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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皇 第六章
作者:寄秋
  “你想去哪里?”

  沉厚略帶沙啞的聲音由紫愿背后傳來,聽來像是剛睡醒還沒完全清醒,語氣喑啞甚清楚。

  兩手提鞋,她躡著腳跟,足音輕得連貓都不得不佩服,理應不致驚醒縱欲一夜的黑閻,他運動過量的身體需要好好休息。

  畢竟全是他在動,一下子前,一下子后,一下子玩車輪,一下子打水仗,體力早該消耗殆盡,他怎么會不累呢?

  但事實證明累的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女人,光是喘息和呻吟就流了她一身汗,手腳發軟,腰桿子挺不直,整個人像報廢的車子癱在一旁,懷疑自己的呼吸出自想像,其實她早已魂歸西天了。

  她從沒想過做這種事會累得四肢無力,兩眼昏花分不清東南西北,若非意志力過人不肯低頭,她大概連床都下不了,直接在上頭吃、喝、拉、撒、睡、用口水凈身。

  難怪他后宮的女人無數,而且一個個使用期限都不長,三、五個月便要汰舊換新一番,想要滿足這只大淫蟲非要有過人體力不可,不然不出半個月會變成一具被榨干的尸體。

  “你要敢再破一次我設下的結界,我馬上下令處死那只鬼!

  黑閻已經懶得再修補她破壞的結界,一天數回不煩也膩了,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他不會讓她如愿地弄出一堆麻煩事。

  “不要老拿我家的鬼威脅我,是你設下的結界太爛了,輕輕一碰就破!币稽c挑戰性也沒有。

  誰喜歡被局限在空間有限的框框里,抬頭見月,低頭看見八根腳指頭,鳥面人身的侍女飛來飛去,生活無趣得令人想尖叫。

  阿爾卑斯山的雪怪,北海道的溫泉鬼,安大略的湖妖,格拉斯哥的無頭公爵……!好懷念的妖魔鬼怪,好久沒去打招呼。

  她不是停得不來的人,生性愛游蕩有如吉普賽女郎,由一個城市流浪到下一個城市,永無終點的見證一則則傳說。

  沒想到這會兒她也成為別人口中的傳說,因為她破了前所未有的紀錄,一個人獨占闇皇的恩寵長達半個月。

  一開始她覺得挺有趣的,逗弄無心的他實在教人興奮,尤其見到他氣得暴跳如雷的神情令人好不開心,讓她幾乎要忘了見不到陽光的痛苦。

  可是時日一久她真的有點吃不消,他的欲望大得驚人,好似不知疲乏的彈簧,無時無刻不處于亢奮狀態,她在睡夢中都會因他的強行侵入而被吵醒。

  好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免得成為君王不早朝的禍國妖女。

  “太爛?!”她居然敢說是他的過失。“看來我的努力不太夠,讓你還有氣力背著我搞鬼!

  斜倚著黑色大床,他的眼神輕佻而充滿掠奪,暗示最好她自己走近別讓他開口。

  “不是搞鬼是找鬼,你困住我的鬼有一段時間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照三餐凌虐他,拳打腳踢讓他不成鬼樣!彼悬c為炎鬼擔心。

  他被忽略太久了,她是不負責任的主人。

  黑閻冷視著她,一肚子不悅地攬過她!澳闾P心他了,這點令我非常不高興!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眼中只能有他,其他該死的閑雜物全不該存在。

  “如果你能讓我看他一眼,也許我的心思就不會繞著他打轉。”他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結果,還好意思抱怨。

  “哼!狡猾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動什么歪腦筋!崩浜咭宦,他一掌拍掉她拎著不放的鞋。

  唉!被看透的感覺真不是滋味!翱纯床淮砦乙欢◣У米哐剑∧闶莻ゴ蟮拈湴抵,卑微如我不過是小小人類,哪敢冒犯你的威儀!

  此時的人界已過了兩個多月,但以闇境的時間計算卻不到一個月,因為他們只有黑夜沒有白天,日子過得比一般比“人”緩慢。

  “用不著諂媚,你這張蜜嘴吐出的只字片語都沾了毒,誰信了你誰就會付出慘痛代價!彼I誚的諷道,不相信她的話。

  她一次又一次地走出設有重重防衛的闇居,不管他施了多大的咒術她都有能力破解,只有時間長短的差別。

  一次、兩次他可以自欺是巧合,是她運氣好得離奇,又或者碰巧她的“道具”派得上用場,人類的實力不可能太好。

  但是次數一多,他不能再認為她只是不濟事的小女人,她打破他對人類力量的迷思,有時候她的表現令他出乎意料,足以晉身神族。

  在闇暗世界里,她的實力除了略遜他一籌外,鮮有邪物能與她一較高下。

  可惡的是她不只不怕他,還以激怒他為樂,一反人類女子給他的印象,一再得寸進尺,甚至將他的懲罰當成一種享樂,怡然自得地宛如她才是一城之主。

  黑閻的眼中少了殘暴的冷冽,對紫愿的喜愛與日俱增,幾乎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他不再召喚其他姬妾伺候,只要她。

  這種不該有的獨寵心態令他深深困惑,他的身體本能的選擇她,不嗅著她的清香便難以入眠。

  為什么沒有心的他會只想看她、將她擁得緊緊地聆聽她的心跳聲,仿佛自己的胸口也發出怦怦的跳動聲與她呼應。

  莫名地,他想找回那顆丟棄的心。

  “說得好像我是萬惡魔君似的,別忘了你才是闇皇,受萬民敬畏的可怕君主!弊显感χc點他胸口,沒當他是高高至上的黑暗之主。

  “我很可怕?”自從她來了之后,他的臣民變得越來越不怕他了。

  因為有她在背后撐腰,出盡主意的算計他,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正在消失中,甚至不時有竊笑聲會在他身后響起。

  明知道她背地里散播有辱他威風的不實流言,可是她狡黠得讓他捉不到把柄,即使她當著他的面以玩笑話帶過,他也只能生悶氣地拿她沒轍。

  否則一旦發怒即中了她的詭計,承認她所言一切屬實,絕非惡意中傷。

  “不然呢?你要聽我稱贊你可愛?”她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的雙手沾染多少鮮血?”深幽的黑眸燃起兩簇黯火,隱隱閃動。

  她體貼的替他扳扳手指頭!白显,我的名字,別老忘記這美麗的文字!

  “我沒忘記……”他嘟嚷地想著,她和名字一樣美得叫他想忘也忘不了。

  “那叫一次來聽聽,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容易忘東忘西……呃,我忘了個性暴躁也是孤僻老人的特性……”他又變臉了,這次是青白交錯。

  “紫、愿——”他一邊發出輕得令人膽寒的喉音,一邊貼近她的細頸。

  好像不小心踩到地雷了,她虛笑地以掌擋住他的靠近!罢垊e用仇人的語氣低喚,我的膽子最近變小了。”

  “你還想出宮?”這點他絕不允許。

  是。但她的眼中是純然的否認!拔也幌耄贿^城里的垃圾多,該去收一收了。”

  “你?!”

  “當然不是我,你太瞧得起我了!彼龑κw沒興趣:“這是你的責任,”

  她又算計到他頭上。

  只要他不在宮里,她便能盡情為所欲為,沒什么地方去不了。

  雖然闇宮看起來不大,但是隨便一個巴掌大的水池都能藏住一只鬼,她必須地毯式搜尋,一寸一寸地翻過來找。

  尤其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張揚,縱使施了法的宮闕亮如白晝,可光是破解結界就耗去她大半精力,更別提閃躲宮中巡邏的侍衛。

  不過最大的麻煩還是他,總是賴著不走,不肯去巡視他的王國,害她每每鎩羽而歸,剛跨出闇居兩步就被逮回,始終沒能順利的勘察到附近地形。

  “然后放你大肆破壞我的規矩,抽湖毀溪地找鬼?”他不能有一刻松懈,她隨時在謀算著。

  他對她的了若指掌讓她有片刻的錯愕,輕惱的神色浮上嬌容!拔乙詾槟慵敝覍ぬ栔!蔽⑽⒎簾岬念~心為她所輕忽,她沒想過進入寶庫的鑰匙會在她身上。

  前世的記憶模模糊糊,很多事她都不記得了。

  怔了一下,他懊惱地瞪了她一眼!澳憔褪翘栔的擁有者?”

  不敢相信自己會忘了這回事的黑閻低咒不已。當初擄她來不就是為了奪取太陽帝國的龐大能量,他怎么會為她所惑地忘卻原意?!

  她簡直比魔鬼還可怕,不費吹灰之力地打亂他的步調,改變他早巳安排好的計劃,沉迷于肉體的歡愉。

  或許他該離開她一陣子讓自己清醒清醒,她的魔力已滲透到他的骨子里,不加以清除遲早她會將他連皮帶骨的吞了。

  但是才這么一想他已先受不了,懷中少了她的溫暖他會睡不安穩,空蕩蕩得比少顆心還難受。

  “這可就難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太陽之鑰,只有炎鬼才曉得它真正的去處。”

  她說的是實話,可是黑閻完全不相信。

  “不要找借口要我放出那只鬼,你一天不帶我進入黃金城,他就在水牢里多待
  一天!彼挪粫芩沈_。

  紫愿難得生氣的低吼,“你牛呀!這么難溝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些天你有在我身上摸出一把鑰匙嗎?”

  說不定他比她更清楚身體上的暗疤和小痣,他的唇與手幾乎數遍了她所有的毛細孔。

  他邪笑地在她腰間摸索。“也許我摸得不夠徹底,有些細微的小處得再檢查檢查!

  “黑閻你……你真是非常可恥。”忍,微笑,她不能自亂陣腳。“堂堂一個闇皇居然吃只小鬼的醋,傳出去可不怎么光榮!

  一掌擊向她身側的枕頭,他神情陰沉地怒視著她。“你還不夠格讓我吃醋。”

  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類女子支配不了他的情緒。

  “證明給我瞧瞧呀!看你對我這個你所瞧不起的人類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彼脑捵屗行┦軅謴偷脴O快,絕不讓他的言語擊倒。

  反正他說過更惡劣的,她早習慣了。

  可是心里還是有難掩的落寞,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投下不少感情,縱使口頭上不說,她仍在意他所說的每一句傷害。

  她不相信他對她完全無意,他的眼神和表情已告訴她他并非毫無動心,只是他固執地抗拒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一口咬定是欲不是情。

  這局棋她已下了賭注,不走到最后一步她誓不放棄,她有絕對的耐心看完結局,即使她的心可能從此留下難以抹滅的傷痕。

  “不要激我……”黑閻的胸口漲滿憤怒,十指嵌入她的肩肉。

  她不流露痛楚地淺笑問:“你怕被炎鬼比下去嗎?你對自己有沒有信心?你敢不敢問我我愛的是誰?”

  “你……”肌肉僨張,他黑眼里跳動著殺人欲望,遲遲沒有回答。

  他不敢問嗎?他自問。

  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懦弱地不愿質問她心里裝的是誰的身影。

  占有她的身體,卻看不透她的心,她像團謎一樣的錯綜復雜,當他掀開她一層面紗時,赫然發現她還戴有一張面具。

  闇暗世界沒有愛,他何需在乎她愛的是誰。

  可是他卻非常不舒服,猶如一把火在胸腔燒灼,翻攪不已的容不下這口酸液,恨不得摧毀她心中藏著的影兒,除了他誰也不能置入。

  明明無心為什么要在意她,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滿足他的欲望,并非非她不可。

  一道諷刺的聲音由胸口揚起,越來越大聲地強迫他傾聽,不讓他捂耳地直接傳到腦海之中,吸附在他紛亂的思緒下肯離去。

  “王,有薩奇的消息傳來!

  一道宏亮的男聲在闇居外響起,讓他從一團凌亂中抽身,回復冷厲的神情。

  黑閻若有所思的低視紫愿,不知該對她說些什么,躍入眼中的淤紅指痕讓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撫向她的手又縮回。

  這是她的詭計嗎?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乖乖的等我回來,別妄想救出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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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乖乖的。

  她紫愿長得像宜室宜家的乖乖女嗎?拍拍頭哄個兩句就端莊賢淑地當個聽話人偶,守著一道沉重的巨門等著男人凱旋歸來的身影。

  作他的春秋大夢,她要是有那么好商量,就不是四分院偵探所的龍頭,否則怎能以一人之力鎮壓四匹桀驁難馴的野馬。

  不讓她妄想她偏要付諸行動,有誰規定“人”要遵守闇境的規矩,她不屬于闇暗世界的一員,反闇的舉止理所當然,每一個囚犯都想逃脫四方牢獄。

  雖然她身處的闇居已做了些許調整,不再是清一色的黑沉,還增添許多人類使用的生活用品,可是它仍是囚禁地,毫無自由可言。

  人之所以快樂是因為心有無限大,不受控制的任意飛行,海闊天空盡是無窮的希望,只要肯伸出手便能采擷,它為每個人展開無限的包容。

  “黑閻的確用了心,就為要把我困在里面,他實在是讓人發火!

  被結界力量彈了回去的紫愿傷著左肘,她不死心地沿著透明光墻摸索,一步一步地謹慎推敲,計算著力量最弱的位置在何處。

  就像餃子皮有厚有薄,他匆忙離去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先前的結界在她破壞后雖有修補,但是裂痕仍在,承受力會比其他地方差一些……

  。≌业搅,這條縫隙修得歪歪斜斜,可見他走得多急迫,沒注意到它薄了許多。

  手心貼著微光催動靈力,一股熱源由她腹內提起直聚胸口,緩緩推出不讓它逆流,將黃金般光芒投射出個可供人形進出的范圍。

  燒焦的氣味隨著一陣輕煙飄向外頭,看來無形體的墻在熔化,如遇火熔成一團的膠膜擴散出一個缺口,大小足以容納一人通行。

  嘴角揚起淡然笑意,她抬手抹去額角的汗為自己喝采,她又成功的突破他的禁錮,怎能不得意——

  “等一等,你又要開溜了?”

  一只腳剛跨了過去,八趾怪哭喪的聲音由遠處飄近,啪啪的足音響亮得足以吵一醒死人。

  “噓!小聲點,你想讓人家知道你又未盡責,窩在墻邊打盹嗎?”真是的,明明只有八根腳指頭,怎么老愛跟路。

  喔!對哦!要小聲點。八趾怪連忙捂住嘴巴放輕聲量!澳阋ツ睦?”

  “跳河跟不跟?包管你沉下去絕浮不起來!彼龝谒砩辖壥瘔K,讓它沒法再跟前跟后。

  上回就是因為它,才會在賭場里被一群不懷好意的賭鬼堵住,他們假意要買它當寵物,實則是打她的主意,試探狎玩她的可能性。

  強龍不壓地頭蛇,她挺識時務的不去理會他們的挑釁,即使自信能應付,但她選擇保留實力漠視那一雙雙淫邪之眼。

  是黑閻一臉惡狠狠的闖入,揮手掃掉她身邊幾只惡狼,不然除了除靈石她還有不少寶貝沒亮相,她一直覺得可惜未物盡其用,自動送上前的實驗品又遭揮退,不然他們將親身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

  八趾怪納悶地搔搔光頭。“我們宮里沒有河呀!只有惡龍潭!

  “惡龍潭?!”有水的地方。

  明瞳一亮,閃動著令人不解的光芒。

  “紫愿你千萬不要靠近惡龍潭,那潭底住了一頭專食鮮肉的惡龍,除了王以外沒人敢靠近!彼砬轶@恐的做出巨龍吞食的動作。

  身子往前一捉,撕開,往上拋擲,吞咽。

  “你是說黑閻常去潭底探望龍大爺?”那頭龍有多兇惡呢?真想下去見識見識。

  “龍……龍大爺……”它口水一吞,表情顯得訝異,惡龍可怕的巨身有誰不怕,她居然笑笑地稱它為大爺。

  “別嚇得直發抖,我帶你去開開眼界!边溃撏倪呑吣?她看了看全身僵硬的八趾怪。

  它當場眼白直翻的裝死,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躺,恍若死物沒有氣息。

  紫愿沒讓它作怪的踢了它一腳,再拿出黑閻命人取來送她的闇境圣果引誘它“起死回生”。

  “啊!火漿莓!彼媪⒖烫饋,涎著口水直瞧著外形似火、嘗起來像冰蜜的紅色果實。

  “唉!我很想瞧瞧龍生得何種模樣,可惜不知道惡龍潭在哪里。”不裝死了呀!利誘還真管用。

  “呃,只是去瞧瞧嗎?你保證不會靠近潭邊?”吞了吞口水,它舍不得眨眼睛。

  火漿莓生長闇境的惡水邊,那長年瘴氣彌漫,沼澤深有十尺,水溫低得伸手一觸即結霜,是最適合十年結一次果的泥澤莓類生長的環境。

  通常不會有邪物冒險去取這少得珍貴的漿果,因為十個去有八個回不來,而剩下那兩個不是少只手便是斷只腳地被巡邏的衛兵給扛回來。

  它并未在市場販售,數量稀少得不?匆,就算是皇族也難以取得。

  吃了它之后容貌會變得更美,一股蜜香繞體久久不散,十里之外都能聞到那清蜜氣味,而且不管生了瘡還是傷口化膿皆能在瞬間痊愈。

  聽說它最大的功能是讓全身被冰凍者迅速回暖,不使任何器官受到損傷,精神立振的回復氣力。

  但自始至終沒被冰凍者嘗試過,是真是假也成了一道謎。

  “我用黑閻的生命做擔保,絕對不會在潭邊逗留太久!彼拿容^值錢。

  好像有點怪怪的。八趾怪表情古怪的眨動六只眼睛!澳阍趺纯梢灾焙敉醯拿?”

  “他連闇居都讓給我住了,為什么我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很少有魔怪像它這么笨,蠢呆得十分逗趣。

  不過,她仍會防它,闇界的生物沒有一個善類,不管美丑都有一顆邪惡的心,必要時,它會為利所誘的將她推向刀口,正如它此刻深受誘惑一般。

  “說得也對!彼岛艉舻恼~著笑,意圖分明的盯著火漿莓不放。

  “人類的壽命真的很短,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龍的本尊,如果有誰愿意帶路的話,我就把這顆小果子送給他!彼f得無限欷吁,似假若真的長嘆。

  八趾怪的心里已經在點頭了,可是膽小的天性還是令它有些猶豫。“你在潭邊是看不見龍的,它在很深很深的潭底,平時不會探出潭面呼吸!

  它怕她沒瞧見龍之后會反悔,所以先把但書擺在前面,以免她一生氣將它丟進潭里喂龍。

  “沒關系,我只是湊湊熱鬧看個興味,不一定真要和龍打照面。”她的手輕輕滑過它鼻前,火漿莓的香味誘得它脖子跟著伸長。

  沒多做掙扎,它的理智完全被蜜香勾走了,笑得好猙獰的挪動腳,眉開眼笑地在前頭領路:心想著要走快些才能快點如愿領賞。

  八趾怪專挑些小路走,九彎十八拐地繞來繞去,爬高鉆低地不知是抄近路還是繞遠路,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就在紫愿以為它在耍她時,拍向它后腦的手因為聞到的一股水味而放下,撥開人高的樹叢找尋出路。

  驀地,看來不過五公尺寬的深潭出現在眼前。

  以她所了解的龍而言,這個潭面狹小而窄縮,她不知道它怎么鉆得進去,光是放葉小舟就滿了,想出水升天是難上加難。

  除非這條“小”龍還沒長大,或是傳言有誤,否則潭底下必有玄機。

  她看了看清澈的潭水,這里大概是闇境唯一未被污濁之氣侵入的凈池,四周的樹木蔥郁盎然,白色小花覆蓋在樹葉下面微送芬芳。

  撲通!

  “啊——你……你怎么跳下去,那是惡龍潭耶!你想尋死之前為什么不先把火漿莓給我……”

  驚愕的八趾怪呼天搶地的狂嚎著,如噴泉涌出的眼淚有豆子那么大,懊悔輕信人類的承諾,以至于錯失品嘗圣果的機會。

  它的嚎啕大哭引來長年被拘禁在惡龍潭邊的黑黧的注意,她走到窗邊向下眺望,不解罕有邪物接近的幽靜角落為何傳來哭聲。

  “公主,好像有人跳潭。”那潭水冷得透骨,非尋常人能忍受。

  是人嗎?闇境的人類并不多,多為仆役和娼妓,地位不高。

  “是的,是人,而且是女人!膘`兒眼利的回報,可惜她來不及看清楚投水的女子容貌。

  女人?黑黧喃喃自語地猜想著「自殺”者的身分,眼中沒有同情只有狐疑。

  她和惡龍比鄰而居,數百年的孤寂真的好難挨,也許有朝一日會像那名人類寂寞難耐的以身喂龍。

  可是一個走不出牢籠的公主又怎能近潭,這不過是她的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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