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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 第七章
作者:黑田萌
   
  愛一個人很難有什么理由。這是梵毅在遇上她之后,才深刻感覺到的一件事情。

  自從遇上她,他經(jīng)常自問為何如此眷戀她,甚至到有些瘋狂的地步。但是他找不到答案,愛上一個人本來就沒有“為什么”可言。

  他是如此氣恨她為了富貴榮華而甘心嫁給馬景榮,甚至在馬景榮死后,還留在馬府等著馬守齊娶她做妾,他想恨她、唾棄她,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即使在聽見她親口承認(rèn)她的貪慕虛榮后,他還是忍不住想擁抱她、想帶她走,他是如此地瘋狂迷戀著她。

  然而她不領(lǐng)情、不心動,只因他是個綠林殺手。

  他緊緊地,像是報復(fù)般地緊擁住她裸裎的身子,腦子里滾燙得教他無法再思考。

  她的身軀是那么的柔軟細(xì)致,仿佛他再使點(diǎn)勁就會將她捏碎般;他牢牢地抱著她,在她柔軟的唇辦間汲取馨香。

  “唔……”他突如其來的掠奪只讓她心悸,卻不厭惡。

  她不明白為何會如此,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她的時候,她該惱恨、該覺得羞愧,可是她并沒有。

  他的唇溫燙得她心口發(fā)熱、他大而厚實(shí)的手掌像繩索般捆綁住她的人,也捆綁住她的心……

  她腦中浸滿想抗拒他的念頭,可是身體卻莫名地有著難以言喻的微妙感受,她滿心的矛盾不安,眼前一片迷茫。

  “不……”她自他的唇片擠壓中尋到一絲空隙,艱難地道:“梵……梵毅……”她終于知道他的名字,終于能在想喊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將她鎖得更緊,像是不給她一點(diǎn)抗拒掙扎的機(jī)會似的。

  他的唇辦溫潤熱情、他的胸膛結(jié)實(shí)壯碩、他的雙臂強(qiáng)勁有力……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粗暴卻又教人震懾的男性氣息。

  她知道自己的掙扎是多余的,因?yàn)樗肋h(yuǎn)敵不過他的力氣。

  隨著他唇舌的撩撥,那惱人的羞赧漸漸地自她的神經(jīng)里抽離,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

  驀地,她發(fā)覺自己的心理及身體背道而馳。

  她的心里明明還有疑慮、還在抗拒,但身體卻已經(jīng)慢慢地接受了他的唇及撫觸!

  好可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要掉進(jìn)一個叫“誘惑”的漩渦里去了。

  他略略離開了她濕潤的唇,沉下眼凝睇著她——

  她唇辦輕顫、臉色潮紅、氣息紊亂、不知所措……她那欲語還休的模樣教他心神蕩漾。

  情難自禁地,他又一次攫獲了她的唇。

  他忘情地將舌探入她口中,與她生澀害羞的舌尖交纏,她驚怯地閃躲他,但卻沒有明顯的抗拒及排斥。

  他隱隱感覺到……她是期待的,就像他一樣。

  “唔!”胤貞眉心緊擰,微微沁汗。

  她不該接受他的,不該!  

  但此刻,她非但沒有強(qiáng)烈地抗拒,反而像是中了邪似的,接受了他的所有舉動。

  “不……”她以最后的理智拒絕了他!安灰!”

  梵毅眼一沉,神情一黯,眼底出現(xiàn)不知名的惱火。

  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他一把將她扣住,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覆上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擰惡地揉弄著她嬌柔的粉紅。

  愿見他眼底那一道冷光,她心頭一震。

  他眼中那熾熱的感情并不罕見,但……那不知名的侵略感卻教她不寒而栗。

  “唔……”他的粗暴弄疼了她柔嫩細(xì)致的胸,她開始掙扎起來。

  梵毅仿佛一頭發(fā)了狂的野獸般,不管她是否愿意地?fù)涞沽怂;他胸口似有狂風(fēng)疾掃般,沖動地想立刻要了她。

  不知是期待、是渴求、是仰慕,還是只是單純的欲望,他就是想占有她,不論她是什么樣的女人。

  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的臉、他的頸項(xiàng)、他的胸膛、他渾身上下都熱辣辣地令他想瘋狂嘶吼——

  低下頭,他嚙住她峰上的蓓蕾,她一驚,猛地?fù)P手摑了他一耳光。

  “下流!”她倔強(qiáng)地怒斥他,即使她心里極度的不安恐慌。

  梵毅濃眉微口叫,唇邊是一記無所謂的冷笑!拔揖褪悄阕炖锼f的綠林殺手,像我這種人能多高尚?”

  “你!”她一時氣結(jié),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下三濫的賊子,他之所以這么做都是希了氣她、罰她,因?yàn)樗f了那些傷人的話。

  可是她有她不得不那么說的苦處,而那些苦處是他永遠(yuǎn)都不會懂的。

  “你愿意委身馬景榮,為的就是金銀財富,那些東西我一樣能給你!”說著,他突然從床架上抓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啪”地一聲摔在她眼前。

  那布巾翻開,里頭是黃澄澄的金子,耀眼得驚人。

  她從沒見過這么多的金子,不,應(yīng)該說她根本沒見過金子。這些金子……全是他殺人的酬勞吧?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些金子,不知怎地有點(diǎn)恍神。

  “怎么?”他端起她驚愕的眼,“嫌這些黃金臟?嫌它們都沾染了鮮血?”

  她懊惱地瞪著他,氣憤地咬著下層。

  他在羞辱她,他用黃金在羞辱她,在他眼中,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個沒有所謂操守的女人。

  她成功了,她就是要他這樣看她,因?yàn)槲┯羞@樣,他才會如他所說的“死心”。

  她已經(jīng)成功地讓他覺得她是個低三下四的女人了,但為什么她心里卻有著一種濃烈的悲哀?

  如果她是自由的,她會跟他走,即使下場有可能是凄涼;但她不是,她不能離開這兒。

  她并非天上自由飛翔的鳥,不能隨心所欲的來去往返;她是草,一株離開了泥士就不能再活的草。

  她自己固然無所謂,可她的家人……他們是她心里最深的牽絆啊!

  這些事想他是不會明白的,因?yàn)樗莻自由的人,可以選擇自己要的生活、世界,甚至是生死,不像她、

  “都是我的?”她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

  既然要他心死,那么她得徹底一些。“如果我跟你睡,這些都是我的?”揚(yáng)起下巴,她冷冷地望著他。

  梵毅心口猛烈一揪。她要的只是黃金?就算不是他,只要有這些黃金,她就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交出來?

  這算什么?她為何要如此自甘墮落?

  她盯著他,像在確定什么似的又問:“你說的是真的?”

  他眼底閃過一抹痛心及絕望,“對,我就用這些黃金買你一夜。”話罷,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二話不說他就壓上了她嬌柔的身軀。

  她別過頭,任他在自己胸前肆虐,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般認(rèn)命。

  梵毅躁狂的唇在她細(xì)致的峰上刮過,仿如強(qiáng)風(fēng)吹襲著平靜的草原般。他的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一只渾圓,粗暴得像是要?dú)Я怂粯印?br />
  她疼,但是她倔強(qiáng)地不發(fā)一語,甚至不皺眉頭。

  他吮吻著她胸口的嬌挺,有時也會因?yàn)樘^激動,而忘了控制勁道地咬疼她;她沒喊疼,沒求饒,而他以為那是因?yàn)樗呀?jīng)習(xí)慣了被這般對待。

  像馬家父子那種人,是不可能白白付出,卻不求回報的;他想,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也許已不是她與馬景榮的第一晚。

  想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馬景榮擁抱著她的情景

  “唔!”他低吼一聲,極度懊惱。

  他大手一張,往她腿間探去。

  “不……”突然被觸碰到最私隱的一部分,胤貞頓覺羞赧惶恐,她本能的防御著。

  他勾起一記冷酷的微笑,“你不要黃金了?”

  她迎上他無情的目光,要強(qiáng)地咬住了唇;閉上雙眼,她淡漠地放松了緊繃著的四肢!

  梵殼被怒火沖昏了頭,只想一鼓作氣地占有她。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jìn)她褲里,大刺刺地進(jìn)逼了她腿間的柔嫩。

  當(dāng)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溫?zé),他腰下的欲望正迅速勃發(fā)著。

  雖然他可以立刻占有她,不管她是否已準(zhǔn)備好迎納他的進(jìn)入,但他沒有,他要她至少有反應(yīng),那么他才會覺得自己跟馬景榮是不一樣的。

  他在她耳際低語,“他是怎么玩你的?”

  胤貞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馬景榮,也聽得出他那個“玩”字有多么的不屑、輕視。

  她不想解釋什么,也無需解釋什么。到這步田地,他要怎么看她,都無所謂了。

  她的冷漠及不在意,讓他胸口怒火越燒越旺,讓他更想狂暴地?fù)碛兴、占?jù)她。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充滿了戒備,家個不得不出賣身體的貞女烈婦般。

  他蹙眉苦笑,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真是愚蠢極了。

  她才不是什么貞女烈婦,她是個見他拿出了黃金,就肯跟他這個綠林殺手睡覺的女人!

  忖著,他揉開她微濕而溫?zé)岬娜徂k,長驅(qū)直人地沉人她的包含之中。

  她渾身一悸,整個人像風(fēng)中的柳絮般飄搖起來。

  他壓抑著翻騰不休的欲念,捺著性子地?fù)芘。俯下身,他繼續(xù)吮吻逗弄著她胸上的粉嫩。

  胤貞縮瑟在他強(qiáng)壯的身軀下,強(qiáng)忍著無以名狀的情潮襲擊;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都給丫她無法言喻的快慰,她想嘶喊,但她不能。

  驀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這樣的索求,因?yàn)樵谒乃髑笙,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活著、是存在著的。

  腹下一熱,她的腦子突然空白了——

  ★  ★  ★

  猛地回神,她發(fā)現(xiàn)他正帶著一抹冷笑睇著她。

  “你有反應(yīng)?”他將手指揉進(jìn)她濕潤的身體里,“我跟馬景榮,誰給你快活多?” 

  她擰起眉,懊惱而氣憤地嗔視著他。

  她想罵他兩句,但他并沒有給她機(jī)會,便封堵住她的唇!斑!”她捶著他的胳臂,而他無動于衷。

  梵毅以勝分開她的抗拒,更深入地撩撥著她腿間的私密;隨著他規(guī)律而煽惑的輕緩抽送,胤貞開始覺得頭皮發(fā)麻。

  “嗯!”終于,她忍不住地發(fā)出一記低吟。

  他睇著她,滿意地勾起一抹冷笑。

  她臉頰潮紅,急急抽喘地瞪著他,卻再也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息。

  腿間發(fā)燙、腹下空虛痙攣……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信息,但她知道……他感覺得到。

  迎上他得意而狂妄的笑意及眼神,她倍覺羞愧地別過頭去。

  怎么會這樣?她一開始只是要教他死心的呀!為什么演變到最后,居然是這種結(jié)果?

  她……她怎么會愚蠢到讓自己走進(jìn)這進(jìn)退兩難、不知所措的境地里?

  她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并不是因?yàn)樗纳眢w渴望,而是因?yàn)閷ο笫撬。如果換了別人,她是寧死也不愿受辱的。

  雖然她曾恨他殺了馬景榮,以至于讓她的計(jì)劃全盤皆輸,可是假如馬景榮沒死,她卻也不敢確定,自已是不是真能甘心情愿地委身于他。

  一方面她氣他,另一方面,她又是感激他的。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在這種情況下相遇?為什:么他是綠林殺手?為什么她有著這樣的生長背景?為什么她娘親就是死在他們這種綠林中人手上?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安排?

  為什么?為什么?!她在心底不平地吶喊。

  就在她想得出神之際,她感覺到一團(tuán)火熱硬挺,正觸碰著她腿間的溫潤;盡管隔著褲子,她還是感受到那東西的威脅性。

  她陡地一震,下意識地推開了他壓下來的胸膛!鞍 彼@惶地望著他。

  他唇角一掀,泛起一抹冷絕的笑意!八屇憧旎钸^嗎?”

  “你……”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他輕蔑的言語比他的侵犯更教她心碎痛苦。

  梵毅又一次俯身在她耳邊吹氣,他吻著她敏感的耳窩,嗡著她粉嫩的耳垂,而一雙手則分占了她的玉峰及桃源。

  在他多重的撩撥下,胤貞再度陷入混沌之中。

  “唔………”她咬著唇,隱忍著。在他的挑逗下,她不住地顫栗著,仿似一只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風(fēng)箏。

  隨后他低聲在她耳邊妒嫉地問道:“他是怎么模你的?這樣?”

  說著,他倏地將手指深埋入她的包含之中。

  “!”她驚叫一記,猛地睜開迷離的眸子。

  她不是疼,而是他那些話教她心口淌血。她恨他一邊撩撥著她,卻又一邊譏諷著她……

  她恨……恨自己竟是這么的有感覺!因?yàn)楹、因(yàn)闅狻⒁驗(yàn)閭,她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br />
  見她哭,梵毅警覺地抽手。

  他不懂她為什么哭,當(dāng)她的身體這么有反應(yīng)時,她哭什么?

  他真的不曉得她為何而哭,只知道她的眼淚讓他的欲火冷靜下來、讓他的憤怒沉淀下來。

  為什么不要她了?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他懊惱極了,“你為什么甘心那般糟蹋自己?為什么?!”他甩開了她,朝她怒吼著。

  胤貞別過頭,任淚水沾濕了枕頭。須臾,她幽幽凄凄地說:“你不懂,你不會懂……”

  她眼底盈著淚水,無奈而悲憤地說:“因?yàn)槲覜]有當(dāng)強(qiáng)者的本事,一個人一旦成了弱者,就只能依附在強(qiáng)者的腳下生存,如果有得選擇,我不想在這個世上存活,但是我不能死,還不能死!”

  梵毅望著她,欲火已經(jīng)被她的眼淚所澆熄。

  “你走,”他霍地起身,“帶著那包黃金走!”活罷,他如疾風(fēng)般奪門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虛乏無力地自床上坐起;睇著一旁的黃金,她眼眶中的淚水再度泛濫。

  結(jié)束了,她相信他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再也不會了! 

  她坐在床沿,慢慢地穿上他為她準(zhǔn)備的干凈衣服。

  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她以為是他又回來了,猛地?fù)P起頭——

  ★  ★  ★

  進(jìn)來的是一位紅衣姑娘,長相嬌美青春,眉宇間有一股驕縱刁鉆的味兒。她是誰?她在心里疑問著。

  梵靜怔然地看著坐在梵毅床上的她,隱隱覺得有點(diǎn)眼熟。突然,她想起眼前這衣衫不整的姑娘是誰了。

  她不就是那個死了夫婿的馬府少夫人,也就是梵毅口中貪慕虛榮、攀附權(quán)貴的女人——那個教梵毅受傷的女人。

  她怎么會在梵毅房里,而且還衣衫凌亂?莫非她跟梵毅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她長得國色天香,絕對不遜于她大哥梵剛身邊的那位俞姐姐。不過俞姐姐是個有骨氣的剛強(qiáng)女子,才不是她這種貪圖富貴榮華,不惜出賣自己的女人。

  忽地,她發(fā)現(xiàn)床上那一包黃金。難道梵毅買了她的身體?

  這個女人居然為了黃金就跟梵毅上了床?

  忖著,她忍不住對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胤貞,說了句殘酷的話,“他終究還是用黃金買了你?”

  胤貞一震。終究?是什么意思?這紅衣姑娘指的是什么?

  “拿了黃金就走吧!”梵靜無情地說,“他才不會對你認(rèn)真呢!”

  胤貞不知道梵靜是什么人,但看她可以自由地出入梵毅的房間,可見兩人的關(guān)系一定極為密切。

  她是誰?是梵毅的什么人?她說“終究”,是指梵毅對她只是身體上的需求?

  如果是這樣,方才梵毅為何不索性要了她?

  “還不走?!”梵靜沖上前,一把拉起她, “走啊!”她將胤貞往門外推。

  “姑娘,我……”她想問梵靜究竟是何人,但梵靜以為她是要床上的那包黃金! 

  梵靜大步走向床邊,抓起布包,又走向了胤貞!澳萌!”她將布包往胤貞手里塞。

  “我……”胤貞不知所措地望著她,“我不……”

  “怎么,不夠?”梵靜挑挑眉頭,不屑地睇著她。

  胤貝搖搖頭。 

  梵靜瞪著她,“既然夠了,你還不走?”

  “姑娘,你……”她試探地問:“你是他的……”

  “未婚妻!”她不加思索地說。

  哼,她才不讓這女人得意地以為梵毅心里只有她呢!梵毅是她三哥,平時又極寵她,在這個時候,她當(dāng)然要幫他出出氣。

  聽見“未婚妻”三字,胤貞的心已經(jīng)涼了。

  他已有如此嬌美的未婚妻,為何又要糾纏著她,甚至讓她以為他是愛著她、眷戀著她的呢?

  終究還是用黃金買了她?梵毅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yàn)樗麑λ杏?他……他對她只有肉體上的渴望?

  她好傻,她還以為他真愛她,還為他眼底那無奈及惱恨心痛,原來……原來是這樣的……

  “你走吧!”梵靜見她發(fā)怔,動手推了她一把。

  她踉蹌了一下,臉上掙是難堪。

  “姑娘,”她將布包塞回梵靜手中,“告訴他,我不要他的黃金。”話罷,她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喂!”梵靜一怔,急忙地叫住她,“你為什么不要?”

  胤幀幽幽地回過頭,“我要活下去,所以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用黃金買我,就是他不行。”

  她眼底飽蓄著傷心的淚水,但直至她離開,都倔強(qiáng)地沒讓淚水落下。

  梵靜怔愣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有點(diǎn)恍惚了。

  她不要金子?為什么?她不是那種為了金銀財富就可以出賣身子的女人嗎?梵毅是這么說的呀!

  方才她雖然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但她看得出來,那是心碎的淚水。

  那女人她……她對梵毅動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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