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裴第一次覺得時間像老牛拖車般的緩慢,她突然想念起鄧家威的電話騷擾、他的吊兒郎當、他的深情款款、他那像牛皮糖甩也甩不掉的糾纏……
她甚至好幾次神經兮兮的產生幻覺,以為聽到電話鈴響,天哪!怎么會變成這樣子?她居然……居然開始離不開他!
第一次她了解什么叫一日不見隔三秋的滋味。
難道這就是愛?她愛上他了?她戀愛了?
天哪!她怎能繼續否認自己對他的情感?他已在不如不覺中盤據她的心頭,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不動心、不動情。
墻上的鐘滴答滴答的響,擾得她心煩意亂。五點了,鄧家威已經上了飛機,不過,還要一個半小時他們才能見面,再這么下去,她神經會衰弱她得找點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所以,她打開電視機,平時她很少看電視的所以她選擇了新聞節目,這時,熒幕上打出了新聞快報
XX航空,五點鐘由香港起飛的一0六班機,在起飛后半小時,因不明原因在半空中起火爆炸……
葉裴難以置信的瞪著熒光幕上出現的字幕,全身血液仿佛由腳底流失殆盡。
“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她失心瘋般的對著電視機大聲哭喊。
她的心隨著滴滴淚水,一片一片的碎了。
淚如決堤的河,心痛更如排山倒海的將她淹沒,難道她跟鄧家威的緣是如此的淺薄,難道他們的緣已盡?她真的不相信老天爺會如此殘忍,竟跟她開了一個如此惡劣的玩笑,在她好不容易才由地獄中脫身,卻再度將她打人地獄。
在承受不了劇烈的椎心刺骨的悲傷,她眼前一黑,就在她要暈厥過去之際,突然來電鈴聲,但她的意識已逐漸糊……
“醒醒,甜心,你別嚇我,醒醒,求求你,快醒醒?”
葉裴分散的意識在陣陣急促、焦慮的呼喚聲中漸漸凝聚在一起,她奮力的睜開雙眼,鄧家威焦急的臉馬上映入她的眼簾。
“甜心,你聽得見我在叫你嗎?你看得見我嗎?”鄧家威用力拍打她的臉頰。
當他按了門鈴卻得不到回應時,他急得毫不考慮地就踹開她家大門,在見到她暈倒在地的剎那,他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他知道飛機失事的消息一定嚇壞了她。
“是你嗎?家威!比~裴眨著淚眼,聲音破碎地道:“告訴我……你還活著,告訴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鄧家威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自責得難以復加。
“是我!”他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你瞧我的體溫是正常的,”他又將她的手牽引至他的胸口,“你瞧我的心正為你跳著,甜心,我沒有死,我還活著!”
“你……你真的……”她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終于破涕為笑!疤炷模∥乙詾槟恪瓰槭裁茨銢]有……你不是說你要搭五點的……你怎么會……”
也許過于興奮,她競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因為提早把事辦好所以就改搭三點的班機,”他無限愧疚的說:“本來我想打電話給你,但想到你叫我不要再打,又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
“不要說了!”她將他緊緊抱住,“吻我,求習你!
鄧家威雖很訝異她的反應,但更開心她對他的請求,遂把唇上她的,這次,他不會給她時間改變心。
他貪婪地品嘗她的嘴,用舌侵入她的口中,邀請她的舌火熱起舞。
他想要她!但必須強忍住這樣強烈的欲望。
于是在一陣熱吻后,他想退縮,只為了怕自已失控。
就在他離開她的唇時,她卻開始吻他的下巴、脖子、喉嚨,幾乎要奪去他最后的一絲自制力。
“甜心,你再這么挑逗我,我恐怕會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彼呂沁吇卦。
“你是想要逼瘋我嗎?”
“你何嘗不是如此?”她輕咬他的嘴唇,加強語氣的道。
他一個動作將她抱起,她則捧著他的臉繼續吻他。
終于,他把她放到床上,雙手覆上她的胸脯,用饑渴的吻吞掉她一小聲的驚喘,接著,就再也沒有說話的空間。
兩人狂亂的脫去彼此的衣服。她裸露的酥胸,馬上映入他的眼中,挺立其上的蓓蕾,證明她已經被挑起,她眸里也燃燒著激情,呼吸變得短促。
他知道她將會屬于他——完完全全的。
“為我松開你的長發,我喜歡看你放下它們的模樣,嫵媚而性感。”他自己的呼吸也逐漸失去穩定。
她顫抖著解開發辮,她那羞澀的模樣,更顯得楚楚動人。
鄧家威再也控制不住,低頭舔舐她的乳尖,然后輕輕的含住。
她拱起身子,輕呼出聲,但卻沒有推開他,反而將雙手插進他濃密的頭發中。
當他用舌和牙齒逗弄她的乳頭時,呻吟送出她的唇瓣。
“家威……”她喘著氣,輕喚他的名字。
“我受不了了,甜心,我要……你……”如果他強烈的欲望嚇到她了,那么激情一定可以征服她的恐懼。
“那你還等什么……要我吧!”
她的話差點讓他當場出糗,他的忍耐在受到鼓勵后,幾乎崩潰。
葉裴全身緊繃,輕喊著無助,就在她被激情的洪流吞沒之際,鄧家威用力的沖進最深處,帶著自豪,將欲望全然釋放到她的體內,讓她和自已都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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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裴在至樂中沉沉睡去。
鄧家威愛憐的吻一下她糾結的濃密秀發,并將臉沉浸在她溫熱汗濕的肌膚里,享受狂愛后的芬芳。
她終于屬于他的了,他再也不放開她,即使用盡千萬種方法,他也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從今以后,他要她躺在他懷中,盡情的做愛,并為他哺育他的孩子。
葉裴在漆黑中睜開雙眸,她的腦子是一片空白,但她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卻提醒了她,她從早上到現在什么也沒吃。
她忙著做咖哩飯,然后期待鄧家威回來,然后她看了新聞報導……
飛機爆炸!這訊息火速的擊中她,令她從床上彈坐起來。
“甜心,怎么了?”鄧家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葉裴連忙扭開床頭燈,當她見到身邊的人時,她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當她見到他裸露的身體時,她的心又提到胸口。
“你……你怎么會在我……床上?”她低頭一看,差點心臟病發,因為她自己也是赤裸裸的。她連忙抓起被單,將自己身體緊緊的包裹住。
她的動作引來鄧家威戲謔的揚起唇角,他還頑皮的扯著她緊緊抓住不放的被單。
“別遮了,我全看過了,也全摸過了!
“你……”她努力想趕走即將淹沒她的恐慌,但鄧家威曖昧的眼神令她無法思考。
記憶突然全部回來了,她和他……葉裴的心跳失去節拍,鄧家威那火熱的眼神令她想溜開。
“別想逃!”鄧家威咕噥著,抓住她的手腕要她躺回他的身邊。
葉裴原想抗拒,然而他是如此溫暖又強壯,令她的身體背叛地做出回應。
“我們該好好計劃一下婚禮的事了!彼驼Z,鼻子磨蹭著她的頸項。
“婚……禮……什么婚禮?”天哪!她腦子仿佛成了豆腐渣似的,完全不能運轉。
“當然是你我的婚禮,小傻瓜。”他親啄了一下她的唇。
“我和你?不,喔!不不不!”心亂如麻,仿佛只會說不。
“不什么?”他刻意板起臉孔,“你自己答應要跟我結婚的,你不能反悔!”
“我答應……不,不,不……”
“你別否認,你是真的答應我的求婚。”他真恨不能把她剛才的話錄下來作證。
“我沒有!”
“你有!”他的眼眸熾熱的盯著她,“我問你要不要,你說要!”
“我是這么說過,但是我沒答應要跟你結婚。”她雖然清楚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但仍極力否認。
“那你告訴我,你說要是什么意思?”鄧家威眸中出現一道火焰。
“要……要……要你愛我!比~裴羞赧不已。
“我是愛你,也愛了你,那你就更應該跟我結婚的!”他有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家威……你別逼我好不好?”她痛苦萬分的哀求道。
“我們都已經做了愛,為什么你還是不肯答應嫁我呢?”鄧家威氣急敗壞的吼道。
“我需要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多久?你要我等多久?!
“也許一年——”
“一年?!NO,我只給你三天!彼麖娪驳谋響B。
“別逼我好不好?”她眸中怖滿矛盾與慌亂。
鄧家威的心揪得死緊,他真恨自己為何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一個星期。”他咬著牙,做出很大的讓步。
“太匆促了,至少——”在他凌厲的目光下。她把半年二字吞了回去!叭冒桑 币粋月行不行?”
“一個月?!”他想掐死她——不!掐死自己才f。
“難道一個月你也不肯等?”
一天也不肯!他本想這么回嘴的,但一見到她水汪汪的眸子時,他只好屈服了。“好,我就給你一個月,但是時間一到,你不可以說不嫁我,也不許再找任何借口拖延!”
“可是——”
“嗯?”
“可是,你也不能在這一個月內對我施加壓力喔!”她得寸進尺的要求。
“好,你的要求我會答應你,但是,現在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彼剜帽亲佑|撫她,并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游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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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什么事?”她呻吟著,身體不自覺的拱起,迎合他挑逗的撫弄。
“家威……你究竟要我答應你什……什么呢?”
鄧家威低下頭,舔著她唇,然后他的舌頭滑進她的口內,雙手移向她的臀,使她更靠近他。
“就是這件事……”他深深地吻她,他的嘴和雙手縱情地愛撫她的身體。
“嗯……你是說吻……吻我……”她沉醉在他情而且饑渴的吻中。
“當然不只是吻你而已。”他低聲說,并把她的手拉到頭上!拔蚁胍阕鰫郏
鄧家威用舌頭從她的胸部一路向下滑,他如落花般的輕啄,不斷地落在她身上,而且完全了解落在那里會引起最美妙的反應。
鄧家威真的嚴格地遵守自己所做的承諾——不給葉裴施加壓力。
甚至連他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他的熱情收斂了許多,除了親吻外,他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一個星期過去了,葉裴對他這種轉變竟有些不能適應,這樣的鄧家威讓她覺得陌生,甚至造成她心情上的局促不安。
有時,他因工作上的繁忙而不能跟她見面,但他卻不再似以往用電話訴相思之苦,甚至連電話也不打了。
他是真的在實踐沒有壓力的追求嗎?還是他對她已經漸漸喪失興趣了呢?
俗話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今她已成為他的人,所以,他就不再珍惜了,是嗎?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葉裴的心越發的彷徨無助。
今天鄧家威因公事到南部出差,雖然他打過電話給她,但是卻沒提到何時會回來,甚至連今天是情人節他也沒有提。葉裴感到好失望喔!這一點也不像當初所認識的鄧家威。
看著街上雙雙對對相擁的情侶,葉裴心中的落寞無以復加,有點懊惱當初對鄧家威的要求。
喵喵喵!Kitt撒嬌的在她腳邊磨蹭。
“還是你最貼心了。”葉裴輕撫著貓咪的頭。
“叮當!叮當!”門鈴聲響起。
葉裴的心跳漏了個節拍,匆匆的前去開門當她見到是郵差時,心中的失望是筆墨無法形容的。
她收到一封掛號邀請函,發信人竟是她大學的好友——姚小麗。
姚小麗在大學畢業后便嫁了個在外交部工作的人員,當初,她還戲謔的給了好友一個“外交官夫人”的封號。沒想到事隔多年后,姚小麗的老公真的晉升當了外國使節。
在一個星期后,姚小麗的先生就要到非洲的一個小國去當駐外代表,所以,姚小麗特別舉行一個餞別晚宴,邀請大學的同學前去。
受到這樣的邀請,葉裴感到十分開心,但,一見到邀請函的特別注明攜伴參加時,她感到十分沮喪。
據她所知,她大學里的好朋友都結婚了,甚至還有人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媽,剩下的單身貴族寥寥可數,她害怕的是屆時她會是那“碩果僅存’,的一個,那她鐵定成為注目焦點。
所以,她開始萌生怯意,不想參加這個晚宴了……
“叮鐺!”又是門鈴聲,她實在想不出這會兒又是誰會出現。
“小姐,請簽收!币淮笫倒寤ㄕ怀霈F在她眼前,而藏在花束中的卻是一雙她渴望一整天的熾熱眼眸。
“家威!”她落寞了一天的心,終于在瞬間得到慰藉。
“情人節快樂!”他不僅送她一大束玫瑰花。還送給她一盒包裝精美的心型巧克力,上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葉裴眼眶發熱,心里發燙,她一度還以為他忘了今天是情人節而埋怨他,看來他還是在乎她向!
鄧家威用眼神示意她打開卡片——
你是我口中的巧克力。
看完卡片上的字,她皺起眉心,甚至有點失望,原以為會看到像我愛你之類的文字,沒想到——可是當她一抬頭,就見到鄧家威眼中一閃而逝的促狹,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
“怎樣?要不要請我嘗一塊?”他敲了敲糖盒。
“甭想!”她趕緊抱著巧克力坐到沙發上,迫不及待的解開盒頂上大大的花結。
當她小心翼翼的揭開心型的盒蓋,赫然發現里面的糖已經全部抽掉,只剩一個小小的珠寶盒在中間。
這會是一枚戒指嗎?葉裴顫抖著手掀開小小的蓋頂后,大大吁了口氣。
不是戒指,而是一組手工細致、造型特別能項鏈和手鏈。
“喜歡嗎?”鄧家威的聲音柔得像棉絮,他彎腰將盒中的手取下。
“來,我幫你戴上!
他為她上手,它松了些,微微地垂到手背上。
“好像大了些,要我拿去改短些嗎?”他柔聲地問。
毫無理由,一種感覺沖上葉裴的心頭——她竟不想再脫下它。
“不,我喜歡這樣子。”她輕甩一下手腕。
“嗯!”鄧家威微笑地注視手鏈在她細致皮膚的襯托下產生的效果!昂苄愿,很合你的味道。”
當四目交纏時,葉裴的脈搏急速加快。
鄧家威趕緊將項鏈戴上她的頸項,她頸后敏感的肌膚感受到他微涼的手指的觸碰。
戴了項鏈后,他的雙手圈住她的頸項。
“戴上它,你愿意成為我的女奴嗎?”他的親吻著她柔軟的頸側,雙手順著她柔滑的絲質衫下移,罩住她堅挺的胸脯。
“家威……”她心悸的叫喚。
“已經一個星期了,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得快瘋了?”
當他將唇覆上她的時,葉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她的反應熱烈得令鄧家威興奮得無以復加。
葉裴的手臂緊摟著他的脖子,而且將身子貼向他。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充滿彈性和誘惑,尤其那圓翹的臀部仿佛在懇求他的碰觸。
鄧家威呻吟一聲,立刻加深他的吻。他的手探入她裙擺下,貼著她臀部的弧線,輕輕地擠壓,使她更加貼近他堅硬的亢奮。
一陣輕顫竄過葉裴的全身。
她的幽香挑逗、迷惑著鄧家威的感官。
“我受不了了,”他迫不及待的讓她躺在沙上!澳惴磳?”
她露出笑容。“反對有效嗎?”
“當然沒有!彼恢皇忠呀浽诮忸I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