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終于,在少了沈曉嵐的喳呼后,李府安靜了不少。
偌大的整齊書房里,透逸出的是愉悅的簫聲及細細的耳語呢喃。
“沒錯,就是這樣,唳兒你真是聰明!苯舆^兒手上蘸墨的筆,李玦毫不吝奢的給了個贊賞及鼓勵的笑顏。
唳兒見他笑的開心,她的心也跟著飄飛了起來。
想到他成天不厭煩的關心她的身體,教她吟詩做對子,還教她潑墨的技巧,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的不耐不悅,跟她說話也永遠是輕輕柔柔的像水流一樣的。
她想,他是真的待她好的,不管他對她是何種感情,她都很滿足了。只要能這么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就算天歪了地塌了也都無所謂了。
“唳兒,你在這的這些日子,你還住的慣嗎,還有缺什么嗎?”
沒有。唳兒滿足搖著螓首,天知道能跟他天天這么近的相處,她已經好滿足好滿足了。
“瞧你,又是這張笑臉,像是滿足的擁有天下珍寶般的醉顏,難怪我時常覺得你像是新生的孩兒,好像只要讓你飽足你就可以幸福永遠了。”李玦不自覺的伸手用手背輕輕刷過她的粉嫩臉頰。
這動作他是油然而生的不知不覺。然,對唳兒來說,這卻是最珍貴的禮物呀。
“真不知道如果那天我沒能救你,那你此刻不知是怎樣。”想到她有口不能言,又身帶腳疾孤身在陌生的長安城里,李玦真覺得她是個脆弱的需要被保護的人。
“你放心好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保護你到底的!
沒想到這種平常的句子,在加了情深意重的承諾后.從他口里逸出竟是如此的美妙。
有人相伴的生活真是美好,尤其能得其他的寵愛,這感覺好好呀。
只盼這幸福的芳甜能繼續這么持續下去,老天爺啊,別再剝奪掉她的笑容了,讓這樣的寵溺繼續下去吧。
這輩子她從沒為自己求過什么要過什么,不過,這回容她自私的祈求,為她保留這一切吧,不要再有任何事物來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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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這詩句正是長安城的架構寫照。
長安城里除了一百一十個坊外,東西兩城還對稱設有兩個商貿中心——東市和西市。
其中尤以城西最為熱鬧,西中店鋪林立買賣興隆,不但有湘繡蜀錦。吳鴨越茶,晉醋魯酒,還有西域的蜜果,葡萄,及各色飯館酒樓。而除了釀皮,泡饃,鍋盔等各地方小吃,還有專出西域抓飯,胡麻餅,烤肉和葡萄酒的店面。
總之,零零總總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兒都在這漏不掉就是了。
中秋佳節就快到了,街衙上也多了份圓月的味道兒,因為磨制月餅那份甜味正滿滿的充斥著熱鬧的街,走在沖上感覺似乎連氛圍也多了幾分月的詩情畫意呀。
李玦見唳兒已經悶在府里一個多月了,所以特地帶她出來透透氣。
同行的還有伍詩情主仆二人,因她們正好在他們要出門之際來訪。
而向來住在小地方的唳兒,頭一回有機會見識到大城里的生活,她睜大了水靈靈的眼眸,用著新穎又興奮的眼瞳依序裝載著這陌生又熱鬧的花世界。
“唳兒,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怕她雙腿又犯疼,李玦每走一段路就會問她一遍。而為了怕她身體真的撐不住,他還備有步輿侯著。
不會。唳兒搖著螓首,事實上她腿是已經有點受不了了,可是,她只要坐下來休息,那么所有的人也都跟著她停下來,她不想掃大家的興。
“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好了,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李大哥,不如咱們到前頭客棧休息一下好了!拔樵娗榻ㄗh著。
“這樣也好,唳兒,咱們就先休息一下吧!
于是,一行人便往門庭若的來客棧前進。
可就在他們要進客棧的時侯,突然,一名李府小廝急忙忙的喘著氣奔來。
“少……少爺,我可……我……可找到你了。”
“什么事呀?瞧你急的!
“是……是沈員外二老到訪,他們跟老爺不知有何要事商談,急著要你趕回去呢。”小廝急忙一口氣稟報完畢。
“要事商談?”會有什么要事?該不會又是催他去跟朝庭要臣應酬的要事吧?
“李大哥,既然這樣你就快回去吧.唳兒的腳不方便再趕路,你先回府,我待會就送唳兒回去!蔽樵娗轶w貼的建議著。
“這樣呀,那就麻煩你了!崩瞰i也覺得她的建議不錯,末了,他轉向唳兒道:“唳兒,那我先回去了,你難得出來不如就多逛一下,待會就同詩情一道回去!
唳兒明白了他有事要處理,也依言的點了螓首。
“那好,詩情她就交給你了,麻煩你照顧,我先同小四回去了!崩瞰i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聲。 “我會的,你快回去吧! 于是李玦匆忙的趕回府,留下唳兒主仆與伍詩情主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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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玦一踏進自家大廳,就立刻感覺到廳里那詭異的怪異氣氛。
待會應該不好對付,李玦心想。不過他仍揚笑的踏進那場他不愿沾染的氛圍里。
“姨丈姨娘二老怎么有空來呀,小侄不知二老光臨,真是失禮了。”
“還不是曉嵐哭哭啼啼的直嚷著要找你嗎,她說你欺負她,直吵著要見你,我叫她自己來,她還使性子,說你不歡迎她,偏要我們陪她來呢!鄙驎詬沟哪赣H也是李玦的姨娘寵溺的說著。 “咦?那曉嵐人呢?” “她一聽你出去逛街,便嚷著出去找你啦! “原來是這樣!边,可是不對呀,曉嵐的嬌性府里誰不知呀,不過這應該不致于會讓阿爹那張臉擺的那么難看才是。
看來,還另有原因吧。
“塊兒,曉嵐說你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這是怎么回事?”李戎奇雖為翰林閑宮,不過平常他可忙著了,忙與官員打交道、忙與有名的文人騷客分享詩詞天地、忙著打點能讓皇上開心的一切,他平常幾乎是日升出門,月沉才人門的,他關心的永遠只是如何討皇上歡心,如何在朝廷里占有一席之位,所以對于府里的一切大小事他是向來不過問的。
“爹,因為唳兒遇到一些困難,她啞嗓又帶有腿疾,孩兒無意間在街上救上了她,因她身世可憐也沒地方去,于是孩兒便收她為義妹,好就近照顧她吧了!
“就近?是有多近?”李戎奇目露寒光的瞅著問。
“爹,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怕你惹禍上身吶,早就交代你,多跟些達官貴族交流交流,別凈交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結果你還給我撿了個來路不明的丫頭。連人家對方底細都沒摸著就收了做義妹,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分,不忙著往上攀升還反而樂的向下沉淪,凈交些下層人士的朋友。
“還有,你收留她也就罷了,偏偏我聽曉嵐跟下人都說你跟她成天膩一塊,怎么,你是忘了你已有未婚妻了是不是?”
未婚妻?這三個字像個響雷倏然的打人了李玦的心坎里。
“是呀,玦兒,怎么你有未婚妻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李玦的姨丈話雖是責怪,但心里其實是為他高興的,畢竟他的姻緣可是皇上公主替他選定的呀,普天下是沒幾人有此福氣的,看來,他家曉嵐要做小的也不為過了。
“哼!別說你們不知道了,我這做爹,要不是今天早上意外聽別人說的,我還不知道我兒子已有婚配了!毕惹八侵阑噬祥_玩笑要將寶珍公主許給塊兒,他也一直暗中和些老臣商討此事,希望能促成,豈知,他今早才知道原來私底下他已經跟寶珍公主見過面了,而寶珍公主竟然還替他跟她的手帕交定了姻緣。
原來爹今天就是在氣惱這事呀!李玦的腦袋突然劃過一道亮光。
想到未婚妻三字,坦白說,他還真是忘了這回事了,上回自宮里回來后,他就遇上唳兒了,此后,他還真把這事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啊。對了,他還說要另外跟柳姑娘聯絡的,瞧他,真是糟糕呀,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未婚妻不該是寶珍公主嗎,怎么變成了另一位柳姑娘!崩钊制鎸τ趦鹤邮チ笋馬爺這事有些耿耿于懷。聽說寶珍公主那個手帕交不過是一門已沒落的相國世家吧了。
“其實這事也真是緣分,孩兒與寶珍公主會面那天,正好她邀了她的好友進宮陪她解悶,而誰也料不到那位姑娘竟然就是先前我在三峽遇難時的救命恩人,寶珍公主見我跟柳姑娘很聊的來,也就扮成月老替我跟柳姑娘系紅線姻緣了。”李玦簡略的跳過他跟寶珍公主弄僵的那段。
“什么!那你不會拒絕呀,你不會跟寶珍公主體貼一下,表示一下你的情意!”
“情意!”李玦音量略高了些!暗覍δ前戊韫饕稽c好感也沒有,何來愛意之有!
“閉嘴!你又口不擇言了,小心你掉腦袋我告訴你!”
“爹,我只是真話說吧了!
“你!”原本欲出口的責罵,化成一堆惡言上了口后堵塞在一起,叫他不知從何罵起,末了,他終究吞了下來。算了,他兒子什么德性他不知道嗎?不就是一顆頑固的臭石頭。算了,話說回來,他們終究攀到了寶珍公主的手帕交,就算對方是沒落的相國世家,好歹,她跟寶珍公主的關系也夠份量了,在宮里誰不知寶珍公主是皇上最寵溺的女兒。
“那你回來怎么就不會說一聲,這件婚姻大事我雖沒力做主,但好歹我還是你頭上的爹,你知不知道!
“爹,對不住,孩兒是真忘了,而且您這么忙,孩兒一個月能你面f}々機會也不多呀!
“嗟!你要能隨我一同出門應酬,還怕沒機會見面!
“爹……”又來了,要他學他那套阿諛奉承不如讓他一頭撞墻還快些。
“好了好了,別擺那張臉譜給我瞧,我看了就氣。算了,既然這事已成定局,那你就找機會多親近親近那位柳姑娘,別忽略了對方,讓她有把柄到公主那啐嘴你的不是!
“是。”李玦依言答是,不過他為的只是他跟那柳姑娘之問的友情而非是爹口里的勢利防范。
“塊兒,那既然這門親事是公主定的,我也不好說什么,那曉嵐至少做二夫人沒問題吧!敝琅畠浩尬粺o望只好寄望能做妾頭位置,沈夫人忍不住的說道。
“姨娘,您這說到哪去了,我跟曉嵐一直都是好兄妹啊。”
“什么,兄妹!那怎么成,曉嵐可是非你不嫁的,你也知道她那性子呀,她成天凈是……”
“不好啦不好啦,少爺不好了!”廳外突如其來的急促叫喊擊斷了沈夫人的話。
李玦回身見是敏香,他訝然道:
“你怎么在這里?唳兒呢?”
“少爺,不好啦,唳兒姑娘她……她不見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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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她的,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呀,李大哥……對不起……嗚……”伍詩情跪倒在地哭痛著她的自責。
“詩情別這樣,你快起來說話呀。”李玦急的扶起她,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澳憧煺f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一個人會走丟呢?”
“都是我不好,因為我瞧見了客棧外有攤賣飾品的,我想買個東西給唳兒做禮物,于是我便讓敏香陪著唳兒,結果……結果……我回來后,她就……就……嗚……”
“敏香你說,你既然陪在唳兒身邊,她又怎么會不見!”李玦怨聲吼著敏香,他快氣炸也快急慌了。
“少爺,因為我怕客棧的茶水不夠唳兒姑娘喝,所以我就再去跟小二討壺茶,怎么知道我回來后唳兒姑娘就不見了啊……”敏香的聲音也硬咽了起來。
“你!你要茶不會直接喚小二,你離開她身邊做什么!”
“李大哥,你別怪敏香呀,這事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伍詩情不忍敏香被罵,直接把過錯擔了。
“你……噯,現在怪誰都沒用了,現在要緊的是快點找唳兒才是。小四!”
“在!”
“你立刻傳我話下去,派出所有人手尋找唳兒!苯淮辏瞰i自己也隨即飛奔出去要找人。
“李大哥,我也去找!”伍詩情見狀連忙也追出。
“我也去!”敏香也不敢問著,立即加入追尋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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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放開!放開我!天吶!他要做什么。!
“啊……啊……啊……”唳兒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身子一抖動就晃著肥肉的男人,她想喊救命,但卻是有口不能言啊。
“呵呵,小美人兒,我以為今生再遇不上你了,怎么知道咱倆競這么有緣呀!痹瓉碜ニ氖窍惹霸跊_上打算買她的林員外,那個肥的連脖子都看不到的有錢員外。
今天他在客棧意外的與她相逢,天知道,他有多興奮吶。
他打從那一天乍見她起,他就心心念念牽掛著她呀,尤其是他好想知道她那一身的細皮嫩肉摸撫起來究竟是什么感覺。
今天,呵呵……可以如愿了呵,真是佛祖有保佑,改明兒個他得派人去廟里添些香油錢才是。
!走開走開呀!唳兒死命的揮著她的手,坐在地上的身子也節節后退。
“小姑娘,別怕,大爺我會好好疼你的呦!绷謫T外像一座巨山,當場就朝唳兒壓來。
“啊……啊……啊啊……”唳兒死命的掙扎想踢開身上這座大山。無奈,非但沒法動他一分一毫,反而她覺得被他壓的快透不過氣了。
救……救命吶!
。×謫T外的口水碰觸到唳兒臉上的那一刻,她在心大叫了起來!一時問,她幾乎就要崩潰!
然!就在這時,突然間身上的重擔瞬問消失了。
唳兒睜開眼一看,卻發現眼前站立著一個更可怕的母夜叉,她雙眼噴火,手上還持著一條鞭條。
天吶!她的樣子看起來也好可怕啊!
“該死的家伙,你居然偷腥偷到家里來了!你好大的膽子呀!”語落,那條鞭條也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啪!的一聲,林府柴房的地板揚起了一陣灰。
“咳咳……咳……”好可怕,她的鞭子……
“小賤人!竟然敢誘拐我丈夫,你鐵定是看上他的錢是不,哼!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你如愿!”話落又是一個揚鞭,這回落下的可不是地板,而是唳兒實在的細皮嫩肉。
。』鹄北拮觿澾^她的背脊,唳兒疼的淚水立即狂飆出框,而心里吶喊的激動沒法出聲,她只好緊咬著唇肉忍耐著,轉眼,鮮紅的液體自她齒縫滲出。
“喂!娘們你想打死她呀!”林員外心疼著唳兒被鞭打,忍不住大叫著。
“你還敢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林夫人左手提鞭往腰一插,右手則順手的拎起丈夫的耳朵罵道:
“該死的男人,也不想想你今天有這身肥肉有這身行頭有這么大間的房子,都是誰的功勞,你竟敢把賤女人帶回家來惡搞,看我今天怎么跟你算這筆帳才好!绷址蛉藬Q著丈夫的耳將他拖出柴房。
“噯,輕點輕點,你誤會了呀,我是前幾天聽你說你想找一個伶俐點的傭人,所以我是特地帶她回來給你用的呀。”
“給我用,是呀,說的真好,到底是誰在用還不知道呢!”
“你誤會了,我真的……啊!!”林員外的話被秋著擰扭的耳朵而擊斯!皣啠p點輕點,我耳朵要掉啦!”
“掉了最好。”
“別別別……輕點輕點呀!”
夾雜的唉叫聲與怒罵聲漸漸遠離,林府的柴房頓時恢復冷靜。不過唳兒并沒有為此松了口氣,因為她早就痛的暈死過去了,而她背上那個劃口,此刻正泊泊滲出絲絲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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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沒有!怎么會沒有!這么大的一個人就這么不見了,這怎么可能!
時間已是夜里的子時了,找了一整天都沒有唳兒消息的李玦,此刻正憂心如恢的在房里來回跺步。
一起的還有伍詩情主仆、敏香及沒跟父母回府的沈曉嵐。
而照說按沈曉嵐的性子,知道唳兒不見,她該是最高興的,不過此刻的她卻神色有異的盯著鞋子。話不說一句的。 “嗯……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嗚……都是我,如果唳兒有個什么萬一,那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嗚……”伍詩情自責的哭的好生心碎。
而敏香更是跪在一旁自責的不肯起來。
久久的時間,屋子里就都是李玦的跺步聲,伍詩情跟敏香的啜泣自責聲。
末了,沈曉嵐終于回過神來且耐不住的吼了出來:
“夠了吧,你們這二個惺惺做態的女人!”她指著伍詩情及敏香破口大罵。
“曉嵐妹妹……”
“閉嘴!誰是你妹妹!”沈曉嵐氣急敗壞的吼叫著,說實在的她越看這伍詩情,她就越是不順眼的想吐。
“曉……嗚……”伍詩情見她如此也不愿多說,只有哭的更厲害了。
而李玦心系唳兒的安危,也沒那心思去管沈曉嵐的脾氣及禮儀,末了,他又耐不住的沖出,想再去找唳兒。
只是夜色已重,而人海茫茫,他究竟要上哪找,他自己也是慌的緊,只有四處搜尋,看天能否憐他一回。讓他順利找到人了。
沈曉嵐看著李玦又沒方向的出去找人,她神色一擰。心開始掙扎了起來。
怎么辦,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表哥只會累壞且急壞自己而已,不過,她是真的希望那個漂亮的啞巴不要再回來了,可是……她雖然不喜歡她,可也不希望她多受苦呀,要是不小心出了人命那可怎么辦。
掙扎的同時,伍詩情及敏香哭的更兇了,嘴里還念念有詞什么佛祖保佑唳兒沒事之類的祝禱話。
哼!做作的二個家伙,就不要讓我找到你們的把柄。
沈曉嵐心想那怪里怪氣不會講話不會走路的家伙再怎么比,也比這矯情做作的伍詩情好太多了,她始終覺得這伍詩情是一肚子壞水沒人知。
末了,心里的拔河偏了一方,她在憤恨的揪望了伍詩情及敏香一眼后,她走出大廳往李玦的書房走去。
終究,在任性嬌縱的背后,沈曉嵐還是有顆良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