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鳳凰花開,清傳高中的畢業典禮上,圣希代表畢業生致詞,底下的女學生都在拍照,想到學校的王子即將離開,她們除了流下眼淚更要留下回憶。
「雖然即將踏上不同的前程,我們都擁有同窗的情誼、師長的教誨、母校的精神……」說完一堆必要臺詞,圣希的話題一轉,「這三年來我成長了很多,除了課內學業和課外活動,還有愛情這項學分,也正在進修中喔!」
「耶?!」臺下師生大吃一驚,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人敢阻止殷圣希,連校長和主任都不知所措,畢竟他有可能成為本校的董事長呀!
等眾人的驚呼平靜下來,圣希才又開口,「或許有人會說,我太年輕不懂得愛情,但我認為愛情就是我的動力,為了我喜歡的人,我必須力求上進,做一個最好的我,讓她眼中只看得到我。雖然她還沒有接受我的求婚,不過我會堅持到她答應,這就是我人生的目標——給我所愛的人幸福。」
這、這究竟是畢業典禮或告白儀式?雖然老師們都感到萬分困惑,對所有學生卻是耳目一新,這次的畢業生致詞不會被遺忘,年輕人就該勇敢說出真心話。
禮堂內一片寂靜,忽然傳出一聲大叫,「殷圣希,你太帥了!」
原來那是葉燦升,以前他看圣希只會哀聲嘆氣,還覺得這位大少爺中看不中用,今天被這段話感動萬分,深深以他的哥兒們為榮。
葉燦升的吶喊引起共鳴,學生們紛紛起立鼓掌,「學長加油!向前沖!」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們的校訓就是為你而立的!」
聲嘶力竭的喝采中,也有些許感慨,「真可惜,不少女生都要失望了。」
「才十八歲就有結婚對象,不嫌太早了嗎?」
「想必是很不得了的女人,希望有機會見識一下。」
圣希做個了帥氣的敬禮動作,有如明星一般下臺,場內仍氣氛高昂、討論不斷,直到司儀宣布,「各位來賓,讓我們掌聲鼓勵,歡迎本校的杰出校友致詞!」
「啪啪啪——」眾人主動拍手,他們都認得這位杰出校友,常在財經雜志看到她的照片,雖然她從不接受訪談,總有媒體愛捕捉她美麗的容顏。
不受之前的騷動影響,章詠琴走上講臺,以沉穩的聲音說:「各位來賓、各位同學,大家好。八年前我從這里畢業,很榮幸八年后我能再次回來,就我個人的一點點經驗,與各位分享一些些心得………」
圣希差點從椅子上摔倒,他想都沒想到琴姊會出席致詞!昨天他問她能否參加畢業典禮,她還翻著行事歷說應該沒空,現在卻以杰出校友的身分,站在臺上冷靜的說話,她根本就是在耍他嘛!
奇妙的是,在他模糊的記憶中,這情況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她站在臺上致詞,而他用心聆聽,被她脫俗的氣質打動。
當章詠琴結束發言,大家報以熱烈掌聲,司儀接著說:「各位學弟、學妹有任何問題,請務必把握機會發問,相信學姊會給我們最完美的解答!
以往來賓致詞總讓人打瞌睡,這回卻大為不同,學生們一個個跳出來,搶到麥克風就發問,關于生涯規畫、多元學習、職場歷練等;章詠琴也都侃侃而談、詳盡回答。
圣希排在最后一個,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他不作任何考慮就直接問:「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關于我人生的方向,那就是……琴姊,你愿意嫁給我嗎?」
「哇啊——」這聲尖叫又是來自葉燦升,他懷疑圣希是否被下藥了,今天簡直是豁出去了,也不管結局是死是活,教他緊張得直發抖。
「殷圣希是不是瘋了?剛剛才發表告白,現在又當場求婚?」大多數老師的反應都是緊皺眉頭,「拜托!人家章小姐怎么會看上他?」
不過學生們的腦袋轉得更快,「我想起來了,殷圣希不就是全亞集團的小開?難怪他敢向學姊求婚,有本錢嘛!」
「不只這樣,聽說他們是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關系,事情發展超夸張的!」
女生都發出冰淇淋融化般的嘆息,「要是我一定會答應,天呀~~好浪漫……」
「你們趕快遮住我的嘴,我怕我會大喊我愿意!」
「各位請肅靜!」司儀維持了秩序,并很有禮貌的說:「學姊,這是您的私人問題,您可以選擇回答或不回答。」
在眾人矚目中,章詠琴臉上浮現了微笑,神秘難測,教人心跳加速,冷汗頻流,唯恐殷圣希就要面對生命難以承受之痛。
「既然這位同學有勇氣問,我也有勇氣回答。兩年后等他滿二十歲,如果成為一個好男人,我會慎重考慮他的求婚!
「哦耶!學姊你太棒了~~」葉燦升再次狂叫,這下他終于放心了,圣希不會失魂落魄的,他也不用擠破腦袋出些餿主意。此時他的心情有如為人父母,看到孩子終于不再被拋棄,有股戚傷又安慰的欣喜。
禮堂內涌起一波波歡呼,幾乎掀開了屋頂,連場外都聽到歡聲雷動,門口警衛還以為發生了什么暴動。直到多年以后,仍會有人談起這場畢業典禮,談起最特別的畢業生和來賓,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他們示范了一場戀愛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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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后,期待已久的暑假終于來到,學生們不是打工、玩耍、游學,就是忙著交男女朋友,不為別的,青春就是最好的理由。
看到街上來往的年輕人,圣希從不覺得自己跟他們是同類的,因為他從助理秘書被調為業務助理,既然都是助理,注定他要從最基本、最辛苦的開始學。
業務經理本身就是從基層升起,從不信什么特權、階級、家世,對圣希只有更多訓練而沒有半點放水。這時圣希才明白范秘書有多親切,這些業務員簡直都是鬼,不只要吸客戶的血,更要壓榨屬下的靈魂。
「我回來了……」如今他唯一的幸福是,當他跑完業務回到公司,琴姊仍在辦公室加班,等會兒他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等等!狗稌綋踝∷娜ヂ,「章小姐現在有訪客,不方便!
圣希眨眨疲倦的眼,「是誰?都已經下班了,有什么大客戶嗎?」
「過去式的情敵,不用太緊張!
「什么?」圣希像被潑了盆冷水,每個細胞都清醒了,抓緊范書平的肩膀問: 「高大哥,拜托你說清楚一點!」
光是「情敵」兩宇就打得他頭冒金星,更別提「過去式」這形容詞,那表示曾經發生過!確切事實,沒得折扣!
范書平苦心相勸,「冷靜點!根據我所得到的情報,他叫陳嵩仁,是章小姐的大學學長,曾經短暫交往,現在學成歸國,正準備大展長才!
「他、他來做什么?要錢、要人、要工作?」圣希頭皮發麻,拚命喘氣。
「可能都有吧!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他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章小姐對他即使厭煩,也不方便直接趕人。」
圣希握緊雙拳,露出尖銳的小虎牙,「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上,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竟敢來搶我的女人?」
自從畢業典禮之后,他心中早已認定,琴姊跟他是兩情相悅、恩愛幸福,只不過要等到他滿二十歲,目前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成長和學習,沒想到還殺出個程咬金,這實在是好事多磨、夜長夢多呀!
范書平早有準備,送上兩杯咖啡加奶精,「別激動,你送飲料進去,見機行事!
「好,看我的厲害,業務員可不是好惹的。」圣希知道琴姊不喜歡粗魯言行,他得用更巧妙的方法來化解危機。
「叩叩!」敲門后,傳來章詠琴的許可,「進來!
「打擾了,兩位請用咖啡!故ハ<毿挠卸Y的招待客人,順便觀察敵情,看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外型溫文端正,但在銀框眼鏡后有雙狡詐的眼,絕對不是好東西!
「謝謝,你可以出去了!拐略伹俣似鸨,語氣和平常沒兩樣。
不行!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他必須捍衛國土,死守家園,因此,他編了個無聊的藉口,「我聽范秘書說,陳嵩仁先生是剛回國的學者,我很想知道陳先生留學的經歷,如果方便的話,等會兒可以撥點時間給我嗎?」
「我們還有事要談,你該走了。」章詠琴再次強調,語氣冰冷。
「沒關系,我也想跟這位小弟弟聊一下!龟愥匀什⒎鞘∮偷臒,他有備而來,轉向章詠琴問:「聽說你交了一個小男朋友,年紀才十八歲,應該不會就是他吧?」
她的回答相當公式化,「那是我的私事,不在我們的談話范圍內!
圣希握起拳頭想開口,卻被章詠琴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嘖嘖!幾年不見,你的眼光變差了。」陳嵩仁一邊打量圣希,一邊惋惜的說:「這小子也未免太嫩了,憑他哪配得上你?當初我真不該讓你離開的!
「夠了,事情到此為止……」
章詠琴正想送客,圣希卻忍不住要發作,「沒錯,我就是很嫩、就是很年輕,一個晚上可以來七次;像你這種老男人做得到嗎?而且我是全亞集團的繼承人,等我跟琴姊結婚以后,我的財產就是她的財產,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那么多錢!」
「你說話未免太粗野了……」
陳嵩仁根本沒機會抗議,圣希像拿著機關槍的神射手,連續發出猛烈攻擊,「看你雙眼浮腫,皮膚狀況又差,我猜你一定腎虧,肝功能不佳,說不定還得過性病!還有你的額頭太高,以后絕對會禿頭;瞧瞧你那圈鮪魚肚,不用等到老年就中風、心臟病、高血壓,琴姊跟你在一起才可憐!」
「你……你……」陳嵩仁被數落得一無是處,簡直該自殺謝罪,否則沒臉見人。
至于章詠琴呢?她轉身面對窗外,因為不這么做的話,她怕自己會笑出聲音。原本她就想一腳踢開陳嵩仁,那家伙厚臉皮的程度太夸張了,現在由圣希替她執行這差事,感覺特別暢快俐落!
「你輸得無話可說了吧?」圣希驕傲的哼了一聲,「現在我告訴你,憑你的條件可以去找一些普通女人,應該還有點勝算,像琴姊這種不平凡的女人,只有我殷圣希有資格匹配,你最好別胡思亂想,省得自找苦吃。」
陳嵩仁依舊啞口無言,這年輕人狂妄得不可思議,看來時代真的變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慚愧,很抱歉,其實這也不算什么,我能體諒你喜歡琴姊的心情,只要是男人都應該愛上她,可惜你只能欣賞不能靠近,還是另謀出路吧!」
圣希打開大門送客,不知為何,陳嵩仁居然無法反駁,還乖乖的走向門口,回頭想看章詠琴最后一眼,發現她仍面對窗外,似乎對他已無留戀。
「加油!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故ハUZ帶同情,卻毫不猶豫地關上門。
直到此時,章詠琴才轉過身來,發出清脆的笑聲,圣希一聽就發火,「琴姊你還笑?我嫉妒死了!為什么你跟那男的交往過?為什么你有舊情人?」
「我都二十六歲了,有過幾個男朋友算什么?」等他長大要等那么久,她不過是體驗一下、見識一下,為生活譜上幾段小插曲。
「不公平!我從來沒愛過別人!」他氣得哇哇叫,活像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你想要公平的話,不妨多交幾個女朋友,比較看看也好!拐f得也是,讓他多多觀摩學習,才知道她的優點在哪里。
「你是故意說來氣我的,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要別人!」
「唉~~不然你要怎樣?」她裝作拿他沒轍的樣子。
他要的可多呢!先隨便提兩三樣,免得把她嚇壞,「我要你說愛我,永遠只愛我一個,絕對不能多看別人一眼,也不能讓別人看你。」
「有些事并非掛在嘴邊就能算數,你該成熟點。」她說不出甜言蜜語,她一向是低調的實際風格。
「你連說都不肯,我哪能放心?」
「隨便你!狗凑礈仕麗鬯,不愛就拉倒唄!
「琴姊!」他氣急敗壞,幾乎崩潰,為何他就是非她不可?
「小聲點,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小心隔墻有耳!」她瞪了他一眼,「剛才你說什么一個晚上七次?可笑!」
「你懷疑我的能力?我今天就證明給你看!」
「你少發神經!箍闯鏊磳⒆タ,她不動聲色的遠離他。
「我是說真的!我隨時隨地都想要你!顾∷接幼叩膵绍|,忙著吻她、抱她、摸她,恨不得當場就占有她。
受到如此攻勢,她的長發很快散亂開來,口紅也被他吃了一大半,不得不出聲警告,「范秘書在外面,他隨時會進來的!」
他像吸血鬼咬住她的頸子,嘿嘿低笑,「我已經讓他下班了,他陪他未婚妻去挑戒指!
「誰準你擅自作主的?他可是我的秘書……」她無法把話說完,因為他封住了她的口,百般纏綿的舔著、吮著,幾乎咬破了她的唇,一副要把她吞下喉的急樣。
「今天不做到七次,我是不會停的!」他剛揭開她的內在裝扮,驚覺那是套有開口的設計,原來穿著這些小衣褲也可以做!
「不要,你會弄臟我的衣服……」她才不允許他破壞她最愛的收藏。
「我買給你,我買一百套給你,可是現在……我非得把它弄得亂七八糟!」
所謂亂七八糟到底有多糟?最后她得到了答案,那只能以暴風雨來襲形容:丟了吧!再買新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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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希少爺、圣希少爺!」
周日上午,老蔡在房外急忙敲門,為的就是叫醒殷圣希,因為事態嚴重了。
「怎么了?」圣希穿著睡褲走出來,房里琴姊還在睡,昨晚他把她弄得太累了,直到一個小時前才放過她。
「有客人……最好別讓章小姐看到。」老蔡低聲加了句,「是來找麻煩的!
「了解,你先去招待,我隨后就到!故ハP睦镉袛,那次他在畢業典禮上引發的騷動,竟然被人拍照上網,引來媒體關注,還上了些雜志,自然也傳到公司和親族中。
事實上他們來得這么晚,已經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還以為會有人抬棺抗議呢!不管怎樣,這件事他一人做一人當,不能再讓琴姊為他出面,他現在是個男人,他該保護她才對。
換過衣服,走下樓,他看到一個珠光寶氣、頭戴假發的女人。原來是他親愛的姑姑,除了掌管家族中的慈善基金會,一有空就想來教育她的小侄子,以免他誤入歧途,跟他老爸一樣中了狐貍精的圈套。
「圣希,好久不見,看你長大了很多!挂笾窬哑饾M面笑容,原本期待禮貌的回應,卻只得到一聲敷衍的「嗯哼」。
「咳!」殷竹君喝口茶清清喉,「我想你的智慧應該隨年齡增長,而不是萎縮吧?」
「啊~~」圣希打個大大的呵欠。
殷竹君用力拍桌,差點打翻茶杯,「既然這樣,我就明說了,那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你在畢業典禮上說你要跟那個女人結婚,在場有幾千個人都聽到了!」
「So what?」圣希選擇用英文回答,姑姑的第三任丈夫是美國人,當然聽得懂。
「這么明顯的事,你還沒看出來嗎?那狐貍精在你爸生前就迷惑他,還強迫他立下那種遺囑;現在又想對你下手,如果你真的跟她結婚,你爸的心血就全落在她手中了!」
狐貍精這名詞惹惱了他,為此他開了口抗議,「什么叫做狐貍精,等你真的看過再來告訴我!就算我爸也喜歡琴姊又怎樣?父子倆喜歡同一個女人不行嗎?表示我們的眼光一樣好,如果我爸還在的話,也會很高興我愛上琴姊!」
殷竹君沒料到圣希會頂嘴,以前他不是都靜靜的、愣愣的,躲在房間里不肯出來見人嗎?從何時開始他竟學壞了、變野了?
「你年紀這么小,你哪懂得什么叫愛?我知道你是受了誘惑,姑姑很愿意幫忙你,告她誘拐青少年,這是犯法的!」
「哈哈!」想到琴姊向他討饒的模樣,他就覺得姑姑的話特別好笑。
「你也有同感對不對?那女人很奸詐的,她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來!」
「唉——」圣希嘆口氣表示同情,「你可能不曉得,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我所做的事沒有一樣是犯法的,就算你不贊成也不能拿我怎樣,懂了嗎?」
「你怎么這么傻?除了法律的問題,這世上還有道德倫理呀!」殷竹君說出內心最深的恐懼,「那女人以前是你爸的情婦,現在又跟你扯不清關系,你想想這多荒唐?別人會怎么想?我們家族的臉要往哪兒放?」
圣希從來沒考慮這種小問題,「很抱歉,我的人生要由我自己決定,我才懶得管別人怎么想,你們有你們的感受,我也有我的自由!
「你就這么執迷不悟,不肯聽姑姑的話?」殷竹君憂心如焚,皮包都抓皺了。
「沒錯!我就是要跟琴姊結婚,等我滿二十歲的時候,還要把公司當結婚禮物送給她!」這倒是個好主意,省得一堆人來對他游說。
殷竹君被這宣言嚇得臉色蒼白,「你不是認真的吧?別……別開玩笑了……」
「到時你們就等著看吧!」圣希冷笑起來,「我還是會發喜帖給大家,要來不來隨便,我的朋友很多,不缺你們來湊熱鬧!
殷竹君氣得直發抖,「你這孩子……你這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不管我會后悔或慶幸,其實都不關你的事!
「好,這是你說的,我們以后就各過各的,我再也不會管你的閑事!」殷竹君抓起皺巴巴的皮包,走向門口還繼續罵,「這絕對是詐欺,那個女人是個詐欺犯,你們父子倆都被騙了!」
管家老蔡替她打開大門,隨即灑鹽驅兇。
「做得好!」圣希哈哈大笑,當他一回頭,發現章詠琴站在樓梯口,從她的表情看來,她什么都聽到了,但她選擇不作回應,轉身就要回房。
他快步跟在她身后,忐忑不安的問:「琴姊,兩年很快就過了,你等我好不好?」
「那天我不是已經回答了?」她走到窗口,摸摸熟睡的安東尼。
「琴姊!」他開心大喊,想抱起她轉圈圈,可他不小心撞翻安東尼,隨即發生一場人貓大戰,經過尖叫和流血后,照例由安東尼獲勝,因為它有章詠琴撐腰。
「給你兩年時間,希望你能跟它相處愉快。」她抱起肥貓說。
「我……我跟它拚了!」
為了當琴姊的男人,叫他做什么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