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回到了老家,她媽媽看到女兒回來好開心,直拉著女兒說近來發生的事!笂呌终剳賽哿耍俊
這是母親的第幾個男朋友?宛宛試著去想想,最后發現這么難的事,不應該拿來考自己的腦力,因為打從父親過世,母親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來緬懷父親;接下來七年的日子,母親總是不斷的在交男朋友、換男朋友,相較于母親,她的感情生活就顯得索然無味多了。
「這次不一樣,我是認真的跟對方談感情,我們想結婚!顾赣H說得口沫橫飛、好興奮。
「結婚!」宛宛聽了,差點暈倒。
「怎么?不可以?」宛宛干嘛那么驚訝的樣子?「妳反對我再嫁啊?」
「不是,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妳會這么認真!鼓赣H談過下下十次的戀愛,總是轟轟烈烈、驚天動地,但動了結婚的念頭這還是頭一次。「媽,妳真的很喜歡他嗎?」
「嗯!购邘拥攸c點頭。
這是她的母親嗎?那個戀情經驗比她還豐富的母親竟然在臉紅!宛宛這下也顧不得自己心還受傷著,連忙追問母親,「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這個媽媽傻傻的,比年輕女孩還夢幻,在母親的生命中,愛情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動力,她可不想母親像她一樣,被個壞男人騙了,還誤以為對方是真心愛她。
「他是個很好的人!
「很好?是怎么的好法?」
「唔……就是對我很好、很好……總之就是這樣子啦!1我也不會講。」不會講,但臉上倒是一臉的甜蜜。
看來她得一項一項的來。「那他是做什么的?」
母親搖搖頭!肝也恢馈!
「妳沒問他?」
「他做什么的關我什么事,我干嘛問?」
「媽呀!妳已經要嫁給人家了,還說什么不關妳的事,要是……要是他是個殺人把那怎么辦?」
「不會的,妳不知道東賢人長得一派斯文模樣,我懷疑他連只蚊子都不敢打,他怎么可能是殺人犯!」
「連只蚊子都不敢打的男人妳敢嫁。浚 鼓锹犉饋淼瓜袷莻小白臉的樣子!笅專瑠呍谀恼J識那個男人的?」
「pub。」她就去過那么一次pub,沒想到就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
「pub!我不在家的時候,妳給我去混夜店!」而且還在那種地方認識個男人,還要嫁給他!
天哪!她老媽的確比她open、比她開放!笅,妳確定那男的不是個牛郎嗎?」
「不是,東賢多有錢啊!我們出去,都是他在付錢!雇鹜饎e胡說,東賢才不可能是牛郎。
「那他幾歲?」
「三十五!
「什么!」宛宛又尖叫了!溉,那他當妳兒子都行了!
「宛宛,妳胡說什么呀?我今年才四十歲耶!」
「明明就是四十五,我是妳女兒耶!妳身分證字號我都會背了,妳還想騙我!總之那男的當妳兒子都行了,妳怎么可以嫁他?還有,他那么年輕,為什么要娶妳?」
「因為他愛我!
是喲~~原本她也有兩個自稱是很愛她的男人,但最后呢?一個腳踏兩條船,一個拿她當玩笑看……
愛?!
嘖!也就只有像她母親這樣單純的人才會去相信男人的愛。
宛宛愈想愈不對,她就是想不通一個年輕有為的年輕人--如果他真像母親所講的那么優秀的話,那他為什么要娶她母親?
只因為愛嗎?
不,這答案太敷衍了,她沒辦法接受!覆恍校业靡娨娔悄械!沟人_定了那男的是真的愛她母親之后,再來決定她是否要讓那男的當她父親。
「好!因為我打算請妳當我的伴娘。」
「伴娘!難不成……你們打算盛大舉行你們的婚禮?」
「嗯,東賢說結婚是女孩子一輩子的夢,所以一定要給我一個美麗而盛大的婚禮!
「妳已經有過一次美麗而盛大的婚禮了好嗎?」對象就是她的父親,媽她是忘了嗎?
宛宛看著母親那一臉的夢幻,算了,跟母親說這些是白費唇舌,等她去見了那個男的之后,再跟他洗腦,說他倆不適合舉辦婚禮,而她更不要當伴娘!笂吀s什么時候見面?」
「他說我什么時候去見他,他都方便。」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見他,妳趁早打電話告訴他,讓他有心理準備。」宛宛把電話丟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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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臺北!媽,妳沒跟我說,他人在臺北!」當宛宛知道目的地時,已經來下及了,因為她已經被母親帶上出租車,想跳車也來不及了。
「桃園跟臺北又不遠,妳干嘛叫得這么慘?」
「不,不是這樣的。」她才剛從臺北回到桃園,她原本以為自己短時間之內,絕不會再踏上那塊傷心地,沒想到她在花東玩了一個禮拜才剛回到家,又得包袱款款地上臺北。
不過,臺北那么大、人那么多,她應該不會那么倒霉,去吃頓飯就遇到不想見到的人。宛宛如此安慰自己,但是到了臺北,在餐廳里坐了下來,她還是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
「宛宛,妳在找人嗎?是不是約了朋友?」凌媽媽看女兒那個樣子,也跟著轉頭四處找。
「不,不是,妳千萬別亂想,我沒在找誰!
「但,妳一直在東張西望……」
「我是怕遇到鬼。」
「鬼?!臺北有鬼……」宛宛的母親膽子只比老鼠大一點點。
「沒有啦~~媽,我只是打個比喻,妳別就嚇成這個樣子!顾赣H真是個膽小鬼,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幾歲的人。
「他還沒來嗎?」宛宛看了一下時間,「竟然遲到,給他扣十分!
「宛宛,不是東賢遲到,是我們早到了。我跟他約兩點。」
「什么?那我們一大早來這做什么?」
「先吃個飯!待會兒跟東賢用餐的時候,我得保持形象,只點盤色拉!箍傊龅氖潞芊蠠釕僦械呐恕
她要保持形象,要給她愛的男人一個好的印象,絕不能讓那人知道她的胃口奇大。
什么?母親為了那男人虛偽到這種地步,宛宛算也開了眼界!窸K,吃飯就吃飯吧!」要不然怎么辦?她人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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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母親人算不如天算,那位東賢先生算是位難得的好男人,所以他刻意早來,也正因為如此,他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們桌前一大堆盤子,且她母親正拚了命地太快朵頤,直呼臺北的餐館真不是蓋的。
所以,當母親看到東賢先生風度翩翮地出現,而她卻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猛扒飯吃時,母親的眼淚差點飆了出來。
她的形象毀了……
宛宛可以想象母親在心里哭號的聲音,幸好那位東賢先生不只長相斯文,連風度都是難得一見的新好男人樣子。
他看到母親吃飯的樣子竟然沒被她嚇到,反倒稱母親是性情中人,跟以前他交往的女人都不一樣,只點盤色拉,裝得胃口像小鳥一般大小。
「怎樣?他很好吧?」兩母女一前一后的進洗手間,凌媽媽進到「女人領域、男人止步」的地方,便興匆匆的拉著宛宛直問:「妳覺得他怎么樣?」
「愿意尊重妳,不干涉妳點菜的方式,對妳極盡的包容,像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了!
別說是母親了,今天換成是她,她也會對那樣的男人動心,畢竟東賢先生不只人長得好看,又一副好好先生模樣,「他人看起來不錯!
「不錯吧!我就說我的眼光很好,妳還不信!
「別太驕傲好嗎?妳忘了,妳以前專交那些什么男人?不是游手好閑只想著妳的錢……」
「東賢不會!
「看他花錢的樣子,我想他也不會。」東賢先生出手闊綽,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人,想他應該也不會貪她母親那幾個錢。
「這么說來,妳是答應了我們倆的婚事了?」
「嗯。」宛宛點點頭!肝液芨吲d妳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了。」宛宛給母親一個熱情的抱抱。
她希望母親在感情路上能定得比她還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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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與東賢先生算是相談甚歡,兩位的新父女關系指日可期。
「這樣吧!時日不早了,妳們兩個今天就在我家住下!
「這太麻煩了!雇鹜鹁芙^的同時,她媽卻猛點頭說:「好啊、好啊!」
宛宛瞪著母親一眼,她沒跟她說要過夜。
「我想在臺北待個幾天!
「但是我們沒帶換洗衣物!乖撍赖模赣H不是只想睡一個晚上,而是想待會個幾天再走。這怎么可以?臺北是「敵營」,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遇上敵人,那還得了,不,說什么,她都得連夜趕回桃園。
「臺北百貨公司多得是,妳煩惱換洗衣物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傊瑠呉靥覉@就一個人回去,我還想在臺北多待幾天!
「妳!」宛宛這才知道古時候為什么會有句話叫「女大不中用」,原來她母親現在就是這副德行。
有了男人之后,就一副很想往外跑的樣子,而她肯讓母親一個人留在臺北,這才真是見鬼了。
依她母親浪漫的個性,鐵定這幾天哪兒都不去,就賴在東賢先生身邊,然后不出一年的時間,她就會有個差她二十五、六歲的弟弟或妹妹了!负,我陪妳住下!
宛宛牙一咬,頂多……頂多她在臺北這幾天,哪兒都不去就是了。
「那住我家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點頭如搗蒜的是她母親?磥,母親好像一副早就想進東賢先生家的樣子。
看母親這副竊喜模樣,她又能說什么?只能跟著點頭說:「好,那就麻煩東賢先生了!
「妳千萬別跟我這么客氣!
「對嘛!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干嘛表現得那么生疏?」母親現在這樣,儼然像是已成為東賢先生老婆一樣了。
話講到一半,東賢先生的手機突然響起,「對不起,我接個電話。」他閃到旁邊去講電話。
「你現在人在哪里?塞車!這個時候塞什么車啊?總之,你今天就是得給我出現,要不然,你到我那也可以,西敏跟她女兒要住我那……不要?!不要就現在過來……行,我等你。」
東賢先生掛了電話回來,她跟母親馬上縮回脖子,假裝沒聽到他剛剛跟別人的對話。
「那是誰?」她媽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
「是我弟,我想妳們母女倆難得上來,也該見見我的家人。」
「你家里就只有弟弟?」他父母雙親呢?既然他主動提起了家庭狀況,宛宛便乘勝追擊,看母親嫁進他家,需不需要侍奉公婆?
「不,我爸媽人都在加拿大,在臺灣就只有我跟我弟;我請他當我的伴郎,到時候就要請凌小姐多多包涵了!
「叫她宛宛啦!別凌小姐地稱呼她,那顯得大家多生疏啊!」
「宛宛!
「是的,父親大人!雇鹜鹨呀涢_始能跟他開玩笑了。
十分鐘后,東賢先生的弟弟到了,東賢先生一看到弟弟,立刻一反剛剛的斯文形象,齜牙咧嘴地,活像被外星人附身了一樣,氣沖沖的站起來!改憧纯船F在幾點了?你怎么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
「我又沒叫你等我,更何況,你要結婚關我屁事啊,我為什么非得出現不可?」薛東健連著一個禮拜找不到宛宛已經一肚子大便了,他哥還選在這個時候煩他,真是找死。
而宛宛聽到東賢先生弟弟的聲音,她的背脊一涼,甚至連回頭確認他是誰的勇氣都沒有……她便聽到他在問:「你新娘是哪位?快指給我看吧!我看完了,就能走人了吧?」
她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過來了!
宛宛心口一窒,想都不想的便把身子往桌子底下藏去,她才不要見他呢!
那個可惡的男人竟敢玩弄她的感情,她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個大爛人,所以她像鴕鳥似的把身子縮在桌子底下。
「是那位躲在桌子底下,丑得不敢見公婆的女人嗎?她就是我未來的大嫂?」薛東健走來,迎接他的卻是一抹怪異的背影!
他當下沖著那抹身影把連日來找不到宛宛的火氣全都發泄在那人身上。
「不,要嫁給你大哥的人是我,躲在桌子底下的是我的女兒,躲……」咦?等等,宛宛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宛宛,妳在做什么?快出來。 雇鹜疬@樣讓她覺得很丟臉耶!「宛宛、宛宛--」
她媽死命的拉她,宛宛都快哭了。
媽呀!她別拉她行不行?她一點都不想見那個大爛人。
宛宛?!
聽到這熟悉名字,明知道在這遇到她未免也太湊巧了,他下相信老天爺會如此善待他,但薛東健仍舊懷抱著一線希望,目光如炬地朝著背對著他躲著他的那抹背影死命地瞧。
會是她嗎?
會是那個躲了他一整個禮拜,讓他差點把臺灣整個翻過來的死女人?如果真的是,呵,那可真叫作「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如果真是她,那他現在一點都不忙了,他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跟她們母女倆聊一聊,要聊多久都不介意。
「妳躲進去一點。」他挑了她的位置坐下,還惡劣地用腳踢踢她的屁股。
「東健,你在干嘛?你怎么可以對宛宛做出這么不禮貌的事?」東賢先生見狀,馬上斥責弟弟的不是。
「是她煩嘛!吃個飯像見不得人似的,又沒自知之明,不曉得自己屁股多大,占住了位置,我當然得趕她走開一點。」
聽到他嫌她屁股大,宛宛眼淚差點飆了出來,她好委屈地把身子往里頭縮一點。
他大方地坐了進去,就把她困在墻面跟他的腿中間。
「你不能坐別的位置嗎?非得這么為難宛宛嗎?」
「不,我就愛坐這個位置。」他就是要堵住她所有的去路,讓她哪兒也不能逃,只能再回到他懷里。
「MENU呢?」他兩腿開開的坐著,也不管他這種坐法會令宛宛感到多困擾。
「你還想吃飯?!」東賢現在是一點都看不懂自己的弟弟到底在搞什么飛機?
「你剛剛不是說你很忙,急著要走?」
「突然間又不忙了!挂驗樗业娜艘呀浾业搅。忍不住,他又用腳去踢她的屁股,狀似不經意。
宛宛又把身子往里縮,但,嗚嗚嗚……已經沒位置了啦~~他腳怎么這么討厭,一直靠過來?宛宛抱著桌腳,凈想著他發現她了嗎?
應該沒有吧?
她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往桌子底下躲了,而那時他還忙著跟他哥吵嘴呢!更何況,他如果發現她就是凌宛宛了,不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她逃了,讓他臉上無光,所以再見到她,他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才是,所以……放心吧!他應該沒發現她的身分才對,宛宛如此安慰自己。
「你要用餐可以,但我們沒空陪你。」東賢不客氣地拒絕。
「為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你也不想想,你遲到多久,我們都已經吃飽了,我怎么好意思要西敏母女倆等你!
「不,我們可以等一下小弟……」這個時候她母親就變聰明了,懂得要討好自己未來的小叔。
而薛東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當然也得適時討好他未來的丈母娘。「這位就是?」
「顏西敏小姐,你未來的大嫂!箹|賢這才記起,他忘了幫他們介紹。
「大嫂好年輕漂亮喔!配我哥真是糟蹋了!寡|健一聽這人是宛宛的母親,馬上巴結著。
而宛宛聽了只想吐,她臉皺巴巴的,心里直犯嘀咕,因為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是用這種方式在討好別的女人,那她呢?
當初他追她的時候,為什么用那種惡劣的手段?一點也不浪漫,只讓她覺得糗得想一頭撞死?
對喔!她只是他賭注的一部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女人,他哪需要多費心思來討好她呀!
宛宛又自怨自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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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吃快一點?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一個!」東賢沒了耐性,因為薛東健花了十分鐘點餐,等餐又讓他們浪費了將近二十分鐘,接下來他一口一口還細嚼慢咽的。
他不禁懷疑薛東健根本是換個法子來整他。
「你別催他,我跟宛宛時間很多,一點都不急,只是,我擔心宛宛一直躲在桌子底下,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從來沒見過女兒這個樣子,「宛宛……」她忍不住探頭下去關心女兒,「妳還好嗎?」
「我還好!惯,因是時間久了,腿有點酸,還有……她很想上洗手間……她抬頭看了那條囂張的大腿,怯怯地用手指頭點點他,「那個……薛先生,你能不能讓我過去一下?」她聲如蚊蚋地開口。
他裝作沒聽到。
「你是耳朵聾了?宛宛說她要出去!箹|賢看到薛東健這個死樣子,更覺得薛東健是來壞他姻緣的。
他是不是暗地里對西敏很不爽,表面上不說,卻來陰的,目的就是想讓西敏對他印象打折?
「她聲音那么小,你聽得到她在說什么呀?真是佩服、佩服,過去吧!」他把腳往外一挪。
「你這樣,宛宛怎么過啊?」東賢對薛東健的行為簡直是看不過去,要不是今天是他們兄弟倆跟宛宛第一次見面,他會懷疑薛東健之所以這么惡劣是存心跟宛宛過不去。
「哥,你這是在嫌西敏姊的女兒胖啰!你這樣對兄弟可以,對西敏姊的女兒可不行喲~~因為西敏姊的女兒會恨你的,妳說是不是?」他還用腳撞宛宛。
「唔……」他撞到她胸部了。
「這是什么,怎么軟軟的?」他明知道自己撞到什么,卻更惡劣地又撞了幾下。
宛宛連忙用手護著胸部,連忙告訴東賢先生,「不要緊,我這樣……這樣就可以過去了!顾麄冃值軅z不用為了她而吵架。
更何況他就這樣坐著也好,這樣他就不會發現他大嫂的女兒是她了,而她等到上完洗手間,就來個尿遁法,從后門溜出去,一路奔回桃園,這樣他就永遠都找不到她了。
這個主意好。
老天爺真是有眼,雖讓她不幸的在這遇到薛東健,但又指點了一盞明燈給她;幸好薛東健是那種對陌生人總是一副很壞的死人德行,這樣一來,搞不好她雖跟他成為親戚,卻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太好了。宛宛爬出他的勢力范圍之后,一古腦地往洗手間方向沖。
「小姐,小心點。」
蹲久了,宛宛的腿又酸又麻,還差點腿軟,被服務生扶起,她連忙說了聲謝謝之后,便奔往洗手間。
薛東健一直看著她,在她從他腳邊逃開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的身邊,她到現在還想躲他是不是?
薛東健十分不爽地站了起來。
「你干嘛?」一臉大便地站起來,像是人家欠他幾百萬似的。東賢看他弟弟這樣愈看愈是不爽。
「我吃飽了,你去付帳,還有,把你的車開來,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你要去我家!你去我那做什么?」
「想去你家住個幾天不行。俊箚栠@么多做什么?煩死人了!溉ラ_車啦!」
當薛東健不爽的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一樣罵臟話,他這模樣嚇得西敏連忙把脖子縮到衣領里。
東賢還得安慰愛人說:「我這個弟弟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妳別害怕,事實上,他人很好的!箤α耍笘|健,你要坐我的車,那你的呢?就放在這里嗎?」
「壞了。」隨口丟給他大哥一個理由,省得他問東問西的。
「壞了?那你剛剛是怎么來的?」
「用跑的,不行啊?」薛東健愈講口氣愈沖。他哥怎么這么煩?問題一大堆,他怎么來的,關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