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
綺羅失神地呆坐在房中,臉頰消瘦到令人心疼,這幾天她仿佛置身煉獄,她經(jīng)歷了外人難以想像的謾罵、指責(zé)、冷嘲熱諷。養(yǎng)父母嚴(yán)厲地教訓(xùn)她,傳播媒體也不肯放過她,每一本八卦雜志都爭先恐后地大書特書上流社會的名媛有多淫蕩、多荒唐。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每一天,她都絕望地看著窗外,她像是被剝光衣服丟到大馬路上一般,她再也受不了眾人的訕笑了。
好想見慎吾……她在心底悲鳴。她快被逼瘋了,她快要崩潰了!她好渴望見到他,她想躲到他溫暖結(jié)實(shí)的懷抱中,她知道這幾天慎吾一再登門要求見她,但都被養(yǎng)父母悍然拒絕了。北堂夫婦氣到七竅生煙,他們覺得情況已經(jīng)夠混亂了,因此不允許神崎慎吾在這時又湊上一腳。
“砰!”
用力地甩門聲喚回綺羅的意識,她看到養(yǎng)母一臉怒容地走進(jìn)來。
“母親。”
“閉嘴!像你這種下流荒唐的賤丫頭,不配叫我母親!”北堂夫人鄙夷地撇唇,惡狠狠地瞪著她!皻馑牢伊耍覀冃列量嗫嗟仞B(yǎng)育你,給你最好的物質(zhì)享受和教育,結(jié)果呢,你居然做出這么不堪的事來回報我們?賤丫頭就是賤丫頭,哼!當(dāng)年我真是看走眼了,才會收養(yǎng)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孤兒!”
輿論的壓力讓北堂夫婦度日如年,最要面子的他們氣瘋了,覺得非常丟臉,因此把滿腔怒火全部發(fā)泄在綺羅身上。
綺羅咬著下唇。她可以忍受養(yǎng)父母這幾天的瘋狂謾罵,她也覺得很抱歉,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她問:“父親……他還好嗎?”她真的很想見養(yǎng)父一面,她好擔(dān)心養(yǎng)父的身體,但養(yǎng)母硬是不肯。
北堂順子更加厭惡地瞥她一眼!昂檬裁?托你的福,老爺子氣到高血壓發(fā)作,差點(diǎn)就沒命了!哼,你這賤丫頭還真厲害,不但把相川和神崎那對表兄弟玩弄在股掌之間,甚至連老爺也差點(diǎn)被你氣死!賤丫頭就是賤丫頭,麻雀永遠(yuǎn)變不了鳳凰!”
外界的閑言閑語就像是一把利刃,順子快被輿論壓力給逼瘋了,只能藉辱罵綺羅來發(fā)泄自己的怒火。
她冷叱。“鬧出這么荒唐的事,相川家族的長輩氣得直說要取消婚約,他們不敢要你這種不安于室的兒媳婦!幸好在我一再地游說之下,相川龍世總算肯答應(yīng)見你一面。你待會兒好好打扮打扮,會有司機(jī)來接你出去的!逼鋵(shí)是龍世要求見她的,但順子卻硬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綺羅呆住了。龍世要見她?“母親,您的意思是……”
北堂順子不屑地道:“上流社會的利益關(guān)系是很復(fù)雜的,龍世這孩子的頭腦比他父母清楚,他明白這樁婚約不能說取消就取消,畢竟這關(guān)系到兩大家族的龐大利益。哼,算你這臭丫頭走運(yùn),龍世還肯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我警告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一定要洗心革面、謹(jǐn)言慎行,別再惹任何事端了!”
綺羅萬難相信!澳赣H,我不懂,龍世為何還要跟我訂婚?”對于相川龍世她真的感到很抱歉,她也以為龍世在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會要求取消婚約的。
順子刻薄地冷笑著!耙阅氵@么笨的頭腦,當(dāng)然搞不清楚上流社會的利益運(yùn)作!我就明白告訴你吧,龍世最近來找過老爺,他還是要求照常舉行訂婚儀式,可以的話,甚至希望能直接結(jié)婚。當(dāng)然,這是有條件交換的。事實(shí)上,‘相川產(chǎn)業(yè)’面臨很大的財務(wù)危機(jī),只要老爺答應(yīng)資金援助,龍世可以對外發(fā)表聲明,說他堅信你的清白,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全部都是穿鑿附會的,不足采信!”
順子冷哼。“懂了吧?上流社會就是這樣,什么事都要先想清楚利益在哪里,絕不吃虧。只要你們按照原訂計劃結(jié)婚,甚至對外表現(xiàn)出一副很恩愛的模樣,所有的流言就會不攻自破。這么一來,相川家族得到了他們要的金錢,北堂家族也沒吃虧,可以產(chǎn)業(yè)結(jié)合。最重要的是,你們一結(jié)婚就等于幫老爺度過這個丑聞。你該知道,對日本男人而言,面子重于性命!老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受不了別人在他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他養(yǎng)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哼,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個臭丫頭惹的麻煩,我真后悔當(dāng)年收養(yǎng)了你!”
綺羅聽懂了,同一時間卻感到更加悲哀。面子、面子!面子到底是什么?在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眼底,除了金錢和利益外,還看得到其他更珍貴的東西嗎?他們對真情嗤之以鼻,一生汲汲營營,只為個人利益。
最悲哀的是,她跟相川龍世明明互不相愛,居然還要按照原訂計劃完婚,甚至表現(xiàn)出一副幸福夫妻的模樣?!她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些重重枷鎖?什么時候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慎吾……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她真想丟下這混亂的一切,跟他遠(yuǎn)走高飛,再也不要理會任何閑言閑語。她只想跟慎吾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平淡地過日子,當(dāng)一對平凡但相愛的愛侶。
“你在發(fā)什么呆?快去梳妝打扮!”北堂順子厲聲命令。“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惹出什么事讓北堂家族二度蒙羞,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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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jī)把綺羅載到位于山區(qū)的一間別墅后就回到北堂家了,因?yàn)橄啻业膫蛉烁嬖V他,他們少爺會送小姐回家。
這是相川家族的產(chǎn)業(yè),別墅四面環(huán)山,地形十分隱密。
在仆傭的帶領(lǐng)下,綺羅走到里頭的書房,相川龍世獨(dú)自坐在里面,面容冷肅。
仆傭默默退下,書房內(nèi)只剩兩人,綺羅看著臉色鐵青的龍世,默默在心底嘆息著。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她只希望能阻止這樁婚姻,不要再繼續(xù)錯下去了。
“我很抱歉!本_羅端坐在榻榻米上,面對龍世,彎下腰致歉!拔抑雷约旱男袨榻o你帶來了莫大的困擾,對不起。”
“對不起?”相川龍世冷笑,笑容無比詭譎陰沈!俺诉@三個字,你沒有其他的話要對我說嗎?”
“我……”綺羅鼓起勇氣道:“我不知道你為何還堅持要跟我訂婚,但我只想告訴你:抱歉,我真的不適合你,我沒有辦法跟你結(jié)婚,這樁婚姻不會幸福的。”
“你閉嘴!”龍世忿忿地用力拍桌,力道之大,連木幾上的茶杯都被震了下來。他充滿恨意地看著她,罵道:“北堂綺羅,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外界現(xiàn)在是怎么形容你的?你淫亂不堪、名聲全毀,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了!難得我大度量,愿意包容你,你居然敢跟我說‘不’?!你……你瘋了是不是?”
他本以為,只要自己釋放出仍然愿意跟她結(jié)婚的消息,北堂綺羅就會感激涕零地跪在他面前謝謝他的大恩大德!
綺羅遺憾地看著他,再一次確定自己的抉擇是對的。她不能嫁給他,她與他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連語言都無法溝通!
她再度強(qiáng)調(diào)!瓣P(guān)于雜志報導(dǎo)所引發(fā)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我對你感到很抱歉,我不該讓你卷進(jìn)這可怕的漩渦。但,我不后悔我在感情上的抉擇,更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彼χ毖鼦U,不卑不亢地道:“也許你們無法認(rèn)同我的行徑,但,我愛慎吾,這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我不敢奢望還能再見到他,或是與他有任何結(jié)果,但這份愛是永遠(yuǎn)都不會動搖的。”
她知道自己在巴黎那一夜的行為很荒唐,可她不后悔!如果不是那一夜,她不會知道自己可以這么瘋狂地愛著一個人,她不會知道情愛的滋味是如此的濃烈甜美,她不會知道兩心相許是多么圣潔的一件事!
她愛慎吾,就算被世人唾棄、鄙夷,還是無法改變這份愛,她會在心底默默愛他一輩子的。
“你該死、該死──”相川龍世聞言更加怒不可遏地嘶吼著!澳憔瓦@么愛他?愛到遭受千萬人的唾棄都不怕?神崎慎吾那混帳有什么好?他哪一點(diǎn)比我優(yōu)秀?他什么地方比我強(qiáng)?”
綺羅搖頭。“對不起,我真的只能對你說這句話。你很杰出優(yōu)秀,在許多方面,也許慎吾無法跟你相比,但我就是愛他。我愛的是他個人的特質(zhì),與他的家世背景無關(guān),我的眼睛只看得到他的好,我也只要他的愛,你明白嗎?”
好想趕快結(jié)束這一場混亂。她祈求地道:“請你取消婚約吧!你并不愛我,不是嗎?何苦要跟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制造一場注定失敗的婚姻呢?資金方面,我相信只要你肯,會有很多財力豐厚的集團(tuán)期待與相川家族聯(lián)姻的!”
龍世冷笑!澳阏f得沒錯,雖然我的家族面臨財務(wù)危機(jī),但身為日本古老的貴族,只要我愿意,還是有很多財團(tuán)爭先恐后地想與我聯(lián)姻。日本人最注重門第,相川家族的悠久聲望正是那些新財團(tuán)們渴望得到的,我并不是非要北堂家的資金援助不可!
他的眼神轉(zhuǎn)為凌厲!暗乙!北堂綺羅,這輩子只有我相川龍世拋棄女人的分,還沒有任何女人膽敢拒絕我!我都還沒玩膩你,你竟敢拒絕聯(lián)姻?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更猙獰地暴吼著!澳腔斓澳睦锖?你竟為了他而拒絕我?我不甘心!我絕不退讓!就算要搞到兩敗俱傷,我也絕不成全你跟神崎慎吾那個雜碎!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休想拋下我遠(yuǎn)走高飛!”
一直以來,他就把有親戚關(guān)系的神崎慎吾當(dāng)作假想敵,不管在學(xué)業(yè)還是事業(yè)上,他都不允許自己輸給自小就聰穎過人的慎吾。而今北堂綺羅居然在他面前口口聲聲地說她愛慎吾,而且因?yàn)閻勰莻混蛋所以不能嫁入相川家,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雖然他一點(diǎn)兒都不愛綺羅,但他絕不成全那兩人!他不會讓慎吾稱心如意的,他要狠狠地折磨他們!
眼看龍世的眼神變得瘋狂駭人,綺羅心中的警鈴立即大響,恐懼地站起來。
“很抱歉,我想今天不適合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先告退!饼埵雷兊煤每膳,他眼底的殘佞令人不寒而栗。
她腳步才剛移開,龍世卻一把撲了過來,抓住她的身子,將她狠狠地壓在榻榻米上,獰笑著!跋胩?別傻了!敢給我戴綠帽,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別碰我!”綺羅驚駭?shù)乜粗!跋啻埵溃埬惴抛鹬攸c(diǎn)!你憑什么這樣羞辱我?嚴(yán)格說起來,我并沒有對不起你,我與你并沒有婚約,就算我愛上慎吾,那也是我的選擇,我并沒有背叛你!”
“你閉嘴!”龍世大吼。“你還敢說你沒對不起我?你放棄我跟那個混蛋走,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北堂綺羅,你最好認(rèn)命,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把你折磨到死!”
他以蠻力壓住綺羅不斷掙扎的身體,雙手粗暴地拉扯她的衣服,試圖拉下她的長裙。
“不要!別碰我!”綺羅尖叫,奮力踢動雙腳想逃脫!跋啻埵,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叫救命了!”
“你叫啊!叫!”眼露猩紅的龍世笑得詭異。“這里是相川家的別墅,仆人只聽命于我,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敢進(jìn)主屋來!至于事后你父母那邊,就更好打發(fā)了!你鬧出了這種丑聞,他們正頭痛著呢,只要我還愿意娶你,對他們而言就是天大的恩賜了,我相信他們才懶得管我在婚前對你做了什么!哈哈哈……”
綺羅覺得好悲傷,為什么會這樣?她以為今天她是來向龍世道歉的,沒想到他居然……但她悲哀地知道,他說得沒錯。對養(yǎng)父母而言,她是個燙手山芋,只要龍世還“肯”娶她,保全北堂家的名譽(yù),他們就謝天謝地了,壓根兒不會管龍世如何待她的……
“別碰我!你滾開!滾──”她猛力掙扎,一覷到機(jī)會就狠狠地踢向龍世的胸口,把他踹到一旁后,倉促地就想逃。就算會走到腿斷掉,她也要立刻逃下山去!
但,她的手才剛碰到紙門,就被一股蠻力狠狠地抓回去。
“賤女人、死女人、下三濫的賤丫頭!你居然敢踢我?”被她踹了一腳的龍世發(fā)狠地甩了兩大巴掌在她臉上,惡言辱罵。“明明都被別人玩爛了,還給我裝什么清高?下賤!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老子對你來硬的!”
又是一大巴掌甩過來,綺羅被他打到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他用力扯開她的襯衫,“啪”的一聲,她胸前的鈕扣迸落滿地。
“哈哈哈!我看你還能往哪兒逃?賤女人,這是你自找的!”龍世發(fā)出尖銳的獰笑,以粗壯的身子壓住她,動手扯她的胸罩。
“不要!住手──”綺羅悲吼著。不!她寧死也不接受這種侮辱!龍世沒有資格這樣對她!
她又叫、又踢、又踹,拚命地扭動身體,發(fā)狂地咬他的手臂和嘴唇。她絕不受辱!她不準(zhǔn)慎吾以外的男人碰她!
“好痛!他媽的賤女人,你竟敢咬我?”龍世抽回自己的手,看見上面一排清晰的齒痕時,立即怒焰攻心,更用力地甩了綺羅一大巴掌,而后找出抽屜里的繩索。
他尖銳地狂笑。“你這賤女人不肯乖乖就范是不是?行!你想玩花樣,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喜歡激烈的性愛,你喜歡性虐待,對不對?我差點(diǎn)就忘了,你在巴黎時還曾扮成兔女郎去誘惑那個混蛋,你根本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肯定最喜歡刺激的玩意兒了!”
他牢牢抓住綺羅,拿起繩索就綁住她的雙手和雙腳,讓她再也無法踹開自己!肮!開始吧,你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不要!放手!不要這樣對我──”綺羅羞憤地哭吼著。天,這是惡夢,一定是!上天不會讓她遇到這種事的!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她只是愛上一個男人!她只是死心塌地地愛著慎吾,她不想再當(dāng)傀儡,不想嫁給相川龍世制造一樁不幸的婚姻,這樣有錯嗎?忠于自己的感情有錯嗎?
她萬萬想不到外表斯文的相川龍世居然是個變態(tài),他無法接受她要慎吾而不要他的事實(shí),所以發(fā)狂地想藉著傷害她來得到滿足。
“求你住手,不要逼我恨你……”綺羅淚流滿面地看著龍世!澳惘偭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樣做又可以改變什么?就算你強(qiáng)暴我一百次、一千次,我愛的還是慎吾,我只愛他一個人!”
“閉嘴──”她的話更加刺激龍世,連續(xù)好幾個巴掌毫不憐惜地落在她臉上!百v女人、爛女人!我不準(zhǔn)你愛他!神崎慎吾算什么東西?我相川龍世才是最強(qiáng)的!你越愛他,我就越要糟蹋你!”
啪!長裙在他手中裂為兩半。在綺羅的尖叫聲中,他繼續(xù)拉扯她的蕾絲小褲,同時想把自己的衣服脫掉。
“不要!你這個禽獸!住手,放開我!”綺羅厲聲哭吼。就算沒有人敢進(jìn)來救她,她也絕不乖乖受辱!她伺機(jī)想撞墻自盡,她寧可死也絕不受他侵犯!
“你敢說我是禽獸?你跟那王八羔子才是禽獸!是豬狗不如的畜生!”相川龍世狂吼著,眼底閃爍著不正常的猩紅!百v女人!你掙扎什么?踢什么?你裝什么清高?你可以給那個混帳玩,為什么不能給我?媽的,難道你這賤女人還替他守節(jié)啊?笑話!”
瘋狂地咆哮著,隨后又是好幾個巴掌甩在她臉上。已經(jīng)喪心病狂的龍世牢牢壓住奮力掙扎的綺羅,同時解開自己的褲頭。
“不要──”綺羅絕望地哭吼著。她被打到快要昏厥過去,額頭也因先前撞墻的舉動而流出血來。一切都完了……她閉上眼睛打算咬舌自盡。一直到這一刻,她仍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不后悔愛上慎吾,她只遺憾無法在死前看他一眼。慎吾、慎吾……她好渴望能見到他,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不會傷害她……
欲自盡之際,綺羅突然聽到外頭傳來驚天動地的打斗聲。
有拳頭互擊聲、桌椅紛紛倒地聲,還有傭人的聲音──
“你站!喂,你別亂闖!站住!”
“混帳,你找死!”慎吾的怒吼聲響起。“要命就滾開別擋路!綺羅,你在哪里?綺羅──”
“媽的!××××……”欲逞獸性的相川龍世聽到來人的聲音,嚇得臉色發(fā)白,一把放開綺羅。該死!他怎么會找上這里的?他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
他還來不及穿好褲子,“砰”的一聲,紙門已被用力踹倒,渾身怒焰沖天,像是一尊戰(zhàn)神的神崎慎吾沖了進(jìn)來!
“綺羅!”慎吾看到里頭的景象時,簡直痛不欲生。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衣衫不整、半昏迷地倒在榻楊米上!不!不!他好恨自己為何來得這么晚?為何讓綺羅受那么多苦?
“該死的王八蛋!你竟敢傷她?我殺了你──”由喉頭深處發(fā)出凄厲的嘶吼,慎吾殺氣騰騰地抓起相川龍世,如鋼鐵般的拳頭發(fā)狂地落下。他恨、他恨、他恨!他恨相川龍世傷了綺羅,他更恨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hù)她!
“啊。⊥窗!我的肋骨斷了!嗚……”慎吾的拳頭又快又狠,相川龍世被打到毫無招架能力,像攤軟泥般地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安灰蛄耍笄竽悴灰俅蛄!我的骨頭斷了,嗚……”
先前被龍世打到快昏迷的綺羅,意識已經(jīng)漸漸渙散,聽到慎吾的聲音,她知道自己安全了,終于安全了!她再也不用害怕、不用哭泣了……
好想支起身體抱住慎吾,但她沒有力氣,她的額角和嘴角都在流血,意識也慢慢抽離了肉體,眼前起了一片黑霧……
她只聽到拳頭的撞擊聲和相川龍世的哀嚎聲,然后,她感覺到自己被慎吾緊緊地抱入懷中,他拚命地叫喚她……
“綺羅?綺羅?!睜開眼睛,看看我!”
好痛、好痛……她全身上下都好痛、好累……真的太累了,活在世上好累、好累……
身體好痛、好沉重,但意識卻越來越飄忽,聽覺也慢慢消失,終于,她完全陷入了昏迷……
“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