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楚寫心只有十八歲,剛高中畢業的她,家中突遭巨變,父母在生前遺留給她 的公司遭親人吞并,一夕之間她由一位人人欽羨的千金小姐,變成親人爭相回避的落難 者。
在她走投無路時,惟一想到的是當年父母?她訂下的男人──岢震業。
雖然兩人一年難得見上幾次面,而他又忙于事業,但她的心還是系于他身上。
當年父母離開她時,只有岢震業在她身邊,牽著年僅十歲的她,帶給她完全的信賴 ,使她幼小的心靈不再恐懼。
那時她早已明白,自己一顆芳心已是暗許;小時候不明白那就是愛,等到長大了, 當她領悟時,長她八歲的岢震業已是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圍在他身邊打轉的女人更是 不勝枚舉。
她的存在似乎已成為一種妨礙,這樣的想法在岢母身上她感受得特別深。
當她上門求助時,岢母冷言相諷地要她別再死纏岢震業,認清自己的身份再想想自 己是否配嫁給他。
已是亂無頭緒的她被岢母的話羞辱得難以承受,當她要求見岢震業一面時,岢母更 干脆告訴她,岢震業不在臺灣。
那一瞬間,她終于體會到人生的現實,天真單純的心思正逐漸遠離她,她帶著難堪 及熱淚沖出岢家。
面對龐大的債務及往后的生活,不得已,楚寫心只好犧牲自己的清白,悄悄的與酒 店簽了賣身契約,還清一半的債務,并且同意出賣肉體。
誰知,當她正準備取悅第一位客人時,岢震業突然出現,擾亂了她已麻木的心。
猶如暴獅般的他帶著一身的狂怒而來,那使她幾乎停止呼吸地想躲開。
“寫心?”
在她還發愣之際,岢震業扯過她的手腕,不理會店經理的喊叫,將她拉往其中一間 包廂。
“喂,你是誰?放開她!”店經理一見岢震業搶人的行?,立即出聲制止。
但正在氣頭上的岢震業,哪里肯放人?
“我要她!”在這種聲色場所,岢震業并非無經驗的小伙子,有時為了應酬商場客 戶,他還是會涉足,所以對店經理的威脅他毫不在意。
“不行!她已經被人買下了!
楚寫心賣的是初夜,是她的貞操,那價值可是不菲,店經理哪容得了他人胡來,亂 了規矩。
楚寫心也拚命的掙扎,她不想讓岢震業見到此時自己的墮落,貼身薄紗將她的曼妙 身軀勾勒得若隱若現,挑動男人的自制力。
“你放開我!”
瑞震業聽到她的話,狠狠向她投射一道兇狠的目光,要她別開口,接著轉身瞪向店 經理,那氣勢使人望而卻步。
“多少錢?”
楚寫心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驚得倒抽口氣,又開始用力掙扎。
“不!不要……”
店經理本來想命保鏢前來,不過當他聽到岢震業的話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你負擔得起嗎?”
對方可是付了天價,當那人一見年輕纖柔的楚寫心,馬上開了五百萬的價碼買她的 初夜,除非岢震業能開高過這價碼,否則他不能擁有她。
“只要你開得出價錢!”沒有他買不起的,他岢震業擁有的不只是金錢,更有他人 不敢逾矩的權勢。
“不要……別答應他!”楚寫心光想到被他碰觸的情形,便不安地哀求店經理。
但店經理只是露出貪婪的笑臉,無視楚寫心的哀求,馬上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萬 !
足足高過對方一倍的價錢,若是常人肯定付不起。
楚寫心臉上的血色幾乎退去,只見岢震業拿出手機,吩咐在外頭的司機開張一千萬 元的支票,接著他沒再理會店經理因為得知他的身份而錯愕的表情,直將她拖進包廂里 ,一腳用力踢上門,鎖上她最后的去路。
岢震業大步走至包廂內的沙發坐下,豪華奢侈的裝潢將房間點綴得十分富麗堂皇, 而楚寫心就這樣佇立于角落。
???她怎么都沒想到岢震業會以著一臉怒火的模樣出現,面對未婚夫的他,雖然 兩人甚少見面,但此時的狀況令她不得不忘了她曾經有過的單純,忘了岢母曾如何羞辱 她的人,如今她必須?
了生計、為了還債出賣自己。
只是岢震業卻突然跑出來阻擋她,同時以高于對方一倍的價錢將她帶往包廂,他的 用意令她不得其解。
陰沈的嗓音在一片沉靜中響起,令低頭不語的她略揚起頭,讓自己能望向那深幽的 黑眸中,并且在他臉上看出過多的憤怒。
她沒有開口說話,從小尊優的環境養成她靜默的個性,就連此時遇上岢震業,她依 舊不打算開口。
反正過多的辯解無用,根本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況且她不想讓人同情,在家業忽 遭巨變之際,向來和睦的親友瞬時成為陌路人,只要她一出現,馬上避得遠遠的,讓她 對人世間的冷暖看得更是透徹,一夜之間也成熟了,不再有小女孩的天真,巴望親人的 援助。
同樣的,岢震業對她而言,也在岢母的嘲諷下成為陌路人,一個家庭環境優于她的 富家子弟,這樣的他哪能體會出她此時的心境,多說無益,還不如閉口。
“說話!為什么要出賣自己?”
那語氣道出過多的狂暴及失控,又見她單薄的身子只罩了件輕紗,白皙誘人的曲線 魅惑他的自制神經,難以管束的粗暴表露無遺。
楚寫心本是清麗淡雅的外在,因為上妝而顯得嫵媚,柔性的裝扮吸引住他的目光, 使他移不開視線。
想到這樣的她是為了取悅另一個男人,他便難忍心中怒火直想揍人。
“沒有原因,一切都是你現在看到的!
在楚寫心眼中,她仿佛又看見當年那個牽起她的手要她別害怕,他會保護她一輩子 的岢震業。但是為何這樣的他要在她已無法回頭時出現,而不是在她求助于他時給她所 要的援助。
想起岢母幾天前的話,楚寫心強自武裝起自己走往房門,此時她需要的是金錢而非 他粗暴的指控,若他來的用意是罵人,那么她可以選擇不聽。
“不準走!”
他的吼叫使楚寫心微抬頭對上蝕人的目光,強作堅定的心要自己別被他的狂暴、高 大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給嚇住。這里是酒店,并非岢家的地盤,就算他再怎么發火也不 能拿她如何。
“你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這句話使楚寫心心泛酸苦。
“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了。”岢母說得很清楚,她不會不自量力地想高攀,起碼 這點尊嚴她還有。
“你寧愿出賣自己也不想要我的援助?”
昨天才趕回臺灣的他,對楚家的事已大略知曉,要不是友人透露消息,他怎么都想 不到嬌弱的楚寫心,竟會下海出賣肉體,枉顧他對她的呵護及一片疼惜。
抬起下顎,楚寫心收起脆弱的心,“那已經不需要,我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還清債務 !
“出賣肉體就是你所謂的方法?”
就算他與她之間并無真愛,男人尊嚴作祟使他無法容忍她的出軌。
況且那區區的一千萬他還負擔得起。
楚寫心只是偏過臉,無瑕的身子早已有所準備,過了今晚,她的心該是麻木的了, 沒想到那個男人現在卻變成岢震業,一個她打算一輩子不再相見的人。
今晚他成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服從是她目前所要做的,雖然她不愿意,但走到這一 步的她已沒有辦法。
雖然心里還是想著逃跑,因他隱藏在體內的怒火而懼怕,生怕一旦爆發出來將會傷 她更深,但是她不能走,她肩上背負了太多的債務。
對男女性愛還十分生澀的她,短短幾天內,酒店逼迫她學習如何取悅男人,讓男人 甘愿?她花下更多金錢。
而今晚岢震業就是那個驗收成果的人,除非他滿意,否則她怎么都走不成。
稍早店經理告訴她,今晚買下她的人是個不能得罪的人,只要他的一句話,酒店生 意可以完全成零。
所以只要他高興,不管如何她都要服從。沒想到岢震業卻輕而易舉的打發掉對方, 可見岢家的社會背景之顯赫非常人可以想象,只是沒想到連聲色場所都是岢家發揮影響 力之地。
見岢震業渾身散出一股陌生的怒氣,眼神直逼向她,坐在離她不遠的真皮沙發椅上 ,修長的雙腿大咧咧地伸展向她,若有所思地盯住她。
“你打算怎么取悅今晚的男人?”
看著她已有些顫抖的身子,岢震業因她的倔強開始感到難以再維持該有的自制。
他的話使楚寫心會意,這才想起酒店所教的程序,一般的客人總會要求小姐干干凈 凈的服侍他們,就像大爺般地討好他們,楚寫心看了他一眼后轉過身子。
緊張的她正要走進浴室,他卻在這時又開口:“只要你肯開口,我會還清那筆債務 !
聽到他的話,她不免沉默的止住向前的身子,靜靜地佇立,沒有應話也沒有轉過頭 ,只是搖頭?匆娝幕卮,岢震業內心的怒火在這一刻全數爆發。
“轉過身來!”
他要看清她的面容,涉世未深的她藏不住秘密,表情更不會騙人。而她該?今晚付 出代價,惹出他心中的狂怒對她并沒有好處。
無奈地聽從他的話,將身子轉向他,在燈火的照映下,本就輕薄的柔紗將她的身子 勾勒得完美,窈窕的曲線顯得迷人,使他的目光移不去地定住,貪婪地想看得更多,而 深邃的目光更是黯沈。
“過來!”
魚尾薄紗在她走動間形成柔媚的飄然,觸動他的視覺神經。他已給過機會,是她自 己放棄的,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別怪他。
。??猶豫了幾秒,楚寫心在他的注視下,不得不走向他,更看出他眼中異樣的光 彩,她這才意識到此時的她全身除了這件薄紗外,里頭無一貼身衣物可以蔽體。
當她順從地走向他時,岢震業大手一伸,將她給拉至腿上,兩人身軀緊緊貼合。感 受到由他身上散發出的體熱以及結實的肌肉,驚得她掙動地想移開。
“不準動!”
岢震業按住她的身子,定住她的后腦勺,使她不得不正視他。
楚寫心不后悔走上這條不歸路,但此時她才明白自己無法服侍岢震業,那使她的心 都揪成一團,難堪加上自卑使她故作堅強地掙扎,想要逃開他的圍困。
他的眼眸中閃著銳利的光芒,似乎想將她的心給看穿,使她慌張地推開他的人。
無視于她的哀求,他著迷地看著她的身子。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她的美,差他八歲的 她盡管年紀尚輕,但她脫俗的麗容早已名聞遐邇,更何況他還是打小看她長大的人。
今日一見,他才明白自己等待的是個何等的美人,她只能屬于他,在雙方家長訂下 的婚約中,他是她的男人,可此時她竟背叛他想出賣身子,這樣的屈辱任哪個男人都無 法接受。
由她口中所逸出的聲音柔細膩人,特別是她的紅唇,更是動人地教他想好好舔吻。
索性低頭而下,在她還不及反應之際,封住她的唇瓣。剛碰觸的一剎那,雙唇柔軟 的觸感使他迷醉,卻在她想別過臉時由溫柔轉?粗暴,頂開她的牙齒,伸入舌頭與她糾 纏。
熱烈又深切的吮吻中,楚寫心害怕不已,困難地推著他的胸膛,拚命地想要移開臉 以阻止他的吻。
他的手霸道地在她全身游移,并且罩上她胸前的柔軟,在她乳尖處任意地揉捻。
那動作是熟練的,讓楚寫心明白摟著她的人不同于她的生澀。
“唔……”
在她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他的吻時,紅腫的櫻唇帶著微刺的痛覺,眼淚在他的唇往下 移至細白的頸邊流連后,隨即落在薄紗包圍住的胸前吮咬時,難堪地滴下,一雙小手更 是使盡全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不要……”
過了今晚,她的命運即將改變。岢震業不過是個開頭,接下來只要有人愿意出高價 ,她都得成剎那人的女人,她只是一個陪夜的女人,但她不愿對方是他,因為那令她感 到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