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又再問了聲。
“是啊!彼蝗淮笮。
讓她赫然明白——她被他耍了!
“你!”她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氣死了。
他又笑又痛地跳著,表情十分滑稽。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她真的很想掐死他!
不但攔住了她的去路不說,還讓她喪失了大好的機會,更可惡的是——人——已經走掉了!
她氣壞了,惟一的機會就這么溜掉了。
一想到此刻新總裁可能在眾美女的伺候之下吃快餐,而她眼睜睜地竟讓機會從她眼前溜掉,她就快發狂。
“我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嗎?”他一臉無辜地攤開手,要她看仔細點。
“你看起來,就算是把你倒過來搖,也搖不出一毛錢!彼鸫蟮匾皇植嫜,吼了起來。
他大笑,捧著肚子,笑到痛得快不行。
這家伙真是太可惡了,虧她剛剛還對他印象那么好。
她罵人的時候眼睛熠熠生輝,怒火燃燒著她整張漂亮的小臉,看起來美艷而又個性十足。
“好好好!彼督,他的肚子已經痛到不能再笑了,“不過你不要再想他了,他不適合你的!薄八,當然指的是楊俊生。
她的火氣又要發作。
他趕緊跳開一大步,舉手投降。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騙你,我真的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有錢又多金的男人!彼弁劢,像是怕死了她怒火沖天的模樣。
幸好業務室里只剩下她跟他,而她剛剛那一發標,已經折損了不少火力,否則——剛剛的事如果傳出去——原來她會吼人,楊俊生豈不被嚇倒了?
“哼!”她氣得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轉身就走。
“等一等!彼凶∷
她根本不理。
“我還知道一件事!
他成功地令她停下腳步。
突然一轉臉瞪著他,看他要說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又憋住了笑聲。
“我知道你想嫁個金龜婿。”
那又如何?她挑釁地揚高了下巴。
“而且還想嫁個有情郎!彼蝗徊恍⌒膰娦α寺。
是啊,不可以嗎?她一手叉起了腰。
“而且對愛情有著夢幻的憧憬!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突然火大了起來。
“唉,”他學著她的聲音,“哪一個女孩子沒有理想呢?我的白馬王子不但要有錢,要英俊,而且還要文雅、體貼、又成熟,看起來永遠高尚——而且有著善良的心。哈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
她吃驚的小嘴越張越大,眼睛也越來越直——這——這家伙怎么知道?
他是從哪里聽來的?
她驚愕連連的表情真是精彩!
而她——對他僅存的一絲好印象也瞬間破滅了。
“你是哪里聽來的?”她跳腳地吼。
他好無辜地聳了下肩,繼續笑。
“說!”她吼!
“‘琴’嘛!”他好無辜地只好出聲,“誰讓我是那個七十分的男人?剛好坐在你的后面,很無辜地只好聽到你們的談話!彼麩o力地攤開手,聳了下肩,這種事不能怪他。
“你!”她吼得俏臉都漲紅了。
突然她生氣地一跺腳,轉身離去。
“哎哎哎。”他趕緊跟在她的后面,“我還不知道餐廳在哪兒,你不帶我去?”
※ ※ ※ ※ ※ ※ ※ ※ ※
去死好了!
她生氣地一腳一蹬地走向餐廳,而旁邊那個始作俑者卻嬉皮笑臉的,硬是要跟在她身邊。
她已經快發狂了!
突然她泄了氣。
新總裁早就走了,餐廳里只剩下兩三個其他室的職員,根本沒有總裁的影子。
“唉!”他湊近她耳邊嘆了聲,嘆出了她的心聲。
“你找死!”她吼!
他立即跳開來,嬉皮笑臉地趕緊要她別發火。
“怎么了?”業務經理犀利地看著他們兩個,今天的葵麗怎么有點反常?
“沒什么。”他趕緊擁住她的肩,“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就是喜歡聽她罵!”
別動!你要業務經理去向新總裁報告你會吼人嗎?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
看起來卻是曖昧十足,像是兩情相悅的情愫,早已在彼此間蘊釀了許久。
葵麗果然乖乖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家伙總能挑起她的脾氣,讓她不顧后果。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業務經理只是笑笑,低頭又繼續吃飯。
其他的兩人,顯然也很驚奇地直看著“依偎而立”的兩人,有點驚訝漂亮的葵麗原來早就有男朋友了。
而葵麗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勉強地撐開的笑容,像是在應和著丁浩倫所說的“兩人早就認識”的話——很不幸地,她被人把她和丁浩倫視成一對。
而她心里頭還阿彌陀佛地直念個不停:希望她剛剛的吼聲,不要被新總裁聽到。
丁浩倫押著她坐下,趕緊去拿吃的。
不得已,她只好繼續跟他坐在一起,表現出一副兩人真的很早就認識的樣子。
其實她心里咬牙切齒了起來。
“來了!彼蹚澋貌[瞇的,和她并肩而坐。
他殷勤地夾菜給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殷勤招呼女友的男人,引得餐廳里的人一陣注視。
“吃吧!”他低聲說,“大家正在看!彼嵝阉。
大家看才糟。
上當的葵麗真的拿起了碗筷,吃了起來。
“咈咈咈咈咈——”扒了一口飯,他實在忍不住地笑了出來,邊吃邊笑,忍得好辛苦。
“向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绷韮蓚職員吃飽了飯正準備上樓,行經他們的身邊時,忍不住說了句。
“嗯!彼貌蝗菀撞艙伍_笑容。
心想他們大概不會把她剛才的吼聲傳出去。
“咈咈咈咈咈——”丁浩倫又笑了出來。
葵麗很生氣地直瞪著他看,眼里四射的火花,不時地直射了出來,恨不得將他穿個千瘡百孔。
“咈咈咈咈咈——”他實在忍不住笑聲,又噴笑了出來。
她火力四射的眼神,只會令他更加發噱。
“向小姐,”業務經理也走了過來,“你的男友真體貼!
“呵呵——”她勉強笑了聲,故意點了下腦袋。
突然她倒抽了口氣!
什么?她被人誤會她跟他是一對了?
“啊——”她叫了出來,趕緊拋下碗筷。
可是業務經理早就已經上樓了,根本來不及聽她解釋。
“你!”她一手叉腰,重重拍了下桌子。
碗盤都跳了起來。
“我怎么了?”他從飯堆里抬起臉,嘴邊還留著一顆“飯!保荒槦o辜地問。
“你!”她氣得發抖,說不出話來。
赫然明白她又被他設計了。
“你!”她吼。
“我怎么了?”他還是很無辜地問。
“啊——”她發瘋了,她再也不要跟這個家伙坐在一起了。
“哈哈哈哈哈——”丁浩倫大笑了出來。
不過他的笑聲,可是直忍到她沖上了樓之后,他才敢笑出來的。
有趣,有趣,真有趣,看到她的表情了沒有?真是好玩。
上班突然就變得好有趣。
他還擔心他繁忙的身兼兩職,一人分飾兩角,不知道還能不能挪出時間來找女朋友?
看來他不必找了,最好的就坐在他旁邊。
“哈哈哈哈哈——”他等不及要上樓看她的表情。
餐廚人員也好笑地看著他。
從沒有看過有男人跟女友吵架,竟然還能笑得這么開心的。
他愉快地上樓,笑聲偶爾會不小心地由他上彎的唇角里飄了出來。
※ ※ ※ ※ ※ ※ ※ ※ ※
怎么辦?她困坐愁城。
這下糟了,大家誤以為她跟他一對,這樣新總裁還肯看她一眼嗎?
“唉!”真是糟糕。
“唉!”他也嘆了聲,故意糗她。
“你!”她吼。
這家伙什么時候又回來的?
他忍住笑,示意要她看一眼后面。
不少人抬頭,正驚異地看著她。
“你——吃飽了?”她咬牙切齒地說。
她反應還真快!
他笑得額頭抵在桌上,抬不起來。
“我恨你!”她低斥。
“午餐錢還是我付的耶。”他一臉吃驚,“你怎么可以恨請你吃飯的人呢?”
“噓——”她趕緊噓了噓他,要他別說了。
“那你還恨不恨我?”他趕緊壓低聲音。
她搖頭,她不敢了,她要調位子。
可是她不能這么快就調工作,經理一定會問她原因,而原因是絕對不能說的。
不行,她一定要忍耐,為了遠大的Big幸福,她一定要忍耐。
“幫我把‘植業’的資料調出來好嗎?”他替自己倒了杯咖啡,開始認真起來。
笑鬧夠了,為了她,他要開始努力。
而她也無心再跟他戀戰,公事她可以幫忙,只要他不再把精力用來整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樣一直忙到了下午三點,突然女職員輕叫了起來,引得他們兩個一起抬頭。
是新總裁!
驚喜立刻浮現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她立刻摘下了眼鏡。
幸運之神果然沒有遺棄她,瞧他不是來了?
業務室的女職員個個迎上前,立即將他團團圍住。
她也很想上前,突然卻想起了丁浩倫的話。
不,她還是坐著好了,這樣反而還比較有勝算。
他憋笑在心底。
她突然站起又坐下的舉動,全看進他眼里,可見她相信了他的話。
其實他是唬她的。
男人看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不管她站在哪一個角落,他的眼睛總能找到對方。
丁浩倫迎上前,他知道俊生是來關心一下業務部的情況,順道來認識他這個新人。
“你好!笨∩壬斐鍪郑碍h境還適應嗎?”
“相當不錯!彼麖澑吡舜浇牵退晃。
她到底該不該走上前?怎么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這兒?
這家伙,偏偏在重要關頭離她而去,害得她一臉尷尬地坐在正中央,任由大家一起看個夠。
丁浩倫笑了出來。
患得患失,會使人失去判斷力,這傻瓜。
他趕緊向她招手,要她過來。
她如臨大赦,趕緊起身。
才走沒兩步,突然“砰”一聲,她整個人往前趴了下去,摔在地上。
“啊——”在場的女職員都驚叫了起來,不少人掩住口。
楊俊生也一臉愕然,呆呆地看著趴在他腳前的女孩。
想不到他大駕光臨,竟然如此“大禮”迎接,可真把他嚇壞了。
丁浩倫笑著,好無辜——好可惜——好可憐——好同情地蹲了下來,看著她狼狽抬起的俏臉,突然大笑。
他可惡的笑聲飄進她的耳朵,令她想死。
想咬碎他!
誰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摔跤,這可不是他的錯。
他可惡地直笑個不停,幾度打跌。
不過可惡歸可惡,他卻是惟一把她扶起來的人。
其他的人都呆呆地看著,沒有人肯伸手幫忙。
真是可惡,她的臉丟大了!
想不到惟一能跟新總裁認識的機會,竟然是這種方式?嗚——她想死。
“你還好吧?”楊俊生關心地問。
“嗯!彼龓缀鯖]臉抬起來,真是丟死人了。
丁浩倫可惡的笑聲又飄出。
她立刻飄來一記殺人眼光——狠瞪了他一眼之后,趕緊又撐開笑容,差點跳腳。
她一直努力地在新總裁面前維持形象。
而他一直有辦法破壞,努力地讓她現出原形。
跟這家伙在一起真的會原形畢露、元氣大傷。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突然全身都沒勁了。
楊俊生這只金龜她大概釣不成了,唉!
她傷心地走回座位,不顧眾人吃驚的眼光。
“她怎么了?”楊俊生覺得奇怪。
頭一次有女人不肯正眼瞧他一眼的。
“八成是生理期來了!倍『苽愢坂偷赜謬姵鲂β。
其他的女職員也都笑了出來。
“哦!睏羁∩仓蓝『苽愂窃陂_玩笑,只能點頭。
不可否認,向葵麗這一摔,真的是讓人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楊俊生又奇怪地看了向葵麗一眼。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協助的,盡管說,不用客氣!彼粗『苽愓f。
“我會的!彼χc頭。
幸好俊生沒認出他來。
“那我回去忙了,有空一塊吃個飯!迸R去之前,楊俊生不忘回頭說道。
“好。”
其他的女職員一臉悵然地看著新總裁離開,紛紛無奈地蹭回座位。
看來想嫁金龜的,不止向葵麗,畢竟追求幸福與愛,人人都有權利。
“哎!”丁浩倫用手肘頂了頂她,“還在生氣?”
“要你管!”她用力吸了下鼻子,俏臉上滿是說不出的傷心。
說什么如果她也過去,也只是那群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你想他會注意到你嗎?
結果竟然是用這種方式注意到她的!啊——
早知道她就不聽他的話,一開始就圍了上去,也不會摔跤。
嗚嗚嗚——她憋著一肚子的火,真想發作。
他好想笑。
她一臉很想發火,卻又無處可發作的表情,逗得他發噱連連。
“說真的,我幫你介紹一個更有錢的,如何?”他不怕死地又湊近她,偷偷吸聞了下她的發香。
她的響應是,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隨即起身到化妝室補妝去。
“好痛!”他痛得齜牙裂嘴,趕緊撫著腳踝。
向葵麗,等你知道我的身價,包準你會嚇一跳,唉喲——
就這樣兩人冷戰了三天。
向葵麗好像打定主意一輩子不跟他說話似的,對他相敬如冰。可是她越這樣,他的臉皮越厚,時而喜歡纏上來,時而飄出可惡的笑聲把她氣個半天。
※ ※ ※ ※ ※ ※ ※ ※ ※
“今天要開會,你的估價報告表擬定好子沒有?”
“擬定好了!
經常可以聽到這樣冷冰冰的應答,似乎除了公事,向葵麗就不肯跟他有任何話語。
他笑了笑。“待會兒拿估價表跟我一起到會議廳,這是讓新總裁認識你的好機會!彼室怍芩
這份估價表,是她辛辛苦苦地經過比價后擬出來的,為了壓低成本,巨鯨只好更換一些合作廠商,而最后的取決——由他這個幕后執行長來決定。
她果然怨憤地瞪了他一眼,果然很火地忍不住說:“有什么用?我都已經當眾摔了一跤了,他還會看得起我嗎?”當然她不忘壓低聲音咆哮。
他立刻笑了出聲。
“才摔一跤就被人看不起了?”她的自尊心還真是脆弱,“人都會有摔跤的時候——是我的話,我會無所謂地站起來拍拍灰塵,這么告訴那些笑我的人!
他的話令她突然愣住。
對呀,這話很有道理——
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心結被解開了似的,突然松了口氣。
“還有,俊——總裁會因為這樣就瞧不起你嗎?”
為了要有所區別,大家對楊董事長依然保留原來的職稱,而對將接任的楊董事長——楊俊生,則改稱“新總裁”作為區別。
對呀,他的話不但解開了她的心結,還輕易地掃除了她的煩惱。
她好像庸人自擾了。
她突然笑了出來,才只不過摔一跤,她就好像世界末日到了,真是!
她應該更堅強才對呀!
“謝謝你!彼蛐牡赘吲d,由衷贊賞起來。
這家伙可惡雖可惡,還是有可愛的一面,至少他是這里頭惟一會安慰她的人。
一如一開始對他的好印象一般,他的話不但振作了她的精神,鼓舞了她的士氣,還讓她對他刮目相看。
“我馬上就去把那份估價表找出來,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表現,讓新總裁朝我走過來——對我說——‘我想請你吃飯,你肯賞光嗎?”’她夢幻地直眨眼,仿佛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一樣。
“喂!”他跳起來,立刻抗議,“我可沒叫你去勾引他!
他借機讓她表現,是想幫她洗刷前恥,畢竟她那一摔,成了全公司的笑柄,他實在很不忍心,才無論如何要幫她扳回一局的。
她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
“要是他真的朝我走過來跟我說話的話,明天換我請你吃中飯!彼酶吲d。
她做夢!
他才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她高興地開始尋找那張估價單,由桌子上翻找到桌子底下去,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那張估價單呢?”她急了起來。
“什么估價單?”同事走了過來。
“就是——就是那張——上面有很多金額的——”
“你是說上面有很多數字,而且涂得亂七八糟的那一張?”同事說出了那張紙的一些項目。
“對!”她大o¨。
那名同事拍了下額頭。
“我以為是不要的垃圾,昨天看到它掉在地上都沒人理它,我隨手撿起來就扔了!
“啊——”她叫了起來。
丁浩倫頭疼地捧住腦袋。
突然他笑了出來。
“別笑!”她吼,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真是的,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可以就隨隨便便用一張紙寫呢?”那名同事數落她。
你懂什么?“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算出來的價錢,本來打算今天重打一張的!彼陨厦娌艜客扛母哪敲炊。
“那我沒有辦法!蹦敲录缫宦,一副錯不在她的模樣,轉身離開。
“你!”
她能怎么樣?
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把她辛苦制作出來的報表給弄丟的人,毫不愧疚地轉身離開。
“呵呵呵——”真是可憐,他直笑個不停,“還說要請我吃飯呢,我看得等下輩子嘍!”
“你——”她跳腳。
“誰讓你跟他無緣!彼滩蛔〖恿司洹
“你!”她已經快氣瘋了。
“死心吧,每次只要你想接近他,就會出現惡兆,你不覺得奇怪?”連他都覺得上帝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你——”她終于大吼了起來,用力往桌子一拍!
全業務室的人都吃驚地抬起了腦袋。
她努力維持好的形象,又被他徹底擊潰。
“咈咈咈——”他低首直笑,一臉的無辜。
誰讓她講沒兩句就要噴火,這可不關他的事。
她惱火地坐了下來,腦袋開始亂成一團。
天哪,怎么會這樣?她腦子里只有這句話。
“我來幫你吧。”他不怕死地又湊了過來。
再度地,對她伸出援手的,還是只有他。
“你!”她又吼。
這一回她不管什么形不形象的問題了,只想吼他個痛快。
“快點!”他把紙跟筆放在她桌上,“不過事成之后,別忘了謝我喔!
她氣壞地看著他!澳阋覍懯裁?悔過書嗎?”
看著他彎彎的笑眼,她就有氣。
“當然不是!彼琅f笑瞇瞇的,“可是你如果繼續坐在這邊發傻,你讓我怎么幫你呢?”
他意有所指地點醒她,讓她一愣。
對啊,她有空懊惱,為何不趕緊補救呢?
于是她認真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