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性感的喘息在僅有燭火跳躍的親密空間中特別響亮。
仿佛兩只追逐著花朵的蝴蝶,他們的唇瓣若即若離的碰觸彼此,勾引對方先采取行動,一個小小的輕舔,一個看似無心的擦拂,他們享受著這種游戲而且樂此不疲,但率先投降的是禁不起挑逗的她。
蘭華盯著他水光瀲艷的美好雙唇,主動的攀住他的頸子,品嘗他柔軟的雙唇,富含彈性的唇瓣很快就在她又吸又咬下轉為瘀血般的紅,可是她還嘗不夠他的味道,再三流連于他的舌腔中,交纏吸吮著。
“嗯……”她閉上雙眼,想將他的味道永遠記住。
他擁抱她的雙手,緩緩的在她光裸的背上游走著,不疾不徐的速度像在安撫她,他們將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玩親親,不需要急于一時。
交換了長長的一吻后,蘭華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他含笑的眼眸中流轉的情欲色彩,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理智。
蘭華嫣紅著臉,低下頭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他聽到了,可是卻故意裝作沒有聽見。“嗯?你剛剛說了些什么?再大聲點。”
這惡劣的家伙,蘭華明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可是還是抗拒不了誘惑的捉起他放在背后的手說:“不要光摸人家的背!”
他忍俊不住的笑著!安幻常且颐膬?你說呀!
想罵他明知故問,可是自尊又放不下,蘭華嘟著嘴,手一伸,推開他就要下床,而他自然不會放她離開,”一攔腰又把她抱回床上!昂寐,別氣、別氣,我只是逗逗你的,乖蘭兒。”
他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一邊以手游在她的腰間說:“不只是你的背,你的全身上下我都要印上我的手痕、吻痕,任何你希望被我碰觸的地方,告訴我這兒……你喜歡嗎?”
“啊……”他輕掐住她敏感的乳尖,揉動著,蘭華輕輕點頭。
“那,這樣呢?”他的熱燙的唇,追隨著手指取代他們,疼愛著焦急挺立的石榴色小果實,引起她嬌軀陣陣的顫抖。
“……帆……”與前次經驗完全不能相較的喜悅,幾乎讓她控制不住眼眶的淚。
上次還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意,但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否認,她的心與身子一樣都在呼喚著這個霸道又狂傲的男人,渴望被他征服也被他寵愛。
“不要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這次我不會讓你再說不要了!
就像要印證自己所言不虛,他輕揉慢捻的折磨著她的每一根神經,以最溫柔熱情的吻與技巧高超的愛撫,融化她的腦髓,毀滅她的意志。
到最后蘭華幾乎是攀著他的肩膀,弓著身子懇求著他的慈悲寬饒,她呻吟著說:“帆……求求你……我……”
“。 边弄不清楚狀況的蘭華只覺天旋地轉間,自己再度被他壓在身下,而且他幾乎是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便分開她的雙腿,狂猛的占有了她。
一瞬間,蘭華還以為自己會斷氣了。
但被結實飽滿的充實的快感,很快就讓她忘卻了一切,和他投入這場驚心動魄的絕妙愛舞中。
從起初就沒有任何留情的激烈節奏,撼動著身體里所有的知覺,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般措手不及而又強悍,他與她的汗水融合在一起,一如他們緊緊相接的身子,密密縫合不許任何外力介入分開。
她愛他,在快感與快感的波濤洶涌間,蘭華深深的感觸到自己內心的呼喚,她愛這個以生命撞擊她的男人,她愛這個霸道又傲慢得令人生氣的男人,她愛這個笨拙的不愿以言語示愛,卻以所有的行動證明他的愛的男人。
不論發生任何事,她都絕不要放他離開。
“啊——”
璀璨的高潮來臨前,蘭華暗暗發誓著。
。??
“你說你不跟我回滕島是什么意思?”滕于帆踢飛了一張椅子,咆哮的聲音幾乎把九云山寨大廳的窗戶給震破了。
蘭華蹙著眉,小臉寫著頑固,雙眸中的慍色也毫不遜色于他的怒火。
“在你眼中,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這個混蛋九云山寨重要!”他再度逼近,雙手啪的貼在她身前的椅把上,把她困在椅子內說:“你不跟我回滕島,難道要我留在這兒陪你當山賊,做你的押寨郎君不成?”
本來沒有這想法,但見他實在囂張得令人生氣,連帶著蘭華也不由得犯了老毛病,挑釁的說:“如果你愿意委屈,我是不介意收留你當男寵啦,憑你的相貌勉強還能登堂入室,只是你的脾氣恐怕沒有哪個女人敢要。”
“你!”一瞬間他眸中火光迸現。
蘭華還以他頑固的眼神。
“從沒見過像你這么不知變通的女人,昨天在床上還那么熱情的纏著我,現在卻一點也不可愛。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身邊的男人都嚇跑,準備一生孤孤單單的過下去吧!”
床——蘭華氣得牙癢癢,這兒可是大廳,他把廳上所有人都當成沒耳朵的人嗎?
哼,他當然不介意讓她身敗名裂,好炫耀他對自己的所有權?墒撬苍缫褜W到如何應付他!岸嘀x你的關心,天底下像你這么惡劣的魔頭只有一個,我再笨也不會去招惹第二個了?”
“喔,這么說來你是自己承認,你招惹了我?”他逼近她。
蘭華坐在山寨的高臺上,俯視著正一步步拾階而上的男人,她的手夾帶著此評憤怒而顫抖著。“沒錯,可我現在后悔不已!
“后悔也沒用,你招惹我就得好好的負起該負的責任!彼K于來到她的面前,這次換他低頭凝視著她說:“現在,馬上,命你的手下離開這兒,否則你會更加的后悔。”
“你想做什么?”蘭華仰著臉,叛逆的瞪視他。
“沒什么,不過是和你談判!
“談判?”這種字眼何曾出現在他口中過,蘭華會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依她和這魔頭相處這些日子下來,深知在滕于帆的字典中沒有妥協、讓步、協商等字眼,更別說“談判”二字。
“你讓不讓他們離開?我數到三……”他屈起拳頭,恐嚇的立起手指數數兒說:“一……二……”
“你們,先下去吧!”搶先在他數完前,蘭華頗識時務的說。沒必要在眾人面前硬碰硬,她不希望給他難看,也不想自己難看。
“當家!”底下的人抗議著。
“沒關系,你們先下去。”蘭華雖不知道他有何打算,但她唯一確定的就是他不會傷害她從認識到現在,滕于帆倒是從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雖然她的自尊心常常被他戳得傷痕累累,但她的身子除了愛痕,未曾有過傷跡。
在蘭華一聲令下,原本大廳上聚集眾人,商討九云山寨的未來的重要會議,也就此中斷。不過這場會議從被滕于帆中途打斷時,就注定出師不捷的立場,談不下去也不讓人意外。
為了整頓九云山寨的內務,蘭華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偏偏于帆卻毫不體貼她的辛勞,開門見山就在眾人面前要求她跟他走。為什么他不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想,經歷一番風波的九云山寨此刻正浴火重生的關鍵時刻,她怎么能隨他離開?
要她就這么丟下爹爹花了一生心血建立的山寨,她怎么辦得到?
這一點,無論自己如何愛他,她還是不能讓步。
除非山寨能步上軌道,重新運作,找到適當的接手人選,清除陳二所遺留的爛攤子,不到那一天來臨,自己就不能卸下這重大的責任。
“你要怎么談判,說吧。”
于帆執起她的下顎。“告訴我,九云山和我,對你來說哪一個重要?小心選擇你的答案,選錯了那一邊,可能會發生你后悔莫及的狀況!
蘭華垂下眼,以長長的睫毛遮掩住自己的心意!拔揖芙^回答這么愚蠢的問題!
“我不接受拒絕!
他就是不愿讓步,是嗎?蘭華索性閉上眼睛!澳俏也蛔鲞x擇!
“不選擇,就代表你心中這該死的山寨比我重要?好,很好!彼蝗环砰_她的下顎,走到一旁的墻上捉下火把!拔揖头乓话鸦鸢堰@兒燒了,看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和我搶奪你!”
“滕于帆,你要是這么做,我就真的一輩子不理你!”說著孩子吵架般的氣話,蘭華焦急的叫著。
“有本事就來阻止我。 彼袊讨。
蘭華就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毫不畏懼的撲上前去,兩人在大廳中追逐過招起來。霎時間本來就已經被破壞殆盡的大廳,被破壞的更徹底了。蘭華隨手捉起花瓶就朝他砸去!鞍鸦鸢逊畔,聽到沒有?”
“我偏不放!我說過你心中只能有我,管他是山寨、是貓、是狗,我就是不許你把任何東西排在我的前面。”頭一偏,閃開了花瓶,他也火大的回道。
蘭華啞口無言,她以為自己見識夠了他的任性妄為,但看來她還差得遠了。
“莫非,滕于帆你在跟這座山寨吃醋?”
他臉紅了,蘭華發誓她看到他的耳朵發紅!
滕于帆詛咒了一聲,把火把插回墻上,他沒想到遲鈍如她都會猜到這一點。
“是又怎樣?很可笑嗎!”
蘭華微笑著搖著頭,怒火早八百年消失了,翩然來到他身邊!叭绻憧尚Φ脑挘乙部尚Π。我不也曾吃過你那些女人的醋。”
沒有拒絕她靠上前從背后摟住自己,他只是帶點不甘心的說:“膽敢把我玩弄在手心上,你的膽子越練越大了。”
“嗯。”她也毫不客氣的點頭。
可惡。就知道不該給她幾分顏色,現在她已經開起染房了。
“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會這么大膽,你還不懂嗎?”她從他背后探頭說:“憑你那蠻不講理的個性,如果不是真的想留在我身邊,就算把你拴住你也一樣會離開吧?所以你現在在我身邊,我才能如此放心大膽的相信……你喜歡我!
“誰說過那種肉麻的話了。笨蛋!
他不承認也沒關系,蘭華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確定自己說的沒錯,“讓我留在這兒,不行嗎?”
“不行。你得跟我回去!比鰦梢矝]用,開什么玩笑,他已經忍耐這么久,允許她為了九云山寨忙里忙外,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座破山寨還要繼續獨占她下去,他當真就毀了它,看她還有什么事可分心。
“我沒說你不能陪我留下啊!碧m華改變進攻方式說。
“堂堂的逍遙海賊做你的押寨郎君像什么話,免談!
“又不是永遠!碧m華攬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小啄說:“只要等這兒上軌道,選出適當的人繼承當家之位,我才能安心的離開這兒。你難道要我無顏面對九泉下的爹爹嗎?”
于帆蹙起眉,而蘭華知道自己勝利在望。微笑著,她在他耳邊誘惑的說:“我保證,等到這兒的事辦完以后,我全聽你的!
他勾起唇角。“嗯,這聽起來倒是筆劃算的交易!
“那就看精明的你接受不接受□!
他飛快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說:“在這之前,你總該告訴我,到底我在你心目中,有沒有比這破山寨來得重要!
真是不死心的男人。蘭華偷偷嘆了口氣,嫵媚的微笑著說:“我有更好的法子,等到我們獨處后,就告訴你!
“等?”他霍地將她攔腰抱起!安槐氐取N椰F在就想聽!”
蘭華咯咯的笑聲,消失在通往房間的走廊上。
???
“啊啊,他們走掉了啦!”一直在大廳的廳門外偷窺里面動靜的小尾子大叫道:“這下子,我們的賭約到底是誰贏誰輸?”
“我贏你輸!毙$笞由斐鍪终f:“一兩拿來!
“不行,我們是賭他們到底會留在這兒還是回滕島,現在還沒有聽到結論呢!”
“結論已經很清楚了,二少一定會把到美嬌娘回去的!
“胡說,我看是丁姑娘把二少留在這兒當夫婿了!
“嘖嘖,這你就不懂了!毙$笞右慌汕拜叺目谖钦f:“你輸給我,其實是你占便宜!
“怎么說?”
“只要我贏了,就代表咱們都可以歡歡喜喜的回滕島去了,不是嗎?”
“是這樣嗎?”小尾子還是覺得有種上當的感覺。
“不會錯的,”
小珞子咧嘴笑說:“反正,最后的贏家永遠是屬于正義的一方。你難道喜歡留在這兒做山賊嗎?”
“不、不!鄙劫\和海賊都是賊,但至少在船上比在這鳥不生蛋的山上有趣多了!熬退隳阙A吧!”
老實的把錢掏出來付給小珞子后,小尾子還在納悶自己倒底是輸了算贏,還是贏了算輸?
不過就像小珞子說的,最重要的是二少身邊有了丁姑娘,他們都可以回滕島去了。這也算是一種皆大歡喜吧!
???
一個月后,江湖上聲名顯赫的九云山寨正示宣布瓦解,眾人領著分得的財寶,回鄉的回鄉,做小生意的小生意,也有些人追隨著前當家去當海賊了,可是沒有人再繼續留在九云山上當山賊,理由是他們都與前當家約定好了,再也不會踏上九云山去為非作歹了。
從此以后,九云山寨就在歷史的塵煙中漸漸被人淡忘消失,只有末代女當家的傳奇,偶而還會被人提起,傳奇中有陰謀、有背叛、還有一段山、海戀,成為茶余飯后的有趣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