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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召夫 第六章
作者:香彌
  兩天的日子能有多長?

  一天十二個時辰,兩天不過二十四個時辰,說長嘛,一點也不,閉個眼,睡個覺就過去了。

  但金靈兒卻覺得這兩天是她有生以來度過最漫長的日子,宛若已過了兩年。

  她做什么事都提下起勁,吃下下,也睡不好。

  連王慕仁邀她去賞她最愛看的流螢,她都意興闌珊懶得去,窩在床上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那個人。

  沒有,她真的一點也沒有意思要叫和稀泥離開山莊,當時她只不過是還在生他冤枉了她的氣,但他怎么可以就這樣,小器到說也不跟她說一聲,就悄悄的離開山莊了。

  爹說他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怎么可以?他不是她的丈夫嗎?怎能丟著她不管?盡管當時是她口口聲聲說不滿意那樁婚事,要解除掉,可、可那是她一時沖動才那么說的。

  他不該就那樣相信了呀,甚至還同意她的話!

  雖然她曾經以為他串謀了外人想毒害她;雖然他總是臭著一張臉給她看;雖然他總是當著外人面前斥責她,不給她留點面子;雖然他再三的威脅她,要送走老虎頭……

  可是、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她縱使很討厭他對她的嚴厲,也已經適應了呀,他怎能說走就走?!

  坐到桌前把玩著他做給她的陀螺,摸摸他為她扎的紙鳶,那只蝴蝶形狀的紙鳶她從來不曾拿去玩,因為做得太漂亮了,她舍不得,還有他為她刻的發簪、人偶,以及堆滿桌上他親手做的其他小玩具。

  金靈兒的眉愈揪愈緊,烏黑的眸兒閃動著水光。

  他只知道心疼王牡丹,從沒心疼過她,連他要離開時,都去見過王牡丹,卻獨獨不來看她。

  她愈想愈氣,也愈想愈難過,桌上滴下了幾滴水液。

  “丫頭呀,這時候人都走了,你再來后悔有什么用呢?”金富貴不知何時進來,逕自找了張椅子落坐。

  “我哪有后悔!彼四I,倔強的抬起小臉。

  “人走了,你才曉得他的好,還不夠你懊悔嗎?”金富貴覷著她堆滿桌上的東西,不由得一嘆!斑@些都是曦黎那孩子做給你的嗎?”

  他隨手拿起一只鈴鼓,再取來一只熊玩偶。

  “手工真細,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思!

  金靈兒撇了撇嘴!暗灰偬崴耍也艣]有想他,我拿這些東西出來是打算要丟掉的!

  “喔,是嗎?”金富貴眉兒一挑,“那我讓人來幫你拿出去吧,索性堆在一塊,用火燒了倒也干凈了事!泵髦畠褐皇亲煊玻麉s存心這么說來激激女兒。

  “我沒……”她吃了一驚,沒料到她爹會這么說,忙改口道:“我還沒整理妥當,暫時還不急,要丟我自個兒會拿去丟。”

  “寶貝女兒呀,爹這生自認做得最滿意的事,便是召了曦黎這孩子給你當丈夫,可惜呀,不知是不是你的福氣不夠,所以才會把這么好的丈夫給推掉,便宜了牡丹那孩兒了!

  “什、什么?爹,和稀泥跟牡丹有什么關系呢?”她驚跳了起來。

  金富貴驚奇的道:“牡丹搬去同朱大娘一起住了,你不曉得這事嗎?”他雖然常年不在莊子里,可他的眼兒銳利得很呢,一回來瞧了幾個孩兒,便約莫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可這跟和稀泥有什么關系?”

  “曦黎現下暫時住在朱大娘家,幫她處理一件棘手的事。”

  “他在朱大娘家?”她的小臉頓時匆喜忽愁,“牡丹為什么也搬去那兒?”

  “朱大娘是牡丹和慕仁的親娘呀,與娘親同住本來就理所當然。”

  金靈兒一臉不解!班,朱大娘是牡丹他們的親娘,可爹不是說他們父母雙亡嗎?怎么這會又蹦出了個娘來?”

  金富貴吹胡子瞪眼!拔規讜r說過他們父母雙亡來著?我是說他們的爹死了,并沒有說他們的娘也不在了!

  “是嗎?”她滿臉狐疑;腥坏膽浧甬斎赵诳椃粫r,朱大娘便不停的追問慕仁和牡丹兄妹的事,原來是這么回事。

  金富貴為女兒解釋,“朱大娘在他們小的時候,因為不得已的苦衷離開了他們兄妹,直到前幾日才再重逢!边@也是他之所以帶回好友一雙子女的原因。

  朱大娘是他好友的妻子,十年前他收留了她,在她的說明下,他明白了她離開丈夫的苦衷,權衡輕重,他只好幫著她隱瞞好友,沒有把她的行蹤透露給好友知道,直到好友臨終前才告訴他,讓他安心的離開人世。

  但帶回那一雙孩子幾個月,朱大娘卻又別有顧忌不敢前來相認,直到日前才下定了決心來探望孩子。

  “噢,怪不得朱大娘那日一直問我他們兄妹的長相。那慕仁也一同搬過去了嗎?”

  “慕仁那孩子頑固得很,一時還不肯諒解朱大娘當時離開他們兄妹的事,靈兒,有空你勸勸他吧,那孩子似乎還肯聽你的話!泵榱嗣榕畠旱纳裆,金富貴再開口,“靈兒,有空過去朱大娘那里,幫爹看看牡丹!

  寶貝女兒傻呼呼的連自個兒真正的心意都弄不清,他若不幫她一把,恐怕她到手的好丈夫就將平白的給飛走了。

  “噢!彪m回答得不情愿,金靈兒心下卻巴不得此刻就奔過去朱大娘家。



  他在不在?看到他,她又該說什么?叫他再回莊子里嗎?但縱使她說了,他肯嗎?

  來到朱大娘家門口,金靈兒才猶豫了起來,徘徊了許久,仍不敢上前敲門。

  小臉一時苦惱的蹙著、一時又眉開眼笑的。

  “小姐呀,你這到底是進去還是下進去?若是不進去,那咱們回莊子去吧!

  陪她來的召福被她躊躇猶疑的模樣給弄胡涂了,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站在人家門口半天也不敲門,盡是踱著步子打轉。

  “你別急,再讓我想一想嘛,我還沒想到要說什么!蓖送o闔的門扉,她十分困擾的擰起眉!袄匣㈩^,你說待會見了他,我應該要怎么說?”看向一旁的猴兒她問。

  老虎頭自然不可能回她任何的話,倒是召福開口了。

  “說什么?小姐,這么簡單的事你也想不出來呀,就問她在這住得習不習慣,吃得好嗎?有沒有缺什么,不就得了。”

  金靈兒否決他的提議!澳菢犹枇死,況且這么問好像要叫他不要再回莊里去!

  召福奇怪的問:“難道她還可能再回咱們莊子里嗎?”

  她小臉有些激動!盀槭裁床豢赡?他打小在咱們那里長大,咱們莊子就是他的家呀,他不回那里能上哪去?”

  召福一臉困惑!靶〗悖蹅儌z在說的是同一人嗎?我說的是牡丹小姐耶,小姐說的是誰?你不是特地來瞧牡丹小姐的嗎?”

  “我、我,”金靈兒臉紅了紅!皼]啦,我說的當然是牡丹,哎呀,你不懂就別再問了!

  召福咕噥著,“我不懂?可小姐分明和我說的就不是同一人哪,牡丹小姐哪是在咱們莊子長大的?”

  門內不遠處,有一人抿起的唇輕輕的逸出些許的笑意。

  朱大娘望著身旁這名分明就十分開心,卻又刻意想壓抑興奮之情的男子,搖了搖頭。

  情感這么內斂的人,很容易內傷吶。

  外頭再磨蹭了半晌,終于傳來了敲門聲。

  “咦,你不見她嗎?”見他要走,朱大娘詰異的低叫。

  “我現下還不方便見她!鄙硇我宦樱絷乩枰严г谝慌缘男。

  日前他要離開時,莊主要求他再留一個月,一來是希望他能幫忙朱大娘解決那樁棘手的麻煩,一來是給靈兒一個機會。

  莊主許了他一個承諾,說他會親自向他證明,靈兒并沒有白白的辜負了他九年的守候。

  他的話挽留住了他要離去的腳步,燃起了他滿懷的希冀,所以他不止沒走,還遵照莊主的指示,住進了朱大娘的家,一則自是方便幫朱大娘的忙,一則是等候他的消息。

  才兩日莊主便捎來了這令他振奮的消息,他已忍不住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日子會發生的事了。

  而門外,金靈兒在鼓足了勇氣,終于上前敲開朱大娘家的大門后,雖然見到了王牡丹,卻沒見到她真正惦念著的人。

  他什么時候不出去,為什么偏選她來的時候出去?莫非他是存心不想見她嗎?金靈兒噘著嘴,不開心的想著。

  知道他沒有遠去,心是安下了些,可轉眼想到他和牡丹同住一個屋檐下,不禁又攢起了眉。

  牡丹比她賢淑、牡丹比她溫柔、牡丹更比她知書達禮,而且牡丹還長得比她美艷。

  她呢,除了玩什么都不會,拿什么跟人家比呀?有眼的人,問誰,誰都會選牡丹當妻子的吧?

  怎么辦?她的丈夫要被搶走了!

  不成,這個丈夫可是她打小召來的,誰也不許搶定!金靈兒殺氣騰騰的站了起來,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怎么了?靈兒姊?有什么不對嗎?”王牡丹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

  “咦,啊——沒有,喝茶,這茶真好喝呢!彼龑擂蔚臄D出一笑,隨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仰頭灌下。

  王牡丹卻古怪的望著她。

  “靈兒姊,那才剛用滾水泡的,你不覺得燙舌嗎?”

  燙!好燙!燙死人了!她吐出粉舌,伸手揚著,幫被燙著的唇舌散去炙熱。

  王牡丹吩咐困脂去取來較冷的茶水給她。

  她連忙接過困脂倒來的冷茶,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紆解口里的灼熱。

  胭脂在一旁見了好笑,用衣袖掩著唇口笑了幾聲。

  這個貪玩的小姐有時還真迷糊得緊。

  一聲細微的嘆息輕輕的響起,這么微弱的聲音理應沒有人聽得到才是,金靈兒卻聽到了,猛然一驚。

  “是誰?誰在那里?”她霍地站起,奔到門口,四下探頭尋找。

  “靈兒姊,怎么了?”

  “我方才聽到有人在嘆氣!

  “靈兒姊,我想你聽錯了吧?這附近并沒有其他的人呀!边@里是她的閨房,不可能有人來打擾。

  “是嗎?”她走了回來,她分明聽到了,而且那嘆息聲她覺得好耳熟,就像是……她陡地再跑到門外,四處找著,嘴里同時也出聲,“和稀泥,是你對不對?你出來見我呀,干么藏頭縮尾的不敢見人?”

  “靈兒姊,霍大哥他真的不在這兒!蓖跄档ひ惑@,沒料到她會突來此舉。

  “他在這兒,我感覺得到!苯痨`兒不死心的再尋了片刻,還讓等在前廳的召福也幫忙找。

  那嘆息聲她認得,分明就是和稀泥的,他每回見了她,總要嘆上好幾次氣。

  找了半晌,召福勸道:“小姐呀,我想姑爺是真的不在這里,若姑爺真在,他怎會不出來見你呢?”

  看來他們小姐很記掛著姑爺嘛,來看牡丹小姐可能只是個幌子,她真正想看的人是姑爺吧。

  “他是在氣我,所以才存心不想見我!彼岣呱ひ舸蠛,“和稀泥,你再繼續小鼻子、小眼睛好了,我沒見過比你還小器的人,連出來見個面都不肯。走,召福,他不想見我,我也不希罕見他!彼活^也不回的離開朱大娘家。

  但走了一陣,她又再踅了回來。

  繞到后院的墻邊,仰頭望著比她還高上許多的圍墻。

  “小姐,你不是要走了嗎?干么又回頭跑來這看人家的墻,這墻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噓,召福,你小聲點,你蹲下來,我要爬上去!

  “小姐!”召福瞪大眼,“你還不死心,想進去找姑爺嗎?”

  “哼,我就不信他真不在那屋里,我非要找到他不可。”今天沒見到他,她就不回去!斑發什么愣,快點幫我呀!

  唉,重嘆一聲,召福沒轍,只好蹲了下來當她的墊腳石。

  老虎頭早就俐落的攀上墻頭,金靈兒踩著召福的背,伸手給它。

  她小聲的道:“老虎頭,拉我一把。”

  老虎頭探出毛茸茸的長臂,拉主人上來,可墻邊太窄,金靈兒一上墻頭,沒留神的一腳踩空,登時摔落下去。

  “噢——”她摔了個狗吃屎!昂猛!”她摸著下巴,疼得齜牙咧嘴,小臉全擠在一塊。

  “你真是——”

  一聲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響起,也顧不得疼了,她驚喜的抬頭。

  “哈,和稀泥,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里,被我抓到了吧!

  “有沒有受傷?我瞧瞧!被絷乩枰荒槦o奈的蹲下身,檢視她全身上下,再扶她站好,為她揮去身上的塵泥!巴磫?”他看到她紅腫的下巴。

  “好痛,都怪你,你若是早一點出來,我就不會摔傷了!彼∈肿ブ氖直勐裨怪,黑眸卻亮晶晶的染著異采。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干么又非要見我不可!被絷乩枞〕鏊幐鄟恚p輕的幫她推揉著下巴。

  一旁也來到這里的朱大娘,帶著王牡丹悄悄的再離開了。

  金靈兒的小手絞著他的衣袖。

  “我、我也沒有很討厭你啦,只是有點討厭而已,你每回不是管我就是訓我,任誰都嘛會不開心。還有,你上次錯怪我的事,你也沒有跟我道歉!

  “上次的事,”霍曦黎注視著她緩緩開口,“確實是我的錯,我不該沒問清楚就責備你!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接受你的道歉!彼ξ难鲱^睇他!澳窃蹅兓厝グ。”既然他們和好了,那么理所當然要回家了,她拉著他就想走。

  “靈兒,我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么?這是朱大娘家,你不能賴在人家這兒的!彼行┗帕恕K桓厝,莫非是……因為牡丹嗎?他想要跟牡丹在一起?!

  “靈兒,我得幫朱大娘處理一件事,而且我要等一件事確定了,才能跟你回去!

  “幫朱大娘的忙也不一定要住在她家呀,還有你要確定什么事,留在山莊里不能確定嗎?”一想到他可能和牡丹……她的心頭便有些窒住,眉頭鎖了起來。

  “嗯,我得先留在這里。靈兒,你先回去,等我確定那件事我就會回莊去!彼靼姿嬲男囊庋剑瓙鬯麊?在她心里他又占了什么樣的位置?

  莊王說了,唯有把距離拉遠,她才會慢慢的認清自己的心意。

  每天見面,太過親密,反而不容易了解隱藏在最底層的心思,思念會沖刷掉心上那層隔膜,顯露出她的真心。

  證明給他看吧,靈兒。

  “你真的、真的會回莊?”她怕她這一走,他就永遠不會回去了。

  霍曦黎許下承諾,“會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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