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吉隆坡機場鄧曉薇苦著一張臉,一雙大眼賊兮兮在人潮洶涌的機場里掃視,找尋可憐的倒霉鬼。
她已經站了好久,卻一直找不到滿意的對象下手?磥,為了開市,她只好隨便找個人了。
美眸四處流轉,時而瞟向東時而瞟向西。哈,找到了,就是正前方那個全身穿金戴銀的觀光客。
瞧瞧那個觀光客,約四十好幾,脖子上戴了一條粗大的金鏈子,兩手戴滿金戒指,看來應該是只肥羊吧!
鄧曉薇佯裝若無其事,小心翼翼地盯著目標,踩著輕快的步伐慢慢接近。
忽地,她的視線落在中年觀光客身后。
呵,老天真是待她不薄。【谷毁n她這么一個大禮物。
嘿嘿嘿,那男人穿西裝打領帶,腳下還穿著皮鞋,看來應該不是觀光客,而是事業有成的好青年,來這兒洽公的吧!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男人手上拿的皮夾。他拿著皮夾正要放入西裝口袋。
從皮夾鼓脹的程度看來,她只要干完今天這一票,就可以休息好幾天不愁吃穿了。
遇上她,算他倒霉!
不過話說回來。她有點怨恨老天捉弄人,眼前這男人可是個超級大帥哥耶!
濃濃的眉毛、炯炯有神的雙眼、菱形的嘴角、剛毅的下巴。該死,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竟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遇見。
還是放棄,不要偷他的好了。
不過,就算不偷他的,他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永遠也不會有交集,還不如偷走算了。
鄧曉薇在離男子十步之遙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四周,等待最好的時機。
年輕男人滿臉不耐地看著手表,想必是等不到接機的人吧。
人潮陸陸續續通關。滿滿的人潮,不規則地散布在男子周圍,成了偷兒的最佳掩護。
機會來了!
鄧曉薇低下頭,兩手插在口袋里朝男子緩緩踱去。
砰!鄧曉薇使盡全身力量向男子撞去,毫無防備的男子被撞得向后仰躺在地,鄧曉薇順勢壓在男子身上。
“哎喲!”她發出慘叫聲,好似摔得多疼似的。
“小姐,你的眼睛是干什么用的?”楊磊渾厚氣憤的聲音從她身下傳來。
嗯?怎么和她算計的不同?她以為這男人穿得人模人樣,看起來像個紳士,即使錯在她,他也該好心問問她有無受傷,并伸手扶她吧?
她在男人身上扭來扭去,雙手不住地亂動,假裝掙扎想要起身。
“快起來,你以為你很輕嗎?”楊磊態度惡劣地推推鄧曉薇。
混蛋,竟敢嫌她胖!她個兒嬌小、骨架纖細,再加上三餐不繼,體重最多也不會超過四十五公斤。
“對不起、對不起!编嚂赃B聲道歉,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歇。
“喂!”楊磊沒啥耐心又喊她一聲。
“對不起,我立刻起來!编嚂赞泵侥繕,悄悄將它放入自己破舊的牛仔褲里。
楊磊身上重量減輕后,臭著一張臉動作優雅的爬起。
鄧曉薇起身后只向受害的楊磊隨便點個頭,便急急記忙忙逃離現場。
楊磊非常鄙夷地看她一眼,連個頭也沒點,即略微彎腰拍拍身上灰塵。他拍著拍著……不對,皮夾不見了!
楊磊朝鄧曉薇消失處奔去,他跑起步來完全沒有一般上班族的虛弱,反而健步如飛,三兩下就看到鄧曉薇的背影,眼看就要追上她了。
“你給我站!”楊磊冷冷的聲音在機場里響起。
鄧曉薇向后看了一眼。
天啊!她不是估算錯誤,偷到奧運田徑賽金牌得主的皮夾了?
楊磊繼續追趕,鄧曉薇更加沒命地向前跑。她再朝后瞄一眼,男子冷酷無情的臉上閃著一絲得意,好像寫著——你逃不了的。
跑著跑著,穿過大廳,換鄧曉薇露出得意的笑了。
哈,你不會得意太久的,這里是我的地盤,你會比我熟悉地形嗎?
鄧曉薇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三兩下就消失得無影元蹤。
“可惡!”楊磊跟到機場出口,發現那女偷兒竟然憑空消失,一臉殺氣騰騰的咒罵。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耍他,他絕對加倍討回來。
甫至機場出口處要接機的經理,一眼即看見肅冷著臉的楊磊,立即走上前去。
“總……總經理,抱歉,我來……來遲了,因為塞車,所以——”前來接機的分公司代表誠惶誠恐抖著聲音說。
楊磊斜睨前來接機的經理,冷酷地丟下一句話:“明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彪S即步上賓士車,吩咐司機上路,留下張著嘴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經理。不會吧?雖然他早有耳聞,說總經理冷酷無情、吃人不吐骨頭?墒牵鲏粢矝]相到,總經理竟會因為他接機來遲而要他回家吃自己的。
謠言是錯誤不真實的,總經理這么冷血,根本不是人,是鬼!總有一天,他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吉隆坡近郊,一處占地二百來坪的別墅里,王家陰沉的氣壓和室外晴空萬里的高溫,相差甚大。
楊磊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攤著一堆文件,等著看王大富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問題。
王大富名列吉隆坡十大富豪之一,早年祖先為匿避國民黨的黑暗統治,遠從中國大陸渡船逃難到這兒來。
由于華人勤儉的天性,再加上前人理財得當,因此王大富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好命人。
然而王大富卻完全沒遺傳到祖行理財的才能,加上他生性悲天憫人,每回慈善捐款總是出手大方。因此,只要他一上街,周遭衣衫襤樓的乞丐便會將他團團圍住,請求他施舍,造成附近交通癱瘓,誰教王大富一出手,往往就夠他們吃個十天半個月的。
好人有好報嗎?不見得。
一場起于一九九七年的金融風暴,讓王大富龐碩的產業成了個空殼子,現在全靠舉債度日,利流利再加上投資錯誤,王大富此刻已是一窮二白了。
由于債務龐大,銀行界再沒有人敢伸出援手,不得已,王大富只得低下頭來向曾往來的企業尋求支持。
然而,再多的金援也救不了體制敗壞的老企業,王大富宣布破產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楊總,再讓我寬限一些時日,我保證,一個月后我一定還錢!蓖醮蟾槐肮χ鴹罾谂阈δ。
王大富這兒日為了楊磊的到來,急忙四處奔波籌錢。奈何能借的早都借了,連動產、不動產也早拿去質押抵押。而且大家都很明白,王家破產是遲早的事,唯恐錢財是有去無回了,沒有一個朋友、一家銀行愿意再借錢助他渡過難關。
楊磊冷冷地翻開另一張借據,將它推到王大宮面前。
“連同這張,你總共該還鉅臺十億四千萬。”楊磊的聲音冷冷的,毫無任何感情可言。
這就是楊磊。
做事不談情分只講現實,為人無情無義且尖酸刻薄。
楊家原就是臺灣數一數二的大財團,而自從楊磊接管后,積極對其他企業蝕食鯨吞,短短不過數年光景,便擠身全世界三大企業之一。
“楊總,請你看在我和貴公司往來多年,對貴公司也有不少貢獻的份上,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王大富拉下一張老臉,拚命求楊磊高抬手放他一馬。
“王董,我們鉅臺可不是慈善事業,不可能讓錢有去無回。你我心知肚明,你王氏倒閉宣布破產恐怕就在近期,如果我再不要回這筆錢,只怕等你宣布破產后,到時我什么也拿不回來!睏罾诤敛涣羟榈牡莱鐾醮蟾黄飘a在即的事實,令王大富一張老臉倏地火紅,不知該往哪里擺。
“楊總,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和貴公司往來這么久、關系良好的情面上,再寬限個幾天?”
楊磊嘴里逸出一聲冷笑,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漠難以親近。
“王董,正因為看在你和鉅臺多年來的合作關系,我才沒有將這幾張票子軋出去。
唉,沒想到……”楊磊故意輕嘆口氣,看似無奈,然面眼神卻冷冰冰地直視王大富,看得王大富膽戰心驚。
“對、對不起,是我不對,不了解您的好意!蓖醮蟾欢吨碜訙喩戆l冷。
楊磊不發一語,抬頭略略環視四周,嘴角微微上揚。
“王董,你這房子不錯嘛。”楊磊眼神帶著奸笑,煞是駭人。
“是、是不錯,前幾年剛建好的。”王大富心跳莫名其妙的快,直覺有事將要發生。
“看看可以嗎?楊磊肯定王大富不會拒絕,不待王大富答應,手一揮,他帶來的幾名助理,早已利落的手拿紙筆消失在王大富豪宅的各個角落。
“請便。”王大富無助地看著那些人仿佛入無人之境般,隨意在他家中走動,心中真是感慨萬千。
“伯母,這些人是做什么的?”鄧曉薇張著好奇的大眼指著剛進門的黑衣人,問王太太——林美蘭。
“我也不知道。”林美蘭完全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打哪兒來的,怎會突然出現在她家。
“先生,有何貴事,是我先生要你上來的嗎?”林美蘭不知大禍將至,還客氣地問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士。
“不,是楊總要我們上來的。如有打擾,請多包涵。”黑衣人簡單回答后,又繼續自己的任務,完全不把林美蘭等人放在眼里。
林美蘭一聽到“楊總”兩個字、臉上立刻出現哀愁的神色,愀然不語。
黑衣人出去后,鄧曉薇握著林美蘭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嗎?”
林美蘭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是要她別操心。
“說吧,看你這么難過擔心的樣子,我才不信什么事都沒有!编嚂赞睕Q定問到底。
林美蘭這才嘆口氣,以心酸的口氣,將事情始未一一道來。
“我們最大的債權人就是鉅臺。以往我們和鉅臺往來良好,魚幫水,水幫魚般兩相得利,可是自從公公死后,因為大富又不懂得經商,唉!不瞞你說,我們真的窮得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大富一直請人封鎖消息,怕財務危機的消息見了報會使得情況雪上加霜。剛剛那個先生所提到的楊總就是鉅臺的少東——楊磊。他此行的任務,除了視察東南亞的投資外,最大的目的就是收回借給我們的金援!
天!沒想到馬來西亞的商場名人王大富竟然將要破產?而她還不知情的接受招待,在這幢豪宅里住了將近一星期,吃遍山珍海味?
鄧曉薇母死父不詳,中學畢業后就在街頭鬼混,平日以偷竊為生。
但人總有急需錢的時候,因此她欠下華人老大——董飛一屁股債。
約莫一星期前,董飛天底下的小嘍啰又來要債,逃到無處可逃的鄧曉薇只好使出三寸不爛之舌,拼了命瞎掰。
很可惜她所有的借口都不被接受。
被痛揍了一頓,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鄧曉薇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天可憐她,竟讓她碰上王大富。
王大富一見她奇慘無比的模佯,二話不說立刻差人送她進醫院上藥,事后知道她無處可去,還熱情地招待她留下。
鄧曉薇這些天和王家人處得不錯,王家人上上下下全都很熱心的對待她,絲毫不因她的貧窮落魄而輕視她,真讓她有賓至如歸的溫暖。
王大富的女兒——婷婷看著鄧曉薇吃驚的表情,很是難過。
“曉薇,對不起,我們可能以后再也無法提供你的住處了。”王婷婷流著淚說道。
“婷婷,別這么說,我才對不起你們,我不知道你們家的情況,還讓你們為我出醫藥費,每天請醫生來替我看病換藥的,真是對不起!
“曉薇,就算省下這點錢對我們家龐大的債務也不會有多少幫助,倒是救人還比較重要呢!你別放在心上!蓖醮蟾坏膬鹤印踔颈蛐χf。
看著這一家子,鄧曉薇真不知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待心地如此善良的人。
“對了,既然你們合作這么久,彼此關系友好,鉅臺應該不至于見死不救吧?鉅臺不是也很有錢嗎?你們可以再跟他們借錢呀。”鄧曉薇啥也不知,天真地建議。
在場的王家人連同傭人李媽在內,全都愁眉深鎖。
“怎么,我說錯什么話了嗎?”鄧曉薇不解的問。
“沒有,你沒說鍺。如果是楊董,他絕對會撥款助我們渡過難關。但現在在樓下的可是楊磊,他一切以利益為導向,我們不敢奢望他會幫助我們,只要他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王志彬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楊磊拆了吃入腹。
“怎么,他很壞嗎?既然如此,你們直接跟楊董就不就得了?
“你實在太天真了。楊董性好藝術,若不是有偌大的家業待他繼承,現在他早已是個藝術家了。所以,當初楊磊學成歸國進了鉅臺,楊董就漸漸不管事,這幾年甚至已呈半退休狀態,大權全落在楊磊手中!蓖踔颈驘o奈的說。
“那你們怎么不趕快下樓去幫幫王伯伯,怎能讓他一個人面對楊磊?”鄧曉薇說得挺激動,兩手在空中不住亂揮。
“下去做什么?楊磊腦子太好,嘴巴太賤,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我們下去也只有受他譏諷的份兒罷了,何必去自取其辱。”
“難道我們就眼睜的看著王伯伯在樓下受楊磊的氣,卻無法可想?”
眾人不語,只是神色哀凄的搖搖頭。
鄧曉薇瞪大眼看著他們無法相信。
這楊磊究竟是三頭還是六臂,竟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
不久,這些黑衣人紛紛下樓來到客廳,將手中的資料交給秘書,秘書拿出手提電腦將數據一一輸入。
楊磊趁此空檔,翻看王大富這幾年負債的情形。
算算時間也差不了多了,楊磊右手一彈指,隨行秘書馬上送上剛列印好的資料。
楊磊一頁頁地翻著,王大富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又不敢問,只能任冷汗隨著楊磊的動作一滴滴流下。
低頭專心盤算的楊磊,眼神由下往上邪惡的直視王大富,嘴邊掛著一抹桅笑。
王大富在馬來西亞惱人的高溫里竟感到寒懼?粗鴹罾,他心想,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王董!睏罾谟樞χ。
來了,要發生了。王大富雙腿抖得好厲害。
“我調查過了,你們一家四口名下的資產全都已低押殆盡,如今只剩下這幢登記在你兒子王志彬名下的別墅!睏罾谡f得很平靜,讓王大富摸不著他的思緒。
“是。”王大富緊張地回答。
楊大磊臉上開始有了笑容,很邪惡的笑容。
“這房子連同裝潢、家俱在內,值二億四千萬,你以六千萬轉手給我!边@么大數目的交易,楊磊卻說得輕輕松松。
王大富原本抖著滿臉肥油坐著陪笑,一聽到楊磊的話霍地站起,臉上充滿不敢置信的表情。
“六千萬?值二億四千萬的房子你竟然要我以六千萬賣給你?不可能!你請回吧,大不了我現在就宣布破產,也好過你在這里獅子大開口。請吧,不送了!蓖醮蟾簧焓忠徽校瑐蛉肆⒖躺锨坝蜅罾谝换锶顺鲩T。
楊磊依舊優雅地坐著,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王董,你考慮清楚,房子買我,我可以和你換票,讓你再緩個把月,你頂多虧點家俱而已。如果你堅持不賣,宣布破產,你兒子是不是你的法定繼承人,依法他有義務為你還債,到時這房子將被銀行查封拍賣,我查過了,你這房子向銀行貸款六千萬,因此銀行拍賣時最低價將是六千萬,只要我動動手腳,到時沒人敢和我競標,你說,我是不是一樣以六千萬買下這幢房了?”
楊大磊一席話將王大富震得半天無法言語。
“你最好考慮清楚,現在還要我走嗎?”楊磊高做地朝站在他身邊旁欲趕他出門的傭人點一下頭。
王大富馬上斥退傭人,趕緊向他賠不是。
“可是這房子不是我的,我不曉得志彬愿不愿意賣!庇翊蟾徽f得很無奈何。
沒想到身為父親的他,不僅無法留下任何財產給兒子,竟然還得廉價出售兒子的房子。
悲哀呀!
“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賣不賣。”楊磊非?隙ㄍ醮蟾环琴u不可。
他換個舒服的坐姿,整個背靠在真皮沙發上。
王大富低下頭,眼角帶著一滴眼淚。
“賣,我賣給你。”他不愿看勝利者得意的臉孔,始終低著頭。
“很好,那我們現在簽契約吧!”楊磊朝秘書點點頭,兩份早已擬好的契約被平放在桌上。
原來他早算計好了,王大富氣憤不已瞪著楊磊不說話。
“怎么?反悔了?”楊磊露出輕蔑的笑,明知故問。
但王大富縱然再氣,又能如何?
“我去叫志彬下來!蓖醮蟾粣瀽灥氐。
他好恨自己,恨無能的自己竟禍延子孫。
“什么,要賣我的房子!”
王志彬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話。
除了王大富以外,其余人皆氣得跳腳。
“大富,怎么會搞到地步?”林美蘭聽了也不禁吃了一驚。
王氏一家全沒料到,他們將來不僅會一文不名,甚至連個落腳處也沒有。
“志彬,爸爸對不起你!蓖醮蟾淮怪蠝I說道。
“看來,不賣是不行了!蓖蹑面昧髦蹨I認命了。
其他人對王婷婷的結論也無話可說,大家非常清楚王婷婷說的事實。
“曉薇,對不起,你又得再度風餐露宿了。”王大富愧疚地看著鄧曉薇,臉上滿是抱歉。
“王伯伯,不要這么說,只是我搞不懂,像楊磊這種人,怎會有人和他打交道。我就不信沒人和他做生意,他還會有錢賺,還能這么囂張!”鄧曉薇重拍桌子以示她的憤怒。
“曉薇,大家都巴不得能和鉅臺合作,鉅臺集團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原本勢力就龐大的鉅臺在楊磊接手后更是一日千里。每個人都十分明白和楊磊打交道得非常小心,因為他在商場上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但為了鉅臺背后廣大的商機,也只得硬著頭皮拼了!蓖踔颈驘o力地拍拍老父的肩!白甙!”
林美蘭和王婷婷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難道真的沒別的辦法可想了?”鄧曉薇趕在他們下樓前開口問。
王志彬回過頭看著鄧曉薇,沒回話,只是搖頭。
望著王家父子離去時的悲戚,鄧曉薇感同身受地掉下淚。
瞥見家王父子下樓來的身影,楊磊嘴角勾起一抹笑。
“好了,如果你們對這份契約沒問題的話,簽名吧。”楊磊漠視王家父子的敵意,挑著眉道。
王志彬提起筆,正在簽下名字時,一座水晶臺燈竟從門口飛進,朝楊磊腦后砸去。
“小心!北gS何東俊虎臂一出,擋落水晶臺燈。
背對門口的楊磊一聽見保鏢的驚喝,身子倏地一偏,毫發無傷地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他緩緩轉過身,眼神對上鄧曉薇時,先是一愣,接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在他嘴角擴散。
鄧曉薇一看到轉過身來的楊磊,發覺他竟是當日在機場死追著她不放的男人時,一張臉霎時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