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腦海里突然合而為一的影像,雷法祈已經連續兩個星期在下班時間,便讓徐至安將房車停在「鍾愛一生」的門市前,一直到九點左右才離開。
他在等她,因為那天法伶對他說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抽著煙,雷法祈隔著暗色車窗注視前方。
雖然明知她如果會出現,早在他下班經過時就會出現,他不需在這空等待;但,他還是等了,不明所以的等著。
「三少,要不要我進去問問?。」房車才在路邊停下,徐至安已開口征詢。
找人的方法有很多,而守株待兔這招應該可以排到最后再用才對。
既然那個女孩子已經在這里出現兩年時間,他相信那婚紗店的人,對她多少也會有點了解才是。
「這……」雷法祈明顯的猶豫。
他不足沒想過要向「鍾愛一生」詢問她的消息,只是,心里的期待讓他也有著相等程度的擔心。
因為「朋友」關系從來就不是他對她的選擇,他始終希望有機會能與她進一步的交往。所以他擔心著,萬一她已名花有主,那到時他該如何應對。
是爭。窟是放手?而面對他的介人,她又會怎么看待?
雖然未曾相識,但對她的想法與一切,他始終是在意的,他希望她能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然而,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情,教他變得患得患失;他不想太早知道答案,也不想太早作下決定。
所以,他選擇等。
他想借著等待的時間,為自己建立起鞏固城堡,然后再迎向他在意的她。
但,他已經等廠兩個星期了。
「三少?」至安再問。
「我自己來吧!罐嘞ㄒ芽烊急M的煙,他終于出了聲。
如果想放手,他早在猜測她名花有主的那刻就該放手;如果是以前的他,他行事積極而堅持,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輕言放棄。
那現在,他還等什么?手一抬,雷法祈推開車門。
才跨下車,絲絲細雨已飄染他身上風衣,點下深色印澤-高揚俊美臉龐,他神色凝重,舉步邁向「鍾愛一生」。
發現已經死賴在店門口兩個禮拜的房車有了動靜,錢寶兒睜大了眼。
要不是看他是名牌房車,擺在她店門口看起來還蠻相襯的,她早拿掃把趕車了。
叮當當……垂掛在自動門上的風鈐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箍匆娍∧校X寶兒眼睛乍亮。
但隨即地,她發現對方看起來,還十分眼熟——
「三少——歡迎歡迎!」一認出人,錢寶兒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雷家生意又上門了,呵呵呵……只是,耶?怎只他一人,沒看見斬娘子?
錢寶兒止住笑,張大眼,直往他身后掹瞧。
怕是他高大身材擋住了嬌小的新娘子,錢寶兒連忙繞到他身后,但是,真的就他和旁邊那個跟班而已。
「三少,女朋友呢?」她一臉的疑問。
「女朋友?」雷法祈愣了一下。
「來我店里一定就是要結婚的嘛,沒女朋友你怎么結婚?你總下會要我變一個女人送你吧?」錢寶兒怪異的看他幾眼。
「對不起,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錢寶兒轉了轉腦子,隨即又笑了。
「沒問題、沒問題,看三少你想打聽誰,只要是我錢寶兒認識的,不要說一個啦,十個百個千萬個我也讓你打聽!谷缓笞屇闱肺胰饲。
頓時,嬌媚雙眼盈滿計算。這下子,這雷家三少是跑不了羅,呵呵呵……
只要可以接到他這筆生意,要她錢寶兒出賣祖宗十八代世沒問題。
何況,人家三少也只是想打聽語禾的消息而已,這實在是人簡單了;她相信一定是那個雷法言把語禾在這等人的事說出去,聽以這個雷法祈才會好奇的想看看語禾。
只要把語禾找來,就可以交換他日后婚紗攝影的合約,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劃算到了極點,呵呵呵……她就快可以躺著數鈔票了。
一通電話,寶兒就聯絡到剛下班回家的沈語禾,大約說了情況,錢寶兒直催促著她。
「對對對!你現在就快來,我們等你。」她相信語禾一定樂意幫她這個忙的。
「這樣好嗎?」她也想幫寶兒接到這筆大生意,但是……
「有什么不好的?他都指名想認識你,你就給對方一個機會嘛:」
「你不幫我喔?」錢寶兒頓時苦著臉:「只是見一面,又下是要你嫁給他!
「可是,我……」
「你還要可是喔?。人家剛才都已經答應他了……」錢寶兒可憐兮兮的說著-她已經得到雷三少的口頭承諾,萬一語禾真不幫她這個忙,那她就要到手的合約,不就……嗚……想著就快要被擋在門外的新臺幣,她奸想哭:「這次你就幫幫我嘛,下次我一定不會再找你麻煩,真的,我發誓!
「寶兒你別這樣說,我也很想幫你,只是這陣子我……」
「語禾別這樣嘛,就幫我這次,以后我一定……咦……」發現電話被搶,錢寶兒氣得對雷法祈直瞪眼。「喂!你干嘛搶我電話!?」
他不知道她現正在為他的好奇,也為她即將入袋的新臺幣做努力嗎?
「快還我電話啦!」錢寶兒出手想搶。
雷法祈一抬手就隔開她,也深吸一口氣。
「寶兒,怎么了?」電話彼端傳來沈語禾的疑問。
「沈小姐,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宇一句捿人她的耳。
「你。俊埂种,電話似斷了線。
剎那問,世界像是沉人一片死寂。
「語禾?』沒聽到她的回應,法祈心情直往下墜落。
「你不……不要定!」再次傳來的嗓音在顫抖。
「你現在就要過來。俊顾@喜問。
「不要走,你……你就在那里等,我馬上就過去!」
「好,我等你。無論多晚我都會在這里等你,慢慢來沒關系,別急,」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唇角有了笑。她也想見他。
「我很快就會到臺北,你別走!」沈語禾急聲叮囑。
「你不在臺北?」雷法祈看向門外的房車,「那告訴我地址,我去找你。」
「不!你只要在『鍾愛一生』就好,你不要離開那里,不然你又會迷路,我又會找不到你了,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再失去你了。」她聲音哽啊。
「你……」她為什么知道他會迷路?她是不是把他錯認成誰了?
只是,忽略心底的一絲奇異感覺,他語調依然輕快——
一好,我就在這里等你。」
還得等多久?。
抽著煙,雷法祈站在她一向固定站立的位置,再一次低頭看向腕表上的時問。
一雷先生,你就進來坐著等嘛,何必在外面吹風呢。」錢寶兒笑著一張臉;雖然不知道語禾為什么會改變主意想趕來,但有她幫忙,雷法祈這筆生生意是接定了,錢寶兒是越想越開心!挥昧。」他看她一眼,繼續搜尋著四周。
一三少——」她笑得一臉嬌媚:「你可別忘了剛才答應我的事喔。一「不會!乖倏此谎郏掷^續在人群中搜尋菩熟悉的身影;周末的東區讓閃爍的霓虹燈,點綴的萬分耀眼而熱鬧,「而站在婚紗櫥窗前的他,似乎也成了路過行人的注目焦點。
只是他眼底,始終沒有他們的存在。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住在哪里?」
「這……我也很想告訴你呀,但我就只有她的電話,真是不好意思;」
錢寶兒暗瞟他一眼。現代人有電話可以聯絡就好了,干嘛追要地址?給他地址寫信,會比她打電話還快找到人嗎?嗟!莫名其妙。
雷法祈眉頭深鎖。如果有地址,他可以立刻過去找她,而不必在這擔心她會不會半途變掛不來了。
丟下才抽了幾口的煙,他拾腳旋熄星星紅火,不自覺地他又看向表上時間。
突然,一種莫名的感覺教雷法祈頓然一震。
一在臺北火車站下車,轉搭捷運到東區,沈語禾一直是快步奔跑若;因為她害怕只要錯失一秒,她就會再度失去他。
終于,「鍾愛一生」就在前方,而他……乍見熟悉背影,它猛地止住前奔的步步子才停,因她奔跑而揚于后的長發也乍然垂落。眨著—雙大眼,她看著就站在寶兒身邊的高大背影。
這次會不會又認錯人了?會不會又只是一場夢?想起雨午來的尋尋覓覓,沈語禾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承受一次絕望。
這兩年來,她已經嘗過太多次痛徹心扉的絕望。
而這一次會不會又只是上天開的一次玩笑?她好怕……她真的好怕這次又會像前次一樣,又是一次的絕望。
望著雷法祈高大背影,沈語禾身側雙手怱地緊握成拳。
她需要更多的力量,幫她度過這次的絕望。
因為這個與言石有著相似背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言石!
要回來,他早回來了,絕不可能等到今夜。
記起不久前才認清的事實,記起自己好下容易才想淡忘他的決心,沈語禾知道她絕不能再任由絕望啃噬自己的心。
電話里的熟悉嗓音,是她的錯覺跟幻聽,不可能是他,絕下叮能是他!
絕不可能!再一次的,沈語禾強烈而堅定的告訴自己。驀地,她紅唇一抿,拳一握,旋即轉身就走。
她不想再承受那種絕望、那種痛苦。
她一點也不想!
才轉過身,雷法祈就看見了她,他心口微微揪緊。雖然才那一秒的時間,但他好像已經將她烙人腦海了。
隨風輕揚的發遮掩住她美麗的臉孔,她幽深眼瞳漆黑而晶亮,鼻梁高而挺,紅唇似沾了水般的柔潤誘人。
一身淡藍裝扮的她,站在黑夜里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吸引眾人的視線。
看著她似因奔跑而微沁薄汗的鼻尖,他唇角輕揚。
他想拿出身上白帕,為她拭去絲絲汗意。但——她卻頭世下回地快步走?她想離開。
「語禾!別走!」他驚喊出聲。
沈語禾身子一僵,步子乍停。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不可能是他!緊閉雙眼,緊握雙拳,沈語禾一再的在心底提醒自己。
「陽禾?」一看到她,錢寶兒快步走到她面前。
「怎么來了又要走呢?來來來,我幫你介紹,他就是上次那位雷先生的三哥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的執行長,他——」
聽著錢寶兒的熱心介縉,語禾的心再度沉人廠谷底。
又是一次的絕望。做了深呼吸,她張開雙眸。
「我……我先回去了!顾缭摿晳T這樣的絕望的。
「為什——喂!」才開口想問,錢寶兒就發現自己被雷法祈推開了。
搞什么飛機。俊溉!你怎這么奇怪呀?不是搶我電話,就是不讓我說話,你……」她要抗議,她一定要抗議!「呃?嗯……」錢寶兒發現自己被封口子。
「閉嘴!」嫌她太吵的徐王安搗住她嘴巴,就將她拖往一旁,惡聲恐嚇:「你要是再吵下去,壞了三少的好事,你就等著被抄店!」
看他一臉兇樣,膽小怕惡人的錢寶兒猛點頭,又搖頭,就定不敢再開口說話。
「為什么?都來了,為什么不給我一次機會?」看著她僵挺的背影,雷法祈神情黯然。
錯覺!幻聽!緊抿唇,沈語禾再次選擇離去。
她已經絕望太多次,這次,她絕不會再讓一時的錯覺和幻聽傷劍自己!
她不會!
「語禾!」見她再一次又想舉步離開,雷法祈急伸出手扯注她,一施勁就將她扯人自己懷里。
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感覺,軟及時站穩步子的沈語禾急仰起容顏;那教一旁商家明亮燈光映亮的俊美臉龐,教她紅唇微張。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她神情怔愣而不信。
那濃密劍眉下的陰郁黑眼,那高而挺直的鼻梁,那薄而緊抿的唇,他……
是他!真的定言石!頓地,她灼燙淚水如大雨般直落而下;「語禾?」為什么流淚?她為什么要看著他流淚?他不懂,但,他會心疼。
拿出白色巾帕,他想為她拭去淚水,但那直落墜下的淚滴卻—再濕了他的手。
見她淚流不止,他的眼眶也紅了。
「別這樣,別哭……」
再也承受不住心底的激動,再也無法偽裝堅強,沈語禾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痛哭失聲。
「你……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似想發泄多年來等待的絕望與悲慟,她一再地對他失聲哭喊;「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你到底知下知道!?」
「別哭了……你別哭了,好不好?」輕拍著她的背,他想安慰她難過的心。
看著她讓淚水染濕的臉頰,還有哭紅了的眼、哭紅了的鼻,法祈覺得自己的心也要讓她給哭碎了。
雖然才幾句話,但,他已經知道她錯認他。也知道她等了兩年的那個男人,和他有著某程度的相似。
更知道那個和他有著某程度相似的男人,讓她在這里空等了兩年時間……
自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哭泣就從未停歇過。
她的淚好似二月冰冷的雨,一再滑落她的眼,浸濕她的瞼,也沾上他停駐于她頰上的溫暖手掌。
抽取一旁的面紙,他為她再拭去不斷滑落的淚水。
「快睡,別再哭了……」他帶她回到他位居名宮大廈的家,希望她能就此都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讓出自己的房間,雷法祈為床上的她蓋好被子后,就想走出房間,但——
「別走!」語禾急出手扯住他的衣角。
「你……」看著她驚惶而幽怨的眼眸,他知道她在害怕:害怕著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他」,又再次離開。
但他該離開的,他不是她的那個「他」,只是……看著她噙淚眼瞳,法祈知道自己無法丟下她——即使現在的他只是個替身。
他希望有一天,她真正能忘去那個「他」,進而接受他。
緩緩地,雷法斯彎下身子,輕吻著她的唇。他想知道現在的她能接受他多少,也希望她能因此而分辨出他與「他」的不同。
但是,兩年的絕望等候與今日重逢的激動,教沈語禾再世無心多加思考。她緊緊攀住他的頸,將他拉向自己,也獻上自己唇。
她的迎合教雷法祈一愣。但她柔軟的身子,與口中采取到的甜蜜,教他的身體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恪銜笪辍顾胩嵝阉。
「不!再失去你,我才會后悔、才會痛苦。」凝淚望進他的眼,她漆黑眼瞳大而清澄。
「愛我!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著我的存在,讓我感受爾的真實,讓我知道這不是夢,你是真的回來了!」
「語禾,我不是——」他想告訴她,他不是她的「他」。
然,看著她凄楚而嬌柔的臉龐,他到口的話卻止住了。
他不是她以前的那個「他」,但是他可以是她從今以后的他,會的,他會是她從今以后的唯一,他也會盡一切辦法讓她忘卻過去的「他」。
他不要有人和他分享她的感情。
雷法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讓她的淚水弄得失了魂,也失去了理智:但,那來自心底對她的莫名感覺,就是讓他作了這樣沖動的決定。
畢竟今夜的她,還有他,都不適合再單獨相處。
她等了一個男人兩年多時間,而他也看了她兩年時問;除了交談與言語,她的回首凝眸,她漆黑大眼對「他」的熱切期待,似都已在他心底烙下印痕。
「不是什么?」她眨去眼中淚。
「明天再告訴你,現在……」他低下頭吻上她淚濕的頰,吮吻著她的辱。(我要你。
他想讓一切成為既定的事實,也想讓她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存在,更想就這樣將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她,他有著太多的熟悉、在意與心疼。
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法祈也脫去自己身上的,以溫熱的裸身覆上她。
他凝看身下倏染徘紅的羞怯臉頰。
「別再為以前的事哭泣,看你哭……我的心會疼……」他啜吻她的唇。
清清淚水,在她眼底微微閃動。張開雙手,她緊緊擁著身上的他,「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找回你,我不會再哭了!
仰起臉龐,語禾噙淚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熟悉的唇、這熟悉的懷抱,是她失而復得的心哪。
「真的不會了……」哽著聲,緊閉著眼,語禾激動的緊貼著他。
「嗯!顾挠H近,教他眼底有了笑意。
他相信只要時問一久,語禾就會為他而忘記「他」的。
啃咬她細嫩耳垂,他吻著她白皙頸項,不意卻碰上一絲冰冷,也聽見那來自她口中的呼喚——
「言石……」
褪去了眼底的笑,雷法祈緩抬起頭看著她酡紅臉頰,也看吾她頸上一條以白金環成為墜的項鏈。他拿起它——
言石。環戒清晰的刻字,教他黑眼驀然一沉。原來那個「他」就叫言石。
「不準再戴它!」他施力一扯,就將項鏈扯離她的肌膚,卻也將她白皙頸子拉劃出一道紅痕。鏘地一聲,環墜打上落地窗,掉落在地。
「言石……」語禾愣住。
「我不是言石!」他沖動的吼出聲。
「言石,你!?」她驚愣大眼。
入耳的驚慌語調,喚醒雷法祈差點就失控的情緒。緊擁著身下的她,他將自己埋首在她柔細黑發里,也緩緩平息心里的護火與憤意。
「別對我喊那個名字,別這樣對我!
「言石?」她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為什么言石不讓她喊他的名字?為什么言石要說自己不是言石?她不懂。
法祈知道自己說太多了。在還沒完全得到她之前,他不該再說下去。
他一再深深吸聞著屬于她的味道,也難以控制地說出心底話:「這兩年來,你無法了解我對你有多么強烈的期盼與渴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不,我了解,我也知道!挂驗樗@兩年的心情,同樣也是她心情的寫照,「是嗎?」他搖了頭。他清楚語禾現在眼底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拋棄她兩年的言石。
但,無所謂了,他要她再也沒有退路走。
他要她從今以后:心里就只有他的存在。吮咬她的唇,吸吻她的舌,雷法祈不再開口說話,一再俯身埋首在她身上,想烙下自己專屬的印記;一直以為自己對女人向來就只有生理需要,但今夜他卻強烈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與需求。一種極為專制與霸道:心理與生理的絕對渴望。
她像是他在狂熱沙漠里發現的綠洲。
他的啃咬與吮吻,似一道電流在語禾體內激燃起陣陣愛欲火焰。
「嗯!」緊閉雙眸,她紅唇微啟!
語禾感覺無助,想遠離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但一再襲心而來的悸動卻教她無法撤離,而只能一再緊攀著他,要他平撫她心底莫名的激動。
那抵靠著她私處的灼燙硬物,教她臉頰泛染紅暈。
然,她的一切反應都讓法祈知道,她與他有著同樣的激情需要。
「我要進去!」話聲才落,他灼熱硬物已沖進她過緊的深谷中。
「痛!」黑瞳倏張,她咬唇喊痛。
沖入瞬間的阻礙,與她逸出唇的痛喊,讓雷法祈張大愕然黑眸;「你?」他難以置信看著身下喊痛的女人。
她是那樣的期待言石出現,而看著他時,她眼底又有著教他無法漠視的深濃感情,他以為……他以為她早和言石有過親密關系。
「怎會這樣?」雷法祈因意外而低喃自語。
褪去了痛意,他那與她緊貼的激昂男性,教語禾分了心,受到陌生情欲的挑弄,她難以自持地朝他擺動身子。
「嗯——」她呼吸急促,紅唇輕啟,逸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媚呻吟。
一再傳入耳的嬌吟聲,教雷法祈難以思考,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加注了對她的憐惜與熱情的愛欲情潮,教雷法祈一再嘗到極致的情欲快感。含吻著她紅潤的唇,他幽深眼底清晰映有她嬌艷紅顏。
這輩子,她是別想離開他了。
拭去額際沁出的薄汗,他凝望身下黑發散亂,瞳眸緊閉的嬌艷紅顏。
只要時間一久,她就會忘了言石,進而愛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