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將已然入睡的盈盈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親吻了她的眉心之后,何士穎原本柔情四溢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寒,轉過頭森冷地看著一臉賭氣的高蕓柔。
“跟我來!彼麑⑺龇块g外。
“干什么?”
不悅地想甩開何士穎的鉗制,無奈男女力氣上的懸殊致使她掙脫不開他的掌握,而為了不讓高蕓柔稱心如意,他索性將她扛在肩上,直接將她丟在客廳沙發上。
由于這個被拋下的動作,使得她的衣服下擺往上飄翻,露出了平坦潔白的小腹。
“!”驚呼一聲,高蕓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立即以掌掩嘴,并且迅速地將翻起的衣擺拉下。
看出她在顧忌什么,何士穎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下一瞬間便以身體將她牢牢困住。
“讓我起來。”
高蕓柔面紅耳赤地以雙手推抵著他的胸膛,無奈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根本無法推動他一分一毫,結果只是讓自己更顯狼狽。
“噓……小聲點。”他以食指點著她的朱唇!澳悴幌M承雅畠喊?要是讓她看到我們這模樣,怕會嚇壞了她。”
“既然知道會嚇壞她,你還不快點起來?”她壓低音量咬牙切齒地說,怒目瞳視著他。
“放心,我會溫柔一點,免得讓你發出太大的聲音。”他意有所指地說著雙關語,俊魅的眼瞳里盛滿了對她的饑渴欲火。
“你敢?”高蕓柔的臉頰因他的話而愈發潮紅,就連體溫也不爭氣地火燙了起來。
“試試看啰!”他的雙眸閃過邪光,俊顏上布滿了輕佻的神情。
“你……”
她氣急敗壞地捶打著何士穎的胸膛,他乘機捉住她的雙手,緊扣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真無恥,還不快放手?”
何士穎完全不在乎高蕓柔的指控,他的臉上不見絲毫怒意,相反的,還帶著一抹挑釁的笑。
高蕓柔仍不死心,身體拼命扭轉掙扎。
“既然你都說我無恥了,那么我不做點什么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語畢,他一手緊握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沿著她的臉頰撫摸而下,滑過她細長柔白的頸項、高挺的胸部,以及纖細的腰身,緩緩將她的衣擺往上推高。
“何、士、穎!’雙手無法動彈,她只能雙眼含怒,語帶警告地斥喝著他的名字。
“我看你還能多潑辣?”何士穎滿意地欣賞著她悻悻然的模樣。
“是嗎?”一咬牙,她猛地將膝蓋弓起,對準何士穎的下半身。
所幸何士穎眼尖,利落一閃,避開了高蕓柔的攻擊。
“天啊!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么狠!睘榱吮苊庠偈芄,何士穎索性跨坐在她的腿上,以身體的重量壓住她那板具殺傷力的膝蓋。
“是你先惹我的!
“是!確實是我先惹你的,不過既然惹都惹了,我可不打算半途而廢,更何況是面對像你這么火辣的對手,我可是情睡自禁!
他彎下腰,在她倔強微嘟的唇瓣上偷了個謄。
他喜歡她撒潑刁蠻,勝過她的冷漠不理人。
“你就不怕熏比會吃醋?”柳眉一挑,她不自覺地說出了心中在意的事。
“哈!”何士穎恍然大悟!霸瓉砟闶窃诔源,所以才故意跟辰偉那么靠近!备呤|柔的妒意讓他喜形于色。
“誰會無聊到去吃你的醋?”她瞪了他一眼,不愿在口頭上承認這樣的情緒。
他低下頭,沮熱的唇貼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你、就、會!
“你憑什么這樣指控我!”他的貼近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但嘴巴上依然不肯認輸。
“就憑你對我還有感覺,你對我的碰觸依然迷戀。小柔,你還愛著我對吧?”他邊舔著她的耳垂,邊陳述他所觀察到的結果。
“你胡說!”她氣惱不已,再次拼命掙扎。
“我沒胡說,承認吧!你還愛著我!
“我沒有、沒有、沒有!”
“你有!”
高蕓柔不再出聲抗辯,相反的,她閉上眼睛緊咬著下唇,忍耐地承受著身體的顫抖,只怕自己會不小心呻吟出聲。
何士穎知道自己的挑逗在她的身上奏效了。
他離開她的身軀,當高蕓柔以為他要放棄之時,卻見何士穎當著她的面迅速脫去自己的衣著,昂藏的體魄在她眼前裸露,害她不知該往哪兒看。
何士穎讓她躺在冰涼的玻璃桌上,雙手握著她的腰,一個猛然的挺身,長驅直人地占有了她。
激情狂野的夜在客廳里展開,互相渴求的兩人一次又一次地上演著旖旎的畫面,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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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干媽,My god!你好慢喔!”
黛比一見到何母,除了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之外,緊接著就是一陣抱怨嘮叨。
“已經夠快的了,我一接到你的國際電話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你也幫幫忙,美國距離臺灣可不是一、兩公里而已。”何母邊揉著酸疼的肩膀,邊把行李交到黛比的手上。
“放心,你這么奔波勞累絕對值得,我幫你找到士穎的老婆了!摈毂妊λ频呐闹馗,因為她有把握絕對能幫何士穎追到高蕓柔。
“哦?你就這么肯定?”如果真能給兒子找個老婆,那要她搭多少趟飛機她都愿意。
“當然!因為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那個人叫高蕓柔,正是士穎的舊情人,我們只要想法子讓他們舊情復燃便行了。”她所謂的可靠消息來源是指左辰偉。
“說得倒簡.單,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們舊情復燃?”
“當然得靠我出馬啰!聽說士穎的舊情人對他冷冰冰的,但根據士穎的好友推測,兩人之間應該還有割舍不下的愛戀,我只要激出高蕓柔的妒意,那么士穎要與她舊情復燃便是輕而易舉的事!薄
“就憑你?”何母有點不信任地看著黛比,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這個丫頭通常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安啦!”
相較于何母的質疑,黛比對自己的計劃可說是信心滿滿,她期待當個邱比特已經很久了,如今有機會大展身手,說什么她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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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鳥鳴聲吵醒了交疊躺在沙發上的兩個人,高蕓柔睜開惺忪睡眼,首先映人眼簾的是何士穎心滿意足的笑臉。
“早!”他在她的發際印下一吻。
憶起昨晚的激情,高蕓柔面紅耳赤地急著起身,這才發現她居然一絲不掛地趴臥在何士穎的身上,而且他同樣也是光裸著身子。
“快放手,讓我起來!彼Ь降乩_他的手臂,掙扎著要從他身上爬起。
“噢!”何士穎痛呼一聲,臉部表情也變得痛苦。
“你怎么了?”她起身的動作因而停止。
“我好難受!”
“哪里難受?”她難掩擔憂地問。
“這里。”他倏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并且示意她低頭看看因她的蠕動而產生的反應。
“你別鬧了!彼碾p頰酡紅如醉,又急又羞!坝S時都會起床!
“那正好,讓她看看爸爸和媽媽到底有多親密,也許我們還能制造一個弟弟或妹妹給她。”他滿不在乎地說。
高蕓柔故意搔他癢,乘機從他身下鉆了出來,趕緊撿起丟在地上的衣裳。
“誰跟你說盈盈一定是你女兒了?”她邊穿衣服邊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不是嗎?”他好整以暇地躺在沙發上欣賞她穿衣的模樣,胸有成竹的反問她;“敢不敢驗DNA?”
“你!”倏地停下了扣鈕扣的動作,她難得露出兇狠的眼神瞪著他。
何士穎笑著站起身,替她扣好鈕扣。
“別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我,那會讓我以為你對我昨晚的表現不滿意!
“拜托你快把衣服穿上吧!省得被人瞧見!彼f得咬牙切齒。
他邊套上襯衫、邊不以為意地說:“除了盈盈之外,還會有誰能瞧見?”
豈料,話語方休,電鈴聲便很配合地響起。
待何士穎躲進房間后,高蕓柔才敢上前開門,豈料門才打開,就見黛比和一名中年婦人旁若無人地沖人屋里。
環顧一圈,黛比雙手叉腰,氣憤難當地指著高蕓柔的鼻子質問:“說!他在哪里?”
“哪個他?”
“還會有誰?當然是士穎,你這個狐貍精把我的未婚夫藏哪去了?”她可是很努力地揣摩潑婦罵街的模樣。
“就是說!快把我兒子交出來,人家我只承認黛比是我的兒媳婦。”何母也在一旁幫腔。她和黛比如此賣力演出,目的就是要讓高蕓柔正視她對何士穎的在乎。
一聽見黛比自稱是何士穎的未婚妻,再聽見何母的一番話,高蕓柔很難欺騙自己她不震撼,尤其是昨晚才和何士穎發生了郝么親密的關系,她直覺自己被騙了,一顆心因此揪緊,腦中一片茫然。
何士穎在房間里聽見外面的鬧劇,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事情恐怕很難善了,趕緊開門現身。
“媽!黛比!”
黛比和何母一見到何士穎不由得面面相覷,方才盛氣凌人的態度已不復見,低頭不語,像做錯事等著受罰的小孩。
何母悄悄拉扯著黛比的衣袖,細聲輕問:“我們家士穎怎么會在這兒?”
“我哪知道?”黛比聳了聳肩,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還有,為什么士穎衣著不整?”何母狐疑地看著何士穎尚未扣上的鈕扣與裸露的胸肌,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啊”
“干媽,你怎么了?”始終處在狀況之外的黛比不解地望著何母。
“沒事,你閉嘴啦!”何母對著兒子露出討好的笑,趕緊拉著黛比朝門口走去。
“快走吧!不送了!焙问糠f知道被她們這么一攪和,小柔百分之百對他有誤會。真是的,他好不容易才攻下她的心防,這下于恐怕得花不少時間解釋了。
正當暗爽在心里的何母牽著黛比走到門口時,屋子里傳來小孩的聲音——
“媽咪……”
何母頓住,驚訝地轉身,看見剛剛兒子出來的那個房間門口站著一個眼眶含淚的小女孩,腦袋迅速轉動,不停猜想小女孩的身份。
這時,小女孩走向何士穎,雙手抱住他的大腿,語焉不講地喊了一聲:“爸比。”然后淚水放肆奔流。
盈盈的這一聲呼喚讓在場的人都嚇傻了眼。
只見何母的嘴角幾乎快要咧到耳根,她的情緒由暗爽在心轉變為欣喜若狂,差點當場仰天長嘯。
相較于何母的愉悅,高蕓柔則是一臉責備地看著何士穎。
何士穎喜出望外地抱起盈盈親了又親,無視于高蕓柔的不悅。
至于黛比,則是傻傻地問;“怪了,為什么那個小女孩要叫士穎爸比?”
“你喲!”何母敲著黛比的額頭。“差點壞了一樁姻緣。”
“可是……我什么事都沒做!”
“你最好是什么事都別做,省得害我當不成現成的奶奶!
“奶奶?你是說……”
“笨丫頭,你當阿姨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