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風、瘦馬……」譚美人舉起酒杯,半杯的伏特加一飲而盡!笖嗄c人,在天涯……好酒!再來一杯!」她搗住嘴,打了一個酒嗝。
譚美人的酒量差,兩杯伏特加下肚,早已醉得七葷八素。
她趴在吧臺上,隨興地吟詩哼曲。
嗯,酒真是好東西,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這就難怪失意的人都要拿酒來解悶了……
唯一的缺點……譚美人按按太陽穴,就是醉酒後的頭痛。如果喝酒不會頭痛、不會頭昏目眩的話,那該有多好,酒一定會變成最好用的東西!
甚至此那些知心好友更好用!像玉芳就很不夠意思,她心煩,想找她來這兒喝酒,沒想到她竟以老公出差回來、小別勝新婚的爛理由,拒絕陪好友分擔心事,簡直是有了異性沒人性,置傷心好友於不顧!
但是,如果拿頭痛和不好的心情相比,她寧愿選擇會復原的頭痛。頭痛很簡單,只要吃一顆止痛藥,就可以立刻解決頭痛的問題,但不好的心情是很難消失的,它會滲進骨血里,日日夜夜不斷地想起再想起,根本忘也忘不了。
她心情糟透了,不想回家,只好流連Pub,喝酒解悶。
酒保將調配好的伏特加遞到客人面前,雖然開店以生財為主,但酒保還是好心相勸!感〗悖俸赛c,您已經醉了!
譚美人抬起頭,迷茫的醉眼連焦距都無法對準。「先生,你會不會很自卑?」
酒保不覺奇怪地擦著杯子。工作的關系,許多酒客往往都會向他傾吐心事,久而久之,他早已習慣客人沒頭沒尾、突然冒出來的問題!感〗愫芷粒瑧摬挥米员,況且每個人的本質不同,更加無須自卑!
美人搖搖頭,手上的伏特加霎時少了三分之一杯!稿e了錯了,我雖然長得漂亮,但我很自卑,你知道為什么嗎?」
酒吧里的暈黃燈光映照著酒杯里的透明液體,看起來好像水中月,很有朦朧美!敢驗槲野祽僖粋人,從好小好小就開始喜歡他,但他太優秀了……你知道嗎?碰到太優秀的人,我會怕耶!好像兩人之間有道無形的距離,我根本跨越不了……」
美人苦苦一笑,她趴在吧臺上,長長的頭發脆弱地覆在她的臉龐上!肝沂遣皇呛軟]用?喜歡一個人,自己竟然還會自卑……難道真的是遇愛則不堅強嗎?好好笑哦!」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肝铱梢栽賮硪槐瓎?有檸檬味又有咸味的伏特加,真的很好喝呢!」
酒保微笑!赣腥苏f這是眼淚的味道。」他遞上一杯調配好的伏特加。
美人愣愣地看著吧臺上的杯子,晶透的杯緣沾滿鹽粒,酒杯上還夾著一片檸檬片。伏特加加上萊姆汁,以及清爽的檸檬,使它在飲用上很順口,不會有白酒的嗆喉。
「眼淚的味道……」她喃喃地重復著。
會有咸味是因為鹽巴的關系,眼淚也是咸的,所以伏特加的確像眼淚的味道。
再加上酸味的檸檬,這更像是流眼淚時那種心酸的滋味……
她輕啜了口,捧起酒杯,眼淚忍不住嘩啦啦地滑下臉龐!咐习澹銈兊姆丶诱娴暮煤煤,我可不可以來這里打工啊?這樣是不是每天都可以免費喝到飽?」
「沒有一間酒吧會接受一名醉客來店里打工的!
身後低沉、冷冷的男人嗓音,讓譚美人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發現讓自己買醉痛苦的男人竟站在自己面前。他依然完美、瀟灑,只是……表情很難看!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
文慎二話不說地拿出皮夾準備付帳,怒氣讓他全身的肌肉緊繃。
醉酒的美人看出他的意圖,開始哇哇大叫。「你在干么啦?我不要回去,我還要喝酒!」
她伸出手開始搶帳單,卻發現自己根本已經醉到全身乏力,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她無力地往側一倒,跌進文慎的懷里。
「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老板說這是眼淚的味道,我要喝很多很多,你走開……」
文慎沉著一張臉,簡直要氣瘋了!
這女人讓他在臺北市區開著車盲目地尋找了三個小時,讓他心急到連握方向盤的手都會發抖!
她這一失蹤,急壞了文、譚兩家所有的人。要不是她後來曾打電話向玉芳訴苦,他想都沒想過她竟會跑來Pub喝悶酒!
文慎付完帳,二話不說地扯著譚美人的手腕準備離開。
譚美人又是哇哇大叫,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不斷拍打著文慎箝制她的大掌。
「放開我,你拉得我好痛哦!你放開我啦!文慎,你以為你在干么?放開我啦!」
她掙扎著,揉著被拉疼的手腕!改憔椭粫䦟ξ覂!你為什么不繼續和你的 Cindy約會?別來煩我!」
她說著說著,委屈的眼淚又嘩啦啦地狂飆落下。
接著,她開始指控文慎對她的不平等待遇!竸偛拍悴皇遣焕砦覇?現在干么還來找我?我喝我的酒、你相你的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來吵我!」
文慎忍住熊熊的怒火,選擇不在此刻和她激辯。
他將她扯入懷里,因她滿身的酒味而皺起眉頭!赣行氖驴梢杂谜f的,買醉心里會比較舒服嗎?」
譚美人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拉出一個手臂的距離。就算她已經醉得亂七八糟了,但還是不肯和他有肢體上的碰觸。「我的心事能和誰說?和你嗎?開什么玩笑!你就是讓我心情不好的主因,我怎么可能和你分享心事?」
她扯著他摟住她腰的大手,拚命往原來的座位「攀爬」回去。「放開我!我要喝醉,我不要你的關心!」
酒醉的人是很不講理的,如果再加上是存心買醉求解脫,那蠻橫無理的模樣更是會氣炸圣人!
文慎發現自己很想一拳敲昏在懷里扭動身體,拚命掙扎的女人。
「女朋友嗎?」酒保問,因這對男女出色的外表而心生激賞。
譚美人揮舞著拳頭,怒聲抗議!肝也皇!誰是他女朋友?我不是!他只是我的鄰居,一個很雞婆的男人!」
文慎的臉冷冷一凜,沒將她的抗議放在眼里,乾脆動手俐落地扛起她扭動的身體。
「臭文慎!放開我!」
他完全不理會美人哇哇尖叫的抗議。
「這位小姐喝醉了,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咕票jP心地提醒。
文慎怒目瞪著在自己肩上拚命掙扎的女人。「謝謝,我會處理。」
「放開我!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就踢你肚子!」譚美人尖叫,還不忘威脅。
兩人對峙的情況,引起店里其他客人好奇的目光。
文慎牢牢地將她扛在肩上,她的姿勢顯得很狼狽。她的雙腿踢舞著,白皙的大腿露出一大截,實在很不雅觀。這樣不堪的畫面,讓她氣紅了雙頰,也氣紅了眼。
「放開我!放開我!我踢你唷!」
「你可以試試!」他怒吼,臉色超級難看。他暗自發誓,從今以後,絕對要讓她滴酒不沾!
譚美人搗著胸口呻吟哀嚎,文慎硬硬厚厚的肩膀,抵得她胃好痛!杆懔怂懔,好女不和惡男斗,你放我下來,我要自己回家啦……」
頭痛、胃痛和突然席卷而來的暈眩感,讓她完全沒了兩秒鐘前挑釁的姿態。她的頭好重,所有的景物仿佛都在她眼前轉圈圈似的。
文慎咬牙切齒!肝艺湍慊丶!」
譚美人閉上眼睛。好女不和惡男斗,她好累,她不要和他吵架了……
沒聽到回應,又感覺肩上掙扎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文慎疑惑地側頭一看——不出他所料,美人第二次在沒有任何預警之下,醉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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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小鳥叫。譚美人在柔柔滑滑的被窩里伸伸懶腰,發出小貓般滿足的呻吟聲。一夜好眠,讓她的精神為之大好。
她帶著微笑,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景物時,立刻、馬上凍住了笑容。她由滑滑、軟軟的床鋪坐起身,掩住嘴,搗住破口而出的尖叫聲。
這里是哪里?
依整個房間的裝潢來看,這應該是飯店的房間……
哦,天啊!她怎么會跑到飯店來了?
譚美人苦思細想,努力想回想起自己為何會在這里。然而,她雖然很清醒,卻還是想不出來自己在酒醉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依稀中,她只記得好像看到了文慎……
房間里的一扇門在此時打開,文慎只在腰上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
「醒了?」
譚美人瞪大雙眼,所有的記憶在此時全數回籠。她記得文慎來Pub找她、她記得自己和文慎吵架、她記得文慎把她扛在肩上、她記得自己的尖叫掙扎、她……看著眼前的他,毫不遮掩地展露著高大、比例勻稱的完美體格……
他悠閑地佇立在房間正中央,頭發濕漉潮濕,水珠正一滴滴地滑下他赤裸的身體。寬肩、窄臀、厚實的胸膛、修長而肌肉結實的四肢……他看起來危險極了,像是只蓄勢待發的黑豹,很窒人。
譚美人猛地一愣,沒想到在西裝衣褲底下的文慎,竟有副可以讓女人流口水,如男模特兒般超棒的身材……
「我、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她問。
只是,還沒聽到文慎的回答,她突然感覺胸口有一陣涼意拂過,她低頭一瞧,立刻倒抽了口氣。「文慎!你這個死色狼!竟敢乘人之危,把我的衣服全部脫光光?!」她雙手迅速拉高絲綢被子。
她身上的套裝已經褪去,只剩下薄如蟬翼的貼身襯裙和里頭的性感內衣褲!一股熱氣由腳底竄起,美人滿臉通紅。
「你身材挺好的!惯@是文慎的肺腑之言。
美人氣鼓了雙頰,仿佛憤怒中的河豚一般,她憤怒地破口大罵!改氵真敢說!你這個死色狼,你不怕我控告你誘拐良家婦女嗎?咱們是鄰居耶,你這么可以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文慎笑著聳肩!改憧梢砸笪邑撠煟以ㄗh過結婚這件事的,記得嗎?我相信你我兩家的長輩肯定會舉雙手贊成我們的婚事!
他凝視著她,她剛睡醒,酡紅的臉頰及微亂的長發,讓她看起來有種慵懶的性感。
「王八蛋!你以為我會嫁給一匹人面獸心的色狼嗎?!我酒醉你可以送我回家啊!干么扛我來開房間?而且還脫我的衣服!文慎我恨死你了——」
美人怒不可遏,她用被單環住自己,然後沖下床,拿了椅子上的衣物,火燒屁股地沖進浴室。
二十分鐘後,譚美人梳洗完畢,走出浴室。她宛如驚弓之鳥般,小心翼翼地盯著文慎瞧,深怕這個大色狼有什么不善的舉動。
她深吸口氣!杆懔耍丛谀闶俏叶嗄赅従拥姆稚,我就不和你計較!」這是她在浴室下的決定,反正她又沒有真的失身,目前當務之急,就是趕快離開這里!
只是,美人的如意算盤根本連實現的機會都沒有,她還沒走到門口,只感到一陣風襲來,下一秒,已跌進文慎鋼鐵般厚實的胸膛里。
「啊!」她驚呼,男人沐浴後的清香立即撲鼻而來,譚美人心緒一亂,望著他灼熱的雙眼,一股燥熱猛然竄起。
「放開我……」她掙扎。他的眼睛好熱,炙熱得像是要熔化她一樣。
「知道我為什么不直接送你回家,而是把你帶來這里嗎?」
譚美人屏氣凝神!肝夷闹滥阍诟闶补?」
文慎凝視著她,眸光轉為深濃。「那你再猜猜,接下來我們會如何?」
他的眼神,讓譚美人有種拔腿落跑的沖動。她眨眨眼,粉頰嫣紅且熱燙。
「接下來,當、當然是各、各自回……啊!」
話還沒說完,文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抱起,而後,兩人雙雙跌在床鋪上,他高大的身軀強悍、有力地壓在她嬌小的身子上。
文慎的手撐在她的頭頂兩旁,灼熱的目光、占有的眼神,清楚地告訴了她——接下來他們會如何。
「如果……」他抵著她的唇,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蠱惑著她。「如果要各自回家,我沒必要費心將你扛到這里來。」
譚美人抖著身體,繃著神經,緊張得連牙齒都打起架來了!「你無、無賴……」
他邪魅地笑!肝覠o賴?」
他灼燙的身軀壓得更緊,精壯的大腿擠入她柔嫩的雙腿之間。「那這樣呢?是不是更無賴?」
譚美人倒抽了口氣,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放開我……」
「不放!」他狂霸地拒絕,制住美人的掙扎,火熱的唇吻去她失措的叫喊。
他啃著她的唇、吞噬她的嬌喘,狂亂的氣流一波波地襲向她。
激烈的欲火回蕩在空氣中,文慎的黑眸仿佛進出烈焰,狂野的美人忘了掙扎,忘了自己信誓旦旦地說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決定……
她可以感覺得到文慎緊擁著她時的那種激動,仿佛吻她、擁抱她,是他期待了千年萬年的事。
「你讓我等太久了!
他貼近她的發問,舌刷過她敏感的發際,譚美人不自覺地輕吟出聲,所有的掙扎與不安,全讓這股濃厚的情欲緩緩沖散……
「好奇怪……」譚美人喘息著,她的身體里仿佛有一把火,一把燃燒著她,讓她無法喘氣的火。
「接受我!顾麚伍_她的長腿,一個挺身,堅決地進入了她,同時覆住她的唇,吻去她因疼痛的低喊……
他們一致地律動著身體、一再地親吻著彼此,瘋狂、歡悅地合為一體。他們喘著氣、流著汗,呻吟著,攀上忘我、狂歡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