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天難得放大伙一天假。他開玩笑說,這是為了要慶祝解除婚約。
“你的辦事效率真快,才一個晚上就搞定了!眾W利佛打從心里替好友開心。
昨晚兩人激情的冒險,成了南諾天和雷弦歌之間的秘密。他在眾人面前并未特別與她親近,反而有點冷淡疏離!
大家早已習慣兩人這種有距離的相處模式,所以不覺有異。然而在雷弦歌心里,卻有種失落感。
“喂!老板放我們一天假,你好像一點也不興奮?”奧利佛用食指輕輕點了雷弦歌的小巧的鼻粱,和藹地問道。
雷弦歌朝奧利佛笑了笑!拔液芨吲d啊!正好可以到市區去找個朋友。”
她準備用南諾天給她的零用金,好好的請陶花潔吃一頓大餐。
那天,在陰錯陽差之下,她始終沒來得及將零用金還給南諾天。
南諾天一聽她要到區去找朋友,心里頓時起了微妙的變化。她要找的朋友是誰?是男是女?
“我也要到市區去,可以載你一程!彼脑捓镉兄蝗菥芙^的堅決。
“是啊!諾天的車又大又舒服,你搭他便車總比等巴士省事多了。我們其他人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南園里游游泳、打打撞球!逼渌艘哺鸷。
不得已,雷弦歌只好坐上了他的車。
司機開著車,兩人都坐在后座,且與前座隔著一面隔音玻璃。此時,外面正下著大雨。
“你要去找什么朋友?”忍不住,他還是問了。
“高中同學。”她不想騙他。
“男的女的?”他覺得自己像白癡。
“女的!彼^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問得可真多。
“你是我要娶的女人,在外的行為舉止最好嚴謹些!彼闯鏊壑械囊苫螅忉尩。
她不敢太樂觀!澳阋⑽?”
他輕了輕喉嚨。“昨晚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
“我們并不相愛,你怎么可能娶我!”他早已說過他不愛她,昨夜野獸般的行為,只是出于泄欲。不是嗎?
但她卻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誰規定一定要相愛的人才能結婚?”他取笑她的天真。
“但是,你們家族的咒語一”
“誰告訴你的?”他打斷她。
“奧利佛!
“他真多嘴!”南諾天咒罵了一聲。
“是真的嗎?”她想再確定一次。
“是真的,明年十月,恰巧滿十年。”
“那你還敢娶我,萬一破不了魔咒怎么辦?”她比他更擔心,六個兄弟永遠不能見面,否則他們的母親將舊病復發,這是人倫大悲劇啊!
他思索了一陣!霸囋嚳,假裝我們在相愛!
“這樣就不靈了,不是嗎?”
“你的腦袋里少管這些事,多想想下個月就要演出的孤星淚!彼逯樚嵝阉。
“放心好了,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大事,我會全力似赴的!
“還有,結婚的事,明年年初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公布。我要保護你的名譽,免得流言妨礙了你的前途!
“昨天,你換掉了唐小姐,為什么不告訴我?”她的口氣隱含著指責。
他露出一個十分迷人的笑容!斑@就要問你噦!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讓我這么對你!
“你存心欺負人,還怪到我的頭上來!彼手钡氐。
南諾天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拔业睦咸欤退阄覀儾幌鄲,將來的婚姻生活一定不會太無聊。”
“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哦!”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敢不嫁我?”
“唐小姐也是你的女人了,你也不曾真心想娶她,不是嗎?”她反問。
“誰說我沒想過要娶她?”
“若真有心,也不會訂婚了四年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
“不知道,反正和曼菲在一起總少了一種感覺!
“借口。男人最愛找借口了。”她背出曾經在某劇本里出現的臺詞。
南諾天笑而不答。
“好了,你要到的公園路就在前面路口了。下午兩點我會來接你一道回南園,你可別玩瘋了!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玩,最不可能的就是玩瘋,我和一般的女孩不同。”雷弦歌認真的解釋,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他誤會。
“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吻你!
說完后他立刻勾起她的下顎,大膽需索的吻她!白蛲恚覜]有用保險套!
“然后?”臂弦歌天真的問。
“如果你不小心懷孕,我只得提前舉行婚禮!
“啊!以后不準你再碰我了!彼室馔崎_他。
“休想逃開我!彼谒磉吅侵鴼猓钊巳硭致。
“弦歌,你愈來愈漂亮了,是不是在談戀愛?”陶花潔湊向雷弦歌的臉前,仔細端倪著。
“哪有。我現在每天不是排戲就是練聲樂。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對象談戀愛。”她不想透露太多自己和諾天之間的事,免得好友大驚小怪。
“怎會沒對象?你們那里有兩個黃金單身漢,其中一個今天剛擺脫妖女的糾纏?旄嬖V我。你到底是不是和他們其中之一談戀愛了?”
“有的話一定會告訴你!
“對了。下個月你的夢想就要達成了。你一定很高興。對不對?”
“嗯!這是首演的票,請你和湯尼一起來看!崩紫腋杼统鰞蓮埰苯o她。
“哇——好棒,你真是太慷慨了!
雷弦歌心里迫不及待的希望美夢能夠早日成真,站在舞臺上的她就能完成爸爸的心愿了。
兩人開心的談論著彼此別后的生活,不時開懷大笑。
許多事往往幾家歡樂幾家愁。這一處有人暢笑,另一處自然就有人痛哭噦!
唐曼菲,今早報紙花絮里最紅的一個大笑話。
“你很高興看到我失敗,對不對?”哭花了臉的唐曼菲,面對奧利佛時已不在乎形象。
“我們是好朋友,怎會高興看到你失敗?”他對于哭泣的女人一向沒轍。
“他把我甩了!”
“我知道,今天各家的報紙都發了!眾W利佛沒料到這個結果會來得這么快。
“他為了那個小賤人把我甩了!?”就算是哭泣中的唐曼菲,依然嬌艷動人。
“哪個小賤人?”奧利佛心中已猜出一二,但仍不確定。
“就是那個有個男性化名字的小鬼!碧坡七B叫她的名字都覺得心痛。
“雷弦歌嗎?”奧利佛想要更確定。
她點點頭,“你認為那個小賤人的床上功夫有我好嗎?”
“什么不好比,你要比這個!眾W利佛不習慣與女人討論這一類的話題。
“這對我很重要,我要讓他后悔,諾天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只有我才能給他幸福!边@是女人的自信,屬于唐曼菲的自信。
“不要鉆牛角尖,好好計劃未來,你是歌劇界的熠熠紅星,事業會讓你找到新的方向!眾W利佛覺得自己最近老是扮演女人的心理醫生,或許他可以改行。
“不!再怎么大紅大紫也比不做南夫人來得光彩!边@是唐曼菲的夢想。
“那是因為你正好大紅大紫,所以你不乎事業上的光芒,人要知足,天涯何處無芳草,愛你的男人到處都有,不用愁!
是嗎?愛她的男人到處都有;蛟S吧!以她的外貌和盛名,想要做她男人的癩蝦蟆滿坑滿谷。
但是她不要癩蝦蟆,她要她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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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前一天,唐曼菲單獨約了雷弦歌見面。
“很緊張嗎?”唐曼菲問。
“還好!崩紫腋璐蟾挪碌綄Ψ絹碚卟簧。
“你應該緊張的,緊張會讓你更小心。”
“唐小姐,我……”
“放心好了,我長話短說,不會耽讓你太多時問。我的話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離開諾天。”
“我……”
唐曼菲打斷她!奥犖艺f完,你應該知道南家族被詛咒的事,奧利佛告訴你的是吧?不要太驚訝。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奧利佛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南氏六兄弟娶的妻子不是他們真心所愛的女人,會有什么后果?”
雷弦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們將會離奇死亡!
“我不相信!”
“你可以試試看。如果諾天娶了你,一個月后就是他的忌日,你忍心看著他死于非命嗎?”唐曼菲一臉的認真。
“奧利佛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這一點?”她想到不合邏輯之處!
“因為奧利佛嫉妒諾天,他一直認為自己的才華不比諾天差,所以他想讓諾天吃苦頭!
“奧利佛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這會弄出人命!崩紫腋璨恍艎W利佛會這么惡劣。
“不會嗎?奧利佛可能認為這無傷大雅,而且這個說法未被證實是真的,也許只是迷信,不是嗎?”唐曼菲輕蔑地笑一笑,怎么看這個小賤人都斗不過她。
“唐小姐,你多慮了。我并沒有要嫁給南先生,南先生一直把我當作小妹妹看待,我們之間沒有什么!
曼菲干笑兩聲!白詈檬沁@樣!
“唐小姐,若沒別的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走吧!還有,你最好別將我和你之間的談話內容說出去,如果諾天來向我興師問罪的話……”
“你會怎么樣?”雷弦歌想知道唐曼菲的底線。
“我會把諾天和你之間的事賣給小報或雜志社,內容當然不可能是麻雀變鳳凰的童話故事,而是媲美何林頓性丑聞案的誘奸案。”
若真是如此,諾天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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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演當晚——
南諾天在歌劇界大名鼎鼎,他名下的歌劇院有戲開鑼,自然吸引了不少政商名人前來附庸風雅,連英國皇室成員也來共襄盛舉。
今晚首演之后,接著還有一場慈善濟貧募款會.許多與會的大人物都會上臺義賣自己心愛的東西。
“放輕松,你會表演得很好。”南諾天邊按摩著雷弦歌的頸子,邊溫柔地道。
“我很好,不會有問題的!彼⑷醯匦χ。
南諾天一整天都覺得她不對勁,好像心事重重的。他以為是登臺前癥候群,等上了舞臺后就會沒事。
然而,雷弦歌是天生的演員,她有本事完全融入她所扮演的角色云魂里,忘卻現實生活的所有煩惱。
結果,當晚的演出十分成功。終場時,所有的觀眾全體起立,鼓掌十分鐘之久。
才謝完幕,雷弦歌立刻被南諾天接回南園。
“晚上的慶功宴,你不去可以嗎?”雷弦歌為著自己能夠站在舞臺上而興奮不已,而且演出是那么的成功。
他將她抱進他的臥房,瘋狂地吻她! 澳欠N場合,我不是主角,舞臺上的演員才是主角,F在的我,只想好好嘗嘗你的滋味。”
她被他逗得咯咯笑。她想通了,她嫁不嫁給他不再重要,他能長命百歲才是她的幸福。他可以娶他真正愛的女人。她不會恨他。
她知道他很喜歡自己的身體,他稱那是兩腿之間的欲望。只要他一天仍眷戀她的身體。她就會給他他要的。就像現在。
欲望如泛濫的洪水淹沒了他的理智,而她回報以同等熱烈的吻。
南諾天緩緩地脫下她身上的戲服。讓她赤里地站在他的面前,像幾個月前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
他上下打量著她,他從來未曾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樣強烈的渴望。
他伸手脫下身上的襯衫,解開長褲,拉起她纖弱的手撫摸他的身體;他的眼神從冷峻轉為溫柔,他托起她的下巴專注的吻她。
他用舌頭和嘴唇輕輕挑逗著她。
她何等幸運啊!被一個她愛慕著的英俊、溫柔的男人憐惜、愛撫著。
南諾天輕輕把她抱起,放在柔軟的大床中央。室內的燈光昏黃柔和,她全裸地躺在他的眼前,微微地顫抖著,雖和他已有過肌膚之親,但她仍然下意識地想用手遮住她最隱密的地方。
“不要害羞,你有全世界最美麗的身體,對我釋放吧!”
南諾天用力的分開她,猛烈地吻著她光滑白皙的肌膚,雷弦歌閉上眼睛,享受他給她的神秘快感。
“整個晚上,我看著站在舞臺上的你,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像這樣吻你嗎?”他沙啞急促地道。
他呻吟著,然后有力地進入她,并且用唇吸吮著她敏感的乳房。
他的手和她的十指交纏,他的臉上全是汗珠!敖形业拿,我要聽你叫我的名字!
會的!我會叫,等我找到足夠的氧氣。她覺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快點叫!”他霸道的命令。
“諾——天!”她微弱的叫著。
他低吼一聲,帶她攀到激情的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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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很舒服。”許久之后,他用手肘撐起自己的身體,緩緩地抽離開她的身體。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剛剛的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空氣中仍蕩漾著激情的味道。
聽她這么一說。他仰頭哈哈大笑!霸瓉砟氵是這么純真的小東西!彼麑λ目释肋h也無法滿足o
“諾天,謝謝你。”她感激地道。
“謝我什么?謝我讓你成為成熟女人嗎?”
他翻過身,來到她上面,熱烈地吻著她。
“除了這一點之外,我還要謝你……讓我站在舞臺上,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彼o靜地躺著,讓他為所欲為。
南諾天覺得自己快要瘋掉,快要因欲望而死掉。他現在開始貪心起來,除了要弦歌的身體之外,他還要得到她的心、她的精神和她的靈魂。
但他知道她只是一時的感官迷戀罷了,因為他是第一個帶她領略歡愛狂喜的男人,她對他自然有一種眷戀,但那不是所謂的真愛。
不!他要成為她唯一的男人。除了迷戀他之外,她生命中不會有其他的男人。
他要將她留在身邊,讓她慢慢愛上她。
“明天一早。所有的報紙都會報導今晚的孤星淚,也會報導你,我要在明天的記者會上宣布我們準備閃電結婚的消息。”他興奮的說。
她的身體一僵。結婚?不能這么做,她記得唐曼菲的警告。
“怎么了?”他發現她不對勁,緊張的問。
“我不要結婚!彼饋,臉色蒼白!拔也灰@么早結婚!彼桓铱聪蛩
“什么意思?”他平靜的問。
“我還年輕,而且才剛在這個圈子里起步,我不要太早結婚,婚姻會是我的絆腳石!彼谑切姆堑幕卮。
他粗魯地扳過她的柔弱的身子!拔以试S你婚后仍可以演戲,而且我保證會讓你紅透半邊天。”
“不!我只想維持現在的關系,不想結婚。”
南諾天起身穿上長褲,雙手無助地爬梳著他亮黑的頭發,那是來自于他母親的遺傳。
雷弦歌裹著床單走下床,想要尋找她的戲服。
只見戲服平躺在地板上,她彎腰正要拾起.不料卻被他拉住。
他抓住她的頭發,強吻著她,像野獸一樣呻吟咆哮著。“你說的,保持現狀。那么你得無時無刻做好準備滿足我的身體,就像現在!”
他拉下披在她身上的床單,抬起她的大腿,蠻橫地強行進入她,她知道他在懲罰她,所以忍耐地不叫痛。
他又將她壓回床上,耗盡全身的力氣,最后癱在她的身上。
下雨了,微微的雨聲敲擊著兩人的心湖。
雖然懲罰了她,但他的心里仍然無法得到平靜。自從這個叫做雷弦歌的女孩闖入他的生活后,他的日子便再也沒有平靜過。
“我不會道歉,這是你自找的!彼f著違心之論,其實他的心里,正為了剛才的行為而愧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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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才謝完幕,你們倆就先溜了!眾W利佛準備逗逗老反,以為老友一定心情愉快,經得起玩笑。
只見南諾天沉默不語,只是盯著書房里掛在墻上的狩獵發呆,眼神飄渺無神。
“怎么?那個小女孩沒有滿足你嗎?怎么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边@是個危險的玩笑,奧利佛不知道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點。
果然。他發火了!伴]嘴!”
“你到底怎么了?或者你們到底怎么了?”奧利佛知道事情不妙。
“她不愿意嫁給我!
“啊!?”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昨晚,我向她求婚,她拒絕了我!
“你們上床了嗎?”奧利佛想試著找出原因。
“這很重要嗎?”他看向奧利佛,口氣不是很好。
“當然,純情少女通常一定會想嫁給她第一次失身的對象。如果恰巧是像你這么高竿的情人,根本不會有人說N0的,你們……”
“上了。但她還是拒絕了我!
“老天!難道你的魅力在她身上施展不開來?”奧利佛故作驚訝狀。
“小心一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彼男那橐呀泬蛟懔恕
“今天的報紙,全是你的歌劇!
“不是我的歌劇,是大家的歌劇!彼芽催^報紙。全是正面的報導。
“你的小仙女也露了臉,全部的影評都說她的演出不像是第一次站在舞臺上的演員,不但聲音嘹亮,而且演出動人。你的眼光真好,她將是明日之星。”奧利佛亦與有榮焉。
“你認為她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
“你告訴她你愛上她了嗎?”這是最有效的求婚方法。
“沒有。”
“你不愛她嗎?”
“我不知道什么是愛。”南諾天大笑,笑聲里有著苦澀。
“也許當你知道什么是愛的時候,弦歌就會答應嫁你,但絕不是現在!眾W利佛聳聳肩。
“你呢?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
“當然!我演了那么多曲歌劇,如果不曾真正愛過,如何能將感情投入的恰如其分?”
“你愛誰?”南諾天不曾聽他說過有喜歡的人。
奧利佛欲言又止。
“我認識的人嗎?”
奧利佛以笑略過追問。“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你的心情這么惡劣,不會想聽我講故事的。”
“我不記得你和誰有認真交往過!
“你就當是單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