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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樣畫葫蘆 第三章
作者:若唯
   
  好不容易又等到一個休假日,握著胡亞德給的地址,歐陽紫衣找到了胡漢修居住的地方。

  為了這個得來不易的地址,她可是吃盡了苦頭。

  就因她那天一時嘴快,說出為了知道胡漢修的消息,要她吃一頭牛也沒問題的話,胡亞德竟然真的又多點了五客牛小排,而且非要她吃完六客牛小排才肯告知胡漢修的下落。

  他分明就是在整她嘛!不過為了胡漢修,她豁出去了,硬是吞完六客牛小排。不過逞強(qiáng)的后果,就是當(dāng)她一走出那家俱樂部時,就蹲在人家門口大吐特吐起來,還胃痛得連吃了三天的胃藥。

  她抬頭看看眼前的屋子。

  真是天壤之別!

  明明是父子,可胡亞德住豪宅開名車,胡漢修住的房子卻是矮小破舊,看起來會透風(fēng)滲雨的,如果遇到大一點的臺風(fēng),大概就成災(zāi)區(qū)了。

  舉手正想按門鈴,屋子里卻傳來乒乒乓乓的爭吵聲,歐陽紫衣連忙閃到一邊,免得遭到池魚之殃。

  「早知道你這么沒用,當(dāng)初我就不會跟著你了,好歹當(dāng)年我也是個頗有名氣的模特兒,結(jié)果呢,跟了你這個沒有用的家伙,吃也吃不好,也不能穿名牌,你以前不是很有本事、很會賺錢嗎?」一個女人大聲的嚷著。

  「妳花錢的速度也很快啊!沽硪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氣勢上差很多。

  「還敢說!」夾帶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女人又吼道:「我花錢快,你有沒有搞錯?!丈夫賺錢給妻子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沒錢就去賺啊!」

  「我有啊……」

  「有你的頭,你畫的設(shè)計圖現(xiàn)在能賺多少錢?要不是有廠商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你畫畫成衣的設(shè)計圖,否則我們早就在吃老本了。」

  屋里的爭吵聲大得連左鄰右舍都探出頭來看熱鬧。

  「又在吵了。」

  「待會還會丟東西出來,不信你等著看!

  「我信!以前不就常這樣!

  被一堆嚼舌根的三姑六婆圍繞著,歐陽紫衣緊緊抱著要讓胡漢修過目指教的設(shè)計稿。她懷疑在這種情形下,還能順利見到她心目中的神嗎?

  忽然大門拉開,幾個女人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喊著。

  「小心,低頭!

  歐陽紫衣聽到聲音也跟著低下頭。

  連續(xù)兩只高跟鞋從她頭上飛過,咚咚落地。

  還真是危險!她人又長得高,身子一定要比別人彎得更低,否則她被砸到腦門開花的機(jī)車,可是比別人多很多倍。

  「待在家里我會悶死,我要出去,晚飯你自己處理!

  跟著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傳來,從屋里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走出來看見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一群人,攏攏頭發(fā)踩著三吋高跟鞋走了。

  歐陽紫衣猜想,這個女人八成就是那個將胡漢修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進(jìn)而拋家棄子的外遇對象江青蓉了。

  「蓉蓉……」一個瘦小又微駝著背的老人從屋里走了出來,撿起兩只高跟鞋。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在這個情形下見到胡漢修,更沒有想到她心目中的神,竟然是個落魄的槽老頭。

  當(dāng)所有人看沒戲可瞧便一哄而散后,只有歐陽紫衣留了下來。

  「小姐,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妳可以走了!

  「我不是來看熱鬧的……」她連忙解釋。

  「不是?!難不成是來找我的?」

  「我要找胡漢修胡先生!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小女孩,我并不認(rèn)識妳!

  「可是我認(rèn)識你,你以前是很有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我就是為了你而來的,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聽到還有人記得他,胡漢修自我解嘲的笑說:「我以為自己早就已被世人遺忘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我這雙手再也畫不出什么婚紗設(shè)計圖了,妳找我又能干什么呢?」

  歐陽紫衣看著他,心里異也跟著難過起來。當(dāng)年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惶柸宋,竟然落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不但失去了事業(yè)家庭,連唯一的兒子也不認(rèn)他。

  「妳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是我老板跟我說的!顾諏嵒卮。

  「妳老板是誰?」

  「我的老板就是葫蘆婚紗館的老板,也就是你的兒子胡亞德!顾⌒牡目粗纳袂。他會不會對老板不認(rèn)他而不高興?

  胡漢修一聽到胡亞德的名字,頓時愣了一下,嘴巴張得大大的,但是又說不出話來。

  「胡老師,你怎么了?」

  「亞德他還記得我住這里,看來他也沒有完全忘記我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雖然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不過這樣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畢竟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子的,我還能怨誰呢!」他越說越難過,說到最后眼淚都流出來了。

  「胡老師,你別太激動!

  話才說完沒兩秒鐘,胡漢修兩眼一翻,直挺挺的便在她面前倒了下去。

  怎么會這樣呢?!

  歐陽紫衣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愣了好幾十秒,她才驚醒回過神來連忙呼喊求救,不過看戲好玩,真的有事發(fā)生,就不見有人出來幫忙,她也只好自力救濟(j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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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找葫蘆婚紗館的老板胡亞德!箽W陽紫衣從同事那邊問到了胡亞德的地址,急忙沖到他所住的大廈,拉著管理員說了一堆就想闖進(jìn)去。

  衣領(lǐng)被管理員一手扯住,她又被拖回原地。

  「胡先生的派對都開始一個多鐘頭了,妳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原來管理員誤會她是來參加派對的客人,為了能進(jìn)去找到胡亞德,她什么都可以是,誰叫他老爸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笇Γ沂莵韰⒓优蓪Φ,我有事耽擱了!

  管理員拿出一個銀色面具。

  「胡先生交代過,所有來參加派對的訪客都要戴上面具,請上十七樓!

  歐陽紫衣接過面具被管理員推進(jìn)電梯里,當(dāng)電梯門一打開,她連忙把銀色面具戴上,然后走了出去。

  本來還煩惱不知道胡亞德住哪一間,沒有想到這里的單位是一層樓一間,她根本不必傷腦筋要按哪一邊的門鈴。

  想到這里,就算胡亞德是她的老板,她還是想罵他,就算恨他父親,他也太冷漠了吧!自己住這么好的房子卻讓他父親住破屋。

  才走到門邊,一只手就從里頭伸出來將她拉了進(jìn)去。

  「又有個美女到嘍!」

  歐陽紫衣看到客廳里有十幾個人,他們有的坐著、有的站著,不過可以看出他們都玩得很愉快。

  「我是那個……」她想解釋自己的身分。

  「不管妳是誰,既然來了就跟我們玩得痛快吧!」

  「可是我不是……」

  「別說那么多了,妳遲到了就該罰。」

 。河(xùn)什么?」她才問道,手里就多了杯酒,「喝酒?」

  「葡萄酒,喝不醉的!

  「喝喝喝……」

  旁邊圍了一堆人要她把酒喝下,當(dāng)一個人出聲,其它人就跟著附和。

  「我要找胡亞德!顾帽M全力的吼道。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來這里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想找胡亞德,不過他已經(jīng)帶一個到房間去了,我看妳得排隊了,排第八個吧!」

  又是一陣大笑。

  歐陽紫衣酒還沒喝,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那么他的房間呢?」

  「想插隊。吅韧赀@些酒,我就告訴妳!

  看到眼前一杯杯的葡萄酒,歐陽紫衣簡直想落跑。她的酒量奇差無比,要她喝光這些酒,干脆叫她直接宣布陣亡算了。

  「喝吧!」

  看看眼前的情勢,若不喝完這些酒,她是別想見到胡亞德了。

  歐陽紫衣咬牙,眼睛一瞇,拿起一杯杯的葡萄酒就灌了下去。

  想吐……但不能!她硬是咬牙將酒都喝下去。

  「好樣的!乖谒韧晁械木浦螅械目腿思娂姽恼埔魂嚱泻。

  「這樣可以了吧!」她呼了一口大氣!杆谀囊婚g?」

  「這里有那么多間房間,妳自己慢慢找,總找得到他們的!

  有人出聲提醒她,她點點頭當(dāng)做謝過便往房間走。

  挺著不舒服的胃,她勉強(qiáng)的沿著墻壁摸索前進(jìn)。她試著打開每一個房間的門,前三間皆未上鎖,直到第四間的門是鎖上的。

  一定是這間了。

  歐陽紫衣猜想胡亞德應(yīng)該就在這房間里頭了,她先敲敲門但無人響應(yīng),又喊了兩聲也一樣等不到回答。

  她看看緊閉的門,決定試試看。

  歐陽紫衣使出全身力量,往門板使勁一撞,好巧不巧,門正好被打開,而她也因此撲空跌進(jìn)房間,面具也掉了。

  酒意加上這一跌,可真讓她跌得眼冒金星。

  「歐陽紫衣!」

  「是我……」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含糊應(yīng)答了一聲。

  「妳還真會找時間,竟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闖進(jìn)來!

  「找什么時間?」歐陽紫衣抬起頭來往上瞧,只見她要找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全身只有腰間系了條浴巾,「你在干什么事?」

  「妳說呢!我才要問妳破壞了我什么好事!购鷣喌轮钢复采,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會闖進(jìn)來。

  歐陽紫衣看向那張大床上的全裸女郎,再看他身上的浴巾,她的臉倏然一紅,知道她中斷了他什么好事。

  可是眼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她的頭還在暈,想拉住他的手又拉不住,「你快跟我走!

  「妳要帶我離開,不問問我的女伴同不同意?」

  「小姐,不好意思,我一定得帶他走!顾虼采系呐。

  「哪有人插隊的,說好今晚他是我的,我不管……」床上的女郎發(fā)出嬌嗲。

  「小姐,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改天再叫他補(bǔ)償妳好不好?」趁這個好時機(jī),她挺直身子想拉住他的手,沒有想到身子一晃,她的手是拉到了東西,卻是他腰上系著的浴巾。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上的浴巾又看看他,然后眨眨眼。

  一會兒,一聲尖叫才后知后覺響起。

  「閉嘴。」胡亞德沉著臉迅速的穿好衣服,不理會床上女伴,徑自將癱在地上的歐陽紫衣拉起往外走,「歐陽紫衣,這下可是換妳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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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亞德一路的沉默,在看到病床上的胡漢修后,轉(zhuǎn)為氣憤。

  「這就是妳叫我來的目的?」他沉著聲音問道。

  一路狂飆讓已經(jīng)醉到受不了的歐陽紫衣渾身不舒服,在陪著他進(jìn)到病房看胡漢修不久,她便先行出來蹲在墻角等他。

  幸好剛才她喝了一罐解酒液,酒醉引起的頭痛才稍微好轉(zhuǎn)了些。

  胡漢修已經(jīng)睡著了,所以他們父子倆也沒有說上一句話。

  「他是你的父親吧!他住院你總該要來看一下!顾粗f。

  「我說過,我不承認(rèn)有這樣的父親!

  「但是他沒有別的親人了,你是他的兒子……」

  「他有老婆,輪不到我管!

  「可是你畢竟是他生的啊!」

  「那又怎樣!我媽過世時,他可沒有回來看過她,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那時他人在哪里?他在他親愛的妻子那里!而我媽到死前還巴望著他會回來看她一眼,這樣的人我需要喊他爸爸嗎?」

  震痛她的不是他尖銳刻薄的話,而是他臉上受傷的神情,沒有想到平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內(nèi)心如此脆弱。

  雖然不舒服,不過她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朝他走過去。

  「老板。」

  「別碰我!顾麚]開她的手。

  「哎喲!」她因為這一揮而差點撞到墻。

  他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她身邊。

  「老板,你很奇怪耶,我只是你的員工,你都可以這樣關(guān)心我,他是你父親,你卻表現(xiàn)如此冷漠!

  「這兩件事不能相提并論!

  「為什么不行!

  「妳沒有傷害過我,而他帶給我的傷害,一直到今天我都無法忘懷!

  「可是……」她想到病床上的胡漢修,雖然他不是個好爸爸,但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可憐的老人家!杆懔,又聯(lián)絡(luò)不到他的太太,今晚我留下來照顧他好了!

  哎呀!頭好痛,胃也好難受。

  看來若要當(dāng)看護(hù),她得先去找醫(yī)生治好宿醉。

  「妳不準(zhǔn)留下來。」胡亞德猛地拉住她的手,一扯將她拉進(jìn)了自己懷里。

  「老板……」這太刺激了,剛才不小心看到他外泄的春光已經(jīng)夠震撼了,現(xiàn)在又撲在他懷里,今天真是夠了。

  「妳明天不用上班嗎?」他沒有看到她臉紅的樣子。

  「要啊!箘e抱那么緊嘛!

  「妳現(xiàn)在的樣子,明天有辦法上班嗎?妳可別砸了我葫蘆婚紗館的招牌!

  「我工作很認(rèn)真的……」

  「妳明天敢去上班,我就直接開除妳。」

  「老板……」哪有人這樣的!

  「我說真的!顾目跉馐謭詻Q。

  「可是沒有人照顧胡老師也不行啊!

  「這點妳別管。」他拿出手機(jī),撥了一組號碼交代了幾句,「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歐陽紫衣一愣,「這樣就走了?」

  「我打電話派人過來,也請了全職看護(hù),他一點事也不會有的。記得嗎,他只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會昏倒,這還是妳告訴我的!

  「那是醫(yī)生說的,不過醫(yī)生也說他還有營養(yǎng)不良的情形!顾恼f。

  「那些都不是問題,我既然出手了,那么他自然就會得到良好的照顧。」

  「喔,謝謝你!

  「不客氣!

  怪了,躺在床上那個是他父親又不是她老爸,她干么跟他說謝謝?而他更寶,還跟她說不客氣,那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不是嗎?

  來不及再問出口,她就被他強(qiáng)行帶離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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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的頭還是很痛,雖然他是她的老板,雖然他在開車,雖然他好心的要送她回家,不過她還是擔(dān)心他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在她見識過他玩樂的狠勁,無論如何她還是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她的老板是個成功的青年企業(yè)家,但同時也是個常上八卦雜志鬧緋聞的花花公子。

  防范于未然,無論如何,她的眼皮絕對不能閉上,她一定要撐到回家為止。

  「妳的眼睛干么睜那么大?怕我吃了妳啊!」胡亞德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吃了我!怎么吃。肯駝偛拍莻被他脫光衣服丟在床上的美麗女郎那樣嗎?

  那個畫面怎么想怎么可怕。

  「你別看我這個樣子呆呆的,我告訴你喔!我會跆拳道,想占我便宜的男人下場都很慘!顾f得很認(rèn)真。

  他的眉挑了挑!膏,有多慘?」

  歐陽紫衣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問,也因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剛才的言論都是她情急之下瞎掰出來的,所以一時之間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她用力的眨眨眼,無奈腦袋還是空空如也。

  「有多慘。俊

  「很慘……」

  「聽妳說,倒不如親身來試試!

  「試什么?」她傻傻的問。

  猛地,他將車子駛往路邊?,車子一停,他整個人便往她貼近。

  「干什么呀你!」

  「想看占妳便宜的下場是怎么樣!购鷣喌聣膲牡男θ莩平

  「啊……」還沒叫完,她的嘴就被他吻住了。

  好暈!

  不知道是酒醉未醒,還是他的吻功太厲害,她的頭好暈好暈,她的身子好熱好熱,她好想吐……

  又暈又熱又想吐的感覺涌了上來,她連忙一把推開他,見他不死心又要欺身過來,她忍無可忍,握緊拳頭往前用力就揮了過去。

  拳頭正中目標(biāo),擊中他高挺的鼻梁。

  「!」他摀著血流如注的鼻子,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真的揮拳揍他。

  快逃!另一邊的歐陽紫衣則是開了車門連忙逃下車。

  「歐陽紫衣,妳給我回來!」他也開了車門追出去,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誰要聽他的命令,大不了直接被他開除嘛!

  胡亞德也跟著追上去,她雖不矮,但他也人高馬大,跑了幾步便追上她。

  「歐陽紫衣!

  「老板,雖然你付給我的薪水很多,讓我可以存不少錢,但是這并不表示你可以對我毛手毛腳的!顾舐暼轮。

  「妳這一拳也夠本了吧!」他抹了抹手背!竸偛艎呌碴J進(jìn)我的房間破壞我的好事,我還沒有沒品到,就由妳來代替!

  「老板!」她大聲的說。

  他比她更大聲!冈鯓?」

  「我找你是為了你父親,不然你以為我愛去破壞你的好事啊!

  又是那個老頭子,胡亞德瞇緊眼。

  她這么護(hù)著那個老頭子卻對他大小聲,難道她覺得那個走下坡又不英俊又沒有錢的老頭子魅力比他大。

  「他就真的那么好?」他咬牙問。

  「他?」

  「那個跟我同姓的糟老頭!

  「你是說胡漢修老師……」無視他的怒視以對,她繼續(xù)說下去,「我跟你說過了,我進(jìn)公司就是為了要找到他,我認(rèn)為他所設(shè)計的婚紗是最特別的也是最好的,我想跟他學(xué)習(xí)!

  「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會錄用妳!

  「你是什么意思?」

  「我說妳又笨又蠢又沒有眼光,把一個糟老頭當(dāng)成寶!购鷣喌潞呗暤。

  歐陽紫衣可氣了,只差沒有再揮他一拳。

  「我說了,胡老師的創(chuàng)作才華并沒有消失,他現(xiàn)在只是缺乏自信、缺乏有人替他做行銷,給他機(jī)會,相信他會東山再起的。」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她回到胡家替胡漢修拿些換洗衣服時看到了桌上的設(shè)計圖,她相信他還是有本事的。

  「時代變了,他不行了。」

  「他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肯幫他!

  胡亞德看著她,當(dāng)她醉到胡言亂語。

  「要我?guī)退顾湫χ,「除非我媽?fù)活!

  要死人從墳?zāi)估锱榔饋恚徴l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想幫他父親忙。

  當(dāng)她還在思索時,胡亞德已經(jīng)坐上車從她面前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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