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你做什么打我?”左勾拳,右勾拳,康盂學又狠狠地被平平揍了一頓。
“誰叫你剛才偷看!”她朝他吼,一點都不同情他的眼眶附近瞬間多了好幾圈的“黑輪”!
“你——”康孟學揉揉雙眼,痛得都要流下珍貴的男兒淚了。他是為了要救她,才……好吧,他有偷看,他認了行吧?
平平下手可真重!
“我什么我?色胚!”可惡,她未來的老公都還沒看過她的身體,居然給康孟學搶先了!太可惡了啦!
平平愈想愈火大,可是腳又很痛,讓她沒辦法恣意發飆,只能先暫且放他一馬,這筆帳日后再算!
“很痛?”
“你不會摔摔看!”平平揮開他欲探視她傷處的手,氣呼呼的說。
“別動!痹诳辞宄膫麆莺螅得蠈W再也笑不出來。平平的左腳腳踝腫得跟饅頭一樣大,慘不忍睹!拔业孟葞湍惆佯銮嗳嗌ⅲ阋桃蝗!
“我不要!好痛!”康孟學才一使力,平平就叫得震天價響,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
“一下子就好。”他不放手。
“嗚嗚……”平平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后只能勉強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我看也甭出門了,我請醫師過來一趟,順便叫外送……”康孟學蹲在地板上,將她的左腳舉到他的大腿上由重而輕地揉著,腦中的綺念不再,他盤算的是等會兒要做的事。
可一向粗線條的平平,這會兒注意到他們過分親密的動作
她半躺在床尾,他蹲在她兩腿中間,她的腳還跨在他腿窩邊,而且他們身上都只有薄薄的浴袍……
意識到這份曖昧,平平很不自在地挪動身體,想拉開她和他之間的距離——
“不是叫你不要動嗎?”康孟學低斥她,沒留意到她的臉上非但紅潮未退,反而有愈來愈紅的趨勢。
感覺真的好怪!平平沉默了幾秒鐘,最后還是受不了的拼命掙扎!胺砰_啦,我不要你幫我揉了。”
“瘀青本來就得先揉散,你耍什么脾氣?”康盂學揪回她,一心一意想將那塊面積不小的瘀青先做一番處理,免得她要掛著傷好些天。
平平不領情,堅持不要他揉!拔覕狄欢,你不放手,我就要踹你了。一、二、三!”平平說到做到,抬起沒受傷的右腳就往他腹部踹過去!
由于康盂學蹲著,一手又護著她的右腳,防范未然的結果,就是整個人往后倒——
他本能反應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附的東西,而面對他的只有平平,康孟學伸手一拉,扯中的東西恰好是她的浴巾!
平平被他的力氣往前帶,重心不穩地撲倒在他身上,一拉一扯之間,兩人的浴袍都松開了……
“叩!叩!平老師……”如姨還有看完電影的小朋友正要上三樓,行經平平房間,見她的門沒關,小朋友們于是一窩蜂地跑進她房間,想要告訴她才的電影有多好看……
“孟學叔叔……平老師……”為什么……他們趴在地上,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小朋友們看得傻眼,康孟學和平平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瞠目結舌,什么反應都做不出來……
“咳!我們出去吧!他們……他們在忙!”如姨尷尬地把孩子們趕出去,還很細心的將門反鎖,但是現在的孩子何其早熟,康盂學和平平……嘿嘿,他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星期一,理應是要練球的日子,可是因為平平的腳受傷,小朋友們暫時自由活動一天。
“平平,起床了,我來看你了!崩_窗簾讓陽光照進室內,安安一大早就出現在康家大宅。
“你是誰?”翻個身,平平昏昏沉沉的問,問完也不等人家回答就逕自抱著大枕頭繼續睡她的覺。
“我是來殺你的人!”這家伙的警覺心未免也太低了!門沒上鎖,安安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喔……”她抓抓癢,依然睡得很安穩。
“真受不了你!”脫掉鞋子爬上床,安安一手拉她一只耳朵,大聲吼道:“平平平,你快點給我起床!”
才幾天不見,她連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得了?平平到底是摔斷了腿,還是摔壞了腦子?
“痛耶!”在安安的“施暴”之下,平平捂著被她捏紅的耳朵,滿腹委屈地低叫著。
“知道痛至少還有救。”像是安撫小狗一樣拍拍她的頭,安安悠哉地爬進她睡暖的被窩里,問:“你的腳還好吧?”
“你怎么曉得我受傷了?”
安安瞪她,覺得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天兵的人了!坝H愛的姊姊,你忘了嗎?昨晚我們通過電話,是你告訴我的!
“好像有這回事……”昨晚平平很早就睡了,半夜她隱約有聽到手機鈴響,不過接下來她有沒有接電話、接了電話說了些什么、對象是誰,她全部沒有印象。
通常平平睡著了以后,天大地大的事都不能撼動她的睡意半分,她下意識地把電話接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安安再瞪她,受夠了她的漫不經心。“好像有?那么親愛的姊姊,你可否告訴妹妹我,你昨天失身的這件事是不是也‘好像有’?”
她揶揄的口氣令平平渾身一顫,瞌睡蟲全跑光了。“我沒告訴你這個吧?”
“沒有嗎?”安安涼涼的說:“你又不記得你說了什么,怎么知道你沒告訴我這個?”
平平涎著笑臉,討好地摟住安安,“好安安,你不會認為……認為這件事是真的吧?”
安安拍掉她的手,笑的高深莫測,學著她的口氣說話:“好平平,你不會是要辯解說……說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
“唉呦!”
“傻瓜!”換安安摟住平平,三三八八的問她:“喂,感覺怎么樣?看康孟學的體格還不錯,又是情場老手,他的床上功夫想必……嘖!”
她在發什么神經呀?平平閃開她窺伺的眼神,很困難的解釋道:“我和他才沒有……才沒有‘那個’咧!我們只是因為……”
“好啦,不用說,我都了解,沒有直達本壘是吧?那至少也上了三壘啰?”安安好奇得要死,不肯放過她無辜的姊姊,說的比真的還像!
“什么本壘?三壘?又不是打棒球!我聽不懂!”
“你很笨耶!”除了卡通、體育節目,平平難道不能多吸收一點其他的資訊嗎?實在很難相信二十一世紀了,世界上還有她這么純潔的女人活著!安安扛起教學的責任,很有耐心地說;“情侶間說的一壘、二壘、三壘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摸摸身體……本壘嘛,就不用我說了,男人和女人最后總會做的那檔事啦!”
“不要說了,你好惡心!”平平咬著棉被,每聽她說一句,心跳就快一點,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快老實招來,你們是不是上了三壘,否則孩子們怎么會看見你們光溜溜的抱在一塊兒?”原來事情不是平平說出去的,而是今天早上安安一踏進康家,所有遇見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每一個人都熱情的把昨天剛發生、最新、最麻辣的情報描述給她聽。
她的原意只是要來探視平平的腳傷,沒想到竟會得到這么精采的消息!
“拜托,我和康孟學只是……只是……”天,這叫她怎么解釋嘛!
“你好小氣哦,分享一下心得又不會少一塊肉!說嘛說嘛,康孟學究竟是如何把你拐上床的?”她們家平平雖不是食古不化、反對婚前性行為的那種保守女人,可是她一向潔身自愛,沒讓半個男人有機會越雷池一步。
安安想不通康孟學有何獨門絕招,居然能讓平平在短短幾天之內,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身體給他?之前她不是還蠻討厭康孟學的嗎?
“你要我說幾遍?我沒有和康孟學上床!頭殼壞去的人才會想和他上床!”
“少來!你敢說你不喜歡他?”安安窮追猛打,好似她是康孟學那邊派來刺探敵情的特派員,全然不給平平避開話題的空間。
“誰會喜歡那只自以這是、自命風流的沙文豬!”平平罵的可順口了。
康孟學人是很好啦,但若要把他抓來當男友,她覺得還不如在路邊隨便找一個流浪漢嫁了算了。
她對花心的男人非常感冒,康孟學偏就是花心男人的始祖,她沒興趣!
“哼哼,那你干嘛還自動自發獸身于他?”說來說去,安安就是不相信他們兩人什么事都沒做過。
“你——氣死我了!”平平掄起拳頭捶她,氣急敗壞地說:“我是你老姊耶!你不聽我說也罷,胳膊還凈往外彎,好像恨不得我趕快給康孟學吞了!”
“好啦,別打了啦,小心你的腳傷會更嚴重!”安安躲到床邊她打不到的地方,笑得快岔氣了。“說真的,康孟學的條件挺不錯的,尤其他的身材配你也剛好,你們在床上鐵定是天生一對……唉呀!”
安安還沒說完又遭憑空飛來的枕頭擊中,平平鼓著腮幫子,拼命拿東西丟她!澳氵說!你還說!”
“呵呵呵!呵呵!”安安在地上滾來滾去,還是笑個不停。
“不理你了!倍脊挚得蠈W!沒事跑來她房間動手動腳的,以后她要拿什么臉出去見人?倒楣透頂了!
“喂,平平,說真的,你都沒想過要和他上床嗎?”康孟學是人中之龍,把他拿來當第一次的試驗品,感覺應該會很贊吧?
“你發花癡?開口閉口都是上床、上床的,也不怕別人聽見!”
“那又怎樣?網路一夜情多的是,這是個開放的時代!”攏攏燙成大波浪的長發,安安站起身,一舉手、一投足皆是最迷人的風采。
人們總愛說女人“胸大則無腦”,然而,隱藏在她貓樣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聰明絕頂的心。
“你最好不要亂來!”平平警告她。
“我有我的想法,別擔心我!卑舶驳拿理l出算計的光芒,招惹到她的男人鐵定是輸得尸骨無存!澳氵是多擔心—下自己口巴!”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她不就這樣?
安安老謀深算的盯著她笑,笑得平平頭皮發麻,“等著瞧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