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王寵妓 第三章 作者:連清 |
“不信就……就不信!”她瘋了啊,差點心旌動搖起來,連忙插腰對抗那股掠奪人心的流氣,并且命令道:“你站開一點,離我遠一些,!你……你又想干什么?”他不僅不退后,俊容還幾乎貼上她的臉,瞧他邪光四射,她心臟狂跳,“沙……沙逆,你該不會又想學上一次──” “YES,你答對了! 她一驚!“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 “可以的。”語落,唇片欺覆上了她紅滟滟的小嘴兒,又將舌尖探往她緊閉的紅唇,脅迫她啟開。 “唔!”噩夢再現!書小刁抵住他的胸膛推拒,她并沒有同意他的親近哪!“滾……唔……” 沙逆不理她的抗議,大掌突然繞到她后背摩挲,她一驚!他的舌頭立即探進她的唇齒內,恣意要與她的粉舌嬉戲。 他又狂性大發了,他又不顧她的意愿強吻她了。 “唔唔……不要……不……”初吻被他奪去已經夠她嘔的了,她正打算抹掉記憶,怎么又來一次。 “為什么不要?”他霸道的手臂攏緊她的身子,讓兩人的曲線緊緊密合,刻意加深兩人的糾纏。 “你太卑鄙了……唔……我又沒有……沒有答應……”好不容易她搶到說話空間,努力抗議。 他跋扈道:“那你就試著習慣吧……況且等會兒你就會覺得很舒服……”他扣緊她掙扎的小身子,糾纏的結果讓沙逆體溫驟升,熱騰騰的氣息穿透彼此的布料,書小刁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哪有教人家習慣的。”戰栗感擄獲她,她口吃得更厲害!拔也拧也挪徽J輸……” “你會臣服的! 什么叫臣服?書小刁氣結,大聲咆哮道:“夠了,你這只只會掠奪的野獸,你太不要臉了! “對女人只要懂得掠奪就可以!彼笱圆粦M地反駁。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而且,她怎能容許他繼續占便宜?! 書小刁氣急敗壞,瑩白貝齒一露,惡狠狠地準備往他嘴唇咬下──沙逆眼尖,旋即移開唇,氣息粗喘地睇住她。 “你做什么?又想咬我!”好大的膽子。 “是啊,我是要咬你,算你機警躲得快!彼埠貌坏侥膬喝,撫住急遽起伏的胸口連連后退,手背用力擦拭被他吻過的嘴唇,大力大力擦拭著。 沙王看她嫌惡地猛擦他的氣味,表情難看。 書小刁更得意!霸鯓,我就是沒有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吧,事實證明你的掠奪理論徹底失敗。” 強行掠奪對這丫頭沒有用。 沙逆沉住氣,斂下眼皮,掩去眸中精光,不疾不徐地說著:“告訴你一件事,過兩天伊凡就會抵達金色堡壘。” “真的?”她一愣。 “你的計劃可以開始執行了! 她大大松了口氣。“太好了,總算可以開始了,我都等得不耐煩,還以為你背棄了對卓爺的承諾,不管這檔事了呢!” 果然是一個直性子的女孩!三兩下的話題轉移。她就忘卻了先前被占便宜的氣怒。 “我說到做到!”這丫頭徹頭徹尾貶低他,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只是伊凡一出現,你可要展現出你的訓練成果來。”邪魅光束一閃而逝。 “訓練成果?什么訓練成果?” “按照計劃,你要以寵妃身分出現在伊凡面前,身為我的女人,你知道該怎么表現吧?” 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烈晃蕩,方才沙逆的強吻畫面,又掠上她心頭,令她臉色一僵!安痪偷饶阋]我跟伊凡搭上線就成了?” “哪這么簡單。”他微微一笑。“為了不讓他懷疑你的身分,你得配合我的命令。” 他的笑讓她看得膽戰心驚。“你會要我怎么做?”該不會又要當場與他接吻吧? “看情況!彼匾阅:拇鸢。“不過可以確定一點,不管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不能違抗。” 她臉色大變。“哪有這道理的!” “如果你不愿意,一切到此為止!彼D身就走。 “沙逆,你站住!彼辜钡睾啊 他停下,回頭的第一句就是命令。 “聽著,喊我‘沙王’,你的身分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在她反駁前他搶先再道:“若不肯,被看出端倪,你可別怨我! 嘎!被抓住要害。 她吸氣再吸氣,委屈道:“我明白了,‘沙王’。” “還有,”他回頭走向她,掬起她低垂的小臉。“千萬告訴自己不能反抗我的任何決定。” “要是命令不合理呢?” “我的命令就是律法,沒有所謂的合不合理!鄙衬骖^一低,在她唇上一啄。 她杏眼圓瞪,準備開罵──他立刻警告:“不許罵,不管你心里有多么不高興,全得接受,這是你必須要做的犧牲! 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 書小刁臉蛋脹得紅紅,檀口幾番啟合,最后選擇無言。 他的手撩玩她如絲如水般柔亮的發絲,笑得無害且誠摯。“對,就是要像這個樣子,溫馴又聽話。” “是嗎?”可憐她為了任務沒法子反駁,只能任由他的大掌捧住她的雙頰。 “而且我們除了親吻外,可能還會有更親密的撫觸動作──” “啥?” “因為你是我的‘愛妃’呀!”他低低一笑,含住她的唇,這回不再使用強行掠奪的狂暴蠻力,而是用膩死人的調情技巧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著。 溫柔的纏綿與以往的粗暴大相逕異,絲絲縷縷穿透她的心,宛若迷藥,她的身體被迷得沒了力氣。 這丫頭的清新氣息極為甜美。 而她的心也會如此潔凈嗎? 沙逆吻著她,緊擁著她,直到暈眩感淹沒兩人,頭昏腦脹的感覺愈來愈嚴重,相纏的唇瓣才甘心分開。 她是不是掉進幻境里頭了──書小刁混沌地怔想沙逆何時也有溫柔的時刻? 沙逆回到現實,睇住她雙眼迷離的神態。 “原來你吃軟不吃硬呀!”他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說你表現良好! “是嗎?” “記著,繼續保持下去!彼檬贮c了點她的小鼻子道。 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書小刁忽覺自己是不是又被騙了? ※※※ 來了,他來了,期待已久的逮捕大典終于要展開了。 書小刁站在玄關處,探頭探腦地打算偷窺宴客廳內的情況,她想快一步知道伊凡是何種長相?是否和他的犯罪成績可以相匹敵? “伊凡到底長什么德行哪?他是不是一臉橫肉?還是屬于小頭銳面的奸詐狡猾型?”她想讓自己心里先有個底。 這妮子的想像力真豐富。“你可以住嘴了! “問問也不行! “不行,在這里沒有女人多話的余地。”沙逆拎住拚命往前偷窺的她,這妮子是否來壞事的?“把你的面紗戴好! “要戴?好別扭耶!”穿披袍、包頭巾已經把她弄得無法喘息,為什么連面紗都還要戴上?“我快沒法子呼吸了,可不可以不戴面紗呀?” “就算憋死也要蒙頭!彼翢o商量余地地將她的面紗蒙上臉,只露出兩顆圓圓滾滾的晶亮大眼。 “我們又不是出門到公共場合去,在你的宮城內也要這般講究?”她忍不住抱怨道,真不明白沙逆存著什么心? “你再啰嗦一個字,信不信我立刻中止計劃! “信!”她立刻答道。此人的溫柔只會出現在欺騙她的時候──偷走她的吻時。“你這人只會威脅我! “對付你,用威脅的就綽綽有余。” “你──” “嗯?”要翻臉一塊兒來。 她咬牙道:“是,對不起,我承認我太躁進,我道歉,計劃開始吧!比嗽谖蓍芟,不得不低頭。 “對,就像這樣,我的愛妃!睙o視于她的橫眉豎眼,沙逆走前她跟后的進入宴客廳。而客人,也就是伊凡已經盤坐在軟墊上,一名男童正在為客人倒著咖啡。 他就是伊凡──書小刁呆了呆!暫止腳步。 他、他、他……他怎么生得這副模樣? 五官明亮、年輕英俊,坐在軟墊上的身軀散發出溫柔似水的氣質,脾氣看起來似乎好得不像話,簡直就是白馬王子的最佳代言人。 伊凡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注視,朝她勾起一抹友善的微笑。 天哪!這和煦有禮的笑容簡直像極天使轉世。 “你別給我流口水。”耳畔忽聞陰沉的警告聲。 書小刁一震!將視線移至沙逆充滿煞氣的邪美臉龐上,他跟伊凡果然是強烈的對比。 “我哪有流口水,你少胡扯!彼匾孕⌒÷暤目棺h,以免計劃玩完。 “沒有最好,你要謹記,你眼里唯一能容納的男人就只有我!迸匀丝此麄z咬耳朵,還以為他倆好恩愛,誰曉得是在戰爭。 “知道了!辈荒芄炙,誰曉得她要逮捕的電腦犯罪天才,竟然跟她所期待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 “跟我過來!彼淅涞孛畹。 “是!泵婕喯碌呢慅X磨呀磨,會的,她會找到機會咬死他的。 “沙王!币练财鹕,朝他恭謹地行個禮!俺忻赡阍敢饨右姡腋屑げ槐M! “請坐!鄙衬媛渥耐瑫r也拉下書小刁,她嬌軟的身子旋即被困進他的胸壑內。 拜托──他們有必要黏成一團嗎? 可是又不能推開他。書小刁覆在面紗下的小嘴兒撇了撇。 伊凡注意力擺在沙王身上,對于兩人曖昧的坐姿恍若未見!吧惩,恕我直接道明,這次來見,是要找你商量一件合作案! “找我合作?”男童要替主人倒咖啡,但沙逆示意換來陳年美酒!罢孀屛乙馔!大名鼎鼎的黑狐伊凡也會找人合作!痹谥袞|半島上他們擁有各自的勢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即使黑狐伊凡的名聲臭傳天下,但只要不觸犯到他的利益,也就不至于發生紛爭。 各人頭上一片天。 而這回沙逆雖是為償還欠卓爺的人情債而引誘伊凡現身,但也只是制造機會,至于國際刑警方面要怎么逮捕伊凡,那就不關他的事。 “沒辦法,這回牽扯的利益相當龐大,白花花的鈔票讓我不得不動心,自然要找你一談。”伊凡寓意深遠地解釋動機。 “究竟是什么樣的利益引你心動?”沙逆的鐵臂卻專注于鉗緊懷里佳人的纖腰,書小刁覺得自己快被他揉進骨子里,可又不能抗議。 搞不清楚他現在是把心思擺在哪邊? 是在聽伊凡的合作案?還是在“玩”她的身體? “石油礦!币练矌е翎叺纳ひ糁苯拥烂!皳宜,你在西部區域又鉆探到新的油田。” 沙逆的視線總算投往他臉上!澳銜缘?” “雖然這個消息被你下令封鎖,但我確實知道,也因為我有這本事,這才敢出現在你面前要求合作!彼刮牡ǖ卣f著。 伊凡在威脅沙逆?! 趁著沙逆分心,書小刁圓滾滾的眼才得以偷覷伊凡,他連威脅的表情都顯得好瀟灑。 “如何?跟我合作有利無害!币练卜浅U\摯地邀約道。 “我向來不與人合作!”沙逆否決。“伊凡,到此為止,你走吧!” 書小刁一驚!小手偷拉他白袍。干什么呀,把伊凡趕出去,她要怎么親近他! 沙逆忽地執起她小手,放在掌心上把玩她如雪般的蔥白玉指!拔以僬f一遍,我不跟外人合作!彼难酃鈪s定在她憤怒的杏眼上。 她要咬死他,可是又不能,一旦沉不住氣,計劃當場腰斬。 本以為伊凡會離開,沒想到他動也不動。 “沙王,在中東半島上你權勢驚天,的確是不需要外人跟你合作、與你分享利益,可是這一次不同,你遇上的對手是我。”他的目光移轉至沙逆懷中佳人身上,饒富興味地看著,嘴巴卻說道:“我能查出你鉆探到新油田的訊息,就能快一步控制住你賣油的價格,你不想你的辛苦化為烏有吧。” “我不合作!”他回以同樣答案。 伊凡挑眉!澳敲矗阋矝]興趣知道泄漏這個秘密的背叛者是誰?” “我當然想知道。” 書小刁有瞬間搞不清楚,此時的局是沙逆為了完成對卓爺的承諾,引誘伊凡出來所布下的反間計,還是真有所謂的“背叛者”? 她想知道答案。 可是沙逆回視的眼神除了傲慢以外,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推敲的線索。 書小刁不得不承認,沙逆的心思好神秘、好深沉,她根本無從掌握。 “沙王,你懷里的女人是你鐘愛的寶貝!币练餐蝗辉掍h一轉,問出壓抑半天的疑問。 書小刁一聽,顧不得之前的研究,大眼轉向他,原來伊凡是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是啊,她是我的妾。”沙逆扣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回。 “她有一對美麗的眼睛。”伊凡大方稱贊,事實上對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男子而言,女人只是種工具,有時還是拉攏彼此關系的禮物。 “謝謝你的夸贊!彼难坻i住她的。“小刁年紀輕、好奇心重,再加上見識不多,若有得罪之處請你海涵! “小刁,她叫小刁?”伊凡玩味地喃念!靶〉笮〗愕膫性似乎很活潑,比起那些唯唯諾諾的女人要有意思許多!彼辉诤跛侨思业膶欐,還大方贊賞道。 書小刁忍不住想轉頭看他,但扣住她下顎的手指捏得好緊。 她齜牙咧嘴,但沙逆不為所動,依然緊緊壓制住她的身體。 伊凡試探一問:“你很疼愛她?” “至少還沒討厭! 書小刁大眼一瞪,這臭混蛋,講這什么混話,什么叫還沒討厭?換言之,倘若玩膩了,就可以把她送出去了是不? 她覺得被傷害了。 “能否拿下她的面紗,介紹認識!币练膊还車栏竦亩Y教,而所謂規范,對他們僅是游戲,當心血來潮時就好玩的遵守,認為無意義時就視如敝屣,況且沙逆根本就不是中東人,伊凡更不必去避諱。 “不!鄙衬嬖俣壤淅渚芙^。 書小刁更不滿,她無法忍耐了,她的工作就是接近伊凡,取得他的信任,然而沙逆卻處處設限。 她忿忿地扯掉面紗,打算跟伊凡攀談,哪知沙逆忽然撈起前方酒杯,迅速含了一口,直接吻住書小刁敞開的小嘴,將酒液哺進她的唇內。 酒液順著她的口,燒進食道;燒進她的胃,也把她的腦袋燒呆掉! 沙逆在做什么? 趁她呆滯,他替她戴好面紗,遮去她的臉龐,眸光轉而鎖住伊凡,森冷的眸光降至更森冷的冰點。 “她是我的女人!鄙衬嬖俣刃。 “她‘目前’是你的女人。”伊凡不以為意!坝袡C會的話,還是希望你介紹我倆認識,反正多一個朋友會比多一個敵人來得有意思!彼凰佬,并且意有所指他愿意等待接收這位小刁姑娘。 沙逆這回倒沒說什么。 伊凡站起身,爾雅再道:“那么我先告辭,至于我們的合作案,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我會再度來拜訪!彼酪啦簧岬卦倏磿〉笠谎,嘴巴眷戀地說:“小刁小姐,希望我有榮幸目睹你真實的容顏! 待伊凡離去后,書小刁再也不肯委屈地立刻跳出沙逆的懷抱。 “你在干什么?”她忿忿不平地扯掉面紗,氣到抖顫的食指幾乎黏在他鼻尖上!耙练矊ξ耶a生好奇心,他注意到了我,可是你看看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沙逆淡淡應聲。“不就做我該做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破壞我的計劃嗎?”為了任務,她都肯委屈,可瞧瞧他──沙逆收起慵懶的氣息,取而代之的神情寡淡漠冷!耙苍S是你的勾魂術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勾魂術?”她狂瞪眼前那張漠然的臉孔,他竟然給她這種答案!笆前,我是有厲害的勾魂術,我是打算布下陷阱引誘伊凡上勾,可惜我的想法全部被你給破壞掉,我問你,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接近他?” 他異常炯亮的眼像是要吃人似的。“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就應該把你轉送出去?!” “不對嗎?” 他忽然幽冷一笑!霸谥袞|半島上,通奸是死罪! “通奸?”她錯愕,好半晌后才回過神來!澳阏f我跟男人通奸?你有沒有搞錯?說我通奸?” “打從踏進宴會廳,你的眼睛就只在他身上轉。” 她惱道:“沒錯,我承認第一眼見到他時,被他斯文、溫柔的氣質給嚇了一大跳,可是──” “你喜歡那種男人?”不待她把話說完,沙逆截口道。 “我……”這怎么說呢,伊凡跟她直覺上的白馬王子十分的相似,當然一見面就被他的外形所吸引。 “若非我不斷警告你,你可能忘了己身的任務、忘了該扮演的偽裝工作,直接撲進他懷里去了吧?!”她的吞吐激起他的諷刺。 “你──”書小刁突然閉起嘴巴。 “承認了?”不知為何她的無言已然激怒了他。 小刁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安粫,你不會當真了吧?” “什么東西當真?” “你不會真的把我當成是你的寵妾,才這樣百般警告我不可以背叛你。”他的口氣不僅帶著酸味,還大有制裁紅杏出墻的意味。 沙逆一愣,隨即自然地遮掩心口的難堪!澳闶钦l?我會為你吃醋?你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這是哪門子笑話。 “可是你明明……” “我是在提醒你沒有卸下寵妾這個身份前,最好別妄動。”他專斷說道。 在他蠻橫的命令下,一種奇異的暖流掠過胸臆──怎么回事?她該為他的無聊指控而生氣,而非讓暖意滲進胸中。 “你多心了,伊凡是我要逮捕的罪犯耶。”但捫心自問,她對伊凡那人并沒有敵視的感覺。 “你最好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不用你來警告我──恩雅?”眼角余光瞥見一縷金發飄過,雖然一閃即逝,但書小刁喊了出來。 沙逆頓了頓,旋即對空無一人的門外命令道:“你進來! 恩雅怯顫顫地現身,步伐沉重地走進宴會廳,未經應允私自偷窺是犯了沙逆的大忌,可是她好久沒見到他,實在壓抑不了心中的思念。 “對不起,打擾兩位!彼卸Y并且道歉。 “有事?”沙逆臉色不佳,恩雅的舉止愈來愈放縱,這是否也意味她會愈來愈貪婪? “我……”她貪戀地凝視相思已久的面孔,傾慕又畏懼地說道:“我只是想……想見你……” “見我何事?” “我……”她望了望他,又覷了眼書小刁,垂下臉來。 “我先退下好了!睍〉竺Φ馈H思曳蚱拗v體己話她杵在這里多殺風景。“你們夫妻好好談談,我先走了。” 聽到夫妻兩字,恩雅臉色霎時一片白。 沙逆沒理會恩雅,卻拽住書小刁的皓腕!拔矣型庾屇阕撸俊 “你留我在這里當電燈泡啊?”恩雅都委屈得快哭出來,他還不安慰安慰小妻子的思慕心情,硬留她做什么? “不許走! 她脾氣倏揚!澳氵@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是在做好事耶! “小刁,你別走!倍餮偶尤胨年嚾。“而且,‘沙王’的命令是不可以違抗的。” 她扯扯僵掉的臉皮。 “恩雅,我不是你,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他的命令我沒有必要遵守!彼蝗焕鸲餮诺男∈秩M沙逆的蒲掌內,并且道:“他是你的丈夫,你們才該好好談心,我怎么可以打擾你們呢?”她送給她一朵鼓勵的微笑!昂美玻瓦@樣,我不打擾了!彼崔D身飛奔出去。 她不想當電燈泡,她更不想讓恩雅誤會,她把應對進退掌握得恰如其分,可是方才的好心情為什么忽然不見了? 她可是做了件好事耶,把思君的妻子送進丈夫懷里。 但為什么她的好心情卻像坐溜滑梯一樣急速往下墜落──看書小刁飛也似的沖出去,沙逆并沒有追上去,薄唇只是輕輕念道:“丈夫?妻子?多有趣的說法。” 恩雅渾身一震,期期艾艾地說:“我……我只是……” “只是編故事。”他銳利的黑眸分明已經透析出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她悚然:“我……我會這么說,只是想讓書小刁明白自己在金色堡壘中的地位,我只是──” “你有資格代我決定書小刁該以什么身分站在我身旁?” “呃!”是沒有資格,她什么都不是,當初沙逆和父親談生意,自己一見到他便為他傾心,不顧一切追隨他來到中東,雖然明知沙逆對感情非常漠冷,但她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切,只要陪伴在他身邊,榮登正妻之位指日可待。 但沒想到──“恩雅,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所以我同意讓你來到我的宮城,而這一年來你也表現得極為得體,才能一直住在金色堡壘內,只不過──你若忘了自己的本分……” “你不會要趕我走吧。”恩雅大驚失色,急躁地解釋道:“我會跟書小刁撒謊,也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擔心書小刁會搶走你的心。” “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搶走我的心。”兩次教訓已然足夠,他不會讓自己再輕信女人,再嘗背叛滋味。 “是嗎?”這么說來書小刁不是個障礙,她連日來的懷疑可以一掃而空,但相對的是否也說明她無法奪得沙逆的心呢? “恩雅,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鄙衬婧龅。 “是,請您吩咐!彼B忙應聲,他會這么說代表事情有轉圜機會。 “沒有我的命令,你暫時別揭穿這個謊言。” “啥?”她傻眼!澳阃庾屛依^續扮演正妻身分欺騙書小刁?” “沒錯。” “為什么?”不對勁,以沙逆的個性不可能容忍這種事。 “別多問,你只要照做就行!彼娴馈 恩雅領命,卻不免懷疑自己是否太過樂觀了,書小刁絕對是個障礙。 ※※※ 奇怪? 心口怎么還是悶悶的? 更恐怖的是,眼睛里好像有股濕熱的液體正威脅地要沖出。 不會吧?見人家夫妻恩愛她該歡天喜地才對,怎么會……想哭呢? 她著了什么魔? 書小刁大步大步跨回自己的臥室,卻怎么也壓不下四處飛揚的奇異情緒,她在地毯上來來回回踱步、來來回回走著,走到自己腳酸無力,才一屁股坐下,雙手抱住自己的腿,身體弓起來,卷縮成一團呆呆發愣。 還是悶哪……她揉揉酸澀的眼睛,抓來電話撥往臺灣,事情會變成這樣,全是卓爺一手所造成的,那個始作俑者到底在搞什么鬼哪? 鈴──鈴──電話聲漫天價響卻依然沒人接聽。 卓爺把她送到金色堡壘后,就像是被烈日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了蹤影,她聯絡不上始作俑者,卓爺已經擺明“畏罪潛逃”的架式,慘的是她又不能落跑,況且沙逆也不容許她落跑。 可憐哪,號稱幸運女神的書小刁竟然會遇上這等倒楣事。 她撐頰哀悼自己的不幸。 “你還在想伊凡?”一只大手不知何時勾住她的腰,在她回神的同時,驟起的力量將她攬進懷中她掙扎了下,一對上他強硬的目光便放棄抵抗──她怎么也斗不過他懾人的力量。 “你怎么回事?不陪恩雅卻跑來抱我?”她意思意思地又抗拒了下,這么做比較沒有罪惡感。 他卻摟擁得更緊!拔揖拖矚g抱你! “你──”她瞪他!澳愫喼蹦涿睢! “并不!彼氖种笓芡嬷彳浀陌l絲,又輕撫她的下巴。“你柔軟的身體和處女馨香很誘人,會讓男人想一口吞了你! 她小臉脹紅,好肉麻的話!澳銦o賴、不要臉,有妻室還在覬覦別的女人! “你該覺得這是你的光榮! “我敬謝不敏。” 沙逆突然下令侍者端來美酒。 當侍者放下酒壺與酒杯,他又令其退下,由他親自為兩人各倒一杯。 “讓你親自為我斟酒,真是折煞我呢!”她嘴巴諷刺,心里奇怪他的轉變,這只大沙豬目前的行為嚴重違反他的狂妄原則。 “你酒量似乎不錯!彼咽⒕频谋舆f給她。 “你怎么知道?”她接過。 “在宴會廳里我親口喂過你,一試便知。”他聞著酒香,先嘗一口。 “說到這里──”她想坐起身好當面質問,沙逆卻不放,仍將她安置成他最喜歡的姿勢。算了,先委屈一點!澳愕降资窍朐鯓?你會不會繼續破壞我跟伊凡認識的機會?” 他睨她。 “我沒想怎樣,我只是把你的心給拉回來,免得你被伊凡迷得暈頭轉向,忘了自己是任務在身。來,喝一口。”他先干為敬。 她奉陪!拔也挪粫衲阋詾榈哪欠N樣子,你當我白癡嗎?真被伊凡迷了去,雖然他的外表實在不像是作奸犯科的罪犯! “犯人臉上不會寫明罪犯兩字,況且由美男子來犯罪更理想,如你,就給他好分數! “我承認他的外形是讓我訝異!彼指梢槐!安贿^,我還是會努力把他逮到卓爺面前。” “真的?” “真的!” 他哼了哼,擺明不信。 “你的酒量確實好!彼忠豢陲嫳M,書小刁也奉陪,一下子酒壺里的美酒空無一滴,又命人拿來幾壺。 她粉紅色的臉蛋美得驚人!案嬖V你一個秘密好了,我訓練過的。” “訓練?” “我來自‘段氏家族’──‘段氏家族’你聽說過嗎?”她飄飄然。 “原來如此!彼趺纯赡軟]聽過,這個神秘的家族成員個個是人才精英。“這就難怪你年紀輕輕會有這么大的勇氣敢闖虎穴,不過你不想嗎?把你送來這里跟敵人周旋,可是會遇上生命危險! “我是自愿扛起這個任務,我生活的世界里沒有人會脅迫我。”她神智開始昏亂,醉陶陶地捧住他微紅的面頰,懊惱地斥責道:“這世上唯一敢脅迫我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是你呀,沙逆,就只有你老是威脅我! “這是我的榮幸!彼砻院纳駪B很誘人,他忍不住輕撫著,滿意一笑。 “你還笑,還敢笑得這么驕傲!”她的食指又貼上他鼻尖!澳憔褪沁@么囂張、狂妄,讓我看見你就生氣! “我是學不來白馬王子的形象,學不來伊凡那種溫文有禮的模樣,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假使你貪他的男色而做出出賣我的舉動,我可不會放過你!彼f的似真似假,還舉杯敬她。 她不甘示弱地喝干到底。“別把我想得那么卑劣,就算我不喜歡你,也不會那么沒格扯你后腿。” “你確定你不喜歡我?” “是啊,我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來,干!”又干一杯。 對嘛,她怎么可能喜歡他嘛,他是有妻室的男人,她喜歡他干什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就算回教世界里可以一夫多妻,但她信奉一夫一妻制,而且不做壞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才不會喜歡你這只大沙豬呢!”她大吼大嚷,醉兮兮的嬌態可人極了。 “你今晚罵我罵得很痛快! “好啊,難得罵你你不還口,我還要多罵幾句,你這個大混蛋、大沙豬、大……大傻瓜……唔──你在干么?”她又清醒些。 他的舌尖搔癢似地正舔著她唇上的熱,接著又含了含,然后輕緩且爾雅地吻著她的唇。 吻了好一會兒,他才拉開些距離,回答她道:“我在吻你! “我知道你在吻我,問題是你干么吻我?”分不清盤旋在鼻下的酒氣是屬于誰的,昏昏的腦袋只奇怪他為何要吻她? “因為你剛才任意罵我,我當然要禮尚往來以示懲罰。”語畢,濕潤的唇又堵住她的芳唇,由溫柔轉為激烈,再由激烈轉為溫柔。 她任由他吞食自己的唇,直到盡興了,才慢慢分開。 “你真是個有趣的丫頭!笔持篙p撫被他吮得脹紅的唇線,這次她居然不反抗。 “哦!彼舸艋貞。 他奇怪看她!澳阍鯐@么乖?” “哦……” 他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醉了……” 叩,但見書小刁整個人跌趴在地毯上。 “喂?喂──”同樣昏沉沉的沙逆拍著她紅噗噗的臉蛋。“書小刁,小刁,你睡著了嗎?”見她沒回應,他笑笑道:“那就可惜了喲,也許你再也沒機會亂罵我了!币娝匀粵]反應,他開懷暢笑!坝幸馑迹裢碚媸怯幸馑肌 未久,他也臥睡在她身旁,擁著軟綿綿的她,兩人一覺到天明。 什么東西壓在她的胸口上? 沉甸甸的,教她呼吸有些困難。 書小刁睜開惺忪的睡眼,腦袋還是有點昏昏的,垂眼一瞧,原來是有只手臂橫放過她胸口,順勢攬住她肩頭,并且還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在她頸項邊拂呀拂地,氣息暖烘烘、讓她覺得癢癢的,只是啊,這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呃!她猛然一驚,剩余的酒氣完全蒸發掉,眼珠兒再向下瞄了瞄,幸好啊幸好,兩人衣袍整齊,這表示昨天晚上他們并沒有酒后亂性。 書小刁大大松了一口氣。 倒是──他們躺在同一張地毯上,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呀? 她不免思索。 記憶中,昨晚兩人不但喝了很多酒,她還罵他罵得極為痛快,并且,兩人似乎還激吻過。 激吻? 阿拉真神呀,又是睡又是吻的,這要傳了出去,恩雅她──“對啊,恩雅,我要怎么跟人家交代?我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絕對不搶她男人的,可是我現在卻跟他睡在一塊兒!彼o張地開始扭動身子,撥開環住她上身的手臂,可是鐵鉗般的手臂卻怎么也推不開!拔梗闫饋砹死,別困著我,喂──”她又推又扯地,但沙逆的手臂硬是不動,緊緊環住她的上身!吧衬妫闼懒藛,起來!” 他手臂一縮,把她禁錮得更緊。 “你做什么啦?”書小刁羞愧地又推又踢。“你太過分了,放開我,讓我起來啦,你別再裝睡了。” “不放!”沙逆依然閉著眼睛,聲音暗啞地應道。 “不放?”她臉色驟變!霸趺纯梢圆环牛潜欢餮趴匆娏嗽趺崔k?我怎么跟她交代?”好不容易她終于掙出鐵臂,立刻彈起來,打算往前沖。 沙逆大掌一探,迅速攫住她腳踝。 “你干什么?”該死,害她差點跌跤!澳銊e抓著我的腳,啊──”叩,他一用力,她立刻跌坐地毯上。 氣死她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怒發沖冠地指著他怒吼。 沙逆好整以暇地起身,盤坐她面前,跟她相對看。“別老是指責我,這回不對的人是你,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你怎么可以溜?” “你、你、你……”她氣喘咻咻,小拳頭幾乎要揮出去。不過她最后仍然選擇忍耐,跟他講道理!皞ゴ蟮摹惩酢罄蠣敚氵不懂嗎?我們這種樣子要是讓恩雅瞧見,她會誤會的,你的妻子會以為我們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她要誤會就讓她誤會,何妨!彼慌蔁o謂。 “你!”書小刁語塞。她真笨呀,怎忘了大沙豬是不管他人死活,只管自己是否愉悅的死種馬,她用恩雅來當擋箭牌當然是個笑話。 要對付這種人只有挑他最忌諱的扎! 書小刁美麗的櫻唇突然彎揚了起來!吧衬,你明明就不信任女人的,可是怎會對我這么感興趣,按照你的邏輯觀念,你應該對我避而遠之才對! 他揚眉,帶著一貫的戲謔反問道:“我對你感興趣,你反倒害怕起來?” 她笑意微僵!拔也皇桥拢遣欢! “那我就告訴你答案好了!彼寡鄣Α!耙驗槟愫猛妗! “我好玩?”她愣了愣,美麗的容顏慢慢變得猙獰!昂呛恰猛妫液猛,好玩……”她一定要宰了他,一定要,這家伙居然把她當成寵物耍。 她臉上的挑戰光芒難以忽視,沙逆發現自己最愛看她這種表情,每當她氣憤填膺時,就會勾起他降服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