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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火焚身 第六章 蹂躪
作者:元笙
   
  當愛躲在陰暗角落,
  當愛被他踐踏在腳底,
  她的心……也跟著碎裂成片片,
  難道她真的已在不知不覺中,
  對他交出了真心?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他們站在紐約帝國大廈的頂樓欣賞夜景。季平從身后接著桑雅的腰肢,兩人安靜的欣賞著紐約的夜色,它是如此的美麗。

  由于凌南的命令,她從不曾夜訪紐約,七彩繽紛的燈光點亮了整個紐約城,他們就如同站在樹梢上的鳥兒,訝異著人類制造出的美景。

  聞著桑雅不斷輕飄過來的發(fā)香,季平忍不住磨蹲著桑雅的粉頸。而她,則任由他對她侵犯,就像以往的每個日子一樣的心甘情愿。

  但季平心知,他不能再對她做出更多的傷害,從他自己放棄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

  “我們該回去了,”掙脫出迷亂般的漩渦,他在她的耳鬢呢喃。

  桑雅挫敗的嘆了口氣,表現(xiàn)出她心中的不愿。

  季平輕笑的拉起她的手走向電梯!皝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送你回去!

  “讓漂亮的女人送男人回去?這是什么道理?”他用輕松的話語,掩飾心中升起的強烈思念之情。

  “你不知道嗎?這可是紐約人的新習(xí)俗!

  “為什么我覺得你好像在胡扯?”

  “我才沒有呢?我是怕你這個鄉(xiāng)巴佬搞丟,經(jīng)闖了銷金窟,那我們國家的形象不就都被你給砸了?”她也顧左右而言他,與他閑扯談。

  “真?zhèn)ゴ蟮那椴伲贿^佳人如卿,怎堪再尋覓?”

  季平的一句話說得兩個人都靜了下來,F(xiàn)實又回到他倆的腦際,她仍是已婚身分,只不過丈夫已不是眼前這位男子。那他們現(xiàn)在算什么?當年,她背著季平出軌;現(xiàn)在,她背著凌南與前夫共游,她到底算什么?突然,她的心仿佛被利刃劃了一刀,好深好深一路靜默的讓計程車直駛至季平下榻的飯店,所有南凌的協(xié)力工廠全投宿在這家飯店,由南凌全程招待。

  他倆安靜的上電梯,安靜的走到房門口。季平打開房門,看見站在房里頭的凌南,他譏笑的對他們兩人舉起手中的酒杯,諷刺的看著他們,然后喝下了杯中的液體。

  這又算什么?捉奸成雙嗎?

  “玩得還愉快嗎?”凌南和善的問著。

  他這副平靜的表情使他們兩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桑雅甚至不自覺的慢慢閃躲在季平的身后。

  凌南注意到了,目光閃出了兩簇火焰,就像火山爆發(fā)的前奏。

  “敘舊嗎?你們都聊了些什么?我‘太太’可是跟我半個月也說不上兩句話呢!”

  “沒什么,不過是吃頓飯而已!奔酒椒纻涞幕刂。

  “那我還要謝謝你陪我妻子打發(fā)這無聊的時間羅?訪問我現(xiàn)在可以把她接回去了嗎?”說完,凌南上前,往他們兩人走來。

  桑雅更縮向季平的身后,而他也不自覺的護著她。

  凌南冷冷的笑了起來。“龔先生,你這算什么?”

  算什么?季平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現(xiàn)在已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嗎?頓時他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萎縮下來。

  “走吧!我親愛的妻子!

  桑雅任由凌南像火鉗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拉著她直往外走。

  史蒂文不知何時已守在門口,他對桑雅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凌南,你不會傷害她吧?”季平問出他所擔(dān)心的。

  這話點燃了導(dǎo)火線!鞍逊蛉怂偷杰嚿。”將桑雅

  推向史蒂文后,凌南踢上了房門,轉(zhuǎn)身以目光攫緊季平,冷冽的臉、陰狠的雙眸,像要撲殺獵物般的直盯著他!拔覐南挛缛c知道她不見后,翻遍了整個紐約市,可我怎么會笨得沒想到她竟會跑來與你幽會?嘿嘿!你一定很得意吧?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倒變成我是綠帽罩頭了!

  季平想掙脫凌南對他的束縛,但卻無法如愿!拔腋Q攀乔灏椎!

  “哈……去告訴墳?zāi)估锏乃廊税桑 绷枘虾芎薜恼f。

  “凌南,你在對她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我有嗎?瞧你這么關(guān)心她,容我提醒你,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凌南不客氣的放開季平。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了!奔酒铰淠捤鞯幕貞(yīng)。

  “剛連平雅也不在乎了嗎?”

  “是的,我早已后悔當初因為一時的氣憤,做了那件愚蠢的交易,要是你愿意再把桑雅還給我,整個平雅都給你也無所謂;沒有了桑雅,我就像個活死人似的!奔酒綕M懷希望的說。

  “即使她跟我有一手,你也不介意?”凌南對他的肺腑之言嗤之以鼻。

  季平搖搖頭!澳遣皇撬母是樵傅!

  “哼!好偉大的情操,不過,如果我把桑雅還給你,那不就是跟你一般蠢了嗎?你別作夢了!彼挪粫患酒礁袆。

  “你……也愛上她了吧?”

  “你胡說些什么?”凌南先是一驚,然后急忙的否認。

  “不然,你不會在看見她與我在一起時,如此氣憤!

  “她只不過是我的所有物其中之一,而我正巧非常不喜歡把自己的東西與別人分享。”

  “她不是東西,她值得你珍惜!

  聽見季平的肺腑之言,凌南知道他是真心的,他一時竟無言以對!拔覒械酶銌,也不想再看到你,明天你搭第一班飛機回臺灣吧!”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季平追了出來!叭绻悴粣鬯脑,就做做好事,放了她吧!”凌南的身軀漸行漸遠,根本不再理他。

  ★        ★        ★

  車內(nèi)的氣氛沉默得就像暴風(fēng)雨來的前夕。

  史蒂文開著車,偏巧而真的傾瀉而下,雨大得使人模糊了視線,史蒂又放緩了速度,但大雨更像把他們網(wǎng)在車內(nèi),密閉的空間讓桑雅幾乎無處躲竄。

  “你沒對季平怎么樣吧?”話一問出口,她真想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凌南的臉色更寒了。

  “我們真的只是吃個飯而已,真的沒做什么!彼齾葏鹊恼f。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話了?是心虛嗎?對!只有心虛的時候,她才會急急的想辯解,就像那晚她想要電話密碼……

  “是嗎?”凌南終于有了回應(yīng)。

  “是的,”她抓住機會表白,一邊還猛點著頭。

  “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他終于轉(zhuǎn)頭了,但眼神脾睨的望著她,她甚至可以看得見他眼里深處異常的光彩!拔易杂蟹椒ㄇ笞C!标庩幍膾佅逻@句話,他便不再理她。

  求證?他要求證什么呢?但她實在拉不下臉再問他,所以也閉上了口。

  下車時,凌南還紳士的扶桑雅下車。他摟住她的腰,不容她反抗的沿著走廊走向日式偏屋。

  “你要帶我去哪里?”

  “這間屋子你一定不曾進來過吧?”他推她入屋,關(guān)上了門!拔?guī)銋⒂^、參觀。”

  “太晚了,明天好嗎?”見凌南擋在門口,她不自覺的放低了身段與他打商量。

  “今晚我突然很有興趣想為你引薦這間屋子,夫人,你盡興了一個下午,就陪陪你可憐的老公吧!”他上前抓緊了她的手,讓她掙也掙不開!白甙桑∵@后頭上面有一間小閣樓,我們?nèi)タ纯!?br />
  她被強拉著上樓。

  結(jié)果上面的陳設(shè)根本就只是一間鋪著榻榻米的小房間而已。

  桑雅對凌南不自在的咧咧嘴!昂芮逖诺牟贾,簡單又大方,非常不錯的一個房間,”她稱贊著,“我想下去了。”

  “哦!不,老婆,我剛剛忘了告訴你嗎?我們今晚就睡在這里。”凌南說完即拉上門,開始解外套。

  她開始真正感覺怕了起來!拔乙厝チ。”

  “回哪里?這就是你的家。 绷枘献焐匣貞(yīng)著桑雅,但手仍不停的脫下襯衫。

  他赤裸著上身面對她;她則蒼白的回瞪著他。

  “讓我瞧瞧你與龔季平是不是真的清白?”

  “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不要掙扎,我會盡量溫柔的對你!

  這話再明白也不過,她火速一沖,躲過了凌南,還沒拉開門便又被他逮住。

  “你放開我”。她轉(zhuǎn)身捶打著他,掙扎的亂踢。

  “為什么?你對龔季平倒是挺樂于投懷送抱,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嗎?”

  “季平不會對我用強。”

  這句話更激起了凌南的怒氣!笆菃?那你是心甘情愿的羅?”他硬扯下她的棒球外套。

  “我們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檢查過!鄙Q诺囊路八弧钡囊宦暎涣枘险麄撕裂。

  她尖叫的想遮掩住自己的裸露。

  憤怒的思緒,加上夜以繼日對這個女人的遐思,凌南整個心智都瘋狂起來。她那白皙的肌膚讓他如中了盎般忘卻了一切,他粗暴的攻擊她,加上腦海里閃過一幕幕龔季平有可能對她做過的畫面,使他下手毫不留情。

  “你喜歡這樣嗎?”他用力的搓揉她的胸部,低首啃吮她的蓓蕾,狀似嫖妓。“有史蒂文盯著你,我知道已經(jīng)很久不曾有男人這么玩你了,心癢了嗎?”毫無預(yù)警的,他霸王硬上弓的進入她。

  桑雅的哀嚎聲悲切的響起,卻讓屋外滂沱的大雨給吸收了,她痛得不由自主的顫抖,被踐踏的自尊和這個從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粗暴行為的男人,如今卻壓在她身上,一副冷硬的表情及不斷蠕動的身體,使她開始迷糊起來。

  閣樓內(nèi)不是春光旖旎,而是獸性般的侵略。

  攻擊過后的猛獸,無情的套回了長褲,他看了一眼蜷縮的人影,頭也不回的下樓離去。

  暴風(fēng)雨過了,剩下淅瀝瀝的雨絲在窗外飄著。

  桑雅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體,但眼光卻呆滯得有如雕像。不斷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是她的?還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實上,她也懶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過,現(xiàn)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讓腦子進入了一片混沌……

  ★        ★        ★

  第二天一早,凌南嚴禁任何人進偏屋,交代完后即離去。

  仆擁們由史蒂文的口中得知夫人就在那屋內(nèi),所以,主屋內(nèi)所有人整天都有意無意的往偏屋瞧,但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天下午,凌南準時在七點回到家,在主屋內(nèi)卻不見桑雅的人影。

  “老爺,夫人一直都沒有出來。”管家自動的報告。

  “嗯!”他輕應(yīng)一聲便出了大們,走向偏屋。

  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他很自然的往閣樓上走,拉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差點嚇壞了他。

  他的妻子桑雅睜著早已失去光彩的雙眼,仍如昨夜他離去時的蜷曲模樣,縮在那里。

  榻榻米上有一小攤干涸的血跡延伸至她大腿內(nèi)側(cè),她全身的衣服片片散落在四周,就像……被狂風(fēng)掃落的花朵。

  凌南緩滯的走了過去!吧Q牛俊

  天!這是他的杰作嗎?他對這個女人做了什么?

  “桑雅?”第二次喚她的名,他的聲音竟有著抖音。是的,她現(xiàn)在的模樣,竟讓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真正的被嚇壞了。

  她的肌膚寒冷如冰,但額頭上的熱度使他退縮。

  迅速的打開衣柜,抓出一件袍子套在她身上,快速的把桑雅抱到樓下。

  “快!叫司機!绷枘洗蠛稹

  ★        ★        ★

  她昏迷了兩天,但眼睛始終未曾閉上。她染患肺炎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但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卻未曾平復(fù)。

  她不吃、不喝、不應(yīng)、不抵抗,只能靠注射來補給她需要的養(yǎng)分。

  一向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凌南,穿著兩天來不曾換下的衣裳,他滿臉的胡碴,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旁。

  “桑雅,求你,吃點東西好嗎?”

  “對不起,原諒我!

  這兩句話是他這兩天來最常說的話,也是這輩子他最低聲下氣的兩句話。

  可她不理他,她就像是植物人般,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只是張著空泛的雙眼。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

  桑雅的主治大夫特地找凌南一談!傲柘壬杼牟∫讶,但她沒有生命的活力,我建議你帶她去找心理醫(yī)生檢查!

  “為什么她會發(fā)生這種情形?”他不懂。

  “可能是遭遇重大的沖擊。我們曾為她做過一次全面檢查,你知道的,不只是肺炎,她的陰道、子宮頸也受傷了,雖然還不算太嚴重,但這也可能是導(dǎo)致她變成如此的主因!

  凌南很感激醫(yī)生沒有直接指責(zé)他強暴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需要找心理醫(yī)生,我可以為你引薦。不然,凌夫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們結(jié)束了談話,但對凌南而言,更大的挫折才剛開始。

  ★        ★        ★

  他把她抱到屋外,曬曬初冬難得的暖陽。

  特別護士拿著掛勾及點滴,為桑雅固定好設(shè)備后,靜靜的離開。

  凌南蹲在桑雅的旁邊,握著她已無肉的手。她安靜得有如搪瓷娃娃,蒼白、易碎、無生命力……

  他們回家已一個星期,而她一直就是如此,她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任憑他怎么鉆也鉆不過去,他覺得好無助。

  沒有了生存的意義,他幾乎可以看見生命力正自她體內(nèi)一點一滴的消逝。

  他不想失去她!

  他哀求她,用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軟話求她。可她無神的大眼,眨也不眨。

  恐懼開始籠罩著他,每晚他從噩夢中驚醒,只因他以為他已失去了她。

  不!他不要她死去。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就再無意義,他會崩潰、他會發(fā)狂……他是那么的愛她!

  他真的開始后悔自己與她的關(guān)系,是由“性”開的頭;他很為何剛認識她時,她已結(jié)了婚;他為了她甚至不擇手段的公私不分、費盡心機,最后才終于讓他得到了她。

  可是,看看現(xiàn)在,他對她做了些什么?他居然扼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他不要。

  桑雅,你看看我,桑雅,你動動眼珠,看著我呀,我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你怎能奢望我對你的情感可以偉大到成全你與龔季平的愛呢?他忿恨的在心底狂喊。

  冬日暖暖的照著大地。

  桑雅的憔悴與凌南內(nèi)心的掙扎,使得他倆臉上的表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不要她變成這個樣子,但凌南也沒有聽從醫(yī)生的建議去找心理醫(yī)生,因為他知道能治好桑雅的藥源在哪里,可是他說什么也不愿這么做!他不想放開她,他舍不得。

  你情愿她死嗎?心中一個冷冷的聲音提醒他,凌南打骨子里一顫。

  不!他不要她死!

  他突然握緊桑雅的手,然后像被燙傷般的迅速放開她。

  他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瞧著她,希望把她烙印在他心里。

  如果他的至愛只能接受龔季平的灌溉,那他終究會讓自己放了她。雖然有千萬個不愿意,雖然他一輩子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人稱偉大情操的蠢事,但到最后,他知道自己仍會去做的。

  不為什么,只因為他愛她啊!

  ★        ★        ★

  南凌企業(yè)的董事長一副頹廢模樣的造訪平雅,這對季平來說,是再吃驚不過的事了。

  “桑雅快死了!”凌南此刻沒有了強悍的氣勢,他對他的情敵表現(xiàn)出自己的脆弱。

  “桑雅怎么了?”季平反倒鎮(zhèn)定的問。

  “她不吃、不喝,不原諒我!

  “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傷害她?墒翘熘溃也皇枪室獾,我是嫉妒得發(fā)狂,才會不顧一切。”凌南悔恨的喃喃自語。

  “什么時候的事?”

  “你與她在美國見面的那一晚!

  季平明白了,只因他與桑雅的見面,引發(fā)了凌南的醋意,于是他狠狠的傷害了她。

  “你贏了,我承認我取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你跟我去一趟美國吧!只要能讓桑雅恢復(fù)往日的光彩,我會把她還給你。至于平雅與南凌的合作,完全不受影響,你們一家子可以再回到從前幸福美滿的日子!

  季平沉默了。他在求他!為了她,南凌企業(yè)的首腦放下身段來求他,只為了她。這消息不就是他日夜引頸企盼的嗎?

  但,看著眼前沮喪的男人,季平突然可悲的發(fā)覺,他根本不再有資格擁有桑雅。

  凌南的個性跋扈、高傲冷冽,按理說,他應(yīng)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但今天他為了桑雅,竟做出比他更蠢的事──當初他的憤怒,使得他不顧一切的羞辱桑雅,甚至做出出賣她的蠢事;現(xiàn)在反觀凌南,他居然為了要讓桑雅重拾生氣而做出違背自己個性的犧牲。

  是他──龔季平──他才是那個沒有資格再愛桑雅的人。早在他把她賣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失去資格了。

  “你不愿去嗎?為什么不吭聲?你要什么條件,盡管開出來吧!”

  季平失笑的搖頭,這語氣才是凌南應(yīng)有的態(tài)度……不管什么事會充分析利益得失。不過他這句話已經(jīng)把自己的籌碼攤開,準備任人宰割了,而這也證明,他可以安心的把桑雅交給他了。

  雖然此刻,季平是多么希望自己能自私的點頭,再讓深愛的女人重回他的懷抱,但他回想起上次見到的桑雅,她顯露出的個性及現(xiàn)在讓凌南來手無策的抵死不從,他知道如果他真搶回了她,終其一生他也只會委屈了她!

  她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也只有凌南這個男人,才配得起她!

  “我不去美國!奔酒狡届o的道:“但我可以借你一個寶貝,如我沒料錯,桑雅見了這寶貝,魂就飛回來了。”

  兩天的時間,凌南以南凌企業(yè)的名義趕辦好乖乖的護照。

  然后,季平與安琪送乖乖和凌南到機場。

  兩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起了微妙的變化,他倆不再有敵意,也彼此知道對方內(nèi)心的想法。

  飛機起飛了,季平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桑雅與乖乖,都被他帶走了。

  天若有情,就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季平瞧瞧身旁的安琪!拔艺埬愠燥。”這是他第一次邀請她。

  安琪先是不敢相信的瞧著他,然后笑得如沐春風(fēng),接著眼淚已不由自主的滾下來。

  她終于等到了嗎?她不知道,但她會更努力去珍惜的。

  “嘿!跟我吃飯有這么痛苦嗎?”他戲謔道。

  安琪拼命的搖著頭,淚滑得更多了。

  季平拿出手帕為身旁的女人擦著那流不停的淚。

  命運,它是那么的千奇百怪,實在令人難以捉摸啊!

  ★        ★        ★

  凌南牽著乖乖下車。

  屋內(nèi)安靜的只聽到鐘擺的聲音,他們一大一小悄悄的上樓。

  桑雅躺在床上,凌南支開了特別護士。

  “桑雅?”他輕柔的喚她。

  床上的人兒依舊沒回應(yīng),凌南轉(zhuǎn)頭向站在遠遠的小男孩招招手。

  小男孩有些生疏的走過來,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人正是他思念的母親。“媽媽。”他有些不太確定,因為床上的人太瘦了,乖乖的叫聲有些猶豫。

  但,這已足夠了。

  桑雅先是全身一震。

  “媽媽,你生病了呀,”小男孩爬上床,摸摸桑雅的臉頰。

  她困難的轉(zhuǎn)過頭,眼神印上了朝思暮想的兒子。

  她展著一張欲哭的臉,想舉起手碰兒子,但卻撐不起力氣。凌南抓起她的手,幫她觸上兒子粉嫩嫩的臉蛋。

  乖乖?她不是在作夢?

  乖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媽媽、媽媽,媽媽……”他不停的喚著桑雅,用最直接的情感表達方式宣泄他的思念。

  桑雅也哭著,但干澀的眼睛早已流不出淚。

  凌南終于放下了心,“來,跟媽媽說,病病趕快好起來,不然沒有力氣抱乖乖喔!”

  乖乖照著凌南的話覆述了一遍。

  桑雅看著兒子,保證的點點頭,終于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        ★        ★

  這果然是一帖良藥。

  又過了一個星期,桑雅已拔掉了手上的針頭,可以在屋內(nèi)走動了。

  在這個屋子內(nèi)從不曾聽見過桑雅的笑聲,但現(xiàn)在,卻不時的從房里傳來。

  乖乖是個小精靈,深得凌府上下仆傭的寵愛,這也拉近了桑雅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總之,這里總算是有點人氣的家了。

  凌南刻意的避開他們,怕打擾了這股和諧的氣氛。

  他變得早出晚歸,但管家依然每天向他報告家里的情形,他也只有藉由報告,得知桑雅復(fù)元的狀況。

  有時,桑雅因體力還未完全恢復(fù),往往乖乖還未入睡她已累得先睡著了,所以在凌南回來時,小家伙就會跑到隔壁繞著凌南找他抬杠,甚至窩在床上與他一起入睡。

  桑雅每每在半夜醒來,嚇得四處搜尋,當她第一次在主臥室床上看見兒子與凌南一起入睡的模樣,竟產(chǎn)生了一種怪異的心境。

  她走回床上躺了下來,心仍撲通的跳著,第一次她非常認真的想著有關(guān)這個男人的事情。

  以乖乖來說,他不知道發(fā)生在他們成人之間的亂流,所以能與凌南相處得如此好,而自己從以前便一味的否定他,他真如自己想的天生是個壞胚子嗎?

  她心知,乖乖能夠來到她身邊,一定是季平允許的,在凌南把他們完整的家庭破壞得四分五裂后,季平為什么還會同意讓他帶乖乖來美國?

  而凌南為了她,才會纖尊降貴的去找季平,這實在是違反了他該扮演的角色,但這也使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

  季平為什么不來?他不怕也失去乖乖嗎?桑雅有些傷心的想著她和季平可能的結(jié)果——破鏡再難重圓。

  嘆了一口氣,她感到恨凌南的感覺竟不似以前強烈,她早就該面對心中的事實,整個事件原出于她自己對婚姻的不忠,而凌南只不過是導(dǎo)火線而已。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桑雅突然聽見隔壁房里有了動靜,有人朝桑雅的房里走來,她趕忙閉上眼裝睡。

  是凌南。他夢游嗎?她倒不知道他有這個怪毛病。

  她感覺出他就站在那里,但為何毫無動靜?桑雅假意的翻了個身,她微張眼,偷覷到凌南只是怔怔的望著她。

  他想干什么?她心里突然毛了起來。

  凌南靜靜的走向她,幫桑雅露出的手肘蓋上被子,她聽到他輕嘆了一聲,又落寞的走回房去。

  為什么嘆息?在這夜深人靜的夜里,桑雅不禁懷疑,他想得到的都得到了,為什么還如蕭索的秋風(fēng)般嘆息呢?

  不!她不能將這個男人太往好處想。他不像季平,永遠有一顆光明磊落的心?墒牵氲剿麜䴙榱怂龑⒐怨詭淼挠眯牧伎,她又茫然了,唉!有大多的為什么要問自己,但她根本無從回答自己的問題。

  黎明前,隔壁房又有了動靜,是凌南。她知道他會趁著她醒來時離去,自從她病好后,他便開始如此。

  聽見房門開啟又關(guān)閉的聲音,桑雅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便起身走到凌南房間。

  坐在床沿上,乖乖已睡成大字形,正占據(jù)著床的中央,她不禁懷疑,這樣凌南該如何睡?

  房門又突然開啟了,桑雅轉(zhuǎn)過身,她對上凌南,他也看見了她。

  該說些什么話嗎?心念猶轉(zhuǎn)著,凌南已走到她身旁,拿起床頭柜上的領(lǐng)帶夾轉(zhuǎn)身又要離去。

  “凌南!彼谝淮伍_口喚他。

  他回身,無聲的揚起眉。

  “謝謝你!彼÷暤恼f出自己真心的感謝。

  “謝什么?”

  “謝謝你把乖乖帶來!

  “你就別謝了!彼冻龀爸S的模樣!皟蓛|元的投資,我怎能不盡點心呢?”說完,旋即離去。

  她早就知道不能把他往好處想,桑雅恨恨的自語,爛蘋果怎能奢望它有好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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