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拒絕?”楚榆不安地望著冷昕岳,希望他為她作決定。
“你是成年女子,自己有權決定一切!”昕岳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不高興!”楚榆逼視他,斬釘截鐵地說。
“沒有!”他堅決地矢口否認。
“你有,不然你怎么會一句話都不說!背軣┰甑卣f。
“你希望我說什么?”對于這種無理由的指控,昕岳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什么都可以。”楚榆嘟著嘴說,“不滿啦!疑惑啦!不安啦!
“我看是你有問題吧!”昕岳了然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她。
“我會有問題?”楚榆不滿的冷哼一聲。
“不然,你今天怎么會大方的把房子讓給別人住,自己卻跟著我回來!”昕岳訕笑地問。
“我是為了保護你!”楚榆大言不慚地說。
“保護我?”昕岳頓時瞪大眼睛。
“當然是為了你,今晚用餐時,我看你對方怡賢好像很感興趣,一直問他的興趣、職業、喜好!”楚榆不滿地說。
“那只是禮貌上的對談,第一次見面不都是談這些嗎?”昕岳捺住性子地說。
“萬一他是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呢?”她有些吃味地說。
“他是男的!”昕岳提醒地點點她的鼻頭。
“哼!”楚榆一把抓下他的手,“就因為你是男的,他才會感興趣,別忘了,他是同性戀!
“還有呢?”昕岳反抓她的手間。
“還會有什么?”楚榆扭捏不安地問。
“我還以為會看到一位不修邊幅的藝術家,或者是柔弱不堪的嬌柔男子。結果,我看到的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他還有著恰能展現體魄美的肌肉——你的第二任‘前’未婚夫!”
“我也從沒形容過他是不男不女的呀!”她不依地反駁。
“好啦!我們不談這些。他會找到你?我記得你說過,他并沒有你在T省的地址!标吭垒p撫著她的手,輕劃著她手掌上面的紋路。
“報紙,”楚榆將手掌握拳,不讓他再輕劃,她嬌嗔道:“會癢!”
“我還以為你常在廚房做事,手一定粗糙不堪,沒想到還是這么柔細。”昕岳柔情地說。
“別轉開話題,你認為我該拒絕他嗎?”
“沒有必要,再說,在‘治療’的過程中,有他的介入,或許可以提醒你不要再重蹈覆轍!标吭缹⑺氖謹傞_,手指交叉握住她的手。
“他的母親去世了,這是他此行回國的目的!背苤鲃訉⑺麄兘裢淼膶υ拰λ麛⑹。
“這也是他來找你的主要原因!标吭澜K于了解地點點頭。
“怎么說?”不等他回答,楚榆自己自問自答說:“我懂了,他希望再找一個跟他母親相似的人,來控制他,控制一切,像以前一樣。他已經習慣如此,而且這樣可以減少他的愧疚與不安。”
“沒錯!”他投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今天就是因為我們聊的太久,你才出來找我們?我還以為貞寧不想讓人看到她呢!”楚榆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她好奇怪!”
“她是有些表里不一!标吭勒J同地點點頭。
“你也發現了!背芨吲d地道。
“你那位藝術家未婚夫也發現了!标吭赖a充一句。
“怡賢?他有嗎?”楚榆訝異地問。
“藝術家向來有異于常人的敏感度,否則,他怎么會愿意留他自己一個人和貞寧住在同一間房子里!标吭老氲浇裢矸解t的保護態度。
“這倒是真的,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多心,原來你們也有這種感覺!背茌p吁了一口氣。
昕岳還隱瞞了一件事沒告訴她,今晚所謂的電話,其實是莊志維有話要告訴他。
※ ※ ※
“冷先生!”昕岳來到柜臺時,莊志維連忙叫住她。
“來找小婕?接她下班?”昕岳含笑地問,并將手伸向柜臺準備接過電話。
“沒有電話,沒有任何電話找你!”小婕趕緊求助地看著莊志維。
“是我叫小婕用這種方法請你過來這趟!”莊志維坦言道。
“有事?”昕岳不解地問,似乎嗅出空氣中詭異的氣氛。
“可以去辦公室談嗎?”莊志維慎重地說。
“請!”昕岳手做邀請狀,兩人進到辦公室后他立刻開口問,“什么事這么神秘?”
“那個女孩是叫王貞寧嗎?”
“我只知道她叫貞寧。”昕岳沒想到莊志維竟然是要和他談貞寧的事。
“如果和她不熟,你們最好和她保持一下距離,她……”莊志維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居然是這樣,和她告訴我們的正好相反!标吭荔@駭地說。
“從她以前輝煌的紀錄看來,說謊是她最簡單、最輕的犯罪行為罷了!鼻f志維警告地說著。
※ ※ ※
“她為什么會來投靠你!”在客廳里昕岳忽然這么問她。
“投靠?有趣的用詞!背茌p笑一聲,見他一本正經的神情,她馬上收起開玩笑的態度,“如她所說,因為鐘文奇不甘心是我主動解除婚約的!
“如果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呢?”昕岳略有暗示地問。
“我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背懿唤獾氐。
“等我弄清楚這一切,我再告訴你,你先休息吧!”昕岳一把拉起楚榆,送她到整理好的客房,“晚安!”
“晚安!”心中雖然有許多疑惑,但是甚于對他的信任,楚榆仍乖順的聽話不再發問。
※ ※ ※
這兩天,昕岳和莊志維一直暗中調查貞寧,結果如志維所言,貞寧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吻合。
“要告訴楚小姐一聲,請她防范!敝揪S坐在昕岳的車上叮嚀著,他順手遞出一份資料!斑@是我查到的另一份資料,只怕你看了會更加驚訝!”
昕岳仔細看過資料后,拿起車上的行動電話,立即撥號。
“我剛打電話給方怡賢,約他到餐廳見面,既然證實他的出現和貞寧的出現純屬巧合,或許我們可以請他助我們一臂之力!标吭乐鲃咏忉屗讲诺男袨。
“這兩天,你在餐廳和家里的時間并不多,楚小姐會覺得奇怪嗎?”
“我想她是松了口氣吧!而且,我安排一位女朋友和她聊聊,她只會以為我是尊重罷了!标吭腊l動車子往餐廳方向開去。
這兩天,他請瑤蕓和楚榆聊聊,據他所知,瑤蕓也曾有過某些‘心結’,只不過她的心結全因外力引起。因此,她也看過許多心理書籍,而且縱使她不能對楚榆有何幫助,至少也能讓楚榆傾訴心中的話,她們能以同為女性為出發點交談。
而且,昕岳可以發現楚榆這兩天確實有些改變,他欣慰自己走對這步棋了。
他們在餐廳約等了十分鐘,方怡賢才滿臉訝異地出現在餐廳。
“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約我!”方怡賢開場白頗為特殊且真誠。
“我相信我們能成為朋友,而且你值得信賴!标吭乐苯亓水數卣f。
“我相信你絕不是看上我,而是為了楚榆吧!”渾身是肌肉的方怡賢,此時言談間竟有股嬌媚。
“沒錯,你……想交什么樣的知已好友,我沒意見,但我們只能是……朋友!”昕岳尷尬地解釋,他既不想方怡賢誤會,也不想失去方怡賢這位‘可能’成為朋友的朋友。
“我懂了,看來楚榆已經告訴你。找我來是因為貞寧嗎?”既然一切豁然開朗,方怡賢亦大方地直截了當地問。
“我就說,藝術家有異于常人的敏銳,你應該也感受到她身上不穩定的特質!标吭缹⑿闹械脑捴苯颖砻,“我怕她對楚榆懷有敵意!
“我原以為只是純粹女性的嫉妒,但看來并不單純!”方怡賢用手輕撫著下巴,“愿意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嗎?”
“我來說吧!王貞寧以前是我轄區內的一名問題少女,在師長面前她是一位內向的女孩,不過同年齡的男同學都知道她有狂野的一面。她的第一次性經驗據說是在十二歲時,對象是她同學的表哥,而后,她至少和十個以上不同的人發生過性關系。
“有一次臨檢時,她在賓館被查獲,那年才剛滿十四歲,雖然她宣稱她是被人口販子協迫賣淫的,不過據嫌犯的供稱,他手下的水女只有她是自愿加入的。她告訴人口販子,她只要有對象,至于金錢要與不要都無所謂,她只要求隱密性要高。
“對于人口販子的話,主管們是半信半疑,后來還是王貞寧的父母出現,直說她女兒是被逼的,她才被領回。根據事后我向心理分析家請教的結果,她大概是因為內分泌失調的關系,所以性欲特別旺盛,以至于……”莊志維聳聳肩的表示,“這也算是一種病吧!”
“這和楚榆又有何關系?”方怡賢終于知道這兩天王貞寧對他為何如此,煽情極具挑逗之能事。
“那一次臨檢后,她不再對外找尋對象,而是以特定的對象為主。其中,她最喜歡的是一位叫鐘文奇的男子,他正是楚榆的第三任未婚夫!”昕岳直接解釋,“當楚榆發現未婚夫和未成年少女……她立即要求解除婚約,為此鐘文奇相當生氣,但卻又無法拒絕,所以當楚榆離開他以后,他將氣全部出在貞寧身上。”
“所以,王貞寧現在打算轉而將氣出在楚榆身上?”方怡賢以為自己說對了,沒想昕岳和莊志維卻同時搖頭,“我猜錯了?”
“答對一半。她是把氣轉嫁到楚榆身上,但主要因為鐘文奇對楚榆念念不忘,而她,竟然迷上鐘文奇那種極具危險的愛!标吭啦恍嫉卣f。
“極具危險的愛?”方恰賢不解地問。
“原本征罰性的性虐待,沒想到成了刺激她性欲的前戲!”
“!”方怡賢沒想到竟然有這種事,“我想,我比她正常多了。天!我還跟她兩天都同處在一個屋檐下!
“楚榆會這樣安排是因為她認為貞寧是受苦的一方,而她也相信你不會對貞寧做出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昕岳促狹的看到的方怡賢臉上的潮紅。
“若以我這兩天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感覺而言,我覺得任何男性和她相處,都是受苦的一方,一個才十六的小女孩,居然……”方怡賢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任何正常的男人,或者定力較弱的人,最好離她遠一點,她是高危險群!
“說到高危險群,她三星期前曾到診所自費做血液抽檢,不知是否……”莊志維想到調查報告中,似乎有這一點。
“我會小心別和她……接觸,至少,我若看到她有傷口,我一定遠離她,F在,我還是回去吧,以防她有任何行動!”方怡賢瀟灑地揮揮手,先行離開。
“他也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昕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思地道。
“當然,只要他別當我是‘同族’中人,我樂于和他相交!”莊志維不自在地說。
“放心!只要你表明清楚,他不會為難你的,他只是錯放了性別。再說,人除了這個臭皮囊外,還有更值得深入認識的地方!
“沒錯!”莊志維同意地點點頭。
※ ※ ※
“我現在才知道,當初你為什么會和方先生訂婚!”昕岳回到住處時,瑤蕓正好公司有事先告辭,正好給他和楚榆一個閑聊的機會。
“當初的他,并不是像現在這樣!背芤贿呏譁蕚湮绮,一邊回答。
“以前的他又是什么樣子?”昕岳好奇地問。
“或許是第一次離家,又遠在國外,那時的他只能用‘無助’來形容,將近三年的時間沒見,他幾乎是改頭換面了!”楚榆不可思議地道,“很高興你并沒有排斥他,雖然當不成夫妻,相逢也算是有緣,我和他還是朋友!”說這話時楚榆特地回頭看他一眼。
“我只能說,是上帝和他開了個大玩笑,將他的性別錯放了。”昕岳不諱言地道,“不過,若不是這樣,只怕我現在早已經失去了你!”
“你還是認為,你已經愛上我?”楚榆丟下手邊的工作,走到他面前。
“不要用假設性的字眼,來回避我的真情!标吭烙檬謱⑺念^發撥到耳后,深情地看著她。
“說不定你只喜歡上改變中的我,因為這項改變是由你控制,你愛上的是你希望中的我!”楚榆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并沒有愛上她時,自己又要如何自處?
“我們隨時可以停止這項治療!”昕岳早已經想好對策。
“你不是說過,要我記住,沒有任何事比‘復原’更為重要!背芸粗饾u靠近的臉連忙擠出一個理由反駁。
“既然你并不像書中所言,已經嚴重到病態的地步,或許我們可以暫不理會它!”昕岳此時已貼著她的臉,讓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所呼出的熱氣。
“那何時才繼續?”楚榆緊張的連聲音都啞了,“你要吻我嗎?”
他輕笑一聲,用眼眸傳達信息。“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投影!”她怯怯地說。
“還有呢?”
“欲望、激情、愛……”楚榆每說一個字,自己心跳就再度加速。
“很好!”昕岳快速地輕吻她一下,“下次記住,別再偷吻我,至少不要像這樣!”
“那……”
“該像這樣!”昕岳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唇,只不過停留的時間較長,唇上的溫柔直達心窩,讓她整個人都震撼了起來。
“你不怕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許久后,楚榆窩在他的懷中嬌聲地問。
“我只怕沒有修正的機會。”他俏皮地說。
“如果我真的是愛的過份的女子,你不怕被我控制?”楚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渾身都輕顫了起來。
“知道愛的最高形式是什么嗎?”楚榆微仰著頭看他,輕輕搖著頭。于是他繼續道:“真誠地接納某人的真面目,而不試圖以鼓勵、控制、強迫的方式來改變他!
“如果有人以此為借口,不愿改掉某些惡習,難道就該姑息?”楚榆不解地問。
“我想這其中還是有差別的,人們習慣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可是當你刻意去隱藏某些缺點時,除非你改掉它,否則總有被人發現的時候,那不是很辛苦?朋友、情侶、夫妻要長久,一定要展現真實的自我。如果對方能接受,那你很幸運,可是如果對方不接受呢?”
“可是,如果真是為對方好,那……”楚榆有些為難地道。
“我曾碰過一對夫婦,先生曾經由朋友的介紹,用針灸戒煙,當然效果很好,可是約過兩個月后,那位先生居然又抽起煙來!
“不是有效,怎么……”楚榆不解地問。
“當然他戒煙是因為抽煙對身體不好,他的妻子希望他能戒煙?墒莾蓚月后,他告訴妻子,他不喝酒、不賭博,只喜歡偶爾抽上幾根煙,如果連這惟一的嗜好都沒有,那么他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意思!标吭佬χf,“他的妻子最后還是接受他繼續抽煙!
“他娶了一位好妻子!背芨袊@地道。
“當有人要求你改變時,出發點是為你還是他自己?如果是為了你好,而你的改變又只會讓你不快樂,那你等于是為別人而活,既然如此,世界上又何必有你。每個人的人生不同,除了外表不同,就是個性、想法也都不一樣,都是獨立的個體!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你說的一樣!背軗鷳n地說。
“放心,認識這么久,我不也是直到最近才弄清楚對你的感情,我很有耐心……”昕岳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
鈴……鈴……
“我去接電話!标吭雷叩娇蛷d接電話,才拿起話筒,鈴聲乍然停止。
“誰打的?”楚榆將微波爐里的午餐端出。
“不知道,那人太沒耐心了!我電話沒接到他就切斷了!标吭滥闷鸬恫骈_始吃著楚榆準備的牛排大餐。
“你想會是誰打的?”楚榆不解地問。
“若有重要的事,自然還會再打來。”昕岳不在意地說,“吃吧!別再想是誰打的電話,填飽肚子思緒較靈敏,一點就通!背芡蝗幌肫鹆⒓雌鹕韺⒎旁诔閷系男“贸,“上面寫的是我們的名字,所以我想等你回來再拆。”
“是什么東西?”昕岳不解地問。
她拿起錄影帶沖到客廳,立即倒帶將錄影帶播放出來,這一看讓楚榆驚叫出聲,“小岳!”
一聽她這么一喊,昕岳立即知道有事發生了,他連忙跑過去。“怎么啦?”
“你看!”
錄影帶是一盤限制級的家庭錄像帶,男女主角正是貞寧與鐘文奇。
※ ※ ※
楚榆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再見到鐘文奇。
“貞寧呢?你把她怎么了!”楚榆厲聲問。
“她?那不就是!辩娢钠嬗檬种钢唤壴谝巫由系呢憣帯
“放開她!”楚榆斥聲地命令。
“放開她?只怕她還不愿意呢!”鐘文奇狡猾地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么容易相信人,你真以為她是純純少女?”
“你到底想怎么樣?”楚榆看到他瘋狂的眼神,有些后悔剛剛出門前沒先跟昕岳說一聲。
中午看過那盤錄像帶后,昕岳要她依然去餐廳上班,錄影帶的事他會處理,而當他們來到餐廳后不久,楚榆就接到貞寧哭訴的電話。
她哭著說,方怡賢外出辦事,結果她被鐘文奇找到。她要楚榆去找昕岳來救她,鐘文奇毫無人性,千萬不要一個人來找她,但自己在掛掉電話后,立即沖動地抓起貞寧剛告訴自己的地址就往外沖。才一走進這棟房子,馬上就被鐘文奇抓住。
“你想我會怎么樣?”鐘文奇邪里邪氣地笑著。
“你真卑鄙,居然用這種邪惡的手段逼迫一個少女!”楚榆恨聲道。
“卑鄙?你弄錯了,錄影帶是她要拍的,她喜歡這一套。”
鐘文奇抽出一條鞭子,“你不相信我就表演給你看!”
“你別這樣!背芨就俗陨淼陌踩恢莱雎曌柚顾。
“她喜歡人家鞭打,你看清楚!”鐘文奇長鞭一甩,“啪”一聲打在地上,只見貞寧的眼光,立即出現興奮的神情。
“求你!求求你!”貞寧哀求地看著他,“打呀!快打呀!”
當長鞭揮打在貞寧身上時,貞寧眼中竟有著亢奮與激情的神情,甚至他鞭打的愈用力時,她還會高興地呻吟出聲。
“你們瘋了,全瘋了,你給她吃了什么藥,怎么會變成這樣?”楚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貞寧無助地叫著,她不懂怎么會有人如此丑陋,尤其對方是一位年僅十六歲的清純少女。
“住口,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必憣幐械奖薮蛲V箷r,立即對她大吼。
“貞寧!”楚榆訝異地叫著,“你不可能真的喜歡這一切吧?
“我是!如果這樣能讓文奇高興,我就喜歡!必憣幒蘼暤卣f,“或許也該讓你試試,你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美妙!”
“太好了,我喜歡這個主意!”鐘文奇立即將貞寧解開,“既然是你提議,就由你去做!
楚榆眼睜睜地看著貞寧拿起繩索緊緊的將她捆綁,當貞寧長鞭揮起“啪”的一聲落下,楚榆驚駭地扯開喉嚨尖叫,而貞寧與鐘文奇則是發出尖銳的笑聲。
※ ※ ※
“楚榆呢?”昕岳問正在檢查明天預約桌數的翁啟川。
“楚小姐,大約一小時前就外出,至今還沒看到她進餐廳。”翁啟川發現向來面不改色的昕岳,忽然瞼色大變。
“知道她為什么外出嗎?”昕岳緊張地問。
“好像是接了個電話,小婕!”翁啟川往柜臺那走去,“楚小姐出門前接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貞寧打來的,她直嚷著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楚姐!”小捷立即回答。
“糟了!标吭懒⒓椿氐睫k公室,馬上打了個電話到楚榆的住處,電話響了許久,正想掛掉時,終于聽到方怡賢急促的喘聲傳來。
“我……是方……怡賢!”
“我是冷昕岳,楚榆回家了嗎?”昕岳沒注意到啟川也跟在他身后進來。
“應該是沒有,我才剛回來,我到畫廊和人談事情,發生了什么事嗎?”昕岳將榆夢先前接到貞寧的電話出去,接著就失蹤了的事對方怡賢敘述,他終于知道昕岳為何如此著急,他警覺地說:“你等一下!”
昕岳捺住性子的等待,只希望能知道榆夢現在究竟在哪。
“糟了,貞寧的衣物全不見了,不過家里還是跟我出門前一樣整齊,所以如果楚榆是被綁架,該不是被人強協迫才對!”方怡賢分析道。
“萬一他們用騙的呢?今天我們收到貞寧和鐘文奇的錄像帶,楚榆更相信貞寧是被迫的一方,我該把我調查的事告訴她才對!”昕岳著急的自責。
“等一下,我想到一件事,你過三分鐘后再打電話過來,說不定等一下就能知道他們把楚榆騙到哪里了!狈解t立即將電話掛上。
另一頭也同時掛上電話的昕岳立即抓起外套與鑰匙和手機。
“啟川,餐廳交給你,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标吭兰泵Φ赝k公室門口走去。
“冷先生,楚小姐不會有事的。”翁啟川打氣地拍拍昕岳的肩。
“我知道,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标吭缊匀痰攸c點頭,往外走去,在門口碰到莊志維,他知道是小婕通知莊志維的。
“謝謝!”昕岳感激地說。
“走吧!”莊志維簡單地說著,“開我的車!”
昕岳考慮到屆時若需要警方支持時,說不定可以用的上莊志維車上的無線通話系統,所以他也點頭應允。
“你來開車!标吭雷M駕駛座旁的位子,立即撥電話給方怡賢。
“我是冷昕岳……你確定?……好,我們馬上過去,我們欠你一個人情!”昕岳斷斷續續地說,已經讓志維知道楚榆的線索了。
“到哪里?”志維問。
“鳳凰山!标吭罀焐闲袆与娫,答道:“方怡賢昨天發現貞寧的行為詭異,但因為與他無關,他并不想多管?墒窃缟虾臀覀冋勥^后,又聽到楚榆被貞寧約出去,他剛剛特地找了一下!
“發現了什么?”志維好奇地問。
“楚榆的電話被盜錄,我想貞寧原本是想竊聽和楚榆有關的一切,沒想到她很少回去那,大都是住在我家。夜路走多了總會遇鬼,她這次從家里打電話找楚榆,他們對話的經過正好都被錄了下來!标吭篮蘼暤卣f著。
“我們要到鳳凰山的哪里呢?”志維快速地將車子往鳳凰山的方向開去。
“好象鐘文奇的外公在鳳凰山有一間老房子,因為是屬于違章建筑不能改建,現在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标吭缹⒆约喊抵胁榈玫馁Y料說出。
“沒想到你調查的比我還詳盡!敝揪S盡量找話題說,想淡化彼此緊張的情緒。
“因為受到威脅,有危險的是我心愛的女人,今天如果換作是小婕,你也會如此的!”
“今天她愿意主動聯絡我,是為了楚小姐!敝揪S苦笑道,“這條愛情的道路至今我還看不到盡頭在哪!”
“有志者,事竟成。”昕岳拍拍他的肩,“對于愛情,我們要有夸父追日,愚公移山的精神。尤其,對象是楚榆和小婕!
“加油吧!”志維忽然問:“如果我受傷了,是否可以看出我在小婕心目中的地位?”
“這個容易!我來安排!标吭琅呐男馗WC,“只要楚榆平安無事,我馬上安排。”
“由你來安排,小婕一定會信以為真的!敝揪S注意到今晚的路況似乎車子特別少,“好象有人特地幫我們開路一樣,車子少的奇怪!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标吭老,一定是翁啟川打電話給于振桓,尤其這里離“藍色幻夢”俱樂部這么近,他要安排是非常簡單。
前方草叢中似乎有人刻意用燈光標示,一閃一閃有規律的亮著。
“車停在前方有燈光的地方!
“是!标吭莱錆M權威的命令,讓莊志維忍不住的照命令行事。
他們一下車,看到草叢中,隱約有條羊腸小徑但幾乎被野草淹沒了,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是這里嗎?”這地方已經超出志維的轄區已遠,所以他并不是很熟。
“我看到有一個人在這里出現,錯不了的!标吭佬⌒牡那斑M,盡量不發出聲音。
志維也看到一位渾身散發如黑豹般危險氣息的男人,志維也相信那人是刻意讓人發現他,否則只怕想見著他還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你怎么會來這里?”昕岳問那名男士,此人正是于振桓。
“保護嫂子!庇谡窕肝⑽⒁恍Φ。
“現在情況如何?”昕岳焦急地問。
“除了嫂子,就只有那一男一女,我想你會要自己處理這件事。”于振桓了解地說。
“沒錯!”昕岳恨聲地道。
“我留下四個人以防萬一,你知道我在仰德大道的房子,已經整理好了,我留一部車子給你們,我先走了!”于振桓說完,眼睛往旁邊一瞄,立刻出現六個人。
“我竟沒看到他們!”志維驚駭的注意到那群人,全都穿著暗色系列的衣服,和漆黑的夜色正合成一體。
“他們并不希望你看見。”昕岳了解地道。
雖然于振桓和他的兄弟們,早已不涉足幫派糾紛或地盤爭奪戰,但他早已經成為北部黑社會龍頭大哥的代表,在各地均受到推崇。
“我已經想起他是誰了,沒想到他這么年輕!敝揪S收起驚嘆,又道:“現在打算如何進行?”
“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面等我,十分鐘后我若沒出現,你們再沖進來救我們!标吭乐笓]道。
“你們?”志維不解地問,這里除了他倆,還有別人?
“振桓說他還留有四個人在這里,就表示真還有四個人在此。”昕岳將手中的槍插至鞋襪中,“記住,十分鐘!”
當昕岳小心前進并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同時,志維仍愣在原地。
“他哪來的槍?剛剛并沒有看到呀?難道是那人剛剛才拿給他的?當著我的面?我居然渾然未知!”還好志維并未呆愣太久,終究他是一名受過嚴格訓練的警察,他立即選定一處高屋子最近又隱密的地方躲藏。
昕岳小心翼翼向那棟房子前進,似乎想找他們并不難,只要朝有聲響的地方前進即可。他輕而易舉的進到屋內,看到的是丑陋的畫面,只見貞寧淫呻四起,鐘文奇則是汗流俠背地喘息不已。
由他們斷斷續續的談話,昕岳知道他們全是為了錢,才綁架楚榆,并想用強迫的手段來讓楚榆屈服。見到在房間內另一邊的楚榆,由她渾身被綁的樣子看來,該是還未受到任何屈辱,而且她似乎是在昏迷狀態。
他立即決定先給鐘文奇一個狠狠的教訓,他故意出聲嚇道:“想當個稱職的綁匪,至少也該知道不要太過得意忘形,尤其是錢還未到手時!
“是你!”鐘文奇狼狽地看著他。
“給你一分鐘把衣服穿好,讓我們以男人對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标吭勒f完,就看到鐘文奇立即穿上衣物,反觀貞寧好像是刻意要展現自己般,并不急著將衣服穿上,惹的昕岳更加厭惡。
當貞寧勉強穿上貼身衣物時,昕岳索性一拳將她打昏。
“這是替楚榆出一口氣,你敢欺騙她!苯鉀Q了女魔頭,他旋即轉向已穿好衣服的鐘文奇,“來吧!”
算算自己只剩七分鐘的時間來修理他,昕岳懶得再說一句話,即一拳揮向他。兩人你來我往的一拳接一拳,互有被擊中,不過還是鐘文奇淤紫的地方較多,不到六分鐘,他已經被昕岳打昏倒地。
“真差勁!”昕岳不滿意地說。
當他幫楚榆松綁時,莊志維已經沖進來,一見倒地的鐘文奇與貞寧,莊志維才苦笑道:“怪不得他們不讓我提前沖進來,他們對你實在太了解了。”
“這里交給你處理,我想不到五分鐘內,就會有警方到達。”以他對振桓的了解,他會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泄恨,才會報交警方處理。
一把抱起楚榆,在到達振桓留給他用的車子時,立即出現一個人幫他將車門打開。
“幫我謝謝振桓,改天再請你們并跟你們好好的道謝。”那人只是恭敬地低頭答禮,昕岳繼續說,“等警方來時,你們再走!”
“是!”
昕岳知道他們會照自己的意思傳達給振桓。發動車子時,他才發現到他們連他的外套與手機都已轉放到車子里,他不由不對振恒的細心,發出會心的一笑。
車子停在仰德大道,振桓的別墅前,昕岳抱著楚榆進屋。
“可以把眼睛張開了!彼πΦ卣f。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楚榆眨眨眼后便張開眼睛。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怎么可能兩次的移動都沒把你吵醒!”昕岳瞇著眼睛上下打量她。
“為什么這樣看我?”她垂下眼,輕聲地問。
“你不該沒有交代一聲,就偷偷出去!”他佯裝生氣地說。
楚榆一聽就知道他打算處罰她的莽撞行事,她立即轉移話題道:“在他們揮起長鞭想打我時,我發誓只要有人救我出去,我一定以身相許!”
“他們打你哪里,早知道不該這么輕易放過他們!标吭佬奶鄣厣舷麓蛄恐。
“大概沒打到吧!因為我昏過去了,他們喜歡看別人痛苦!毕肫鹉且荒,楚榆仍渾身打著哆嗦。
“別再想了!标吭缹⒑筚N上她顫抖的紅唇。這一次不像以往的輕柔,而充滿了掠奪的熱情,他要她只記住現在識記得他。
當她感覺到自己衣物的敞開度愈來愈明顯時,她驚呼出聲:“你在做什么?”
“剛剛有人說,要以身相許,我現在正在驗收成果。而且你盡早成為我的人,我才會更安心!标吭李~頭觸著她的額頭,“我愛你!原來的你、真實的你,只要是有關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愛!
“莽撞?闖禍?喜歡控制別人?嬌蠻?”楚榆嬌聲地問。
“我都愛!”他深情地道。
“我也愛你,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幾乎付出了一切,而你終于也愛我了!”她回以更濃的深情。
“我們的愛,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已經開始蘊釀至今!标吭烂空f一字,便輕吻她一下。
“小昕!”
聽到她這么喊他,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是感動、快樂、欣喜的。
※ ※ ※
看到滿室的好友聚集,昕岳笑著在心中想,他今天終于可以擺脫“小名”的糾纏,從今天起楚榆再也不能叫他小名了。
因為今天是他三十二歲生日,楚榆以平輩的身份獨享了這個權利十六年,十六年后他總算可以結束這“小名”的噩夢了。
吹熄蠟燭的那一刻,代表又是新的開始,當蛋糕一塊一聲的傳遞給在場的每一位朋友時,他看到楚榆詭異地朝他笑了笑后便往大門走去。他正覺奇怪時,瑤蕓抱著她一歲兩個月大的兒子走過來。
“這張卡片是楚榆送你的!爆幨|將手中的生日卡交給他。
奇怪?楚榆早將生日禮物送給他了,怎么還會……當他打開生日卡時,聽到瑤蕓的兒子,興奮又洪亮的大叫:
“小昕!”
昕岳這才知道,楚榆為何要先離開。全場哄堂大笑,而卡片上正寫著:
薪火相傳!
我們不能忽視晚輩的權利,
所以,再等個十六年吧!
輕松一下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