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星星的故鄉之前,夏光廷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楊雨捷身上那身衣服已經濕透了,再不換下來她鐵定會傷風感冒,所以他想先帶楊雨捷去買套衣服,但是到了朋友開的店門口,他才發現楊雨捷已經睡著了。
“雨捷,醒醒!
他試圖叫醒她,但是她卻揮著他的手低喃,“媽,別吵!再讓我睡!
她看起來是那么的疲憊,而睡著的臉看起來又那么地無邪可愛,讓他著實不忍心吵醒她,所以他便自作主張請朋友替她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可是買了衣服之后呢?他才發現問題又出現了,他是個男人,忘么幫她換呢?
于是他又試圖叫醒她;可是,這時候他得稱她為小豬了。
他居然叫不醒她!
不管他怎么喊叫,怎么搖晃,就是無法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換衣服——”他實在是挫敗極了,而且,對她的睡功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他發誓,他沒見過這么會睡的人,這樣的人怎么當警察啊?要是有入想要她的命,只要等她睡著就可以了。
在無計可施的地步下,他只好親自替她換衣服了。
可是,非禮勿視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她未婚,他又是她的上司,這樣傳揚出去,對她和他的名聲都不是好事,可是,他又不想她一覺醒來重傷風。
在這樣相互矛盾的狀況下,他頭痛極了。
“你到底要不要醒過來?”他真想踢她一腳,但是,那種粗魯的舉動不該是紳士該有的作為。
“豬,你行行好,醒過來好不好?”
但是,那張睡臉滿足著編織她自己的美夢,對他無奈的呼叫充耳不聞。
最后,他決定閉著眼睛,替她換下那套濕透的衣服。
這是他做過最可笑的一件事,他發現他所碰觸到的是一具非常柔軟細致的身軀,這樣碰觸幫她換衣服,竟然讓他全身起了一陣莫名的顫栗,一股火苗自下半身沖動的竄流上他的四肢百骸。
“嗯……”
她無意識的呻吟害的他差點崩潰,恰巧手又不小心碰觸到她最柔軟的高峰,害得他也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
從來不知道,幫人穿衣服這樣困難而且難過。
“該死的!”他罵睡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楊雨捷,更罵自己那已然昴然的欲望,為了讓事情快點結束,他決定張開眼睛快點完成任務,但是,張開眼睛之后,他更后悔了——人眼的她.秀色可餐的令人想人非非。
他承認自己不是柳下惠,眼前的她是活生生有體溫,而且讓他非?释麚肀У呐,他的手極度渴望碰觸她,感覺她。
可當他這樣想,更沖動的差點就付諸行動的同時,他停住了,因為他們之間是上層與下屬的拍檔關系,這個他極度厭惡的關系,讓他所有的沖動霎時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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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楊雨捷發現自己在高山之巔,可以算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天空很近,視野很寬,但是夏光廷卻不在車上。
可是不需太過尋找,她在車前看到正看著滿天星斗的他。
正當她想移動,要下車找他時,發現到她的衣服被換掉了,原先那套禮服塞在后車座,但那不是整件事的重點,重要的是——誰為她換的衣服呢?
“組長!”她尖叫又尖叫,雙手遮著前胸仿若自己是一絲不掛的。
但,在她看來也差不多了,自己被換了衣服不就等于被看到全身是同樣的意思?
聽到她尖叫,夏光廷一個箭步沖回車子,彎著身子看著車內的她,緊張的詢問:“怎么了?”
“我才要問你怎么了呢?我的衣服是誰換的?為什么我會穿著這身衣服?”
“你忘記自己全身都濕了嗎?”他顧左右而言他的回問著。
“我當然知道,但是,那和我的問題有什么關系呢?”
“衣服濕了,所以必須要換掉,這怎會沒有關系?”他反問,更為她的理所當然感到不可思議。
“好!有關系。但是誰換的呢?我不記得自己有換衣服的記憶?”她努力回想醒著之前的事情,可是,她只記得坐進他的車子,還說要看星星,之外就沒什么記憶了,“難道是我做夢時換的?”
可是,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她再度把視線望向夏光廷:“該不會是你……”
夏光廷坦承,“是我幫你換的!
“什么?”
”我試圖叫醒你,但你太好睡了,所以沒辦法……”他無奈的攤手說道。
“什么?”他太坦白了,而她太震驚,因為他說他幫她換衣服,那意味著他看光了她全身上下每—寸肌膚,“你別開我玩笑了!
“很抱歉!那是串實:” 他也希望事情可以重來,但是他無能為力,這個無能為力讓他后悔到現在,從看到她的身體那—刻開始,他的記憶就一直擺脫不了她那吹彈得破的肌膚。
但,“啪”地一聲,突如其來的巴掌讓他更加錯愕。
“你干什么?”
“當然不會是在打蚊子。”她聲尖如嘶喊地回答他。
冷眼看著她,他干嘛得在這里接受這等待遇?甩掉投懷送抱的女人,卻來這里自找苦吃,真是可笑而且愚蠢的選擇。
“好,打你也打了,接下來呢?是不是要我負責?”
“準說過那種話來了?”雖然被看光了是有點吃虧,但是她才不想做那么卑鄙的事情,“你什么都沒做不是嗎?”
也不是什么都沒做,到底牧是有過那種念頭,雖然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如果是有潔癖的人,光是想像都足以構成犯罪的罪名,所以,想過的他是有罪。
他的表情夠郁卒到讓入有所聯想,楊雨捷臉色有些難看的瞪著他問:“你不是做了吧?”
“沒有!”
“但是,有想過,是不是?”她大膽假設并且小心求證著。
看到他不否認,她的臉掃過了一統陰霾,但是突然問又轉變成血紅,那是因為她想到把那種表情的意思,表示他曾經想過要和她發生關系,這樣的想法一竄過她的腦際,血液就不由自主的全身奔竄了起來。
“不會吧?你不是很討厭女人?”
”我討厭女人當我的拍檔!
”那有什么差別?”
“當然有差別,我是男人,會有需要!
“抄豬!你的意思是說,女入只能滿足你生理上的需求,而不能夠成為你工作上的拍檔?也就說,女人只能擺著,當男人發泄需要的工具嗎?”她越來越火大,因為他竟然把她當成了發泄欲望的工具。
“我道歉!但我并設有把你當成發泄需要的工具。”
”但是,你電絕對不把我當成你的捫檔?”
“沒錯!”
“找明白了!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他發現真正累的人是他,要做個坦白的男人并不是那么輕松的一件事,而且對象是她,那更是一件吃力的事,雖然被打了一個耳光,他還是有很重的罪惡感。
可是,她說哈?在他神游他方的時候,她發表著什么高論?
“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他希望那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一個錯誤的想像,但是他終于聽到她說:“我不回去,今晚我們就找家旅社住下來!
她決定了,既然他說了,把她當成了發泄欲望的對象,那么她要他再也不能沒有她這個拍檔,但不只是肉體上,還包括工作上!
”麻煩給我們兩個房間!
”老板,麻煩給我們一間只有一張床的房間!
夏光廷瞪著笑咪咪對老板說著的楊雨捷,狐疑的問著:“你發什么神經?”
“哪有?我是不敢自己住單人房,況且不需要浪費那種錢嘛。”她可是很勤儉持家的女孩,因為出身單親家庭,勤儉是必要的。
夏光廷可不管她那腦袋瓜想些什么東西,他再度向老板堅持,“請給我們兩個房間,對面的或者是隔壁就可以了!
“死腦筋!”楊雨捷轉頭對老板說:“老板,女士至上吧?”
“那個……”老板為難的左看看右看看,對這兩個難纏的人物,感到頭痛不己,正想著這餞這么難賺干脆不要賺的時候,夏光廷妥協了,”紿我們——個房間,兩張床的!
”小姐,怎樣呢?”
楊雨捷明門這是夏光廷所做的最大退讓了,所以也不再堅持己見,“好吧,就照先生的意思吧!
反正只要同處一室,她就不信自己會沒力、法誘惑他,再說,兩張床可以合并在一起變成一張床,就看自己怎么辦羅。
一路上,她都在努力計劃,可是抵達房間,老板一離開,夏光廷竟然就合衣躺上床,害得她想要把床移位的打算無法付諸行動。
“組長,麻煩你起來一下!
“你打什么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閉著眼說道o
“我能夠打什么主意呢?”
“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明白羅。”
怎么他腦子轉的那么快,她都是在心底偷偷地想著,他怎么那么輕易就猜出她的計劃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頭腦簡單!彼豢蜌獾母嬖V她。
這么瞧不起她?她非要他好看不可。既然他不準備移動,那么她也有她的辦法,想著的當時,她的手開始在他身上移動。
這可真嚇壞了夏光廷,他筆直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瞪著見鬼的表情問她:“你干嘛?”
“嘿!你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嗎?”她向他欺進,邪氣地笑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做什么比較好呢?”
“別玩火!”他出聲警告。
“但是火要是一直不降下來,憋在體內也不好吧?”她笑著問他,“你不是很想要我?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幫我換衣服的時候,你看到我的身體了吧?想要又不能碰的滋味不好受吧?”
妯是以玩弄他為樂的惡魔呢?還是她比張幼宣更會玩?他被她的清純騙了嗎?
“你不知道玩火自焚嗎?”
“那么星星之火不也會燎原嗎?”她指著他的身體笑說:“這里面的火,你確定不會自焚?”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氣憤的低吼:“不要以為我不敢碰你,別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也許你真的是沒有膽子碰我!
挑釁的結果是換得一記火爆粗魯的狂吻。
楊雨捷壓根沒想到他的唇會帶給她那么大的震撼,她是喜歡他沒錯,本來計劃,挑逗到讓他需要她至無法忍受的地步,來好好的整整他,可是,被他箝制在價里的她根本無力反擊。
“你喜歡我的吻?”他的唇沿著她的唇線圍繞,漸漸的,他的唇占據的不只是她的唇,他輕咬起她的頸項,在她思緒混亂的當頭,他的唇落抵在她的胸部,在她若隱若現的乳溝處逗弄著。
“怎樣?要不要求饒呢?”
好家伙,原來他的用意就是這個,她可不想讓他如愿。
她反手勾住他的頸項,大膽地回吻起他來,當然是現學現賣的,她把他那套回敬給他,而且樂于看到自己努力所引發的成果。
“怎樣?我表現的如伺呢?”她笑著一路下滑,先是解開他的扣子,再是在他的身體各處引發火焰。
聽到他悶聲呻吟,她知道自己已經占了上風。
“夠了吧?可以停手了吧?”他抓住她的手,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欲望。
“你真的要我停?”
她看他忍的那么痛苦,覺得有些不舍與不忍,也有點想不通,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好此道?如果說只有男人,那也有點言過其實,那些激情小說不都是寫給女性讀者看的嗎?所以,也許女人比男人好色也說不定。
當然重要的不是這一點,重點是,她根本不想停手,“對不起,我停不下來,或許你可以推開找,如何呢?”
他很想,但是,那對他也是項很大的挑戰,在她把濡濕的唇貼著他的腹下的這刻,要他推開她,簡直就是個大難題。
“上來!彼軌蛄巳棠停热凰胍鸢追,那么他沒有必要假裝自己是個紳士而讓身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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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曦,透過窗子照射進屋,這折射的光線足以讓醒過來的楊雨捷看清楚室內的一切,她看見夏光廷站在窗口,一口接一口,不住的將煙霧吹向空中。
他看起來很煩惱,而她明白他的煩惱是什么。
她就是他的煩惱根源,激情過后,不想要麻煩的男人就會有這種表情。
一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但是在確實看到之后,還是免不了有種失望、傷心的感受。
她承認,她并不勇敢,看到他那種表情,她很想放棄之前的決定,但是,她不想假裝自己很隨便,可以把男女之間的床第之事,當作是吃飯那么地正常。
她不叫他,等著他發現她醒過來。
“你醒了?”他終于轉頭,發現到她的存在。
是的,剛剛她確定自己是不存在的,至少在他的世界中,她并不是個容易存在的角色,所以并不妄想一開始就有存在的感覺。
她想了很久,才想到了開場白,”我可以吃點東西嗎?”
“當然,想吃什么?我問看看這里有沒有。”
“燒餅、油條加豆漿!
“你平常都吃那個?”
“不!”她平常都吃美而美的速食三明治,但是今天想要恢復傳統,吃吃傳統美食,“只是突然很想念那樸味道而已。”
“我問問看他們有沒有。”其實他可以想像答案,但還是按了對講機,問了老板,卻意外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放下話筒,他說:“老板說他們有提供這樣的早餐,因為他們也都吃燒餅、油條和豆漿,門口有賣。”
“喔,謝謝。”
這樣之后呢?她發現兩人又陷入了僵局,因為話題結束,尷尬又出現了。
“你或許可以先洗個澡。”
“也對!早上洗澡有益美容。”她匆忙起身,才發現到那是個極大的錯誤——把一絲不掛的身體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愣住了,他也同樣愣住,即使經過了昨夜的激情,他發現自己看到她的身體還是有一股沖動。
“對不起!”她絕對無意在這種時候挑逗他,卻又怕他誤解了,所以飛快的抓起床單包裹住自己,然后快步沖進浴室。
夏光廷并未從怔愣中回醒過來,因為床相上,幾抹斑紅加深了他曾經所有的記憶,她是處女,那是他無法反駁,鐵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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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崗位上,夏光廷又恢復他冷面悍將的作風,不管楊雨捷怎么求,他就是不允許她參加掃黑的行動,還堅持要她經過一連串的考試,拿到好成績,才準她參加行動。
“夏組長真嚴格,但是楊警官不是太可憐了些呢?”張幼宣同情的說。
她哪需要張幼宣的同情,要紿她同情,她情愿繼續接受魔鬼般的訓練,“沒關系,組長的嚴格是為了訓練我,這也表示組長對我的期許很高,我愿意接受考驗!
張幼宣發現楊雨捷不上當,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語調也尖銳起來地說道:“看來我是多事了,不過,楊警官說的也是,因為你的身體和一般女人不大一樣,所以可以接受許多女人無法承受的訓練!
干嘛?開炮了啊?這么明目張膽的,有沒有搞錯啊?
“張警官似乎不是我們這小隊的人,怎么有時間在這兒呢?”她可不會甘于示弱的。
“我是來找夏組長商量事情的,可不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呢?”
“要我回避?”
“是機密要事,當然你得回避一下。”
“我是夏組長的拍檔。”楊雨捷不服氣的說:“既然是有關機密要事,那么,身為夏組長拍檔的我自然有權力在旁。”
“可是到目前為止,夏組長好像還沒有答應要讓你當他真正的拍檔,所以,我要說的機密要事,你當然不能夠聽!
這女人可真厲害,一副吃定她的樣子,但更叫她氣憤的是夏光廷,他竟然也要她出去?
“你真的要我回避?”
“沒錯!”
堅持是沒用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一點,“我明白了,我去射擊總可以了吧。”嘴巴答應,心底卻萬般不情愿的宜嘀咕著:“你就不要來求我,等你求我的時候,看我怎么整治你!
“還不出去?”
“就在走了!彼а狼旋X的說著。
但,他看她的走路,足可以和烏龜相比擬了。
“你是烏龜嗎?走那么慢。”
”已在走了!彼粍拥奶崞鹉_來,卻依然以最緩慢的速度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