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平原上,一群來自南蠻的高手,正浩浩蕩蕩朝著京城前進。
距離那群高手不遠處的草堆中,龍?zhí)鞄е咸齑,還有幾名探子,正躲在里面監(jiān)視著那群人的一舉一動。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我們要躲在這里偷看呢?”邢天慈忍不住發(fā)出疑問。
“那群人是南蠻靈神教的高手!被卦挼氖且幻阶。
“南蠻的高手?”她愣了一下,“靈神教的高手來京城干么?你們又為什么要監(jiān)視他們的行動呢?”
“因為他們是來幫助寧王的,所以我們要監(jiān)視他們的行動!绷硪粋探子接著回話。
邢天慈驚呼一聲,“幫助寧王?”
“小聲一點!”龍?zhí)斐雎暫戎梗珔s已來不及了。
“誰躲在那里?給我出來!北姼呤种,已有人察覺到龍?zhí)焖麄兊拇嬖,朝著草堆喝道?br />
“可惡!”他咒罵一聲,“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她自責的低下頭!皩Σ黄,都是我害的!
“沒關系啦!”龍?zhí)觳⒉回焸渌,“反正那群人也不認識我們,我就不信他們能拿我們怎樣!
他拉著她毫無懼色的從草堆中站起來。
其他的探子見到主人無畏的表現(xiàn),便也一個個的跟著站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躲在草堆里?”
龍?zhí)焓缚诜裾J,“我們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還不承認!”對于龍?zhí)斓霓q詞,對方毫不相信,“你再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你們的目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睂Ψ搅滔潞莼睢
他轉頭看著邢天慈,“我說的話真的那么令人難以相信嗎?”他始終認為自己扯的謊是完美的。
“沒事帶著一群人躲在草堆里,還硬要說是普通的路人,像這種這么愚蠢的謊言,莫說他們不肯相信,就算換成是我,我也不會相信的!睂τ谒闹e言,邢天慈只給予四個字的評價,那就是蠢到極點。
“好吧!既然你們不滿意我如此誠心的解釋,那我也只好……”龍?zhí)鞂⒁聰[塞進腰帶,仿佛有隨時動手的意味存在。
現(xiàn)場的氣氛隨著他這個挑釁的小動作,登時緊張起來。
靈神教的高手更是一個個的將武器拿在手上,隨時準備動手。
“大家別沖動!”邢天慈生怕引起爭戰(zhàn),“有什么事慢慢說就行了,何必把氣氛弄得那么僵呢?”
對方操著南蠻口音回應著,“是你們這些中原豬先挑釁的,怎么可能怪到我們身上。”
一聽到南蠻人的指罵,龍?zhí)斓奶阶玉R上亮出兵刃,只等他一聲令下,便準備馬上動手。
“怎么樣?”龍?zhí)煲荒槻环䴕猓拔抑徊贿^是塞一下衣服,你們這群南蠻狗干么像發(fā)瘋似的在那兒狂吠一通!
“你罵誰是狗?”
“誰應聲就是罵誰!饼?zhí)旌敛豢蜌獾恼f。
“你這只中原豬竟然敢罵我們是狗?”首領勃然大怒,“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在他一聲令下,眾高手隨即將龍?zhí)斓热藞F團圍住。
“你干么故意把他們惹火?”邢天慈看著圍在他們四周的南蠻人,不禁責怪起龍?zhí)臁?br />
“什么我把他們惹火?”他義正辭嚴的說,“他們罵你們幾個是豬,我罵他們是狗,照理說你應該感謝我替你們出氣,想不到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在替他們說話。”龍?zhí)煺J為對方所說的“豬”并沒有把自己算在里面。
“你說的話好像有問題喔!”她不讓龍?zhí)熘蒙硎峦,“我記得他好像是說‘你們這些中原豬’,既然他是說‘你們’的話,那你應該算在里面才對!
他搖頭否認,“他說的豬是在罵你們,并沒有把我算在內!
“明明就有你的份,你別死鴨子嘴硬了!
龍?zhí)靾猿,“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明明就是有!”邢天慈也不讓步。
兩人就這樣各持己見的吵起來。
“都已經(jīng)死到臨頭,想不到你們這兩只中原豬竟然還有心情吵架!”首領出聲了,“好!既然你們喜歡吵,本教一向慈悲為懷,我就等你們吵夠了,再將你們一起送上西天!
對于他所謂的“慈悲”,兩人根本連理都不理。
“你看!我說他的‘豬’有把你算在里面,你偏不信,非得再被人罵一次你才高興!彪m然事實證明自己是對的,但邢天慈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因為她又被罵了一次豬。
“敢罵我是豬!”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受此大辱,龍?zhí)煺f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看來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一聽說要動手,探子們的精神為之大振,原本就已彌漫著火藥味的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更是緊繃到極點。
“你真的打算跟他們動手!彼械綉n心,“可是他們人那么多,我們打得過他們嗎?”
“廢話!”龍?zhí)旌V定的說:“當然是打不過!”
邢天慈聽了猛翻白眼,“既然打不過,那你干么還說要動手?”
龍?zhí)炝x憤填膺的說道:“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那些南蠻狗都已經(jīng)開口罵我們是豬了,如果我再悶不吭聲,豈不被那群狗給瞧扁了。
“你說的是沒錯,不過為了一時的氣憤,就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你不覺得不值得嗎?”
他毫無懼色,“誰說我要拿生命來開玩笑?”
“還沒有?你看那群人那么兇惡,萬一我們敗在他們手上,你想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誰跟你說我們會輸?”對于她的猜測,龍?zhí)煜喈敳灰詾槿弧?br />
邢天慈嘟著嘴說:“是你自己說打不過他們的!
“沒錯,我是說我們打不過他們,但我可沒說我們贏不了他們!
她弄不清楚他的邏輯思考,“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龍?zhí)炻冻鼋圃p的笑容,“你看了就知道!”語畢,他立刻擊掌三聲。
掌聲一出,只見每個探子面帶奸笑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捆捆的東西。
“這是……”她大吃一驚。
龍?zhí)煲魂囎院赖目裥,“這就是我不敗的法寶——火藥!”
“什么?火藥!”靈神教的人聞言色變。
“沒錯!這一捆捆的東西正是火藥!彼靡獾搅藰O點,“而且是西域特制的強力火藥!
“你們怎么會有火藥?”靈神教徒除了驚訝之外,對火藥的取得方式,更是充滿了疑問。
龍?zhí)煺宫F(xiàn)出一國之君的魄力!白R相的就快滾,否則我一聲令下,讓你們一個個當場變成肉醬!
“好!算你狠,這筆帳我先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回來的!”首領喊完話之后,帶著部屬飛快離去。
“終于把這群煩人的狗給趕跑了!饼?zhí)焖闪丝跉,“來人。』貙m!
于是僥幸取勝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踏上了歸途。
※ ※ ※
“唉!”龍?zhí)煅鎏扉L嘆。
邢天慈擔心的問道:“好端端的干么咳聲嘆氣?”
“我嘆氣是因為我很煩。”
“不會啊,”她一臉天真,“而且我也沒有嫌你煩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zhí)焱蝗话l(fā)現(xiàn)他們兩人在溝通方面有著障礙,“我說的煩不是那個煩,我現(xiàn)在是心煩的煩,不是煩人的煩!
“早說嘛!”她終于懂了他的意思,“不過我還是不知道,你到底為了什么事在心煩?”
“唉!”他這次不只是嘆氣,還無奈的搖了搖頭,“除了寧王之外,還有啥事會讓我心煩呢?”
“寧王?”她遲疑了一會兒,“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有辦法對付他,為什么你現(xiàn)在又會為了他而心煩呢?”
“之前我的確是有萬全的辦法可以對付他,只可惜現(xiàn)在被一群礙事的南蠻狗給破壞掉了!
“你原本是想怎么對付他的?能不能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聽了之后,還能幫你想出什么好方法呢!”她自告奮勇的建議。
龍?zhí)斐烈髁藭,“也好,既然那個方法沒用了,說給你聽也無妨!彼_口問道:“你應該記得我曾經(jīng)帶人動了寧王的火藥吧?”
邢天慈瞪了他一眼,“你那群探子剛剛還人手一捆,你想我會忘記嗎?”
“他們手上拿的火藥,還只是少數(shù)中的少數(shù),真要的話,我們皇宮內院還有一大堆的火藥可以用。”
“你說皇宮里面還有很多火藥?”她不太相信,“為什么我這幾天,逛遍了皇宮每個角落,卻沒有看到半點火藥的影子!
龍?zhí)煊H昵的敲敲她的頭,“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把它給藏起來了!
“藏在哪兒?”她再度燃起強烈的好奇心。
他反問她,“你認為呢?”
“你有沒有搞錯?我怎么會知道你藏在哪兒呢?”
“沒關系,你就猜猜看嘛!我想你一定猜得到的。”
“真是受不了,明明剛才還心煩氣躁的直嘆氣,怎么現(xiàn)在又有心情跟我玩起猜謎游戲!
龍?zhí)煨α艘幌,不作解釋?br />
邢天慈則是認真的思考,猜測著到底會將東西藏在哪兒?
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該不會是藏在……議事廳吧?”
“所以我說你猜得到嘛!”
“什么?”她大感驚訝,“我只是隨便猜猜,想不到你真的把火藥給藏在議事廳里!
“我原本是想引寧王到議事廳,然后再用預藏的火藥將他炸死,不過現(xiàn)在因為這群南蠻狗的出現(xiàn),我看這個計劃也行不通了!”
“為什么行不通?難不成南蠻人不怕火藥?”
“一樣都是人,他們怎么可能不怕火藥?”
“既然他們也怕火藥,那你還擔心什么?把他們一起炸死不就得了!”她的想法很單純。
龍?zhí)斐蛑矗澳阏f得簡單,萬一他們想沖出議事廳,我們又該怎么辦?”
“我們可以在議事廳的外面攔住他們!
“好方法,”他先褒后貶,“不過沒用!”
子 邢天慈不解地問:“既然是好方法,為什么沒用?”
“我問你,寧王、袁煬、月玄神,你能擋住哪一個?”
她評估自己的實力,“袁煬不行,月玄神更別說了,我能擋的,大概就只有寧王吧!”
“那就對了,寧王你擋,袁煬我擋,月玄神我可以請?zhí)焐脚烧崎T來幫忙,只不過剩下的南蠻狗又該由誰來擋呢?”
邢天慈試圖找出能抵擋之人,“對了,還有你師父法空大師,依他的修為,莫說是幾只南蠻狗,就算將所有人都交給他對付,我看也是不成問題的!
“我記得師父曾經(jīng)對我說過,‘紅塵之事猶如云煙,淡泊名利方為上智!叫我不要太在意皇帝這個寶座,他說,‘粗茶淡飯也一天,山珍海味也一天,一天復一天,名利如云煙,金銀珠寶有何用,終究長眠黃土中!?guī)煾溉绱丝吹碎g的一切,你說他會為了這種爭名奪利的事而出關嗎?”
“好深的禪意。”她打從心里敬重這位高僧,“我們還是別為了這種俗事去打擾大師的清修。”
“這是當然的,只可惜如此一來我的計劃終究是要作廢。”
“那可不定喔!”她心中已有打算,“反正現(xiàn)在你這個計劃,就是缺少能抵抗蠻狗的高手,對不對?”
“難不成你有什么好方法嗎?”龍?zhí)烀媛断采?br />
“那當然!”邢天慈自豪的笑丁笑,“說到高手,我們鎮(zhèn)南鏢局里的高手可不少呢!”
“聽你言下之意,你是要請你的家人來幫忙!
她挑眉問道:“怎么,你不歡迎嗎?”
“不是不歡迎,只是這次的計劃危險萬分,我不想讓你的家人冒這個險!
“你別擔心!我們鎮(zhèn)南鏢局向來喜歡鋤強扶弱,更何況我大嫂跟寧王還有一段血海深仇尚未清算,我相信他們都很樂意幫助你除掉寧王這個敗類!
龍?zhí)旌闷娴膯柕溃骸澳愦笊┰趺磿鷮幫跤羞^節(jié)呢?”
“此事說來話長,等改天有時間我再跟你說,現(xiàn)在先讓我寫信回家找?guī)褪,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 ※ ※
邢天慈在送出家書之后,便與龍?zhí)靸扇嗣刻煸诰┏堑年懮蜅5群蛐霞胰说南ⅰ?br />
今日兩人依舊像往常一樣,坐在客棧的二樓等著邢家的幫手到來。
“都過這么久了,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一連多天的等待,已使邢天慈漸漸感到不耐煩,“是不是你那些傳令兵偷懶,沒把信送到我家?否則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半點消息?”
“送信的人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我想應該是不會出錯才對!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才對!
“對了,我記得你說你大嫂跟寧王還有一段血海深仇未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得從兩年前的八王之亂開始說起……”
邢天慈接著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將寧王如何強占柳筠家產、如何血洗柳家等等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向龍?zhí)煺f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他聽得勃然大怒,“這廝也太大胭了,竟敢強占民產,濫殺無辜!
邢天慈向四周看了一下,“別這么激動好不好?這里是客棧,你看大家都在看你了啦!”
“小二!”龍?zhí)旒焙舻馈?br />
“你叫小二干么?”她疑惑的看著他。
小二一聽到龍?zhí)斓慕袉荆阙s緊跑了上來,“客倌有什么事嗎?”
“你去告訴你們掌柜的,就說我今天要包下這家客棧。”
他的決定讓邢天慈與小二同時發(fā)出了驚嘆之聲。
小二面有難色,“客倌您這個要求似乎……”
“別在那里蘑菇,反正你趕快請客人離開,至于他們所吃的東西都由我一個人付,還有你們客棧休息一天的所有損失也由我來付。”龍?zhí)鞆膽阎心贸鲆诲V金元寶交給小二,“我想這些應該夠了吧?要是你們掌柜的認為不夠的話,你再來跟我拿!
“好吧,小的這就去問問我們掌柜的意見。”小二拿起金元寶,便趕緊奔下樓去。
她瞪著他,“你瘋啦?好端端的干么包下整間客棧?”
“既然你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生氣不好看,那我干脆就把整間客棧包起來,這么一來,不管我怎么怒吼、生氣,也都不會影響到別人!
“我真受不了你!毙咸齑葻o奈的搖了搖頭。
隔了一會兒,便聽掌柜的拉開嗓子大聲說道: “各位客倌非常抱歉,由于小店今天已被一位公子給包下來,所以要麻煩各位客倌移駕別處,至于各位客倌所點用的餐點,小店概不收錢,一切免費,若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由掌柜的話可聽出,他已接受龍?zhí)斓臈l件,愿意將客棧包給龍?zhí)炝恕?br />
過沒多久,整間客棧便走的只剩下掌柜的、小二、龍?zhí)爝有邢天慈四人。
她看著四周的冷清說道:“現(xiàn)在人都走光了,你可以盡情的怒吼了。”
“我現(xiàn)在覺得氣消了,不想吼了!饼?zhí)斓卦挕?br />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既然氣消了,那你干么還花錢包下這整間客棧?”
“包客棧的時候很氣,等到人走光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氣了!
“你真是……算了!懶得說你了,反正錢是你的,你愛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關我的事!
“別這么說嘛,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清靜多了!
“隨你怎么說啦!”邢天慈索性將視線轉向窗外。
夕陽西下,時間在兩人聊天中一轉而逝,邢天慈抬頭望著天空,“黃昏了,我看今天又沒消息了!
龍?zhí)彀参恐皠e失望,也許明天他們就會出現(xiàn)也說不一定!
“這句話你已經(jīng)連續(xù)講了五天!
龍?zhí)炻冻鲆荒ǹ嘈,“沒辦法,除了這句話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更適合的話。”
“算了,我看我們明天再來等好了。”
正當邢天慈起身準備離去時,兩條熟悉的背影突然閃進她的眼中。
“大哥、大嫂!”她由背影認出兩人的身份。
“在哪兒?”龍?zhí)旌闷娴膶㈩^探出窗外。
邢天慈指著不遠處的兩條背影,“在那兒,就是那兩個人!
“既然他們是你的大哥大嫂,為什么他們不上來找你,卻反而愈走愈遠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正在找這間客棧吧!”她胡亂猜測了一下,“不管啦,反正我現(xiàn)在把他們叫上來就是了廠
邢天慈拉開嗓子大叫,“大——哥,大——嫂——”
然而,遠處的兩人絲毫沒半點反應。
“你確定沒認錯人吧?”龍?zhí)煲苫蟮目粗?br />
“絕對不會!我很肯定他們兩個就是我的大哥大嫂!
他皺眉不解,“既然是的話,為什么他們對你的叫喚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可能是因為距離太遠他們沒聽到,所以才沒有壓應吧!”
“既然是這樣,我們趕緊下去把他們追回來。”
龍?zhí)炖怂氖,準備往樓下沖。
“等一下啦!”邢天慈將他拉住。
他轉頭說道:“還等什么?再不快點,我怕你大哥他們會走掉!
“你別急嘛!總之我有辦法把他們叫回來就是了。”
“他們都走那么遠了,你確定你有辦法把他們叫回來?”
邢天慈一臉自信,“行還是不行,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只見她深吸口氣,接著開口大喊:“大黑熊——”
這三個字一出口,遠處的那兩人果然停下腳步對看了一下。
“你……你剛才是叫大黑熊嗎?”龍?zhí)斓芍笱劭粗咸齑取?br />
“沒錯!正是大黑熊,你上次不是問我家怎么會養(yǎng)熊嗎?”
“我是有問,可是你并沒有告訴我。”
“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其實我家養(yǎng)的熊就是我大哥邢天鵬!
龍?zhí)炻牭靡活^霧水。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告訴你,大哥這個外號,還是大嫂親自幫他取的呢!”
龍?zhí)飚攬鰪囊巫由系讼聛怼?br />
“有沒有搞錯,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妻子幫丈夫取外號,這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
“他們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滿意,滿意,不過你還是先把他們叫上來再說吧!”
“知道啦!還用你說。”她白了他一眼。
邢天慈再度開口大喊,“邢天熊、邢黑熊、大黑熊!”
龍?zhí)煊值铝艘巫,“你大哥的外號還真多。”
“好說,好說,那都是我大嫂取的!
邢天慈這么一叫,邢天鵬夫妻果然回過頭來察看究竟。
一見兩人回頭,邢天慈趕緊揮動雙手,好讓兩人能看清楚自己所在何處。
邢天鵬一看到她,便拉著柳筠的手,滿懷憤怒的朝著客棧急奔而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在大街上叫我大黑熊,當真是不想活了!毙咸禊i上樓就是一陣責罵。
“小慈,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位公子又是誰?”柳筠疑惑的望著眼前陌生的男子。
“大哥、大嫂,你們倆先坐下,讓我慢慢的說給你們聽。”
“好了啦,別氣了啦,先聽聽小慈怎么講再生氣也不遲啊!”柳筠拉著邢天鵬坐下來,準備聽邢天慈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