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鈴蘭 -> 熊熊偷了心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熊熊偷了心 第六章
作者:鈴蘭
  夜深入靜,一彎明月高掛天空,微風清拂樹枝,夜蟲嘶鳴。

  在房里熟睡的管以烈,驀地被一陣異樣的寒意給驚醒,她瞬間睜眼,握住藏在枕頭下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反擊。

  「啊!」站在床邊的少女低呼一聲,顯然被她嚇著。

  「公主!顾J得這聲音。她迅速收回防身武器,點著床頭燈看清來人,免得少女二次受驚嚇。

  安琪穿著蕾絲睡衣,手中抱著心愛的娃娃,眨著無辜的大眼,纖弱的低喊:「阿烈姊,我可不可以跟妳睡?我剛剛作惡夢,好可怕喔!

  衣著單薄的她,微微發抖,更顯凄楚。

  一個剛滿十六的女孩被大群男人簇擁保護著,遠渡重洋來到臺灣,戰克明對她又不理不睬,半夜惡夢糾纏,的確是小可憐一個。

  這樣一個弱小無辜的女孩,誘發管以烈稀少的母愛。

  她爽快的拍拍床鋪,「上來吧!

  安琪臉上散發喜悅的光茫,蹦跳上床,拉上被子蓋身,不敢亂動。一張大床上躺著兩個心思迥異的女人。

  黑暗中,聲音幽幽的傳來,「阿烈姊,妳是不是明哥的女朋友?」

  「嗟,想得美。」害她再次被嚇醒。

  「其實你們很登對的,看到你們站一起,就像當初我姊姊與明哥一樣。若不是發生那件事,明哥可能是我姊夫了。」

  她相信二十六歲的戰克明與大公主肯定是一對璧人,已經有太多人提過這件事,不過逝者已矣,她不想再聽,此刻她只想呼呼大睡,她翻個身背對她。

  可惜老天沒聽到她的期盼。

  黑暗中,安琪聲音和緩而消極的道:「但是姊姊卻為了保護明哥而死去,然后突然之間他也消失,我在皇宮里孤單度日。雖然從我出生在皇家開始,就注定不自由的一生,像只被豢養的金絲雀,但是突然少掉兩個可以說話的人,彷佛地底牢獄的兩扇窗被關上般,不見光明!

  管以烈屏息聆聽。

  「我寫好多信給明哥,他從來沒有回復。我實在太想念他,所以哀求父王讓我前來,我希望他能從我姊的意外中站起來。他太愛我姊了,所以才會自責無能!

  所以他才會躲在蕞爾小島上,窮極無聊的跟她搶工作。

  安琪哽咽的道:「他對我好冷淡,甚至用怨惡的眼神看著我,或許他恨我,恨歹徒為什么不抓我走,使他的愛人香消玉殞。有時候我真希望死的是我,這樣父王、明哥,還有許多喜愛姊姊的人就不會難過。」

  「胡說!」管以烈激動的把哭花臉的她扶坐起身!笂呉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怎可滿腦子的灰色思想?」

  「可是大家都怪我。」

  「誰?不可能!妳可愛又安靜,誰忍心責備妳,更何況事不關妳。」這種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玻璃寶貝,呼吸太用力都怕吹走她。

  「明哥就很討厭我!顾龁柩实哪I水。

  戰克明?!「別理他,他個性本來就有點怪,說不定是近鄉情怯,看到妳不好意思。妳不曉得男人也會鬧別扭?」

  她抽噎,「可是他都不瞧我一眼,對我也好兇。以前他對我很溫柔,我們的感情比親兄妹還好!

  顆顆淚水像珍珠般滴落在床單上,觸動管以烈的心弦,她疼惜的把公主摟進懷中安慰道:「放心,他不理妳,大家都搶著疼妳!

  「妳也是嗎?」

  她豪氣干云的拍胸膛,「當然!妳那么漂亮善良,何況我是妳的貼身保鏢,嚴重點要是看誰不順眼,我甚至可以為妳把他抓起來關。信不信?明天我就把諾倫那眼睛長頭上的家伙抓起來,誰教他敢威脅公主!」

  「嘻嘻!构髌铺闉樾!赴⒘益,妳真好,像我親姊姊一樣疼我!

  「我有妳這樣的妹妹,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其實諾倫也很可悲。以前明哥實在太優秀,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但諾倫就不一樣了,他陰險又兇惡,米羅國上下找不出一人喜歡他,就算是現在,情況也沒改變多少。」

  管以烈揶揄,「說不定他比妳更想看到戰克明!

  「為什么?」

  「好挫挫戰克明的銳氣,妳明哥不比當年風光,他當然想找機會踩踩他,這叫打落水狗,是最幼稚的人才有的行為!

  「妳會不會喜歡明哥?」

  「鬼才喜歡他。」驀地想起大公主,她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跟他水火不融!

  安琪公主解釋道:「算我自私好了,我不希望明哥有女友,因為他與姊姊的結合,代表我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光,我不希望有人來破壞我的回憶!

  那戰克明豈不是一輩子都只能獨守大公主,太可憐了!讣词勾蠊饕阉?」

  「是啊!我是不是很幼稚,以為霸住他就能擁有美好回憶?」

  「放心吧,除了妳姊把他當寶之外,我想很難再有人具『慧眼』。好了!快睡吧,快天亮了!顾龓桶茬魃w好棉被,把娃娃放在她胸前。

  「妳能不能等我睡著再睡?我怕一個人睡覺!

  「好!构芤粤椅⑿Γ斡伤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第二天清晨,安琪的隨身女傭準時進入房間,卻發現她不在床上。飯店里的眾護衛緊張不已,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在預備展開地毯似的搜索時,安琪與管以烈一同出現在大廳。

  不等她解釋清楚,戰克明面色凝重的教訓安琪,「我說過,妳要是蓄意造成別人的負擔,就給我回國!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我作夢。」她撲進管以烈的懷中尋找庇護,垂下頭哭泣!赴⒘益!」

  管以烈把安琪瘦削的身體護至背后。好好一個早晨,都被戰克明破壞殆盡。

  她像個老母雞般的雙手扠腰,與他對罵,「你一個大男人把小女生罵哭很威風是不是?你羞不羞?」

  「阿烈,妳……」他愣住,想不到她站到安琪那邊。

  「妳什么妳?我忍你很多天了。一直以為你卑鄙下流,又不要臉之外,想不到你還喜歡欺負弱小。安琪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聽人家解釋,大庭廣眾劈頭就罵,她是一個公主耶,你要她以后如何在子民面前建立威信?」

  他錯愕的失笑。所以她這樣大聲的回敬算是良好示范?

  「要搞清楚,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不是罪犯,整天關在房里都會關出病來,誰負責得起?你們這些臭男人粗枝大葉,哪里懂得我們女人纖細的心!

  還纖細呢!昨天不知是誰臟話連篇的要跟諾倫單挑干架。

  在場的護衛,不論是臺灣的抑或是米羅國的,全都黑青著臉不出聲,深怕下一根箭插在自己身上。

  不知怎地,一碰上她,戰克明的怒火全消失無蹤。他嘆口氣,試著跟她講道理,「我只是要她別惹麻煩,讓我們疲于奔命。」

  「不過是不見一會兒就叫惹麻煩,你的標準實在太嚴苛!

  「等她回國后,她愛怎么不見都不關我的事。」

  背后傳來細微的啜泣聲。

  管以烈嘆一口氣,「你非得這樣傷一個小女孩的心才高興嗎?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大老遠飛來臺灣的原因!

  「我沒有要求她!

  「你真是鐵石心腸。你就不能看在她姊姊的份上,對待她好一點?」

  這句話對他造成巨大的殺傷力。他面色慘白,欲言又止,最后只嚴厲的瞥了她身后的身影一眼,雙手插進口袋,靜靜的走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經過這次的事件,管以烈成了安琪公主隨時待命的護衛,說是大紅人有點過分,畢竟喊在她嘴里的永遠是「明哥」。

  三個人形成很微妙的關系,在短暫的時間里,飯店附近的樹林、步道、山中小徑都可以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往往都是安琪挽著管以烈的手臂,游山玩水,戰克明則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擺出冷酷的模樣。管以烈見狀總是橫眉豎目的瞪他,但為怕傷到安琪敏感易傷的心,總隱忍著到他房間咆哮的沖動。

  幾日的相處,她發現安琪并不像戰克明所形容的那般任性。她是個聰明女孩,偶爾調皮不失乖巧,只可惜生長在皇家有許多限制,使她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的有自由的生活空間,眉宇間總帶著令人心疼的哀愁。

  明天她湊巧要回市區,便詢問她想要什么,可以幫她帶回來。

  安琪的眼睛瞬間黯淡,「那只剩我一人好無聊,我得對著空氣說話。能不能跟妳去?」她哀求著。

  「我也想,可是還得經過諾倫的首肯。妳我都知道答案!

  「好想跟妳去,聽說臺灣有很多地方很好玩耶。父王允諾我來臺灣,卻得聽諾倫的話不可亂跑,活動范圍只有這地方。明哥又不理我,這樣跟我在米羅國有何差別?還是一只籠中鳥!咕К摰难垌斓嗡

  「別這樣。我發誓我一定帶很多有趣的禮物回來。妳想不想吃小籠包?或是肉粽?還是鼎鼎大名的臭豆腐……」

  安琪搖搖頭,不發一語的離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隔天近中午要離開飯店時,也不見安琪出現,想必是心情仍在低迷中。

  倒是戰克明趁她要外出的車子正在給米羅國的護衛做例行檢查時,湊過來,涎著臉說:「好久沒吃公司附近那家面包店的吐司,幫我帶幾條好不好?」

  厚臉皮,公主想看個笑臉,他卻老擺一張臭臉。如今想要求她順便帶吐司?作夢。

  她裝傻,「想吃。!」

  「是。∧亲涛吨。」

  「沒空!」好痛快。

  果真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本來想說他是有名的「戰神」,是軍事翹楚,所以之前的恩怨也就不大計較。

  上回他還故意對她「動手腳」,說些曖昧的話,她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悸動啦,畢竟能和偶像拉近距離是每個少女夢寐以求的事,雖然她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

  不過他對待安琪的態度,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也就連帶勾起了她對他惡劣本質的回憶。

  她故意問:「什么?想吃吐司是吧?連顆米都不幫你帶。」

  「不要這么狠嘛,這么多護衛里,咱們好歹也算是『近親』!

  她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哼!就這么狠,誰要你對安琪無情!

  「她的事妳不懂!顾男θ萦薪z苦澀。

  還敢講!她杏眼圓睜,「不懂就該告訴我啊。我最討厭被蒙在鼓底,討厭被摒除在外的感覺!

  這般的失控大吼,在場的兩位米羅國護衛和戰克明,也包括她自己都被駭住,要摀住自己的嘴也來不及。

  「車……車子檢查好了!姑琢_國的護衛尷尬的說。

  「那……那我走了。」她垂下早已通紅的臉蛋,急忙的想躲進車子里,卻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戰克明凝視著她,「如果妳愿意聽,我可以源源本本的告訴妳!

  還不夠丟臉嗎?她羞赧的抽回自己的手,飛快的鉆進車里,疾駛而去。

  管以烈一邊開車一邊搥打自己的頭,大聲喊叫:「搞什么?管以烈,妳發什么瘋,妳嫉妒什么?戰克明有他的世界,妳沒資格插手,又不是人家的女朋友,憑什么要他對妳交代所有過去!以前口口聲聲非殺他不可,怎么現在一夕之間全變了……」

  管以烈,妳未免也太膚淺,他不過是恢復成帥哥,又是妳的偶像,就對他百般寬容,立場反反復覆,多年來的信念全被他大竄改。

  她會有如此詭譎的反應,也不能全怪她。真正卑鄙的是他,他們兩個人雖沒有約定,打打鬧鬧也是家常便飯,彼此應該心照不宣有默契的要一直斗下去。

  明明是只變態的泰迪熊,怎樣可以瞬間塑造如此優秀的形象!她一個人彷佛被遠遠丟下,除此之外,還有人不停在耳朵旁說著他以前多棒,還有漂亮高貴的女朋友為他而死,自己卻永遠只能讓他撞見她被愛慕的人利用的窘狀。

  不公平。

  正當她專心哀號時,瞄見一根樹木橫擺在山路中央。

  繞道而行絕對過得了,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舉手之勞的行為,并不吃虧。

  她停車,把樹木搬離道路,之后又回到車上,繼續往前開。

  車子才剛啟動,她便從后照鏡瞥見后座有些微的動靜,馬上緊急煞車,迅速的回頭看,失聲叫出,「安琪!

  以為趴在后座便可瞞天過海的安琪公主,憨笑的撐起身!赴⒘益!

  「妳在這兒做什么?妳的護衛呢?」她看往道路兩旁,希望有來車停下,跳下幾位護衛告訴她是在開玩笑。

  「我躲過他們偷偷跑出來的。」

  她至少開了十分鐘了。「妳用走的?」

  「嗯!」安琪抿著嘴,一副等著受罰的心虛模樣。

  天。」芤粤叶挷徽f,準備把車子回轉,開回飯店。

  「阿烈姊,我不要回去,再在飯店待下去我都要發霉了。一次就好,真的一次就好,我來臺灣至少讓我看看市區!顾嗫喟,聲淚俱下。

  「不行!有個萬一,我這條賤命無法負責!构芤粤液啡痪芙^。

  安琪驀地打開車門,徑自下車。

  「喂!安琪。」她追下車,兩人在柏油路上拉扯。

  「妳放開我,我不要妳管。一直以為妳是最同情了解我的處境的人,想不到妳根本都是在敷衍我。我只想看看臺灣熱鬧的地方都不可以。既然妳不愿意帶我去,那我搭便車總可以吧,就不信不能去!顾宫F少有的固執,僵在原地不肯動。

  要打昏她,或是制伏她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阿烈姊,拜托妳啦!我會乖乖的,我看過關于臺灣的報導,我想去西門町照大頭貼,買漂亮發飾!顾郎I眼婆娑的直瞅著管以烈。

  管以烈痛苦的掙扎。

  安琪不顧形象的哇哇大哭,使出殺手锏。

  管以烈仰天長嘆,「夠了。再不上車,就把妳丟下,我一個人上西門町!

  聞言,安琪眼睛大亮,破涕為笑,飛快坐進車子里頭。

  車子低吼兩聲后,加足馬力,絕塵而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西門町是青年男女駐足流連的商圈,穿戴在他們身上的衣物、飾品全是最新潮、流行有趣的玩意兒。

  風格獨特、標新立異,或是復古、保守的店家,應有盡有,處處林立,連吃的東西都特別美味。

  管以烈買了一根長長的冰淇淋給安琪公主,看她吃得不亦樂乎,自己也感染年輕活力。

  原本她很怕安琪的美麗會引來麻煩,后來發現那是不必要的。大街上太多俊秀亮眼的少年少女,比起安琪的蕾絲連身裙,還有人夸張的打扮得如同女皇般的華麗。

  不過安琪天生麗質的外表與氣質,還是吸引一、兩位星探詢問,讓她這個假星姊非常與有榮焉。

  「阿烈姊,妳瞧,那就是我在雜志上看到的大頭貼機器。我們去看看好嗎?」

  管以烈手上提著大袋小袋,苦笑的點頭,「就來了,妳先自己試試吧!

  然后趁她不注意時,拐到角落,打電話給戰克明。這下肯定要被他海削一頓,竟敢先斬后奏的帶走公主,雖然不是由她主動,但是她沒有及時回報是不爭的事實,責無旁貸。

  唉!誰教她就是容易心軟呢。一人做事一人承擔,也只好犧牲耳朵啰。

  「喂!」電話通了之后,她心驚膽跳的開口,「是我啦。」

  「剛剛一直都打不通,妳是不是關機?公主是不是在妳那兒?」一連串的問話,噼哩啪啦的丟過來。

  「其實也……」她吞吞吐吐。

  電話的那一頭,人聲鼎沸,可以想見護衛們早已亂成一團。

  突然她覺得胃隱隱疼痛,自己的莽撞,不顧后果的行為,似乎已經造成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電話另一頭,戰克明冷靜沉穩的問道:「妳到底在哪里?」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卻不肯示弱,不客氣的回道:「跟安琪在西門町!

  「看緊她。我馬上到。」

  「不用!我會帶……」

  話還未說話,對方已經掛上電話。

  可惡!真不懂禮貌。

  是!她是沒擔任過保鏢的工作,但是看著一個人有何難?

  她走進專門照大頭貼的店家,叫喚著:「安琪!

  不知是否店家所放的音樂過于大聲,眾多機器前并無她的身影,或者回話。

  「安琪!顾衷囂降慕袉疽宦,語氣夾雜著顫抖。

  驀地心頭閃過不安,她迅速的穿梭在店家里頭,聲聲呼喚。

  不見了!安琪不見了。

  她找遍了整家店,卻仍舊不見她的身影。她慌張的要店家調閱錄像帶,卻看到安琪的身影,在她打電話不注意之際,直挺挺的走出門外,消失在人群中。

  完蛋了。

  「安琪!」她沖出店外,瘋狂吼叫,心臟快要跳出喉嚨。人來人往的面孔,陌生而冷淡,卻無她所要找的人。

  不要!該不會被綁架了吧?想到此,她更加慌張,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闖。

  不知在街頭橫沖直撞多久后,猛然撞進一個胸膛里。

  「阿烈!」

  她抬起充滿恐懼的臉,看見戰克明流露關心的眼睛,她頓時又激動起來,「戰克明!安琪……安琪不見了!

  這般脆弱與怯懦的管以烈,是他所沒有見過的。他憐愛的摟住她,下巴摩挲她的頭發,「噓,冷靜,妳冷靜一點!

  「安琪……都是我的錯!顾Z帶哽咽,全身不停哆嗦,眼里被恐懼占滿。

  「先不要亂陣腳,飯店里頭已經有人采取行動。安琪這家伙常有出人意表的行為,她喜歡讓人著急,或許馬上就會有電話通知找到了。」

  她凄惶的搖頭,「萬一她有個萬一,我……我該怎么辦?」

  「說到底我也有責任,竟沒有看牢那家伙,大不了我陪妳一起受罪啊。兩個人一起擔,再一起負責!

  她頹喪的啜泣,「不關你的事,全都是我一意孤行,自以為是,擅自作主的答應她的要求,沒有考慮大家的立場!

  「事情尚未結束,不要一味的將罪攬在自己身上。那家伙做什么事,任何人都料不到,米羅國那些護衛應該早有應對策略。」他低聲安慰她。

  「可是……」

  「我們回去吧,說不定馬上就有她的消息!

  此時戰克明的手機響起,他迅速的接起,應對了幾句后,掛上電話,微笑的對著愁云慘霧的管以烈道:「就說不用擔心,她已經回飯店了!

  「真的?」她不敢置信。

  「不信?!我們回去看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管以烈猛踩油門飆回飯店,把車丟給泊車小弟后,問清楚安琪在哪兒,火箭似的沖向餐廳。

  就見著諾倫與兩個護衛站在餐桌旁,表情凝重的看著安琪,而她津津有味的吃著意大利面,兩只小腳快樂的前后搖擺。

  安琪見到她的出現,露出天使般的笑臉,興高采烈的對著她揮手,「阿烈姊!

  她很想以笑容響應,可是緊張過度,一絲也放松不下來,表情復雜。

  安琪困惑的偏側著頭,蹦蹦跳跳的來到管以烈身邊,神秘兮兮的貼近她的耳朵,「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跟妳出去喔。因為我找不到妳,又怕妳不知如何跟他們解釋,所以干脆就自己坐車子回來。我好厲害吧?我有留張紙條在妳車上喔!

  是嗎?急忙中沒有注意到任何紙條,是她疏忽?!

  戰克明可就沒那么好說話,粗魯的捉住安琪的手,把她拖往房間。

  安琪痛呼:「啊。明哥,好痛喔!

  管以烈深怕他在氣憤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連忙跟過去。

  進到房間,戰克明毫不憐憫的把安琪瘦弱的身體丟到床上。

  「哎喲!明哥,我做錯什么,你要這樣對我?」安琪泫然欲泣。

  「妳明知故問,這樣耍著她好玩嗎?妳知道她的感覺嗎?」

  「我不懂你說什么!」

  戰克明瞇起眼,嚴厲的喝斥:「妳以為這種把戲騙得了我嗎?」

  管以烈尾隨進來,同時關上門。

  安琪見機行事,瞬間扁了嘴巴,趴在床上痛哭失聲,「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誤會我?我只想出去透透氣,我真的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他憤怒的低吼,使她哭得更大聲。

  「阿烈姊,明哥為什么要生氣?」安琪淚流滿面的朝管以烈哭訴。「是我自己偷溜出去,可是我平安的回來了!

  管以烈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困難的咽了咽唾沫,最后她看著戰克明,語氣虛弱的道:「你不要生氣了,安琪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戰克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妳確定嗎?」幫她出氣,教訓害她擔憂的人,卻反被她勸阻。

  「嗯!我想也不能怪她,是我考慮得不夠周詳,算是一個教訓吧!顾龥]辦法對著一個纖弱女孩做出傷害性的語言行為。

  什么?這家伙是個白癡嗎?這樣吃悶虧被耍弄都不動氣?!

  他深吸一口氣,「隨妳便!罐D身打開房門離去。

  管以烈忐忑不安的盯著他消失的背影,內疚的想著,他一定很生氣。為她出頭,她還不知好歹。

  「阿烈姊!拱茬髑优车暮魡舅。

  她回過頭,擠出虛弱的笑容,「沒事,是我太大驚小怪,我會幫妳解釋清楚!

  房門再次合上,留下臉上猶掛著淚滴的安琪。

  驀地,下扯的嘴角緩緩的上揚,綻出愉悅的笑容,飽含著狡獪。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從安琪公主的房間退出來后,管以烈整顆腦袋混亂,拖著疲軟的腳步欲走回自己的房間,途中經過長長的透天廊道時,一聲低沉的叫喚讓她停下腳步。

  「喂!」

  這熟悉的聲音,讓她認出對方是誰。她回頭看見隱身于樓梯間的戰克明,他的身影被陰影遮去大半。

  剛剛不是被她氣走?肯定是要來一場大批斗,才會在這兒等著她出現。

  她干笑幾聲,「是你。∥液美。有事明天講好不好?」她眼神透著求饒,不想現在接受一連串的炮轟。

  她保證等她好好睡一覺,壓壓驚之后,要怎么懲罰都隨他。

  「不行!給我過來這邊坐。」他聲音威嚴的命令。

  一向對她好聲好氣,嘻笑怒罵的他,這會竟然擺出上司的架子。

  知道啦!就算妳死不承認,但在這次任務中,他的確有百分百的發言權。這次又捅了大樓子,唉!

  管以烈認命的走到角落黑暗處,坐在他身邊的矮兩個階級上。面對他,頭一回收起利爪,安分得像個乖學生,頭垂得低低的準備當炮灰。

  「我說妳啊……」

  來了!她皺起眉頭,雙眼緊閉的等著挨罵。算了,不幸中的大幸是,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事情過了就算了,不要再耿耿于懷。」

  啥?沒有預料中的冷嘲熟諷,反而被他安慰。細細回想,第一個趕到西門町,安撫她慌亂舉動的不就是他,還責備了公主。

  剎那間,她心緒百轉,頓時不知所措!改悴簧业臍猓俊

  「有何好氣?公主的心思誰猜得到?連我都無法預防的錯誤,怎么能要求別人!希望妳別太自責。以前她就有惹人發狂的能力,經過幾年的成長,她應該更為茁壯!

  「可是我若無露出破綻,她就沒有機會。說到底是我粗心大意。」

  戰克明點頭,「不如把這次當成一個寶貴的經驗,下次注意點。」

  「嗯!」心中漾開不知名的甜。

  「所以妳可以把緊握的手放開了。」他無預警的舉起她微微發抖的手腕。

  管以烈看見自己緊握的拳頭,同樣一愣。原來緊張過度的心緒,使得拳頭緊握至今未松弛過。

  「放開吧!顾斨拿嫖兆∷氖滞,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給扳開。

  面對莫名其妙的情況,管以烈問出怪異的問題,「公主真的安全找到了?房里那個不是假裝的吧?」

  「當然不是。」

  高掛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下,她恍惚的盯著前方,喃喃自語:「真的找到!

  驀地,她抽抽噎噎的哭出來。

  「喂!哭什么?已經沒事了!顾麜缘盟欢ㄊ求@嚇過度。畢竟被那該死的小鬼嚇過一次,心臟不夠強的人可不一定承受得了。他記得那時宮殿的護衛,只有少數幾個沒有掛號看醫生。

  這次跟來臺灣的這幾護衛,肯定是承受很大的壓力。

  「我好怕喔!都是我一意孤行,才會把公主搞丟。萬一被恐怖分子抓到,喪失尊貴的生命,繼而引起國際紛爭,不是我切腹可以解決的!顾^續哭泣,在她的仇人面前喪失尊嚴。

  「好好,乖!顾男袨槟J揭呀浲嘶癁閷W齡前幼兒,全無理智可言。

  「你不懂我當時有多害怕!」承受的恐懼比她接過的所有任務都還大。任務萬一失手不過是幾年刑期,或者只是盤問一下,畢竟她的行為無傷大雅。可是遺失他國公主,可會引起世界大戰耶。

  「懂!怎么不懂?!」戰克明擔心她的大反應會招來觀眾,連忙安撫,「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妳……要不要哭小聲一點?」

  「我也想啊,可是心情一放松,就止不住啊。嗚……怎么辦?」誰教他多事的拉住她,說些體諒安慰她的話。

  原來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以前都誤會他了!哇!自己好壞喔。

  突然一股熱氣迎面撲來,感覺柔軟的濕濡的肌膚貼印在自己的唇瓣上,本來只是幾下輕微的碰觸,接著軟滑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然后力道猛然加重,嘴巴里一陣橫沖直撞的吸吮糾纏。

  「唔……」她身子僵直,以癡呆面對。

  直到聽見戰克明陶醉的呻吟聲,她才如大夢初醒,雙掌運氣推開他。

  冷不防有此一推,就算是世界級的高手,也無法反應過來。戰克明樂極生悲,從六個階梯高的地方滾跌而下。

  「喔!」他痛呼,完全沒有國際知名「戰神」的威風模樣。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站在臺階上的管以烈,羞紅臉,語無倫次的指責他,「你怎么可以?」

  「我……」戰克明正要開口解釋。

  管以烈卻掩住耳朵跳下階梯,飛快的逃跑,嘴里嚷著,「你怎么可以?」

  戰克明哭笑不得,「當我是演喜劇演員不成?摔打都不疼?」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0.0396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