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衣被胡亞德拉著走到他的房間,他拉了椅子要她坐下。
「妳跟人打架!」
歐陽紫衣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話。」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們來找我麻煩的!拐f真話無罪吧!
「設(shè)計師的手不重要嗎?萬一傷到筋骨怎么辦?」他生氣的斥道。
被他一罵,歐陽紫衣低著頭不響應(yīng),因為她知道他說的也有理,她是太沖動了,完全沒有想過萬一那三個日本人不是那么肉腳,那么現(xiàn)在受重傷的就會是她了。
「手是設(shè)計師最重要的資產(chǎn),妳這么輕率的就鬧事,看來妳還是不適合當(dāng)婚紗設(shè)計師!
她瞪大眼睛,「這道理我懂,老師教了我很多!
「但他卻沒把妳教好。」
「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guān)老師的事!顾是護(hù)著胡漢修。
「還是那么護(hù)著他。」他喃喃道,然后就不再跟她講話,拿起房間的電話撥了內(nèi)線。
歐陽紫衣聽著他嘰哩咕嚕的說了一串日文,她因為聽不懂只好安靜的坐在一邊,過了沒多久,飯店的服務(wù)人員便來到房間外,并且送來了急救箱。
「手伸出來!购鷣喌伦叩剿磉呑。
「干么?」她還是伸出手。
「幫妳上藥。‰y不成妳想讓手廢掉嗎?」他拉住她的手幫她清理傷口。
「痛痛痛!」她縮了下手。
「知道痛就別跟人打架!
她看著忙著幫她上藥的胡亞德,心里是五味雜陳。他不是老喜歡整她,把她整得越慘他越高興,那他現(xiàn)在為什么對她那么好?
「你來日本干什么?」她沒話找話說的問。
「監(jiān)督妳們有沒有偷懶!
「少來,有姚首席帶領(lǐng),你還怕我們偷懶!
「她們不會偷懶,妳會!」說得這么明顯了,她還不明白嗎?
她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把他說的話想了透徹,然后她小聲的叫了出來。
「你……是為了我來的……」
「笨蛋!顾蘸眉本认,淡淡的說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是為了她來的,因為他擔(dān)心她嗎?還是……
不問了,不敢問了……
「我回房間了!箽W陽紫衣不敢面對他,急忙站起來跑出房間。
「喂!」胡亞德并沒有去追她。反正來日方長,只要她還在他公司工作一天,他就有把握追到她,他要的女人怎么可能會追不到,管他時間要花多久,他豁出去了。
胡亞德看到她忘了帶走遺留在床上的畫本,他隨便翻了翻,果然里頭都是她的婚紗設(shè)計。
看來她在那個老頭的調(diào)教下是大有進(jìn)步,姚晶晶再不努力恐怕就要被她迎頭趕上了。
他一頁頁的翻著她的設(shè)計圖,絲毫不知道歐陽紫衣回到房間后,面臨沒有床位的窘境,因為姚晶晶把她下午大肆采購的戰(zhàn)利品堆在她的床上然后裝睡,而不敢得罪她的歐陽紫衣硬是打了一晚的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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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行后,葫蘆婚紗館的設(shè)計師都要交出三款設(shè)計當(dāng)成心得,其實也是一種工作評量,所有的設(shè)計師無不卯足全力,就為了交出漂亮的成績單。
這趟日本行對歐陽紫衣來說獲益良多,她滿懷信心的帶著三張設(shè)計圖前往設(shè)計部交差。
「咦?歐陽紫衣!刮簳悦艨戳艘谎鬯脑O(shè)計圖,就叫住欲要離開的她。
「有事嗎?」她還以為她要跟她示好,快快樂樂的跑過來。
魏曉敏臉一沉,「妳真的很不要臉耶!」
歐陽紫衣愣了一下。她不要臉……
「我不懂妳的意思!
魏曉敏翻翻白眼,「妳連自己不要臉都不知道啊!
「我尊敬妳是前輩,但是妳這樣污蠛我,我很不高興!顾矂恿藲,都被說成這樣了,她再不反擊豈不是叫人看扁了。
「不然妳要怎樣,去找老板哭訴嗎?」
「我才沒有……」
「抄襲別人設(shè)計的人還有臉大聲!」魏曉敏不客氣的說。
這個指控可嚴(yán)重了,她的婚紗都是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她哪有抄襲別人的作品?
「妳們看,歐陽紫衣的設(shè)計圖是不是抄襲姚首席的!刮簳悦魡緛砥渌隆
在其它人的證明下,她們斷定她的設(shè)計圖是抄襲姚晶晶的作品,但她明明就沒有!可是她們都這樣認(rèn)定,這下她真是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我們都看到姚首席交出來的作品,跟妳這張圖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如果不是妳盜用姚首席的創(chuàng)意,難道會是姚首席抄襲妳的創(chuàng)意嗎?」
她好象怎么說都不對,而且就算說了也沒有用,魏曉敏她們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就先將她定了罪,她還能辯解什么呢?
魏曉敏把她的設(shè)計圖丟到她身上,她默默的接住揣在懷里。
「如果妳還有別的設(shè)計圖就再拿過來吧!不過我可不期望妳有!拐f完,魏曉敏便又忙工作去,其它同事也不理她徑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見狀,歐陽紫衣失落的低頭離開設(shè)計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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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們就是不肯認(rèn)同她?
歐陽紫衣悶悶不樂的走進(jìn)電梯,轉(zhuǎn)身,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妳是沒吃早飯是不是?」
是誰?
歐陽紫衣發(fā)現(xiàn)原來電梯里還有其它人,她連忙轉(zhuǎn)過頭。
「是你!
「干么臭著一張臉?」胡亞德一臉的笑容。他忙過了頭,過了用餐時間才下樓來想出外找間餐廳吃午飯,誰知這么巧就遇到她了。自從日本那一別,他都還沒有機會遇到她呢!
「有嗎?」臉臭還不是因為你。
她看了他一眼。她承認(rèn)他是很帥,不過帥哥也要有個好個性啊!整她又讓她老是受人排擠,搞到最后,她會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還是妳沒吃飯,走,一塊去吃吧!
她賞他一記白眼。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想著吃,少吃一餐是會餓死人。
「干么瞪我?」
歐陽紫衣不想講話,因為剛才受到的打擊還沒有消失。
她覺得好氣餒,明明就是她的創(chuàng)意,為什么別人都要一口否定她的努力呢?
她的努力到底有誰看得見,她的堅持又算什么!
「干么不說話?」她太安靜了,一點都不像她。
說她抄襲姚晶晶的作品,這一點也不公平,可是又沒有人能證明作品是她的,大家都相信姚晶晶,因為她是有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不過為什么姚晶晶的作品會跟她的幾乎一模一樣呢?
她又沒有看過姚晶晶的設(shè)計圖,而且兩個人的創(chuàng)意不可能會如此相像!
除非,姚晶晶看過她的設(shè)計圖,不過她的設(shè)計圖都是交給胡亞德過目的。
難道……
她轉(zhuǎn)頭又瞪著他瞧。
「又怎么啦!顾裉旌闷婀帧
「我問你。」
「問!」
「在日本的時候,我的設(shè)計圖是不是被你撿到的?」
「對!因為妳把它留在我的房間!
「你把我的設(shè)計圖交給誰了?」
「姚晶晶嘍!顾籼煲辉缇鸵嘏_灣,只好把她的設(shè)計圖轉(zhuǎn)交給姚晶晶,請她轉(zhuǎn)交給她。
「原來就是你!固澦谌毡緯r還覺得他人很好,對他的感覺也有所不同,原來他對她的好是這么一回事。
「什么原來就是我?」
「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真是太可惡了!顾娴暮軌模讓她認(rèn)為他對她的好是出自真心的,他真的壞透了。
「什么太可惡了?妳給我說清楚一點。」
「我以后都不跟你說話了!钩弥娞莸搅艘粯情T開啟的時候,她狠狠的往他的小腿骨踢了一腳,然后轉(zhuǎn)身跑了出去,留下連連抱腳痛叫的胡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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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沒有用這樣的眼光看她了。姚晶晶坐在胡亞德的面前,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為什么這樣看我?」不會他又想回頭找她了吧!
看來他讓姚晶晶誤會了。
他請秘書通知她到辦公室來一趟,她不會以為他要和她重修舊好吧!
「妳為什么這么做?」
「你說什么,我做了什么?」姚晶晶不解的問。
還不承認(rèn)!胡亞德站起來走到柜子前,拿了她的設(shè)計圖放在她面前。
「我的設(shè)計圖怎么了?」
「是妳的設(shè)計圖,卻不是妳的創(chuàng)意!顾苯亓水(dāng)?shù)恼f。
姚晶晶愣了一下,手心開始冒汗。
「你知道你這個控訴很嚴(yán)重嗎?」
「妳也知道抄襲別人的創(chuàng)意是很不光彩的事。」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前天歐陽紫衣會踢他一腳了。
「我……我并沒有。」她否認(rèn)。
他冷笑一聲,「很不巧,妳交上來的設(shè)計圖,我早就在歐陽紫衣的畫本里看過了,而妳這圖又是什么時候畫的?」
姚晶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穿了,你寧愿信她也不愿信我!
「那么妳自己說說,妳這次交上來的設(shè)計圖跟妳以前的風(fēng)格像嗎?」
「人總要求新求變。」姚晶晶仍然嘴硬不承認(rèn)。
「這是好事,而我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他是我老頭,妳這次的設(shè)計有強烈的胡漢修風(fēng)格,我不知道妳什么時候也跟他學(xué)了一手,而且妳以前不是最討厭簡單風(fēng)格,華麗繁瑣才是妳的最愛!
姚晶晶被逼得啞口無言,卻不想承認(rèn),她以為瞞得過眾人。當(dāng)她拿到歐陽紫衣的畫本,基于好奇跟競爭心理,她偷翻了她的畫本,對于她無窮的創(chuàng)意感到壓力,在輸不得的心情促使下,她抄襲了她的創(chuàng)意,只在一些地方做了修改。
「所以你根本就不信我!」
「妳不必我相信,先問妳相不相信自己!
姚晶晶默默不語。
這是她工作上的一大污點,一時的鬼迷心竅,做了愚蠢至極的事,但論面子,她不想承認(rèn),至少在他面前,她不能松口。
「我想一切都不必多說了,你喜歡歐陽紫衣,為了她,你已經(jīng)開了很多先例,就這件事而言,你的立場已經(jīng)有失公允了!
胡亞德皺起眉頭。他都已經(jīng)給她一個臺階下了,只要她認(rèn)錯,他會網(wǎng)開一面,不過看情形,她還是堅持她的行為沒有錯。
「妳這話是要我對妳怎么辦?」
「不必你難做,我這就辭職!顾詾樗麘(yīng)該會改口挽留她,畢竟她也為公司爭取了不少業(yè)績。
但她想錯了,他的想法沒有她那么簡單,她也太小看他了,他不是那種可以被威脅的人。
「既然如此,妳就做到今天吧!妳的職務(wù)我會從設(shè)計部選出一人來代替!顾呔妥甙!
姚晶晶沒有想到他會這么不留情面,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但她的驕傲又不容許她對他低頭認(rèn)錯。
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轉(zhuǎn)頭就往辦公室外走。
「喂!」
「還有事?」他出聲了,難道要挽留她?
「妳的設(shè)計圖忘了帶走!
姚晶晶恨恨的咬著唇,「那種爛設(shè)計我才不屑要!拐f完便氣呼呼的走了。
不打自招!
她走后,胡亞德又低頭處理公事,好象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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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她睡到近中午才下樓覓食填飽肚子,當(dāng)她吃了午飯回來,便看到曹志堯站在她住處樓下。
「紫衣。」
「志堯哥!箽W陽紫衣迎上前,雖然很怕他再提起結(jié)婚的事,不過他總是她的鄰居哥哥,她不想給他壞臉色看!敢蟻碓趺礇]跟我說一聲?」
「臨時起意的,來不及通知妳!
「上來吧!我有買水果,我們一起吃!顾瘟嘶问稚系乃。
「紫衣!
「什么事?」這時她才覺得他的臉色怪怪的。
「我媽住院了!共苤緢蛞荒樀膽n心。
「曹媽媽住院了,嚴(yán)重嗎?」她聽了也嚇了一大跳。
「老毛。盒呐K的問題,妳也知道我媽的心臟老是出問題!
歐陽紫衣點點頭,「我記得,」她頓了頓,終于發(fā)現(xiàn)不合理的地方,「曹媽媽住院,你還來找我干什么?快回去照顧曹媽媽啊!
他拉起她的手,「紫衣,我有事求妳!
越聽越奇怪,志堯哥要求她什么事?
她想大概是要她有空回家去看曹媽媽吧!畢竟曹媽媽對她一向都很好。
「我有空一定會回去看曹媽媽的!
曹志堯搖頭!覆皇沁@件事!
「那么是什么事?做得到的我一定做!
他忽然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志堯哥,你這是在做什么?快起來,有人在看啦!」她連忙要扶起他,她見有路人掩嘴笑著經(jīng)過,覺得很尷尬。
「我希望妳答應(yīng)我!
「你總要跟我講是什么事!」
「真的可以嗎?紫衣!
歐陽紫衣一臉正經(jīng)的回答,「志堯哥,以我們的交情,如果我做得到,我還會拒絕你嗎?」
「我就知道妳的心地最好了,我沒有看走眼,我媽也沒有!
嗄?!什么跟什么。恐緢蚋珉y不成是照顧曹媽媽太累了,說起話來瘋瘋癲癲的,沒有邏輯可言。
「志堯哥,你說清楚一點。」
「好,我說了。我希望妳能嫁給我,當(dāng)我的妻子、我媽的媳婦!
歐陽紫衣呆了。
她沒有想到志堯哥對她還沒有死心,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個要求既不合理又奇怪,他一定是忙昏了頭。
「志堯哥,你太累了!顾荒苓@樣想。
「我很認(rèn)真!
「認(rèn)真就不會說出這么奇怪的話!顾M量把話說得委婉。
「妳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認(rèn)為你照顧曹媽媽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會亂想了。」她要拉他起來,「起來吧,很多人在看!
「我不在乎有沒有人在看,我只是要跟妳講,我真的想娶妳!
「志堯哥……」
曹志堯豁出去了,說不起來就是不起來,就這么一直跪著。
「我認(rèn)識妳很久,我也了解妳的個性,妳的事我都知道!
「那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所以我們是最適合結(jié)婚的!
「志堯哥……」她真的想尖叫,不過因為他是曹志堯,她無法對他發(fā)脾氣。
「聽我說,我一直很喜歡妳,我媽也是,如果我們結(jié)婚,大家都會很高興。」
誰是大家?那可不包括她!
「志堯哥!
「妳想說什么?」他以為她要答應(yīng)了,顯得很高興。
看到曹志堯高興得像中了樂透頭彩,歐陽紫衣很無奈,但為了不想撕破臉,她刻意的放緩聲音。
「志堯哥,我不能答應(yīng)你。」
「為什么?」曹志堯難掩失望!笂呌袆e的男朋友了?」
她搖了搖頭,「跟這個無關(guān),我不能因為跟你熟就跟你結(jié)婚,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愛,沒有愛又怎么能夠結(jié)婚生子一直到老呢。」
「愛情可以培養(yǎng)!
「我不行,對不起!」她閉上眼睛,眼前晃過的竟然是胡亞德的臉!刚娴牟恍小!
「紫衣!
她不再說話,也不管曹志堯還跪在地上,轉(zhuǎn)身開門,不顧他的叫喊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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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她的心情還是很煩躁,自從曹志堯來找她表示心意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加上公司又有傳言說姚晶晶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才被逼走的,她的心情就更加不好。
除了曹志堯,連爸爸媽媽都輪流打電話給她,不是罵她笨,竟放棄曹志堯這樣的好對象,不然就是柔性勸說要她改變主意。
「啊!真煩。」歐陽紫衣大喊了一聲。
「妳在跟我說話嗎?」
「對不起,我不是說妳,我有別的事情在煩!箽W陽紫衣不好意思的對江雪莉說。她差點忘了她現(xiàn)在是在江雪莉的公寓,她為了婚紗展的事來找她。
江雪莉倒了兩杯藍(lán)山咖啡過來。
「什么事,工作嗎?」她耳聞姚晶晶被逼走的消息,看來這歐陽紫衣的確是不能小看,是個典型惦惦吃三碗公的人。
「工作還好啦,」她接過江雪莉遞給她的咖啡,「謝謝!
「不是工作就是感情嘍!
「應(yīng)該算吧!顾c點頭。
「跟我表哥有關(guān)?」
「妳表哥……妳是說胡亞德啊,」她一時忘了,「怎么會跟他有關(guān)!
「也不是我表哥,那么就是妳的未婚夫嘍!就是妳上次說的那個。」最好歐陽紫衣趕快結(jié)婚嫁人去,省得跟她搶胡亞德。
她想了想才想起這件事,上次是情急之下才脫口而出的,她自己差點都忘了有這么一回事。
「是跟他有關(guān)!顾唵蔚陌巡苤緢虻氖赂├蛘f了。
「那很好啊!妳為什么不答應(yīng)?」
「我沒辦法答應(yīng),因為我的心沒辦法完全向著他!
江雪莉拿起藍(lán)山咖啡輕啜,「有個假設(shè),我說的是假設(shè),妳會不會因為心里早有了別的男人,所以才不肯答應(yīng)?」
「我心里有別的男人?!」這怎么可能。
「我表哥啊,人總是有比較的心理,妳說的那個人條件有我表哥好嗎?」
「當(dāng)然沒有。」胡亞德可是黃金單身漢耶,一票女人搶著要。
「那就對啦!妳最常接觸的男人,除了我姑丈就是我表哥了,有他的出現(xiàn),妳要看上其它男人也不太可能!
是這樣嗎?真的像江雪莉所講的嗎?
因為她把胡亞德記在心里,所以容不下別的男人了。
江雪莉看著她的表情,又繼續(xù)說道:「我奉勸妳還是別想我表哥了,跟著他妳會吃苦的,妳也看過他對我姑丈、姑姑的樣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妳知道嗎?因為他恨我姑姑,他還曾經(jīng)利用關(guān)系把我接到的工作取消。」
「真的嗎?他是這樣的人嗎?」歐陽紫衣半信半疑。
「別被他的外表騙了,他其實沒有那么的溫和,只要是他的敵人,他下手都不會留情的。」江雪莉繼續(xù)說道:「不然妳以為我怎么有空接妳的婚紗秀,像他這樣的人,妳千萬別愛上他啊。」
江雪莉打鐵趁熱,不斷的灌輸她胡亞德是個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壞蛋。她越聽越迷糊,不過她也有點疑惑,畢竟就她所見,胡亞德也不是爛到無可救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