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敵真是愈來愈囂張了,真想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
唐貝兒很想去追查敵方的真面目,可是周宇琛抵死不對她透露半點敵情,連范圍也不肯告訴她,她總不能在公司嚷嚷詢問吧?讓周宇琛知道了,肯定不給她好日子過,說不定一天五餐會減少為三餐,搞得不好還把她的飯后咖啡也剝削,不泡給她喝了。
可憐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唉,命苦!”唐貝兒大嘆,把兩只腳丫子伸直了疊放到桌面,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往椅背上靠。
周宇琛聽見她的抱怨,從臨時辦公桌——會議桌——的方向拋來一眼,“五分鐘后我要開會,你無聊的話可以到餐飲部去坐坐!
“那怎么行!我負責你的安全吔,你要開會我當然也要開會——陪你開會,我當然不可能不參與啦。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我說過今天起要寸步不離的跟隨你,我相信你的敵人一定還會對你下手,搞不好就混在與會的人員之中,我可要嚴加防范才行!碧曝悆憾似鹬苡铊 盀樗荨钡腻a蘭諾咖啡來喝,一邊翻閱八卦雜志。
“我跟三個業務主管開會!敝苡铊☆^也沒抬。
“你跟誰開會干嘛跟我報告?我又沒有興趣接你的‘遺位’”唐貝兒擺手噓他。
周宇琛瞪視著她,“我是告訴你開會人員簡單,沒有人能混進來!
這個單細胞!
“你這個人真麻煩,直接說重點不就好了嗎?簡單一句話干嘛弄得像猜謎一樣復雜,還要人家來猜,多累人呀!”
“基本上,這是一句不必用到舉一反三的反應都能領會的話!敝苡铊∧闷痖_會資料。
“你是說,我連舉一反三的反應都沒有?”對不利于她的壞話,她倒是接收得很快,相對的,脾氣也在瞬間升起。
“我說‘基本上’,你不一樣,你是‘特別’的。”周宇琛揚起嘴角,眸底掠過狡黠的光芒。
唐貝兒瞇起黝黑的瞳眸思索他的話,不太明白他是褒是貶。也沒有太多時間讓她的腦袋轉得更清楚,周宇琛已經要走出辦公室了。
“喂,等等我,說好我也去的!彼酥沒喝完的咖啡跑過來,幸運的沒有灑出一滴來。
周宇琛握著門把轉身!拔抑辉诟舯诘男h室開會,你也要跟嗎?”
“隔壁?就是元華旁邊那間啊!不早說,我以為你要到樓下的會議室哩。真是,沒事公司就不要開得那么大嘛,那么麻煩!”唐貝兒白他一眼,又回去蹺起二郎腿,“既然在隔壁那我就不去了,有空我再過去繞一繞好了,你趕快走吧!
她像趕蒼蠅似的揮手,不知道這間總裁辦公室到底是總裁用,還是總裁跟班用的。
周宇琛搖頭后,才到隔壁開會。
沒事干,索性剪個指甲。唐貝兒灌完咖啡,翻箱倒柜想在周宇琛的“地盤”找到指甲剪,卻連把剪刀也沒找著。
“這家伙都不用剪指甲的嗎?”唐貝兒蹙眉,走出辦公室,“元華,跟你借把剪刀……你有客人?”
蔡元華面前站了一名穿淺藍色短裙套裝的女人,她雖然頭發很短卻不減女人昧,而且五官細致,外表亮麗,很能吸引異性的目光。最教唐貝兒羨慕的是她的身高還有短裙下那一雙修長的美腿,唐貝兒尤其嫉妒她的那一對“圣母峰”,都快把衣服撐開了。
“這位是日本來的上田友希小姐,她是來拜訪總裁的!辈淘A為唐貝兒介紹。
“我來找宇琛,本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他在開會!泵匀说纳咸镉严P〗爿p蹙蛾眉,然后輕佻的睨向唐貝兒,“貴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可以任由清潔小妹出入呀!”
宇琛?哇,叫得比她親密哩!
清潔小妹?在哪?唐貝兒回頭看。后面沒有人啊,這女人見鬼了不成?
“本公司只有歐巴桑做清潔工,沒有請清潔小妹,我看你該去眼科診所掛號了。”唐貝兒不知怎地,就是看她不順眼。
“我說的清潔小妹是你。你怎么會在宇琛的辦公室內,你是誰?”
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日本女人是啥東西,居然質問她!唐貝兒瞪圓眼睛,瞬間對這個叫上田友希的哺乳動物,由稍稍的不具好感轉變為厭惡和憤怒。
“上田小姐,你請別誤會,唐貝兒小姐是周總裁的……隨身助理。”蔡元華及時開口為兩人打圓場。
“兼同居人!碧曝悆簝墒纸槐厍把銎鹣掳停很刻意的不屑瞄她,故意表現得比這只“動物”更拽。
“同居?”上田友希睇一眼蔡元華,“不好意思,我口渴,麻煩你給我一杯現榨的蘋果汁好嗎?”
蔡元華瞄向唐貝兒。
“她有意支開你,你就去好了,這里有我應付。”唐貝兒揮揮手。
蔡元華于是走開了。她可不想卷入兩個女人的戰爭,而且她也知道貝兒不會受欺侮,當然很安心。
“宇琛收留你是不是?他在哪兒撿到你?垃圾箱嗎?”
剩下兩人,上田友希輕蔑的瞪視她,彎起優美的唇角恥笑她。
“你才是垃圾!倭寇女!看清楚你現在站的地方,你老爸沒教你踏在別人的土地上說話要有分寸嗎?這樣沒禮貌,沒家教!日本女人都像你這么沒教養嗎?真是國恥,貴國怎么敢發護照讓你出國啊!”唐貝兒說著又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個不識相的女人竟敢惹她唐貝兒,不先去打聽、打聽她唐貝兒在“嚴影”的地位,太小覷她了。
上田友希一愣,對唐貝兒這小個子有如此強悍的架式極為吃驚。
“如果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未免有辱國風!彼芸斓睦浜呒右宰I諷。
“我這是‘見人說人話’,對敗壞國風的女人,當然只能說有辱國風的話。真是討厭,為了你還得降低自己的格調、破壞自己的氣質,太太太不值得了!”唐貝兒叉起腰。
“那真是對不起,讓你暴露自己短缺的修養!蓖饷部扇说纳咸镉严#磥聿皇切卮鬅o腦的女人,冷嘲熱諷她是無一不精。
唐貝兒氣得咬牙切齒,差點直接生啃了她。
“你這個女人不要以為——”
“什么事這么吵?”周宇琛打開門,從會議室走出來。
“宇琛,太好了,見到你我就安心了!
唐貝兒還沒能發泄,上田友希已經拿出“變臉”的絕活,瞧不起人的態度馬上由百般委屈的可憐相取代。
最教唐貝兒訝異的是,上田友希小鳥依人的偎進周宇琛的懷里,而她看到這一幕怎地心臟會痛?
她年紀輕輕就患了心臟病不成?
“友希?你什么時候來到臺灣?”
他的眼底掠過一份驚……愕?或喜?她居然分不出來。唐貝兒為此深蹙蛾眉。
“人家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你知道嗎?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上田友希故作隨時有可能暈厥的體態緊緊攀附周宇琛,然后刻意畏怯的往唐貝兒瞥一眼。
周宇琛也因此把視線調向她,“貝兒,怎么回事?”
貝兒,怎么回事?他那是什么口氣啊!不分青紅皂白,就好像已經認定是她不對似的,這個見色就呆的笨蛋!
唐貝兒氣死了,還沒破口大罵,倒先被上田友希搶了顛倒黑白的先機。
“宇琛,其實一開始是我不對,我看唐小姐的衣著很……隨興,不像是辦公室的職員,就以為唐小姐是你公司的清潔工,因此冒犯了她。唐小姐只是對我說教了一番,倒也沒給我難堪,是我自己禁不起嚇,太大驚小怪了。對不起,是不是打擾你開會了?”
虧她居然還能夠擺出愧疚萬分的表情!唐貝兒握緊十根手指頭,真恨不得一拳打掉她那張虛偽的面具。
“倭寇女,你少給我假惺惺!”唐貝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
“貝兒!敝苡铊〕料履槨
“宇琛,沒有關系啦,是我先得罪唐小姐,也難怪她對我無法諒解!鄙咸镉严_@會兒完全是一副溫婉賢淑的日本女人模樣。
“你這虛偽的女人,要臉的話就把剛才那一面也拿出來,少在男人面前裝模作樣!”唐貝兒憤慨的一把扯住上田友希的衣襟,把她從周宇琛懷抱中揪出來。
“貝兒,不許對友希拳腳相向。你太沒禮貌了!”周宇琛抓開她,把她制伏在胸懷內。
“你還護著她!你沒看見她剛才的態度多差,是你出來她才變的。”唐貝兒掙不脫他的箝制,氣憤的對他拳打腳踢。
這家伙居然護著別的女人,還跟著別的女人一鼻孔出氣罵她沒禮貌!這白癡、混帳!不想想她為他的安危費了多少心,以后再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你靜一靜,聽我說!敝苡铊∪嗡龗暝⒋反,怎么也不放開她。
如果他放手,她一定會跑走,而且從此以后再也不回來,管他是不是身陷危境。唐貝兒就是知道,她要跟他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宇琛,我看你還是放開唐小姐吧,被人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鄙咸镉严T谝慌暂p聲說,視線往敞開的會議室瞥了一眼。
三個業務部主管分別在門口各據一角,正好奇地探頭。
“會議延后,你們先下去!敝苡铊G下話,拖著貝兒進入辦公室,“友希,你也進來!
“放開我!周宇琛!”唐貝兒用力打他,就是無法讓他放手。
“友希,把門鎖上。”
“鎖?好。”上田友希照著周宇琛的話回頭按下門鎖,臉上出現異樣的神色。“我鎖好了,宇琛,你就放開唐小姐吧,這樣她會不舒服的!
她走過來時,又自然的面露微笑。
“用不著你開口!碧曝悆罕ё≈苡铊〉氖直郏炊豢戏砰_了。她就是不要如了這只哺乳動物的意。
看她這會兒改變主意不再鬧了,周宇琛才松手,任她摟著他的手臂。
“我來介紹。上田友希,家父生前和她的父親兩人是好友,我跟她從小就認識了。這位是唐貝兒,她是----”
“隨身助理!”唐貝兒搶詞,絕不要周宇琛在上田友希面前介紹她是跟班。那樣很沒面子的。
她警告的眼神睇向周宇琛,不準他反駁自己的話。
周宇琛挑眉,同時對上田友希揚起嘴角。
“她喜歡說自己是隨身助理,事實上她是——”
“不準說!”唐貝兒粗魯的掩住他的嘴巴,相當惱火這家伙居然一點也不給她留面子。
“是什么?”上田友?闯鎏曝悆核坪躏@得懊惱,眸底浮起促狹的光芒,以好奇的口氣掩飾惡意來詢問。
“就是隨身助理啦!還有什么?你干嘛多問,又不關你的事,雞婆!”唐貝兒硬是不讓周宇琛開口。
“雖然不關我的事,不過宇琛好像有不同的說法,為什么你不讓他說呢?他是你的老板,應該有說話的權利吧。”上田友希笑容可掬地說。
“我代他說就夠了!
唐貝兒盡管態度強硬,力氣終究比不過周宇琛,他輕易動個手,就把她反鎖入懷里了。
完了啦,她的顏面要保不住了!這個可惡、該死的周宇琛!
“你這個傲慢的家伙,敢說的話——” .
“她是我的女友。”
周宇琛不疾不徐吐出的話,止住唐貝兒的吵嚷,令上田友希當場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他剛才說哈?她是他的女友?也沒錯,她是女生,女的朋友簡稱為女友,男的朋友簡稱為男友,小孩子就稱為小朋友。這樣說的確沒錯。唐貝兒自我分析他的話后,點頭同意他的說辭。
只要他不說她是跟班,其他都可勉強接受。最好呢,當然是直接承認她的保鏢身分,那才夠威風。
“宇琛,你真喜歡跟我開玩笑!鄙咸镉严娧b出笑容。
“我跟你開過玩笑嗎?”周宇琛雖然口氣平淡,不過隱約聽得出一絲嚴肅與不悅。
上田友希臉色乍變,很快垂下頭。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為什么還要這樣傷害我?”她一副含情凝睇欲落淚的楚楚模樣,很多男人會為了她這神情而憐惜她,她相當清楚自己的魅力。“你一直沒有空來日本找我,我為了見你特地到臺灣來……我以為你也想見我的,想不到你不歡迎……”
“有朋自遠方來,我當然歡迎,何況我們兩家是世交。友希,你想住下來的話,我來幫你安排飯店吧。”周宇琛搭著唐貝兒的肩頭,刻意忽略感情的問題,拿朋友之道待上田友希。
“我不可以往在你家嗎?”上田友希要求,很識趣地不再提感情的事。
“你向來不都是住飯店嗎?”周宇琛挑眉。她相當清楚他不招待異性朋友回家住的習性,不應該會提出這種要求。
上田友希的眸底閃過詭譎的光芒,她瞄唐貝兒一眼。
“唐小姐也住在你家里,我想你既然已經破例,多我一個也無所謂吧?”她露出懇求的表情。
“我說過貝兒不同,她是我的女友!敝苡铊】聪蛩坝严,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你應該知道。”
“可是我以為不是這樣!”上田友希有些激動的提高音量。
“那就是你誤會了!敝苡铊〔⒉豢蜌,這是他對待女性一貫的態度,很多女人都習慣了。
上田友希倏地沉下臉,本來企圖說些話來化解尷尬,卻被門外幾下不是很有耐性的敲門聲打斷了。
唐貝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難道她對“女友”的定義和他們有差嗎?否則周宇琛為什么說她不同?
在她正努力思索這一道難解的問題時,周宇琛過去打開門。
“你怎么會在這里?”周宇琛看見應該是在美國的人,這一刻卻站在門口,不免訝異。
今天是臺灣開放觀光紀念日不成,來了一個又一個。
唐貝兒尾隨周宇琛身后,好奇的想瞧個究竟。
“啊——-King!你怎么會在臺灣?!”她驚喜的大叫,隨即奔人他懷里,抱住他的脖子又叫又跳,失散親人重逢也不過爾爾。
“小貝兒,好久不見了,想我嗎?”這個高頭大馬的混血兒擴大了笑容,抱住懷中嬌小的女孩,在她后背大力地拍了兩下。
“想死了,我好想去找你呢!”看見King,她笑逐顏開,平常都不曾見她有過這樣欣喜若狂的笑容。
“小丫頭真會灌迷湯!盞ing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我說真的,我從來不開玩笑的!”唐貝兒正經八百的噘嘴。
“是嗎?”他很不給面子的大笑。
唐貝兒暫時沒時間跟他計較,“你都還沒說呢,什么時候來臺灣的?為什么事情來呀?你準備待多久?需不需要我當導游啊?不過我最近可能沒時間吔,怎么辦才好?”
她很熱心的當起主人來,沒發覺被冷落在一旁的“老板”臉色已經黯沉了許多!
“一下子就問我一串,看來你的毛病還是沒改。”king搖頭取笑她的羅嗦,這會兒才瞥見還有旁人在場。他的視線調向一位耀眼的女郎,斂住笑容。“你們有客人啊?”
上田友希不太愿意讓King注意到她,這會兒成了焦點,她頷首蜻蜓點水的打過招呼,然后對周宇琛說:“其實我已經訂好飯店了,剛才是與你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我要走了,再見。”說完連忙離開。
“她怎么連個名字都沒留,匆匆忙忙就走了?”King搭著唐貝兒的肩,狐疑的視線停留在門口。
“她叫上田友希啦,這雙面女沒什么好認識的,別看了!”唐貝兒為了他好,扳回他的臉。
“小丫頭,又得罪人啦?”King揶揄地取笑她。
“才沒呢!是她先惹火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種女人,你知道嗎?她惡人先告狀也,好可惡!”唐貝兒這時又想起了剛才的事,她怨憤的瞪向周宇琛,“再加上一個不辨是非的大笨蛋,真把我給冤枉死了。”
“你一定受委屈了吧?真可憐。是哪一個大笨蛋這么不長眼睛啊?”King眸底閃耀著促狹的光芒,好整以暇的瞅住“大笨蛋”研究了一會兒。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挑撥離間嗎?”周宇琛白他一眼,從他懷中把唐貝兒拉出來。
King挑眉望著空了的手,嘴角揚起一抹莞爾的笑意。
唐貝兒卻為周宇琛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大為不悅。
“你拉我做什么?怕我把你見色忘義的事抖出來啊!”她憤然抽回手臂,又瞪了他一眼。
“小倆口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啊!”King往沙發上坐。
“你來這里做什么?”周宇琛略過他的調侃,若有所思的睇向他。
“對啊,你怎么突然來臺灣了?”唐貝兒坐到King身邊,側過一張好奇的臉湊近他。
“你們像審問犯人一樣。我不能來觀光嗎?”King皺眉,受不了這兩個沒人情味的家伙。
“行啊,你想到哪兒?我帶你去!碧曝悆毫⒖毯軣崆械墓醋∷氖直。
周宇琛瞇起射出冷光的寒眸!罢覀像樣的藉口好嗎?”只有唐貝兒這單“蠢”的丫頭會相信他是來觀光的。
唐貝兒發現周宇琛的口氣不太好,好像比平常沖了點。她不解的詢問King,“你們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啊?”
她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本來嘛,King會來這里當然是來拜訪周宇琛,他們看起來也像認識,何況又都是黑老的死黨,照理說應該是朋友才對,可是,又怎么好像不是呢?
“當然是朋友!盞ing靠向椅背,笑哈哈的搭上唐貝兒的肩膀。
“那倒不一定!敝苡铊∧樕庼驳捻谎跭ing的手。
唐貝兒被他們不一的說辭搞迷糊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她有追根究底的求知個性。
“當然是了!盞ing很肯定的說,拍拍她,“我這一趟來就是有事要跟Jo談,你乖,先去外面等好嗎?”
這家伙,老是用三歲小孩的口氣跟地說話,真是把他慣壞了。唐貝兒對著King皺眉。
“我也要聽!庇遣蛔屗,她愈好奇。
“不行!盞ing二話不說的回絕了。
唐貝兒噘嘴,“你們談啥事,為什么我不能聽?”
“能夠告訴你的話,還不讓你聽嗎?”這笨丫頭,耍這種小伎倆。
唐貝兒突然對King起了懷疑,警戒的睇向他,“該不會就是你派人來暗殺我們的吧?”
能夠想像得到King錯愕的滑稽表情了,他真是被唐貝兒打敗了!
“你哪來這樣的念頭?”太侮辱他的人格了吧!
“因為你突然出現在臺灣,而且別的地方不去就剛好到這里來,再說也只有你單方面認定人家是朋友。你老實說,你們之間有什么商業糾紛,你為了利益而殺人,不會良心不安嗎?”唐貝兒簡直拿他當現行犯審判。她愈想愈覺得符合。
“拜托你使用疑問句好嗎?”直接敲錘定讞,法官都沒權力不讓嫌疑犯辯解,這丫頭以為她是皇帝不成?
“有啊,我不是問你會不會良心不安嗎?”唐貝兒理直氣壯,還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被耳屎塞滿了。
“我說前面那一句。”King翻個白眼。至于良心問題,起碼也得等人贓俱獲以后再拿出來用。
“前面啊……”唐貝兒還得先讓腦子倒轉才記起來,“商業糾紛是嗎?你們難道沒有?”
“當然沒有。”King睇向周宇琛。這家伙居然也不開口為他說兩句。
“真的?”唐貝兒狐疑的瞇起雙眼審視他。
“廢話!你快出去,別以為來這招就可以留下來聽我們的談話內容。”King抓起她丟出門外。
“小氣鬼!不帶你去觀光了!”唐貝兒被當面摔上門,只有在門外用怒罵來降火氣。
“這丫頭以為每個人都跟她一樣閑閑沒事做嗎?”King走回來。
“你們看起來很熟,為什么以前沒聽你提過她?”周宇琛的口氣相當冷淡。 King挑眉睇他一眼。“真的對不起,這一次身為朋友的我承認確實不夠關心你,如果早知道你迷戀的就是小貝兒這一型的女孩,也不會害你虛擲了這些年的光陰!盞ing故意戲謔的取笑他,笑意在他嘴邊擴大。
“你盡管得意,不過最好記住‘風水輪流轉’這句話。”周宇琛看準了這家伙來找他必有所求,肯定不會是好事就對了。 ,
光聽他三兩句不離“朋友”,想不知道也很難。
King當然還記得這一趟是來“懺悔”的,是以馬上收起得意的臉孔。不過對于周宇琛居然沒有反駁他調侃的話,倒是很意外。
這家伙這一次陷得挺深的哩!果然聽“老人”言是對的。
“貝兒已經過世的爺爺是我的大學教授,貝兒應該告訴過你她在美國住過一段時間吧?”King很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知道,實在是貝兒太多話了。
“沒有。”周宇琛短促的否定。他對于唐貝兒的事一無所知,更別說眼前這家伙知道的比他還多了。
King隱約聽得出一絲慍怒,識趣的省去訝異的表情。
“貝兒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她由祖父一手帶大。我讀大學時經常往教授家跑,所以跟貝兒混得很熟。不過我對貝兒只有手足之情,跟她絕對沒有特別的關系,這一點你大可放心。”King的嘴角揚起一抹賊笑,說要不調侃他還真是一件難事。
周宇琛白他一眼,略帶警告意味的譏刺道:“你遠從美國搭飛機來,就是為了想試用臺灣的醫療設備嗎?”
“好吧,玩笑到此結束,言歸正傳。剛才那女孩叫上田友希,是日本人?”Killg突然提起。
這家伙還說言歸正傳!
“這就是你的‘正事’嗎?”周宇琛沒什么耐性聽人談一堆廢話。
King瞇起的藍眸轉為黯沉。
“上田……是有這個人,沒想到她也加入!彼櫭脊緡仭
周宇琛注視他!澳悴m著我在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