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綾琦旋過身,張口欲言,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來,只因他們兩人是如此貼近,近到可以聞到屬于男性特有的氣息,連他下巴新生的胡髭都看得一清二楚。
頓時她的心跳得非?,尤其當(dāng)她注意到他還赤裸著身子時,心中更是一片混亂。
她知道有許多人有棵睡的習(xí)慣,他……他會不會也有這種特殊癖好?如果他有,那么他……他……
她的視線不敢往下移,因為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因過度緊張,她拚命的吞口水,還不自覺地以舌尖舔濕干澀的唇。
“怎么?貓咬到你的舌頭了?”他盯著她羞赧的眼神,竟產(chǎn)生一種無法形容的心悸,但更令他震驚的是,在他臂彎中的她竟是如此纖細(xì)。
“請放開我,否則我要叫非禮了!”顧綾琦強(qiáng)拾回鎮(zhèn)靜,大膽地迎向他的眼光。
“叫吧!我想不會有人相信我會非禮一個小丑的!彼麧饷驾p挑,“我要一個KISS!”
他的神情、口氣是那么堅定,令人無法抗拒。
在他雙眸的注視下,顧綾琦幾乎招架不住。
他非常英俊,有一頭如陽光般的金發(fā),如刀雕的五官,尤其是那性感的薄唇似乎極適合親吻……
喔!該死!她究竟在想什么?顧綾琦斥責(zé)著自己,但眼光卻舍不得從他的雙唇上移開。
“我要KISS了。”這次他的嗓音十分輕柔,但卻仍充滿戲謔之意,“本來我只是想請你吻我的額頭,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或許我們可以——”
“休想!”她漲紅了臉頰,立刻否決他的提議。
他的唇角微微揚(yáng)起,“你好像滿有想像力的喔!你以為我要你吻我哪里?唇嗎?”
“難道不是?”她直覺地反問。
“本來不是,不過,既然你是這么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
安爾杰伸手托起她的下顎,在顧綾琦明白他的意圖前,已經(jīng)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讓人感覺好柔軟、好溫?zé)帷?br />
顧綾琦并沒有憤怒地將他推開——即使這才是她該有的反應(yīng)。
相反地,她驚覺到自己正在回應(yīng)他,甚至微張開口,讓他的舌頭進(jìn)入,饑渴地掬飲著他的氣息。
他的唇仿佛具有魔力,無法否認(rèn)的,他的接吻技巧讓她著迷。
安爾杰的手慢慢往下移,捧起她的臀部,將她舉向他。
她柔若無骨地偎著他的身軀,氣息喘促,一波灼熱的感覺從她小腹襲了上來。
由于急需空氣,逼得他們不得不暫停他們之間的吻。
“GOD,你究竟是誰?”
當(dāng)顧綾琦見到他唇上沾滿了她紅艷艷的唇膏,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哦!不!”即使她的身軀彷佛仍在著火、雙腿虛軟無力,但她仍用力地掙脫他的控制,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安爾杰顧不了自己只著一條內(nèi)褲便追了出來。
顧綾琦雙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回頭望著他,發(fā)覺他的雙眼褶褶發(fā)亮。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再次追問。
“當(dāng)我沒來過,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說完,她立刻飛奔離去。
真的可以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嗎?
答案是否定的。
安爾杰露出個困惑的笑容,原本只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沒料到卻變成了驚濤駭浪的狂熱yu/望。
他不知吻過多少女人,也不曾因一名青澀少女的吻而失去理智,但她卻像在他身。一下了魔咒般,令他體內(nèi)熱情奔放,yu/望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反射性地輕抹下唇,看見指腹上那可怕的紅色唇膏,令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想返回房間,卻見到躲在一角,畫了老妝的安爾瑞正極力忍住笑的得意樣。
驚覺到被發(fā)現(xiàn)了,安爾瑞想要躲起來,但卻遲了一步。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安爾杰轉(zhuǎn)身進(jìn)房。
安爾瑞大呼倒楣的隨他走進(jìn)房間。
“我什么都不知道,主謀是爾雨不是我!碧拱讖膶挼牡览硭智宄。
“那小妮子在哪里?”他想把她按在膝上,打她幾下屁股——或者給她一個禮物做獎賞,畢竟,她給了他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禮物。
“我馬上去CALL她。”說著,安爾瑞急欲轉(zhuǎn)身離去,但隨即被叫住。
“等等,你知不知道那個小丑叫什么名字?”
“小丑有名字嗎?”安爾瑞怔了怔,一見到哥哥投來的凌厲眼光,馬上露出一臉無辜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過,我相信爾雨一定知道!
“那還不快去CALL她!”
“TES,SIR!”呼!好里加在,這次計畫的主謀不是他,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為什么一個小丑會引起安爾杰的興趣?
莫非安爾雨的計畫奏效了?希望真是如此。
安爾瑞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阿門!”求主保佑他的希望能實現(xiàn)。
“你知道嗎?那個叫小杰的男人真是個混蛋!不但威脅我要把歌唱完,還對我做出過分的要求!”
這已是隔日的下午,顧綾琦剛結(jié)束表演,一邊把氣球分給小孩子,一邊以忿忿不平的口氣將昨天的遭遇告訴安爾雨。
“哦!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么過分的要求?”安爾雨聽到自己的大哥竟被好友說成混蛋,幾乎要忍俊不住。
其實,昨天她已被安爾杰審問過了,也從安爾瑞口中得知他們有過熱情的一吻,但是她仍佯裝毫不知情,免得計畫沒達(dá)成,還失去了一個好朋友。
“他……他……”即使面對好友,顧綾琦仍無法說出昨天發(fā)生的事。
“欸!他到底怎樣了?”安爾雨追問著,“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報警?”
“不用報警——唉!算了!”就當(dāng)被狗吻好了。
“怎么可以算了?”安爾雨一副義憤填膺的口吻,“那種混蛋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哪里會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
“反正我又沒有損失——”顧綾琦低眉說道。
“。俊
察覺自己說錯話,顧綾琦連忙岔開話題。
“其實都怪我太過相信別人,下次接CASE時,一定得先弄清楚慶生的對象,免得像昨天那樣出了糗!”
“嗯!你是該小心一點沒錯!”安爾雨重重地點點頭,眼睛卻因一輛加長型的豪華汽車駛近而露出詭異的光芒。
發(fā)送完氣球后的顧綾琦,順著安爾雨的目光方向望去,立刻心跳漏了一個節(jié)拍,而她當(dāng)看清楚由車內(nèi)走出來的人時,不覺大聲驚叫:“OH——”
“怎么了?”安爾雨的唇角不禁往上揚(yáng)。
“就是他!”顧綾琦肯定的說。
“他?他是誰?”安爾雨佯裝不明白地問。
“就是昨天強(qiáng)吻我的混蛋——”
“。克褪悄莻混蛋?他還強(qiáng)吻了你?”
她說溜了口!顧綾琦只得點點頭,暗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巧合還是——
顧綾琦注意到他身穿三件式的西裝外套外加一件小背心,身材出奇的俊挺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模樣——唉!她怎么會有這么淫蕩的想法呢?她甩了下頭。
望著他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令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般,更不得不驚嘆他的神采,那么的雄赳赳、氣昂昂,又不失瀟灑、飄逸之態(tài)。
他的氣質(zhì)、外貌,如同一塊吸力強(qiáng)大的磁鐵,將所有的人,尤其是女人的目光全吸引過去,就連顧綾琦也為之深深著迷——怎么她越來越像花癡了呢?唉!
顧綾琦馬上收斂心神,急急的背轉(zhuǎn)過身,打開放道具的袋子,檢查看看是否遺漏了什么。
其實她心里十分明白,自己這么做無非是不想讓對方發(fā)現(xiàn)她。
“哇!那個混蛋長得還真不賴喔!”安爾雨卻在此時發(fā)出“特大聲”的評語。
這小妮子是唯恐天下不亂嗎?顧綾琦沒好氣的瞥了安爾雨一眼。
安爾雨卻完全忽略她的目光,還一不做、二不休的發(fā)出驚呼。
“哇——那混蛋一直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耶!”安爾雨瞟了蹲在地上的顧綾琦一眼。“他是不是來找你的?”
“不!不可能。”顧綾琦答得極為肯定,但內(nèi)心卻有些心虛。
“你真的這么想嗎?”安爾雨打趣地問:“其實,這個混蛋一點也不像混蛋,倒像個英俊迷人的王子,天哪!王子和灰姑娘——好浪漫喔!”
“安爾雨,你能不能閉嘴?”顧綾琦咬牙切齒的道,卻仍不敢抬眼望向安爾杰走來的那個方向。
“可是,他真的很像一個‘王子’嘛!”在說到“王子”二字時,安爾雨故意特地加強(qiáng)聲調(diào),但顧綾琦卻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
“你是童話看太多了嗎?”她沒好氣地送安爾雨一記衛(wèi)生眼!澳腔斓坝譀]帶玻璃鞋,而我這輩子也沒清洗過廚房,你趕快給我住口,別忘了他昨天欺負(fù)過我耶!”
安爾雨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哎呀!是喔!他欺負(fù)了你耶!讓我過去好好修理他一番,替你報仇!”
“你別鬧了!”她為安爾雨的魯莽感到哭笑不得,“你想做什么?找他打架嗎?你禁得起打嗎?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
“我是打不過他,那我去報警,叫警察來抓他總可以了吧?你替我盯好他,別讓他溜了喔!”說完,她像一陣煙似的不見了。
“喂!喂!”
顧綾琦根本喊不住她,正覺得沮喪之際,才發(fā)現(xiàn)安爾杰已快走到她面前了,她的心隨著他一步步的接近越跳越快,也越來越大聲了。
鎮(zhèn)定呀!鎮(zhèn)定呀!顧綾琦不停地安撫自己,但卻徒勞無功,反而一顆心像要跳出胸腔似的。
她抓起袋子想快步離開,但隨即心念一轉(zhuǎn),從袋子拿出三個小球。
“不行,如果我落荒而逃,只會顯得自己好狼狽。”她對自己說著,“反正見招拆招,表現(xiàn)得自然、大方一點,如果有機(jī)會,說不定還可以報那一吻之仇!”
于是顧綾琦開始拋擲手上的球,玩耍了起來。
“我們終于再見了。”他來到她面前對她微笑道,聲音如她記憶中的低沉、富有磁性,還帶點嘲弄的意味。
在迎向安爾杰深邃的眼睛時,顧綾琦彷佛被電電到了,一失神,沒接著球,三顆球蹦蹦跳跳的散落在地上。
“你來做什么?”她收回神,白了他一眼,氣他對她的影響力,更氣自己不夠鎮(zhèn)定,居然在他面前出糗了。
“我來看你的表演!彼S即俯身想替她拾起地上的球,兩人的手就這么地碰在一塊兒,一陣酥麻感頓時在顧綾琦的四肢百骸中流竄。
“這兒不歡迎你!”她將球由他手上連連奪走。
“不會吧!表演者通常是希望觀眾越多越好;蛘呖茨愕谋硌菔切枰顿M(fèi)的?”他故意向四處張望一番,“我好像沒看到地上有任何器具之類的喔!”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