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三個大男人就窩到書房里秘密會談,申姒海則被排擠在外,她氣呼呼的回到房間生悶氣。
書房內,三個男人各據一方,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救命恩人是怎么回事?”他的預感沒出錯,真有人想對小海不利。
左凌霄約略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知道是誰嗎?”陸豪門的語調淡然,但他的眼神卻出現嗜血的光芒。
“申衛濟,未來大嫂的生父!标懞馈¢_口,他一到書房就坐在電腦前,十指不停的敲打,眼露精光。
“是他!标懞篱T不意外,因為他那天離去時的惡毒眼神讓他心生警惕,不然他不會讓左去保護她,還請品攸幫他看著她。
“現在該怎么辦?”左凌霄請示。
“怎么辦?敢動我的女人,就要有承擔后果的勇氣!,我想你已經有計劃了吧!”
“嘿嘿!彼斎挥,而且包準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你就盡量放手去做吧。”陸豪門話一下,就代表不論出了什么事,后頭都有熾令擋著。
“對了,老大,還有一件事。”陸豪 突然一反剛才的嬉笑,從椅子上站起。
“什么事?”陸豪門不解。
“你穿起圍裙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痹捖洌懞馈∫呀涍h離他的攻擊范圍。
“陸豪 !”他咬牙切齒的叫他的名字,他就知道他一定會被他取笑到死。
“還有……”
陸豪門怒瞪著他,不期望從他嘴里聽到什么好話。
“你的廚藝真不是蓋的。”陸豪 裝出真心贊美的樣子,只可惜他眼中的笑意太過明顯,讓陸豪門又是一陣暴吼。
“阿豪,你們最近到底在忙什么?”申姒海嘟著嘴,一邊不滿的抱怨,一邊自動自發的坐上他的大腿。
自從學長他們救了她后,就三不五時的往她家跑,三人常躲在書房里,不知在討論什么,害她一個人好無聊,簡直快成了“深宮怨婦”。
要出去溜溜他又不準,真不知他在怕什么?難道有人會把她吃了嗎?
“沒有啊!彼麑櫮绲妮p捏著她小巧的鼻梁,不想讓她知道現實的丑陋,他只想讓她永遠都無憂無慮。
“說啦,是不是為了我的事?”她試探的問。
會是因為前幾天的綁架事件嗎?但如果他們秘密開會真是為了她的事,那他們根本就不應該把她排除在外,畢竟她才是這件事的當事人!
又如果,他們不是為了她的事,那……他們究竟在做什么?
“為什么這么想?”他只是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因為自從學長他們兩個救了我后,你們三個就會三不五時的聚會。”她話中有著深深的抱怨,活像個被人遺棄的怨婦。
“吃醋了!彼,安撫性的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
“才不是,我只是因為你們都排擠我,什么事都不讓我知道,好像我是個外人一樣!彼睦锟墒呛懿黄胶猓粋小小的輕吻她才不滿意咧,她負氣的轉頭不想看他。
“冤枉啊,我們哪有排擠你?”他夸張的叫道,不忘把她的臉轉正,“而且你怎么可能會是外人?你可是我最親密的愛人呢!彼谒呡p輕吹氣,挑逗著她。
“哪沒有?你們都只顧著秘密談話,都不理我!彼X得委屈,想強力的指責他,只是她被他挑弄得全身無力,說起話來根本連一點指責的意味都沒,反而比較像是在嬌喃。
“小寶貝,我怎么會不理你呢?你可是我的親親老婆耶,我怎么會舍得放你一個人,看,我現在不是正在陪你嗎?”他哄著她,雙手不自覺的溜進她的衣服里,感受那如絲般的觸感。
“那是因為學長他們還沒有來!彼⒆託獾呐牡羲麨樗绲拇笫。
他失笑,一手改摟住她的細腰,一手輕撫上她光滑細致的臉龐,他戀上了摸她的感覺。
“老婆,你說的學長是指誰。俊彼涝俨晦D移話題的話,他肯定要舉雙手投降。
“學長就是學長啊。”她悶悶道,拿起他修長的手指放進口中啃咬。
“我當然知道學長就是學長,我指的是你的學長是哪一個,叫什么名字?”他說明白,不管她泄憤的動作,反而還把雙手奉上任她咬個夠。反正打是情,罵是愛,而咬呢,就當是她想要他“愛”她的表現 ,他笑得邪魅情挑。
“陸豪 !
?他怎么沒說他和小海認識?
“他是你什么時候的學長?你們怎么認識的?”他語氣里有一絲不自覺的急切。
申姒海怪異的別了他一眼,“他是我大學時的直系學長,只是他從沒有參加過我們的家聚,但因為他曾救過我,又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所以我記得他,可是他可能忘了吧!彼臄⑹,以一個聳肩作為結束。
“救過你?”他擰眉。
“嗯。”
“怎么回事?”有人欺負她嗎?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申姒海放棄啃咬他的手指,改把玩起他的大手。
“說。”他用的是少有的嚴厲口氣。
“就是我在一次上學途中被一些小混混攔截,那時學長剛好經過就救了我!鄙赕1凰目跉鈬樀,簡單扼要的說完。
說完,她悄悄地瞥了他幾眼,不知道他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你在生我的氣嗎?”申姒海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她剛剛說話有得罪他嗎?還是她剛剛咬痛他了?
唉……他輕輕抱住她,“對不起。”他知道她被他嚇到了,“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為什么?”
為什么?能說他是在吃醋嗎?甚她只因為 救了她一次,而牢牢的把他記在心中,“我只是為了那時不能保護你,而感到生氣,更替你心疼!边@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傻瓜,這又不是你的錯!彼p笑,心中頓時充滿了暖意。
“我是傻瓜,只為你傻!彼钋榈难垌币曋捳Z中凈是真誠。
“你真是個大傻瓜,但我就是愛你這個傻瓜!彼袆拥木o緊回抱他。
“我也愛你……”只見兩張臉越來越近:
“咳咳,希望我們沒有打斷你們的談情說愛!币魂囕p咳聲和帶著戲夸的嗓音突兀的在他們耳邊響起。
“?”
“學長?”
從兩人甜蜜的世界一回過神,就看到一張欠扁的笑臉在他們的眼前晃呀晃。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标懞篱T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打扁他的笑臉。
“呵呵,不客氣!标懞馈“阉陌抵S當作贊美直接收下,接著眼神一瞟,暗示某人該辦正事了。陸豪門接收到了,有些煩躁的耙了耙他略為凌亂的發絲,“小海,你乖乖待在屋里不要亂跑,要出去記得跟我說一聲知道嗎?”他像在對一個小孩叮嚀般,走進書房前還不忘拍拍她的頭。
“阿豪……”
申姒海哀怨的盯著緊閉的書房大門,恨不得在門上看出兩個洞來,以發泄她滿心的不滿。
學長他們一來,他竟然就毫不留戀的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自生自滅,這算什么嘛!
臭阿豪,爛阿豪,她不要嫁他了啦。
討厭、討厭、討厭……
要出去,又怕他擔心;不出去,她在家都快要悶死了。
唉……她拿起枕頭埋住頭,整個人趴在長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她只好爬起來接。
“喂,請問找誰?”她有氣無力的問道,現在她的心思全放在要不要出門上,沒心情管別的事。
“請問申姒海在嗎?”那一端的人禮貌的回答。
“我就是!彼允且桓币啦换畹恼{調,搞不清楚是誰要找她。
“我是林萱,請問你現在可以出來嗎?”
“林萱?”她怎么會打電話找她?還這么有禮貌?她的精神全來了,“有什么事嗎?”她加入一點警覺,畢竟她和她可沒有要好到可以互通電話。
“我有一點事想請你幫忙,你可以出來嗎?”林萱的語調突然變了,顯得有一些驚慌失措。
“你怎么了?”她聽出她的不對勁,但她就是感到一絲詭異。
她從來沒想到林萱會有求助她的一天,照品攸說的,她不要暗地放冷箭就不錯了。
“我……我……”啜泣聲突然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嚇得申姒海的手差點拿不穩話筒,她的敵人在對她哭訴耶!
“你別哭啊,有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申姒海又開始發揮她的同學愛,她就是見不得別人過的不好,就算那人是她的死對頭也一樣。
“在電話中不好講,你可不可以出來?”她話語中帶著希冀。
“我……”她有些為難。
“不行嗎?連你都不肯幫我?我知道過去我對你很不好,但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的是你啊,但是現在我……嗚!”她故意說出一部分的事實引發她的同情。
“是、是嗎?”她訥訥的道,怎么又有人喜歡她?為什么她不知道?
“小海,你真的不肯幫我嗎?”她吸了吸鼻子,“算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等、等一下。好啦,我幫你、我幫你,你現在在哪?”她真的不忍心看她那么傷心的樣子,就算她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看。
林萱說了個地點,還交代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這次的會面,就掛斷電話,連讓她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她愣愣的看著嘟嘟作響的話筒,再心虛的看著仍緊閉的書房門。
要去跟阿豪說一聲嗎?可是她說不能和任何一個人提起耶!
怎么辦?她是一定要出門,可是她又不想讓阿豪擔心的四處找她……
對了,留紙條,反正她只是交代說不能和任何人說,又沒說不能用寫的,嘻,這樣阿豪就不會找不到她了,她真聰明。
于是申姒海就高高興興的赴約去了。
書房內,同樣出色的三個男人仍是各持一方。
“申衛濟他怎樣了?”陸豪門一派輕松的詢問,對手底下的人,他從來都是寄予極高的信任。
“他的公司倒了,人也跑了,警方正在找他。”陸豪 噙著一抹頑皮的微笑。
“人呢?”
“據了解,有人找上他,要和他一起合作鏟除他們的‘眼中釘’,而且們的眼中釘還不只一人呢。”陸豪 仍是一副輕松愜意的模樣,只不過他的目光有著一閃而逝的精芒。
“喔,是嗎?”看來他們仍然學不乖,陸豪門狠戾的目光乍現,“為什么不只一人?”
“因為有人看不過去,他們的眼中釘竟然會受到‘某人’這么的寵愛啊。”陸豪 仍然沒個正經!班福菃?”敢動他陸豪門的人,他只能說他們搞不清狀況,“有誰?”
除了申衛濟,竟然還有別人想找死。
“林萱及陸華曜兄弟!弊罅柘鲩_口。
“林萱?陸華曜兄弟?”
“林萱她是小嫂子的高中同學,聽說小嫂子在高中時期受到她很多的‘照顧’,因為林大小姐愛上同班的班長石銓鳴,偏偏老實的石同學喜歡的人是咱家的小大嫂。
在得不到他的情況下,林大小姐便把所有的怨恨轉嫁到小嫂子的身上,處處欺負她。那一場以小嫂子為賭注的賭局,就是她想出來整她的。”陸豪 詳細的為他說明。
“至于陸華曜他們兄弟,我說大哥啊,你的記性應該沒有這么差吧,他們就是幾星期前被你開除的‘遠親’哪。
據了解,林萱她打算約小嫂子出來迷昏她,把她交給申衛濟,再把她送到齊力嚴的床上。
至于我們陸家的‘遠親兄弟’呢,則是打算綁架小嫂子,威脅大哥你單身赴會,以便……”陸豪 作勢在脖子上劃了一刀。
“是嗎?他們還真有膽哪!标懞篱T冷冷一笑。
“陸華曜兄弟已經被左給收拾干凈了!标懞馈u搖頭,從此世上不會再有他們的蹤影。
“齊力嚴又是怎么知道小海的?”竟敢覬覦他的妻子。
“他在卓氏企業千金的訂婚宴上看上小嫂子,林萱趁機把小嫂子的身世全透露給他知道,他便主動要求申衛濟和他來場企業聯姻,想當然耳,申衛濟可是求之不得,這可是能讓他的公司起死回生的機會呢!”陸豪睛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
陸豪門當場送給他一個白眼!罢淈c。”
“我很正經啊。”他笑笑。
想染指他的女人?他有這個本事嗎?陸豪門揚起1抹不屑的鄙夷冷笑,眼中有著不容人忽視的狠戾。
“ ,你都安排好了吧?”敢動仇熾盟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人,他可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倒了個申氏企業只是個警告,竟然仍有人執迷不悟,他不好好陪他們玩,豈不太對不起他們的精心安排。
“當然 !彼孕乓恍Γ洗蠼淮拿,尤其又是事關未來大嫂的事,他怎么可能辦不好呢!袄洗,大嫂出門了!睊鞌喾讲沤悠鸬碾娫挘罅柘龊鋈婚_口,負責保護未來大嫂的兄弟,剛剛打了電話過來通知。
“這個小女人!”她真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老大……”
“叫兄弟們跟好她!弊叱鰰,陸豪門在桌上找到她留下來的紙條,“林萱……”
申姒海東看看西瞧瞧,覺得毛骨悚然,她總覺得,她身后好像不時有黑影在那飄過來飄過去,嚇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她真不懂,就算林萱要講心事,也不需要約在這種人煙罕至的荒涼之地吧?
各位鬼兄弟,我不是存心打擾你們安息,你們有事沒事最好都不要來找我。
想想要是她來這赴約被品攸她們知道的話,肯定會被她們罵沒大腦,就算要接受敵人的邀請,也不應該答應到這種鬼地方。
只是為什么她來了這么久,林萱都還沒來?她可是1刻都快待不下去了。
她左看右看,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林萱啊林萱,我已經來了,只是你沒出現罷了,要是事后你找不到我,你可不要怪我。”申姒海喃喃自語著,她想腳底抹油——溜了。
正想溜的她,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呼救聲,她止住了腳步。
“有人在喊救命?”申姒海的良心讓她硬不下心腸一走了之,她朝著呼救一聲傳來的地方走去。天哪,遲早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軟心腸害死!
但說歸說,她還是加快腳步前去。
四、五個穿著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正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壓在地上,想一逞獸欲。
想都沒想,申姒海當場沖上前大聲叱喝,“住手!”
她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她一個弱女子要怎么和四、五個高大的男人拼?尤其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人跡的地方。
但出乎她意料,他們竟乖乖的停下動作,讓她輕輕松松的就擠到那名受害者身旁,“林萱?”她叫了一聲。
但下一秒,她被人從后頭指住口鼻,然后她感到意識逐漸模糊,在恍中,她好像看到林萱得意的神情。
這全是她設計的!在黑暗吞沒她的最后一秒,她體認出這個事實。沒到她被她的軟心腸害死的這一天,會這么快到來。
“白癡,這下你就不能再和我搶男人了!彼梢牡闹币暣丝陶杳圆恍训纳赕#拔铱催@下你還有什么面子能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