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
這天,天揚集團總部的二十二層樓內,突然爆出一聲大吼:
“我、要、罷、工!”風擎瞪著桌上一大疊怎么也消耗不完的公文,忿忿然地站起身,按下辦公桌下的隱藏式按鈕。
下一秒,辦公桌左、前、右三方的視訊屏暮,同時出現三名風格回異的帥哥。
“我、要、罷、工!”風擎看見三人出現,再度吼叫道。
“風,你會不會太無聊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耶!你竟然公器私用找我們聽你發牢騷!?”頭一個發話的是范如瑋,他向來最喜歡和風擎斗嘴。
“我不是發牢騷,我是說真的。我、要、罷、工!”風擎收起他常掛著的爽朗笑容,可憐兮兮的反駁。
“我明明只是負責‘玩’電腦,為什么我的工作卻越堆越多?有楊的、范的,甚至還有冷的……
你們一個個有了老婆就越來越不負責了,就連向來最盡忠職守的冷也是,你們不覺得很殘忍嗎?我單身一人已經夠可憐了,你們還動不動就把工作丟給我,這算什么。。俊憋L擎哭喪著臉,忿忿不平地控訴道。
“你們辦公有可愛的老婆作伴,下班時間一到就抱著老婆準時走人,事情做不完就往我的桌上堆……你們三人會不會太見色忘友了?”他繼續哇啦哇啦的抱怨,把胸口累積已久的委屈全數爆發出。
“有嗎?”范如瑋依然滿臉笑意,倒是也被提及的冷無霜冰冷的表情有一絲愧疚。
“沒有嗎?”風擎口氣極沖的反問。“我要罷工!不管你們說什么都一樣,我已經決定要罷工休息,我也要去找屬于我的‘妹妹’!”
“風擎哥,你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妹妹,我怎么都不知道?”一個女聲突然插進來,古芯月好奇的小臉隨即出現在楊天其的視訊屏幕上!
“看!月兒妹妹就是鐵證!”風擎氣呼呼地指著屏幕喊道。
“什么鐵證?”揉著惺忪睡眼的聶采瑩也出現在范如瑋身旁。
“瑩兒,是不是風的嗓門太大,把你吵醒了?沒關系,我幫你罵他!狈度绗|心疼的把她嬌小的身子攬到腿上。
“不是啦,如瑋,我只是睡飽了!甭櫜涩摷t了整張臉,想跳離他的大腿!
“又來一個鐵證……咦?不對呀!瑩兒妹妹你什么時候回英國的?”風擎發出疑惑。
聶采瑩雖嫁給范如瑋,但她依然待在臺灣的“藝文日報”工作,只是變成兼差性質。
“關你什么事?”范如瑋搶在聶采瑩前頭回答。
“干嘛那么兇?問一下是會少掉你一塊肉嗎?而且我問的人是瑩兒妹妹,又不是你……”風擎嘟嚷著。
“風,你話題扯遠了!崩錈o霜提醒道。
“啊?對喔!冷,還是你比較好……唉?蒔蘿妹妹怎么也在你的辦公室?”瞥見畫面上,歐陽蒔蘿悄悄走近冷無霜身后的風擎越來越想哭了。
“風擎哥,你干嘛告密呀?”嘟著小嘴,歐陽蒔蘿一臉無趣的模樣。
“蒔蘿,你怎么來了?”冷無霜冰冷的表情突然融化。
“我無聊啊!雖然干媽的店很忙,但我又不懂,只好來找你啦!怎么,你不歡迎?”
歐陽蒔蘿隨著冷無霜定居在英國,她目前在干媽范書慈投資的“英揚婚紗禮服專門店”幫忙。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天天陪在我身邊!崩錈o霜現在眼中只有她。
“喔!天哪!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冷嗎?”風擎一臉不敢相信,“你們三對夫妻竟然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這樣甜甜蜜蜜。客!氣死我了!你們是存心想刺激我幼小的心靈嗎?我要罷工,我一定要罷工啦……”
“你不是有‘小銀’嗎?”美人在抱的范如瑋突然抽空回他一句。
小銀是風擎親手改裝的寶貝電腦!
“那不算啦!彪m然他常叫嚷著說小銀是他的小老婆,不過他這是比較喜歡真的人。
“好吧,只是你記得把你的小銀帶去!币恢睈灢蛔髀暤臈钐炱鋻吡孙L擎一眼,突然開口道。
“把小銀帶去?我就可以罷工?”風擎對太過容易得來的假期感到懷疑。
“不要拉倒!睏钐炱涫种修D著鋼筆,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好整以暇地說道。
“要,我要。”風擎急忙點頭。
“那就好了,沒事,繼續辦公。”楊天其首先切斷視訊連線。
“好!
“好!
接著范如瑋和冷無霜也切斷通訊,留下怔愣的風擎一人。
* * *
臺灣
“天武道館”是一家教授中國傳統武術的道館,拳、刀、劍、棍、槍……都是道館傳授的主要內容。
“爸,你在做什么啊?”剛從公司下班回來的水蘊柔,好奇的看著自家老爸手中拿著的紅紙張,“出租”.二字大大的占據了整張A4的紅紙版面。
“爸,哪里要出租啊?還有,你熱心助人是不錯啦!但你也不用把別人出租的紅紙貼在我們家道館門口啊!而且那種連地址、電話、房租之類的必要資訊都不知道要寫上的笨蛋,你又何必理會……”水蘊柔皺起眉頭說道,渾然沒察覺水家大家長已是一臉鐵青。
“我是笨蛋?”水天彪一宇一句從齒縫中擠出。
“誰說你是笨蛋?我說的是寫這張出租紅紙的人是笨蛋!但是……我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字眼熟呢……”
“因為那是我寫的!
“啊!怪不得我說怎么會這么眼熟,原來是爸你……寫的?”狐疑的目光瞬間移到水天彪臉上。
“爸,你寫這個干嘛?就算你要練毛筆宇,也不要把你寫得歪七扭八的失敗作品貼在道館門口啊!”她完全忽略自己老爸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走上前就要把他剛貼好的紅紙撕下。
“阿柔,你干嘛?”
“看就知道了啊!”說話的同時,她迅速的把紅紙撕下揉成一團,然后一個投射,準確地丟人一旁的垃圾桶。
“你……你把它撕了?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寫的耶!”水天彪快氣死了。
“喔!
“你就喔一聲?你這個該死的小孩,你是看你老爸我不顧眼嗎?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寫的東西丟進垃圾桶?”他氣得破口大罵。
“爸,你不要再搞一些有的沒的了,你不是一直抱怨說道館的學徒越來越少了,那你應該想辦法去招生啊!怎么還會有精力花一下午時間去練你的毛筆字呢?”
“死小孩,你說什么?什么叫作我在搞些有的沒的?我是要把道館二樓的房間出租,我這么辛苦的寫了出租紅紙,結果你一回來就罵你老爸我是笨蛋,你有沒有搞錯啊?”
“出租?”
“哪里要出租啊?”遠遠地,水冷寒就聽見爸爸和小妹在門口的爭執聲。
“大哥,你回來了!薄
“阿寒你回來的正好,這死小孩……”
“爸,你口中的死小孩是你唯一的女兒!泵嫒菘⊥Φ乃浜畤@了口氣,對爸爸和小妹相似的脾氣感到無奈。
“我知道啊!彼毂牒⿲嵉狞c頭!安贿^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爸說要把道館二樓的房間出租!彼N柔接下話。天武道館授課的范圍只有一樓前半部,后半部是客廳和廚房,至于二、三樓則是水家—家人的房間。
“對,沒錯!
“爸,你干嘛要把二樓房間出租?二樓只有兩間房,一間客房,一間是阿烈的臥室兼電腦室不是嗎?”水冷寒疑問道。
水冷烈是水天彪的第二子,目前在國外攻讀博士學位。
“而且二樓的客房是專門給外婆每年來住的房間,所以二樓只剩二哥的房間……爸,你該不會在打二哥房間的主意吧?要是二哥回來,發現他房中的電腦出問題,你就慘了。”二哥為了他的寶貝電腦,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這……”經兩兄妹一提,水天彪突然感到冷汗直流。
“爸,你干嘛突然想到要出租房間?”水冷寒直問重點。
“因為道館的學徒太少,我才會想說把房間出租,多少貼補一些生活費呀……”水天彪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囁嚅的在家長面前認錯。
“就因為這個問題?”水冷寒再嘆了口氣,“爸,道館是你的興趣,我不會逼你把它收起來,至于生活費,你跟我拿就行啦!”他的薪水夠養活他了。槍……都是道館傳授的主要內容。
“爸,你在做什么啊?”剛從公司下班回來的水蘊柔,好奇的看著自家老爸手中拿著的紅紙張,“出租”二字大大的占據了整張A4的紅紙版面。
“爸,哪里要出租啊?還有,你熱心助人是不錯啦!但你也不用把別人出租的紅紙貼在我們家道館門口啊!而且那種連地址、電話、房租之類的必要資訊都不知道要寫上的笨蛋,你又何必理會……”水蘊柔皺起眉頭說道,渾然沒察覺水家大家長已是一臉鐵青。
“我是笨蛋?”水天彪一宇一句從齒縫中擠出。
“誰說你是笨蛋?我說的是寫這張出租紅紙的人是笨蛋!但是……我怎么越看越覺得這字眼熟呢……”
“因為那是我寫的。”
“啊!怪不得我說怎么會這么眼熟,原來是爸你……寫的?”狐疑的目光瞬間移到水天彪臉上。
“爸,你寫這個干嘛?就算你要練毛筆宇,也不要把你寫得歪七扭八的失敗作品貼在道館門口啊!”她完全忽略自己老爸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走上前就要把他剛貼好的紅紙撕下。
“阿柔,你干嘛?”
“看就知道了啊!”說話的同時,她迅速的把紅紙撕下揉成一團,然后一個投射,準確地丟人一旁的垃圾桶。
“你……你把它撕了?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寫的耶!”水天彪快氣死了。
“喔!
“你就喔一聲?你這個該死的小孩,你是看你老爸我不顧眼嗎?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寫的東西丟進垃圾桶?”他氣得破口大罵。
“爸,你不要再搞一些有的沒的了,你不是一直抱怨說道館的學徒越來越少了,那你應該想辦法去招生啊!怎么還會有精力花一下午時間去練你的毛筆字呢?”
“死小孩,你說什么?什么叫作我在搞些有的沒的?我是要把道館二樓的房間出租,我這么辛苦的寫了出租紅紙,結果你一回來就罵你老爸我是笨蛋,你有沒有搞錯啊?”
“出租?”
“哪里要出租啊?”遠遠地,水冷寒就聽見爸爸和小妹在門口的爭執聲。
“大哥,你回來了!薄
“阿寒你回來的正好,這死小孩……”
“爸,你口中的死小孩是你唯一的女兒!泵嫒菘⊥Φ乃浜畤@了口氣,對爸爸和小妹相似的脾氣感到無奈。
“我知道啊!彼毂牒⿲嵉狞c頭!安贿^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爸說要把道館二樓的房間出租!彼N柔接下話。天武道館授課的范圍只有一樓前半部,后半部是客廳和廚房,至于二、三樓則是水家—家人的房間。
“對,沒錯。”
“爸,你干嘛要把二樓房間出租?二樓只有兩間房,一間客房,一間是阿烈的臥室兼電腦室不是嗎?”水冷寒疑問道。
水冷烈是水天彪的第二子,目前在國外攻讀博士學位。
“而且二樓的客房是專門給外婆每年來住的房間,所以二樓只剩二哥的房間……爸,你該不會在打二哥房間的主意吧?要是二哥回來,發現他房中的電腦出問題,你就慘了。”二哥為了他的寶貝電腦,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這……”經兩兄妹一提,水天彪突然感到冷汗直流。
“爸,你干嘛突然想到要出租房間?”水冷寒直問重點。
“因為道館的學徒太少,我才會想說把房間出租,多少貼補一些生活費呀……”水天彪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囁嚅的在家長面前認錯。
“就因為這個問題?”水冷寒再嘆了口氣,“爸,道館是你的興趣,我不會逼你把它收起來,至于生活費,你跟我拿就行啦!”他的薪水夠養活他了。
“還有我,這幾年工作下來我也存了不少錢!彼N柔也道。
“不用,我說要出租就是要出租!彼毂朊鎸⒆拥男㈨,反倒耍起牛脾氣,一派固執。
“爸?” 。
“我身體還很好,道館也有收入,而且房子登記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我說要出租就要出租,你們沒資格反對。至于你們賺的錢你們自己存著就好,我不要,就像你們從小到大自己賺錢繳學費、生活費一樣,要錢我會自己賺。”水家祖訓,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去賺取,除非老到不能動,才可接受孩子們的奉養。
“爸,你確定?”水冷寒再次確定道。
“對!
“那阿烈……”
“我全權負責!
“好吧,你高興就好!彼浜疀Q定放棄勸說,進入道館大門。
“爸,我等著看你怎么負責二哥的烈火,加油吧。”水蘊柔也跟進。
“你……死小孩,就會取笑你老爸……”
看著一前一后走進道館的兩個孩子,再想到遠在國外,對電腦幾近走火入魔的二兒子……唉,他身為老爸的尊嚴真是被盡掃落地了……
* * *
說要罷工的風擎,當天下班后,便開始動手收拾行李,準備高高興興的休假去,可是當他把所有物品準備妥當后,才發現不知道要去哪才好。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找好友商量。結果一撥通電話,才喂了一聲,就被話筒那頭欲火焚身的男人臭罵了一頓,下一秒,電話就被狠心的掛斷。
一連三通,得到的都是相似的回應,風擎簡直傻眼。
“這算什么兄弟啊……”
最后,他決定回意大利找同樣單身一人的大哥朱里維諾哭訴。
但沒想到當他撥電話到意大利,卻得到朱里維諾為了追老婆
跑到臺灣去的消息。
他當場再度傻眼,怎么連朱里維諾都有了老婆的追求人選,
而他的妹妹卻連個影都看不見?
看著身邊的好友、兄弟,一個個歡天喜地的踏人戀愛的墳墓
卻仍樂不思蜀的模樣,他開始認真考慮也找個老婆來愛。
而他的首要目標就是——臺灣。
誰叫他這些好兄弟的另一半都是來自臺灣,而且都那么可愛,害他也開始鐘情臺灣女人。
或許,拐個臺灣妹妹來當老婆也不錯——
此時,風擎正站在楊天其在臺購置的四層別墅前。
他這才想起,他身上沒有進出別墅大門的磁卡,因為早在一
個禮拜前,就借給朱里維諾了。原來他借磁卡,是為了要追老婆。
“不知道他人在不在?”風擎嘟嚷著,先撥了通電話給他;結果
關機中,他伸手按下電鈴。
他一按再按,但就是無人回應。
突然,一陣怒吼從對講機中傳出——
“吵死人啦!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伙?信不信我可以叫人把你
丟到太平洋去,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朱里維諾,原來你在家啊?”
“風?”從對講機的屏幕里看見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朱里
維諾愣了一下,但下一秒……“該死的!你不好好待在英國,干嘛
突然跑來臺灣,還打斷了我和……”他陡然住嘴。
“打斷?打斷什么?”
“你管打斷了什么?迪斯力·亞倫斯·風,你快給我滾回英國去!”
“朱里維諾,你今天的火氣好像特別大耶……有點像是男人欲求不滿時的……”
。我說,滾——”從齒縫中擠出的怒焰馬上證實了他的猜想。
“朱里維諾……”他還想說話,卻發覺對講機那頭的人已沒了動靜。
他很清楚,如果再打擾他,朱里維諾肯定會拿槍出來追殺他。
看來別墅是不能住了,可是他又不想住在飯店,那感覺就像在出差,一點都不像在度假。
現在他要怎么辦呢?
咕嚕嚕……還沒想到怎么辦,肚子倒是先抗議了起來。
“對了。從下飛機到現在,我都還沒吃東西呢!看來現在只好先填飽肚子,再來想下一步該怎么走羅!碧崞鹦欣,他決定好好過過平凡人的悠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