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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住冷男人 第一章
作者:月凌情
  
十六年前

  意外接到宋青風將回國定居的電話通知,與代為覓尋適合居住用地的要求,席慕禹毫不考慮就出價買下,與自己住處只隔一條寬敞大道的鄰宅用地。

  他拿著宋青風傳真給他的三樓挑高別墅設計圖,找頂尖建設公司負責整座宅第的建造工程。

  歷時半年的嚴格監控,傲視陽明山仰德大道住宅區的宏偉別墅,終于在宋青風一家大小回國的前兩天正式完工。

  雖然以往距離遙遠,兩家也常有聯絡,但想到日后將能隨時見到多年同窗摯友,席慕禹的興奮心情一直居高不下。

  好不容易等到宋家歸國這一天,席慕禹帶著妻子李愛,想親自駕車前往桃園中正機場接機,但他前腳才跨出大廳門檻,就讓一道微弱力量給拉回。

  “爹地……”眨著一雙讓淚水給浸濕的眼睫,小女娃扯住席慕禹的衣角。“凌凌聽話,乖乖和林嫂在家里等,爹地和媽咪—會就帶宋伯伯他們一家人回來了!毕接戆矒嶂畠核朴行┎话驳那榫w。“不要……凌凌想和爹地媽咪一塊去!毙∨廾蛑,噙著淚,望著一旁的母親李愛!皨屵洹

  “好了,凌凌最乖最聽話了,不哭才能和爹地媽咪一塊去機場!崩類鄱紫律碜樱χ鵀榕畠菏萌ズ艨魷I水。

  “李愛?”席慕禹擰了眉!扒囡L這次是和林憐帶兒子回來,這樣——”

  “沒關系的,你幫青風找的司機,不是早就搬進西屋了嗎?”知道丈夫的想法,李愛一邊站起,—邊含笑說道:“我們可以請他開青風的房車接送,這樣你也可以和青風盡情敘舊了,不是嗎?”

  “這……”看著緊扯住自己衣角的女兒,他微搖了頭!傲枇枰蕾囆蕴亓耍龠@樣下去不行的。”

  凌凌太靜,也太被動,雖然乖巧懂事,但卻顯得有些自閉,而不太容易與同齡的玩伴相處。

  現在她年紀小,有他們這做父母的為她打點一切,那,等她正式上學之后呢?到時,誰來帶她?誰來注意她?又有誰來照顧她?想到女兒無滿變數的未來,席慕禹總是—再的擔心。

  “凌凌還小,要她現在就學會獨立,真的太為難她了!崩類巯敕酚^。“專家不也說這孩子沒問題,還說她智商高,學習能力也不錯,那我們以后再慢慢教她,你說好不好?”

  似乎不管遇到任何的煩心事,她總是能笑著接受。席慕禹抬起手輕撫妻子的發。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不好嗎?”面對這輩子心中最愛的兩個親密家人,席慕禹笑得有些縱容。

  “嗯,你最好了。”李愛笑著挽住丈夫的手臂。

  “我知道!被厮恍Γ接韽澤肀鹦θ萦行┬邼呐畠。他決定暫時先不去想凌凌的未來。

  畢竟他與李愛自學生時代開始,即是校方所謂的優等生,一直到畢業出國進修,再回母校受聘為教授一職,他們夫妻倆向來都是教育界的菁英。

  那擁有他們夫妻倆絕佳遺傳基因的凌凌,又能差到哪去?

  “快走吧,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彼麪科鹌拮拥氖。

  凝視懷中笑得羞怯也靦腆的凌凌,席慕禹相信,自己的女兒總有一天,會尋到一個進入這世界的平坦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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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小柯將房車駛出宋家,一路直駛轉上高速公路,前往桃園中正機場。在宋青風—家出現前,小柯順利將席家三人送進入境大廳。乍見的那一剎那,兩個大男人怔愣半晌。

  歲月似無法改變兩人俊帥的臉龐,空間也阻隔不了兩人多年交情,時間更模糊不了彼此珍藏的友誼。

  “好久不見了。”

  “你好嗎?”邁步上前,宋青風緊緊擁住身前摯友。

  一句好久不見,一句你好嗎,—個緊緊的相互擁抱,宣泄出兩個大男人一再想掩飾的激動情緒。

  看著當年攜家帶眷,遠赴異國奮斗,如今已為全球知名企業家的宋青風,席慕禹難掩心底激動。

  似忘了身處公共場合,在再次鄭重介紹過家人后,四個大人情緒興奮,愉快地交談著。

  只是,當席慕禹發現前方不遠處,有數名手持攝影機男女,正

  對著他們兩家指指點點,即對宋青風說道:“前面有記者!

  “記者?”宋青風臉色一變。

  “豪世集團總裁也今天回國,他們可能是在等他!毕接硐肫鹪缟峡吹降某块g新聞報導。

  他知道青風向來行事低調,不想與媒體多接觸,遂笑道:“如果不想讓他們圍上來,我們就快走吧。”

  領著一行人,席慕禹刻意避開媒體記者,往司機停車處走去。一路上兩人絲毫不浪費時間,暢談多年變化與心情。

  小柯將宋家最后—件隨身行李放進后車廂——

  “兩位,該上車了。”李愛笑看著只顧談話,還不上車的兩個大男人!澳銈儍扇艘舱媸堑模皖欀v話,把我和李愛都丟在一旁!绷至嬖灌恋馈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們——”林伶的抗議,教席慕禹連忙趨身向前!澳接恚情_玩笑的,你別被她一險的哀怨給騙了。”身材高大的俊挺的宋青風笑著走到妻子身邊。

  “你就會拆我的臺。”聽到丈夫的笑語,林伶瞪他一眼。

  “那是我了解你!彼吻囡L笑著在妻子臉頰上印下—吻。

  見到青風夫婦的甜蜜,慕禹也記起自己的妻子。轉過身,他伸手想攬進李愛。

  但,似感覺到有某些地方不對勁,席慕禹微擰雙眉,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他直看著妻子的雙手。頓地,他臉色一白——

  “凌凌!凌凌沒和你在—起!?”

  突然驚恐高揚的語調,當場讓宋青風夫婦愕然。

  驚望自己空然的雙手,李愛頓時怔愣住。

  忙著與林伶和司機—塊將他們隨身行李弄上車的她,竟忽略了一向安靜得教人容易忘記存在的女兒。她把女兒給弄丟了?

  焦急的心,教李愛淚水盈眶。

  “我……怎么辦,凌凌她——”她緊緊抓住丈夫的手。

  相對于在場四名大人驚慌情緒,那始終靜倚冰涼石墻,只想甩脫身邊累贅的少年,就顯得十分冷靜。

  隱于短發之下的兩道濃黑劍眉,微釋出少年黑眸中一股倨傲,就連位于直挺鼻梁下方,那似笑非笑朝上撇揚的唇角,也悄悄透露出他掩藏于心的深沉。

  —陣夏風輕吹拂過——

  微揚眉眼的剎那間,那如汪海般深邃的黑眼,忽地閃出一道精光,少了一份青春年少該有的單純稚氣,多了些許陰沉與心機。

  抬手撥弄過遭夏風吹亂了的短發,少年撇揚唇角,偏過頭,斜睨高度不及自己腰際的女娃。

  “她在這。”一句淡得聽不出情緒好壞的聲音,自他口中吐出。

  聞言,四名大人同時轉身!

  外型俊酷的少年,有些不耐地將打從見面,就緊抓住他衣角的小女娃,給拽到四人面前。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會這么的有孩子緣。

  “爾言——”宋青風才剛開口,就因見到兒子的舉動,而低吼出聲:“你以為你在抓什么!”

  “誰讓她要緊纏著我不放!鄙倌暝夙葱∨扪邸

  “爹地,媽咪——”抿著唇,張著眼,凌凌一臉委屈的仰望著父母!傲枇!”李愛喜極而泣。蹲下身子,她緊緊地擁住女兒!傲枇枵婀,真聰明,知道要緊抓住大哥哥……”

  “她還是—樣安靜嗎”青風知道慕禹的女兒有些自閉傾向。

  “好多了!毖谙赂桩悩忧榫w,慕禹笑了笑!爸辽偎F在已經知道,萬—被忽略了,就要趕緊抓住身邊認識的人;我想只要再給她多一點時間,就沒問題了!

  “你們一定很擔心她。”青風彎身由李愛懷中抱走小女娃。

  “能不擔心嗎?她太靜了,靜得讓我們很容易就忽略她的存在,我和李愛一直相當注意她的一舉—動,但是剛才還是……”慕禹輕拍女兒紅潤的臉龐,安撫她的不安情緒。”幸好凌凌很乖巧,也很聰明!薄 

  “哎呀!先別談這些了,我們快上車回家吧。”一見氣氛似開始有些凝重,林伶即由丈夫手中接過凌凌。

  被動的在大人間轉來轉去,凌凌直想哭。一見女兒的不適應,李愛在坐進車內后,即伸手想抱回她。

  “就先把凌凌交給我們J兒子好了!币娎類鄣膭幼鳎至嫘χ鴵u頭,就直接將凌凌遞給先她入座的少年。

  “媽!”緊急接住母親遞過來的女娃,少年不滿的低聲叫道。

  不理會兒子的微聲抗議,林伶笑著出手拍著兒子結實的胸膛,又觸摸他酷似丈夫的俊臉。

  “我這兒子可是老少通吃呢,在美國可沒有他擺不平的人,你就讓凌凌跟著他,讓她多點機會跟別人相處也好,不是嗎?”說起兒子的優秀,林伶是—臉得意。

  瞠眼回瞪母親一臉的得意,少年適時對李愛露出男孩該有的笑容!翱墒牵枇杷崩類圩⒁獾脚畠旱牟话。

  “沒事的,你看凌凌不也乖乖坐在他腿上嗎?”林伶瞧了眼兒子。

  強壓下心口的不快,少年笑得—臉斯文而有禮,“李姨,你們聊吧,凌凌交給我就行了!

  才坐進車里,宋青風就因見到兒子手中懷抱女娃,而皺了眉。

  “不準欺負凌凌,知道嗎?”見到那隱于兒子眼底的排拒,宋青風頓時有些頭疼。他其實一點也不像外表給人感覺那樣斯文。

  “是!逼晨锤赣H—眼,少年即調移視線,看往—邊窗外景物。

  他—手環住女娃的身子,一手悄悄緊揪住她背后衣服,趁無人注意之際,少年低頭狠瞪正瑟縮身子,仰臉望著他的女娃。

  “給我安分點!”他惡聲威脅。

  一等席慕禹上車,司機小柯立即關上車門,快速繞過車尾坐進駕駛座,熟練地將嶄新房車駛離機場暫停車道,往高速公路直行而去。在非假日的高速公路上,平坦而似無終點的道路,誘使一輛又一輛的轎車,一再地鳴按喇叭,一再地飆速直駛,一再地超越載有兩家人的高級房車。

  沉浸于乍見的喜悅之中,四個大人在這一刻完全忘了周身的—切,盡情地笑談著彼此多年來的生活點滴。只是——

  砰!突來的一聲聲巨響,在兩家人開懷暢笑的當口,隨著一根根兩端被削為尖銳錐角,粗棍似的鐵捧擊窗而來——

  一切似在瞬間發生。

  面對這教人心寒膽顫的驚恐—幕,席慕禹與宋青風,毫不考慮就轉身護住身邊的家人。

  他們想護住自己的妻子,親愛的家人。但是遭到意外沖撞的房車,因失速而沖向路肩護欄。

  在強勁撞擊下,來自后方載滿鐵條且早巳失控的肇事卡車,卻在原地打轉數圈后,車尾硬生生地攔腰撞上房車!

  意外發生,南北車道皆有人停車想幫忙搶救。但是,卡車后方掙脫捆綁的鐵棒,乒乒乓乓地直住房車傾倒而下。

  眾人張口瞪眼,驚看眼前駭人的—幕——

  鐵棒的尖銳錐角,就似死神的勾魂利器,猛勢穿破房車因重力撞擊,而有裂痕的強化玻璃。那鐵棒毫不留清地穿過宋青風的肩膀,直刺往那挺身想護住身邊妻子的席慕禹——

  那一刻,時間……在小女娃睜大的驚駭眼瞳里,似乎……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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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已定。

  身受重傷的李愛,來不及留下只字片語當場斷氣,而席慕禹在緊急送醫搶救之后,仍不敵蒼天既定的安排——

  時間不多了。那一再竄上心口的殘痛,教席慕禹知道自己再也撐不了多久。掙扎著再看一眼仍被抱在少年懷里的女兒,他紅了眼。

  幸運逃過此劫的女兒,是他此時唯一的牽掛。

  “請你們照顧她……沒有我們,她……”似費盡所有力氣,慕禹一臉痛苦地緊握住宋青風的手。

  “會的,我們會的——”他聲音硬咽。染上水霧的黑眼,有著無法言喻的悲切。

  “請教育她……凌凌她……她很聰明……她……她只是沒有……”

  “我們會的!睆娙绦闹袘Q意,宋青鳳給予絕對的保證。

  “請……請不要放棄她,她……很聰明……很聽話,她……真的……”

  “宋家會照顧她一輩子,宋家會護她、愛她,會待她像家人一樣。”“謝謝——”緊握的手微微地顫著。一聲輕嘆逸出席慕禹因痛苦而緊抿的唇。

  放心了。一抹淡淡笑意,扯揚于他唇角之上。有青風的承諾,他相信凌凌一定可以受到最好的照顧。

  抬起抖顫的手,慕禹輕觸少年懷中的女兒,“凌……凌凌要乖,要聽話——”

  “凌凌會乖、會聽話。爹地請不要生凌凌的氣……凌凌不是故意的,凌凌……”遭玻璃劃傷的小小手掌,緊緊抓住向她伸來的大手。睜著一雙淚眼,她望著躺于病床上的父親。

  沒人了解她的意思,也沒人注意到她眼中的懼意,更沒人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個小女娃的異樣。

  “凌……凌沒有媽咪了,凌凌只有爹地,凌凌不要—個人……爹地……”她聲音哽咽,害怕—放手,連爹地也不要她了。

  女兒的話,教席慕禹淚濕了眼,紅了鼻,他困難轉望立于床邊的青風。

  “請……請不要讓她……讓她覺得這世界就只有她一人……”

  “不會的,我們會永遠在她身邊……宋家會永遠保護她,我們不會讓她受委屈,放……心,請你放心——”泛紅的眼眶,除了保證還有一種承諾。

  是的,宋家會竭盡—切保護她。因為,這是宋家欠她席家的,是宋家間接造成這次車禍,是宋家間接害死席家兩人。

  即使教該名酒醉肇事的卡車司機,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他宋家一樣無法挽回即將逝去的生命。

  是宋家的錯,就該由宋家來償還一切。

  只是,任誰也不知道,這樣的錯,會不會有償還完的一天;任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償還,是不是她——席艾凌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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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從沒問過她,她是是不是能接受這樣的安排;因為她年紀尚小。他們也沒問過她,這樣的安排她能不能適應;因為她—直是乖乖依頤著他們的想法生活著。

  他們也不曾問過她,這樣的安排對她是不是最好的,這樣的安排,她能否接受;因為她年紀小,不能為自己決定未來。

  他們只是—再的將所有對席家的重重歉意,償還在她身上。他們一再的徹底執行對席慕禹曾有的承諾。

  他們為她處理席氏夫婦的—切后事。為她拒絕所有想帶她回去照顧的親人。他們將她帶回宋家,因為他們相信,宋家比誰都能給艾凌最好的一切。

  宋家夫婦給艾凌疼愛,給艾凌無憂無慮的生活,給艾凌所有她從未開口要求的華衣美食。

  他們對她疼愛有加,因為,對他們來說,艾凌遠比自己的兒子還重要。

  沒有他們當年的回國,就沒有當時的不幸事件發生,艾凌也依然擁有她父母兩人的疼愛。是他們毀了她原本平順的來來。

  這樣的深刻感受,就連那深沉少年也感覺到了。他感覺到自己未來日子,將有的改變。

  尤其在意外聽到父母為能專心照顧席家女兒,決定將盼了許久,日前才經醫師證實,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墮掉時,他更意識到這個席艾凌,在未來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雖然年少,但他懂得如何為自己解決麻煩。因此,為了自己的將來,他有不同于父母對待艾凌的方法。

  在父母希望他能為艾凌做些什么事的時候,憑借著兩人對他的信任與放手,多年來,他私下以自己的方法教育她。就像——

  上小學前,她依然安靜少說話,依然容易教人忘了她的存在。

  所以,當她看著鄰居小孩一塊玩耍,而自己卻沒玩伴,就只有一屋子的書籍默默伴著她時——

  “沒人陪我玩!痹谏倌陻Q眉問她,為何只顧看書,她是這么和他說的。

  她以為少年會陪她一塊玩。但是他沒有,他還說——

  “因為沒人想和悶不吭聲的木頭玩。”他睨眼瞧她。

  膛大雙眼,小艾凌這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容易受到忽

  那只要她多說些話,他們就會注意到她,就會和她玩,而她也不必害怕會沒人陪?那,她不要當木頭。小艾凌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剛上小學沒幾天,她哭著回家。

  “不準哭!”沒問原因,沒有安慰,少年以三個字喝住她的哭泣。

  她睜大淚眼,看著—臉惡樣的他。

  “哭,只會讓他們更想欺負你!”

  只要不哭,就沒人可以欺負她。他是這個意思?看著少年的黑眼,她懂,她點頭。所以,她再也不哭了。

  小一那年,一天下午她繃著一張小臉回家。

  “干嘛?”少年問。他討厭她那個樣子。“皺著臉,難看死了!

  “小麗搶走我的鉛筆盒!”她控訴班上女同學的惡行。

  少年一愣,隨即嗤笑出聲——

  “笑死人了,那你不會去搶回來嗎?笨!”

  少年的恥笑,教小艾凌瞪大了眼。原來。她可以不顧小麗的反抗,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不必像現在這樣難過。她又懂了。

  就這樣,時間—天天的過,小艾凌的個性也一點一點的被改變…… 

  只是,高二那年在—次月考成績出現后,在學校依然活耀搶眼,看不出一點異樣的她,一放學揮別那些時常圍繞身邊的學長及同學后,表情立即—變! 

  柳眉緊擰的她踏進家門,就一臉沉默的回二樓房間。晚餐時刻她沒出現。

  宋氏夫婦以擔憂的眼神望著兒子,期望兒子能給他們一個答案,甚至為他們去和她談談。雖然相差了八歲之多,但他們都知道艾凌一向很聽少年的話。

  “今天學校的月考成績出來了。”淡淡一句,解釋了艾凌今晚的異樣。

  “考的很糟嗎?退步很多嗎?”宋母擔心的看了樓上一眼。

  “差了幾名又沒關系,以她小小年紀就能跳讀七個年級,她算天才了!彼吻囡L擰眉說著。

  “零點五。”少年吐出三個字。簡單的三個字,教宋氏夫婦有些納悶。 “什么零點五?”這三個字教他們有些難以聯想,他們不是在談艾凌嗎?”夫妻兩人不解地對看了一眼。

  “她只少第—名零點五分。”拿過餐巾拭了嘴角,少年瞥看父母—眼。丟下一句,轉身上樓。

  她在學校可以說是除他之外,另—個發光體,而只要她一有個風吹草動,新聞事件就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傳遍校園的每—角落。

  所以,當有人傳出她以零點五分屈居同年級第二名時,以他對她的了解,及她近來日趨好強的個性來看,她的反應早巳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為了零點五分就這樣虐待自己,值得嗎?考慮許久,當天夜里,少年冷著臉到她房間。

  不是要安慰她,而是告訴她:“自己笨,就不要怪別人聰明!”

  嫌惡的語氣,傷了席艾凌向來自以為聰明的心。

  忽略他鄙視眼光,她高揚起頭,帶著不認輸的傲氣,將他推出房間,當面憤甩上門。因為,他讓她覺得自己很差勁。

  她看的書籍,和他—樣。那他既是學校最為優秀的學生,沒理由和他看同樣書籍,也跳級念和他—樣學校的自己,會輸給同年級的其他學生。

  這樣的好強、好勝心,教她自那次之后,無論任何考試及比賽,就只允許自己是同年級中,最為優秀的那一名。

  他—直是她學習的目標。雖然相差了八歲之多,但她樣樣皆依循著他所走過的路,向前走著。因為,他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直以來,她是這樣的認為。他狂,她也狂;他傲,她也傲。她像是他的影子般!

  就這樣,她—路跟隨他身后考上研究所。

  她以為念研究所的他,依然會和以前—樣專注于課業上,但是,他竟然交女朋友了!?交女朋友!可惡!這誰不會!她席艾凌也會。

  有樣學樣是她席艾凌最強的地方。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隔天,她對同校研究生向來不理睬的態度,有了極大改變。

  她大方接受同期研究生的追求,吃飯看電影,她樣樣不拒。只是,十六歲的年紀談戀愛會不會小了點?這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本因她聰明特殊而注意她、喜歡她,也愛她的那個研究生,最后卻以同樣的理由不要她了。

  那個研究生說:“你太聰明、太亮眼、太出色,和你在—起太累了!薄

  笑話!她聰明有錯嗎?聽說她的父母曾是T大的高材生,那她聰明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笨不檢討,還怪她太聰明?真是笑死人了。

  還有,她亮眼出色又有什么問題?她長得漂亮,又搶眼,那他和她在—起,不是會很有面子嗎?居然嫩她太亮眼出色?

  她都沒嫌他不及家里的爾言帥,沒爾言俊挺有型了,他還挑?還硬想把她的優點變成缺點?

  想他一個二十六歲的老頭子,和她這個正值青春年華十六歲的俏女孩交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便宜他了,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不過,算了,若不是怕他傷心,她早不怎么想和他在—起了。

  問他什么,他都只會摸摸頭,笑得—臉尷尬的說不會,和他那樣的人在—起,又有什么好玩的?

  再說后來,爾言也和那個女人分手了。但是在她還來不及問出他們分手的原因時,爾言已經被征召入伍,而他們說她不能和他—塊去服兵役。

  不能?那近兩年時間她要怎么辦?沒有目標,她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該怎么安排。

  只是,他的軍中生活,似乎還蠻如意的。在這安和樂利的時代,服兵役并沒有她當初想的那樣困難與辛苦。

  因為,他抽簽抽到自家陽明山附近,仗恃著宋氏企業繼承人身份,夸張點他可以天天回家吃晚飯,安分點他也能周休二日。很快的,兩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艾凌以為自己又能像以前一樣,和他—起過得理所當然。

  因為,他—直是她這輩子的生活目標,也一真是她所能擁有的世界。

  也因為在眾人的期盼中,她和他結婚了。結的理所當然,結得萬眾矚目。

  十八歲那天,他們讓她穿上一襲華麗白紗,讓她與爾言一塊走進婚姻圣堂,頂著宋家少夫人的頭銜光環,大方接受來自全球各地的祝福。

  只是,小小年紀的她,從不知道,她與他的婚姻生活,竟然會是這樣的——

  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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