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不喜歡跟別人太過接近,更不喜歡一個女孩子家放蕩無恥的跟我在同一個屋里!
聽前面還好,聽到后來,采花眼一吊,「你講話夾棍帶棒的干什么?若不是我找不到廚房,會愛跟你一起同桌吃飯嗎?」
「總之妳若是個清白的女孩子家,就快快出去,要不然我還會說得更難聽,讓妳聽得無地自容!
她氣道:「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我今早已經被你占了天大的便宜,洞房都跟你圓了,你到底還要說得多難聽啊!顾痣y消的說:「明明是你強壓著我上床,說什么夫妻間總是要做這一回事的,當時嘻皮笑臉,現在得手后,卻裝成這副與我無關的臉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段文慶握緊拳頭,似乎氣得發抖,說的話更是難聽到了極點。
「無恥、下賤,我跟妳在廳里是第一次見面,妳現在說出這么無恥的話語,可見妳根本就不是良家婦女。滾!我會立刻把妳趕出段家,以免妳在這兒水性楊花,不知要勾惹多少不肖之徒!
「你、你這混蛋!」
采花怒到極點,反而笑了起來,因為她想到該怎么整這個外表道貌岸然,實則是浪蕩色魔的段文慶。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了一口菜里的湯,再把盤子拿起,每一盤菜她都沾過,叫段文慶看得臉色發白。
哼!她就不信這樣子這有潔癖的男人還敢吃。
「哎,我吃過了,就不信你敢吃,你不是有潔癖嗎?不是不愛跟人分嗎?那你就自個兒去廚房吃吧!
「妳這無禮的丫頭,竟敢……」
段文慶氣得胸口上不起伏,但他手里的筷子,已經兵敗如山倒似的放在桌面上,證明他完全沒有胃口吃東西了。
而采花還怕不夠激怒他,直接用手就挑了幾根菜葉放進嘴里,再捻起一塊雞肉送進嘴里。
他看得似乎就要吐了,狠狠的瞪視她。
她對他做了個鬼臉,無視于他氣得快要暴斃的臉色,更故意顯露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段文慶掩住喉口,一臉幾乎止不住的惡心,而采花越看他作嘔的表情就越開心。
想不到這男人的潔癖會這么嚴重,早上時還看不出來,看來以后可以常常用這一招氣他。
「你再不走,我可要吃得更難看,到時你吐了出來,可別說我沒警告你!顾旁捈に。
段文慶腹內不斷的翻涌,他迅速離開了這個屋子,讓采花哈哈大笑的嘲諷笑聲伴著他落荒而去。
「這個可惡的于水荷,我絕不可能跟她成親,我要她立刻離開段家,明天天亮就離開。」
他沖進了茅廁,大嘔特嘔起來,卻只吐出一些唾液和苦苦的膽汁,他眼中迸出淚水之際,在心里立誓,第二日絕不要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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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好飽、好飽啊!
段家的飯菜不知是哪里的名廚作的,還真不賴,今天一天的委屈、奔波,好像在這一頓好菜好飯里全都得到了慰藉。
采花拍著肚子,不小心打了一個嗝,她在于家還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呢,看來于家的掌廚比不上段家。
不過要請個手藝這么棒的廚子,還得家里有點銀兩才行,看來段家有錢的傳聞并不是假的,只是不知為何要把自個兒家弄得像個鬼屋似的。
吃飽后,她才剛站起身,走到門邊時,忽然看到有人斜倚在門口,姿勢閑雅,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盯著她看。
采花拿起一個已經見底的盤子,在自己身前虛晃幾招,一方面是氣這個潔癖男,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真的都吃光了。
「我吃完了,你沒得吃了,不過反正我吃過,你也不敢吃了,所以請你叫仆役來收東西吧!
「吃人嘴軟這句話,妳有沒有聽過呢?」
他走進屋里,采花也不怕他,大不了把菜湯往這個潔癖男的身上倒,保證他哇哇大叫,叫得比死爹死娘還慘。
「沒聽過,多謝賜教!
她不想理他,一轉身就要跨步離開屋子,段文慶長手一伸,竟摟住了她的脖子。
「親親娘子,還不快來親一個!
采花回過頭,笑得很甜很甜,然后拿起桌邊的菜盤,一滴湯都不漏的潑在他身上,等著他發出精采的慘叫。
等了一會,段文慶竟然沒叫。她覺得很奇怪。
「喂,你不是被我嚇傻了吧!
她抬頭,看到他笑得沾沾自喜,不知道在高興什么,但看他那副笑得色色的表情就直覺討厭。
正要掙脫他的手臂時,段文慶朗聲道:「娘子,妳潑了湯汁在為夫的身上,為夫已經收到妳的心意了!
「啥?」
采花皺起眉頭,這家伙不只是嚇傻,還嚇瘋了,要不怎么自己胡言亂語,說的話叫她聽不懂。
「你自己在唱什么大戲啊,誰跟你娘子、為夫的,我潑你是要叫你放開我,別老黏著我!
在她眼前,他搖著手指,「哎,妳潑我,不就是因為嫌為夫的冷落了妳,要我快快脫下這身臟衣,跟妳共效鴛鴦!
「你有瘋病的話,就快請大夫來看吧。」
她惡毒的回話,讓段文慶哈哈大笑,他扳過她的臉,不讓她拒絕的強吻了她,任她的小拳頭在他胸口亂捶,依然吻得火熱。
采花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而且他纏綿的吻法,讓她幾乎站不住腳,虛軟得像泥一樣,若不是他抱住她,只怕她早就倒在地上,吻到后來,她雙手也虛軟無力,哪里還捶得動他。
這個男人簡直是花花大少,哪有人一個吻就讓姑娘家完全站不住,想當初那流氓不小心碰了她的唇,她只覺得惡心,哪像現在,她被吻得神竅都快飛出,還喘息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乖娘子,妳怎么這么可愛呢。」
她雙頰紼紅,又想罵又很羞,這個潔癖男怎么出了門口,再回來就變成了原來的色魔?
「你、你放開我啦,被人瞧見成什么樣子!
「有什么關系,妳是我進門的娘子,我們之間親親愛愛,別人只有羨慕,不會有人嚼舌根的,更何況……」
段文慶雙手不老實的往她的私密處探去,讓她又羞又氣的猛打他的手,「你別亂來。」
「早上都摸過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他說出更讓她無地自容的話,「不只摸過,妳這里還讓我好舒爽呢!
「色魔!共苫ㄒ粋拳頭打下,被他攜住,放到嘴邊猛吻。
「你剛剛不是一直說你早上沒見過我嗎?」
他呵呵直笑,并不回答,突地攔腰把她抱起。
她嚇得只好緊摟住他,「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啦!
「不要亂動,要不然摔下去,傷了哪里,我可不負責!
「你這壞人,到底要怎么折磨人才開心?」
采花的話,讓段文慶又是一陣笑聲揚起,他說的話全沒正經,「等下在床上補償妳不就得了嗎?」
「我才不要你這樣補償,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今早被你占盡便宜就夠倒霉了!
「好,放、放、放!
他連說了三個放,還加快了腳步,但是真的把她放下來時,已經是在床上了,任她怎么想翻身下床,就是被他攔住,最后還被他封住了嘴巴,動彈不得的再次被他占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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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陽光好亮啊!
段文慶記得自己晚上要入睡前,總愛將床簾拉上,一來是防蚊,二來也是為了防光,這十數年來從未改變過的習慣,怎么昨晚卻忘了做?
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眼皮微痛,他拉起被子,卻發覺被子內的自己不著絲縷,竟是光裸著身子睡覺。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光著身子睡覺?」
從來沒有光裸身子睡覺過,甚至還覺得光著身子簡直是一件可怕羞恥的事情。他昨晚到底發了什么瘋?
他記得昨晚被于水荷給氣得七竅生煙,正打算要把她趕出去,就算她說她是他的妻子,他也要休了她這個潑婦……
他還在回憶昨夜的情況,突然發現有個女子緊靠過來。
她一頭美麗的青絲披散在他肩上,溫熱的呼吸很有規律的吐露在他的手臂上,感覺癢癢的,但有著怪異的舒服。
還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隱隱約約飄散在他的周圍,那香氣帶著甜甜的味道,就像纏綿的誘引。
誰這么大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竟勾引似的睡在他的床上,段家什么時候出了這種狐媚主子的狐貍精,看他不把這個淫蕩、下流、無恥的賤人趕出段府,他就不姓段。
他心口一陣火氣,正要叫罵,旁邊的人揉著眼睛,發出小小的聲音,「哎,陽光好刺眼喔!
那聲調柔軟嬌媚,還帶著嗔意,段文慶心內一動,覺得這個聲音怎么好似有些耳熟?
那小小的拳頭正揉著睡眠不足的眼睛,這姿勢看起來有點可愛,令人憐惜,但是一等那小拳頭離開臉上時,段文慶大叫了起來,簡直比看到三頭六臂的怪物睡在他床上還要吃驚。
「妳、妳怎么在我床上?」
采花被他這么一吼,耳朵就像要穿洞一般的難受,她頓了下,見到他才想起昨夜的事,一樣有氣。
她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向段文慶的胸前,打得他搖搖晃晃的險些掉下床。
她怒吼道:「我都沒找你算帳了,你還敢問我為什么會在你床上,你這混蛋,我說過多少次不要,你干什么一直強壓著我!
「我強壓妳?」他穩住身子,罵道:「妳以為妳美如天仙嗎?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會去強壓妳!
「明明就是你強壓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會跟你這個討厭的色魔在同一張床上,是誰昨晚一直亂親的。」
她口無遮攔說得坦白,讓段文慶聽得耳朵都紅了起來,這臭丫頭說話一點也不端莊,哪里像個千金大小姐。
他冷笑道:「妳別以為妳半夜偷偷上了我的床,裝成我們兩人有一腿,我就會對妳另眼相看,甚至下把妳趕出去,妳作夢!我等會就把妳給趕回妳家里去。」
「我希罕上你的床啊,呸。」
采花怒火難消的坐起,她全身赤裸,身上還有許多愛撫痕跡,那模樣俏麗美艷,尤其是她的渾圓堅挺雪白,讓段文慶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他閃避不注視,但忍不住口里亂罵一通。
「太無恥了,妳在男人面前露出肌膚,究竟懂不懂婦德,知不知道什么叫廉恥?」
她拿枕頭朝他閃避的臉砸去,砸得他哇哇大叫。
這女人過份到了極點,她竟拿枕頭砸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放聲怒吼,「妳這女人簡直是該被鞭打一頓,竟敢這么放肆,我對妳還容忍三分,要不然叫來仆役把妳裸身拖出去,到時看妳怎么做人!
采花罵得比他還兇,「我被你便宜占盡,早就不用做人了,你不必現在假惺惺的,口里說這種讓人想殺了你的話!
「妳……」
段文慶回頭怒罵,此刻她還未穿上衣服,身段姣好,全身雪白如玉,綴上了兩個花蕊似的嫩紅,水蛇似的腰身,好像輕輕一握,就可以握緊,更別說她白膩的大腿好像一觸摸就會融化似的。
她雖不是長得天香國色的艷麗絕色,但是一股小女兒般的美艷,也讓人目不轉睛。
「你亂看什么?色魔!
段文慶急忙又轉過頭去,這次他窘得雙頰漲紅,對這色寬兩個字竟無法反駁,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色魔。
因為他下身男兒漢的地方,竟在看到這刁蠻潑婦裸露的玉體時,有了反應。
就算這些年來修身養性,現在腦里不知重新背了多少圣賢的書,他下身仍是不聽控制的漸漸熱起。
這于水荷長得并不難看,甚至還有點聰慧可愛,而且她的胸口柔軟得讓人好想舔吮一口。
段文慶越要自己別亂想,遐思就更加嚴重。
這些年來,他不納妾、不娶妻,跟女人連手都沒碰過一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要碰女人,但是現今他就好像發癡般,竟然滿腦子女色。
自己會變成這樣,都是這個于水荷害的,她一點也不端莊賢淑,更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看到他,不是說他占了她的便宜,就是講兩人上床這種無的放矢的話,擺明是以色來惑亂他的心。
更何況現在竟然還裸著身子睡在他的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竟連他的衣服也脫了,搞得兩人好似有曖昧一樣,好個好險的女人。
「妳快給我滾下床去,我不想看見妳!
采花氣得動手推他,「你以為我愛見你嗎?被你占便宜我都認了,你還要碎念到什么時候?」
將她的手拍掉,段文慶卻不敢轉頭回去看她的臉跟其它地方,怕自己會有更奇怪的反應。
好一會兒之后--
「妳衣服到底穿好了沒?」他喝道。
已經夠煩了,這男人還叫個不停,她氣得說話更直接,「找不到我的肚兜跟褲子啦。」
她忽然發出一聲尖叫,讓段文慶差點掩住耳朵,她撲上他的背,用力的捶了他的肩頸幾下。
「你這色魔,把我的肚兜、褲子還來,你不要臉,坐著我的貼身衣物做什么,被你沾過,還能穿嗎?」
她溫熱的叫罵氣息就吐在他的耳邊,讓他全身火熱、汗如雨下,他低頭一看,自己果然坐著女子的肚兜跟一條小小的褲子。
他滿臉通紅,要拿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做這種撿女人貼身衣物的小事,不拿的話,萬一讓這個無恥的于水荷把手繞到前面來拿的話……
光是想到她白嫩的小手,穿過他的腿,他下身更加下聽話的火熱,怕被她看到他現在羞恥的模樣,他急忙拿被子把自己的下身蓋住,用手抽出她的貼身衣物,丟還給她。
「快穿上,我可不想讓別人認為我跟妳過了一夜!
采花在他身后,邊穿衣服邊放話道:「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過,到時要退親可難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陪著你這種爛人!
他原本要休了她,但是聽她說得好像她迫不及待要退親,讓他心里不開心至極。
「嫁入我們段家有什么不好的?妳說啊!
采花反唇相稽,「嫁給你這種潔癖男跟色魔,有什么好開心的?我又不是跟你一樣瘋了。l
段文慶聽她這么說,氣得要命,反正她衣服也穿好了,立刻就把她趕出房間,自己再下床穿戴好衣服。
而屋里因為是密閉的,一股男女交歡后獨特的情欲氣味讓他猛地打了個噴嚏,鼻子竟有些不舒服。
「不可能、不可能,我昨晚怎么可能跟她發生什么事情?」
一邊勸服自己不可能,但是他忍不住想起以自己這么淺眠的人,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女人裸身跳上他的床、脫了他的衣服,還照樣睡得這么熟?
被子上也沾有莫名其妙的污漬,還有,她那憤慨不滿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造假,這讓他心頭忐忑不安起來。
他打開窗戶,讓清新的風透了進來,將屋內的味道吹淡。
這些日子,娘親要他多走路健身,所以把侍婢撤了,他早上得自己一個人到后院去汲水擦臉,沒奴婢會送來。
走到后院,他擦了擦身子,又抹了抹臉,不同于以往的是身體竟有些困倦,就像昨晚沒什么睡一樣。
「怎么搞的,怎么會有點累呢。」
或許是昨晚有人睡在他身邊,他雖沒醒,但是應該還是睡得不好,所以才會有睡不夠的感覺。
一想到于水荷那潑婦全身赤裸睡在他旁邊,他心里一動,竟有些心臟亂跳,跳得好嚴重,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
他心神一整,料想這亂跳的原因,是因為這女人竟然如此奸險卑鄙,想要死賴在段家不走,出此下策想要瞞騙于他。
然而他又想到她嘴里說恨不得退親的事情,這好像跟她做的事不太符合。
不過女人常?诿鄹箘,三心二意,他倒要看看真的要把她趕出去退親時,她還笑不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