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曄跟龍兒的婚宴場地設在龍家大宅,
之前龍家破產,龍家宅院也賣掉了,后來龍館的生意逐漸上軌道,展少曄知道龍兒忘不了她原本的家,于是又花錢將龍宅買回來做為新房,而龍兒的母親也跟著他們同住。
帶著祝福的心意,在寬廣的廚房里,喬隱專注指揮著底下一群助手洗菜、剁肉、剝蝦。
今天他所要呈現的菜肴算得上他近幾年的代表作,各項菜色料理下拘泥于中華、日本料理或是法國菜,應該算是他自創(chuàng)的世界料理。為了今天,他已經準備了
好幾天,就為了要送給展少曄跟龍兒一個結婚大禮。
“你為什么總是那樣的快樂?”文森走進廚房。
“你進來干么?”喬隱一臉的不悅。
“哼!你以為我愛進來嗎?”
“原來是被逼的!庇孟ドw想也知道是誰要他進來的。
文森受不了喬隱嘲諷的口吻,本想一走了之,但他還需要靠蘇菲亞穩(wěn)固主廚的地位,惱怒歸惱怒,他還是留了下來。
“這些年你的脾氣被蘇菲亞磨得差不多了,當年你也是火爆浪子一個呢!”畢竟兩人以往交情不錯,喬隱看文森處處受制,幾乎沒了尊嚴也替他感到惋惜,“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那么聽蘇菲亞的話?”
“因為我不像你,我的才華、貴人運都比不上你,大家都喜歡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會像隱形人一樣變得沒有存在感,你知道你給我多大的壓力嗎?”文森把他的憤怒全說出來,“我得靠蘇菲亞才能得到這份主廚的工作,你知道嗎?”
喬隱愣住了,他不說他還下知道自己給他這么六的壓力。
“你以前怎么下說?”
“我怎么說得出口,雖然我討厭你但我也喜歡你,你是個好人……”
“同時我也是你的好朋友!眴屉[咧開嘴笑著打斷他的話,也許他還可以保住這個朋友。
文森極為訝然,“你還愿意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
“當然,我們又沒有什么仇恨,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互相切磋廚藝,你說是不是?”
可能嗎?在他對他做了這么多壞事之后,他們還能繼續(xù)當朋友嗎?
文森靠在墻上,一聲又一聲的嘆著氣。
“不可能的,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彼詷O低的音量說著。
喬隱用力往他肩頭一拍!澳阏f什么啊?講大聲一點嘛!”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勉強一笑。
“問啊!”
“為什么你做出來的菜色明明很簡單,可是味道卻是那樣的特別?”
喬隱對他眨眨眼,“我只告訴你喔!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做每道菜時心里都想著是為我最重視的人所做的,因為重視他們、愛他們,所以在料理的時候都會格外用心,我希望當他們吃到我所做的菜時臉上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菜里下迷藥啊!”
身為一個廚師除了本身的廚藝之外,心靈上的修練也很重要,這就是喬隱當廚師的不二法則,但是否人人都做得到就不得而知了。
“我還是輸了!蔽纳K于懂了,他輸給喬隱的地方就在于心的部分,他太拘泥于每道菜所呈現的完美度,卻忽略了做料理的目的就是要讓客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別說了,要幫忙就快點吧!”喬隱定向助手交代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后,又瘧了回來,“你可以幫忙料理其他的菜色,但待會有一道菜我一定得親手做!
“做給新郎、新娘享用的嗎?”他挽起袖子定向洗碗槽清洗雙手,
“不,我要做一碗什錦蔬菜面給莎莎吃,這是我答應過它的不能食言,或許我以后再也無法為她烹調任何一道菜肴了!彼p輕嘆了聲,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你那么愛她,那蘇菲亞呢?”
喬隱揚著眉,“我相信莎莎是伊莎貝拉在天堂中替我們牽線的。失去了她,上天又讓我遇上了莎莎,我愛她,很愛很愛,至于蘇菲亞,她根本不懂愛也不配擁有愛!
“可是回法國之后你們就要結婚了,蘇菲亞已經把這個消息傳回法國,培瑞先生已經開始籌備你們的婚禮了。”
“那就讓他們去籌備,如果我無法逃離的話,那么他們就準備見到一個死了的新郎!眴屉[一邊說手邊工作也沒有停,要讓莎莎享用的這一碗什錦蔬菜面,從洗菜、切菜到調味他都下打算假手他人。
這不只是一碗面,還包含著他對莎莎濃濃的愛,萬一他死在法國,他也要她記得她的人生得自己掌握,她得好好活下去。
文森表情一震,喬隱說得平淡,好像打算以死明志的那個人不是他,但他知道這是他很認真作一個決定時的表情。
一邊是失而復得的友情,一邊是他的前途,他將手探進口袋里,摸著那包蘇菲亞交給他的毒藥,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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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時分,天氣逐漸變得涼爽宜人,為了能夠接待更多的客人,展少曄跟龍兒的婚禮選在屋外的庭院舉辦,如茵綠草上放著許多張圓桌跟白色椅子,因為他們并沒有廣發(fā)喜帖,因此這樣的容納空間就足夠了。
貝莎莎被龍兒安排跟他們同坐一桌,龍兒雖然是新娘,但有太多的客人需要她去招呼,因此貝莎莎跟她說不必她陪著,她一個人不會無聊的。
“如果讓我早點認識展總裁,今天的總裁夫人就下會是龍兒了!
聽到隔壁傳來林子儀充滿護嫉的話語,貝莎莎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就是為什么她不會無聊的原因,林子儀一見到穿著體面的男士,就直問她知不知道對方是哪家公司的小開,如果她回答不知道,林子儀就干脆主動前去搭訕,也要了不少名片回來。
只不過成果都不如她的預期,因為展少曄雖貴為總裁,但他今天邀請的名流卻很少,大部份的客人都是他的朋友或是同學,所以她皮包里的那疊名片上的頭銜通通吸引不了人。
“什么保險公司的主任、研發(fā)工程師,你能想到嗎?連國小老師都來參加婚宴,想也知道那些人的禮金能包多少!”本來想乘機釣個金龜婿回去的她,此刻火氣正大。
“那你又包了多少?”貝莎莎本來不想理她,但是她實在太吵了,她不得已只好開口反問。
“我干么包禮金,我是跟你來的!彼f得理直氣壯。
江山易改本性難栘啊!林媽因為指使他人綁架她跟喬隱,現在已經在牢里數日子過活了,而媽媽禁不住林子儀的求情拜托,才答應讓她陪她前來赴宴,只是她好像根本就忘了自己母親做了什么壞事,還像只花蝴蝶到處沾惹男人。
“所以你根本連被邀請的資格也沒有,就別再說別人了!
林子儀抿抿嘴,真糟糕!貝莎莎被喬隱磨出個性了,以前怯懦的貝莎莎早就不
見了,現在她想要再欺負她已經不可能了,再加上林京玉拒絕她再喊她姑姑,現在她可是什么靠山也沒有了,想再吃香喝辣也只有低頭跟貝莎莎妥協(xié)了。
“我要去洗手間!毕胝覀清靜空間沉淀心情,貝莎莎起身往屋里走。
她前腳剛走,林子儀隨后就跟上,這里那么無聊,還不如晃到屋里瞧瞧人家的氣派裝潢,以后好跟其他人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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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莎得到龍兒的允許,到她以前的房間小憩,剛才雖然有看到林子儀走向另一頭,但她沒叫住她便自己一個人窩進房間。
她要撐不住了。
明明知道喬隱就在廚房,她卻不敢去看他,可是她好想好想他……
她也知道今天過后,喬隱就要跟蘇菲亞回法國結婚。雖然她不想把他讓給蘇菲亞,可是他說的那些話真的讓她百思下解,如果他愛她的話,為什么又要跟蘇菲亞結婚呢?
恨不了他。
只知道也許這一別,他們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眼角的淚水下爭氣的滑下,她用指尖抹掉淚,看看手表時間也差下多到了,她起身整理好儀容后走出房間。
一出房門,就聽到樓下大廳傳來爭吵聲,她連忙走下去。
看到正在爭吵不休的林子儀跟蘇菲亞,她的小臉都皺在一塊了。
同樣難纏的兩個人兜在一起,可真讓人頭大。
“你這莫名其妙的法國女人,我只不過是迷路走到廚房,看到喬隱想跟他打聲招呼而已,你干么叫保鑣推開我!”林子儀氣呼呼的說。
“誰知道你是真迷路還是假迷路,就這么剛好跑到廚房。”坐在輪椅上的蘇菲亞,氣焰硬是比別人高一等。
“我說的是真的。”
“說下定你是想勾引喬隱,才會故意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瘋啦,還是對自己沒信心,擔心喬隱不要你這個瘸子?”林子儀越
說越過份,還故意撩起裙擺秀出白皙的小腿。
蘇菲亞臉色一變,伸手一揮要身后的保鑣上前修理她。
“原諒她吧!蘇菲亞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睕]辦法,貝莎莎還是出面圓場。
林子儀一轉身就躲到她身后。
“我不管是你還是你身后的女人,只要對喬隱有非分之心的,我就饒不了她,我也不管喬隱是不是還愛著你,就是要他陪在我身邊。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做得到,我們走!”蘇菲亞要保鑣推著她的輪椅離開。
“好可怕的女人。”
她果然守在廚房盯著喬隱。望著她前往的方向,貝莎莎先嘆口氣再瞪了林子儀一眼。
“知道她可怕你還惹她。”說完她一聲下響的回到位子上坐好,林子儀只好也跟在她身后。
婚宴鬧始俊,所有賓客各就定位,—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肴二被端上桌。
“貝莎莎小姐,這是喬師傅特地為你做的什錦蔬菜面!狈⻊丈藖硪粋白色湯碗放在貝莎莎面前。
“為什么只有莎莎有?”林子儀嘴里嚼著美食,目光卻不停往她這邊瞄。
“這個我不知道,這是廚房方面交代的。”眼務生說完就退開了。
“差別待遇,下公平!”林子儀嘟嚷著。
他還記得……
貝莎莎咬著唇,她有股沖動想飛奔到廚房去告訴喬隱,不管是伊莎貝拉還是蘇菲亞,她都下打算把他讓出去。
“你到醫(yī)吃不吃啊?”雖然那碗面看起來平淡無奇,比不上其他菜色精致,但林子儀每每見到別人有的東西她都想也有一份,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得到。
貝莎莎沒有回答她,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喬隱在廚房里揮汗如雨,為她做這一碗什錦蔬菜面的情形。
“你不吃?別浪費了,給我吃!绷肿觾x忽然動作迅速的舀了一小碗蔬菜湯面。
易。貝莎莎來不及阻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口口吞下面條,又呼嚕嚕的喝下
“你……”龍兒跟展少曄去別桌敬酒,也就沒有人可以幫她出聲說話,她只有靠自己保護這碗充滿喬隱愛心的什錦蔬菜面。
“沒想到味道還真好呢!”
看到林子儀又伸手過來,她急忙以手臂擋住。
“小氣什么啊!再吃一口又下會死!
“你總是愛搶別人的東西!
“搶到表示我有本事啊!”
就這樣,貝莎莎跟林子儀為了搶一碗面開始手來腳去,一個搶一個就擋,一個沒留神,整碗面競掉到地上,誰也別想吃了。
“正好,大家都沒得吃。”林子儀轉向其他的美食繼續(xù)進攻,她至少比貝莎莎好一點,她還吃了一小碗呢!
貝莎莎又氣又怒,正當她想質問林子儀時,卻見到她彎腰靠在桌上抱著旺子連聲哀叫,雖然她不喜歡她,但她也無法見死下救。
“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痛……”
許多賓客都被林子儀的叫喊聲吸引過來一探究竟。
擔心食物中毒的賓客紛紛互問彼此的狀況,最后的結果是只有林子儀出現狀況。
“你真的很難過嗎?”貝莎莎拉拉她的手。
“痛得想暈過去……”她抬起蒼白的臉,突然又痛得滾下地。
她臉色那么蒼白,看起來下像是假裝的,但是大家吃的菜都一樣啊,不可能只有她有事其他人沒事吧?
等等……
貝莎莎低頭看著地上的面條,她的臉色倏地發(fā)白。
林子儀剛才吃了一小碗什錦蔬菜面,而這碗面本來是要給她吃的,如果她沒跟她搶的話,現在痛到滾下地的就是她了。
她不愿懷疑喬隱,可是這碗面的確是他親手做的。
知道待會龍兒跟展少曄會趕來處理林子儀的狀況,她轉過身直沖往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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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呢?”
喬隱抓著一張信紙,臉色難看的撥開重重人墻沖了過來。
“林子儀好像食物中毒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闭股贂险f著目前的情形。
“林子儀……”他一愣,“關她什么事,那碗面是我為莎莎做的……難不成,她又搶莎莎的東西了?”這該說是自作孽不可活嗎?林子儀那么愛搶莎莎的東西,現在連瀉藥都搶去吃了。
“我不知道實際情形,我跟龍兒在別桌敬酒,聽到出事就趕了過來!彼樕氐恼f。
“展大頭,對不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發(fā)生這種事!
“我只擔心你,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不是嗎?”展少曄反過來替好友擔心,他好不容易揮別過去的陰霾,現在又……
“別擔心我了,”喬隱真的很高興能認識這么個好兄弟,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擔心他。“我找到五年前害死伊莎貝拉的兇手了!彼^展少曄低聲的說。
聽到這個消息,他今天的喜悅可是立即增加了數倍,展少嘩急忙問:“是誰把你害得這么慘?”
喬隱冷笑一聲,“還有誰!蘇菲亞指使,文森動手!彼麚P揚手上的信紙,“文森全招了,他把事情全寫在信上!
“他怎么會告訴你這件事,都這么多年了!
“這些年來,他失去了當一個專業(yè)廚師的尊嚴,被蘇菲亞當做奴仆一樣任意使喚,他已經受夠了。”
“那他人呢?”
“回法國向警方自首了。”
“你就這么信得過他?”
“我相信他,他背叛了我一次,絕對不會再背叛我第二次,而且這次蘇菲亞又
要他下毒害莎莎,要不是他將毒藥換成瀉藥,這會愛搶別人東西的林子儀早就成冤魂一條了!边@就是為什么喬隱看到林子儀躺在地上,反應一點都不激動的原因。
“原來是他故意放了瀉藥。”
“瀉藥?!”眾人紛紛發(fā)出疑問,
“文森這次手下留情,劑量放得不多,算算時間,林子儀小姐肚子里的瀉藥也該起作用了!眴屉[讓開一邊,因為林子儀隨時可能跳起來沖向洗手問。
果然,在他話說完約一分鐘后,躺在地上的林子儀忽然停止小聲的哀號,瞪大眼睛跳了起來。
“哎喲!我想……”
“上廁所。”
“快去吧!”
她話才說了一半,四周賓客都很有默契的替她接話,而且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
喬隱看著她歪歪斜斜的背影,“是我太壞心了,我看到她這樣,真的無法同情她!
展少曄拍拍他的肩,“我了解!
“對了,莎莎呢?既然她沒事,之前那件事又有文森替我作證,蘇菲亞應該無法再威脅我娶她了。”
“蘇菲亞威脅你,所以你要離開莎莎?!”展少曄輕輕揍了他的臉一拳,“你真沒用,你以為莎莎會被影響嗎?”
他皮皮的笑著,“展大頭,我也不過跟你一樣是陷入愛情的男人嘛!”他四處張望,“莎莎人呢?”他原本以為林子儀代莎莎中了毒應該就沒事了,這會卻發(fā)現她不見蹤影,他又開始緊張起來。
“剛才這里亂成一團,我也沒有多注意,龍兒已經去找她了,也許待會就會把她帶回來!闭股贂先嗳辔櫟拿,但當他看到新婚妻子拉起美麗的婚紗裙擺,神情倉卒的從門口奔進來時,他的眉頭是怎么揉也揉下平了。
“喬隱……”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莎莎呢?”喬隱神情緊繃。
龍兒拍拍喘得起伏下止的胸口,“我剛才追著莎莎跑向廚房,結果看到她被蘇菲亞攔住,她帶走了莎莎,并要你到這里找她!
喬隱從她手上接過紙條,“是她住的飯店。”
“我們……”
喬隱松開緊攏的眉峰,“相信我,我會把她帶回來的,你們不是要去法國度蜜月?你們先去,我跟莎莎隨后就到!
展少曄跟龍兒原本還想陪他去救貝莎莎,但是他們還有一屋于的客人要招呼,于是兩人只好帶著祝福目送喬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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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莎動了動被捆綁在輪椅的雙手,但無論她怎么動就是無法掙脫。
“讓你也嘗嘗坐在輪椅上的滋味,你就可以體會到我的痛苦了,”蘇菲亞坐在床上拿著梳子慢慢的梳理頭發(fā),她不知道喬隱何時會來,但她要他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為了喬隱,我努力的學習中文,不但從法國追到臺灣來,還要我爹地將飯店交給他經營,我做了這么多,他還不被我感動,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個殘廢嗎?”
“他不是那種人!
“我認識他比你久,我難道會不比你了解他嗎?”她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好可怕,貝莎莎被她的凌厲眼神嚇得猛吞口水。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腳,在我做了這么多努力后,他應該會被我的真心打動才對,可是他沒有……”蘇菲亞忽然把梳子往化妝鏡奮力扔去,哐啷一聲,鏡子碎了一地,“我替他弄死了伊莎貝拉,這樣他就可以不受她控制、就可以大膽的愛我。我等著他來投靠我,可是他寧愿跑到臺灣來也下愿答應接下我家飯店主廚的職位,這算什么?他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個殘廢!”
這兩件事根本就下能混為一談嘛!可是蘇菲亞的眼神奸嚇人,貝莎莎不知道她是因為愛而癡狂還是因為恨而瘋狂!
而且……
“伊莎貝拉死了?”她以為是情敵的伊莎貝拉死了!
蘇菲亞仰天大笑,“對啊!為了喬隱,我連好朋友都能毒死,何況是你這個跟
我一點關系也沒有的人。”終于停止了笑聲,此時她的表情有些掙獰。
貝莎莎打了個哆嗉,蘇菲亞也打算殺死她嗎?
“你早該死了,可是你身旁那個白癡當了你的替死鬼,讓我不得不改變辦法。我不會殺你的,我要利用你逼喬隱跟我回法國結婚,”
“逼來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睈矍椴皇且獌上嗲樵傅膯?
要不是蘇菲亞行動不便,她早就街上前痛快的賞貝莎莎兩個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可以這樣跟我說話,我只要喬隱陪在我身邊,至于是用什么辦法都無所謂,只要達到目的就成了!彼纯词直,“喬隱跟我約的時間快到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钡叵旅靼诪槭裁磫屉[那天打電話來說要跟她約三天后,反正沒差,她只要等他帶著婚戒來跟她求婚,然后他們就可以回法國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王于貝莎莎,她就快變成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貝莎莎看她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下知道為什么她無法恨她,只覺得她好可憐,為了求得愛情,她得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一生都要背著殺人兇手的罪孽才能得到昕愛的人,這樣的她還真可憐!
愛情應該是快樂、甜蜜的啊!
“喬隱應該快到了……”蘇菲亞顯得有點不耐煩,她一轉頭看到貝莎莎充滿同情的表情,忍下住失控尖叫,“誰準你用那種表情看我,不準……”
這時,房門被重重的踹開。
“吵死人了,你尖叫個什么屁啊!”
踹門進來的正是喬隱,此時他正用小指頭掏著耳朵,清清傳進耳膜里的魔音。
“喬隱!”
房里的兩個女人動也不動,只是盯著他看。
“干么都傻了?”他還是一臉痞樣。
“你把人家的門踹壞了!必惿÷暤恼f。
“沒關系,我跟他們說過了,一切損失我會負責,比起一扇門,你才是我重視的。”喬隱的視線落在她被捆綁的手上,眼睛瞇下又瞇,充滿著極度的危險。
他大步往她走去,蹲在她面前解開她手上的繩結。
“喬隱,你來這里不是要跟我求婚的嗎?”蘇菲亞大叫著,他們竟然敢在她面
前卿卿我我。
“我是來求婚的,可是不是跟你!彼麖目诖锬贸鲆幻躲@戒,單腳跪在貝莎莎面前,“雖然這樣的求婚場地不怎么浪漫,但是人對了就可以。親愛的貝莎莎小姐,你愿意當我這個舉世無雙、萬人著迷的超級炒菜工的老婆嗎?”
她沒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招,“我可以說不嗎?”
“當然不行!秉c頭答應是他唯一認定的回答,他抓起她的手硬將戒指套進無名指,“看吧!媽說這個尺寸就對了!
“媽?!”
“我媽就是你媽,林京玉女士啊!”他笑嘻嘻的說著,“來個紀念之吻吧!”笑得開懷的嘴一點也沒閑著,往她柔嫩的芳唇親了下去。
他們的深情相吻立刻遭到蘇菲亞太聲打斷。
“喬隱,你昏頭了嗎,你應該要跟我求婚才是!
“我對跟你結婚一點興趣也沒有。”喬隱十分不高興蘇菲亞的壞事,“在知道你又想重施毒計書莎莎后,我還能忍受跟你結婚嗎?”
又……
蘇菲亞白了臉,“你知道了什么?”
“文森真是可憐,你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也難怪他會背叛你,不只把毒藥掉包成瀉藥,還寧愿回法國向警方自首招出一切!
“文森……”
“你難道沒有察覺這三天文森不見了嗎?讓我告訴你他的下落吧!他三天前已飛回法國自首了,這會兒你蘇菲亞早成了殺人事件的主使者!
“不可能……”她滿臉錯愕的往后躺在床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難道你沒發(fā)現,應該守在門外的保鑣部下見了嗎?那是因為臺灣的報紙已經登出這條新聞,他們都下想被你拖下水,早就溜之大吉了,溜之大吉這句中文什么意思你知道吧?就是啊,你一個人在這里等著警察來抓你吧!反正你又跑下掉!闭f完,他表情一正抱起貝莎莎,“親愛的未婚妻,我們走了。”
“不,喬隱,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這樣說會不會太惡毒了?”貝莎莎輕聲說,看蘇菲亞披頭散發(fā)的想爬下床卻力不從心,她感到于心不忍。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一刀捅進她的心臟!
“我知道,為了伊莎貝拉。”他的苦和痛她了解,她用手抹去他眉問的皺痕。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的?蘇菲亞說的!”
她點點頭,“我都知道了,你以前嘗過的苦以俊由我陪你一塊分擔!
“莎莎……”喬隱為之動容,抱著她走出門外并用力的關上房門,任由蘇菲亞在房里哭喊,以后他再也不要蘇菲亞出現在他的生命里,連名字都不想聽到。