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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艷,魅人 第二章
作者:楚月
   
  當九劍的手探向衛(wèi)七月的額前,赫然發(fā)現(xiàn)一項事實--

  「是誰封住她的記憶?」

  九劍冷冷質(zhì)問站在他身邊的殘月。

  衛(wèi)七月的樣子看不出來是自己遺忘,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封了她的記憶。

  「九劍,別以為我是你可以威脅的對象!箽堅虏挪皇芩{!肝乙姷剿臅r候,她就是這模樣了!

  不是殘月,那就有可能是阻擋他找出衛(wèi)七月與幻化出這道氣墻的人了吧。

  「她的師父在哪里?」他記得衛(wèi)七月剛才有提過「師父」這號人物。

  聽見九劍要找十燁,殘月臉色愀變,任何敢打十燁主意的,管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九劍,可別逼我殺你!

  「想殺我,要有點本事!咕艅Ρ湮从猩埔獾纳ひ粜玖怂膊煌俗尩囊庵尽

  「是嗎?試試看吧!」他有段時日沒有動手,就拿九劍出氣也成。

  中間躺著個昏倒的人,他們對立而站,眼看就要一觸即發(fā)時,衛(wèi)十燁及時趕回來。

  「殘月,七月怎會倒在這里?」當衛(wèi)十燁看清與殘月對峙的人是誰后,臉色一斂!甘悄恪

  九劍觀對方的能力不凡,迅速厘清這個遲來的男人身分為何!改憔褪切l(wèi)七月的師父?」

  「正是!咕艅淼锰炝。

  「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我?」他有注意到衛(wèi)十燁的口氣與表情,不像第一次見到他。

  殘月即刻把衛(wèi)十燁護在身后。

  「我不認識你,不過曾見過你一面!剐l(wèi)十燁淡淡解釋。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依然躲不過,就算七月什么都不記得,仍舊逃不了命運,連他這個做師父的也無法改變,真是愧對七月對他的信任。

  「是你封住她的記憶?」

  「你還想找她比試?」衛(wèi)十燁不答反問。

  「自然。恢復(fù)她的記憶!」誰也無法阻擋他與衛(wèi)七月的另一場爭斗。

  衛(wèi)十燁低低嘆息!杆∥覠o能為力!

  當衛(wèi)十燁走近衛(wèi)七月身邊將她抱起時,九劍想阻撓,殘月適時介入,擋住他的攻勢。

  「我說過,不準你動他半分!」

  衛(wèi)十燁不理會九劍,徑自抱著衛(wèi)七月走回氣墻內(nèi),殘月隨即跟上,獨留九劍站在外頭,雙眸凜凜注視著--

  在沒與衛(wèi)七月分出輸贏前,他不會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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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十燁走回房里,把衛(wèi)七月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才走出來落坐。

  眼前的情形,他大致了解八分了。

  「是你把九劍引來的吧?」衛(wèi)十燁連層眼也不抬,徑自問出口。

  「又如何?反正我已讓九劍必須遵守不殺衛(wèi)七月的約定,你這么保護這娃兒,不就是擔心她會死嗎?」見十燁如此保護他以外的人,他忍不住怒氣上揚。

  衛(wèi)十燁挑挑眉,不悅地說:「你生什么氣?是你把人引來的,我已經(jīng)沒怪你,你反倒怪起我來。七月是我的徒兒,我關(guān)心她難道不對?」

  既然十燁把話挑明講,殘月也不愿忍耐下去。

  「從以前到現(xiàn)在,你總是為了別人著想、為了別人奉獻,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供你利用完就一腳踢開,還是可有可無,呼之即至、揮之即去的東西?要人也要有個限度!」殘月一口氣把自己這幾年被十燁拋下的怨氣抒發(fā)出來。

  衛(wèi)十燁聽完殘月的話,微微一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當他伸手想按上殘月的肩時,第一次遭他拒絕,讓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心底也有些受傷,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人。

  殘月注視著十燁,是對他有些不舍,但誰又能來體會他的心傷?!

  衛(wèi)十燁默默收回手,淡淡表示:「殘月,你明知我對你是怎樣的,我有我的責任,別要求我太多了……」

  殘月重重拍桌,桌子霎時發(fā)出砰然巨響,四分五裂散在地上。

  「是我要求你太多?很好,你終于說出心聲了,非、常、之、好!拐Z畢,殘月頭也不回地離去。

  衛(wèi)十燁來不及喚回,遂然一嘆。

  「我曉得你對我好,也明白你想要我怎么做,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丟下七月不管,你就不能多為我著想嗎?」

  又是一抹深深嘆息,衛(wèi)十燁將臉抵在交握的手背上。

  房內(nèi)的衛(wèi)七月聽見外頭這番對話,心中終于有點明白。

  原來殘月厭惡她的理由,是因為她霸占了師父對自己的疼愛,若是今天她與殘月的身分對調(diào),自己恐怕也會不喜歡殘月。

  既是如此,她該如何做才能兩全其美?

  屋外的月光投射進來,淡淡的映在地上,受到吸引的衛(wèi)七月不禁走到窗前,她的窗剛好面對九劍所站立的地方。

  她望著九劍,想著,九劍真的希望自己記住他嗎?

  可他的模樣如此絕情冷漠,雖然長得是很好看,和師父與殘月有得比,但老是把五官弄得很冷,這樣子誰會想親近?會想記住他?

  她就頭一個不敢靠近了。

  瞧他雙手環(huán)胸,凜凜而立的英姿十分威武。若能讓他拿著自己的劍跟別人比試,場面應(yīng)該會挺壯觀,衛(wèi)七月不禁為此想法搔搔臉蛋。

  「我在想什么,他都有一把那么好的劍,又怎會用我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所鑄出的劍!顾谎劬涂闯鼍艅κ殖值哪前褎κ墙^世名劍,少有劍能比擬。

  加上九劍還想跟自己對決……這就更不可能了,說到鑄劍,她行,但要拿劍上場,呃……干脆讓她舉劍自盡還比較快些。

  也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歡拿劍比試,就算是輕輕一碰,也會讓她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師父才要她不準拿劍比斗,而這一切是打她有記憶起……

  是啊,五年前開始的,她有的是這五年的記憶,至于過去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記得,九劍要的恐怕就是她五年前遺失的記憶。

  可她真的忘了,要怎么找回來?

  記憶這東西又不是說掉在地上撿起來再裝回腦子里就成了,忘了就是忘了,連師父也說她很難找回過去的記憶,除非真有心。

  真有心--有心做什么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也未嘗不好。

  唉,何必決斗呢?大伙平心靜氣坐下來好好商談解決的方式不是更好。

  要以和為貴哪!

  看著、望著,衛(wèi)七月干脆靠在窗口,頭枕在交迭的雙手上,好整以暇地盯著不遠處的九劍猛瞧。

  沒多久,九劍倏然睜開眸子,回她一瞥,那突然傳過來的眼神,凜冽得教衛(wèi)七月頓時僵住。

  好冰冷又沒有一絲善意的眼神,衛(wèi)七月連忙蹲下不敢再偷看。

  「他干嘛這樣看我?又不是我故意把他忘了!剐l(wèi)七月雙手摀著臉,卻掩飾不了心中的激蕩。

  她記得那個眼神,好像、好像真的曾在哪見過一般教她無法抹去。

  也許、或許,她真的欠了九劍一場對決吧?

  要不然,誰會無聊找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纏斗?

  假若真是如此,那她是不是該離開--

  這樣對師父、殘月和九劍……都好。

  她心底正在天人交戰(zhàn)著,一方是師父、一方是那個教她害怕的九劍,可奇異的是……她的心竟無端偏向九劍多一些些。

  是何緣故呢?

  衛(wèi)七月搔搔頭發(fā),露出苦思不解的表情。

  「真?zhèn)X筋呢,都怪平日只會窩在鑄劍房里,現(xiàn)在可好了,腦子也不靈光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

  是走是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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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在衛(wèi)十燁又千交代、萬囑咐她不準跨越氣墻后,才終于離去,因為他尚有任務(wù)不得不走。

  衛(wèi)七月對于師父的命令自當完全遵守,她乖乖待在鑄劍房里,專心鑄她的劍。

  昨晚,她徹夜難眠,因為九劍激發(fā)她好多靈感,但晚上又不能鑄劍怕吵醒師父,因此今天一大早,她就來到鑄劍房,將她的珍寶「重霄」小心翼翼拿出。

  據(jù)師父所言,「重霄」是她失去記憶前所鑄的一把劍,可這五年來遲遲無法再鑄,因此就掛著當裝飾了。因為九劍的出現(xiàn),如今又有了鑄劍靈感,這才想要完成它。

  衛(wèi)七月經(jīng)過再三審視后,終于開始鑄劍的工作。

  一把劍的完成可不是短時間可成,快則三年,慢則十載的也有,一切都端看鑄劍師父的功力與心力。

  對于這把「重霄」,她滿心喜歡,因此也格外期待這把劍的問世。

  整個早上,衛(wèi)七月都在鑄劍房里敲敲打打,過了晌午,才驚覺自己尚未進食。

  她走出鑄劍房,目光不小心瞥向令她十分在意的那一頭,果不其然,九劍尚未離開,她苦著一張小臉不敢看他,迅速邁開步伐直奔廚房。

  兩刻鐘過去,她再把頭探出門外,同樣,九劍也仍在原地,終于,她鼓起勇氣端著她留給他的食物緩緩走過去,準備釋出善意。

  師父有說,只要她不跨出那棵樹的范圍,就不會有危險,所以她只要照辦,鐵定穩(wěn)當。

  小心翼翼算好距離,衛(wèi)七月這才放下托盤,往氣墻之外推出去一點點,這樣只要九劍肯動動手指,拿到食物就不是問題。

  「九劍……我看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也沒吃什么,多少吃一點吧,要不然餓肚子可不好受!顾兇馐菗木艅Φ纳眢w。

  九劍靠坐在大樹下,「訞艷」插在一邊,眼睛連睜開也沒。

  「多謝,我不需要!顾麑傺,不食人間物。

  聽見九劍說謝謝,衛(wèi)七月心想看來對方雖然外表冷淡,但看上去應(yīng)該也是個講理之人,這才將心中那塊大石頭放下一半。

  她一向抱持「人無理無法行遍天下」的論調(diào),既然對方會說理,那就好溝通了。

  「哪有人是不需要食物的,是人都要吃的,不吃怎會有體力?」

  衛(wèi)七月試著擺出和善的笑意,以拉近兩人看似不會有互動的關(guān)系,因為九劍只想跟她比斗!可惜慚愧得很,她連看到對方拿劍沖向自己,都會昏倒在地,更遑論比試了。

  「人?」九劍驀然睜開眼睛,雙眸銳利地直視衛(wèi)七月。

  衛(wèi)七月不禁眨眨眼,是她說錯什么了?

  「是啊。我們不吃東西是會死的,所以快吃吧,要不然等我恢復(fù)記憶時,你已經(jīng)沒力氣跟我打了!剐l(wèi)七月好心提醒他有可能發(fā)生的「希望」。

  聽見「我們」兩字,九劍嘴角不由得往上一勾。「妳以為我是人?」

  「難道不是?」

  九劍冷冷哼聲。「在妳身邊的,包括妳自己,都沒有一個是人,就連妳師父也不是人了!

  「什么?!」在她身邊的,連她自己都不是人?「九劍,你在說什么啊,我當然是人……」

  一個受傷轉(zhuǎn)眼間就好的「人」?

  一個有時好些日不吃不喝也不覺得餓的「人」?

  師父總說她是有上天保佑,因此每當她鑄劍受傷時,傷口一下子就復(fù)原且不留痕跡,可這男人卻說她不是人?!

  九劍瞅著衛(wèi)七月,瞧見她眼底的困惑,她師父該不會連這個也瞞她吧?怎瞞得了?時間一久,秘密自然會曝光。

  「你怎么曉得我不是人?」她知道自己該相信師父,可九劍也沒道理欺騙她,不是嗎?

  「是人不是人,我一眼即可看出,沒有理由!箍上箍床怀鲂l(wèi)七月屬于妖魔鬼怪哪一類的,這可是前所未有。

  「那我不吃東西……也不會死了喔?」莫名地,衛(wèi)七月屈膝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窩里。

  她不是人,那會是什么?

  衛(wèi)七月一哭,就連「訞艷」也受到波及,九劍只好問:「妳哭什么?」

  「任何一個以為自己是人卻聽見自己其實不是人的人,都應(yīng)該會錯愕、會哭泣吧?」她的反應(yīng)絕對正常。

  「反正在妳身邊的也沒有一個是人!咕艅c出事實。

  衛(wèi)七月抬起頭來望著九劍仍舊冰冷的臉,遂而一笑。

  「說得也是喔!

  她向來以師父為天,既然她跟師父都不是人,也沒什么好怕了啊,很快地,她的心情又平靜了。以她的個性,就算天要塌下來,也認定會有高的人替她擋住,因此她也就很少為一件事煩心太久。

  反正不是人,好像也沒什么大礙哪。

  突然之間,衛(wèi)七月發(fā)覺到九劍的殺氣斂去了,總使全身依然散發(fā)冰凜的氣息,可不再似昨天那樣駭人,這大概與她失去記憶有關(guān)。

  也是了,跟一名失去記憶又不懂劍術(shù)的人對打,是相當無趣。

  待衛(wèi)七月一停下啜泣,「訞艷」也靜了下來。這樣的經(jīng)驗以前也遇過,因此九劍不當一回事。

  「你真的不吃?我的手藝還不錯!

  九劍合上眸子,沒有回答。

  衛(wèi)七月徑自把托盤拿回來,心情經(jīng)過一悲一喜后,她突然感覺到「餓」,便開始又吃起來。

  吃到一半,她放下碗筷說:「九劍,我啊,雖然不清楚為何你那么想跟我比試,但是不完成你的心愿,你好像又不肯離開,這樣我也很為難?上У氖,我光看有人拿劍指著我,就會不由自主顫抖,所以要你教我練劍日后再跟你決斗恐怕也無法達成,難不成你真要等我恢復(fù)記憶?可是記憶失去了,很難找得回吧?」

  面對不發(fā)一語的九劍,衛(wèi)七月徹底將她自言自語的功力發(fā)揮得十分精采,誰教師父不常在她身邊,她就只能跟自己說話了。

  「……所以說,你何必非要我不可呢?我相信普天之下劍術(shù)出神入化的大有人在,我認為你該放寬你的眼界,好好去找尋其它人比斗,這樣才不會虛度光陰……呃,差點忘了你沒有所謂的光陰?傊,別再寄望我了,我只會鑄劍,劍術(shù)是不成材的,你就算守在這里一百年,我還是沒辦法跟你決斗,請你死心吧!顾嗫谄判。

  洋洋灑灑說了一堆,最終目的無非是希望九劍能夠放棄回頭。

  但,九劍依舊無動于衷。

  「唉,你真固執(zhí)耶,我跟你說了那么多,都口干舌燥,你竟然理也不理我,罷了,你自己慢慢等吧!

  衛(wèi)七月端起托盤,準備回房里時,九劍開口了。

  「妳的記憶是被人封住的,不是自然遺忘。衛(wèi)七月,難道妳不想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不想記起過去的一切?妳認為沒有過去的記憶,是好的嗎?那這樣妳還是衛(wèi)七月嗎?」如他,無論過去是好是壞,他都不會遺忘,正因為有那些記憶,他才是完整的九劍。

  為了九劍這番話,衛(wèi)七月的腳步再也舉不起來。

  她的記憶是被人封住的?

  當下,衛(wèi)七月的心沉了。

  因為無論是誰封住她的記憶,恐怕都是希望她別想起來。

  那究竟是誰不要她記起過去呢?

  她的過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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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衛(wèi)十燁踏入小屋,燃起燈時,瞧見衛(wèi)七月趴在桌上。

  「七月,妳怎么趴在這里?」

  「師父,我在等您回來!

  「有事?」

  藉由光線,衛(wèi)七月注意到師父臉上有抹憂愁,怕是為了殘月的離去吧。一想到師父是為了殘月而難過,她心中也會吃味,更何況那個主動離開的殘月,此時他心情恐怕更不好了吧。

  「九劍說我不是人,又說是有人硬封住我的記憶,師父,他說的……是真的吧?」其實她也用不著師父開口承認,光由師父錯愕的表情來看,也八九不離十。

  該來的終究得來。

  衛(wèi)十燁落坐衛(wèi)七月對面,輕輕嘆息。

  「七月,九劍說得沒錯,妳的確不是人,妳的記憶也是被封住的。關(guān)于妳的身分,是師父不想讓妳操心太多,希望妳能一個人平安無憂活下去而瞞住妳,妳怪師父嗎?」衛(wèi)十燁愁眉深鎖,一臉自責的模樣。

  衛(wèi)七月看得心生不忍!笌煾,您是為了徒兒著想,徒兒一點都不怪您,您必定是為了保護徒兒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箍傊,師父做的一切都對,她絕不會有怨言。

  「九劍又跟妳說了什么?」

  衛(wèi)七月?lián)u搖頭。「沒有,他好像對我也認識不深,剩下的,他都要我來問師父您!

  「七月,妳想知道妳的過去嗎?」

  知道過去……她想嗎?

  一旦知道,是不是就免不了與九劍的對打?可她是如此喜歡這種和平?jīng)]有爭端的日子啊,但……九劍的話也不無道理。

  「是的,徒兒想知道一切,請師父告訴徒兒!

  她也無法不管九劍那種期待的心情,因為她頗能體會。若是她把過去徹底遺忘,那她就不再是完整的衛(wèi)七月。

  「七月,師父很想對妳說出真相,可當時妳要求師父在妳沒有恢復(fù)記憶前,什么線索都不準跟妳透露,妳說假使自己想探究過去,也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找回來。所以,師父仍然什么都不能說。」

  衛(wèi)七月聽出師父真正的意思,霎時,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記憶……是我自己封住的?」

  「沒錯。妳說既然要斬斷過去,就要斷得干干凈凈,就連妳的記憶也是妳自己封起來的,恕師父幫不上忙。」衛(wèi)十燁也十分為難,但為了遵守約定,他決定還是什么都不說。

  一切都是七月自己決定的,他會尊重。

  衛(wèi)七月聽完后,眨眨眼睛,唇角彎了彎燦爛揚笑。

  「看來我的過去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設(shè)下這么多重阻礙!拱,真是有點麻煩呢,她到底該不該找回記憶?

  「七月,妳想怎么做,師父都會支持妳!

  衛(wèi)七月站起身來,朝師父一鞠躬說:「多謝師父,徒兒會好好靜心思考的,師父,徒兒先回房了。」

  門開了又關(guān)上,衛(wèi)十燁的心緒不由得沉重起來。

  七月的過去,他多少有些了解,也正因為如此,他心底其實是不希望七月找回記憶,畢竟她正是因為無法承受才會封了自己的記憶,如今又要全部想起來,對她不啻是另一種痛苦。

  倏忽間,一抹溫暖自他背后擁住。

  「你在想我嗎?」

  「殘月,我不要七月殺了自己的最愛,那是很痛苦的!剐l(wèi)十燁趴在桌上低語。

  殘月緊緊摟著十燁的身體,唇貼在他耳畔低喃:「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死去,你放心,有我,一切都有我在--」不過才離開十燁一日,他就異常思念了。

  耳邊聽著殘月的溫柔之語,衛(wèi)十燁終于卸下這幾日的疲憊,在他的溫柔包圍下緩緩入睡。

  因為他清楚,殘月從不食言。

  「出來吧!顾麜缘眯l(wèi)七月一直在偷聽。

  「殘月,對不起!箍匆姎堅聦煾溉绱藴厝,她更覺得自己十分可惡,竟霸占師父一人的好。

  「七月,若妳能自私點,我就好下手了。」少了平常的嘲諷,今日的殘月顯得有些平靜。

  聽見殘月這些話,衛(wèi)七月當下有了主意。

  「殘月,你能找到恢復(fù)我的記憶的方法嗎?」

  殘月皺了眉心!笂呄朐趺醋觯俊

  「師父待我極好,所以我更該自己獨立。請你幫我找恢復(fù)記憶的方法,就算沒有辦法,也大概告知我一個方向,這樣我就能去尋找了。拜托你!」

  殘月清楚衛(wèi)七月的意圖,心情相當復(fù)雜。

  「妳不一定要走!

  衛(wèi)七月兩手交握,鼓起勇氣說:「其實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做一個連自己過去都不記得的、的……」的什么。靠蓱z喔,她連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這更堅定她要尋回自己的過去。

  「妳是『靈』,不過妳的本體被封住,因此我不知道妳是什么樣的『靈』!

  「我是『靈』。俊褂侄嗔艘粋可以了解自己的訊息,衛(wèi)七月顯然很雀躍!冈瓉砦沂恰红`』啊,也滿不錯的呢。」

  殘月乍見衛(wèi)七月這份天真模樣,說實在,他也狠不下心!负冒,我會試著幫妳找找看!

  「殘月,謝謝你。其實你也滿好的,師父若交給你照顧,我會很放心的。」衛(wèi)七月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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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好些日,衛(wèi)七月照樣白天醒來去鑄劍房,晌午與九劍說說話,其實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不過九劍僅限于單一個字回答,著實寡言得可以,也讓她自言自語的功力更上層樓。

  「九劍,你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五天了,不累嗎?」就算不是人,若換是她,也早挨不過無聊。

  「不會。」九劍仍然合著眼睛跟衛(wèi)七月說話。

  怎會累?他就曾在鬼門里同一個地點坐上整年,這一切都只為思索他為何會輸給衛(wèi)七月的原因。

  衛(wèi)七月扒了一口飯、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刚f起來,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zhí),我的劍術(shù)真有那么好嗎?」

  會讓九劍如此執(zhí)著,看來她的劍術(shù)應(yīng)該不是數(shù)一也是數(shù)二,嗯,這讓她心情愈來愈好,她真期待日后找回記憶后,見到自己英姿颯爽的模樣。

  聽見衛(wèi)七月意有褒獎她自己劍術(shù),九劍這才睜開眼睛,每次都是出其不意,久了,衛(wèi)七月也習慣。

  「我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妳是唯一打敗過我的。」九劍僅僅回答這一句。

  衛(wèi)七月嘟了嘴。「九劍,你太小氣了,我既然劍術(shù)贏你,你就大方稱贊一、兩句會如何?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記得了,說說讓我高興也好嘛!」

  這五天的累積,衛(wèi)七月早慢慢熟識九劍那冷漠少言、但性子其實還算可以的個性,可前提是,不要談到「劍」這個字。

  「我們只有打過一次,一次就定輸贏,還不能真正論定妳的劍術(shù)究竟高明到哪,我只承認妳打敗過我一次而已!咕艅]有不甘心,只有陳述事實。

  「喔!箍磥砭艅Φ淖宰鸩惶!笇α,我已經(jīng)拜托殘月幫我找恢復(fù)記憶的法子,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你別太緊張!

  「我緊張什么?」九劍反問她。

  「因為就快要能跟我對決了啊!剐l(wèi)七月理所當然地說。「高手過招不都是會很緊張嗎?」她腦子里滿是對未來的遙想。

  九劍噙著妖異的笑容戳破她的美夢。

  「妳錯了,我只會深深『期待』而已……」

  期待這兩字,衛(wèi)七月總覺得九劍雖沒有咬牙切齒,但也說得很用力。

  呃,她是不是自掘墳?zāi)沽耍?br />
  然而就在衛(wèi)七月的「重霄」開刀那天,殘月帶回消息,說是往東方走,自然會有找回她記憶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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