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中庭,走在前頭的上官睿易還不愿停下來,直往前走。
祈兒干脆坐在石頭砌成的椅子上,看他什么時候才會發覺她沒跟上去。
一直留意身后腳步聲的上官睿易走沒幾步就回頭,往回走到她面前,儼然像座大石 像般聳立在她眼前。
祈兒不甘示弱的站到石椅上,與他齊高的叉腰瞪視著他。
“上官兄,有話快說,本姑娘可是很忙的!
“你的嘴巴怎么總是這么犀利?”尤其是對他,仿佛他們有深仇大恨般,對他和對 厲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她怎么就不會反過來對待呢?
“你這是夸獎嗎?”她可不這么認為。
“你認為呢?”他反問她。
“你在損我。”這是唯一的感覺,他對她從未有過好臉色,只除了他心儀的“祈兒 ”以外,但那不是真的她,所以不算。
“原來你也聽得出來!爆F在換他當她是笨蛋了,可惜他低估她的功力。
“你別當別人都跟你一樣笨好不好?”她白了他一眼,美眸隨即瞄向別的地方。
真想掐死她!“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話嗎?”就算他想跟她言歸于好,也會被她的 話給氣得忘記一切。
祈兒閑閑的轉過頭看他,“我是看什眾人、說什么話!币运龑λ恼J識,是不必 說什么好聽的話。
“哦,我是什眾人了?”上官睿易雙手環胸,很拽的看著她。
“你?”祈兒將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直搖頭嘆氣,“你這人好色、不講 理、脾氣大、又笨。需要我再補充嗎?”她好心的問他,讓他自己決定。
“不必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彼敛辉谝獾目粗椭浪粫f什么好話 ,可也說得太過分了。
竟敢說她是狗!“狗的嘴當然吐不出象牙,就像我無法昧著良心說你的好話一樣。 ”她一臉的天真無邪,看似聽不懂他的話,卻又暗損了他一句。
“那好,在下就請問你,我哪里好色了?”她有看過他好色嗎?應該是沒有。
“你敢說你沒輕薄過祈兒?”他連可以當他娘的白云夫人都不放過,怎么不好色?
“那不叫輕薄!睂ο矚g的人,他會有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不叫輕薄,叫調戲!彼@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她這當事人再清楚不過。
關于好色這一點,他不多加反駁。
“我什么時候不講理了?”不講理的應該都是她吧!自從遇到她,她就一直惹他。
“任何時候!彼褪强此豁樠郏缘诙我姷剿麜r就開始了,若他沒調戲身為 白云夫人的她,她或許不會對他這么反感。
“我不接受這回答!
“反對無效!
“到底是誰比較不講理?”
“你!
“你……好,那我又怎會脾氣大呢?”他放棄跟她爭論誰較不講理,因為以他對她 的認識,她一定還有話可以堵他。
“你敢說你每次見到我都心平氣和,不會想揍我幾拳嗎?”他每次都氣沖沖的瞪著 她,就算她不理他時也一樣,這樣不算脾氣大嗎?
“那是你惹我的!
“若要人不惹你,除非已莫惹人!陛p松的兩句話就將責任全推給他。
“你強詞奪理!”都是她來惹他的,還敢這么說。
“看,說不過人家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彼稽c都不擔心自己的生命,盡情的惹 火他,反正他又不能殺了她泄恨,她有什么好擔心的。
上官睿易深吸了幾口大氣,撫平心中的熊熊大火。
祈兒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他,“你有氣喘呀?”至今還沒有人被她氣死過,他會不 會成為第一人?
“你……”上官睿易想也不想的拉過她,站在石椅上的祈兒一個重心不穩跌到他身 上,正想開罵,一張小嘴卻被堵個死死的……***
他、他、他……祈兒張著美眸,驚嚇過度的看著眼前放大貼近的俊臉。
而原本只是想懲罰她,哪知一碰到她溫熱的紅唇,上官睿易便已忘了今夕是何夕, 溫柔纏綿的吻著她……以往被她這張誘人犯罪的紅唇刺激得火冒三丈,不知該如何讓她 閉嘴,現今跟她這般親密的接觸,他頓時心情大好,有股想將她吞進肚里的濃烈欲望。
她是這么甜蜜柔嫩,教他忍不住吻得更深,全心全意的投入:吻得她失去理智,只 能無助的攀附著他,仿佛溺水的人兒,攀住他這唯一的依靠……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 他體內激蕩,她柔軟、細膩,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能令他感到刺激,她的每一寸嬌軀都抵 著他的悸動,讓他的吻不由得加深。
她感覺到他的手正溫柔地摩挲她的發絲,然后滑過頸部直往下移,滯留在她胸前的 渾圓上。
那輕柔的撫按,如一道電流激升竄過她的全身,那種感覺似痛苦又似愉悅的騷擾著 她。
誘惑的觸感由手掌蔓延至全身,以致他的下腹緊繃收縮。
她下意識的扭動身子,唇不由自主的張開,他則乘隙入侵,將舌頭溜入她口中,品 嘗著她的甜蜜,而原本想懲罰她的憤怒轉變成熱情及渴望,他因欲望的高張而更?饑渴 的吮吻著她。
她幾乎快大叫出來,下腹的蠢動讓她既快樂又痛苦,而高張的情欲早已將她的理智 焚燒殆盡,只能不住的扭動身子回應他。
“啊……”祈兒已不知她該怎么反應,雖然這是他第二次吻她,可她真的不知道要 怎么辦才好?全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離,只能無助的緊靠著他,什么都不知道、也 無法去想清楚。
見她全身已癱軟、嬌喘連連,上官睿易才眷戀不已地,低頭輕啄著被他吻得腫脹的 小嘴,心里什么都不愿去想,他只想永遠留住這一刻,可是……這不是她的初吻!
雖然她的反應遲鈍,幾乎沒有反應,但他感覺得出來,有別的男人跟她做過這等親 密的事。
他不在意,他絕不會在意……絕不……該死的!他在意,而且非常的在乎,他想知 道是哪個該死的男人奪去她的純真。
祈兒輕喘著氣,腦中一片空白的倚在他懷中,任他摟著……突然她想到了,她現在 不是祈兒,是云*!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用力的推開他,順便甩了他一巴掌。“你輕薄我!币粋不 穩,她在石椅上晃了下,隨即住后跌下去……上官睿易還來不及反應她一連串的動作, 就見她直往身后的花圃倒栽下去,趕緊將她拉回懷中,抱離那張危險的石椅。
“你不怕死嗎?”上官睿易氣得在她耳邊吼。她若不小心摔斷脖子怎么辦?
她驚魂未定的愣在他懷中,剛剛她確實也嚇了一跳,若他沒接住她,現在她身上可 能有著多處的擦傷,甚至有可能……她不敢想下去。
看她慘白著俏臉,上官睿易不忍的安慰她:“別擔心,沒事了!痹谒媲,他不 準她有事。
雖然是不想再想下去,但她仍遏止不了自己的腦袋亂想,她雖是她皇帝老哥的最佳 消息來源,可在皇城里,她這平祥公主可有可無,甚至還有人不識得她、不知有她這號 人物!叭绻宜懒恕
“不會的,別亂想,我不準你有事,更不準你死!彼胍膊幌氲谋憔o緊的將她擁 抱在懷里,綿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嗯……”祈兒閉著眼睛,享受他難得的溫情蜜 意,她覺得自己被他小心的呵護疼惜著,一股暖流悄悄的滑過禁錮的心房……耶!等等 !
她掙扎著離開他的唇。
“你怎么可以輕薄我?”可惡!她怎么可以被他騙去呢?以至于現在被他緊抱在懷 中,兩腳懸空、動彈不得。
上官睿易不答反問道:“有人對你做過這種事對不對?”他板著臉瞪她,心中很不 是滋味。
“呃,這個……”是有人對她做過這種親密的事,而且還是他!可這教她怎么說呢 ?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她就是飛瀑下的那個祈兒。
“是誰?”他將她抱得更緊,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這個……”他干嘛問她這個呀!被侵犯的可是她耶!他當自己是誰了?
“到底是誰?”一想到這兒,他就更不是滋味!霸摬粫菂栃?”他瞇起眼看她 。
他不得不這么懷疑,她跟他那么有話聊,仿佛他們有多熟悉似的。
“不是他啦!是……”祈兒突然噤聲不語,她不能不打自招。
“那么是誰?”他的語氣,就像是丈夫在詢問偷情的妻子般,醋勁大得很。
他干嘛呀?“你問這么多干嘛!你是我爹還是我夫婿?憑什么問我這種問題?”都 是他啦!一直擾亂她的思考,不然她早就說得他啞口無言。
“我是……”他突然說不下去。
她說得沒錯,他不是她夫婿,當然更不可能是她爹,他沒那個權利詢問她。
“喂!皺眉的應該是我吧!”他干嘛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她很重嗎?應該不會吧!
看著她跟祈兒同樣絕美的容貌,他不知自己該怎么辦才好。他喜歡的應該是祈兒, 怎么現在卻因沒那權利詢問*兒而心痛難當?
“我有名有姓,不叫喂。”叫他名字有那為難嗎?
“好啦!先放我下來再說!备@么親密的靠在一起,萬一讓人看到了,她就算 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兒……”她這么討厭他嗎?
“先放我……你叫我什么?”她是不是聽錯了?
“*兒!彼种貜偷膯舅。
“你是不是病了?”祈兒用力的抽出右手,覆在他額頭上,“沒發熱呀!”是不是 她剛剛說得太過分,他一時接受不了事實,導致神經錯亂?
上官睿易無奈的將她放下,雙手仍摟著她纖細的腰。
“或許我真的病了!彼牙聿磺鍖λ蛯ζ韮旱那楦校枰獣r間好好想一想。
當他將頭埋進她頸間,祈兒立刻渾身僵硬,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趕緊帶他去看病 。
“你……病得很重嗎?”瞧他幾乎都將全身的重量交到她身上,她頓時覺得壓力好 重。
“嗯,好重、好重……”他喜歡祈兒,卻也很明白一點,他也喜歡*兒。
祈兒愣愣的接住他的身體,擔心漸漸轉成懷疑!澳隳睦锊×?”該不會是要乘機 吃她豆腐吧!這人前科很多,她不得不懷疑。
“我不知道……”他將頭深埋在她如云的秀發里,緊緊摟著她,她好香……她更懷 疑了!澳敲次揖筒荒茏屍韮杭藿o你這個病得很重的人,萬一害她沒幾天就當了寡婦怎 么辦?”
若他真心喜歡那個祈兒,那他應該會有所表示。
久久,上官睿易才傳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我的愛無法平分。”
他該選擇愛誰才好,她們倆都讓他割舍不下……“你在這里坐一下,要躺著也好, 我去找人來!逼韮悍鏊绞紊献,就要離開去找人來,他的言行怪怪的,她有點 擔心他。
上官睿易將她拉回自己懷里,痛苦的呢喃:“別離開我……”
他真的怪怪的!
“你放心,我等會兒就回來,你乖乖坐在這兒等我知道嗎?”不等他回答,她立刻 撥開他的手起身要走。
“*兒!彼掷∷,痛苦的看著她。
“什么事?”看來他病得不輕。
“你很討厭我嗎?”
“呃,嗯……”若是平常,她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是,可現在他怪怪的,為了他好 ,也為了保護自己,她覺得不要那么直接的回答比較好。
“*兒?”
“嗯……其實也不會啦!我并不是很討厭你。”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朝他露出一 個淡淡的笑容。
剎那間,他有點呆愣,“你的笑容很美!币哺韮旱暮芟瘛
“呃!謝謝!碧煅!誰來救救她!
“*兒,你跟祈兒會嫁給同一個人嗎?”
上官睿易溫柔的看著她,讓她感到全身不對勁。
“呃!可能吧!”他是要娶她嗎?“不過祈兒若嫁給你,我們倆就不可能嫁同一人 了。”嫁給他是不幸的事,她怎么可能這么做呢?假祈兒說說可以,但她這個真祈兒可 千萬不會如此做。
上官睿易苦笑一聲,她還是很排斥他,若他當初是先認識她而非祈兒,那么現在的 情形是否會改觀呢?
他怎么笑得那么凄涼?等會兒若讓人看到了,不會說是她欺負他吧?
“你……到底怎為了?”他今天的反應真的很奇怪,剛剛在里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 的嗎?她不解的抬頭看看天空,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呀!
上官睿易重重的嘆了口氣,“沒什么!钡坏目此谎郏戕熥噪x開。
若他在飛瀑下遇到的是*兒,恐怕她會重重的罵他一頓,連她身邊那兩個形影不離 的左右護法也會跟他狠狠的打上一架,絕不會像祈兒那般,柔弱得令人心憐。
祈兒皺著眉頭,看他僵直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她腦袋瓜里的問號就越來越多,他 到底怎為了?這像是沒什么的樣子嗎?他奇怪得讓她都不太敢責備他,就這么給他欺負 了去也還在?他擔心。
想想真不值得,還是別理他好了。***
深夜時分,秋意甚涼,人人正好眠之際,只見清幽的涼亭里有個嬌小的身影。
祈兒雙手撐著下巴,睜著一雙美麗大眼看著夜空,正逢十六,月兒是又圓又亮,亮 得讓黑絨般的天空少了許多的星光,只剩那么幾顆點綴似的發著淡淡的亮光。
她腦海中都是祿王爺犯罪的種種……要不要找證據呢?不太好,這種事交給皇帝老 哥做就好;不然就是回她的云苑苑,讓她那票死忠的姑娘們去套關系,想辦法找出證據 捉他。
嗯,這樣也好,先將這件事給搞定,再來度假好了,還可以躲過越來越奇怪的上官 睿易。一想到他……唉!兩天不見了,不知道他病好了沒……怪了,她干嘛要一直想他 呀?
“唉!好無聊呀!失眠的夜晚還真無趣!彼j廢的趴在石桌上,貪婪的汲取石桌 上冰涼的氣息。驀地,她全身的寒毛豎起,奇怪的感覺蔓延全身,她感覺到身后有人… …也或許不是人……她雙眼緊閉,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是回頭看一下了。
在這么晚的黑夜里,蓉兒跟芯兒早就睡了,連她房門口站崗的都被她打發走,不可 能有人有那個膽子在她身后嚇她,那么就是……她感覺得到“那人”走到她身邊了。
這下她更不敢睜眼看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嚇死怎么辦?她可沒那膽子看一張發青、 突目、長舌的臉……突地,一只手輕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撫摸著……好冰!這下她死 定了,她真的遇上“那個東西”了,怎么辦?她要怎么脫困才好?
感覺到陰冷的氣息吹在臉上,這“好兄弟”現在可能跟她面對著面,她快嚇死了!
不管了,先逃再說,只要別看到“它”,應該比較不那么害怕,而且得先找救兵。
她突然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身旁一眼,往“它”的另一邊快跑……可一只鐵臂倏地 環住她的腰,將她往回拉,尖銳的叫聲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被“它”捂住小嘴兒。
祈兒奮力的掙扎,她真的很怕“那種東西”,現在又被“它”給抱在懷中,她死也 要逃開……“別亂動,是我!鳖^頂上傳來一道男聲。
此刻她已經不管“它”是誰了,只要別看到“它”的臉,應該就沒事。
看她終于乖了下來,不再亂動,他便放松了警戒;誰知這么一放松,她又迫不及待 的要跑……當然又被他拉了回來。
“是我,上官睿易!彼麑⑺o緊固定在懷中,以防她亂動,甚至逃跑。
一聽到他的名字,祈兒馬上仰起頭看他,果真是上官睿易!
“祈兒,我說過,別怕我。”
“上官睿易,你是吃飽太閑嗎?竟敢三更半夜跑來嚇我!”她一副指責的口氣,用 力地掙出他的懷抱,“還有,我不是祈兒。”雖然她現在身上穿的是女裝,但她也絕不 承認她就是那個柔弱的祈兒。開玩笑,當祈兒只有被欺負的份,她當然要當能欺負人的 云*。
“*兒?”他一點都分不出來她們倆,剛剛看她坐在這兒仰天長嘆的,他以為她是 祈兒。
她站離他三步遠的距離,雙手環胸的瞪著他,“你這時候跑到我家來做什么?”看 他的樣子,病應該是好了,不然也不可能翻墻進到山莊里來嚇她。
上官睿易沉默的看著她,女裝的她看起來美極了,盈灑在她身上的月光將她襯得有 如仙女般亮麗動人……被他這么看著,她覺得怪怪的,真的很怪,可又不知道是怪在哪 兒。
“喂!你……”
“我想見你。”上官睿易近乎呢喃的開口。
祈兒愣了下,睜大美眸看著他,“你真的是吃飽太閑了!”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沒看過,還三更半夜跑來,他怎么那么無聊呀!
上官睿易靜靜的看著她,她非得要這么張牙舞爪的對他嗎?她就不能像對厲靖般的 對他和?悅色?
“既然看完了就趕快回去,已經很晚了!彼惨s緊去睡覺,免得真遇上什么恐 怖的東西。
“*兒,你……”
“又怎為了?”決定了,她過兩天就回京城。
“你別這么兇巴巴的對我好不好?”雖然這樣的她看起來別有一番朝氣,但他更想 看看她溫和待他的樣子。
“為什么?”看樣子他應該沒被女人兇過。
上官睿易緊緊盯著她,“對我溫柔點不行嗎?”至少別對他這么不假辭色的。
溫柔點?
“真是對不起呀!我娘生我的時候將溫柔都留給祈兒,所以你要我溫柔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對他這個多次調戲她的人,她溫柔的起來才怪!
“*兒……”
他不相信她的話,她對厲靖就可以那么好,為何獨獨對他這么壞?他不覺得自己長 得比厲靖差,品性也不壞,她不該總是把他當仇人看待。
“你到底要干嘛啦?”一直叫她,他真的是窮極無聊來找她斗嘴嗎?
嘆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透明簪子!斑@給你!彼麥睾偷目粗, 眼里沒什么波動。
祈兒莫名其妙的接過,仔細的看著簪子,精細的雕功可說是前所未有,就連大師級 的師父也不見得雕得出來,而且拿在手上還冰冰涼涼的,煞是奇特。
“喜歡嗎?”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愛極了,這簪子可是上官家祖傳之寶,只傳給長媳,這也表示, 他這一生想娶的女人只有……“你在哪兒買的?”
真的好特別、好漂亮。祈兒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上特別的簪子,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涼滑的觸感舒服極了。
他不語的看著她。
“嗯?”突然的靜默令祈兒不解的抬頭看他,“怎為了?”他這表情跟前兩日時一 樣,好像又病了。
“沒什么,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一臉茫然不解的祈兒。
她搖了搖頭,管他的,他既然說要給她,她還跟他客氣什么,收下就是,反正她也 很喜歡。
舉步的走回房間,她的心情好極了,誰知道睡不著也能賺到一個價值不菲的簪子。
這時,暗處走出來一個挺拔的身影,目送著她回房。
上官睿易落寞的嘆了口氣,他跟她……她會接受嗎?而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