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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的誘惑 第八章
作者:沈郡
   
  五天里,左絨從容地安排離開T市的事情,如果不是礙于春陽基金會的募款餐會,她大概也不會回到這里。她低頭瞪著自己的腳尖,看著街燈下孤寂的影子,慢慢地走回住處。

  轉(zhuǎn)過街角,一雙男性的大手硬是摟住左絨的腰,把她困在墻壁和他胸膛間!拔铱偹愦侥懔恕!笔ㄑ鎸弳柕恼Z氣在頭頂響起,“這幾天你去哪里了?我到處找你知不知道!”

  那一夜,他有事不得不離開左絨的住處。隔天卻發(fā)現(xiàn)左絨不見了,而且沒人知道她的行蹤,他以為兩人經(jīng)過了那么親密的行為,左絨對他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她居然演出失蹤記,讓他擔(dān)心得要命。

  不知道左絨的下落,他煩躁得連和女人調(diào)情的心情都沒有,明顯得連賀析都發(fā)覺到他的不自在。

  他好像有點(diǎn)愛她,石川焰心虛地發(fā)現(xiàn)。

  左絨小心地壓抑下心中的竊喜,他畢竟是在乎她的。

  “找好想你,我從來不曾這樣在乎過任何一個女人!笔ㄑ鎯A訴著。

  “你這么急著找我,我會開始懷疑……你愛上我了?”她笑著揶揄。

  石川焰的臉不自在地繃著,很勉強(qiáng)地承認(rèn)道:“我好像有點(diǎn)……愛、愛你……”他沒辦法不結(jié)巴,從來他只對女人說喜歡的。因?yàn)樗X得說“愛”太正式、太沉重,愛包含了責(zé)任和絕對忠心的付出。

  左絨應(yīng)該會很感動,他等著她欣喜或嬌羞的反應(yīng)。

  這個回答,讓左絨迅速地冷下臉繃緊聲音說:“我不接受‘有點(diǎn)’這樣曖昧的詞匯,更不接受一時的感情用事。我以為你縱使有成車的缺點(diǎn),但是起碼了解自己,但很顯然我高估了你!彼远椎蜕碜,快速地鉆出他的胸前,頭也不回地離去。

  笑話!她左絨是怎樣的人物,什么叫做“有點(diǎn)”愛?

  她不接受不完整或不確定的愛。

  ……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入左絨的臥室,她看著書桌前高堆的碎紙片,也不禁笑著對自己搖頭。她思考了一整夜,企圖理清心頭糾纏的矛盾,關(guān)于石川焰和她的。她終于承認(rèn)對石川焰的情感,在無形中已經(jīng)越過她原先設(shè)定的底線了。

  這是個錯誤,如果石川焰不能回報相同的情感的話。

  有錯誤不要緊,重要的是及早修正過來,這是從小父親告訴她的。所以左絨決定,她要修正她所犯的錯誤——收服石川焰的浪子心。

  看著朝陽,她愉快地笑了,這輩子她想設(shè)計的人,還沒有誰能逃得過。這次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了,接招吧,石川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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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陽基金會的募款餐會、義賣活動,選擇在星期六的晚上隆重舉行。

  “絨絨,你這幾天去哪里了?石川焰找你找了好幾天,我都快煩死了!笔|蕓邊幫左絨布置會場邊嘀咕著。

  左絨假裝沒聽見,專注在手中的工作。

  “院長很關(guān)心你們的交往,目前進(jìn)度如何,你收服那顆頑劣的浪子心沒?”蕓蕓繼續(xù)炮轟著。

  “誰說我和石川焰交往的?”她平靜地反駁著,不喜歡談?wù)摯耸隆?br />
  “怎么不是?他天天來帶你去吃飯,跟你動作又好親密,他簡直是緊迫盯人地追求你了。其實(shí)本來我也不贊成你和石川焰交往的,我覺得他太花心,而且他邊追求你還邊跟那個胡菁菁交往,難道他想腳踏兩條船?絨絨,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很辛苦吧?”蕓蕓小心地猜測著。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弊蠼q自信地回答著。

  蕓蕓的話,讓左絨在心中評估著,她和石川焰在一起很辛苦嗎?不,其實(shí)真正辛苦的人是他,因?yàn)樗龔牟话亚榫w表現(xiàn)出來。

  以情感來說,她是理智多于情感的人,石川焰正好相反,他是情感多于理智的人,所以在某部分的情感上,他是依賴她的。他自己也承認(rèn),在她身邊,他浮動的心似乎能安定下來。這是她昨晚撕了一夜的紙張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

  “太過分了!笔|蕓氣憤的叫嚷聲,喚回她漫游的神志,“石川焰居然帶著胡菁菁出席,你看她那副騷樣,整個人都快黏上他。我要去問問石川焰,他到底把你放在哪里?如果他只是想和你玩玩,我一定讓他好看!笔|蕓火爆地拖著左絨。

  “不用了,”左絨拉住蕓蕓語氣溫和地阻止,“那不干我的事情!

  “怎么不干你的事情?石川焰明明在追你,他怎么可以……你不生氣、不吃醋、不嫉妒嗎?”蕓蕓不解地追問著。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這樣的!弊蠼q神態(tài)沒變,雖然她看見胡菁菁嬌媚地窩在石川焰懷里的畫面,心頭是刺痛的。但是她最強(qiáng)的底牌就是——不為所動的冷靜。

  “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不會吃虧的,你不表現(xiàn)出來他怎么知道你在乎他呢?”蕓蕓勸著。

  “你還下明白?我和石川焰正在做情感的拔河,他怕束縛、怕被牽絆住、怕責(zé)任的枷鎖……如果我先攤了牌,就注定我是輸家!

  左絨臉上是蕓蕓熟悉的溫溫笑靨,充滿算計的,她終于放心了!半y怪院長會說,石川焰像只高飛的風(fēng)箏,而你是那個握線的人。不管風(fēng)箏飛得多遠(yuǎn),只要不斷線,他還是在握線的人手中!笔|蕓笑得暢快,能看讓女人傷透心的花花公子石川焰被吃得死死的,那是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她支持左絨給他個教訓(xùn),嘿嘿,傷心的滋味換人試試了。

  左絨并不刻意地想避開石川焰,只因她是春陽基金會的義工,她又負(fù)責(zé)現(xiàn)場指揮。在義賣會場里,她忙東忙西地準(zhǔn)備著,始終不曾閑下來過。而石川焰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湊巧,總是帶著胡菁菁在她視線中打轉(zhuǎn)。

  幼稚的把戲!她輕哼著。

  想激起她的醋勁,省省吧!左絨不動聲色,平靜地忙碌著。

  “焰,人家好渴,你替我端杯飲料好不好?”

  “哇!這個義賣品好可愛,我想要……”胡菁菁嬌嗲做作的聲音,刺激著大家的耳膜。

  石川焰邊敷衍胡菁菁,邊分心不著痕跡地觀察左絨的表情。

  這個女人真的是冷血動物,或者她真的是外星人,那個星球的自轉(zhuǎn)方向正好和地球相反,否則為什么所有女人的正常反應(yīng)她都沒有?他們上過床、有過親密關(guān)系,正常的女人會有占有欲、會吃醋、會……他摟著另外的女人,動作親密地在她眼前晃,她居然還是沒反應(yīng),他怎么都想不透。

  他同意,他果然應(yīng)驗(yàn)了賀析對他的詛咒。左絨就是他命里的克星,專門來收服他的。

  左絨沒反應(yīng),石川焰倒是自己先受不了。

  他等著左絨經(jīng)過,一把拖她上宴會廳的陽臺追問道:“你看見我和胡菁菁一起出現(xiàn),你不生氣、不吃醋、不嫉妒嗎?”

  她溫溫地笑著,眉梢勾著淺笑,清靈聰慧的眼柔柔地看著他苦痛扭皺的俊臉。他勾魂的桃花眼,今日以乎減低了光彩,她小聲地反問:“為什么今天老是有人問我‘吃不吃醋’這個無聊的問題呢?”

  石川焰發(fā)誓,他想掐死左絨,她真的惹火他了,沒見過這么冷淡的女人!拔易钣憛捒茨氵@種一切了然于胸的表情,好像你什么事都知道,什么都瞞不了你似的,真讓人氣餒!

  左絨由眼角余光看見女人隱藏在墻角邊的身影,推測著彼此的距離,計算著音量。她故意伸出手,柔媚萬分地勾近石川焰的脖子,輕軟地吐出話來:“你還只是‘有點(diǎn)’愛我嗎?為什么在乎我吃不吃醋,你在試探我?”

  左絨從來不曾像這樣柔媚嬌懶過,只除那次在床上外。石川焰覺得自己的眼離不開她的臉,他真是愛透了她這種柔情似水的嬌美樣,像個女人、像個戀愛的小女人。

  他認(rèn)真地追問:“如果我說我‘也許’可能‘愛上你’,那你愛我嗎?”他認(rèn)真的眼神不像說笑。

  咚——左絨的心雀躍地震蕩著!叭绻銗畚,那么胡小姐該怎么辦呢?”她挑著眉刁難道。

  “你也注意到了,你還是會吃醋的,對不對?只是不表現(xiàn)出來罷了。”他壞壞地笑,心里注滿左絨為他吃醋的滿足感。

  “不!弊蠼q的手指輕輕地畫著石川焰的輪廓,由眉毛、鼻子往下滑,吐氣如蘭地對他說,“小時候院長常說: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懷疑像你這種視女人為游戲,縱橫情海的花心風(fēng)流種,天父怎么可能會沒懲罰給你呢?今天我總算明白了,關(guān)于天父絕妙的點(diǎn)子,不是平凡的我可以猜透的!

  左絨拉近他,嬌嬌地貼著他的耳朵說:“我不會吃醋的。同為我覺得胡菁菁就是上天給你最好的懲罰了!彼`笑地小小偷咬了下他的耳垂,然后用力推開滿臉吃驚表情的石川焰,瀟灑退場去繼續(xù)忙碌。

  左絨沒料錯,才一會兒已經(jīng)有人找碴來了。

  “請你不要死纏著石川焰!焙驾疾豢梢皇赖匦贾。

  “是我纏他,還是他纏我呢?瘋狂找我的人可是石川焰,剛剛你站在墻角偷聽,我和他的對話你該聽得很清楚才對!

  “我很快就會跟石川焰訂婚了。”

  “恭喜!弊蠼q不為所動地敷衍著,眼神中有不信的猜測,看笑話的成分居多。

  “他只是在玩弄你,我家有錢、有背景,像你這樣平凡的女人,你怎么跟我競爭呢?”

  “是嗎?”左絨笑得莫測高深,眼神揶揄極了,“可惜,你引以為傲的家世,丑聞多得讓人吃驚!

  “什么丑聞?”

  “送給你!弊蠼q遞過一疊照片給她。

  胡菁菁翻看著照片,越看她臉色越是難看。手中是一疊春宮照,而主角居然是方艷和另一個男人,她抖著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絨小聲地煽火:“當(dāng)這些照片刊登上低俗的八卦雜志,你說你們胡家是不是大家茶余飯后的閑聊話題呢?”她看見石川焰正橫過人群接近她們兩人。她故意低低地說,“小心點(diǎn),這些照片如果讓石川焰看見,那就很難堪了!彼χ。

  左絨這種笑容讓胡菁菁倍覺侮辱,一股氣往頭頂上冒,只知道她討厭左絨這種笑,不禁失著聲音喊道:“別以為你可以破壞我跟石川焰的感情。”

  左絨自信地聲明道:“我不必破壞,順其自然!彼话押驾嫉慕袊谭旁谘劾,她向來是別人越是生氣,她越是冷靜,別人越是氣得跳腳,她就越是冷然。

  “你……”胡菁菁?xì)鈶嵢f分,順手抓起桌邊的飲料杯,準(zhǔn)備拿酒潑灑反擊。剛要動作,“喔——”手腕的痛楚讓她細(xì)哼著。

  “菁菁,這個舉動太過分。”石川焰及時出現(xiàn)擋住她拿酒杯的手腕。

  從頭到尾,左絨還是維持著最無辜、置身事外的表情看著。

  “好,你說清楚,你要我還是要她?”胡菁菁不經(jīng)思考地逼問著。她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而且她相信自己比這個平凡的女人出色多了,只要是有眼光的男人,一定會選擇她的。

  蠢女人!左絨在心中替她哀悼。看胡菁菁這種背水一戰(zhàn)的攤牌,就知道不管石川焰先前對她是另有目的接近,還是真心喜歡她……這一刻,都知道她已經(jīng)絕對失去石川焰了。

  他這種浪子型飄蕩的男人,喜歡自由、喜歡女人,是不可能改變的,胡菁菁給他的壓力只會讓他逃得更遠(yuǎn)。人下不會有哪個男人,因?yàn)閻凵吓硕鴱氐紫葱母锩,一百八十度絕地大改變,然后由超級浪子變成忠貞的“一O一忠狗型”的好男人。

  石川焰的濃眉扭皺起來,他低低地警告:“菁菁,我們早就說好了我們的游戲規(guī)則!

  “我不管,我愛你。”胡菁菁不經(jīng)思考地吼著。

  受邀來這個宴會的,都是醫(yī)學(xué)界的同業(yè),或是有能力出錢的公司負(fù)責(zé)人。他不想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diǎn),尤其胡菁菁很明顯已經(jīng)有失控的情況出現(xiàn)。他摟近胡菁菁安撫地笑著說:“我們先找地方單獨(dú)談?wù),好不好?”他的聲音和神態(tài)就像在哄小孩。

  離去前他轉(zhuǎn)身交代道:“絨絨,我等一下回來接你!

  看著石川焰帶著胡菁菁離去的背影,左絨終于承認(rèn),她比她自己預(yù)估的更在乎石川焰。不管她的外表偽裝得多么成功,嘴上說得多么冷淡,其實(shí)她還是不能忍受石川焰跟別的女人動作親密。所以她會耍心機(jī)對付胡菁菁,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真不知道石川醫(yī)生為什么會喜歡那個胡小姐,驕縱又任性!

  “你不知道,娶個有錢老婆,男人可以少三十年的奮斗!

  “你猜咱們的花心大少這次會不會定下來……”

  身旁細(xì)細(xì)的談?wù)撀,不停地傳入左絨的耳中。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連指甲插入柔嫩的手掌中都沒感覺。

  她只能感覺到胸口積壓的沉悶,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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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女人!你還敢回來!焙髾(quán)氣得全身肥肉顫動。

  “你發(fā)什么瘋,我為了公司在外面忙了一天。還不是你說的,要不著痕跡地控制金華建設(shè)!狈狡G不甘示弱地辯白著。

  “這是你干的好事!”胡大權(quán)把手中的一疊照片全數(shù)往方艷身上砸。

  “不要臉的女人!焙驾颊驹谂赃呅覟(zāi)樂禍地看著,她自封為正義使者舉發(fā)方艷的奸情。她希望最好是能把方艷和胡繼業(yè)趕出去,這樣她可以把媽媽接回來,未來老爸的公司也全部是她的。她有報復(fù)的快意,在心中被石川焰拒絕的怒氣全都發(fā)泄到方艷身上。

  方艷拾起地上的照片,臉色霎時慘白。怎么會這樣?她和李健維偷情的畫面居然被拍下來。她抖著唇說不出話來往后縮,她清楚地看見胡大權(quán)眼神中的冷酷。

  胡大權(quán)氣憤地逼問:“我當(dāng)初的意思是,我在幕后活動,讓便捷道路的施工路線經(jīng)過那塊地,由你來過濾合作的建筑公司,我出資,雙方配合。金華建設(shè)是你挑的,現(xiàn)在有照片為證,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老爺,啊——”還來不及完整地說出求饒的話,胡大權(quán)已經(jīng)氣憤地賞她一巴掌。

  啪——響亮的巴掌聲,夾雜著胡大權(quán)的怒吼:“混蛋,你合作到他床上去……”

  胡菁菁站在旁邊不勸阻地看著,甚至還暗自竊喜,幸好今天胡繼業(yè)出去鬼混,還沒回來,否則可有人勸阻了。她討厭方艷、討厭胡繼業(yè)……

  !娾徛曂蝗豁懫。

  傭人慌張地報告道:“老爺,有警察來找你,說要搜我們的房子。”

  跟在傭人身后進(jìn)屋的男人,嚴(yán)肅地出示身份,“我們是調(diào)查局的干員,這是檢察官開立的搜索票,我們要搜查這間屋子,并請您和胡太太跟我們到警察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同時間,城市的另一邊。

  石川焰和左絨接到懷安孤兒院撥來的電話。李院長焦急地告訴他們,小軍和阿寶被幾個男人架上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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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安靜停妥幾輛汽車。便衣警察擔(dān)心地問:“左小姐,您真要自己去交贖款?”

  “綁走小軍的人,小朋友指認(rèn)出來是那個綽號叫阿平的男人,他是忠義盟的手下。他認(rèn)得我,對我的戒心不會那么大!弊蠼q冷靜地分析著。

  “忠義盟的幫主財哥和一干手下,昨晚被地檢署以縱火等八條罪名起訴。但阿平脫逃了,目前正被通緝中,這種亡命之徒不好對付,還是讓我們的人上去!本觳话驳靥嶙h著。

  “我陪她上去!笔ㄑ嫖站o左絨的手保證著。他寬厚溫暖的手掌穩(wěn)定地傳達(dá)出力量,包裹住左絨冰涼的小手。他知道她擔(dān)心小軍和阿寶的安全,可是在外表上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她內(nèi)心的慌亂。

  左絨提著裝錢的旅行袋往上走。

  在雜草叢生間,有棟建筑了一半的空屋,里面亮著燈。左絨交代著石川焰:“我從前面進(jìn)去,你由后面繞進(jìn)去找小軍好不好?”

  “不好,我陪你進(jìn)去!笔ㄑ婧軋(jiān)持。她跟這些歹徒周旋,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

  石川焰有些憂慮,他們和山下待命的警察約好,十五分鐘后包抄上來。這十五分鐘內(nèi),如果突然發(fā)生變故肯定來不及救援。這種時候他就很感嘆,為什么他是個尊重法律又崇尚和平的人,槍械屬于管制品,所以他自己的佩槍并未帶來。

  好久沒動手腳運(yùn)動了,唉!希望不要救人反被救,那他石川焰一世英名就毀于一旦了。

  “小軍、阿寶,你們在哪里?”左絨呼喚著。

  “手舉高!卑⑵降氖窒露阍诳瘴堇铮瑯寣χ麄兙渲。

  “我們帶贖款來,就只有我們兩人,放心,我們沒有武器!笔ㄑ娓吲e雙手跟左絨一起進(jìn)屋。

  “拿來。”阿平的槍對著他們兩人。

  “二位大哥,您的槍千萬拿好,手別抖!笔ㄑ嫘ξ卣f著。這幾個歹徒,除了帶頭的阿平年紀(jì)較大外,其余兩個年紀(jì)看起來都在十七八歲左右,這樣年齡的小混混最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最容易失控,他盤算著。

  “孩子們呢?我要先看見他們才把錢交出來!弊蠼q很堅(jiān)持。

  阿平指著石川焰說:“你和錢留下!比缓髮χ蠼q說,“后面的房間!

  石川焰用力地握了下左絨的手,不放心地交代著:“小心點(diǎn),嗯?”

  他擔(dān)憂的眼神讓左絨心里暖暖的,她不回話點(diǎn)著頭。

  后面的屋中,在短短一分鐘內(nèi)情勢大逆轉(zhuǎn)。左絨輕易地擺平負(fù)責(zé)看守的歹徒,她解開繩子交代著小軍:“你背阿寶從后面出去,山下有警察伯伯在,可以嗎?”

  “沒問題!毙≤妶(jiān)強(qiáng)地點(diǎn)頭。

  左絨贊許地摸摸他的頭,親親阿寶安撫:“阿寶別怕,你跟著小軍哥哥,姐姐跟叔叔會打跑壞人!

  阿寶淚眼模糊地點(diǎn)頭,緊抱著小軍的脖子。

  左絨小心地想拆卸下木門,希望能弄出空間讓小軍和阿寶離去。

  太久了……后面不可能都沒聲音,阿平懷疑地指揮站在最邊邊的阿雄說:“去后面看看!

  石川焰緊張地瞪著眼前的兩只槍。

  “旅行袋拿來。”阿平伸手想搶過石川焰手中的袋子。這筆贖款是他要跑路的費(fèi)用,如果不是那個孤兒院的老女人堅(jiān)持不賣地,他又怎么會想到放火燒山給她個教訓(xùn)。

  忠義盟被圍剿時他幸運(yùn)地逃過一劫,卻對李院長懷恨在心,他猜想是她報的警,后來手下的小弟建議:她不是很重視孤兒院里的孤兒嗎?那就綁個小鬼來要點(diǎn)跑路費(fèi)。

  石川焰小心地觀察四周,故意把旅行袋丟在地上。阿平拉開拉鏈,專心在袋子里面的紙鈔上。站在窗邊的阿丁,也興奮地湊過來看。

  就這一刻,石川焰果斷下決定。

  他的手刀砍下阿丁手中的槍,利落地屈膝把阿平撞倒,搶上前去把槍踢開,順便再賞他們兩人各一拳、一腿……

  “住手——我……我殺了這女人……”阿雄的聲音顫抖著傳來。

  女性的悶哼讓石川焰定住自己的動作,乖乖站直,雙手高舉作出投降的姿態(tài),身后是左絨被槍指著。阿雄握槍的手,還因?yàn)榫o張而顫抖,看來他這個歹徒比被挾持的人更慌張。

  “小軍跟阿寶離開了!弊蠼q搶先報告狀況。

  就是為了讓小朋友離開,她才會被阿雄逮到。阿雄眼神渙散、手顫抖,極為不穩(wěn)定,所以她決定先穩(wěn)住他,多拖延些時間讓小朋友走遠(yuǎn)一點(diǎn)。

  “絨絨,你別怕!笔ㄑ嫘⌒牡匕矒嶂蠼q。

  “你別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為了左絨的安全,石川焰丟下?lián)寔淼臉專瑹o奈地投降了。

  阿平氣憤地拾槍爬起身,一腳踹向石川焰。

  “啊——”左絨煞不住尖叫,她看見石川焰痛得蹲在地上。她刻意裝出害怕的表情,尖叫著,邊搶上前去,“石川——”她聲音顫抖著。

  “不準(zhǔn)叫。”阿雄捉住左絨想往前的身體,用力地用槍頂著左絨,阻止她的妄動。

  阿丁才吃過石川焰的拳腳,氣憤地加入拳打腳踢的行列。石川焰縮在地上弓著身體像只蝦子,邊用手阻擋襲向他頭臉的大腳,被悲慘地毒打著。

  “別打……別再打了……”左絨尖叫掙扎,觀察到眼前的三個人注意力都在地上閃躲的石川焰身上。

  她顫抖呼叫,人往后退半轉(zhuǎn)身,右手扣住阿雄拿槍的手腕往上扳,左下肘頂著阿雄手肘關(guān)節(jié)的內(nèi)側(cè)往外施力,正好形成以他的手腕為圓心,他整個人順著左絨的施力,呈半弧線往前摔向前方的阿平和阿丁。

  他們倆抬頭,看見阿雄突然沖撞過來呆愣著……左絨就趁著他們這不到一秒的呆愣時間沖向前,快速地出手攻擊。

  石川焰瞇著眼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原來聲音顫抖尖叫的左絨,在一瞬間轉(zhuǎn)變成出手狠辣的女羅剎。

  她出拳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更不浪費(fèi)任何的力量。她利用屈肘、屈膝的動作,專挑人體最脆弱的部分攻擊,眼睛、喉頭、脖子、關(guān)節(jié)……她善于利用人體關(guān)節(jié)來鉗制對方的行動,并給予重?fù),連他這個當(dāng)醫(yī)生的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抓關(guān)節(jié)、穴道的動作也沒她利落。

  左絨的功夫融合了陽剛的外家拳和泰國拳的精華。

  她最后一個側(cè)面撞肘,把阿平撞得往后連退撞上墻壁,委靡縮在地……她很肯定,阿平的肋骨斷了。

  環(huán)顧著地上三個(后面還昏著一個)歹徒,她漂亮地收下拳腳,輕掠過頰邊的發(fā)絲,“我最討厭動手動腳,真是破壞氣質(zhì)!彼紨n皺、噘著嘴埋怨著,那清淡的神態(tài)一點(diǎn)也不像方才那個出手陰狠的女煞星。

  左絨蹲下身嘆息道:“不是叫你別管我的!彼恼Z氣有絲不舍。

  “寶貝,不管在什么時候,你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不值得同情,都已經(jīng)被海扁成這樣,嘴巴還沒忘了使壞。左絨笑著端詳?shù)厣系氖ㄑ,“好精彩,明天鐵定淤血成鐘樓怪人。”他的俊臉布滿紅腫傷痕,她扶起他笑著說,“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今天是你最帥的一天!

  石川焰坐起,“你的武功很特殊,”他肯定看過,他細(xì)想著。

  “三十年前,連續(xù)五屆蟬聯(lián)全美中國武術(shù)競賽冠軍寶座的左彭予,聽過嗎?”她提供解答。

  “左彭予,中國武術(shù)界的奇特人物!彼肫饋砹,“你裝得真像,連我都看不出來你的武功底子這么好。”他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被騙得真慘。

  “不是我好,是你太差,我看你是被女人掏干了精力!弊蠼q冷哼著。

  “沒同情心的女人。”石川焰忍住氣哼著,“喔——”他呻吟著,因?yàn)樗胂衿匠R粯咏o她個瀟灑不在乎的笑容,可惜頰邊的紅腫讓他吃痛地呼叫著。

  砰——門板被撞開了,便衣警察握槍指著屋內(nèi)。在看見小軍和阿寶平安地下山后,組長馬上下令圍剿趕上來。他們吃驚地看著屋里呻吟的歹徒傻眼。

  突然,石川焰眼尖地看見委靡在墻邊的阿平顫抖細(xì)微的動作,他機(jī)警地抱住左絨往他懷里拉,身體側(cè)轉(zhuǎn)以肩膀護(hù)衛(wèi)她。

  砰——兩聲槍響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石川焰感覺到胸部傳來火辣的滋味。

  啪,阿平的身體倒臥下來。他雖然掙扎著開槍,但也被警察一槍射中。

  “石川——”左絨驚呼著,她扶著趴在她身上的石川焰,著急地詢問:“你中槍了?”她的臉迅速退下血色,感覺到渾身的冰涼。

  石川焰胸部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捂著槍傷,“這下要動手術(shù)了,請醫(yī)院準(zhǔn)備血漿!彼掏醋晕以\斷,“先替我止血!彼恼Z調(diào)平靜地吩咐著。

  “叫救護(hù)車,快!”左絨慌亂地命令著身邊的警察。該死,她出手應(yīng)該再重一點(diǎn)的,怎么會錯估了阿平反撲的力量,她責(zé)備著自己。

  “沒事……小傷口……絕對沒事……冷靜……一定要冷靜……”她呢喃不清地念著。

  她想撕下自己襯衫的下擺,手卻不聽話地抖著,怎么也使不上力,連試了好幾次。

  “絨絨,你在緊張喔。”石川焰的聲音居然帶笑。哈!原來向來冷靜的左絨,也有亂了方寸的時候,而且是為了他。

  石川焰忘了自己冒血的傷口,陶醉在幼稚的滿足感中。

  身邊的警察遞來獵刀給左絨,這才讓她順利地割開襯衫的下擺,包扎傷口。傷口不停地冒出血,很快,石川焰半個身體都染成紅色。

  在救護(hù)車送他去醫(yī)院的途中,他死握著左絨的手,感覺到她冰涼的手微微地顫抖著,知道他冒血的胸膛已經(jīng)讓她整個人亂成一團(tuán)了。

  在進(jìn)手術(shù)室前,他忍痛告訴左絨:“中這槍,卻能看見你為我失去冷然的表情,真是太值得了……”大量的失血讓他開始有昏眩的感覺。

  他緊緊看著左絨蒼白的臉、抿緊的雙唇,他突然想起,從來不曾認(rèn)真地告訴左絨,他“很”愛她,而不是“有點(diǎn)”愛她,他掙扎著動著唇說:“絨……我……要……告訴你……我……”

  “對不起,請讓開!弊o(hù)士動作快速地把石川焰推進(jìn)手術(shù)室中。

  左絨腦中空白一片,渾身無力地依靠著冰冷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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