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婕的腕表九點準(zhǔn)時發(fā)出“嘟嘟、嘟嘟、嘟——”的聲音。
她敏感的睜開眼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心里想著:今天是星期六,她的休假日,那她干嘛把鬧鐘的時間調(diào)這么早呵?
她皺著眉頭想。唔——想不出來,所以就繼續(xù)睡吧!季婕瞇上眼翻個身,不一會兒又傳來她沉穩(wěn)的呼吸聲。
早上十點過五分,楊家的電話響起。凌晨過三點才起床的楊士寶有著嚴(yán)重的下床氣,恨恨的想著,該死!這時間是哪個不識相的人打來的!
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的他氣得從沙發(fā)上跳起,抓起電話就心情惡劣的“喂”了一聲。
話筒那端傳來——
“士寶嗎?我是季媽媽啦!我們家阿婕又去你那了是不是?我打電話到她住處,她不在,我就想她一定又去你那了。唉~~我家阿婕怎么老是這樣?又不是當(dāng)年的黃毛丫頭,還一天到晚黏著你。她又惹了什么麻煩?”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季媽媽又說了一些陳年往事,那些話楊士寶都聽爛了,只要每次季媽媽找不到季婕,就會重提往事話當(dāng)年,只是他很懷疑,為什么他得承受這些?他只不過是很倒楣的跟季婕有青梅竹馬之誼啊?
“……還有,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這么寵那孩子呢……”季媽媽還在嘮叨!啊羌窘拚嫒┠悖銊e老順著她!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得心狠手辣,否則,你這老實頭一輩子都別想翻出我們家阿婕的手掌心了。士寶、士寶……你有在聽季媽媽講話嗎?”
話筒那端久久沒傳來聲響,她還以為電話壞了呢!
她用話筒去敲敲桌子。讓毫無防備的楊士寶的耳膜受到嚴(yán)重的“打擊”。
“有,我有聽見。季媽媽,你別再用話筒敲桌子了。”楊主寶一邊用手捂著耳朵,一邊朝著話簡大叫。
他為什么這么可憐?昨天才受季婕的摧殘,今天又得接受季媽媽的疲勞轟炸,他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么,這輩子得忍受這對母女這么對他?楊士寶真覺無語問蒼天哪!
“季媽媽——”他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澳阋炬贾v話嗎?我把電話轉(zhuǎn)給她!
“不用了、不用了!奔緥寢屭s緊阻止楊士寶的蠢行。對她那個女兒,還會不了解嗎?鐵定是又忘了她今天跟她有約。
“士寶,你幫季媽媽一個忙。那孩子今天跟我約在‘小京都’餐廳,你千萬得把她帶來,不準(zhǔn)她賴皮、不準(zhǔn)她耍賴,要不然,你季媽媽今天鐵定糗大了。士寶,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我會把季婕帶過去,親手交給你的。”說完,楊士寶就急著想掛電話。
“等等,士寶——”她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要交代。
楊士寶重新把話筒放回耳朵旁。
“你讓手婕穿得美一點,最好是穿裙子!
美一點?!穿裙子?
楊士寶皺著眉頭。他打小跟季婕一起長大,除了學(xué)校制服外,他還真沒見季婕穿裙子過。
“季媽媽,你這是強人所難。楊士寶很懷疑,季婕她穿裙子能看嗎?他試著去想像,但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了,讓他的心臟著實受到不小的驚嚇。搖搖頭,他連忙叫停,不敢再想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盡量要求好嗎?季婕那孩子從小到大只聽你的話——”
“季媽媽,你實在是太抬舉我了!奔炬妓挠泻苈犓脑捄!像他跟她說了不下一百次,叫她別再偷偷摸摸的溜進(jìn)他家,她還不是照犯不誤。
“—一那孩子今天要相親,我怕她粗魯?shù)男袨橛謺褜Ψ絿樑。你最好把她打扮得美美的,讓對方一看頭就暈了,然后只記得我家阿婕的美麗,把什么不得體的事兒上都忘光光……”
后來,季媽媽又說了很多,但楊士寶卻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他只知道季婕今天要去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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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也到了適婚年齡!
楊士寶坐在床緣看著那張熟睡的臉。不知是季婕太信任他,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在身邊,總之,身為刑警,一向極其敏感的她,在他面前,總像個遲鈍的普通人。
瞧他都進(jìn)來這么久了,她依舊睡得香甜,似乎她也只有在他身邊時,她才能好好的睡一覺。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季婕總是愛來他這,因為她知道唯有在他身邊,她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
別傻了,楊士寶,你別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醒醒好嗎?這女人今天就要去相親了,而且,她只當(dāng)你是哥兒們,除了青梅竹馬的感情,她對你絕不會再有別的、其余的情愫了!
“起床!彼p嘆了口氣,而季婕依舊睡得像豬一樣。
“起床。”他試著用好口氣、試著用比較人道的方式對她,但這些溫柔的手法對一個存心賴床的人而言,根本沒用。
“季小豬,我叫你起床,你聽到?jīng)]有?”楊士寶火極了,于是卯足勁深吸一口氣,沖著季婕的耳朵大吼大叫。
她被他雷公似的聲音給嚇醒。
“起來了、起來了!彼龔拇采咸饋恚瑑裳圻瞪著他!案陕锢?”口氣有點急、有點壞?磥恚钦娴倪很想睡。
“穿好衣服!彼致暣謿獾暮鹚。自從聽到季婕要去相親的事后,他的心情就莫名地惡劣起來。
“為什么?”
“不要每次我叫你穿衣服,你就問我為什么!穿衣服就穿衣服,有什么好問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材很難看?”
“知道!因為你講了很多次了!奔炬嫉钠庖膊恍。
昨晚沒睡飽讓她積了一肚子的火,阿寶討厭她,要折騰地可以!但不要現(xiàn)在嘛!一大早的,都還沒、還沒……
她看了一眼時鐘。
都還沒十一點呢!想著,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怨懟的眼神直射向他。
楊士寶一點都不在意她要如何埋怨他!澳愀緥寢層屑s,而你已經(jīng)遲到了將近半個鐘頭了。”
“我媽?”
“對,你媽!
“那就讓她等啊!誰讓她這么不體恤她女兒賺錢辛苦,我昨晚執(zhí)班到凌晨一點,才剛剛闔眼耶——”
“跟你有約的還有另一個男的!睏钍繉毚驍嗨乃樗槟。
季婕倏然住口!耙粋男的?”皺著眉頭努力想,但 她還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他是誰呵?”她仰起臉問楊士寶。
拜托,她都不知道,他哪會知道!她究竟當(dāng)他楊土寶是她家的誰?
“不知道。但依季媽媽的說法,他是你相親的對象!睏钍繉殯]好氣的回她一句。
“相親?!我才不要!我還年輕,又不是沒人要,為什么要相親!”季婕不爽地又躺回床上,而且,這一次還用被子把整個頭都蓋住。
楊士寶手一伸,便把季婕從床上拉起來,不讓她再睡。“你得去。”
“為什么?”
“因為你今年得把自己嫁掉,我不想再當(dāng)你的保母了,懂嗎?”如果她需要一個男人依靠,那她得趕快起床、得自己去找,不該老是賴在他這個“哥兒們”的身邊,這樣她永遠(yuǎn)找不到她要的男人。
“你真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趕走?”季婕?xì)夂艉舻牡芍鴹钍繉毧矗皇,從他的嬉皮笑臉中,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br />
阿寶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很暖昧,而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如果她有難,不惜兩肋插刀,會永遠(yuǎn)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不是她的雙親,而是他一一楊土寶。但近幾年來他的態(tài)度讓她愈來愈搞不懂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阿寶真的討厭她了嗎?
她真的讓他覺得心煩了嗎?
好吧!就算是好了!澳憧梢杂憛捨摇⒉焕砦,但你不能強迫我去相親,懂嗎?”
“不懂!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有什么好不懂的?”他根本就是無賴一個,根本是隨口胡謅一個答案。“你只是要拐我去相親對不對?”她很恨的踢他一腳。
她不雅的動作讓他皺起眉,也讓他心跳加快,因為她抬腿的動作讓自己不小心泄了一小片春光,他看到她光滑潔白的大腿,也看到大腿深處……
天哪,這該死的小妖女!
愈想他愈氣!澳愕降灼鸩黄鸫?!”他把對自己的怒氣轉(zhuǎn)嫁到季婕身上。她不算無辜,因為,她是惹他生氣的罪魁禍?zhǔn),所以,她會成為他的出氣筒算是罪有?yīng)得。
楊士寶把季婕拖到浴室去,粗魯?shù)哪闷鹧浪⒀栏鄶D在上頭要她張嘴,如果她不自己來,那他就幫她刷。
“不張!彼炎彀烷]得緊緊的。
她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轍了是嗎?
楊士寶使力把馬桶蓋給蓋上,將季婕按坐在馬桶蓋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用身體的力量壓制住她。
“你干嘛啦!你很重耶!走開啦!季婕生氣的大聲咆哮。
楊士寶就趁這個時候強撬開她的嘴,幫她草草的刷了牙。
嗚嗚嗚……她好痛喔!
“你好‘吃’魯,你這樣弄得偶粉痛ㄉ-ㄡ。
雖然被人壓制住了,她卻仍不懂得“乖順’兩個字怎么寫,還拼命的講話,把牙膏泡泡噴得他滿臉都是。
刷完牙,楊士寶又用清水隨便抹抹她的臉,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先跟你講,我沒有衣服可以穿,所以,你剛剛所做的努力全白費了——”
咦?她這樣算是在威脅他耶!他怎么還笑得出來?她狐疑的瞪著他瞧,不再喳呼了。
他則咧齒一笑說:“沒關(guān)系,因為你要的衣服——我有。”
“你有!”她眼睛一瞪,不相信他的話。
但是,阿寶的表情好有自信,完了!莫非他真的有?可是,他怎么會有女人的衣服?
阿寶他不曾告訴過她他有女朋友。『取
“莫非你有變裝癖?原來你是變態(tài)——”她一臉的 大驚小怪。
他不理她,隨便她要怎么污辱他都行!澳憬o我乖乖的在這等著我回來!
“好。”她爽快的點頭答應(yīng),眼睛骨碌碌地打轉(zhuǎn)。
不行,他不放心……一走出去浴室,楊士寶想想不妥,所以從外頭把門反鎖,就怕季婕落跑了。
季婕聽到他鎖門的聲音,一點也不緊張。
哼!他以為!這樣就能把她關(guān)在里面了嗎?那他可就太小看她的本領(lǐng)了。她是在家庭犯罪科當(dāng)班的耶!作奸犯科的事她看得多了,對于那些偷雞摸狗的本領(lǐng),她也會。
等他腳步聲一消失,她也動作迅速地從浴室里反鎖。
她要逃,但她不能光溜溜的走,所以,她就從待洗的簍子里找出一套還算干凈的襯衫、長褲套上去。
阿寶一向有潔癖,因此,他的待洗衣物并不臟,也不怎么臭,唯一遺憾的是,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將近一顆頭,所以,他的襯衫有些大、褲子有些長。
但這些都不打緊,反正她不要去相親,尤其是當(dāng)著他的面一一季婕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介意楊士寶,可讓從小到大的朋友知道她要去相親的念頭令她相當(dāng)排斥,只不過,現(xiàn)在她沒空想這些。
季婕走到窗口,發(fā)現(xiàn)氣窗有些高,很不容易爬出去。
她踩到浴缸上再貼著腳尖,手只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就可以構(gòu)到窗戶邊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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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jīng)理,你要的衣服送來了。
楊士寶的專屬秘書見他出來,連忙送上老板要的東西,只是——老板的模樣看起來好狼狽。他的衣服是濕的、頭發(fā)是濕的,臉上還有牙膏泡泡……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剛剛似乎還聽見房間里有人在爭吵。
是女人嗎?
沒想到形象一向清新的老板也有這種時候!
楊士寶不曾回避秘書好奇的目光,他專心的—一點著他要她買的東西。套裝、內(nèi)衣、內(nèi)褲,還有高跟鞋 “很好。”他點頭稱許!澳憧梢曰厝チ恕!
他送她到門邊,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二樓的方向一眼,只見那里兩個褲管掛在半空中飄啊飄的,褲子的主子還很努力的想把褲子好好的留在身上,但是,過大的褲頭不斷的往下掉,她一心要逃命,又得一手護著褲子——
該死的!
楊士寶沖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在下面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季婕以為底下沒人、以為安全無虞了,所以,等褲子牢牢地待在自己的身上時,她便雙手一放,整個人從氣窗上掉下來——
楊士寶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接住她,也知道身為刑警的她的身手根本不用他擔(dān)心,但當(dāng)她整個人往下掉時,他的心臟還是差點罷工。
她她她……一定是出生要來折他壽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楊士寶伸出雙手,直到抱住了季婕,他的心臟才又恢復(fù)了運作。他直勾勾地瞪著她,一副要把她撕扯開來的兇惡表情,而她不怕他,因為她更氣他。
“你早就知道我在上頭,知道我要逃是不是?”他一定早就站在下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爬窗出丑的樣子。
該死的!
“你很王八、很渾蛋耶!既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早點叫住我?你早叫我,我就不會白費力氣的爬窗了。你知不知道你家的氣窗很小,又很高,我要爬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爬出來耶!而你就!這樣一聲不響的等在下面抓我,你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王八蛋的行為,很惡劣你知不知道?”她辟哩啪啦的一直清算他的罪名,渾然無知他們兩個一上一下壓著彼此的曖昧非常動作。
沈秘書從來沒見過老板那么生氣,卻又那么人性化的表情。他把自己對他懷中那個女人的關(guān)心毫不遮掩的表現(xiàn)在臉上。
哇~~老板不會是現(xiàn)在才思春吧!瞧他那個專注的樣子,好像鬧別扭的小男生喔!沈秘書沒想到在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的楊士寶也有今天這種模樣。
哦~~她好想留下來看熱鬧喔!
“沈秘書!
“啊?”
“你還不去上班,賴在這里做什么?怎么,等著遞辭呈嗎?”楊士寶頭回也不回的撂下威脅。
他雖然沒回頭,但那氣勢很夠,一股冷意頓時從沈秘書的背脊直直竄上。
“揚升”是個大企業(yè),在商場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二十八歲才考上“揚升”,在秘書室待了七年,直到今年才熬到秘書長的職位,她實在不愿放棄這種有前程的工作——雖然她真的很好奇老板跟這只小野貓是什么關(guān)系,但她還是識相的揮手說再見。
楊士寶一直等到沈秘書走了,才把季婕抱起來,不再壓著她,因為,他知道他只要一不壓著這丫頭,這丫頭就會使壞。瞧?他才剛放手,她就對他又踢又咬的,大吼著她不要去相親。
為了維持他在屬下面前的威嚴(yán),所以,他才會先趕沈秘書走,要不,這只小母老虎由他一個人來應(yīng)付,他真的很吃力,非常吃力。
楊士寶先把手婕扛在肩頭上走進(jìn)房間,再把沈秘書買回來的那幾袋衣服丟給她,命令她去換上。
嘖!他算什么東西?他叫她換,她就換,那顯得她多沒志氣。
“不換!闭f不換就不換,看阿寶能拿她怎么樣。
“你不換是嗎?’好,他直點頭!凹热荒悴辉敢鈩邮郑俏也唤橐庥晌襾泶鷦!睏钍繉毑桓_唆,伸手就對季睫動手動腳。
“楊士寶,你在干嘛——”季婕驚聲尖叫,還企圖用腳去踢他的手,但是,楊土寶的動作好快,他、他、他——他怎么變了?!
季婕愣住了。
眼前的他已變得不像是她所熟識的楊士寶。
“我學(xué)過空手道。”他冷眼瞥了她一眼,轉(zhuǎn)間眼,已再次將她壓制在他身下。這已經(jīng)是今天兩人不知道第幾次維持這種暖昧的姿態(tài)了,但無法激起他心中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因為,他太清楚他跟季婕兩人只能維持什么關(guān)系,再多的情感……他不敢奢想。
“你什么時候?qū)W空手道的?為什么我不知道?”害她一直以為他軟趴趴的,很好欺負(fù)。沒想到他的段數(shù)已這么高竿,她竟然制服不了他!
“當(dāng)你報名警官學(xué)校時,我就報名去學(xué)空手道,一直到最近幾年接手公司才停一一”
她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竊喜。
他則暗笑她太天真,她那點小心思他還會不明白嗎?
“不要以為你再勤練個幾個月,甚至是幾年,就能超越我。我雖然沒再進(jìn)修,但是,一下班我就會去健身房鍛練身體,保持與你相當(dāng)?shù)倪\動量,所以,要比體力、比耐性,我都在你之上!
可惡啊!他竟然把她的心思猜得十成十!
季婕?xì)獾貌铧c吐血。但她不明白的是,阿寶之所以去學(xué)空手道、去練身體,為的就是想當(dāng)一個能與她匹敵的男人。
事實上,她知道的是,不管是在體力上,還是武術(shù)上,他都不容許自己比她弱,因為,他曾立志要當(dāng)一個能守護她的男人!
他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扣。
“你在干什么?”季婕因他的動作而亂了呼吸。他怎么脫起她的衣服?!
“我說過,你得去相親。”
“我不要去!彼舐暱棺h。
“這由不得你!彼忾_她的襯衫。她的身體從小到大他早見過不下百次,卻心動依舊。
楊士寶一直在季婕面前保持冷靜。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亂,要是讓季婕看出他對她的感情不單純,那么,以后他們或許連朋友都別想做了。
他脫去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胸部,而他竟然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一副臉不紅、氣不喘的圣人模樣!季婕真想去撞墻,只因他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傷人了。
季婕難過的用手捂著臉。
其實,她可以接手他的工作的,但她卻意外的沒想到她可以!一昧的沉浸在受傷的心情中,任由楊士寶脫去她的衣褲,看到她的曲線,任由他幫她穿上他要她穿的。
她雖然閉上眼睛不敢著他的表情,但是,當(dāng)他修長的手指刷過她的胸部時,她敏感的乳尖立即有了不該有的反應(yīng)!
他看到了嗎?
季婕嚇得張開眼,只見楊士寶依舊面不改色地在幫她脫內(nèi)褲,手指甚至觸及她的腰間,食指勾著內(nèi)褲滑下她的大腿。
季婕的腹下驀地涌出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熱浪。天哪!她MC來了!她胡亂想道。
不對!她MC上個禮拜剛走,所以……那是……
“我自己來!
她猛然驚覺到那是什么,手趕緊壓住他的大掌,不讓他再往上欺近,發(fā)現(xiàn)她放浪的秘密。
“為什么?”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現(xiàn)在才想到!彼浜!霸趺茨阕蛲砉饬锪锏奶稍谖掖采蠒r,不這么說呢?”他譏笑她,同時放開手。
“快一點。”
“嗯!她點頭!澳阆瘸鋈。”
他眉頭一揚,明顯的表示不贊成!叭绻阌痔恿嗽趺崔k了?”
“我保證我不會!
“你沒什么信譽。”
“士寶!”他講這樣就太過分了喲!她難得表現(xiàn)出小女兒姿態(tài),紅著臉,跺著腳要他快出去!拔襇C來,你不怕你看了那個之后倒陽?”她口不擇言的威脅他。
楊士寶冷哼一句,不過,這一次他倒是乖乖的出去了,但并不是怕她口中說的那句“倒陽’,因為他比她還清楚她的生理周期,知道她上個禮拜才做完女人。
哼!她也會害羞呀?這倒稀奇。
他一步出去,讓門在身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