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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召夫 第八章
作者:香彌
  最后召福采用金靈兒取的名字——齊天。

  金靈兒十分開心奶娃兒用了她取的名字,雖然原本她并不是想取這名兒的,而是要叫“齊天大圣”的,瞧這名頭說有多威風便有多威風。

  可她話還沒說完,只說了“齊天”兩個字,就見召福眼兒一亮,拊掌叫好,連聲道:“齊天!就齊天好了,我本姓洪,名喚召福,我兒子叫齊天,這合起來不就是洪福齊天嗎,好名字!

  那接下來的“大圣”兩個字,她自是用不著再說了,雖與她原意有違,但也相去不遠啦,至少用了兩個字。

  結果她爹取的“孝賢”,當然就用不上啦。

  為嬰兒完成了命名之后,暑氣逼人的午后時光,金靈兒臥睡在池子邊柳樹旁的涼亭中,亭中沒有任何的桌椅,反而是一方水坑,一張床便浮在涼水上。

  她伸手撥弄著床邊的涼水,怔怔的發著呆。

  她幾日沒再去朱大娘那里了,不可否認的,她其實是很想見霍曦黎,可日前王牡丹的那番話,令她怯了步,不敢再去找他。

  霍曦黎和她在一起那么不愉快,那就難怪每回見了她都要繃著張臉了。

  既然人家不喜歡她,她也沒那么厚臉皮,非要去惹人討厭下可。

  但她真的好想他,醒著時想,閉著眼也想,心里、腦里都是他。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洽之病?她以前不是一直討厭著他嗎?怎么才幾日沒見,那討厭似乎就變調了,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惦念。

  胡思亂想了一陣,燠悶的暑氣催得她沒多久便沉沉的睡著了。

  老虎頭也早就昏昏然的入睡了。

  “靈兒!蓖跄饺首呓ぶ,發現床上的人已經午憩了。他住了口,盯著床上那張可人的小臉瞧了片刻。

  那微啟的朱唇如誘人的櫻桃蠱惑著他,他情不自禁的上前,俯身想要親吻那可愛的小嘴。        

  猛地,老虎頭本來閉著的猴眼一張,瞪著骨碌碌的眼,跳了起來,朝那想要輕薄的男子一陣齜牙咧嘴,揮動著長臂驅趕王慕仁。

  “去,死猴子,你做什么,不要推我啦,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小心不要吵醒了靈兒。”王慕仁敵不過猴兒的蠻力,連連后退,最后被迫退出涼亭。

  沒親到佳人芳澤,他有些氣惱,可見那猴兒守在亭中,他明白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再嘗試,否則驚醒了金靈兒,偷香不成反變成非禮的登徒子,那就難看了。

  老虎頭在驅離王慕仁離開后再回到水床上。

  它歪垂著猴頭,望著沉睡中的主人,骨碌碌的猴眼愈垂愈低。

  金靈兒粉嫩的頰上倏地滴落了幾滴黏呼呼的水液。

  它的大嘴眼看就要貼近她粉艷的唇辦,驀地,一雙凌厲的眼神閃過它眼前,它驚嚇的一跳坐直身,猴頭四下張望的瞧了瞧,并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它撓頭抓腮,陡地明白,必是自己平日被霍曦黎的淫威駭住,所以才會錯以為方才見到了那個人。

  它低吼了兩聲,壯了壯膽,嘟起猴嘴欲再俯身親吻主子那看來甜美可人的小嘴,卻在一接近時,就被一只手給拎住頸子,提了起來。

  “老虎頭,你忘了我曾經說過什么嗎?”

  老虎頭一見來人,不禁驚嚇得嘶吼了幾聲,它揮動長臂掙扎著。

  霍曦黎把它拎到涼亭外,手一松才放開它。

  “你是不是想要回山里去?不要緊,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去!痹谒䥽樀难凵裣拢匣㈩^張牙舞爪、虛張聲勢了一下,這才竄走。

  回到亭中,蹲在床旁,霍曦黎伸袖輕輕的拭去她臉上老虎頭滴落的涎沬。

  “靈兒,連只猴兒都覬覦你,你說我該怎么辦?”前日王牡丹把她對她說的話都告訴他,知道她是好意想幫他一把,可他放心不下,怕這帖重藥靈兒不知是否消受得了,所以這才回來看她。

  看樣子她還挺好的,除了睡夢中的她眉心微鎖之外。

  她有什么煩心的事嗎?竟帶進夢里去了。

  細看著她睡容一陣,察覺她快醒來了,霍曦黎才悄然的離開。

  等金靈兒午睡醒來后,另一人笑吟吟的坐在水床邊。

  “爹,是您呀,我還以為是……”伸了伸腰肢,她微感失望的坐起身。

  “是什么?”金富貴一臉興味的問。

  “是……”遲疑了下,她搖了搖頭,“沒什么!彪m然睡夢中她覺得好像聽到和稀泥的聲音,但不可能的,應是她聽錯了。

  金富貴揉了揉女兒惺忪的可愛小臉。

  “靈兒,有什么心事可以同爹說呀,咱們是父女,有什么不能開口的?”

  “爹,我哪有什么心事,我只是以為和稀泥他有來過,因為方才半夢半醒間,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對了,老虎頭呢?”她左右看了看,都沒瞧見一向和她形影不離的猴兒。

  “它被嚇跑了,這會兒八成躲在你房里吃香蕉吧!

  “嚇跑?誰欺負它了?”

  金富貴笑呵呵的點了下女兒的俏鼻,沒回答她反問:“爹問你,你喜歡慕仁嗎?’

  “喜歡呀!彼唤獾擅窗言掁D到這來。

  “是哪種喜歡?”

  她一臉困惑。“喜歡就是喜歡,還有哪種喜歡?”

  “當然有,喜歡分為很多種,如親人之間的喜歡、朋友之間的喜歡、手足之間的喜歡!

  這個傻女兒呀,不點醒她,她恐怕會一輩子這么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自個兒的心思。

  “還有一種是情人之間的喜歡,這種喜歡比較復雜,會讓人憂、會讓人愁、會讓人喜、會讓人惱、會讓人苦,也就是會讓你歷經各種酸甜苦辣的滋味,你對慕仁的喜歡是哪一種?”

  金靈兒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我想應該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吧。”她對慕仁可沒爹說的那種對情人的喜歡,咦,可是對和稀泥……憂的、愁的、苦的、惱的,怎么感覺好像都有呢?她呆呆的怔了下。

  “怎么了靈兒?好好的怎么發起呆來了?”

  “爹、爹,我……”她被方才的發現駭住了,“我一定是病了,我居然該死的對和稀泥有爹說的那種復雜的情緒!”

  “你這傻丫頭!爹都說這么多了,你還不明白嗎?爹是不是該拿根棒子給你來個當頭棒暍,好讓你聰明點?”

  “爹?”她傻呼呼的望著爹。

  “罷了,我還是直說好了,你這丫頭喜歡上曦黎那孩子了。”

  金靈兒好像被雷擊到,霎時動彈不得。

  她喜歡和稀泥?她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可……從他不在莊子里后,她為何又愁又苦又惱的?還想他想得緊,腦子里來來去去盡是他。

  “還有,在咱們莊子里能嚇走老虎頭的有幾個人?除了你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聲音外,還能有誰?”他早在暗處將一切收在眼底。

  “他真的來過?那他怎么也不等我醒來就走了?”她愣愣的回神。

  “這你自個兒去問他吧!

  “爹,可他喜歡牡丹呀,怎么辦?”她將王牡丹告訴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再陳述一遍。

  “寶貝女兒,旁人說的話算不得準的,你何下親自去問問曦黎本人呢?再說牡丹會做衣裳,難道你不會嗎?”

  她臉紅的低下頭!皶菚,可我的手工沒牡丹好!彼F下開始后悔以往沒用心的學好女紅。

  “那你不會做點別的,譬如鞋子、帕子之類的!笨磁畠航K于開竅了,金富貴滿意的含著笑,總算沒白費方才那番唇舌。

  呵,離他逍遙快活的日子不遠了。

  金靈兒小臉登時一亮。

  “對了,我可以做荷包呀,衣裳要天天換,可荷包就用不著啦!弊钪饕呛砂∈掠趾米觥

  “也對,就繡個荷包好了,正好可以讓曦黎貼身帶著。”

  “爹,我還有一事想問您!彼〕鰬阎械男∷幑。

  “什么事?”

  “我每日吃的這些藥丸子,一顆就價值好幾十兩嗎?”

  “你怎么知道?誰告訴你的?”應該不會是曦黎說的吧?

  “爹先別問,快告訴我嘛!

  “沒錯,這些讓你滋補身子的藥確實價值下菲,曦黎為了替你找這些煉制藥丸的珍貴藥材,可煞費了下少苦心,咱們底下一間專營藥材生意的商行,便是他特別籌辦的,為的是搜羅那些稀珍的藥材,好煉制這些藥丸子!

  “為什么你們從來不告訴我這件事?”

  “傻女兒,曦黎為你做的事還不止這些哩,往后你便會慢慢發現!

  “老虎頭,你給我乖乖在一邊坐好,不許再吵了,我要繡荷包,沒空陪你玩,要不你自個兒出去玩,或是要去找慕仁一起玩也可以!庇柍饬艘恢毕肜p著她玩耍的猴兒后,金靈兒再拿起針線,縫制著一只淡藍色的小荷包。

  老虎頭不滿的咧嘴叫了幾聲,拿起香蕉塞進大嘴里,吃完了一整串的香蕉,見主子仍沒意思要陪它玩,它只好自己去找些好玩的事來玩。

  半晌,埋頭針線間的金靈兒停下手,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她左看右看,愈發覺得這個荷包做得十分的精美,迫不及待的想拿去送給霍曦黎,兀自揣想著當他看到這個荷包時,一定也會對她贊美有加的,畢竟她難得做出這么滿意的東西。

  召福要照顧甫生產完的妻兒,所以只好由增壽陪她上朱大娘那里,不過離開前,她領著增壽上霍曦黎房里收拾了許多件衣裳。

  “小姐,這是做什么?咱們干么帶這么多姑爺的衫子呀?”

  “衫子自然是拿來替換的,要不拿來好看的呀!

  “可姑爺用得著這么多衣裳替換嗎?”增壽狐疑的看著自己和另外兩名家丁手上各拿著一大包的東西,小姐幾乎將姑爺所有的衫子都打了包。

  “你別多問了,我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在增壽和兩名家丁的陪伴下,沒多久她就到了朱大娘家。

  霍曦黎不在,她索性到他房里等候,還遣走增壽和家丁。

  “你們先回去吧,等和稀泥回來,我再讓他送我回莊!

  在她堅持下,增壽只得和另外兩名家丁先回去。

  “靈兒姊,霍大哥他今天可能會很晚才回來!蓖跄档ぷ吡诉M來,讓胭脂為她沏來三壺茶。

  “今天沒見著他,我不會走的,我有話要同他說!彼⒉挥憛捘档,可只要想起前幾日牡丹對她說的那些話,就令她心頭不舒服了起來。

  霍曦黎是她金靈兒的丈夫,誰也休想搶走他,他是屬于她的。

  想要丈夫不會自個兒再去找嗎?搶別人的夫婿,簡直就是無恥。

  她小臉上流露出的敵視神態,令王牡丹失笑出聲。看來她的那一帖重藥,對靈兒姊顯然十分的受用。

  “好吧,靈兒姊,那我不打擾你了。”她輕移蓮步領著胭脂走了出去。

  一邊等著霍曦黎時,金靈兒笑咪咪的取出懷中的荷包低頭瞧著,同時思索著若是見到了他,該跟他說些什么。

  日頭在她的等待中漸漸的西栘,天際已染上了紅霞,她下耐的走到大門引頸翹望,接著月兒也掛上柳梢頭,她再回到霍曦黎的房中。

  該帶老虎頭一塊來的,那她就不會等得這么無聊了。金靈兒暗付著,坐到床邊,房中已燃起焭焭的燭火。看著火光,眸兒微瞇了起來,沒多久就見她倚著床柱睡著了。

  深夜時分,一雙手輕輕的推開房門,無聲的步履栘往床邊,在床畔停住頑長的身影。

  他顯然很詫異,床上竟半臥著一名少女,少女枕著床柱睡著,朱唇微啟,俏麗的小臉在火光的掩映下格外的可人。

  這丫頭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朱大娘也沒同他說?思忖時,霍曦黎輕輕的將床上的可人兒扶好,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否則這種睡姿,明兒個起來非得腰酸背痛下可。

  金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和稀泥,你回來啦?”

  “我吵醒你了?”讓她躺臥在床上后,他坐到床邊。

  “沒有,我本來就在等你回來!彼狡鹦∽炻裨怪,坐起身子,“你好慢喔,我等了你好久。”

  “你特地來找我有事?”他不解的問。

  “思!苯痨`兒急忙取出懷中的荷包給他,一臉期待的等著他驚喜的表情。

  “這是……”瞅睇著她,霍曦黎疑惑的問:“做什么?”

  “是我特地做來送你的!彼τ。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個?”霍曦黎沉思的覷她一眼。

  “是呀,我還幫你帶了很多的衣裳來,你就用不著擔心沒衣裳可以替換了!彼钢鴶R在桌前的那幾大包東西。

  霍曦黎上前看了一下里頭的衣物,她幾乎把他所有的衫子都帶來了。這是干么,想攆他走嗎?連包袱都替他收拾妥了,她是下希望他再回山莊?        

  他臉色頓時一沉。

  “哪,這些衣裳夠你穿了吧,你就算愛一天換三套也綽綽有余。”她跟著下床走到桌前。

  他陰驚了眼神。

  金靈兒渾然不察身邊人紊亂的思緒。

  “你快看看,喜不喜歡我送的荷包?”他還沒有稱贊她做得好呢。

  他垂首睇一眼,幽幽一嘆。這是臨別禮物嗎?但她竟連這上頭繡的,都是她心愛的寵物,在她眼底,那只猴兒顯然比他來得重要多了。

  “這猴兒繡得不錯。”淡藍色的荷包上,一只猴兒端立在那。

  “猴兒?”她狐疑的上前,“哪兒有猴兒?”

  霍曦黎奇怪的看她一眼。明明這么大一只繡在荷包上,她竟還問哪兒有?

  “這不是?”他指給她看。

  金靈兒小臉頓時一窒,美目瞬間泛起水光。

  “這哪是猴兒!你就算不喜歡我做的荷包,也沒必要這么傷人!

  他改口問道:“不是猴兒?那是什么?猩猩?”不解她何以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他才是受了傷的那個人好不好,該掉淚的人也該是他吧?

  她水亮的瞳眸滾出難堪的淚珠。

  “我知道我的手藝是比不上牡丹,可你也不需要這么羞辱人呀,我哪一點長得像猴兒或是猩猩了?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把荷包還給我,我也不希罕送給你。”

  霍曦黎抬高手沒讓她取回荷包。

  “等一下,靈兒,你的意思是說,這荷包上的人是你?”咦,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人家是想你帶著這荷包,每回要用銀子時,一拿出來便會見到我,就好像我陪在你身邊,你就不會被哪個狐貍精給勾引走了,可是……”她可憐兮兮的開口,“你竟然說我生得像猴兒,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老虎頭,你這么說的意思,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時眼花看錯了!彼置骶桶炎詡兒繡得跟只猴兒差不多嘛,唉,不過她有這個心思,他很高興。“對下起,靈兒,我很喜歡這荷包!

  “你真的喜歡?”她有些不信。

  為她拭去淚痕,霍曦黎肯定的點頭!罢娴模視N身帶著。”

  這可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禮物,他小心的把荷包收進懷中。

  “靈兒,你替我帶來這么多替換的衣物是為什么?”看來這應該也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你不是怕衣物不夠穿嗎?這些夠你穿了吧?那你就沒必要麻煩人家牡丹做衣裳給你換穿了!

  霍曦黎眉心微蹙。他幾時說過衣衫不夠穿了?又是何時麻煩牡丹幫他縫制衣衫了?

  牡丹之前是為他做了一套衫子沒錯,可他至今壓根還沒穿過。沉吟一下,他霍地了悟。是日前牡丹的那席話吧。

  這丫頭當真了,這才搬來這些衣裳,不想他穿牡丹做的吧;絷乩璐竭呇σ,知道她在吃牡丹的醋!

  “靈兒!彼谒~上印下一吻。

  金靈兒羞怯的嫣紅了臉,把頭埋進他懷中。

  “和稀泥,你收下我的荷包,就不能再收別的女孩做的東西呦,也不能再穿牡丹做的衫子!

  “那你要做衫子給我穿嗎?”他笑揉著她的發絲。

  她為難的聳起眉!翱勺錾雷雍苜M事耶,咱們織坊的織娘不是會做嗎?”

  “那荷包織娘也會做呀,你希望我帶著那些織娘做的荷包嗎?”

  “不可以,你只能帶我送你的這個!彼缘赖某雎暋

  “靈兒,我真的很期待你也幫我做一套衫子!彼σ饕鞯。

  慎重的考慮一會,金靈兒才出聲,“好吧,可是沒那么快好哦,我縫衣裳很慢的。”

  他在她耳畔低喃著,“再久我都……”

  “啊——”金靈兒忽然驚呼,愕然的瞪著他的左臂!澳闶軅?!’那上頭包裹著白色的布條,布條上滲著暗紅的血漬。

  “只是一道小傷口,不要緊!彼奶鄣纳裆屗男目谂似饋怼

  “你怎么會受傷?是誰弄傷你的?”她凝起小臉注視著那道傷口。

  “沒什么,一個沒留神不小心受傷的!逼鋵嵤菫榱颂幚碇齑竽锖吞於窘讨g的問題,所以弄傷的,但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打打殺殺的血腥事情。

  她聽得出他刻意想隱瞞她什么事。

  “是嗎?你是說你沒事不小心拿刀砍傷了自個兒的手臂,是為了好玩?還是想知道自個兒有沒有金剛不壞之身?”不告訴她實情,是因為他還以為她是個不懂世事的孩子嗎?還是怕她壞事?

  “靈兒,”拉著她一起坐到床邊,霍曦黎輕柔的開口,“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你別多想。”

  “在你眼底,我是不是比牡丹還幼稚不成熟?所以有些事你寧愿告訴她,也不告訴我!

  “靈兒,沒這回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見她委屈的噘著嘴,霍曦黎只好道:“好吧,若是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最近在幫朱大娘處理事情你知道吧?”

  她點頭!拔抑溃阏f過!

  他約略解釋了昔日朱大娘為救傷重的丈夫,而盜取天毒教療傷圣藥的事。

  “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中斡旋,希望替朱大娘與天毒教把當年偷取圣藥的事代為化解,不要再派人追殺朱大娘了!

  自然,他也不是無條件就要求天毒教一筆勾銷這樁恩怨,他提供一批上等難得的藥材給他們,以做為賠償。

  畢竟圣藥如今早沒了,殺了朱大娘也不過枉添一條人命,還不如接受他提供的藥材,尚可再煉制一批圣藥來得劃算。

  事情剛開始進行得很順利,對方的人馬同意了,可沒想到今天臨時又改了口,向他提出另一項強人所難的要求,他無法答應,一言不合,對方的人便起了勃溪,動起手來,所以他才掛了彩。

  聽完,金靈兒小臉揪緊。

  “他們怎么那么野蠻不講理,有話好好說嘛,干么把人打傷,太過分了!彼荒樍x憤填膺的說。

  望著她臉上為他燃起的憤怒,霍曦黎執起她的小手輕輕的握著,眼底填滿了幽幽柔光。

  “江湖人是靠武力解決事情的,誰的拳頭大誰的聲音就大!彼麤]告訴她,他其實也沒讓那些野蠻人好過多少,想要和對方談判,自然也得讓他們對他的實力認可,才肯安靜下來心乎氣和的談事情。

  “那你還要和那些人見面嗎?萬一他們又動粗怎么辦?我看你還是多帶幾個莊子里的家丁在身邊好了!毕氲剿可能再遇上危險,她下禁擔憂了起來。

  深埋的柔情在他心頭晃漾開來,知她困了,他扶她睡好。

  “你別擔心,事情我自有安排,我下會讓自己有事的。夜深了,在這睡一晚吧,明早我再送你回莊去。”

  “那你呢?”見他要走,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你不睡這里嗎?”

  “我?”他臉上漾起一笑,“你不是說過,不想和我同睡一床嗎?”

  “我、我、我改變主意了,”小臉兒酡紅了起來,她羞澀的低語,“除了不跟你生娃娃外,我可以試試跟你一起睡,橫豎這床還挺大的,睡兩人還綽綽有余!

  霍曦黎挑起眉。

  “不跟我生娃娃?”卻要跟他同床共寢,她當他是柳下惠嗎?

  “生娃娃要疼得死去活來,我最怕疼了,先說好,我絕對不生娃娃呦!币幌氲絹硐伯a子那天叫得那么凄慘,就讓她心有余悸。

  “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到的,來喜疼得快死掉了,還能騙人嗎?”

  “哦,來喜生了?”真不該讓這丫頭當時在場的。

  “思,她生了一個小壯丁,而且名字還是我取的呢。”她得意的說。

  霍曦黎好奇的問:“叫什么?”奇了,召福居然肯讓她為孩子命名,他不怕她盡取些古怪的名兒嗎?

  “齊天。召福姓洪,合起來兩父子就叫洪福齊天,你說好不好聽?”

  “齊天?這真的是你取的?’他懷疑的問。

  “當然是我取的,雖然我本來是想取齊天大圣的,可召福只聽了前頭兩個字就連聲叫好,所以后頭的大圣我才沒說出口!

  霍曦黎悶笑出聲。齊天大圣?虧她想得出來,難下成她以為召福生的孩子是只猴兒?

  為她拉下紗帳,他輕聲道:“靈兒,等回山莊,我們再商量睡在一起的事。今晚,你先自個兒睡,我去睡另一間客房!

  霍曦黎激動的心仍在猛烈的躍動著,他伯待會一個把持不住,就會……他們的第一次,他想更慎重一點。

  他在笑!和稀泥今天對她笑了好多次喔,其實他笑起來的樣子,唔,也滿好看的嘛。金靈兒噙著甜甜的笑顏,沉沉的跌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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