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足足睡了好幾個時辰,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當(dāng)她再面對西門展云那體貼備至的俊臉時卻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有沒有好點?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坐在床沿細心的問她。
“我吃不下,這里是宮棧?”他們離開“聽雨閣”時,她還是昏昏沉沉的,只簡單的說明被抓的原因后就昏倒了。
“嗯,咱們先在客棧休息幾天,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就準(zhǔn)備喝起軒和傅小姐的喜酒了,他們果然不負眾望,終成一對有緣人。”
“那真是太好了,香凝一定很開心,我好羨慕她!彼芍缘牡驼Z,但宇字都聽人西門展云耳中。
他捧起她的臉龐,說:“你不必去羨慕她,等這兒的事告一段落,我?guī)慊鼗茨,請娘主婚,早早把你娶進門,到時,換多少人羨慕你。你知道嗎?這幾天的分離,讓我體會到一件事,要是再不把你綁在身邊,天曉得還會有誰來跟我搶你,有個美若天仙的老婆還真累!”
“嫌累就別娶,人家又沒求你。”她佯怒的抓下他的手,將身子轉(zhuǎn)向床內(nèi)側(cè)不理他,暗中滴下淚來。
西門展云由后摟住她,在她耳邊吐氣,說:“不累,不累,算我說錯話了,娘子別生氣,是我求你行了吧!求求你嫁給我這可憐的男人,求求你!”
她被他裝得好可憐的聲音逗笑了,“哼!誰理你,我偏不嫁,你想怎么樣?”
他含住她的耳垂,鼻尖磨搓著她頸上細嫩的肌膚說:“真的不嫁嗎?嗯,那么今晚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看你還嫁不嫁?”他只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卻敏銳的感覺她身體攸然僵住。怎么了,小傻瓜,我是跟你鬧著玩的,看著我,你在怕我嗎?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海棠不敢看他,回避著那雙灼勢的眸光,說:“我……當(dāng)然相信你,云郎,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下罷了!薄罢娴模磕銢]有事情瞞著我?”他早發(fā)覺她跟以前不太一樣。
她強搶笑臉的說:“我怎么會瞞你什么事?云郎,你去睡吧!我想休息了,晚安。”她不能再留下來,再跟他相處一秒鐘,她的決心就會動搖一分,她真的非走不可了。
“我留下來,等你睡著再走!彼麨樗w好被子,看她閉上眼睛,那眼下的陰影十分的明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讓她整個人都變了?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西門展云才吹熄了燭火,帶上房門出去。
黑暗中,海棠無聲啜位,用被掩住嘴,不讓聲音傳出去。
云郎,對不起,我要走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比我好的姑娘,把我忘了吧!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是的,只要他們曾經(jīng)相愛就足夠了。
海棠輕緩的下了床,溫暖的月色透過窗核照進屋,卻是清冷無比。
她該回百花幽谷,這一生再也不會出谷一步,至少她已擁有甜美的回憶,夠她過一輩子了。
悄悄合上房門,她躡手躡腳的怕讓睡在隔壁的人兒聽見。
“你要上哪里去?”驀然從柱子后響起冷冷的質(zhì)問聲,竟是西門展云。
他從暗處現(xiàn)身,原來他根本沒有回房,早就等著她下一步的行動。
西門展云一步步逼近她,臉上有困惑,有震怒,還有被欺騙的表情。
“為了什么要悄悄的離開我?為什么不告訴我出了什么事?你以為離開我就把事情解決了嗎?你錯了,就算你真的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不……不……”她怎么說得出口,不,她不能說,她要逃離開他。
海棠群擺一場,轉(zhuǎn)身飛也似的往前跑,明知跑不贏他,但那種想逃的沖動仍充斥在腦海里。她才跑沒三步,身后的人已追上她,將她拖進懷里。
“放開我,讓我走吧!你讓我走!”她一味的錘打他,但阻止不了他。
“你不說出原因,我不會放你走。海棠,為什么?你告訴我,還是你討厭我,不喜歡我,所以才要離開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我不配,云郎,是我不配跟你在一起,是我……嗚……”她捂住自己的臉,哭到腸斷心傷。
他拉下她的柔夷,吻去她的淚,柔聲的說:“你在胡說什么?我的小娘子一向?qū)ψ约汉苡凶孕判牡模趺磿f出這種喪氣話?除了你,我誰也不要,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你忘了當(dāng)實是誰要我當(dāng)你相公的嗎?我不準(zhǔn)你反悔!
海棠拚命地搖頭,“不,我不能……我己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你放了我,我……我是為……你好!彼趺醋屓⒁粋不潔的妻子,更不要看到他后悔的臉。
“什么為我好?你若是為我好,就待在我身邊,不許再偷偷溜走,這才是為我好,知道嗎?”他極盡溫柔的傾訴。
事到如今,她只有實話實說,讓他死心。
“即使…即使我的身子早已被另一個男人占去,你也要我嗎?你要嗎?”她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的從改縫中迸出。
西門展云不信的瞅著她,“你在騙我,為了逃離我,你不惜用這種假話我!
“是真的,是耿競虹他……把我當(dāng)成我娘,點了我的……昏穴,我沒辦法……抵抗……”她聲音破碎的喊道。
“老天”他的心像突然遭人鞭苔過,抽痛不已,“海棠……”
“我不需要憐憫、同情,現(xiàn)在你都知道了,可以放我走了嗎?”她僅存的驕傲迫使她只想盡速離開了,她無法忍受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鄙夷的色彩。
但是西門展云畢竟是西門展云,他很快的鎮(zhèn)定來來,因為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面,那是耿競虹臨死前的情景,他死瞪著雙眼,急欲想說一些話,頻頻喚她她的名字,只是沒來得及說明。
海棠見他無言以對,誤以為他終究看輕她,覺得心像被人剜割一口,血流不止。
“夠了,讓我走……走開…”
她奮力的要將他推開,她寧可一死,也不要再感受這殘酷的命運。
“海棠,聽我說……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好嗎?”他愈來愈覺得其中必定有問題,難道他想告訴她實情。
“不……我不要……讓我走……”她在他懷中扭動掙扎,卻又撼動不了他半分,那無助脆弱盈滿全身。
西門展云采取了最有效的鎮(zhèn)定方法,川后封住她的叫喊,吻去她的不安。
她喉頭仍嗚咽著,但也在他的熱吻下穩(wěn)定情緒。
一吻過后,他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心隱隱作痛。
“小傻瓜,你怎么能確定他占了你的清白?也許他是騙你的。”
“你在安慰我,我看見……我看見我腿上有……有落紅,怎么可能有假?不要安慰我了! 她哭得已經(jīng)沒有力氣,虛軟無力的假在他胸前,就讓她再待一下吧!
他一笑,大手卻探向她的腰際,動手解著衣帶,說:“那么就讓事實來說明證明好了,海棠,讓我們一起找出答案來!
海棠錯愕的瞪大風(fēng)眼,張口結(jié)舌的輕嚷:“你……干什么?云郎你……”
“我會證明耿競虹從未碰過你!闭f罷,他吞下她嘴里的抗議之聲,雙雙跌進床棍內(nèi),黑夜中,只聽見衣制扯拉的聲響,及粗喘呻吟聲。海棠看不見他的臉,卻感覺到兩人身上的溫度愈來愈高,尤其是他們肌肝完全裸袒接觸的那一剎間,迸出的熱情淹沒了他們。
“云郎……”當(dāng)他的唇移在她酥胸上時,她忍不住心中激蕩,難以自己。“!O,!竽!
“噓,就快好了,再一會兒!彼麑ψ约旱睦碚撋钚挪灰疲欢ú粫e的。
海棠在枕上偏轉(zhuǎn)嬌吟,藕臂勾著他的頸項,香汗盡往他身上揉搓,直到西門展云一只手撫上她的大腿處,她微微僵住嬌軀,憶起曾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不……不要!彼ε碌南攵汩_。
西門展云了解的輕啄她,使她放松緊的身子,手指調(diào)情的撫弄每一遍曲線,當(dāng)她漸漸敞開自己,他已做好準(zhǔn)備,堅定的占有她。
“啊!”劇痛使她尖叫,更讓她驚訝的忘了此刻在做什么。
他更深的埋進她體內(nèi),讓兩人密不可分,有些痛苦的輕笑,說:“你就是答案……海棠,相信了嗎?”
這樣停止不動的確不好受,他漲滿的欲望等待徹底抒解。
海棠又哭又笑,忘了疼痛的滋味。“云郎,他—一為什么……”
他覆上她紅馥的唇,沒閑工夫解釋!皶簳r……把他……丟在一邊……別管,只要想……想我就夠……了!
月光似乎也害羞的變?nèi)趿耍嗜ヒ皇覛堄嗟墓饷,讓兩人訴說離別后的相思……
纏綿過后——
西門展云披衣上床,點燃了桌上的燭火,床上的人兒害羞的躲進被中!拔业男∧镒,你不是要談話嗎?躲在被子里怎么談呢?”他掀被鉆入,一把將她仍一絲不掛的身子抱滿懷。
海棠捶打他,“討厭,你笑人家……”
“你又打我了,這次真的是毆打親夫,可是有罪的喔!身子還疼不疼?”他吻著她的小手,親密的問道。
她紅著臉搖頭,那一點痛和與他分開比較,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不痛嗎?那我想再愛你一次!彼捻尤詭е鵁岫,溜過她半裸的酥胸,呼吸急促的說。
“色狼!”她拉上被子蓋得密不透風(fēng),輕啐一口。
“遇到你,任何男人都會變色的!彼衲樒さ恼f。
“人家要跟你談?wù)?jīng)事嘛!再說不理你了!彼僦焱{道。
他拿她沒轍,也想她都是他的人了,不理他也不行!笆牵镒,來談吧!你想問的是不是他為什么要騙你,對不對?”
海棠點點頭,為了他的謊言,差點就拆散了他們。
西門展云盯床頭,說“據(jù)我所了解,耿競虹在江湖上風(fēng)評極佳,當(dāng)年傳聞了為了失去所愛而心灰意懶,才將‘償情宮’的事務(wù)交給他的師弟管理,可見得他對那名女子用情至深,至 死不渝,他并非究的惡極之輩,將心比心,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傷害心愛的女子的人,既然他我的身份,或許為了近你留在他身邊,才出此下策。
“另外,我想起他臨死之前,急于想對你說什么,因此猜他知道自己沒救了,想告訴你實情,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憑這幾點理點,我才篤定自己所抱持的理論沒錯,結(jié)果不是證明了嗎?你是我一個人的,一輩子都是!
她聽了他的話,對耿競虹的恨心也消失了。
“原來如此,他真的愛慘我娘了,這該說幸福還是不幸呢?”如果他早一步覺悟,或許和季芹會有更完美的結(jié)局,而不是以悲劇收場。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彼庠⑸钜獾恼f。
一個人太過于癡情究竟是不是一種幸福,也只有當(dāng)事人心時有數(shù),無人可以評斷它。
☆☆☆
兩日后。
“叩!叩!”
西門展云敲兩個門便推而人!澳銣(zhǔn)備好了嗎?咱們還要上街選購賀禮,只剩兩天的時間,怕會來不及。”
他了解女人打扮起來要耗上好久的時間,因此而得催一催一催才行。
海棠早就整裝完畢,只是坐在床沿發(fā)呆。
“我的好娘子,你在想什么?再不出立門,又要去了半天了!
“人家正在想要送什么賀禮嘛!平常的賀禮又顯得不夠特別,咱們要送點不一樣的,你說對不對?”
他當(dāng)然點頭,聽某嘴,不寶貴,絕不能說個“不”字。
“那你預(yù)先送什么禮?”他依著她坐下,洗耳恭聽。
“你身上不是有一堆人人想得的寶物嗎?不如咱們把它取出來,免得哪天又有人不死心來找你要藏寶圖;若真是貴重的話,就順便做些善事,救濟一些貧苦人家,你說怎么樣?”她興致勃勃的說。
西門展云心想也對,一旦寶藏出現(xiàn),不管是什么,至少也不再神秘,也不會再有那么多人虎視眈眈了。
“娘子所言甚是,為夫沒有意見。”
“說走就走,快點,別慢吞吞的!彼熘氖直,興匆匆的出門。
有個急性子的老婆,當(dāng)老公的動作也不能太慢。
兩人找了船家上了洞庭西山,舊地重游,感覺自是不同。
興盛數(shù)十年的巨宅殘破不堪,蛛絲滿布,難以想像往日景色。
西門展云又找到老友墓前上香,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有誰還會記得世上曾經(jīng)有過一代梟雄嚴(yán)霸天?
巡視宅子一周,找不到任何提示的記號。
兩人偕手繞到宅子后,依然沒有結(jié)果,大概又要空手而回了。
“咦!云郎,你瞧那兒有座小墳,不知道葬著誰?”上次來時倒沒注意,以至忽略了。
湖畔果真有一座墳?zāi)梗淮,簡單的立了個墓碑,寫著:
愛妻王氏之墓
夫霸天泣血立
“原來她葬在這里,她是嚴(yán)霸天的原配,在他占山為王時便病故了,死時才不過二十歲,他曾說過,王氏是他這一生的最愛,只可惜等不到享受榮華富貴就過世了,雖然后來妻妾成樣,在他心中,仍只愛她一人!
“又是個癡情人,希望來世他們還能在一起……啊!我知道了,云郎,我想到了!彼劬σ涣粒闷鹑箶[往墓旁的不遠 處奔去。
有一塊巨石凸出湖面,形成一座平臺,她往上頭一站,眺望對面的美景,因為剛好有道大孤度,形成一處灣口。
“云郎,詩里頭一不是有一句“想像淚花臺”嗎?那淚花臺就是指這地方,洞庭湖王常來追悼愛妻,一定也站在這里流著眼淚,沒有,絕對是這里!
西門展云也覺得有這可能性,“那其他三句呢?“洞門閉石扇,地底與風(fēng)雷,登高見圓月”又是指什么?”
海棠蹙眉思索,喃喃念著那句詩。洞門閉石扇,地底與風(fēng)雷,登高見圓月……想像淚花臺后……就登高見圓月!
“對,這句詩其實要從后面的句子往前面想,所以想像淚花臺后就登高,然后見圓月,圓月?今天是十四,明天就是十五,正好是圓月,要在月圓時,才能解開迷底,你瞧,我解開句子了。”
他撫著下巴,“嗯,這樣是解釋得通,接下來兩句呢?”
“猜不出來,只有等到明晚才知道,今晚咱們就別回去,住在島上好了,省得跑來跑去;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臨時買了吃了干糧帶著,正好派上用場!
“你今晚打算住在這里?”他搔搔頭,困難的問道。
“是呀!你有何高見?”她一臉很好溝通的樣子。
“沒有,沒有,就照娘子的話,我不敢有意見!卑!他能說“不”嗎?要是惹火老婆大人,踢他下床,不準(zhǔn)他碰一下,那才是自找苦吃。
真是凄凄、慘慘、戚戚,這么多,怎一個苦字了得?
十五月圓。
天上出現(xiàn)濃厚的云層,月亮反常的皎潔明亮。
兩人站在“淚花臺”上,觀察著任何異常的動靜。
月光發(fā)揮威力,站在高臺上,剛好瞥見湖面上映著明月的倒影。
“登高見明月!你看,湖面上真的有月亮的影子,再來是地底與風(fēng)雷,什么意思呢?快想想看嘛!”她催促的說。
西門展云絞著腦汁,說:“地底與風(fēng)雷,難不成寶藏藏在湖底不成?他要咱們從湖上月亮的方向潛下去?”“對,這樣句子就通了,寶藏藏在湖底,難怪沒人找得到,云郎,你真聰明!”
他自嘲的說:“那當(dāng)然,遇上你不聰明怎么行呢?”
“什么?”
“沒什么,那我下去看個究竟好了,你在這兒等我。”他趕緊說。
“不要,人家也要下去看!彼灰赖娜隆!拔业乃院芎,你不用擔(dān)心有事,我會照顧自己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海棠,不要胡鬧!彼刹幌胨半U。
“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嫁給你!彼笮U性子又起了。
“海棠!”他大吼,老是用這招逼他妥協(xié)。
“哼!”她決定跟他耗到底。
西門展云行心軟,擁住她說:“算我怕了你,不過,你絕對不要離開我身邊,我才答應(yīng)讓你去。”
“遵命,咱們可以走了吧?”她笑得艷媚奪人,勾著他的脖子。
他克制吻她的念頭,摟她的小戀腰,提氣往湖里縱下。
“嘩!”湖水揚起數(shù)尺高,兩條人影已沉人水中。
湖底令人意外的是并沒有想像的黑暗,反倒似白天般通明,水中的景物瞧得一清二楚,他們猜想,可能因為月光的原故。
兩個劃四肢游著,然后同時看見一處山調(diào)。
西門展云牽著她手游向山洞內(nèi),洞內(nèi)有一股水壓,逼近兩 人必須在上面竄起,當(dāng)他們頭部離開水里,這才發(fā)現(xiàn)競在一座水潭中。
等爬上岸,他細打量環(huán)境,石臂上有為數(shù)不少的洞孔,一條條月光穿過石壁而下,照亮了整個水潭。
海棠卷起裙擺擰干水份,指著前面說:“云郎,你看,那里有座石門……洞門閉石扇,咱們找到了,就是這座門,門上面還上了鎖!
他取下發(fā)中的鑰匙,果然一下就打開了。
“呀!”他費力推開沉重的石門,彎身進去,石室井不大,里面卻空氣充足,特別清涼,月光同樣透過石孔射下。
“那是……”石室最前方的石桌上放置著一只普通的鐵匣,難道這就是嚴(yán)霸天留給他的東西”
“這里只有鐵匣子,什么都沒有,快打開看看!彼募钡木鸵袷秩ヅ。
西門展云抓住她,說:“小心!讓我來!彼p手謹(jǐn)慎的掀開匣蓋——鐵匣內(nèi)是一把劍,一把看似非常久遠的古劍。
他握住劍身,重量不輕,整把劍雕著奇怪的花紋,劍柄上嚷著半橢圓形的透明物體,造形特殊,有如鬼斧神工,暗嘆道:“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來。白光納日月,紫氣排斗氣。有客借一觀,愛之不也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至寶有本性,精剛與無儔。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
這是把千古難尋的寶劍,凡是習(xí)劍都都渴望得到它。
但它又不似俗世的事物,透著一股詭異,特別是那半橢圓的物體,好像在發(fā)光,西門展云取到月光下想看個詳細。
就在月光射在透明物上時,反射出一道光,他本能的閉上,然后瞇起眼來。
古劍變得模糊起來,像化成數(shù)不盡的星光,沿著月光直上云霄。
不消多久,他的雙手空無一物,古劍已然消失無蹤。
兩人不可思議的對望,那把劍究竟來自何方?又為何不見?它會在哪里呢?大概沒有人猜得到吧!
洞庭西山的夜空,忽然雷聲隆隆,仿佛有種東西即將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