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人真的餓得前胸貼后背時,然后有著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食擺在眼前,似乎都會非常沒有形象地開始狂吃起來,什么紳士、淑女?先喂飽肚子再講吧。
這樣的情景,正活生生地發(fā)生在永澤櫻和洪芮儀的身上。
看著這兩個女人毫無淑女形象地狂吃,森田業(yè)有點傻眼了。
「裕貴,好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你的手藝可進步了不少!雇滔驴谥薪浪榈娘埐,永澤櫻開口贊美著。
好吃,真的好好吃。
原裕貴只是一笑,「每天窩在辦公室里做消夜給大家吃,手藝不進步才怪!
永澤櫻點點頭,「說得也是,真想趕快回去,這樣我天天都有口?癯浴!拐媸橇w慕其它人哪!可以天天吃到這么好吃的飯菜。
「會做菜的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你真厲害!购檐莾x喝了口湯,也出自真心地贊美著,「我想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很幸福!箍梢暂p松不必天天下廚,因為有他這個超級廚師老公在。
「是啊!褂罎蓹奄澩脑,并對著原裕貴說:「我看深雪一定被你喂肥了不少,我們那些人里面,她最捧你的場了,每次都是她把你做的飯菜吃得一乾二凈!股钛└臼菑N藝白癡,配他這個廚藝天才,還真的是絕配。
一提到謝深雪,原裕貴唇邊的笑變得溫柔了,「她是個愛吃鬼,難吃的東西到她嘴里,她還是會吃得津津有味!
「說的是!褂罎蓹巡⒉环磳λ脑,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直靜靜吃飯,一句話也沒吭的森田業(yè)。
「還吃得習(xí)慣吧?我特地做日本菜,就怕你吃不慣臺灣菜!顾眯囊粏枴
「還能下口!股飿I(yè)沒有夸贊的話語,只是淡然一說。
聽著他的話,永澤櫻秀眉一皺,「什么還能下口?你如果不屑吃就別吃了,何必說得好像裕貴做的菜是有下毒的一樣!拐媸堑模∫稽c都不老實的男人。
還能下口?看他吃得比誰都快,也知道他吃得很過癮,但是嘴里就是吝嗇給人家一個贊美。
森田業(yè)瞄了她一眼,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
「真是完全難以相處的怪人!褂罎蓹演p哼一聲。
「我吃飽了!挂粫䞍海檐莾x放下手中的碗筷,滿足地露出微笑,「我也得要回飯店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要回臺灣,所以得趕快回飯店整理行李了。」
「這么快?」永澤櫻微微睜大眼,有些訝異。
「是啊。我這次來日本,只是要來看舞臺劇,所以當(dāng)初就是訂三天兩夜的行程而已!顾蠈嵉卣f著。
只不過……這趟三天兩夜的SHOCK舞臺劇之旅,還真的是令自己的心臟很Sbock。
這根本完全是當(dāng)一個十足十的敗家女,舞臺劇沒看到地白來一趟,浪費了自己存了好幾個月的薪水錢。
想到這一點,洪芮儀又忍不住斜睨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森田業(yè)一眼。
要不是他的出現(xiàn),也許她現(xiàn)在正在飯店里回憶,沉靜在舞臺劇里的劇情而興奮不已。
「不過,妳不是沒看到嗎?妳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永澤櫻不確定地問著。
一張十萬多日幣的票耶……
「沒看到也沒辦法了!购檐莾x撇撇唇,一副只能認(rèn)命的模樣,「過期的票又不能使用,只好認(rèn)命了!闺m然她很想認(rèn)命,但是她心里還是有著那么極度的不甘心。
「那妳可以看明天的場次呀。我記得SHOCK舞臺劇每年不是都整整演一個月?總不會今天是最后一場吧?」應(yīng)該不是吧?印象中這出舞臺劇,每年都是一月底或是二月初開演,而現(xiàn)在也不過是二月初啊。而且她記得昨天坐地鐵時,還有看到宣傳海報,是說今天開演的吧?
「我不是有錢人。」洪芮儀嘆息著,「一張票就要讓我存近半年的錢了,我哪還有錢再買第二張?」一年存下來的錢,一半花在票錢上,一半可是花在機票住宿費上,明天回臺灣,她又是存款為零的窮光蛋了。
雖不甘心,也只能從后天開始,努力工作再存錢看明年的場次了。
一年努力存下來的錢啊……心真的在滴血,痛死了。
「可是真的好可惜哪。那妳這趟不就白來了?」真是好冤枉來這一趟哪!永澤櫻在心里為她惋惜著。
「是啊。」心情真惡劣,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來了,省下那么一筆錢,可以在臺灣吃好、穿好過一下奢侈的生活幾天,「早知道會這樣,當(dāng)初就不來了。」
注視著心情惡劣的她,永澤櫻鬼靈精的腦子一轉(zhuǎn),隨即向森田業(yè)伸出了手,「拿來!
她突然的舉動,讓他微微一楞。
「拿什么?」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什么事都沒頭沒尾的。
「票!褂罎蓹阎挥卸潭痰囊粋字。
「票?」
「SHOCK舞臺劇的門票!
森田業(yè)斜睨了她一眼,雖然他聽不懂剛才她和洪芮儀交談的中文內(nèi)容是什么,但是看著她的舉動,他多少了解了。
「無聊!刮枧_劇門票?神經(jīng)!
「什么無聊?人家千里迢迢從臺灣特地來日本看舞臺劇,結(jié)果卻因為你害得人家看不成,你應(yīng)該賠償人家才是!褂罎蓹颜f得是理所當(dāng)然的教訓(xùn)口吻。
「干我何事?」森田業(yè)一副不想負(fù)責(zé)的姿態(tài)。
「什么不干你的事?票拿來!
「妳自己去跟相關(guān)單位要,我不是舞臺劇里的相關(guān)人員!
「是嗎?」永澤櫻眼一瞇,唇邊露出一抹賊賊的笑,「你確定嗎?但我怎么聽說……這個舞臺劇的周邊商品制造商老板,是一個叫森田業(yè)的?」
森田業(yè)因為她的話,而微微一變臉,一句話也吭不出來。
好樣的!這個女人連這個都知道……
「他是商品制造廠商的老板?!」同樣聽到永澤櫻這么說的洪芮儀,一張臉布滿驚訝,「真的嗎?」會有這么巧?
「是啊!顾昧Φ攸c點頭,「你看他本人都不否認(rèn)了!
洪芮儀眨眨眼,沒想到一個悲哀的夢才發(fā)生,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驚喜!
頓時,驚喜立即趕走了悲哀。
「你真的是制造廠商的老板?」她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地問著他。
森田業(yè)抿抿唇,「是又如何?」嘖!這個叫永澤的女人,怎么會連這一點都知道?
難不成她真的有超能力?
「快去拿一張明天場次的票賠給人家!」
「我直接向你買周邊商品,有沒有打折?」
永澤櫻和洪芮儀兩人是齊聲出口,但是所要求的事情卻不同。
「嗄?」她楞了楞,轉(zhuǎn)頭看著一雙眼透著欣喜光彩的洪芮儀,「不會吧?妳難道只要買有折扣的商品,不要票嗎?」
洪芮儀用力地點點頭,「有票當(dāng)然好,但是周邊商品也很重要!」若是有折扣,自己才有省下來的錢再付延住一晚的飯店錢啊。
「真不懂妳!褂罎蓹褤u搖頭。
現(xiàn)在的歌迷都是這么恐怖的嗎?能進劇場看舞臺劇就已經(jīng)很好了,還要買周邊商品?
「妳不懂啦!今年的周邊商品質(zhì)感看起來都很棒的!」一提到有關(guān)SHOCK的事,她的精神全來了,「臺灣有很多歌迷想買還沒法子買呢!這次的SHOCK周邊商品可是超級搶手貨哪!」尤其這次的海報……太帥了!
永澤櫻翻翻白眼,「受不了妳。」幫她爭取一張可以叫價到十萬多日幣的票,結(jié)果她卻談起只有幾百、幾千元價值的周邊商品?歌迷腦袋瓜子里的思想回路果然不一樣。
「你到底可不可以給我折扣?」沒理會她,洪芮儀催問著森田業(yè),一張臉充滿著極度的乞求。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永澤櫻輕嘆一聲,隨即擺起一副討債鬼的模樣,「喂!你快點變出一張票給人家,順便把所有的周邊商品也各拿一份給人家。」
聽他這么追加賠償,森田業(yè)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妳是在向我敲詐?」真是獅子大開口,土匪!
「我可不是敲詐,我只是幫芮儀向你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他冷哼一聲,「莫名其妙!拐媸堑,不過是一個舞臺劇,有那么重要到非看到不可嗎?現(xiàn)在女人的腦袋里面到底是裝著什么?
「什么莫名其妙?」永澤櫻微沉了臉,「我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欠揍!不過是一張票,那么扭扭捏捏不肯給。
「隨便妳們,無聊!拐f完,他起身準(zhǔn)備離去。
「森田業(yè)!挂灰娝鹕恚罎蓹疡R上跳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我警告你!你再這么繼續(xù)不可愛下去,我絕對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森田業(yè)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我不是女人,可不可愛根本不在乎!雇{他?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
「你還沒回答我!惯@時洪芮儀也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到底可不可以給我折扣?」
森田業(yè)的眉頭都不知道打了幾個結(jié)了,「妳們這兩個女人煩不煩?」一個是賴在他家,說什么要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一個是死纏爛打就為了向他要個商品折扣價……真的是夠煩人的了!簡直是土匪。
「給不給?一句話。」永澤櫻昂起下巴,一副想逼他點頭答應(yīng)的姿態(tài)。
「可不可以?只有兩個字!购檐莾x也跟著附和。
可不可以?只有兩個字?那不就擺明要自己回答可以嘛!
這兩個女人……看來若他今天不給她們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今晚絕對是不得安寧了。
「隨便妳們!惯是放棄了,反正他又不是缺錢。
若是破一點小錢,可以換成一夜甚至更多天的耳朵安寧,他寧可破財消災(zāi),也不要讓這兩個土匪女人來對自己做噪音殘害。
「什么叫做隨便我們?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永澤櫻追問。
「妳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拐f完,森田業(yè)繞過眼前兩個煩死人的女人,隨即快步?jīng)_回二樓的房間,不想再看到令他煩得頭大的人了。
望著他逃難似的離開,永澤櫻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聲。
「哼!就不相信你不答應(yīng)!拐f著,她拍拍洪芮儀的肩頭,「明天我?guī)蛫叴螂娫捜ズ娇展靖幕爻痰臋C位吧!
「嗯!」洪芮儀開心地猛點頭。
終于……她還是可以看得到SHOCK舞臺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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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子靠著路邊停下,森田業(yè)臉上的臭,簡直是無法比擬。
而坐在前座的洪芮儀,則是在車子一停好,就開心地開門下車。
仰頭看著眼前的黑色大樓,她是興奮得幾乎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帝國劇場……終于還是來了……
「站在這里做什么?」要開車的司機離開后,也跟著她下了車的森田業(yè),說話的聲音是超級不高興的,「妳若是要當(dāng)?shù)裣瘢铱刹还軍!?br />
開玩笑!現(xiàn)在二月初的東京,溫度可還是很低的,尤其早晚溫差大,晚上最低還可低到五度上下,他可不想當(dāng)白癡站在這里發(fā)神經(jīng),然后進醫(yī)院報到。
而且這個女人的腳傷,應(yīng)該也不適宜一直站著吧?
洪芮儀看著他往帝國劇場里走,連忙拐著傷腳進去。
而一進場,森田業(yè)便在一邊等候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
「你要坐在這里嗎?」她站在他的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他。
「不關(guān)妳的事!顾荒蜔┑貞(yīng)著。
「妳不陪我到二樓買商品嗎?」他不陪她去買,怎么會有折扣可優(yōu)惠?
「一樓那邊也有得買,干么要到二樓?」明明前方十公尺處有攤位在賣周邊商品,干啥要上二樓?
難道遠一點的商品上印的主角照片會比較好看嗎?
「因為二樓有賣劇場照,一樓沒有!乖犨^幾個以前有來看過的網(wǎng)友都說,要買劇場照,一定要上二樓攤位買,一樓可是沒賣。
「妳真的很啰唆!沟梢曋,森田業(yè)低咒一聲。
被他這么一說,洪芮儀委屈地嘟起小嘴,「算了,你不陪我,我自己去買!拐f完,她轉(zhuǎn)身要往二樓走去。
森田業(yè)無動于衷,但他不經(jīng)意的目光卻看到她才走沒幾步,就被幾個太過興奮的歌迷撞到,然后摔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該死的!」他再次低咒了聲,隨即起身走過去扶起她,「妳真的很麻煩!
「你以為我喜歡。俊购檐莾x忍不住大聲地反駁他的話,「你也不想想看是誰把我的腳撞成這樣不良于行的?要是我的腳沒被你撞傷,我可能會被別人撞倒嗎?你還敢罵我麻煩?你有沒有良心啊?」
她的大聲指責(zé),立即引來旁人的注目,頓時讓他的臭臉黑了一半。
「妳說話需要這么大聲嗎?」一點女孩子家的文靜氣質(zhì)都沒有。
「我不大聲一點,你會以為我是軟腳蝦好欺負(fù)!
「妳……」真是碰到不講理的人。
森田業(yè)無奈,只好打橫抱起她,不顧旁人的目光走回到沙發(fā)前,并且半似粗魯?shù)貙⑺みM沙發(fā)里。
「喂!你……」對于他的粗魯,洪芮儀氣得想破口大罵。
「妳給我閉嘴!顾宦暤秃埃驍嗨脑,接著他喚來了一個劇場內(nèi)的服務(wù)生,「麻煩幫我找一下負(fù)責(zé)周邊商品的松原,跟他說我是森田,請他來這里一下。」
服務(wù)生微微一楞,隨即點頭離去。
沒幾分鐘,就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小快步地走了過來。
一見到森田業(yè),他臉上連忙堆積起笑容,「森田先生,你怎么來了?」
「陪人來看舞臺劇的!股飿I(yè)隨口應(yīng)著,「麻煩幫我把所有的商品都拿一份,打包給我!
「是全部嗎?」
「對,全部都拿!
「包括全部有堂本光一的劇照喔!购檐莾x連忙補上了這么一句。
森田業(yè)瞄了她一眼,對著松原交代著,「麻煩你了!
「好的,請森田先生在這兒稍等我一下,我馬上請人包好拿過來!
「嗯!
又過了幾分鐘,只見那叫松原的男人,手中提了一個超大型的精美紙袋走了回來。
「森田先生,這是你要的所有商品。」
「謝謝!菇舆^了紙袋,森田業(yè)轉(zhuǎn)身將它丟到洪芮儀的懷里,「拿去!
結(jié)實地接住了紙袋,她低頭看著紙袋里的東西,是所有的舞臺劇商品,「總共多少錢?」
「不用了,免得妳說我小氣!
她一怔,「你不收我的錢嗎?」他真的這么豪氣不收她的錢?
「少收妳的錢,不會讓我虧損倒閉!股飿I(yè)瞄了眼有點傻呆掉的她,「只要妳高興不來煩我就好!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顾涣邌莸氐乐x加贊美,嘴邊的笑意是甜如蜜糖,
「大好人?」他挑挑眉,「妳前一刻不是還認(rèn)為我是一個害妳變象腿,十惡不奴的大壞蛋嗎?」她也變得太快了吧?
不過,被她稱為大好人……他的心情還莫名其妙的好。
「你現(xiàn)在是大好人了!顾ξ卣f著,「看在你不收我商品錢還有帶我來看SHOCK,你撞傷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森田業(yè)楞了楞。
這個女人……居然為了小小的商品還有舞臺劇,就可以一笑泯恩仇?還真是好刀發(fā)。早知道她這么好解決,當(dāng)初就爽快且主動答應(yīng)她,也就不用被她和那個永澤櫻煩了那么久,
「好帥的光一啊!」洪芮儀不再理會他,開始興奮得一個一個拿起來看,還不時地發(fā)出開心的驚呼聲。
望著她這般滿足燦爛的笑容,森田業(yè)瞬間有點呆住了。
這個女人……笑起來還挺天真漂亮的嘛,只不過兇了一點、囂張了一點、還有……沒禮貌了一點。
看她一股勁興奮得好似中了天文數(shù)字獎金一樣,抓著商品不放,真的是……
突然之間,他的心里冒出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氣悶。
而會有這股氣悶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她對著另一個男人笑。
對著另一個男人笑……森田業(yè)一驚。
他竟然會這么在乎才認(rèn)識沒兩天的兇女人?不會的……這個女人脾氣不好又沒有女人家的溫柔,根本是男人不愛的典型,他怎么可能會在乎她對誰笑?除非他是瘋了才會在乎。但是……心中那股氣悶是持續(xù)發(fā)酵,而且還挺深刻的……他難不成是真的瘋了嗎?
看著洪芮儀興奮不已的笑容,他在心中嘆口氣。
這些歌迷真的是眼中只有那些偶像,其它的似乎都完全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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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地步出劇場,洪芮儀的情緒還停留在之前劇場內(nèi)的激動。
真是太棒的舞臺劇了!!好帥的光一喔!連小翼都好努力,真不愧是SHOCK舞臺劇下一代的接棒人……
看了一眼還沉沉陶醉在舞臺劇劇情里的洪芮儀,森田業(yè)不屑地冷哼一聲,「妳的花癡發(fā)夠了沒?」真是受不了,帶著一個花癡來看一出無聊的舞臺劇。
洪芮儀回過神,不悅地睨著他,「你說什么?」他居然罵她是花癡?太過分了吧?
「難道不是嗎?」看她那副樣子,根本把舞臺劇里的那個主角當(dāng)神一樣在崇拜了嘛。
「什么叫花癡?你看不懂就別亂罵人!
「看不懂?是啊,我是看不懂!股飿I(yè)沒好氣地回應(yīng)著,「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在舞臺上跳來跳去要猴戲,妳們這些女歌迷就在臺下像個花癡,把臺上的人當(dāng)神一樣崇拜。。」真是一堆沒腦子的人。
「什么要猴戲?!什么叫花癡?」洪芮儀瞪大了眼,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你說話好聽一點,你以為你就了不起了嗎?那你去試試看,只抓著布條在舞臺上空,轉(zhuǎn)個幾大圈啊!」保證他轉(zhuǎn)沒一兩圈就手軟摔下來,變成人肉醬!
他以為這是小Case。
「能那樣做的人就很厲害嗎?根本就是在馬戲團表演!
「就算是馬戲團表演又怎樣?」洪芮儀忍不住伸出手指,用力戳著森田業(yè)的胸口,「你別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你還不是靠他們賺了不少錢?有本事你就別接他們的周邊商品訂單來做。 怪粫f別人的不是,也不想想他自己,還不是靠他們來養(yǎng)活自己的!
可惡!誰侮辱到她崇拜的偶像,她絕不饒過他。
「我利用他們來賺錢,有何不可?」他說話的口氣沖得可以。
聽著她一直贊美崇拜著別的男人,他的心里就是莫名地感到不是滋味。
向來他在女人面前都是被崇拜的,但是今天他居然遇上了一個完全無視他魅力所在的女人,當(dāng)著他的面猛夸贊且崇拜另一個男人……
真的很不舒服的感受。
第一次,他居然會在乎一個女人的目光落點,還有她的心之所向。
今天他八成是太累,所以神智不清,不然他怎么可能一整晚老是因為她,而有他無法理解的生氣情緒出現(xiàn)?
「你這個自大的日本鬼子豬!
「喂!股飿I(yè)眉頭一擰,「妳說話可不可以客氣一點?」老是日本鬼子豬、日本鬼子豬的叫,真的很難聽。
「我說話客氣?你說話就很好聽了嗎?」仰起小臉,她毫不客氣地杠上他了。
森田業(yè)依然是他那張不屑人的臭臉,瞄了她一眼,「無聊!
「你才無聊!自大日本豬!」
「妳給我閉嘴!」吵死人了!
「我就偏要罵!日本豬、自……」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不再理會她地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讓他的耳根子能清靜一點。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她對著他大步向前走的背影叫喊著。
明明知道他有腳傷走不快……他絕對是故意的!
他這么欺負(fù)一個弱女子,真是不夠男人。
對于洪芮儀的叫喚,森田業(yè)理部不理,腳步也未曾停緩地繼續(xù)往前走。
望著他急行的身影,她一張臉氣得紅紅的。
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
當(dāng)她正在心里罵著森田業(yè)的氣度時,遠遠的,她又看到那似有若無的武士身影,從遠處快速地飄飛過來,直向森田業(yè)而去。
媽呀!又看到了!
洪芮儀吞了一口口水,雖然是第二次看到了,但她遺是十分的恐懼。
「森田業(yè)!」她扯開嗓門狂叫,「森田業(yè)!」老天!那個武士……那個武士還是拿著武士刀要砍他哪!
縱使自己和他八字不合相沖,但她也沒恨他到希望他腦袋分家呀!
聽到身后的狂叫,森田業(yè)忍不住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向一臉焦急的她。
「快選呀!」她繼續(xù)地狂叫,「你快逃呀!」
快逃?逃什么?又沒人追殺。真是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真的是腦子不正常。
「你快選。∥涫坑謥砹!」她急得忍著腳痛,小快步地走向他。
「武士?」森田業(yè)眉一挑。
又來了!又是這種沒根據(jù)的話!
但他的念頭才閃過,不經(jīng)意的目光卻瞥見到遠處的一個似有若無的身影,從半空中往他的面前飄飛而來。
他傻了。
真的是武士……
「快逃呀!」洪芮儀見他呆掉不動了,嚇得急慌慌地往前沖,在武士沖到他面前,要拿刀砍他之時,連忙將他的身子用力推開。
然而推開了他,她的手臂卻遭了殃。
武士的刀劃過她的手臂,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痛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小心!」從呆楞中回過神,森田業(yè)連忙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摟進懷里。
「好痛……」洪芮儀痛得眼淚狂流。
「忍著點!」抱起她輕盈的身子,他急著沖至馬路邊要招出租車。
可那武士似乎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大刀一舉,就要往他的正面直劈而下。
「不可以!」洪芮儀彷佛用著自己最后的力氣,揮舞著她的雙手,對著那武士叫吼。
就在一瞬間,武士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驚慌地飄退,最后透明的身影消失在冷冷的寒風(fēng)中。
眼見危險消失,森田業(yè)低頭看著臉色已然慘白的她。
「你還好吧?」看著她手臂的傷口血流如注,他幾乎亂了心神,失去了冷靜的理智。
老天!她可不能有事啊!
「我……死不了吧……」虛軟地應(yīng)了一聲,下一秒,她雙眼一閉,昏死在森田業(yè)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