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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愛女廚師 第四章
作者:藍芝羽
  從那天中午吃過午餐后,昕岳一直在思索,要如何用最快速又有效的方式,來幫助楚榆。

  接連三天的時間,他除了上圖書館找各種有關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外,并運用關系找到一位稱職的職務代理人,因為他相信自己將會忙上一段時間。

  其實他早該訓練幾位經理,方便他在休假或擴展業務時能夠幫他。而這想法則遲遲未能實現,主要原因是,他一直深怕只要他不在餐廳,楚榆若闖禍會沒有能幫她,或是處理善后。

  沒想到原本因楚榆而擱置的想法,現在也因為她而迫切需要實現。

  今天正好是餐廳每個月的月會。當初他就要求餐廳的工作人員,不管是何種職位都需參加開會,對公司有任何諫言或意見都可提出來討論,當然個人的缺失也可以在會議中提出,而且,這會議也是介紹新進主管的最佳時機。

  “各位同仁,又到我們每個月的月會,首先我要說的是各位的表現都相當好!标吭涝挷懦隹,職員們便各個露出微笑,“當然你們也都知道自己是最好、最優秀的!”

  他的話贏得在場員工的歡呼與滿場的笑聲,直到恢復寧靜后,他才又道:“現在你們有誰對公司有意見或是諫言的,可以提出來!

  “放心!以老板這個職位而言,你和楚姐是最好跟最優秀的!”首先站起身說話的是活潑的小圓,她的話也得到同事們的附和。

  “謝謝!”昕岳笑著說,“既然各位都沒有任何牢騷,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今天會議的壓軸好戲,我為各位介紹一位新加入我們的大帥哥——翁啟川。”

  這時眾人才發現到在餐廳的柜臺前,坐了一位相當可愛的男孩子;蛟S是他的笑容,也或許是他的五官,說他是娃娃臉,但他又沒有一丁點的脂粉味;說他是經過社會歷練許久的成熟男子,偏偏他又沒有那種流氣的感覺,總之只有“可愛”兩字最適合他。

  “老板,先告訴我們最重要的一點,他已婚?未婚?”小圓再一次率先開口,惹來在場的女性員工會心的一笑。

  “看來介意這件事的不止小圓一個人喔!”昕岳看到眼前活潑的一群小女孩,無奈的笑著搖頭,“我想,我讓他先自我介紹好了!

  翁啟川早在昕岳介紹他時,已從柜臺走到昕岳身旁。當昕岳要他自我介紹時,他大方的接下這任務。

  “各位,剛剛我坐在一旁觀察各位的開會情形,我終于知道冷先生為何一直遲遲不愿意訓練一位職務代理人,我相信他一定也很少休假,并不是他不信任你們,而因為你們實在太可愛了,他不能一天沒看到你們。”他的話又引來在場的每一位員工附和,鼓嗓之聲不絕于耳。

  “很高興我能加入你們,成為‘釀愛’餐廳的一份子。我未婚,今年二十八歲,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這樣的介紹可以嗎?”翁啟川笑著問。

  “好啦!今天的會議開到這里,我們歡迎新加入的翁啟川,從現在起他就是‘釀愛餐廳’的經理。日后若我公休或人不在餐廳時,翁經理可以決定一切!标吭来_定每個人都聽到后,又道:“你們可以利用正式營業前的時間,來和翁經理熟悉熟悉,現在散會。”

  話才說完就看到一群小女性圍繞在翁啟川身旁,昕岳笑了笑退回辦公室,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了解彼此。才進辦公室沒多久,楚榆就沖進來。

  “為什么?”楚榆劈頭就問。

  “什么為什么?”昕岳摸不著頭緒的反問。

  “為什么找他來?我是指為什么會多了一位經理?”楚榆又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

  “你不希望我找位工作伙伴來分攤一些責任?”昕岳反問她。

  “不是!我當然很高興有人可以為你分憂解勞,”楚榆停下腳步,無助地伸出手又頹然放下,“我只是不懂為什么是在這時候?這問題我們以前也討論過,你總是一延再延,還說你若真要休假或是忙不過來時,還有我可以幫你,為什么現在……”

  聽到楚榆所說的話,昕岳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或許她并不知道話中的含意,他卻一聽就聽出來——她深怕自己不再被需要——這才是她所擔心害怕的。

  “楚楚,如果我想專心幫助你,我一定得把目前的工作量分攤一些給別人!标吭雷叩匠苊媲,耐心地說著。

  “我并不急!”楚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故意把頭轉向另一邊。

  “我急!”昕岳輕嘆一口氣,又問:“我們不是已經取得共識,由我來幫你,而你愿意一切配合我?”

  “沒錯!”楚榆點頭表示認同。

  “那好!記住,我現在說的這一點很重要!背苈勓裕瑢W⒌目粗,“你是最重要的,沒有任何事比你還重要。所以,為了你,我一定要找一個職務代理人。更何況日后若要開分店時,更需要一位我們能信任的人,”昕岳柔聲地說。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廚房里至少有三個人以上可以接替我的職務,尤其他們都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而現在你只不過是做一件早該做的事——我卻跑來質問你!”楚榆愧疚地說。

  “傻丫頭,是我不對,你也是股東之一,我應該在決定前先詢問你的意見才對!”昕岳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頂,撫慰她。

  “別說了,我只會像個傻瓜一樣.說出傻話做出傻事!”她的頭垂得更低。

  昕岳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又是一個愛的過份的女性的特質——自視甚低。

  “你一點都不傻,我可背不起來各種菜肴的佐料,也不會說法文!标吭拦膭畹卣f。

  “聽你這么說,我是該信心十足才對?”楚榆笑著問。

  “人本來就該對自己有自信才對。”昕岳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松地問道:“現在經理也有了,廚房那,你隨時都能調派人手替代你的職務,那我們是否可以開始我們的“康復’計劃!”

  “呃!可以!背苊屯炭谒馈

  “那么明天十點我到你家,咱們可以討論一下計劃的進度。

  “好!”楚榆看到昕岳如此中,只得意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     ※    ※     

  昕岳開著車子往楚榆的住處駛去,想到昨天晚上翁啟川駕輕就熟地來回穿梭在餐廳各角落,直到營業時間結束,不管是用餐的客人或是工作人員,一致對他予以好評。看翁啟川的工作態度,聽岳更加放心將管理權轉交給他。

  出門前昕岳還特地打通電話給于振桓,振桓是他的好友之一。只不過很少人知道這一點,就是于振桓也是翁啟川的前任雇主。

  昕岳回想起振桓一口答應替他找一位經驗豐富,而且又值得信任的助手,雖然振桓事后直嚷著交友不慎,但仍把自己餐廳的重要干部介紹給他,這點令昕岳感動不已。雖然同為餐廳經營者,不過于振桓所經營的“藍色幻夢”比他的“釀愛餐廳”不知大出多少倍。

  這位好友不但幫他找到助手,還祝他“治療”成功,惟一的條件就是日后他得將治療過程及心得,告知振桓的未婚妻芝羽,因為她正在寫此一類型的小說題材,正好可以讓她參考看看。

  昕岳當然是一口答應,因為他知道于振桓的未婚妻,一定會尊重他們,只是純參考而不會原版的披露在讀者面前。

  坐上電梯來到楚榆所住的樓層,光是看到她的大門,昕岳都忍不住想笑,至于原因為何?他只歸究為幫助楚榆是一件最快樂的事。

  當楚榆打開門時,只見到她哭喪的臉和他愉悅的笑臉成了強烈的對比。

  ※     ※    ※     

  從昕岳坐下來開始,楚榆便正襟危坐在他面對動也不敢動一下。

  “輕松一點!”昕岳看出了她的緊張情緒。

  “我……辦不到!背芾щy地說。

  “那么,你就盡量讓自己舒服一點好了!”昕岳見她僵硬地坐著,只能如此建議。

  “我盡量!”楚榆深吸了一口氣,將背靠在沙發椅上,讓自己看起來是較輕松的模樣。

  “依據書上所寫的步驟,我想我們可以直接跳到第三項!标吭乐苯忧腥胨裉齑诵械哪康。

  “為什么?今天不只是討論進度和計劃?”楚榆慌亂的說。

  “我認為進度是有彈性的,計劃是死的。所謂的計劃可以根據書上所列的步驟進行,但是我們要確定完全辦到后,才能再進行下一個步驟,所以沒有正規的進度可言!”昕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知道她一定還會再提出別的借口來延緩復原的工作。

  “好,你說的沒錯,可是你所講的第三項,我記得是要找到一群了解我這種情況的同伴,尋求他們的支持并吸取他們的經驗。”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個借口。

  “不錯。”昕岳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她明顯松一口氣的表情,這樣反而讓他覺得很有趣。

  “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別的同伴,所以這一項,基本上已經無法實行。”楚榆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那么我們何不換另一種方式進行!标吭涝谀X中快速想著有何方法可以讓她不再有借口。

  “換什么方式?”楚榆警戒地問。

  “還記得書上所提到的‘輔導員’這個角色嗎?”書頁不斷在腦中翻,終于,停格在某一頁碼上。

  “記得!”楚榆思索了一會后點頭回答。

  “現在我就是那個角色,你可以信任我,依賴我,而不是想控制我。”

  “我沒……我不是控制你,我只是找出疑問!背苄÷暤姆瘩g。

  “小榆,從我一進門,或許該說從你一看到我,你就從言行舉止中表現出來!标吭啦蝗菟颖,直接指出她的矛盾。

  “別開玩笑了!”楚榆外表佯裝出不以為意的搖頭,但內心卻驚叫一聲。

  “你聽我說再告訴我你的想法!标吭腊矒岬匦Φ!伴_門時,我所看到的是你哭喪的臉。原因是,你知道我為何而來,企圖用表情來轉移我此行的目的。再者,你希望我導正原計劃,從剛開始的進度、計劃來討論,甚至挑剔我所想進行的步驟。這些追究起來,全是因為你想握有主控權,你要掌握我!”

  “我不是……”楚激榆激烈的反駁著,但看到了他了然的目光,她開始不確定的思考,輕聲地問:“我是嗎?我是如此嗎?”

  “你何不從聽我的話開始?比方說,現在告訴我,你那三位‘前’未婚夫的故事!”昕岳特地強調‘前’這個字,以表示他們是過去式。

  楚榆為難地看著他,見他眼神既堅持又溫和,她知道不說,他絕不會放棄。

  “我的第一任未婚夫是法國人,訂婚時我才二十一歲。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時,就知道他是標準的法國男子,浪漫又多情,而且他的外表正是女人所向往欣賞的,這段婚約維持了兩年!背艿谝淮伍_口談論她的感情世界,顯得有些怯生生的。

  “你愛他?”昕岳簡短的問了句。

  “愛?”楚榆很認真的想了想,“我不知道,剛剛開始我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居然會集中在我身上,感到不可思議,當他開口希望和我交往時,被我一口拒絕!”

  “為什么拒絕他?”昕岳好奇地問。

  “第一、那時我的法文并不流利,第二、我并不認為他是真心的。”楚榆聳聳肩地道。

  “看來他并沒有放棄!”昕岳依自己的所知作出判斷。

  “沒錯,有一次我上完課正想回宿舍,才走出校門口就看到他渾身濕透的站在那里。他為了等我,縱使是下雨也不敢坐進車內,深伯和我就此錯過!毕氲疆敃r的情景,楚榆甜蜜的笑了。

  “看來他的此番作為讓你很感動!”昕岳面無表情地說,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當然,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如此重視我,他向別人打聽我的住處與學校,就為了想認識我和我做朋友,縱使換成別的女孩也會心動、感動!”

  “接下來連續一個月的接送,更讓我體會出他的用心,而且在同學眼中,他是標準情人。他參加我和同學的聚會時,就算在場還有比我美、比我漂亮的女孩,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我的身上,而不像別的男孩子忽略了自己的女朋友。”

  “我還記得有一天,他告訴我想在我的住處,舉辦一個慶生宴會。他所挑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學校課最多的一天,我告訴他,我無法幫他布置會場,他直說沒關系,他會張羅一切,并要我邀請同學參加。”

  “那一天我下課后便邀了幾位同學一起回到我的住處,一進門就看到他布置了一個相當浪漫的宴會場地,而他的手則受傷包裹著紗布,那是他布置時不小心從椅子上滑下來又正好被刀子劃了一下,除了手腕有些扭傷,還有一處頗深的傷口!背軗P起夢幻般的微笑。

  “他是為你慶祝生日?”昕岳面無表情地問著。

  楚榆搖搖頭道:“那天根本沒有人生日,他只是想跟我求婚,希望在眾人見證下,我會點頭答應!

  “他的手段真高明,只怕你的朋友看到他為了給你驚喜而受傷早就感動不已,就算你想搖頭拒絕都不能。”聽岳戲謔地盯著楚榆。

  “我的確是點頭答應了!”楚榆僵硬地道,“看到他如此尊重我的同學,對我又有耐心,更何況他的行為舉止。外表,誰跟他走在一起,以女性的心理而言,都是很有面子!”

  “既然他這么好,為什么婚約會解除?”昕岳好奇地問。

  “沒想到訂婚后,他就變了,只是他變得太有技巧!背芸酀氐。

  他讓她緩和一下心情,并不催促她立即往下講,他耐心地等著,并以溫和的眼神鼓勵她繼續往下講,他的態度與耐心終于使她能繼續說下去。

  “首先是他仍會來接我下課,只是他若聽到我某位‘女’性同學,要去哪里辦事情,他就會體貼的說,剛好他也要去那里,正好可以順道送她一程。”

  “當我為他的熱心助人而喝彩時,他卻背著我和我的女性同學在某一處約會。起先,他還會先送我回宿舍,而后就以時間緊迫而只送同學,要我自己搭車回去。后來他更索性以公事較忙為借口,減少我們見面的時間。我還因為他如此盡責而慶幸自己找到了位好伴侶!

  “直到和他約會過的女孩放出風聲,甚至還有兩位我的女同學,竟因他差點大打出手。結果有男同學看不過去,直接告訴我他常約會的地方在哪,還熱心的要帶我前去,就是要我不要再上當!背苣坏臄⑹觥

  “你一定沒有去!”昕岳輕嘆一聲地道,心中為她所受的傷害而心疼。

  “我認為我該信任他,所以婉拒了他們的好意,直到有一天我因為要躲雨跑進一間酒吧,沒想到他正好摟著另一名女友親熱地坐在吧臺旁的位子上擁吻,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淋雨病倒,也不愿看到那一幕!

  “他們旁若無人般的足足擁吻了十分鐘之久,而我就呆站在那里十分鐘。當他發現我時,原本有些愧疚,沒多久,卻被怒氣所取代,他指責我跟蹤他,不信任他,根本就不愛他。

  “當時聽完這些指控,我連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轉身就走出那間酒吧?墒钱斘伊芰藵M身濕淋淋時,他卻開著車子追了上來,求我原諒,并希望能送我回宿舍,當我拒絕時,他卻下車跟我一起淋雨,直到我心軟地坐上他的車!

  “你原諒他了!”昕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中百般滋味雜陳。

  “他告訴我,這只是應酬的一部分,那女孩是他的客戶,若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他也不必應付她。他還告訴我是對方主動的,他只是基于禮貌不方便推開她,事實上他吻她時,心中想的是我,她只能算是我的替身罷了,而且也是因為他最近工作太忙,我們倆見面機會太少才會讓他如此失控!”楚榆哀戚的重嘆口氣。

  “你信以為真?”昕岳不敢置信地問。

  “當時我的確為他生動的肢體語言所感動,我甚至自責自己不該懷疑他,他的一切作為全是為了我,就這么一次騙過一次,婚約一拖就是兩年,直到他提出解除婚約,因為他愛上另一個日本留學生!

  “事后我才知道,我是他第九任的女朋友,第五位和他有過婚約的女性!而他的一貫追求伎倆,就是想盡辦法讓女性感動。”楚榆苦笑道。

  “你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讓他有機會用諾言來欺騙、傷害你!”昕岳不覺地加重了語氣。

  “很傻是嗎?”楚榆自嘲地問。

  他并不直接回答問題,也沒任何表示,只淡淡地道:“這一段婚約維持了兩年,為什么會在解除婚約后一個月又再度訂婚?”當昕岳問出此問題時,其實他心中早有答案,只不過他想讓楚榆自己說出。

  “只是湊巧!他是T省來的留學生叫龔西川,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我們在留學生的聚會上認識。因為他才剛到法國,語言的溝通還不怎么流利,正好他要找住的地方,我就……”楚榆眉飛色舞的說。

  “當起二房東!”昕岳記憶中似乎有此印象。

  “沒錯,解除婚約后我搬離宿舍,自己找一棟有四個房間的房子,最主要是它有廚房,正好符合我的需要!背芪⑿Φ卣f。

  “他搬進去后,你將所有練習烹飪的菜肴送給他品嘗!”昕岳想也不用想地道。

  “沒錯!”楚榆佩服地看著他,為他能一語道中而高興。

  “他有何反應?”昕岳淡淡地問了句。

  “他叫龔西川!”楚榆對昕岳老是用“他”來叫西川有些不滿。

  “那位龔西川有何反應?”聽岳只得順著她的意思再問一次。

  “我說過他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每天就沉迷在畫布與顏料之中,對食物根本是忘了它的存在。當我把菜肴送給他品嘗時,西川對我簡直推崇的不得了,仿佛我是上帝派來照顧他的第二位使者!”

  “第一位是誰?他的母親?”昕岳猜測地問。

  “是啊!據他敘述,我知道他從小就沒有父親,是他母親獨自扶養他長大,連他出國留學的費用,也是他母親獨自扶養他長大,連他出國留學的費用,也是他母親一手張羅的!”

  “這么說,他把你當成第二個媽媽?”昕岳用搜尋的目光看她。

  “我……我不知道!”楚榆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手,這個問題讓她有些——難解答。

  “既然他這么需要你,為什么會解除婚約?”昕岳緊接著問。

  “是我要解除婚約的!”楚榆趕緊表明,她不希望讓昕岳誤以為自己又再度被拋棄。

  “為什么?”昕岳再追問。

  “這段日子,我照顧他的生活所需,幫他加強語言能力,要他在家里時也要說法文,甚至要他多交些‘同性’朋友,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而這些他全辦到了。

  “對于我的照顧,他甘之如飴,也不會嫌我煩,嫌我嘮叨,甚至對我只能用‘彬杉有禮’來形容。我們雖然住在同一棟房子里,他卻從來沒有對我有越矩的行為,連接吻都沒有!”楚榆想到這,忍不住用諷刺的語氣說,“一年三個月的日子,相信嗎?”

  “他如此‘尊重’你,又需要你,為什么會放棄你?”昕岳蹙眉不解地問。

  “我說過,婚約是我主動解除的!”楚榆煩躁地回答。

  昕岳只是挑著眉看她,而不再多說一句。

  “他……他……”

  她嘗試了兩次,就是沒法子將話說出口,索性站起身來走到陽臺前,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較平靜了,才緩緩地道:“他是一位同性戀者!相信嗎?我居然和他同處一個屋檐下長達一年三個月后才知道!背軣o助地揮動雙手,強調地說,“一年三個月耶!

  昕岳靜默不語。

  “是我害了他!明知他事事順我,但我為了怕重蹈覆轍,所以我要他只和‘同性’當朋友,是我!是我害了他!”楚榆激動的說。“我甚至發現他是同性戀以后,只告訴他,我們婚約吹了!沒了!”

  楚榆的眼中含著淚水,自責之情表露無遺,昕岳走到他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她投身到他懷中,放肆地宣泄自己的情感,眼淚肆意的奪眶而出。

  “我連嘗試挽回都沒有!背芸拗f,“我太自私了!

  接過昕岳遞給她的手帕,她擦擦臉上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甚至連他的襯衫都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是我一手把他推向別人的懷抱,至少……至少我該拉他一把才對,雖然他……他比較習慣在同性的懷中!背苤两袢詿o法釋懷。

  “你聽我說,這個錯并不是在于你,而是他和他的母親。”昕岳在震驚中冷靜下來,試著為分析,讓她走出陰霾。

  “是嗎?”楚榆懷疑地問。

  “當然!”昕岳堅定地回答。

  “不可能!”楚榆仍覺得錯在于她。

  “聽我說,就因為他從小沒有父親,都是由他的母親照料他的一切。在潛意識里,他的母親是宛如圣母般的圣潔。出國后,雖然母親沒跟著去,卻把這種想法轉移到你的身上,甚至是所有女性身上,更何況你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更讓他有此感覺,他覺得你像位母親,是不可侵犯的!”昕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

  “至少,我該嘗試改變他,而不是立即告訴他,我們的婚約解除!

  “你只是害怕再一次被拋棄,所以為了避免第二次傷害,索性由你先提出,這也是人之常情!标吭垒p擁著她,輕拍她的背。

  “是嗎?”楚榆輕聲地問。

  “相信我,就是如此!彼o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們暫時先聊到這,可以嗎?”楚榆怯怯地提出要求。

  “可以!标吭老嘈艜簳r先別談太多對她較好,以免楚榆承受不了這些感情沖擊。

  “那么,我們動手準備午餐吧!”楚榆為獲得“假釋”而高興。

  “行!我幫你!标吭乐鲃拥負碇鶑N房走去。

  ※     ※    ※     

  晚上約八點時,楚榆從餐廳的廚房要到昕岳的辦公室,此時用餐廳的人潮已過,雖然餐廳里仍是高朋滿座,不過大部分都是用餐后在閑聊的客人。

  她剛要轉進辦公室,卻被小圓半路給攔了下來。

  “楚姐,下星期三我公休,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家玩!毙A滿懷期待地問。

  “前幾次公休,也沒見你說要回家,這一次為什么心血來潮想回家。”楚榆戲謔地問。

  “哎呀!前幾次只休一天嘛,我家住在東部,光坐火車一趟來回也要六個鐘頭以上。我又不喜歡坐夜車,算算那我來回一趟扣掉在火車上的時間,大概只能讓我回家吃頓飯,說聲‘嗨’就得趕回來!”小圓委屈地說。

  “就是你們這些人外流到外地工作,怪不得大家老是說,東部只有兩種人,老人和小孩子!背荛_玩笑地說。

  “沒法子!工作機會不多,難道要我留下來賣小吃,還是務農?”

  “好!那你這次回去,一天的時間夠嗎?”楚榆不再開玩笑,正經地問。

  “我和同事調假休,可以連休三天,怎么樣?我可以帶你去東部好好玩喔!”小圓笑著問。

  “那我得去看看能不能把假給排一下,明天再回答你如何?”楚榆思考一會兒后回答道。

  “行!”小圓高興地回答,“那個很帥的警員又來餐廳吃飯喔!可是小婕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小圓奇怪地看往柜臺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楚榆好奇的也往柜臺的方向看去,小婕的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原本正和小婕在聊天,那時才五點多喔!小婕一看到那警員,所有的笑容都不見了。”小圓輕聲地說,仿佛怕在柜臺的小婕聽到。

  “莊警員已經來這么久了?”楚榆亦是輕聲地問。

  “是。∷妥诠衽_對面靠窗口的那個位置。”

  楚榆順著小圓所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莊志維坐在那。

  “我過去打聲招呼,去東部的事,咱們明天再說。”楚榆心不在焉地拍拍小圓的頭后,就往莊志維所坐的位置走去。

  “莊先生!”楚榆走到莊志維旁,立刻禮貌的打聲招呼。

  “楚小姐!”莊志維禮貌地站起身,“請坐!”

  “方便嗎?”楚榆瞞了小捷一眼,笑著問。

  ”當然方便。”他手一招馬上有位服務生走到餐桌旁,“楚小姐想喝些什么?”

  “給我一杯冰水就可以啦!”楚榆對著那名服務生說。

  那名服務生得到老板的指示,立即點頭離去。

  “剛從廚房忙出來,最希望的是喝杯冰水補充水分。”楚榆解釋著。

  “我還以為楚小姐連杯果汁都吝于讓我請!”莊志維開玩笑地說。

  “應該是我請你才對,怎么能要你請客!”楚榆注意到莊志維一直往柜臺方向看去,“小婕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莊志維收回目光,苦笑地望著楚榆,“有這么明顯?”

  楚榆只是笑而不答,心中早已明白莊志維的心意。“看來是我不夠好,她才會對我不屑一顧!”莊志維有些懊惱地說。

  “你的條件很好,有份正當的職業,而且光是你的職業就能令人產生安全感。更何況以男人的標準再加上女性的眼光來看,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是屬于超水準的!”

  “是嗎?”莊志維第一次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我還以為那是女孩子躲避我的原因,我的職業是警察,并不是很好的交往對象!

  “為什么?社會治安若沒有你們的存在,只怕會更糟、更亂!”楚榆不解地說。

  “這正是重點,因為我們是和罪犯最常接觸的一群,尤其都是在很不友善的情況下接觸。和我們交往說不定會成為歹徒報復的目標,如果交往的感情夠深,還得承受許多心理壓力。比方說,受傷啦!或是……因公殉職!”莊志維苦澀地說。

  “或許別的女孩子是如此,但小婕不是。對不對,小婕?”

  莊志維這才發現,小婕就站在他身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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