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請你原諒我好嗎?」賀詩琦跪在地上望著賀東震。
她知道自己離家的這些日子,父親沒有一天不是在擔(dān)心中度過,本來,她不敢回來,只是,她根本沒地方可去,最后她走到霆他家的門口,遇到了他,是他勸她回來。
「小詩,為什么妳總要爸替妳擔(dān)心呢?妳可知道這三個月來爸是怎么過的?」看到女兒平安回家,他是松了一口氣,卻忍不住生氣。
賀詩琦淚流不止,這之間除了對父親的愧疚,也包含了對楚曜的失望。自他走后,她還傻傻的獨(dú)自留在別墅中等了他將近一個月,但,她等到了什么,只有落寞,她什么都付出了,可得到了什么,只有心酸,她恨啊。
為了不觸景傷情,她只好離開。
「伯父,你別再怪小詩了,既然她已平安回來,你心上大石也可放下了。」龍玉霆扶著賀詩琦的肩。她的淚揪得他好心疼!
「起來吧!」賀東震將她扶起來,「妳不想嫁,爸不逼妳了,但答應(yīng)我,從今天起,別再無聲無息的消失,知道嗎?」
「嗯!顾c(diǎn)頭如摀蒜,「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這才是爸的好女兒!箤τ谂畠核麘z惜得很,她長得實(shí)在太像她母親了,雖然他們夫妻離異,但對妻子的那份愛意卻永遠(yuǎn)也消失不了。
賀詩琦轉(zhuǎn)頭面對龍玉霆,「霆,謝謝你!顾酶闪藴I水,發(fā)誓再也不為曜流一滴淚,可是,做得到嗎?連她自己都很懷疑。
「別這么說!顾麑λ读藗微笑。
這個微笑看在賀詩琦眼里有些刺痛。為什么她愛的不是霆,這么一來,不就什么事都沒了?
這一切自然落入賀東震眼里,他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老人家也不用管太多,既然湊合不了他們,那只有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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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如戴著深藍(lán)色的太陽眼鏡畏畏縮縮的走在馬路上,日月盟果然神通廣大,才不出幾個月,他們就查到是她買通暗影要?dú)⒊,如今他們已向她下通緝了,她得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是。
說到那個暗影真是有夠沒用,還號稱是闇魔組織里最厲害的殺手!看現(xiàn)在什么情形,竟然搞得成為委托人被對方威脅,她真的是找錯人了。
她眼上浮起一抹狠勁。雖然現(xiàn)在遭受了一點(diǎn)挫折,但她永遠(yuǎn)不會放棄暗殺楚曜的,如果不是他,或許她的兒子現(xiàn)在正陪在她身邊,和她共享天倫之樂!懷恩,媽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著誓。
正當(dāng)她想得入神之際,忽然有兩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
「走開,別擋我的路!顾ь^對上那兩人的眼睛。
「妳就是林敏如吧?」冀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這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就是這女人搞得曜生不如死,她到底跟曜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了曜的命才甘心?
要不是他追查暗影,發(fā)現(xiàn)其身分原來是他多年前愛上的女人,陰錯陽差的一場誤會,致使她由愛生恨,對他結(jié)下倩仇,想藉由曜的受難來使他痛苦,否則曜早死在暗影手里了。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又不認(rèn)識你!棺焐险f不認(rèn)識,但心中對他們的身分,她早有個底了。
「妳不用認(rèn)識我們,」展旭不屑的悶哼,「我們認(rèn)識妳就好了。晟,不用和她廢話,帶她回去吧!」
「嗯!辜疥牲c(diǎn)點(diǎn)頭,「妳是要自己上車,還是要我們強(qiáng)拉妳上車呢?」他指著前方不遠(yuǎn)的轎車。
林敏如搖搖頭,「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上車?憑什么?我又不認(rèn)識你們!顾_始緊張了,楚曜是楚龍盛最疼愛的兒子,如果她跟他們回去,那他鐵定會不顧以往的情分殺了她。
「別再裝了,要不是妳,曜他不會嘗盡苦頭,今天我要是不把妳帶回去,我就不姓冀!辜疥赡樕铣錆M憤怒。
「別過來。」她試著從后方脫逃。
展旭一個箭步搶先箝制住她的手臂,「妳最好別考驗(yàn)我們的耐力!挂皇浅迨逡恢币麄儾荒軅怂,他們早把她肢解了,還輪得到她反抗。
「你們再不放開我,我要大叫了。」她努力想掙脫他的箝制,卻徒勞無功。
冀晟一臉不耐煩,「妳盡管叫,我就不相信我無法治得了妳一個老女人!
「救命。 拐f叫就叫,她還怕他們不成?但她萬萬沒想到,后腦會突然傳來一陣痛楚,接著眼前一黑,瞬間她往展旭胸中倒去。
「晟,你怎么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冀晟。晟不是一向都不打女人的嗎?怎么下手這么重。
「對付這種女人何必手下留情,這算對她很從寬了!
冀晟看了眼圍觀的人群。現(xiàn)在的人好奇心怎都如此之重?
「她是我們的阿姨,前陣子腦子燒壞了,今天她從醫(yī)院跑出來,我們怕她會傷害人,只好出此下策了!顾孕芯幜艘惶渍f詞。
等到圍觀的人散去,展旭才露出笑容,「我還以為這招只有昊那小子才想得出來,沒想到……真有你的!
「必要的時候,也要學(xué)著變通!顾A藗眼。
「走吧,楚叔叔還在等我們呢!」
「好,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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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站在三樓的陽臺上,遙望著遠(yuǎn)處,神游太虛,是的,如今的他在經(jīng)過昊的治療后,眼睛已恢復(fù)光明,但盡管眼前已不再黑暗,他的心仍一片空虛。
他離開小詩已整整兩個月余,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他曾回別墅找過她,可是,別墅雖然佇立在那里,但佳人芳蹤已杳。
想到這他又想笑自己了,上一回宴會上的糗事,一夜之間他沒能弄清那女人的底細(xì)那還有話說,可小詩,他和她相處了兩個月,竟也對她一無所知,就只知道她的昵稱,還有她和她母親的事。
原本他可以要旭幫忙,但,旭為了調(diào)查他這陣子所遭逢的怪事就忙翻天了,他又怎么好意思拿自己的兒女私情煩他呢?
因此,他只能獨(dú)自站在這里擔(dān)心著急,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小詩,妳到底跑到哪去了?長長的發(fā)絲隨著風(fēng)飄動,他的心也隨著風(fēng)擺蕩著。
看了自己長發(fā)一眼,想到小詩對這長發(fā)的愛不釋手,他的心又開始躁動了,他曾承諾要把這頭長發(fā)送給她,但是現(xiàn)在呢?
唉!他重重的嘆一口氣。就算現(xiàn)在找到小詩那又如何?事情還沒處理完,他一樣身處危險之中,小詩跟著他還是沒有安全可言,雖然他眼睛已恢復(fù)了光明,但誰能保證上次的事件不會再次出現(xiàn)?
他相信,他和小詩會廝守一輩子的。
「小子,在想什么,這么入神?」楚龍盛拍了下他的肩。
「爸!」楚曜給他一個苦笑,「沒什么,只是有點(diǎn)煩心,所以來這散散心!
「知子莫若父,你在想什么,爸怎會不知道。你很愛那個叫小詩的女人?」所有的事,他都聽昊說過了,這陣子也真難為曜了。
楚曜搖搖頭,對于父親知道這事一點(diǎn)也不感到訝異,因?yàn)樗幸蝗骸戈P(guān)心」他的兄弟。
「不只是很愛,我根本不能失去她。」對于父親,他從來不隱瞞什么。
「那爸爸有希望抱到孫子嘍?」楚龍盛笑開了。
他嘆了一口氣,「但我卻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再見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垢螞r他連她長得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只有掌間殘留的感覺。
「放心吧,你一定會找到她的,如果找不到,爸也會幫你,我可不要我的抱孫夢泡湯。」
「爸,謝謝你!
「傻孩子,你和昊都是爸引以為傲的孩子,說什么謝謝呢,難道你和爸還生疏嗎?」楚龍盛裝作氣憤,「不管將來如何,你都是爸的好兒子!
「爸,你說到哪里了,我當(dāng)然永遠(yuǎn)是你的好兒子!顾傆X得爸話中有話,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的眼睛才剛恢復(fù),要好好休息,暗影的事還沒解決,你還是得留神,至于兒女情長,總得等雨過天青再說吧!雇,不知曜的個性到底像誰,在他冷靜的外表下,其實(shí)有一顆熱情的心。
「嗯,我知道了!钩讓λc(diǎn)頭。
「還有昊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這孩子越來越管不住了!箖蛇叾际莾鹤,最近為了曜的事,他都沒有時間注意昊。
楚曜笑了一聲,「昊長大了,總不能每件事都管著,要不他會覺得你這個老爸很不開明哦!
「是啊,你們都長大了,有時候都不知道你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尤其是昊那孩子,永遠(yuǎn)像長不大似的。」楚龍盛罵著,口氣卻充滿溺愛。
「爸,別這么說,你也年少輕狂過,相信昊再野,也總有定下來的一天,你放心吧!」他幫著弟弟說話。
「嗯!」楚龍盛只能點(diǎn)頭,他深知兒孫自有兒孫福,但天下父母心,哪個為人父母的不是這樣的?「好了,我也不多說,你早點(diǎn)休息,我先走了。」
「好!钩最h首,注視著父親走遠(yuǎn)!缚梢猿鰜砹!」他對著藏在門邊的人道。
楚昊這才慢慢的從門柱后走出來,「為什么我總覺得我的行蹤總躲不過你的眼睛,連偷聽也被你捉個正著?不好玩!」他抱怨著。
「因?yàn)樵较攵悴氐娜,往往越容易露出馬腳!钩谆卮,這也是為什么任何事情都難逃他法眼。
「我又不是馬,怎會露出馬腳?你應(yīng)該稱之為美腿!钩灰荒樛嫘Α
楚曜聞言一笑,「你又不是美人,怎能稱為美腿?」
「我的確不是美人,但我是美男子,如何?」他從容的回答。
此話惹得楚曜更是狂笑不已。昊真是大言不慚,自大的家伙!
「算了,不和你扯這些了,我來是有問題要問你!孤犞珠L的笑聲,他頓時覺得有點(diǎn)刺耳。
「什么事?」楚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家伙可是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不恥下問,今天竟說有事要問他,有詐,小心提防。
「你不要一臉像外星人來訪的樣子好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難道天才如他就不能有事發(fā)問嗎?
「我是不想,但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比外星人來訪還要不可思議!」楚曜也不客氣的糗他。
「算了!我不問了。」楚昊揮揮手,打算放棄。
「好啦,不逗你了,到底是什么事困擾我們的天才?」楚曜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離去。
「我……」一時之間他真的有點(diǎn)難以啟齒。
「我等著你問!钩撞嬷值戎。
算了,豁出去了。「你知道女孩子比較喜歡男孩子送她什么?」他看著兄長,對答案充滿著期待。
誰知道卻又引來楚曜一陣大笑。原來昊這小子是有了心上人了。
「你不回答就算了,笑什么?」他話里夾帶著怒氣。這問題有這么好笑嗎?
「花!」楚曜給他一個答案。
誰知楚昊更怒!肝宜瓦^了,但她竟把我送的花丟到垃圾桶,我……」他臉上充滿了無可奈何。
楚曜的笑聲更大了。昊送花給女孩子?更好笑的是,還碰了一鼻子灰,這真是奇聞。
「那我就不知道能送什么了,總不能把你當(dāng)成禮物送她吧?」他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哥,謝謝你!」他往他臉上啵了一大下,接著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楚曜則是撫著臉陷入錯愕之中。哥?昊竟然叫他哥!這可稀奇了,上次昊叫他哥哥是什么時候,三歲吧!
抹去臉上昊殘留下來的口水,他突然想到,他從沒送小詩什么東西,倒是小詩送過他一朵水仙花,突然,他有一股好想見她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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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龍盛拿著鑰匙打開關(guān)著林敏如的房間,輕輕扭開門把推開,他一眼就看到她被捆手綁腳的丟在床上,嘴上還塞著一團(tuán)毛巾。
林敏如一看他進(jìn)門就用滿是仇恨的眼光瞪他,心里雖充滿害怕卻故作堅(jiān)強(qiáng)。終于來了,三十年了,他們終于又見面了。
楚龍盛對著她笑,順手替她拿下嘴上的毛巾和解開手腳的束縛,「三十年了,妳的恨意卻是越來越強(qiáng)烈!
得到松綁后,她揉了揉手腕,「不是越來越強(qiáng)烈,而是原本就很濃厚!
「小如……」
「不要這么叫我,你已沒資格了!顾齽e過頭,「今天我落在你手上,你要怎樣都可以,我不會眨一下眼的。」
「這么久了,妳的個性還是一樣,永遠(yuǎn)聽不進(jìn)解釋!钩埵@了一口氣。
「根本不用解釋,你拋下我是事實(shí),害死我的丈夫和兒子更是事實(shí)。楚龍盛,我這輩子到底欠你多少?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林敏如惡狠狠的看著他。
「小如,我根本無意負(fù)了妳,只是當(dāng)時情況危急,如果不把妳送走,妳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這是不得已的,難道妳從沒想過嗎?」他解釋著,至于她會聽進(jìn)多少那就由她吧。
「我是想過,但你為什么要娶孟如?難道你不知道我在等你?這算什么,我的愛這么令你不屑一顧嗎?」她始終記得,她等了他整整一年,等到的卻是他另娶他人的消息,當(dāng)時她根本不想活了,要不是卓翔他一直在她身邊安慰她、阻止她做傻事,現(xiàn)在世上早沒她林敏如這號人物了。
楚龍盛搖搖頭,「這只能怪我一時胡涂,酒后誤事,孟如的清白被我毀了,我不能不負(fù)起責(zé)任!惯@真的得怪他了,誰叫他黃湯下肚后將孟如看成她,才會鑄成這種不可彌補(bǔ)的錯事,后來他得知她嫁給卓翔的消息,也為她高興,畢竟卓翔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
「到頭來還是你負(fù)了我!顾臏I不爭氣的流下來。
「我承認(rèn)是我負(fù)了妳,但是妳為什么要買兇殺曜?妳明知這孩子是無辜的,他當(dāng)時只有三個月大,妳能要他如何?」
「那懷恩當(dāng)時也只有兩個月大,為什么他就得接受這種殘酷的事情,兩個月大的孩子,他連這世界長得怎樣都不知道,他……」她不禁抽噎的說。
如果懷恩當(dāng)時沒有死,現(xiàn)在他也該娶妻生子了。
「那妳該恨的是我,該殺的也是我,為何要對曜下手?他始終是無辜的。」看著她傷心,他的心也跟著她痛。
「我就是要你嘗嘗喪子之痛,要你跟我一樣的恨、一樣的生不如死。」誰知道暗影這么沒用,要不這會兒他已在幫兒子辦喪事了。
「小如,妳還愛著我對不對?」這是他敢篤定的。
聞言,林敏如身子微微一震,「你在說笑話嗎?我恨你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愛你,你別那么有自信好嗎?」
「因?yàn)閵叢辉肝宜,所以妳將目?biāo)鎖定曜。小如,妳太傻了,人是不可能逃過命運(yùn)的安排的!咕瓦B他也讓命運(yùn)弄得遍體鱗傷。
「請你不要自抬身價,我恨不得你死在我面前,我會對楚曜下手,只是要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罷了!顾笮ΓΦ脺嫔,也笑得痛心。
「如果我死能化解妳心中的仇恨,那我樂意,但現(xiàn)在我不能死,曜和昊都長大了,我非要看到他們?nèi)⑵奚硬趴戏判模瑠厱任覇?」他掬起她的手?br />
她迅速將手伸回來,「別說得冠冕堂皇,我林敏如不吃這一套。」她嘴里是這么說,可是心卻為他軟化了。
「小如,仇恨不能代表什么,不要被它蒙蔽,當(dāng)妳發(fā)現(xiàn)時,妳已經(jīng)傷到妳最愛的人了!
「別對我講這些大道理,在我心里已無所謂最愛的人了,現(xiàn)在我的心中只有仇恨!顾藓薜恼f。在這世界上,她最愛的人不是已死丁,就是重重傷了她的心,她已沒有心、沒有情了。
「妳好好休息吧,過兩天妳就會見到曜了,到時候妳再決定這世上有沒有妳深愛的人也不遲!拐f完,他便起身走向門口,對她展露一抹笑容。
有很多事就是這么的折磨人,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yàn)樗患褐降脑,或許今天事情就不這么復(fù)雜了,怪來怪去一切仍是他的錯,小如是個好女人,是他負(fù)了她,她要怪他,他也無話可說。
林敏如完全聽不懂楚龍盛話中的含意,只知道她累了,在迷迷糊糊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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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樣?」賀詩琦哭倒在施語柔懷中。
她有身孕了,為什么上天要開她這么大的一個玩笑,在她認(rèn)定什么都失去后,竟出現(xiàn)一個孩子準(zhǔn)備來和她一起受苦。
私生子!她的孩子將要被冠上這個可笑的稱謂,不公平。
「小詩,別哭了,這……」施語柔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都怪自己最近沉迷于游玩,不常去陪小詩,以為只要楚曜在她身旁也沒什么好不放心的,但現(xiàn)在,該死的楚曜,大混蛋一個。
「小柔,我該怎么辦?這孩子我該留下嗎?」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這她知道,但是一想到未來她該怎么面對這孩子、該怎么面對這世界上的不諒解,她就不知所措。
說真的,施語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這種事她又沒經(jīng)驗(yàn)!感≡姡煤玫南胂朐僮鰶Q定好嗎?」雖然她是醫(yī)師,但對這種家務(wù)事,她怎么管得起?
聞言,賀詩琦哭得更大聲了。怎么辦?都怪自己輕易的付出,這下子,該怎么解決?她該怎么面對父親?
「不然這樣……」想到了個好辦法,施語柔拍拍好友的肩,「既然妳上次能在宴會上遇到他,那表示他一定認(rèn)識我哥,不如叫我哥幫我們找找看,搞不好會有楚曜的消息。」
「不要!」雖然這是一個好辦法,但她卻一口否決。
「為什么?」難道除了這個,她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既然他違背了答應(yīng)我的諾言,那表示他根本不在乎我,如果我就這樣因?yàn)楹⒆尤フ宜,說不定還會受他恥笑,我何必自己去找罪受!他不想要我,我也不會去乞求他可憐的!顾龍(jiān)決不肯。
雖然她很想再見他一面,可是又恨他對她不守承諾的遺棄,這么矛盾的心結(jié),成了她這些日子消瘦的原因。
「小詩,說不定他有苦衷……」施語柔想替楚曜說話。依她對他觀察,他不像是會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
「妳不用再為他說話,妳不懂我的心情!曾經(jīng)這么的深愛過,到頭來卻只是一個痛徹心扉的笑話……」看來過去她都錯怪了父親,愛根本不是簡單的事。
「妳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現(xiàn)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顾菦]愛過,但這種心情她能感同身受。
賀詩琦離開了她的懷中,「我會自己養(yǎng)大孩子的,我要證明給我自己看,沒有楚曜,我仍可以活得很好!顾热荒軖佅滤,她也能舍不他。
「小詩……」
「別再勸我,也別笑我傻,我就是這種女人,放心吧,我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她拭去眼淚,展開了笑容。
施語柔深知她的堅(jiān)強(qiáng)是偽裝的,不由得嘆了口氣,「希望妳真如妳所說!
賀詩琦垂下眼簾,不再多言。她為什么會愛上楚曜,如果沒那次宴會、沒有他那次的落難,說不定她現(xiàn)在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