俏臉龐,一陣臉紅心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不將嘴巴張開,我、我怎么瞧得見?”
“這可是你說的喔!”風行舟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俯身就往她唇上吻去。
田絲絲驚呼一聲,櫻口微張,風行舟卻趁勢將舌頭滑進去,恣意溫柔。她又氣又羞,想狠狠咬他一口,但心底深處,卻又有些喜悅難禁;恍恍惚惚間,雙臂卻已不知不覺地攀著他的頸項,星眸微閉,丁香輕吐,纏綿萬端……
許久、許久,風行舟終于離了她的唇,但眼中卻滿是款款柔情!叭绾?我的舌頭有沒有受傷?”
田絲絲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行舟溫柔的瞳眸就近在眼前,登時羞紅了臉,慌慌張張退后兩步!澳愕纳囝^好得很!不過,你、你要是再敢試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風行舟莞爾一笑,再次向前逼近,壞壞地說:“我是堂堂男子漢,不能接受被人威脅的。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只好再來一次!
“你、你敢?”田絲絲嚇了一跳,還想再退,偏偏背后已經(jīng)靠著墻壁,無路可退,只能臉紅心跳地說:“我、我真的會把你舌頭咬斷喔!”
“唉!你又威脅我了。”風行舟兩手抵著墻壁,將她圍在中間,似笑非笑地說!澳阋欢ㄊ窍M以傥悄阋淮,才故意這么說的;我身為男人,怎么可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失望呢?”
“你……”
她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風行舟又已封住了她的唇,雙手更是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田絲絲腦中雖然想著該如何教訓(xùn)這個可愛……不對、不對!是可惡的壞蛋,無奈身體卻是愈來愈熱,愈來愈不聽使喚;最后竟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他,回應(yīng)他的熱烈激狂。
直到田絲絲發(fā)現(xiàn)他一只手已探人自己底褲,恣意愛撫,令自己禁不住呻吟出聲時,她才又驚又羞地求饒道:“求求你,別、別這樣,蜜蜜在房間里睡覺,會吵醒她的!
風行舟瞥見她的眼神,心中一軟,勉強止住手,喘著氣說:“還、還敢不敢威脅我?”
田絲絲見他眼中仍滿是情欲,濃重的氣息直噴到自己臉上,忙掩上衣襟,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風行舟雙眼貪戀地盯著她的臉龐許久,才將手從墻壁移開!拔颐魈炱鸫,一定會狠狠賞自己兩巴掌,后悔自己今晚饒了你這丫頭!
田絲絲慌慌張張地從風行舟身旁跑開,進了客廳,忽然回頭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得意洋洋地說:“你就算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你要是再敢亂來,我馬上叫‘大黃’、‘小黃’進來咬你!
風行舟見狀為之氣結(jié),端了那盤“黑胡椒牛柳”,無精打采地跟著進了客廳,坐在沙發(fā)上,沒好氣地說:“難怪你是蜜蜜的姐姐,耍賴淘氣都一模一樣!”
田絲絲臉上一紅,口中卻不肯認輸。“誰教你自己先對人家亂來的?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不知道是誰對誰亂來呢!”風行舟指了指脖子上、胸口上的點點紅印,似笑非笑地說。“用不著‘大黃’、‘小黃’動口,我已經(jīng)被你這丫頭啃得‘傷痕累累’,全身都種滿了草莓!
田絲絲大窘,垂著頭,不敢多看自己的“杰作”一眼。
風行舟忍不住好笑,咳了一聲,裝作——本正經(jīng)地說:“坐下吧!我這個人向來是‘以德報怨’,不會跟你多計較的!
“你這個大渾球!得了便宜還賣乖!”田絲絲白了他一眼,卻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風行舟將那盤“黑胡椒牛柳”放到她面前,笑道:“剛才‘運動量’那么大,你肚子大概也有些餓了吧!”
“白癡!”田絲絲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但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便舉起筷子吃了起來!拔!我、我可不是因為剛剛那、那個,才、才肚子餓的喔!”
風行舟莞爾一笑!笆鞘鞘!”他發(fā)現(xiàn)自從她母親手術(shù)成功之后,她變得開朗活潑許多了。
田絲絲邊吃邊說:“你剛才吃了我的‘黑胡椒牛柳’,還沒給評語呢!”
“我只有四字評語!
“哪四個字?”田絲絲停下筷子,神色緊張。
“青出于藍!憋L行舟看著她,暖暖一笑!叭绻愕轿覀儾蛷d里頭當廚師,陳遠山那個大老粗只怕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田絲絲喜形于色。“真的?你沒有哄我?”
“千真萬確!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自己去問陳遠山!憋L行舟笑了笑,挾了一塊牛柳放進口中!澳抢洗秩穗m粗魯,說話卻老實,好吃就是好吃,他不會騙人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田絲絲開開心心地說!肮⒔闼艺f,節(jié)目計劃要在‘扭轉(zhuǎn)乾坤’的最后一集安排一個發(fā)表大會,邀請一些名廚、美食評論家嘗嘗我的手藝;我聽了之后,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覺呢!”
風行舟拍了拍她肩膀,信心滿滿地說:“你一定沒問題的,我對你有信心!
“謝、謝謝!碧锝z絲愣愣看著他,心中忽然充滿了幸福的感覺,簡直快要滿溢出來了。
“你這樣癡癡看著我,我可是又會做壞事的喔!”風行舟有些不好意思,耍起白癡來。
田絲絲聞言,紅著臉低下頭,低聲說:“我……喜歡你剛剛對我做的壞事!
風行舟一愣,忽然攔腰抱起她,就往樓梯方向走去。
“你、你干什么?”田絲絲嚇了一跳,趕緊抱住他的頸子。
“進你房間繼續(xù)做壞事嘍!”風行舟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澳愕姆块g,我還沒進去過呢!”
田絲絲聞言,一陣臉紅心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不行啦!蜜蜜的房間就在隔壁……”
“放心吧!蜜蜜今天玩了一整天,現(xiàn)在肯定睡得不省人事,絕對不會冒出來搗蛋的!憋L行舟看著懷中的田蜜蜜,得意洋洋地說:“我今天故意帶那個‘過動兒’去游樂園玩,累得像條哈巴狗,目的就是怕那小鬼三更半夜不睡覺,又跑來破壞我的好事哩!”
“原來、原來你早就不安好心,你、你簡直壞透了!碧锝z絲羞紅了臉,鉆進了他懷中。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風行舟見她俏臉生暈,別有一番溫柔纏綿之意,心口一熱,全身血脈賁張,再也按捺不住,一腳踹開田絲絲房間大門,連電燈都沒開,抱著心上人就往床上滾去……
“哎呦!哪個王八蛋壓我?”
風行舟和田絲絲嚇了一跳,慌忙從床上爬起,扭開床頭燈,異口同聲地說:
“小鬼(蜜蜜)!你怎么會在這里?”
“今天下午去鬼屋玩,被嚇了好幾跳,人家心里怕怕,想找姐姐陪我睡嘛!”田蜜蜜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一瞥間,發(fā)現(xiàn)風行舟跌坐在床前,立時瞪大了眼睛。“喂!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不是想來偷襲我姐姐?”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我、我夢游!”風行舟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站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個不留神還撞著了門角,頭上腫起老大一個包包。
風行舟走出房間后,手忙腳亂地掩上門,揉著頭上的包包,心底暗暗飲恨。他媽的!早知道就不帶那小鬼去什么鬼屋玩了!早知道就抱著絲絲直接進我房間就好了……
不過,千金難買早知道;門里頭,尚不時傳來田蜜蜜的嘮叨聲。“姐,我看那個大壞蛋肯定是要來偷襲你!不行、不行,我得保護姐姐才行。所以,我看我以后都跟你一起睡好了,你說好不好?”
門外頭,風行舟聽見這話,臉全黑了,眼淚也險些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