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還不是回來了!笔啡时罂嘈χ
“都是我不好!毙∪傅拖骂^。
沒想到花了幾天的時間,又回到先前下榻的酒館,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小二!給我們兩間房!
史仁斌可沒忘記當初對小雀的承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姑娘家而言的確不好。
“嘿,大爺,小的這就去替你準備兩間房!钡晷《焐峡蜌庵,眼神倒不是那么一回事。
這兩個客官前兩天才來住過,而且是睡一間房,這回又要兩間房,他們的關(guān)系還真教人想不透。
況且那公子生得俊美,衣著華麗,像大戶人家的子弟,而那姑娘的打扮……簡直像個要飯的,兩人怎會湊在一起,也教人匪夷所思。
不過想歸想,他也只是個店小二,不敢多過問,只好趕緊去鋪床打掃。
“我若一個人行走,只需兩天即可回去,但兩個人腳程稍慢,大約要兩天半的時間,你好好睡,明天還得趕路!笔啡时筇嫘∪复迪藸T火。
“你讓我吃飽,我便有力氣,走多遠都沒問題。”她笑道。
“放心,不會餓著你,我就住旁邊,有事記得來找我。”史仁斌交代完,便掩門離開。
小雀目送他的人影離去,若有所失的望著天花板。
為什么?她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害怕……
好冷,她有點后悔先前對史仁斌講了過分的話,真希望他現(xiàn)在可以陪她,就算是一下下也好。
她不想一個人……
深夜。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進來一胖一瘦兩個人。
“是她嗎?”胖子小聲問。
“沒錯,不會錯的!雖然打扮變了,模樣可不會變!笔葑泳椭鹿,細細的端詳了一下,確定的說,
小雀被細微的聲音吵醒,她揉揉眼,不明白哪來的一股壓迫感。
“糟!她醒了!”瘦子驚叫。
“不管了,咱們上!”胖子一急,整個人跳上床壓住小雀。
“你是誰……放開我!”小雀嘴巴被捂住,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姓柳的,你這個臭婊子,別假裝不認識咱們兄弟倆,老子今天不拆了你,難消心頭之恨!”胖子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
“對!別以為你換個衣服,把臉涂黑,躲得遠遠的,我就不認得你!”瘦子見胖子已將她制伏住,立刻從袖子抽出一把小刀。
“你看我們要把你剝光咧……還是先把臉劃花?反正時間多的是,就慢慢來好了!
“你在一旁等著,我先來!迸肿哟拄?shù)某堕_小雀的衣襟,并將破布塞進她嘴里。。
小雀賣力的想掙脫他的束縛,無奈先前睡沉了,現(xiàn)在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不行,她怎么能莫名其妙挨罵還被欺負。
這天底下,只有她的字典中有霸道兩個字,這回給別人搶了去,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甘心的。
暫時停止掙扎,她只覺得胸前傳來一陣陣疼痛,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現(xiàn)在和他斗一點也不聰明。
“怎么啦,柳大小姐,放棄啦?先前不是威風凜凜的叫我們滾出你的地盤嗎?怎么現(xiàn)在看起可憐兮兮的,是不是欠大爺我疼呀?”
胖子淫穢的笑著,看起來惡心斃了。
小雀別過頭去,以免被他的口水滴個正著。
“喂!干嗎不敢看我?不是想把我眼睛挖出來嗎?怎么,怕了?”胖子不爽的扳回她的頭。
怕?他再敢講一句,就讓他知道誰怕!
小雀索性也不回避他的口水攻擊,反正他想被看,她就瞪得他毛骨悚然。
“你這是什么眼神?看什么看,再看我扁你!”胖子看到她凌厲的、想殺人的眼神,嚇得一時忘了動作。
此時小雀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在心中默數(shù)三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將膝蓋往上一頂,恰恰正中胖子的要害。
“啊——”胖子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連滾帶爬的摔在地上,哀嚎著爬不起來。
小雀將嘴中的破布挖出來,拉成長條,狠狠的甩在胖子臉上,馬上就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血痕。
“好痛……痛……”胖子哭喊道,他沒料到她除了使劍,還會別的殺人招式。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難伺候耶!”小雀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袄夏镩L這么大,第一次遇到有人敢指使我,要指使也就算了,一下這樣,一下那樣,你到底是想怎樣?”
她輕輕的拍了拍、又捏了捏他的肥臉!跋麓危蓡嵴堃淮沃v清楚,我很沒耐性的,還有,別再隨便幫我改姓,老娘姓易,可不姓柳!
聽到別人把自己叫錯的感覺糟透了,她就是她,沒人可以取代。
正氣憤著,忙著教訓對她出言不遜的胖子,小雀壓根沒注意到后頭。
瘦子拿著小刀,悄悄的走近分神的小雀。
“哇——什么東西刺中我……好痛痛痛……”
下一刻,瘦子手中的刀應聲落地,他抱著不停冒血的肩膀,顧不得倒地的同伴,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等……等我,等等我呀!”胖子一見苗頭不對,已無暇理會滿臉的鮮血,使勁掙扎爬起來,嗚咽的跟著跑掉了。
史仁斌丟掉手中剩下的一支竹筷子,大步的跑到小雀的身邊。
“呼,好險,我沒看到后面! 她一雙大眼睛余悸猶存的瞪著窗外,深怕歹徒又再跑回來。
“沒事了,還好我聽見有人大叫!
他不明白,她一個小女孩如何能夠把那個大漢整得那么慘,幸好聽到大漢的慘叫聲,他才及時趕到,否則……
“喂,你的表情干嗎那么嚴肅,我又沒被怎樣……”
她試著從剛才的情緒平復過來,勉強裝出笑臉。
史仁斌顯然沒有因她的一席話而放輕松!眉頭反而愈來愈緊。
“你怎么了?哪里怪怪的……” 她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
“啊……不準看!”她看到自己的胸口慘不忍睹的一片血紅抓痕,而史仁斌正和她看到同一個地方。
她雙頰倏地浮上兩朵紅云,死命的拉攏襟口,避開他直視的目光。
“這……小傷,不礙事的!彼÷暤馈
史仁斌可不和她客氣,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療傷藥,塞進她的手里。
小雀呆呆的看著手上的傷藥,又看看緊抓著衣領(lǐng)的手,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不會嗎?我來……”再拖下去,她的傷口都要爛了。
史仁斌決計不顧她那撈什子的禮俗,撥開她礙事的手,徑自在她胸前抹上透明的藥膏。
小雀看著他專注的表情,心底一陣一陣的發(fā)熱……不知是痛還是熱,總之,很難形容那感覺……
他居然用手直接碰觸她胸前的肌膚……
而她,固然心里在尖叫,卻沒有把他推開,再送他個火辣辣的大鍋貼,這世界簡直是反過來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笔啡时筇а矍浦,聲音低低的。
“啥?我在想什么?”她連忙拉回神。
“你現(xiàn)在一定想狠狠的揍我?guī)兹,報復我的失禮,順便泄憤!彼l(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可以輕易讀出她眼中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她驚訝的張大嘴巴。
天地良心,她可沒說呀!
“可是,我不會讓你那么做!
史仁斌眼神黯下來,小雀當然不會明白那代表什么,只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他的某種東西……
無暇多想,她的唇已被牢牢的吻住。
“你……”兩人分開時,她仍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海里混亂成一團。
“這就是親吻嗎?” 她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只聽別人講過,而且從沒想到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還是跟他……
“不是。”他搖搖頭。
“那……”是什么?小雀還來不及問,雙唇又被他覆上。
這次不像剛才那樣蠻橫,他的唇軟軟的,輕輕柔柔的吸吮著她,仿佛在享受一塊蜜糖般……
“這才是親吻!彼谠缫寻c成一團泥的人兒耳邊小聲地說。
“啊!”她驚覺自己的雙手正環(huán)著他,連忙放開,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你為什么……”平日嗓門大得可以、說話又溜的小雀,這回卻和結(jié)巴成了好姐妹。
面對她質(zhì)問的眼神,史仁斌愣了一下,如大夢初醒。
許久,才道一聲:“我……很抱歉。”
飛快替她拉好衣服,他緊皺著眉頭步出房間。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 史仁斌在心中大罵自己太過魯莽。
在他眼里,她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可剛才怎會情不自禁的想品嘗她的味道……
也不知有沒有嚇著她,她才遇上了兩個混球,明明需要的是安撫,他卻在這種時候侵犯了她,該死!
小雀見他一副惱火的樣子,心里畫上了一堆問號。
剛才不是一切都很美好嗎?
她不懂,不過是吃到點口水,就算對他來說可能有點惡心好了,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她倒很想……再試一次呢!這次她會很專心、很專心。
可……他似乎是沒那個打算。
也罷,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
但心里還是有一點酸酸的感覺,說不在意……
那是騙人的!
兩間房內(nèi)的人兒雖各自躺上床,卻怎么也睡不著。
倒是窗外忽而飄過一白髯飄飄的慈眉老人,連史仁斌都沒發(fā)現(xiàn)。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事情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美妙,只是小妮子受了點傷,想來真是心疼。
但愿姓史的傻小子懂得疼惜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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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丐幫就逗留了太久,再加上啟程后小雀半路逃回山寨,接下來又受傷,足足休養(yǎng)了十來天的關(guān)系,史仁斌回到幫中的時間,比他預定的幾乎晚了整整一個月。
“我咧!就跟你說我的小傷死不了,你就是不肯,硬要我在那個破爛酒館里住上十天,睡得我筋骨酸痛,這回又讓我看到這么多人吵吵鬧鬧的,我真是后悔死了跟你一道回來!
打從一進史仁斌他家大門,小雀便一直數(shù)落著史仁斌的不是,尤其對旁邊一群鞠躬哈腰的人更是反感到了極點。
他是花錢不眨眼的凱子,這她清楚得很,但她從來沒想過他家這么大,人這么多,鬧哄哄的,仿佛他回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想象同時聽到幾百聲問候,應該是跩得要命的事,但真正身處其中時,只覺得頭痛欲裂。
“你忍一忍吧!就快到大廳了! 史仁斌老神在在的安撫她。
“若是每天都得受到這種待遇,我今晚就回山寨去!”她仍是捂著耳朵,拒絕接受所有的嗓音干擾。
想當然耳,她壓根兒沒聽到那些漢子及丫頭一聲聲的“幫主好”,叫的是多么熱切且崇敬。
“我會吩咐他們以后安靜些! 史仁斌仍是笑笑的答。
“哎呀!好可愛的小姑娘,怎么老捂著耳朵?” 才踏入大廳,便冷不防有個紫色身影靈活的從門后跳出來。
小雀沒想到會突然冒出個人來,著著實實驚得倒退了幾步。
“別怕,我叫韓蓉;你呢?”
這個看起來比她年紀稍長一點的紫衣姑娘,有著落落大方的笑容,讓小雀頓時去了不少戒心。
“我……易小雀!
“嘻嘻,原來幫主撿回了只小麻雀,來吧!大家都等著見見你呢。”韓蓉說著便指向里頭。
小雀這才發(fā)現(xiàn)大廳左右已坐滿了兩排人,而正中央坐的正是剛才在她們對話時,已先行進門的史仁斌。
小雀狐疑的看著這浩大的場面,不解的回頭看向韓蓉。
“你剛才……說他是什么來著?”
“你說斌嗎?他是咱們?nèi)A龍幫的幫主呀!怎么,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這就怪了,兩人相處了這么多天,竟連這都不知道,真不曉得斌在想什么。
“幫……幫主?!”小雀張大嘴,不敢置信的往前瞧了瞧,正廳的最上頭掛了塊雄偉的匾額,上面正是題著“華龍幫”三個大字。
“小雀,我看你和斌還得好好認識認識,咱們先過去吧!”韓蓉一把牽起小雀的手,就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等一下,我自己走! 小雀搶先韓蓉一步,朝史仁斌快步走去!案闶裁,死人冰!你就是華龍幫的幫主,卻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安什么心呀?”
她鼓著腮幫子,左手叉著腰,右手毫不留情的指著史仁斌的鼻子開罵,像極了一只茶壺。
“死人冰?”全廳內(nèi)的人一齊驚呼出聲。
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幫主說話,怎么這個不知從哪來的小姑娘竟然如此大膽。
“放肆,這里豈容你這臟丫頭撒野!” 史仁斌身旁的隨從王彪,見到主子被個小女孩侮辱,氣得想過去砍人。
“王彪,別胡來! 史仁斌沒開口,倒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制止了他。
“可是……”王彪仍是一臉殺人樣。
“聽令!”
這聲音充滿威嚴,王彪愣了會兒,也只好退下。
耶?這里居然會有人幫她說話,怪了。
小雀往聲音處望去,不看還好,一看可真傻了眼。
“楚偉軒!” 可不是嗎?那個嬉皮笑臉的人居然也是華龍幫的人,到底還有多少事她被蒙在鼓里?
真是氣死人了!
見他擠眉弄眼的朝旁邊猛瞧,小雀又順著他的眼光看去。
“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個發(fā)米的長工嗎?”見到唐文彥也在席內(nèi),她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該不會……她身邊的人全都是華龍幫的走狗吧!
光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全身冒冷汗,連忙回想自己到底說過華龍幫多少壞話……
這下可好,先前所有罵華龍幫的話,史仁斌應該早已一字不漏的聽進去,這樣看來,她大概很難活著走出這里了。
抬眼見唐文彥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打扮,一身華服,她的氣又上來了。
“你該不會是有變裝癖吧!這里好好的生活不過,大老遠跑去充當米販,這樣耍我很有趣嗎?”
“喂,天地良心,你以為我喜歡放著這里悠哉的日子不過,跑到你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扛米袋嗎?還不是死人冰……”唐文彥猛然注意到自己被小雀傳染這種大不敬的叫法。連忙噤口,順便瞄了一眼史仁斌的表情。
幸好幸好,他沒動怒。
“既然我決定帶你回來,就會想辦法照顧好寨中其他人的生活。”一直擺著一副酷臉的史仁斌終于開口說話了,原來不管是施米還是之后的舉動,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不等她開口,他又接下去說:“這位是易小雀,咱們新來的伙伴,各位兄弟要把她當自己人看待,曉得嗎?”
“是!幫主!彼械娜水惪谕朂R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險些把小雀的耳膜都震破了。
好有權(quán)威喔!敢情他平時那張冰山臉就是這樣訓練出來的嗎?
小雀愣愣的看著史仁斌。他在幫中這么受到擁戴,在外頭卻被她呼來喚去,沒事還會挨罵,這……他沒趁月黑風高的晚上把她宰了,簡直是奇跡。
“好了,今天先到這里,偉軒、文彥,你們跟我來!笔啡时髲拇笠紊险酒穑(wěn)健的前門口走去。
“喂,史仁斌……”小雀喊了他一聲,他卻連頭也沒回一下。
“有事私下來找我,以后不要在大廳里嚷嚷!
“哼!跩什么跩 ,不過是隨便叫叫而已! 小雀看著他冷淡的離去,心里頭直覺得不舒服。
不會吧!他在記仇?因為她剛才指著他鼻子大吼大叫?
唐文彥和楚偉軒先后跟上史仁斌的腳步。
“斌,什么事?”唐文彥覺得奇怪。斌每次外出回來總是找偉軒商量幫內(nèi)事務,怎么這回連他都有分啦?
“你……以后最好少學小雀這樣叫我。” 史仁斌回頭低聲的說,不過聽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你找我……就是要說這個?”唐文彥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小事斌居然會放在心上?
“沒錯,我還有事要忙,你可以先走了。偉軒,跟上。”
“是!背䝼ボ幓仡^瞄了唐文彥一眼,聳聳肩,一副沒奈何的表情。
“為什么只有那個小妮子能叫?我卻不行,真是不公平!北慌_風尾掃到,唐文彥也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霉。
算了,還是去和弟兄們練練功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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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咱們幫主就是這個樣,你別太介意。”韓蓉追上悶悶不樂的小雀,安慰道。
“我知道!以前也見識過!
她不懂的是前幾天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人跑哪去了,難道回到了他的地盤,她就變得不屑一顧了嗎?
就算先前她不知道他是華龍幫幫主好了,他也不該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變個性子來耍弄她吧!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斌是一幫之主,總得在弟兄們面前有些威信才是。”韓蓉對小雀笑了笑。
她對這個小姑娘的心直口快欣賞得緊,即使斌待屬下如手足,也從沒有人敢在大廳上公然挑釁他。
不管怎么說,小雀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
更何況,她也想知道,為什么斌會無緣無故的帶個小姑娘回幫里。
“來,我給你介紹!表n蓉拉著小雀轉(zhuǎn)身面對正廳。
“華龍幫以正廳為中心,共有五個堂分其周圍,分別是金統(tǒng)堂、銀鎮(zhèn)堂、白輪堂、黃緗堂、紅纓堂,其余還有許多院落,如轡院管馬、紼院治喪等!
“真復雜!毙∪竿峦律囝^,在她看來,給每棟樓閣取名字是極其怪異的事,不如華龍幫一切從簡,學學丐幫,取個“錢幫”怎么樣?
蠻貼切的不是嗎?
“不會,其實從字面上就可以知道每個堂、院在負責什么,很簡單的。統(tǒng),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金統(tǒng)堂負責訓練華龍幫幫外所轄地域的衛(wèi)士,事實上你之前所見那位施米的男子唐文彥,就是金統(tǒng)堂的堂主!
蝦米?那個一臉“長工”樣的人居然也是一堂之主,而且聽她這么說,好像來頭還不小的樣子。
小雀在心中暗叫不妙。這個幫怎么隨便一個人都做到堂主,難道他們沒人才了嗎?
韓蓉見她一臉“糟了”的表情,只是笑笑。
華龍幫的主要成員太年輕了,從以前就受到很多質(zhì)疑,不過不管別人怎么看,華龍幫穩(wěn)坐第一大幫并不會引起太大爭議。
“縝,取其諧音,診療的診,銀縝堂的堂主安衍,是幫里的大夫!
經(jīng)綸!原意為整理蠶絲,引申為規(guī)劃、治理的意思。白綸堂堂主你也認識的,楚偉軒,他的職責相當于副幫主。
“縑緗,就是供書寫用的細絹,多借指書冊。黃緗堂的職責是管賬!目前沒有堂主,賬目則由斌和偉軒一同管理!
“最后,紅纓是一種武器名!在長柄的一端裝有尖銳的金屬搶頭,槍頭和柄相連的部分裝飾著紅色纓帶。我手上這支槍就是紅纓槍,我的職責是訓練護衛(wèi)幫內(nèi)安全的勇士!
“你就是紅纓堂堂主?”小雀驚訝地張大嘴巴。
她她她……和自己年齡相去不遠吧?怎么可能負起訓練一批大漢的責任?
“正是。你可別小看我,我的武功不錯的,在這幫里,只輸一人!
“誰?”
“就是幫主呀,其他的頂多和我打平!薄n蓉的語氣中有幾分傲氣。
“真的嗎?”小雀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道:“同樣是女孩子,我倒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
“你?跟我?”韓蓉沒料到她會想跟自己比試。
“對呀!好久沒活動了,不曉得退步多少!彼呎f邊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到比武場,你挑樣兵器吧!”
韓蓉心里雖不明白。不過還是依了她,總之等會兒只使個三分力,應該不至于傷了她才是。
小雀在兵器架上,毫不猶豫的拿了柄長鞭。
“你確定嗎?長鞭可不是你想象那么好使。”韓蓉見她拿了幾乎沒人使用的長鞭,著實大吃一驚。
“放心,這東西,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彼忾_長鞭,“颯”的一聲揮在地面上。
“開始羅!”韓蓉見小雀這模樣,也就放心出招了。
“我奉陪!
兩個靈活的嬌小身影斗得天昏地暗,半個時辰過去了,仍未有停歇的跡象。
韓蓉驚訝于小雀的鞭法雖見小小生疏,不攻只守,可光是這樣她竟也近不了她的身,
長鞭的勁道就像一股厚墻將小雀保護起來,而她一向引以為傲的槍法,這下完全起不了作用。
這樣打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為顧及下午還得和弟兄們練功,需保存一些體力,韓蓉首先喊了停。
“呼,還好你喊停,不然我的骨頭都要散了。”小雀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把鞭子一甩,就大剌剌坐到地上,休息了起來。
“好功夫,小雀,你真是深藏不露!表n蓉由衷的贊美她,一改之前認為她手無縛雞之力的印象。
“還好啦!用來防身還挺受用的!
“你師父是誰,竟教得你一套好鞭法,說來聽聽!表n蓉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顯然對她的事十分好奇。
“哪來什么師父,這是我娘教我的!笔畮啄昵疤柗Q“神鞭大盜”的卓曼俐,早將畢生的武功招式盡傳小雀。
只是她不希望因為小雀的鞭法讓自己的行蹤曝光,因而交代她只能在緊急時用來防身,千萬別使給不相干的人看。
這也就是她先前為什么可以讓酒館那胖子的臉開個大口子的原因。
只要是條狀物,不論是布條或腰帶,她使來都手勁驚人,一不小心,甚至可能會使對方喪命。
她承認太久沒練功,真的退步了很多,不過今大實在太暢快,她幾乎將娘的叮嚀全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娘真厲害,改天教教我怎么樣?紅纓槍使久了,我也想換個新鮮的玩意兒!
“我教你就好了,那……你也得教我槍法,我除了長鞭,啥都不會!
“那自然沒問題。”韓蓉爽快答應。
“還有……我會武功的事,可別跟其他人講,娘不希望我對外宣揚,你知我知就好。”小雀比出噓的手勢。
“放心,幫里的人都忙得很,非練功的時間,不會有人跑到這來啦,你大可安心!彼WC道。
兩個姑娘興高采烈的互相指導起來,后方不遠處卻有一雙玩味的眼神……
這小妮子會武功,而且還不算差,難怪那晚酒館的胖子會吃了大虧。
可是,她卻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也沒告訴他,這讓他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丫頭……真是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