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煩,梁冰抓了抓頭發,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那天何敏寒說的話一直在腦中盤旋不去,想了又想,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畢竟表兄妹是禁止通婚的,她應該不至于對靖祥有“非分之想”吧,既然如此,她就沒理由欺騙自己了。
可是不對啊,梁冰回頭再想想,她現在所處的朝代是唐朝,可不是中華民國,應該是沒有那項禁令的,而且據她所知,古代的人最盛行近親聯姻了,這么說來,何敏寒欺騙她的可能性就大了。
可是……她敲了敲頭,煩死了,有這么多假設,她到底該信哪一個才好?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為什么要在這里想這些東西?
愈想愈不對,梁冰倏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出氣般地用力拉開那扇可憐的門,她不要再在這邊想那些莫須有的事了,她要直接去找靖祥問個明白。
才剛沖出去,她就被面前的障礙物給撞得倒退幾步,她憤怒不平地抬起頭,哪個該死的家伙,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來杵在她們前。
呵,眼前那個不就是她剛要去找的人嗎?
“你干么站在我門前?”梁冰惡聲惡氣地問,絲毫沒想到自己現在正寄人籬下,對主人該有點最起碼的尊敬。
楚靖祥不理會她的問題,逕自抬起她的臉對視著,她就這樣直直地撞上他那身銅墻鐵壁,不知道有沒有怎樣。
“喂!你亂摸個什么勁,我問你來這里做什么?”只要一想到那天何敏寒所說的話,梁冰對他的語氣就好不起來。
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王八蛋,如果他膽敢真的把她當成替代品的話,她一定會咒得他家祖宗十八代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
“你在生氣。”楚靖祥還是不理會她的問題,看著她的臉,肯定地說出打他一進門就已經發現的火藥味。
他可以打賭真的在生氣,問題是生誰的氣呢?雷傲鷹已經走了啊,想想的語氣,她該不會是在氣他吧,可是他有什么好讓她氣的?
“沒有!绷罕鶝]好氣地回答他,偷偷在心中補上“才怪!”兩個字,天知道她氣得快炸了,怎么可能沒生氣。
瞪著他,她忽然想起要問他的事情,扯住他的袖子,“我問你,慕,憶蓮到底是誰?為什么我常常聽到她的名字,卻沒有人肯告訴我她是誰?”
“她是……”楚靖祥極力思索該怎么告訴她,唉,早該知道是瞞不住的,只是讓知道了以后,免不了又是一陣抗爭,真的好為難。
“是誰?”梁冰眼睛直盯著他不放,她今天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是……是我以前的紅粉知己。”楚靖祥想出這個勉強可以令人接受的稱謂。
楚靖祥眼里閃過一抹憂傷, “她在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殞了!彼F在仍是思念憶蓮,不同的是他對憶蓮那種男女之情在遇到冰兒之后,早已轉換成兄妹之情了。
梁冰臉色微微發白,他所說的已經有一半跟何敏寒的相符了。
“那……我再問你件事,我……是不是長得跟那個慕憶蓮……一模一樣?”梁冰顫抖的雙唇差點問不完全,她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接受這個事實。
“你……是誰告訴你的?”楚靖祥大震,是哪個該死的五八蛋告訴她這件事的?
“你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梁冰執拗地要知道答案。
楚靖祥只是看著她不說話,腦子里在想該怎么查出那個該死的家伙,然后把他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快點告訴我!睙o視于他陰郁的臉色,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梁冰堅持要他給她一個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
梁冰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是,”楚靖樣本來不想告訴她的,但又想起日后仍有可能會知道,不如趁這個機會告訴她,免得瞞愈久她的怒氣積得愈深,發作起來也就愈嚴重。
是,他說是?梁冰聽了以后倒退數步,然后受傷地抬起頭來,“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拿我當代替品,你好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彼劢歉∑鹨唤z淚光。
“冰兒,我沒有拿你當代替品,我是……”楚靖祥向前幾步欲摟住梁冰。
見他上前,梁冰又退了數步。“你不要過來,你走,你走!”她過身沖到床邊,趴在床上哀戚地哭著。
楚靖祥跟著過去坐在她旁邊,看見她哭了。有點手足無措,她來了這么久,他第一次看見她哭。
“冰兒,你不要哭了,我真的沒有拿你當替代品,相信我。”他輕輕地撫上她的背。
梁冰甩開他的手,抬起臉,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瞪著他,“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相信你,你是個大騙子,大騙子!”吼完之后又趴下去繼續狠狠地哭著,哭得楚靖祥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
火大地抓起她的身子,楚靖祥逼她要轉開的臉面對他,“我告訴你我沒有拿你當替代品,沒有,你要我怎么說才肯相信?”
定定看了他好一坐,梁冰別開臉,緩緩地說出一串可以把人的心都敲碎的話,“你什么都不必說,因為我不會相信你的!
好冷的一句話,瞬間把楚靖祥的血液全部凍結,她又變回原本冷冰冰的梁冰了。
“你……”楚靖祥強迫自己離開她的床邊,以免他克制不住了自己而做錯事——掐死她!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出去!”看見他已經走離她床邊了,梁冰也站起身來,直把他往門外推去。
無奈以她一個嬌小的身子根本推不動他,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地杵在那里,紋風不動。
見根本推不動他,梁冰又哭了出來,她今天流的淚幾乎是她從小到大所流的總和。
“嗚……你這人怎么這樣啦,叫你走不走,推你你又不動,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快走!”雙手捶著他,嘴里還是一直趕他。
嘆口氣,楚靖祥抓下她的手,“好,我走,你就不要再虐待自己了,拿你的手打我的身體,你根本是自找苦吃。”他心疼地瞧著她那略微紅腫的手。
使勁抽回被他握在大掌中的手,梁冰退了幾步:“那你還不走。”
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楚靖祥轉身走了出去,嘴里咒罵著,那個該死一百次的混帳,最好祈禱不要讓他給查到,不然他會讓那混帳死得多“好看”。
哈哈!一陣笑聲在看見楚靖祥那怒氣沖沖的背影后,由寒香院墻角邊的陰暗處傳了出來,何敏寒走出來看著他,看樣子他被梁冰氣得不輕,該是下手的了。
猙獰地看向寒香院內的“嵐湮閣•,何敏寒臉上滿是得意,梁冰,你就好好地度過你的最后一天吧,過了今晚你就不再存在這個世上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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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楚靖祥一腳踹開書房的大門,怒氣沖沖地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守衛,直到看見他的身影投入那扇幸存的門后面,才舒了一口憋在口中好久的氣。
到底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惹莊主生那么大的氣,難道他不知道莊主一向是不氣則已,一氣“死”人的嗎?莊主這次生這么大的氣足以掃平整個傲龍莊的。
真是的,他要找死自己去就好了,還要整個傲龍莊的人一起陪葬,嗔是太可恨了!最可憐的就是他們這些守在莊主每天會進出的地方的人了,說不定第一個犧牲的就是他們。
乒乓!這次是花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怯怯地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看來第一個犧牲的不是他們,而是這間書房。
阿彌陀佛,仰頭看看天下上太陽,唉,換班的時間怎么不快到?
搞得屋外人心惶惶的罪魁禍首楚靖祥,此時卻正坐在椅子上,瞪著散落一地的碎片發呆。
如果可以,如果他狠得下心的話,他真恨不得馬上把冰兒吊起來毒打一頓,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不對,該毒打的是那個在她面前挑撥是非的人,“他”該罵、該打、該揍,最重要的是——該死!
重重地捶了桌子一下,把門外的守衛嚇得半死之后,楚靖祥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他該拿那個小冰怎么辦?
現在他只要看到風棠那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他就益發覺得自己神消形悴,凄慘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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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入靜,一條人影悄悄竄進寒香院“嵐湮閣”梁冰的房間里。
輕步走向床邊,雖然蒙著臉,令人看不出面罩下的表情,便卻可以從眼中看見進發出來的冷冷殺意,教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眼光銳利地瞪著床上好夢正酣的人,何敏寒掩在面罩下的嘴明顯上揚,浮出一抹陰險得不能再陰險的笑,梁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啦!
不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何敏寒再度冷冷地掃了床上甜美的睡容一眼,哼,別指望楚靖祥會來救她,他早上被她氣得這么徹底,依自己對他的了解,恐怕不早早上床到夢中去紓解怒氣,免得被氣死,哪還會出來外面閑晃。
打開小瓷瓶的瓶蓋,她拿出一根稻草,吸了些瓶中只要少許就可以毒死一頭牛的致命“血珀液”送入梁冰口中,她再也不能抑制地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梁冰,總算毒死你了吧,這天下十大奇毒之一的“血珀液”,只要一刻鐘沒有解藥的話,就算是大羅天仙也救不了了,梁冰就乖乖往閻羅殿去報到吧!
夜闌人靜,在四周寂靜無聲的情況之下,何敏寒尖銳的笑聲顯得更恐怖,更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因睡不著而不由自主漫步到“嵐湮閣”的楚靖祥,聽了那陣笑聲之后,心中那點原本因梁冰誤解的不安逐漸擴大再擴大,直至恐懼盈滿他整個心扉,他連忙施展輕功躍上樓,感到到恐懼正一點一滴嚙蝕著他的心,老天,活這么大他從沒怕過什么,但此時此刻,他卻已深深體會到“怕”的味是如何地難嘗。
一腳蹦開梁冰房間的大門,他一進去就看見一個身著夜行裝的蒙面人正站在梁冰床前大笑著,那笑聲在此刻的他聽來刺耳得令人膽寒,他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你是誰?”楚靖祥厲聲問著,心里焦急而狠狠揪痛著。
正得意大笑的何敏寒,壓根不知道有人進到房里來,她赫然止住笑聲,回過頭去,整個人愣在那里,雙眼直直地盯著楚靖祥。
表哥?怎么會?他怎么會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進來,不,絕不會功虧一簣。
她身形一轉,馬上從窗口跳了出去。
“別想逃!”大喝一聲,楚靖祥也跟著追出去。
眨眼間,寒香院里就回蕩著打斗聲,只見到兩個人,一黑一白,一來一往地打得激烈,只是那名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地差了白衣人一大截,沒多久便被制住了。
點住對方的穴道,楚靖祥一把扯下面罩.不可置信地瞪著面罩下的容貌。
“敏寒,怎么會是你?你在冰兒的房里做什么?”
“哈、哈、哈!焙蚊艉偪竦乇鲆淮裥,“你還有時間問我在做什么!痹龠^不久,你心愛的人兒就要一命歸西了,哈哈哈……”她近乎瘋狂地大笑。
“你……”楚靖祥倏然一拌,心仿佛被扭上千百轉,“你讓吃了什么毒?解藥拿來!”。
“解藥?”何敏寒看他仿佛在看怪物,看白癡般,“你找我要解藥,難道你不知道毒王害人從不救人的嗎?我又怎么會有解藥?哈哈哈……”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你……”楚靖祥氣結地忍不住想殺了她,但他忍住了,丟下被點穴的她,急忙飛身上樓查看粱冰的毒勢。
臨上樓時,他隨手抓了一個巡夜的守衛,也不想想現在是半夜三更地,就吩咐一句: “叫副莊主來‘嵐湮閣’。”就逕自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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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祥跪在梁冰床前,喃喃對著臉色已呈灰白,昏迷不醒的梁冰述說愛語,臉上不知何時已悄然掛了兩行淚水。
一腳剛踏進梁冰房里的風棠,一進門就發現空氣中流動的不尋常氣氛,其實早在那個守衛火燒屁股地把他從暖暖的被窩里“挖”起來,說莊主急召他到“嵐湮閣”去,他就猜到八、九分了,肯定又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他一走到梁冰床邊,不待楚靖祥說話,就先拿了一粒藥丹讓梁冰服下,隨后抓起她的手把著脈。
楚靖祥著急地在旁邊看著正幫梁冰把著脈的風棠,當看見風棠面色不好地放下梁冰的手,他的心也頓時涼了一截,連探問的話都問不出口。
風棠掛著一臉歉然的表情看著好友,“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毒!
“該死的!”楚靖祥低咒一聲,就要下樓。
“去找那*人問她到底讓冰兒服了什么毒!”楚靖祥的口氣非常沖,大有想將何敏寒大卸十八塊的傾向,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八、九不離十,在冰兒面前挑撥的人一定也是她。
“不用去了,她咬舌自盡了!憋L棠打碎他的最后一希望。
“什么?”楚靖祥的臉色變得十分駭人,握成拳的手握得喀喀作響,該死的,這輩子他從沒那么無能為力過。
楚靖祥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眼中浮起一絲淚光地看著床上的人兒,難道要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離他而去嗎?
不!再這么做的話他真的會恨死自己,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救活她,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他瞧向風棠,風棠也正望向他,接下來的話給了他一絲希望, “我讓她服下延續生命的‘續命丹’,大概可以再延長她二十四個時辰的生命,趁這段時間內去找我師父,她或許還有救!
宛若溺水的人攀到浮木一般,楚靖祥慘白的臉色恢復一點人氣,起身過去抱起梁冰, “我們馬上啟程。”
二十四個時辰,那么短的時間,他當然要爭取時間,而醫仙巖虛子所居的“清靈洞”離傲龍莊又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不快點啟程,只怕懷中的人兒會回天乏術。
深深看了懷中即使慘白卻依然絕美的容顏一眼,楚靖祥跨上日行萬里的神駒狂奔,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
跟他身后的風棠比他更明白時間的緊迫,一樣跨上自己的馬,急急迫了上去。
其實……唉!他剛剛實在不忍心在好友面前說出口,冰兒中的毒他看得出來,只是他不會醫,而師父那邊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已,因為據師父所說,要解“血碧液”之毒必須要有“雪珀草”作藥引,而“雪珀草”生長在終年冰雪的“雪珀山”上,師父當年費盡千辛萬苦也僅得一株而已,現在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就是希望師父那僅有的一株“雪珀草”還未用去才好,不然可就真的沒救了。
望著楚靖祥摟著梁冰、策馬急急狂奔的背影,風棠心里暗暗祈禱,但愿這個慘況不會發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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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在“觀世明潭”前,蘿緊握著雙拳,驚險萬分地看著生命垂危的梁冰。
奇怪,月爺爺這時候跑哪去了,女主角都離死不遠只剩最后一口氣了,他這會兒卻不知晃到哪里去而不見人影,真是急死人了。
此時被風雪困在“雪珀山”上的月老,隱隱約約聽見蘿的指責,恨不得現在馬上能回到上面去跟她好好理論一番,他在這里拖著一把老骨頭,冒著被冰雪活埋的危險,在這天寒地凍的“雪珀山”上拼老命,她輕輕松松地在“觀世明潭”前看得津津有味,不體會一下老人家的辛苦也就罷了,竟然還偷罵他。
甩了甩被凍僵的長須,他奮力地拄著拐杖向前走,一座山那么大,那•雪珀草”到底是長在什么地方?他在這繞了那么久了看到的除了雪還是雪,連一根小小的雜草都沒見到,哪來的“雪珀草”?難道他是被那個家伙給騙去了不成?
好呀,他這一個區區凡人竟然欺騙在上面鼎鼎有名的月老,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
嘴中念念有辭,月老打算施展仙術離開這個鬼地方,免得真被凍死在這里。
但念到一半,他卻停了下來,雙眼直盯著幾尺之遠的山頭上的一點銀光,雖說在這白雪皚皚的山上,那反射出來的白光已經夠亮了,可那點銀光卻顯得更刺目。
原本的打算離開“雪珀山•的月老,霎時身影卻已在那山頭上,準備看個明白。
呼!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他給找著了,至于前頭那一句皇天實際上是不具任何意義,他在心中是千分之千、萬分之萬地明白玉帝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滿意地看了手中的“雪珀草”,月老滿臉皺紋的老臉上揚起了一朵燦爛如花的笑容,他這次牽的妙姻緣終于又要完美落幕了。
等著吧,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要陛下完全承認他的才能的。
不過,大概也就是人家所說的“好事多磨”。此時在天下卻發生了一件足以讓他死一百次也不為過的大事。
看得出神的蘿一點也沒注意到危險已經逼近了,只是垮著臉,一直看著一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梁冰以及心急如焚的楚靖祥。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就連這人玉帝旁邊的小婢女,也不禁受他們這種生死不渝的至愛而感動,現在她大概有那么一點明白月爺爺為什么會那么執著地要為彼此相合的人配在一起了。
“蘿,你在看什么?”兀自想得出神的蘿的背后,響起一陣低沉威嚴的聲音。
是陛下!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差點跌進潭里去。
她霍然站起身來,走到玉帝眼前,試圖以她那五尺同的嬌軀擋住玉帝的視線,“沒……沒什么!
硬生生扯出一抹干笑,她希望陛下的眼睛不要一直往“觀世明潭”的方向瞄去,心里一直懺悔:月爺爺,蘿對不起您,大概要穿幫了。
“是嗎?”出乎意料之外,玉帝并沒有追問,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便轉身回大殿去了。
吁了一口氣的蘿沒有機會看到玉帝臨走時,唇邊淡得幾乎令人看不出來的笑,哼,那個老小子,這回自己總算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踢出天界了,真是大快人心。
快樂地走到座前坐下,他開始想象沒有月老一天到頭老是牽錯姻緣線惹麻煩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