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
“我要去換一套可以挑起男人欲望的衣服!彼龥]好氣的回答。
“你必須在我面前換!
他的話讓她轉過身,雙眼瞪大得有如銅鈴。
“如果你想做一個好情婦,就得拋開不必要的矜持!闭f著。他拉起她的手,領著她走到一面超大的試衣鏡前,讓她可以完全地看見自己。
艾爾站在她身后,緩緩地拉下她的洋裝拉鏈,任由它滑落在她腳邊。
雖然他們早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面對這樣親昵又曖昧的景象,中山友惠還是忍不住害羞地閉上雙眼。
“睜開你的眼睛,天使,我要你好好地看看自己!彼难凵癜殡S著他的手,溫柔地愛撫著她。
他的眼神灼熱,他的大手燒燙。
在他火熱的注視和愛撫下,她感覺到全身的每個細胞仿佛都活了過來,令她不禁微微顫抖。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側,緩緩游移……
他激情的雙眸緊緊地凝視她。
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除非他死,否則,沒有人可以將她帶離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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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眨眼問,五天就過去了。
在這五天里,艾爾帶中山友惠游遍意大利的每一處名勝古跡,還帶她去聽歌劇,讓她像是生活在童話中的公主一樣。
然而,童話終究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得面對現實。
她不想離開這兒,不是因為總統套房夠華麗,也不是因為這兒好玩,而是在這里,艾爾完全屬于她,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在教她情婦課程,但是,他的溫柔對待、他的深情纏綿讓她覺得自己不但不像個情婦,反而像是他的愛人。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想當他的愛人,甚至是他的妻子。
但是她知道,這根本只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場交易,而她是他的情婦,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她感覺自己的心因疼痛而緊縮了下,但她不允許自己感傷,這對她而言太奢侈了。
“你在想什么?”
悄悄地,艾爾從背后緊緊抱住她。
“我在想未來究竟會變得怎樣?”她有些自暴自棄的低語。“等三個月期滿了,我又會投入哪個男人的懷抱?”
聞言,他沖動得差點想掐死她,他就在她身邊,她卻想著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她到底有沒有心?
“如果我要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呢?”如果她想離開,他也會用繩子將她綁住。
“我不會留下來的!”
她舍不得離開他,但是,不舍也得割舍。
她無法看著他跟伊蓮或是任何一個女子結婚,那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為什么?”
她的回答讓他感到非常憤怒,環在她腰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放開……我……”她快無法呼吸了。
但他卻誤以為她是厭惡他的觸碰,這更讓他怒火攻心,益發加重力道。
“噢……痛……好痛……”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她的哀叫聲讓他恢復了冷靜;連忙松開對她的鉗制。
中山友惠則因腹部的疼痛而彎下腰來。
艾爾連忙將她抱到床上,拉開她的睡衣察看。
“噯,你……你做什么?”她滿臉通紅地推推他。
當他看到她白皙的皮膚泛著紫紅色的指印時,不禁懊惱地責備自己的粗暴。
“痛嗎?”他以指腹輕輕撫觸她的肌膚,仿佛當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般小心翼翼。
“已經……不痛了!碧弁吹母杏X早被他的撫摸所帶來的騷動給取代了。
驀然,他俯下頭輕吻著她細致的雪膚。
“艾……爾,別這樣……”她呻吟著。
他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交,“留在我身邊!
“不!”她閉上雙眸,堅決的拒絕!捌跐M后我就要立刻離開!”
“為什么?”難道他不值得她留戀?
他果然不了解她心中的痛,如果他了解她,他就不會這么問了。
“因為我想過另一種新的生活!倍,那將是無邊無盡的痛苦深淵。
“該死!”他憤怒的咒罵。強烈的失望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他粗暴的吻著她,沒有一絲溫柔。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肆虐,眼眶中的水氣凝結成一顆顆淚珠,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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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心煩意亂的坐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的煙蒂已堆得像小山丘一樣高。
想到自己剛才的粗暴,他就恨不得殺死自己!
但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她為什么要一再地漠視他對她的真心呢?難道她真的如此冷血、無情?還是他做得還不夠多?
眼前裊裊上升的煙,如同她給他的感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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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是如此孤單、沮喪。
透過門縫,中山友惠淚眼模糊的注視著拼命抽煙的艾爾,她好想投入他的懷中,大聲的告訴他,她愛他。
但是,她還是提不起勇氣,因為她怕被他拒絕、怕被他嘲笑。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很苦。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苦。
為什么她的戀情總是如此悲哀,難道她注定要孤獨一生嗎?
誰來告訴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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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再見了。
中山友惠由機窗往外鳥瞰這個充滿回憶和感傷的國度。
看見她那依依不舍的模樣,艾爾忍不住嫉妒起來。
她可以對一個國家依依不舍,為什么對他卻一點也不留戀?
“如果你這么喜歡這兒,我可以再帶你來!彪m然生氣,但他還是無法不寵她。
只要她開心,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她!
“不用了,再來就沒意思了!倍,她相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因為她不想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
“你——”艾爾氣得差點捏碎手中的酒杯。
飛機不斷地升高高度,中山友惠只有忍痛跟意大利說再見。
“你什么時候結婚?”雖然她告訴自己,他要結婚不關她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結婚?”他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跟伊蓮就快要結婚了,對嗎?”她故作灑脫地問。
“如果我跟她結婚,你會在意嗎?”他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因為這表示她對他還是有愛的。
果然,他就要跟伊蓮結婚了。
她在意又能改變什么?
“我會祝福你們的!痹谒龔婎仛g笑的背后,她的心如刀割。“我相信你們一定會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艾爾的俊臉一沉,聽到她的話,他憤怒得幾乎快控制不了自己。
中山友惠被他眼中明顯的怒氣給震懾住了。她說錯了什么嗎?她這么有風度的祝福他,他到底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她發現他越來越難以相處了,難道她已經不再吸引他了?
還有一個半月,他們之間的交易才期滿,他卻已經開始厭惡她了,她是不是該做好隨時會被遺棄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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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回到西尼亞,艾爾就接到國王要召見他的消息,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立刻匆匆地趕到皇宮,仿佛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偏偏中山友惠又聽不懂當地的語言,所以,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好向米西雅求助。
“皇宮里出了什么事嗎?”
米西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由于先前她的多嘴差點替自己惹來麻煩,她現在更加謹言慎行。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主人回來,你再問他!
中山友惠的第六感告訴她,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但她又無法確定是什么事,使得她坐立難安。
“呵!從意大利回來了?”
伊蓮又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面前。
中山友惠實在沒精力去應付這個刁蠻女,可是,伊蓮卻明顯地是沖著她而來。
“玩得開心嗎?”伊蓮笑得很詭譎!澳銊e高興得太早,這是艾爾表哥對待情婦的一貫作風。通常在跟情婦分手前,他總會帶她們去旅行,買名牌衣服、珠寶送她們,當作是分手禮,所以,所有情婦在離開他后都不曾抱怨過他,因為他的做法實在太漂亮了。”
真的被她猜中了?他已經厭倦她了,所以,他才會像伊蓮所說的,帶她去旅行、去買名牌服飾?
“其實,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币辽徍裰樒ふf:“陛下已經答應替我跟艾爾表哥主持婚禮了!逼鋵,國王只是答應要詢問艾爾是否有意愿娶她為妻。
但是,伊蓮明白,只要有中山友惠存在的一天,艾爾就不可能答應跟她結婚,所以,她要讓中山友惠主動離開艾爾。
“我相信艾爾表哥很快就會叫你離開了,不過,你應該感到很滿意才對,畢竟,艾爾表哥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以后你可找不到像他這么大方的男人了!
伊蓮所說的一字一句都令中山友惠萬分難堪和傷心,但這卻是事實,她有什么理由反駁伊蓮的說法?
艾爾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這椎心刺骨的痛幾乎令她承受不住。
但她告訴自己要學著堅強、學著去面對。當初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有什么好怨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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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做夢也沒料到國王會做這樣的決定,這根本是樁陰謀,是艾登為了報復而設下的圈套。
他也知道,這場恩怨遲早要了結的,只是,他沒想到會是用這種方式! ‖F在他真可說是腹背受敵。
前有艾登的挑戰,后有伊蓮的逼婚。
他不怕艾登,也不會答應娶伊蓮為妻。
這一生,他只要一個妻子——中山友惠。
除了她,他誰都不要。
但是,現在他卻必須快刀斬亂麻。馓出令自己心痛萬分的決定。
他把米西雅叫來,交代了幾句話,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不一會兒,中山友惠怒氣沖沖的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么叫米西雅替我整理行李?”
“我想讓你回家了。”為了不讓自己露出破綻,他刻意以無情的口吻道。
“為什么?”她的胸口仿若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
“難道你不開心嗎?我想提早結束我們之間的交易。不過,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要你還錢的!
艾爾冷酷的神情與平日的溫柔大相徑庭,但是,他內心的難受卻無人明白。
“為什么?”中山友惠仿佛只會說這三個字。
“因為我已經對你感到厭倦了!”為了保護她,他只好把話說絕了。
中山友惠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差點站不穩腳步。
“你是不是要結婚?”她咄咄逼人的問!拔艺f得對不對?”
艾爾點燃一根香煙,輕輕地抽著,他吐出一團團白霧,沒有回答。
“回答我!”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沒錯。”他取下叼在口中的香煙,眉心漸漸聚攏!澳阏f得沒錯,結婚以后我要做個忠實的丈夫,所以。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
“你……”她的心猶如被千刀萬剮。
“其實你早該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他記得她不是一直想離開他嗎?為什么現在她的表情卻是如此哀傷和不舍?難道他誤會了她?
現在無論他是不是誤會了她,他都不可以心軟。
“你要我什么時候離開?”她不能哭,她要笑、她要開心一點,因為她終于可以獲得自由了。
“明天一早!”他已做了最好的安排,他不會讓艾登的陰謀得逞的。
他果然已經厭倦了她,竟然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她消失!
“你不必擔心往后的生活,我已經替你在日本存了一筆錢,你跟你父母以后的生活不會有問題的!
他已經做好萬全準備,即使他元法照顧她,她也可以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我不要你的錢!”她的情緒倏地高昂起來,嗓音也微微發顫。
“你不要錢,那你要什么?”他冷冷的轉過身! ∷膼!
但她說不出口,因為他不會給她的!
單薄的肩一垮,中山友惠心如搞木死灰。
“我是不是該為你的大方向你道謝?,,
這就是他對待情婦慣用的方式,伊蓮不是早就告訴過她了嗎?
“不客氣!彼麤]有回過身,因為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他的偽裝就會全數崩潰。
“我祝福你和你的妻子白頭偕老、幸?鞓!
“謝謝!彼是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