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駢在程暟儂被帶到警察局后沒多久,就趕到警察局,陪著他來的還有狂霸集團的法律顧問律師。
“對不起,我們現(xiàn)在正在對嫌犯進行偵訊!币幻鞂荞壵f。
“我是山口達平,是程小姐的辯護律師,我希望能先跟我的當事人談?wù)劇!鄙娇谶_平拿出名片,遞給那名警察。
警察接過名片一看,點點頭!澳阆鹊纫幌!
管駢提醒的開口,“山口律師,最好能先將程小姐保出來。”
“我會問看看。”
原先那名警察再度走到他們的面前,“我?guī)銈冞M去!
“謝謝你。”山口達平和管駢尾隨著他走到最理面的一間小房間,小房間里除了程暟儂之外,還有一名警察!
“對不起,我能單獨和我的當事人談?wù)剢?”山口達平對著另一名警察說;
那名警察點點頭,走了出去!
程暟儂對來的兩個人都感到非常陌生。在日本,她除了認識季颿和他身邊的人之外,誰也不認識,而她是季颿親自報警抓來的,又怎會讓人來看她。
她低下頭去,以沉默相對。就算他們問她再多事情,她也只是一問三不知,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叫管駢!惫荞壴谒膶γ孀聛!
程暟儂一聽見管駢的名字,抬起頭用著狐疑的眼光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是不是季颿讓他來的?
她多希望是呀!
管駢從她眼神中透出的期盼,了解她想的是什么,但只怕要讓她失望了。
“他叫山口達平,是你的辯護律師!惫荞壪蛩榻B著!拔蚁嘈拍闶乔灏椎,希望你能將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詳細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該怎么幫你!
“程小姐……”
“謝謝你們,但你們不用再問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片光碟片為什么會在我的皮包里。”
“你說光碟片在你的皮包里?”山口達平認為這是個疑點!澳阒恢朗欠裼腥藙舆^你的皮包?”
“我想沒有,昨天我的皮包一直都放在抽屜里,后來季颿要我和中田課長到研發(fā)部去修改新軟體,直到八點多才回秘書室拿皮包下班!
“在這段時間里,你都沒有再和任何人接觸過嗎?”
“沒有!本退闼肫屏祟^,還是想不出來她的皮包里為什么會有那片光碟片。
“山口律師,你能不能想辦法先將程小姐保出去?”管駢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先將她帶出警察局。
“我去問看看!鄙娇谶_平離開小房間去交涉。
“程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請問你,你能老實的告訴我嗎?”他前兩天從歐洲回來,才聽駱海萳講起關(guān)于程暟儂和季颿的事。 “你想問什么?”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季颿了?”見程暟儂點點頭,他再問:“而你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一個人跑來日本,只為了想留在他身邊?”
她仍是點點頭!拔以谑昵熬鸵呀(jīng)愛上他了!
這時山口達平打開門進來,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好了,交保手續(xù)我已經(jīng)辦好了,但是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她不能離開日本。”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管駢暫時將程暟儂帶回自己的家,”來有駱海萳和楚憐心可以陪她,二來也可以看住她,以免她想不開。
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將真正的商業(yè)間諜找出來,還她一個清白。另外就是找到季颿,以免讓他因為自己的盲目,而失去一份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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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驥找了一整天,終于在新宿的一家酒吧找到季颿,當時他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程驥費盡千辛萬苦,才將醉醺醺的他弄回家,讓他在床上睡好。
“累死我了!”程驥滿頭大汗的坐在床上喘息!拔铱此臼前炎约赫麄人泡在酒缸里!
“水從來沒有酗酒過,甚至也不曾喝酒過量,看來他一定很不好過,才會想把自己醉死!迸狎J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眉頭整個皺在一起,他心里的苦或許不比程暟儂少。
“現(xiàn)在怎么辦?”程驥看看裴騄,再看看楚憐心,水已經(jīng)醉得不知人事,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我留下來照顧他好了!背z心主動說。
“你……”程驥看著她,雖然這個提議最理想,但是,他可不敢保證裴騄會同意自己的女人,在三更半夜留下來照顧另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已經(jīng)醉死了,就算這個男人是他的親兄弟。
正好,憐心你留下來照顧季颿!迸狎J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辦法,若不是自己還有事要做,他會留下來n
“風,你真的答應(yīng)讓你的女人留下來照顧另一個男人嗎?”程驥驚訝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難不成你要留下來嗎?”裴騄消遣道,知道他對喝醉酒的人最沒轍!
“開什么玩笑!”程驥溜得飛快。
“憐心,你好好的照顧季颿,有什么事再打電話給我,我先去看看程暟儂!薄
裴騄深深地嘆了口氣,一個是把自己醉死,另一個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從程暟儂讓管駢和律師將她從警察局;貋恚阋粋人關(guān)在房間里,一句話也不說,就連駱海萳煮了晚餐送進去給她吃,她也沒吃。
看來不只是程暟儂愛季颿,就連季颿也因為深愛著程暟儂,才無法接受她騙了他的感情,只為了竊取這片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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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颿一醒來,便感到頭痛欲裂、口干舌燥。他試著想坐起來,無奈卻使不出力,只好又放棄的躺回床上。
一直守在房間照顧他的楚憐心,一見到他醒來,馬上靠過去。
“你醒了嗎?”
季颿看清楚站在他床邊的人,“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shè),沒錯,這是他的房間,但楚憐心怎么會在這?他記得自己昨天在新宿的一家酒吧喝酒,那他是怎么回到家,誰送他回來的,他完全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醉得厲害,大家不放心,所以才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季颿再次試著坐起來,楚憐心體貼的拿個枕頭枕在他的背后,讓他舒服些。“謝謝!
“我煮了一些稀飯,去盛一碗來給你吃!
“我先梳洗一下,等會自己出去外面吃就行了!彼⒉皇莻病人,只是喝醉酒,不用這么麻煩她。
“好!背z心輕輕地說了聲好,就出去先把稀飯盛好,準備好小菜。
季颿梳洗完后,走出房間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他拉開椅子坐下。
楚憐心又端了杯解酒茶走出廚房,“這是解酒茶,等會兒你可以喝!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季颿一邊吃早餐,一邊問著。
“是程驥,他說在新宿的一家酒吧找到你時,你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睂τ谧约禾娲蠹?guī)砺闊,他感到過意不去。
“你千萬別這么說,你是他們的兄弟,為你做些事情,你不用感到歉意!
季颿很快的將一碗稀飯吃完,“我可以再要一碗嗎?”
楚憐心露出淡然的笑容,“當然可以!彼弥胗质⒘艘煌虢o他。
“謝謝!薄
“季颿,你真的相信那件事是‘她’做的嗎?”楚憐心很想知道季颿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她做的,相信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不是她做的,警察會還給她一個清白!薄
“你明知道要查清楚這件事,你們會比警察查得更快,為什么你不愿意自己去查清楚呢?”在他們四個兄弟里就數(shù)他最理智、最冷靜。所謂事不關(guān)己則已,關(guān)己則亂;一碰到事情,他卻用這種讓人摸不透的方法來處理,令人搖頭嘆息。
“我們都不希望你會后悔自己對暟儂做過的事,更不希望你在真正失去暟儂時,才意識自己所犯下的錯!
季颿低著頭,沉默許久,最后慢慢的放下碗筷,抬起頭看著楚憐心!澳銥槭裁催@么地相信她?”
“因為她愛你。”一個女人為愛只會付出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又怎么可能去做傷害對方的事。
“如果在這分愛的背后,有著另一種可怕的目的,你還會認為是真正的愛嗎?”程暟儂用愛當借口,讓所有人都相信她。然而要他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真的很困難。
季颿不由自覺在愛情上已經(jīng)徹底失敗,絕不能容忍自己也失去尊嚴。
程暟儂絕對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我們真的不希望你作了會讓自己后悔的決定!背z心將碗筷收到廚房洗好;再出來時,見到季颿坐在餐桌前發(fā)呆!白蛱旃荞壱呀(jīng)和律師先將她保出來,現(xiàn)在她就暫時住在管駢那里!彼齺G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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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警察積極的著手調(diào)查這件商業(yè)間諜案外,狂霸三公子也在努力,他們相信以他們的能力,一定比警察辦事更有效率。
裴騄以抽絲剝繭的方式,將所有知道、參與過設(shè)計的人一一篩選過濾,找出了四個可疑的人。然后做了季颿常做的事,到各個銀行去調(diào)查每個人的帳戶,最后發(fā)現(xiàn),業(yè)務(wù)部的部長市東政雄帳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筆三千萬日圓,另外研發(fā)部的近藤部長也有一筆一千萬的匯款。
他又利用匯款人的姓名和帳號查到,這兩筆匯款全都來自澳洲一個名叫布魯斯的帳戶。
當然這并不能代表他們兩個就是商業(yè)間諜,況且匯款是從澳洲匯來的,而程暟儂也是來自澳洲,到目前為止,的確不能將她的嫌疑給完全排除。
“怎么樣?”管駢剛從醫(yī)院回來,今天他有一個重大的手術(shù),在手術(shù)房里待了七八個小時,一出手術(shù)室便馬上趕回來。
裴騄將從電腦印下來的資料拿給他看,“你看。”
管駢接過手來看!澳阌袥]有查過水的秘書?”
“上島芳子?”
“沒錯,我直覺她的嫌疑很大!惫荞壊恢醯,似乎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情。
“我查過了,她的戶頭很正常,沒有任何來路不明的錢!迸狎J也懷疑過上島芳子。
“也查查她親人的帳戶!
“我知道了!睂幵稿e殺一百,不愿錯放一個,凡事還是得謹慎點。
“風,你也查查程暟儂的出身背景!辈⒉皇撬麄冋娴膽岩伤,而是巧合的相關(guān),讓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冰,你認為程暟儂接近水是有所目的嗎?”
“不,我想證明的是水并沒有愛錯人!比舫虝皟z接近季颿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價值數(shù)百億美金的軟體,只怕季颿失去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心,以及他愛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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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暟儂獨自冷靜的想了好久,仍舊想不出那片光碟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皮包里,感覺上這一切就像是個陷阱般,且完全是沖著她來。
只是她想不出來,她到底曾經(jīng)得罪過誰?
來到季颿的住處外,按了許久的門鈴,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沉重的身子慢慢的滑坐至地板,她將臉深埋進雙膝間,淚水順著臉龐滾滾而落。
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并不怪他誤會她,只怨他為什么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為什么不相信她?
她是這么地愛他,怎么可能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她從白天等到天黑,從天黑等到深夜,從深夜又等到天色微明,她等了一天一夜,終于——
季颿直到天亮才回到住處,準備洗個澡再去公司。
他一踏出電梯,就看見程暟儂,他冷漠的走過去,掏出磁卡開門進去,正要跨進去之前,忍不住再低下頭看了一眼,心一橫,將門給關(guān)上。
程暟儂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才將頭從兩膝間抬起來,她想站起身,然而一夜沒有動過的雙腳發(fā)麻了,她還沒站起來便又跌坐下去。
強迫自己站起來,她用微弱的力氣拍打著門扉,“颿,我求你開門,求你聽我解釋,開開門,聽我解釋!
只隔著一扇門板,季颿清楚的聽到她有氣無力的拍打和呼喊聲,他強迫自己絕不可以再對她心軟,她對他的欺騙與玩弄已經(jīng)夠了,如果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他就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走到吧臺,隨手拿起一瓶酒,眼睛卻被放在吧臺上的一組咖啡杯吸引住。是一組很特殊、精致的咖啡杯,純白無瑕,杯騄的部份有著淡騄色的幸運草,一片幸運草代表著一份幸福。
可對他來說,一片幸運草代表著一個謊言,原來所謂的幸福只是用許多的謊言所筑成。
那香醇濃郁的咖啡也只是愛情的毒藥!
季颿拿起那組咖啡杯用力的往地上一摔,漂亮的杯子碎了一地,像是他那顆碎了一地的心,永遠也無法復(fù)原。
你真是個大笨蛋、大白癡,才會去相信她所說的每句沾了蜜的謊言!
在門外的程暟儂也聽到碎裂聲,拍打門板的手倏然停止,呼喚聲亦梗在喉間。
淚水奔流,一切的聲音全都停住,只有一樣停不下來,就是她的感情,她對他的愛情就像長江的水,永遠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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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程暟儂在見到管駢時,只來得及吐出這兩個字,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
管駢快速的抱住她,從她身體傳來的熱度,他隨即明白她暈倒的原因。趕緊將她抱進房里,他拿出醫(yī)藥箱先替她打了一針退燒針,再拿出一瓶葡萄糖液替她注射,補充些營養(yǎng)。
這兩天她根本沒吃多少東西,難怪身子會那么虛,抵抗力減弱。而季節(jié)交替時,特別容易感冒。
當管駢提著醫(yī)藥箱走出房間,急促的門鈴聲在此時響起。
他走過去打開門,見到一副氣急敗壞的程驥!翱茨銡獬赡菢樱l惹你了?”
“還有誰?”熱情如火的程驥,被季颿固執(zhí)得像顆頑石氣得快要發(fā)火!俺怂,還會有誰?”
“水又怎么惹到你了?”
“我剛剛?cè)フ宜粚ξ襾G下一句他要暫時離開日本,而關(guān)于程暟儂的事一叨交給警方調(diào)查就走了!
“他有沒有說要去哪里?”季颿在這個時候離開日本,也只是為了逃避吧?
管駢替季颿感到難過的搖搖頭,一個再強的男人也總有脆弱的一面,而這一面就是感情。
“碰到感情的事,又有什么男女之分呢!
“沒有,我不讓他走,他竟然揍了我一拳!奔撅c揍在他肚子上的那一拳下手還真重呀!就像他是他前輩子的仇人,仇恨延續(xù)到這輩子!
“算了,或許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一個為愛出走,一個為愛生病,看來誰也不好過。
“喂,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他還有心情出去散心?”
“那就交給我們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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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快來聽聽!”程驥將聲音開到最大,讓所有在房間里的人都可以聽清楚。
“聽什么?”裴騄不解的問。
“噓!別說話,安靜的聽!背腆K按下錄音機上的句一定鍵,一切的答案就在此解開!
“對不起,我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不能,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你別逼我,我真的不能這么做!
“你想想你的女兒吧!若是你還想要你的女兒活命,就照著我的話去做,否則……”電話里的男音語帶恐嚇!拔抑澜裉焐玳L已經(jīng)將光碟片交給你拿去申請專利,你今天就把它拿來給我!
“部長!”
“下班后你就拿著光碟片到筑地的魚市場,把東西帶來就能把你女兒帶回去,否則——”
“我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將東西帶給你!
“很好,事成之后,我會好好的犒賞你,不會虧待你的!薄
“我只要我的女兒平安,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對話只到這里就斷了,程驥將錄音機關(guān)掉。
“你怎么會有這段錄音?”管駢問。
“你別管我怎么會有這段錄音!边@種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怎么可以說出來,況且他這個電話竊聽器還是偷偷裝在季颿辦公室后面的小房間。
只是他沒想到,上島芳子竟然會跑到那間小房間偷打這通電話,否則怎么也不會錄下這段話。
“這女人的聲音是上島芳子,但男的聲音又是誰!”管駢再問。
“業(yè)務(wù)部的市東部長。”程驥說:“他用上島芳子的女兒逼她偷取光碟片。”
“現(xiàn)在事實的真相已經(jīng)大白,只要將這卷錄音帶交給警方,就可以洗刷程暟儂的冤屈!
想不到一切的謎,全因程驥偷裝在電話上的竊聽器給解了開。
至于市東政雄和上島芳子是否有罪,就交由法官判決。
“風,最好先回你的辦公室還有家里好好的搜尋一遍,說不定……”說不定火在他們的房間也都偷裝了針孔攝影機。
“若讓我找到,你可以替他先找一個好風水!迸狎J帶著一臉笑意的看向程驥,只聽山他已嚇到雙腿發(fā)軟、屁滾尿流。
“我有這么卑鄙嗎?”還好他只在季颿這里偷裝,好險、好險!
“是的,你有!彼麄儍蓚一點都不給他而子的異口同聲道。
“兄弟是這么不被信任的嗎?”
“這就要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