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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選妃不求人 第八章
作者:唐絮飛


  朱老爺還下令:今日杏兒不得再踏入廳堂一步,算是給她的懲罰。

  杏兒原本以為這事若鬧開了,肯定她們主仆便要完蛋了。殊不知,完了的人竟會是她自己,這太出乎意料了。

  心不怎么甘、情不怎么愿地走出熱鬧的賓客間。風光地來,卻喪氣著回去。

  結束了鬧局,朱老爺又開始周旋于賓客間。

  陸陸續續有達官顯貴上門送禮,而這其中,太子也特別差人送來親筆題的一闕詞,雖不算什么大禮,但日后它可就價值連城了。

  未來皇上的親筆題字,還不值錢嗎?

  朱老爺也許是因賓客陸續進來的關系,也放寬了心,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唯有那今日特別清醒著的朱二少,卻仍將此事擱在心上。

  他對他娘子的沉著應對態度大感佩服。心忖道:好一個聰明機伶的女子,若換作他人,恐怕今日的大贏家是杏兒而非她了。想歸想,還是等今日爹爹大壽過后再去追究了。

  一時之間的平靜,叫金花有機會松口氣。她對水兒吩咐:“水兒,我房內有一錦盒,你去取來!

  “是!彼畠貉杆匐x開,她們的竊竊私語卻引來仲甫的疑心。放下手邊工作,也跟在水兒身后。

  水兒沒戒心,待他已跟來了,她也沒法子擋住他!肮脿,您……”

  仲甫質疑的口吻問她:“你和玉蘿耳語什么?”

  她害怕地囁嚅:“大小姐差我回來拿錦盒,我……”

  “錦盒?在哪?”他才不信她二人的對話會如此單純。他追根究柢地:“你說呀,在哪?”

  水兒教他尾隨地驚嚇,再加上他的言詞逼人,一時之間腦子竟轉不過來,一句也答不出。“姑爺,我……”她吶吶地一句也說不上來。

  仲甫并不理會水兒的驚駭,只當她心虛!皠e我不我的,東西呢?”

  水兒慌了神,一時之間竟涕淚齊下,六神無主。

  他索性開口:“你站在那,我去找!

  她只是一味地流淚,半句話也說不了。只管嚇得呆站在一旁,也不敢阻止他翻箱倒柜的舉動。

  錦盒在床頭找著,是一對祝壽的玉獅?伤麉s意外在娘子的綾絲枕后,找著一塊他失落的玉佩。

  謎團頓時困住了他,怎么……?心中起了個大問號,教他一時無法意會過來。

  他將玉佩小心不著痕跡地收入襟內,這事他可要想個清楚明白。

  將錦盒交由水兒!澳隳贸鋈ソ徊畎。”

  水兒一接過錦盒,飛也似地出了繡閣,只留下他站在閣內沉思。

  當水兒將錦盒送上來,金花問她:“什么事耽擱了,這么遲?”

  水兒稍稍回過神來。“這錦盒是姑爺找出來的!

  嘿!金花一時心也亂了,急問道:“姑爺?他有沒有再搜著什么?”

  她唯一掛心的是那一塊可以令她找著采花賊的玉佩會落在他手上。他若逼問,她可不敢保證,她仍可以像今天這么從容應對,且毫無羞愧之心。

  水兒只見著背轉身子的朱二少,翻箱倒柜了好一陣子,著實也不知他到底又搜著了什么。

  “水兒不知!彼龂肃榈鼗氐。

  “為何不知?你人不是在繡閣內嗎?”

  金花心好急,到底是如何呢?但急又有什么用?畢竟東西是否仍在繡閣內,只有親自查看才知道。

  見水兒也沒點頭緒的情況下,她按捺住心急,沉穩等待,只企盼壽筵盡快結束。

  不久,她看見相公由內室出來,他的表情并無異樣,她以為他并未搜到,這一來才令她暫時安下心來。

  懷有身孕的她,占著極大的優勢,她也因此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繁文褥節。

  仲甫也不知何時靠近她的身邊,他湊嘴附住她的耳:“玉佩在我這,要它的話,到東院老地方見!

  奇怪的是,她竟真聽得懂“老地方”這字眼,仲甫見她未表反對,人便離開了。

  金花僵住了!耳邊轟隆隆的巨響在腦際徘徊。

  她顫抖了一下,這是攸關她未來的大事情,她必須沉著應戰,并且逃過他的追問。深吸一口氣,趁大伙正忙,悄悄出了壽堂,往東院而去。

  夜里的東院是一片死寂,但白天的東院卻花木扶疏、綠意盎然的初秋景致。也許是暗夜的關系吧,那一夜的受襲,仍讓她心有余悸、手腳發軟呢!

  她小心翼翼地往東院客舍墻邊而來,她已不知有多少夜晚,被這處場景的惡夢驚醒過。

  她終日提心吊膽、膽戰心驚,害怕這事東窗事發,F在可好了,相公親手抓著了小辮子,她再也狡辯不了。心情無比沉重,蓮步蹣跚地往目的地而去。

  對朱仲甫來說,清醒的日子,算是久違了。

  每日灌上壺上好百花酒,再來個軟香溫玉抱滿懷,對他而言已是例行的公事,可今天,他沒機會去實行了。只因他發現了她的秘密,一個與他自身也有關系的大秘密。

  他在東院等候她的到來。玉佩在他手中溫熱的躺著,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真相到底如何,就得問她嘍。

  遠遠的,他看見她來了,他并未指引她來。因為,這個地方除了那一夜與他共赴巫山的女子知道外,再沒有別人了。

  她慢慢走近,這也說明了一個事實。她參與了這件事,不是嗎?

  金花抬頭望向那片由金色琉璃瓦鋪成的華麗屋檐,目光不在折射的金光反而落在靠墻邊的角落。

  她的心情慌張、忐忑,從來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地脆弱。頭一回,她有說不出口

  的難堪及痛楚。

  她果然往這來了,他站在貼墻的那一面等候她。

  碰面的那一剎那,她感到身子搖搖欲墜,輕啟朱唇:“我來了!

  他促狹地說道:“我知道!

  金花原本蒼白的臉,現在更是死灰,她等待他的判刑。

  她的沉默,頓時讓他恍然大悟、明白一切真相。

  “你不辯解?”

  “……”全無意義了,不是嗎?她寧可用沉默來回答。

  見她以默許來回應他,他有說不出的釋然。笑問她:“你不討回這玉佩嗎?”

  她說道:“玉佩本來就不是我的,我不要了。”

  他繼續說:“它對你很重要,不是嗎?”

  “不,我唾棄它,它如夢魘般時時在我心頭逼迫!彼摲Q自己勇氣十足吧!

  竟敢在這大放厥詞,她抬頭看著他的臉!半S你處置,我無話可說!

  她早為了自己身懷孽種感到羞恥萬分,今日他如開口逐她出門,她心里也有了準備。反正,她早因不貞的行徑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笑意在他俊俏的面孔泛開!澳愫苄⌒牡乇4嫠,不是嗎?”

  金花心忖:我才不是小心保存,只是暫時收藏起它,來日,才好找出罪魁禍首來嚴懲。不過面對他的問題,她只是默然無語。

  “你身上的香味挺熟悉的……!

  金花終于聽出這聲音來了。她瞪大眼!“你——”

  “對,我們曾在這……”

  她呆住了,怎么會……?!

  當真是上天捉弄!她真不敢相信,繞了這么一大圈,仍舊在原地打轉。不過心里又有那么點一釋然,如此說來,她并沒有沾上不貞的臭名嘍?

  她不禁展顏而笑,一掃連月來的陰霾。

  仲甫怪起自己的癡愚,怡紅貪財,杏兒也是聒噪。這香味是獨一的尊貴,是他色欲薰心,全然沒去注意這天大的差異。

  原來野花終究不比家花的香氣來得持久、來得動人。呵!他怪自己的愚昧。

  不過他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可我們是不是犯了冼家的咒令?”

  咒令?金花對自己所說過的話早忘得一干二凈了,他怎么還記得呀!思忖了好一會才說道:“可以說生效,也可以說不。”

  “為什么?”他問“冼家咒令是否生效,結果就在我腹中孩子身上,我們就看看他出生后是否變丑了,再做定論了!

  天呀!得等孩子出世呀?仲甫屈指一算,他得再等個把月之久,方能親近她?

  這期間若叫他不近女色,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呀!他開始衡量,哪一方對他來說較有利。左算右算、千算萬算,算一算還是不怎么劃算,他將玉佩交還給她!澳,還你。這玉佩是你拿走的,我不想再取回。”

  金花見他又將玉佩交還她手中,不解地問道:“相公,您這是什么意思?”

  仲甫語帶深意地說:“它本來就在找它的主人,現在它找上了你,所以我將它交給你嘍。”

  什么?找什么主人?她聽糊涂了,正當她欲問個明白時,水兒及幾位侍婢已找上東院來,也因此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仲甫悄悄地自另一條花徑離開,只留金花侍在原地,等待婢到時,便與她們一齊離去。

  原來是到了祝壽時刻,一時之間,竟找不著二少爺與二少夫人的影子。所以老爺才差人出來找,找至東院來,卻只見二少夫人在。

  咦?怪了,二少夫人一回來,二少爺轉眼間也到了,他夫妻二人還挺有默契。

  噢!幸虧沒誤了事。

  玉蘿的一對祥瑞玉獅可討了朱老爺的歡心,雕工精致的玉獅讓老爺對金花褒獎不已。這場面,奕煌自是看在眼底,心里明白,冼家小姐確實非泛泛之輩。

  朱府今日成了不夜城,筵席至天明方休。

  今夜她仍是回繡閣休息,一切并無什么不同,不過此夜卻成了她的驚魂夜。

  他明的不能來,竟然來暗的。

  侍婢為她卸下一身行頭,全數退下回房之后,房內的門被悄悄打開來,她由繡滿荷花紗帳的床內,模糊看見一高大身影,她鎮定地啟口問道:“誰?”

  來人并沒出聲,金花恫嚇地:“再不走,我喊人嘍!

  仲甫喝了一點點酒,那兒不去,竟往她這來。打從他知道,金花是那一夜的美人后,對她的愛意愈濃。飲酒一事成了淺酌,才喝了幾壺便藉尿遁,遁到繡閣來了。

  他并不理會她的恫嚇,又悄悄掩上門,窗欞外的月光,終于映出來人了。

  金花又開口問道:“相公,你該在杏兒那的。”

  “誰規定的?”

  金花不奢望他會來,尤其在得知真相過后,她只有寬心無開心。坐正身子,人仍在紗帳內。“相公,您可別因娘子身懷六甲,便疼愛有加喔!毖韵轮猓窃谥S喻他的現實,得不到的、較神秘的,他反而追逐。講開來了,糟糠妻也會成為上等珍物。

  他緩緩走了過來,一股刺鼻的酒味已撲向她來,金花喝令他:“你別再過來。”

  “為什么?”

  “因為你身上的酒味,教人不敢恭維!苯鸹ú幌M约汉貌蝗菀撞畔露堑募央纫粐I全吐盡。

  誰知,他竟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猛然灌了一杯。

  “如何?酒味退了不少吧?”

  金花不在乎他的酒味退了沒,她只在乎他何時能出去,讓她好好的休息!跋喙,我累了。”

  “那很好呀!彼斎幌M哿,因為今夜他打算在這留宿。

  金花再度重申:“相公,我真的累了!

  仲甫再也不想客氣了,竟急速脫下鞋,鉆上床來。

  金花出言制止:“你做什么?”她的口氣十分不悅。

  他嘻皮笑臉的躺上床,拉高被子!八X,休息。”

  喂喂喂!金花在心底臭罵他一頓。

  而他可好了,良久才開口:“娘子,睡了吧,夜已深沉。”

  睡?她哪睡得著。他這一回可不像上一回,酩酊大醉地不省人事,這一回他很清醒,這太危險了,他的蠻力她可試過了。不,她堅持不。

  可惜,她的堅持太過微不足道了,撇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竟微微打鼾?蓱z的她,只好乖乖陪他同床共枕了。

  才躺下不久,他的一只大手竟打橫了過來,她安靜、小心地移開它?蓻]半刻,他又來了,這一回她還是耐著性子將它歸原位。也許是真的太累了,當第三次它又來時,她已沒力氣再去移動它了。

  反正橫著也沒什么大礙,隨它去了,她真正睡了。

  這一回換他張開眼,仔細的、好好的觀察她。

  她的睡容很安詳,真的,他這一回不玩了,也準備收心了。

  *>*>*>李罡得到急詔,要他火速回宮。為了怕她在伴云居閑著無聊、沒事做,于是也帶她進宮。

  不知情的玉蘿就這樣跟著進宮了。

  沒進順天門,也沒進太極殿,只由東面的春明門進入。

  玉蘿只知來了這,如進入世外桃源般,一切景物都不像在人間。她的一雙眼眨個不停。

  李罡吩咐她:“小玉,你乖乖待在這,我大概最遲一個時辰會回來,你在這附近走走,記住,別離開這!

  “好,我知道!甭犨^他的一番交代,她總算可以一個人自由地四處走動。

  她看過朱府、樊府、冼府后,再來到此地,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天壤之別了。

  這處的每一花草樹木,無一不是奇花異樹。這兒的建筑兩側有飛廊雙閣,道上兩側裝有青石欄桿,地面鋪有花紋方磚,墻上繪有絢麗壁畫,琉璃瓦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氣派雄偉極了。

  她在一座大殿前左右走動,抬頭看見“麟德殿”三個大字。

  玉蘿只知皇宮有“三大內”,卻不知皇宮“三大內”是何模樣,也不知這還有什么殿呀、宮呀的存在,是以全然不知,她已進了人人企盼一窺究竟的神秘皇宮“三大內”之中。

  玉蘿又鉆入一座大型花園中。初秋時節,竟然處處桃紅花艷,百花競相綻放著,好稀奇啊。

  游蕩好一會,忽見數位身著官服的男子走來,她立即躲入矮叢后。只聽見——“皇太子將于秋分納太子妃!

  另一男子問道:“那,皇上有沒有下令,什么資格方可入選為太子妃呢?”

  禮司官答道:“需丹青一幅、黃金萬兩,才可得太子妃遴選資格!

  數十名人員又浩浩蕩蕩走過她身前。

  他們的對話,她可聽仔細了!暗で嘁环ⅫS金萬兩”?小意思,這對冼家來說,不過是滄海之一粟。

  她耐著性子,一句也不吭,心里悄悄計劃著她的千秋大業。

  李罡一得到父皇命令,知道準備要為他遴選太子妃一事,二話不說地便全憑父皇決定。

  商談結束,便匆匆趕到麟德殿外,見她仍乖乖待在原地,他才放下心來。

  “走吧,咱們回去了!

  “喔!

  他假,她更假,兩人各懷心思,精細地盤算。

  他要菩提大師吃癟,而她則要他刮目相看。一個不怕死、一個死不怕,鹿死誰手仍不知呢。

  一回伴云居,她恬靜得很,而他也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泄露,他心中竊喜,他將見到她失策后的哭喪臉。

  玉蘿一時大意,而忘了收妥擱在畫室中的隨興水墨畫,竟無意中讓進入畫室的李罡瞧見。

  他赫然發現畫上的落款竟是“冼玉蘿”,但根據卷上的水墨痕跡看來,卻是新墨。

  他不免心中納悶,此畫作的主人究竟是誰?因為冼玉蘿乃是朱二哥之娘子,而她的畫作竟出現在他的畫室,難不成朱二嫂子的畫會飛天遁地嗎?

  為了慎重起見,他下令召集所有伴云居內的大小仆人前來畫室。

  待大小奴仆全員到齊后,他一一詢問,經過一番過濾,還是毫無線索。

  這時,有一侍婢突然想起一事。“前些日子小玉姑娘曾進過畫室!

  哦?李罡稍稍起疑,他決定找個機會向她問清楚。

  今日一早,恰巧與她在后花園碰面,他順口提及此事:“小玉,你可知我在伴云居內,拾獲一幅署名‘冼玉蘿’的水墨畫?”

  玉蘿楞在當場!她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懊惱,訕訕的說道:“真有此事?”

  她的神態有點不自然,甚至給人牽強之感。他也注意到了,不過,他并未當場拆穿。

  由于現在正值遴選太子妃之際,故他并未將此事擴大調查,只是將這一幅畫小心收妥,打算來日若有機會與朱二嫂子碰面,再將畫作交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當他開心一切天衣無縫,遴選太子妃的計劃也正在迅速進行著,玉蘿早悄悄差人捎信給爹爹——冼老爺,并交代策畫,要冼父拿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讓禮司官幫助她順利進宮,參與太子妃的遴選。

  嘻!成了。

  至選妃之日,李罡告訴她:“小玉,我有事先出去,你乖乖在這等,別亂走喔!

  乖?她口中答應,但實際上,乖與不乖,就難說了。

  他前腳一走,冼府派來的轎子也隨即接玉蘿返冼府準備。

  早在玉蘿通知冼府她的下落之時,冼夫人已迫不及待想接她回來了。但玉蘿總以一句“為了成大事,得稍安勿躁”來安撫冼夫人迫切的心。

  當她告知皇太子將擇妃之事,冼老爺更佩服她的神通廣大。只要能成國丈,要他做什么都行,他豪爽地一句:“只要成了,別說千兩,十萬兩銀當酬謝!

  貪官,自古便有,可以一下子貪這么多,禮司官說什么也要好好褒獎冼家小姐的美麗過人、才華出眾。

  誰教冼老爺什么不多,偏偏錢多。這年頭銀票、黃金最長眼睛了。自然,由銀錠層層疊成的太子妃夢,也不遠了。

  禮司官姓甫,名耀連,叫快了成“不要臉”,什么通天本事沒有,獨獨拍馬屁、獻媚工夫是一流。

  尤其他那一張嘴,死的東西經他嘴中一描述出來,也會飛天鉆地、無所不能的活蹦亂跳,這死蓋的工夫,絕對了得!

  皇上年紀大老眼昏花,耳根又軟,是以他說哪一套,皇上便信哪一套。

  也因此,造就了玉蘿如愿當上太子妃的美夢。

  欲選太子妃的美人們,由各地如雪花般飄來丹青畫。

  禮司官將冼老爺交由的“官場獻金”——打通關專用金,再偷偷塞給五位禮司官們,一人三千兩。三千兩耶!末了,不用挑,也不用選了。一致推選冼家二小姐——冼玉紫為太子妃。(因玉蘿已是朱府媳婦了,故只能偽造身份。)

  萬中選一,太神奇了!皇上花眼一瞧,迷□NB427□中的冼家小姐卻是美人一個。再加上她的身份與地位足可匹配太子,更可信賴的是,五名相士一見冼家二小姐,說得好似她是天生的皇后命似的:又是可助國運的超級富貴命格、又是可補皇上壽命的完美命格……舉凡大吉大利的說詞,全落在她一身,看來是非選她不可了。

  皇上立即下令要冼小姐進宮。

  此令一下,不知哭死了幾家千金的爹娘,沒中還不打緊,可憐的是十萬兩黃金也全泡湯了。

  對玉蘿而言,這事進行得實在太順利了。菩提大師說對了,而她也做到了,一切都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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